冷翊阳摸了摸鼻子,在心底咒骂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后,就识相地离开了。
“妞儿,你就不好奇那女人?”荀欢看着怀里神色淡定的女人,心里有些无奈,也只有不在乎,才会不好奇吧。
左嫒和他拉开些距离,捋了捋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看着璀璨的星空,不言不语。
“哎呦,还生气呢!”
荀欢手臂一捞,用力一翻转,本是坐在他旁边的左嫒硬是被他给弄到腿上了,而且那姿势极其销魂。
左嫒手肘抵着他的胸膛,娇俏的脸颊有些恼怒,“你放开,让我坐好!”
荀欢手臂微微用力,让她娇软馨香的身子更加贴近自己,额头顶着她的,语气邪肆道:“这样不是挺好,你看,这而儿花好月圆,暗香浮动,是不是适合干些有意义的事?”
第六十二章遇阿郎
男人语气邪魅低沉,透着浓浓的蛊惑意味,他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她的唇瓣,两人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暧昧旖旎。
左嫒一把甩开他使坏的手,羞恼怒斥,“荀欢,你够了,昨晚还没折腾过瘾吗?”丫的,这个精虫上脑的东西,她身子现在还痛着呢。
“还真记恨着呢!”
“…”
想到昨晚自己疯狂没节操的状态,荀欢摸了摸鼻子,他抬手将她额前的刘海拨开,对上她那双含斥含怒的狭长水眸,心神一阵荡漾,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上她的眼睛。
左嫒身子一僵,别扭地转过脑袋,荀欢不乐意了,他眸色一沉,抬手固定住她脑袋,唇霸道地贴上她的唇,狂肆地吻着。
荀欢吻了半天,怀里的女人从最初的挣扎渐渐变成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折腾,他心里恼怒,牙齿重重地咬了一口她娇嫩嫩的唇瓣。
左嫒疼得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冷气,她蛮横地将他推开,一双媚眸怒瞪着他,“你属狗的吗?”
荀欢俊脸暗沉,可那双眸子却是笑得越发邪肆冷戾,“别给我要死不活的,你这样,还不如充气娃娃来得爽!”
话落,他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她推开,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左嫒看着他冷硬的背影,眼神静然无波,呵,还是这样好啊,他的温柔,她可吃不消。
夜深人静,四周近的可怕,左嫒依旧坐在刚才的凉椅上,抱着双膝仰头看着清冷皎洁的圆月,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卧室内,荀欢一觉醒来,手习惯性地往旁边的位置捞去,然而,触及到的却是一片冰凉,他睁开眼睛,舀过手机看了眼,嘴里低咒一声:“Shit!”
头顶的月光被黑影笼罩,左嫒眼皮轻掀,男人双手抱胸,脸色暗沉,“我只听说晒太阳,倒是没听说还有人三更半夜晒月亮的!”
“那你应该感谢我,我今天让你长见识了!”
荀欢没好气地嗤笑一声,心里因她特意回避而升起的邪火被她这一打趣而消了不少,“你也别贫了,走,睡觉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拽她。
左嫒甩开他的手,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先睡,我再坐会儿!”
荀欢眸子微眯,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他猛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左嫒没想到他会这样,惊呼一声,手臂惯性地勾住他的脖子,“放我下来!”
啪——
有力的大掌与柔嫩嫩的娇臀亲密接触,左嫒俏脸一阵红一阵白,胸脯剧烈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荀欢看着她这样,心情大好,他轻笑一声,语气邪肆道:“给我睡觉,老子今天不弄你!”
被他戳破心思,左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荀欢不理她,径直抱着她向卧室走去。
将人放到床上,荀欢不知从哪里摸来一个医药箱,他拿出里面一只碧绿色的软膏,便毫无顾忌的撩起她的睡衣,扯下她的小内内。
左嫒心下一慌,连忙抓住他的手,羞恼道:“你做什么?”
荀欢挑了挑眉,“眼睛不会看?”
左嫒涨红着脸,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来!”
“有什么好羞的,昨晚不也是我上的,再说,你身上那一点我没看过?”
昨晚她被他折腾的昏了过去,能和现在比吗?左嫒心里诽腹着,她起身,不再看他,拿着药径直向洗手间走去。
左嫒出来的时候,男人并不在卧室,她也不去理会,躺在属于她的地盘,闭上眼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床垫凹了下去,接着,后背紧紧地贴上一句温热的胸膛,男人薄薄的唇瓣轻轻的触碰着她的脖颈,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使那片肌肤有些发麻。
左嫒身子微颤,引来男人一声闷笑,“左嫒,你得适应我。”
夜凉如水,相拥的两人一个浑身僵硬,一个悠然自得,很快,卧室里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待怀里的女人身子渐渐放软,荀欢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眼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想到她昨晚的话,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爱?他会爱上她了吗?呵呵,有点怀疑,他承认,他对她有些特别,但与爱无关,应该是一种吸引与男人的征服欲罢了。
毫无疑问,这女人是美的,她的美是复杂的,外表清冷如烟,骨子里却是性烈如火,妖与纯,媚与冷并存。
这样的女人,让人有一股想要一探究竟的吸引力,而她无意间露出来的悲凉与沧桑让人心生怜惜。
后面的时间里,柳含妡依旧是跟着程淑认识一些有名望的音乐家,晚上一如既往地前来插科打诨外加色诱,可每每都被荀欢三言两语打发了回去。
左嫒除了每天在程淑的指导下练练琴外,就是按照荀欢所言的,放松心情,任由荀欢带着四处闲逛。几天的相处,因那天晚上所产生的隔膜,渐渐消失,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和睦了不少,
至于黎清的请求,左嫒和校领导商量过,不过结果却被荀欢一口拒绝。
距离比赛还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这晚,已经憋了几天的冷翊阳实在是憋不住了,提议要出去找找乐子,别看他一副斯文样,骨子里绝对称得上斯文败类。
荀欢当然不会剥夺损友的福利,当天晚上,便带着左嫒冷翊阳和几个助理出门寻乐子去了,不过在酒店门口,悲催地遇到了正从外面回来的柳含妡与黎清。
震耳欲聋的音乐,淫靡喧嚣的氛围,不管哪一国,声色场所里面的气氛,始终不分国界,一个字,吵!
几人要了间包厢,至于美妞儿,有外人在,冷翊阳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毕竟他的任务可是做挡箭牌的。
包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柳含妡一如既往地霸占着荀欢身边的位置,左嫒和冷翊阳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而黎清和几个陪玩的助理则是坐在一旁。
左嫒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她起身离开了包间,去了趟洗手间后,就出了酒吧,然而,她没看到的是,在她出去之后,有人看着她的的背影,笑得阴森恐怖。
这座素有音乐之都称号的城市,无疑是繁华的,是热闹的,同时,流氓坏蛋也是不分国界的,再浪漫文明的地方,总有黑暗的地方。
左嫒看着眼前几个拦住她去路的彪型醉汉,心肝儿颤了颤,要不要这么倒霉,她只是在这附近转转而已,就被她遇到这种狗血的调戏戏码。
“哎呦,正点的东方妞儿,来,让哥哥们玩玩!”一个肥头大耳,健硕高大的黑人操着一口走调的英语,黑黑的大手就往左嫒身上凑。
“闪开!”
左嫒怒喝,身子灵巧地避开,那人身上难闻的酒臭掺杂着黑人特有的腥膻味儿,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呵呵,脾气还挺大,不过哥哥喜欢!”
另一个金发碧眼,却长得差强人意的壮汉伸手就想去抓人,左嫒伸手猛地一拽一翻,砰地一声巨响,本就有些醉意的壮汉被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嗷——
一声惨叫,在这寂静的街头特别渗人,几个醉汉看到这种情况,脑子里还来不及想,身上的动作却已经开始行动,全都一峰窝扑向那个身材纤细却强悍地将一个高她半个头的壮汉摔倒在地的女人。
左嫒心神一凛,她那三脚猫儿功夫,应付几个小鱼小虾还不成问题,可这种喝醉酒的彪型大汉,她胆儿颤了,可颤归颤,她还得硬着头皮上啊。
好在她身子灵活,左闪右避,硬是没让人碰到一根汗毛。
几个壮汉急了,他们对视一眼,本是有些醉态的神情突地一凛,本是软绵绵的拳头这会儿也变虎虎生风。
很快,左嫒有些招架不住几人猛烈的攻势,身上挨了不少的拳头,而且这些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尽往她脸和手招呼。
嗯——
最终,左嫒敌不了几个大男人的围攻,腹部被人踹了一脚,身子狼狈地摔倒在地,她想要爬起来,可背部突然一重,一个黑人的脚嚣张地踩在她的背上。
“你个黄种猪,给脸不要脸,哥儿几个今天就弄死你!”一个男人一把扯起她的头发,扬手就向她脸上扇去。
左嫒被另外几人压制着,就算那巴掌还没贴近她的脸,她就能感觉到那火辣的劲风。
四肢皆被人擒住,左嫒认命般地闭上眼,心里将荀欢和冷翊阳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若不是他们要出来寻乐子,她至于遇到这么狗血的事儿吗?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却是刺得她耳膜生疼生疼的,同时一股熟悉的冷香混合着烟草味的气息窜入鼻尖。
她第一时间睁开眼,嘴里吐出一个“荀…”字,然而,在她眼睛接触到那张梦里才会出现的冷硬刚毅俊脸时,她眼睛突地大睁,后面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阿…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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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明天入V了,前面情节有点慢,这漫漫知道,不过两千字一章,也确实写不了什么,此文精彩部分,基本上在V章里面,后面故事情节会一一展开,谜底也会逐渐揭开,另外,这篇文收藏效果不怎么好,亲爱的们也看到了,不过漫漫不会因此弃文或是忽悠读者,故事会按照大纲正常写下去,漫漫想说的是,现在盗版猖獗,漫漫不说全部都支持正版,毕竟看文的还有些学生,但漫漫希望,有能力的亲们能支持正版,这文收藏效果本就极差,漫漫也需要动力!
好了,不罗嗦了,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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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相逢陌路(精)求首订
夜凉如水,远处的霓虹灯散发着灼目的光芒,刚刚还骂骂咧咧的壮汉们在看到一个同伴被那人一脚踹飞的情况下,全都夹着尾巴逃了。
然而,这些统统都没有入左嫒的眼和耳朵,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看着他出拳踢腿,将那些混蛋打跑,看着清冷的月光洒在他冷峻的脸庞上,衬着他那张脸越发的冷凝。
这张脸是她熟悉的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飞扬浓密的剑眉,刀削般冷硬深刻的五官,他的唇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紧抿着,他的眉仍旧喜欢紧皱,以往,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踮起脚尖,抚平他褶皱的眉头。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然而,他眼底的陌生让她心悸,让她呼吸困难,张嘴,却什么也吐不出,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刻。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里,平静无波,有的只是冷漠与无情。
见她呆愣愣地像是吓傻了般,他浓得似墨般的剑眉蹙了蹙,冷冷地出声:“这种地方危险,小姐还是赶紧离开!”
声音冷硬如铁,毫无温度可言,表情淡漠如冰,冷冽异常,就连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都是无波无澜,话落,他转身就走,步伐不见丝毫迟疑。
左嫒见他这样,脸色白了白,心抽痛不已,“阿郎…阿郎…”
她急切地唤着,然而,对方却没有半点回应。
左嫒起身想要去追,可身子一动,腹部难以压抑的剧痛传遍全身,双腿不知是受伤还是因太过激动,刚走了两步就发软,身子就软倒在地上。
她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匍匐着,艰难地向前挪动,娇嫩的手掌和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粗粝的地面磨破了皮而不自知,嘴里一遍遍唤着“阿郎…”
可是,那个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的男人,始终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眼里强忍的晶莹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地往下滑落。
这一刻,她心底坚持的信念塌了,她趴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在设想再次见到阿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是扑进他怀里痛哭,还是笑着走到他面前,说一句“欢迎回家”,应或是什么都不说,两人紧紧地相拥…
她想了千万种场景,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宛如陌生人一般,没有紧密拥抱,没有互诉衷肠,有的只是无尽的陌生与无情。
阿郎,你终究是忘了,应或者…这是你给我的答案,让我死心的答案!
左嫒觉得自己累了,几年的等待,几年的坚持,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她的心像是被剜了一个洞般,鲜血淋漓。
原来,等在原地的人,始终只有她一个,那个说要爱她,说等她长大,说要给她一个家的男人,早已将她忘却。
在异国的街头,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离她远去!
不过,能确定他实实在在地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荀欢出来找人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女子满身狼狈,头发散乱,身上米白色的连衣裙脏污不堪,此时她匍匐在地,双目紧闭,娇媚的脸庞挂着未干的泪痕。
看到这里,荀欢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闷闷地痛着,他冷戾的眼神扫了一圈,周边的温度因他这一眼,明显下降了几度,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让人感觉到冷。
没发现异常,他俯下身,单膝跪地,轻柔地将她给抱了起来,紧紧地搂进怀里,“左嫒,发生什么事了?”
左嫒眼睑轻颤了几下,她睁开眼睛,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越发的明亮水润。
看清抱着她的人,她突然抬起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鼻尖充斥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她心底颤了颤,“带我回家吧!”
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却又透着潮意,神情看起来疲惫而脆弱,荀欢眸子微闪,心里有疑惑,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心的手抓住一样,紧抽抽的。
他二话不说,将她抱起,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酒店。
车上,男人掏出手机给冷翊阳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结束了通话后,他将手机放进兜里,这才认真地看着怀里神情明显不对劲的女人。
略微粗粝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刘海,俯身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不是去洗手间了吗?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左嫒此时不想说话,脑子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神,她累,人累,心也累,可她也知道这男人的人脾性,绝对称不上好,他会如此轻声细语,完全是在她乖巧的情况下。
瞧,果然,见她半天不吱声,这位爷的脾气就来了。
“快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左嫒眼皮掀了掀,敷衍道:“遇上几个喝醉酒的流氓了!”
荀欢猜到这样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好奇的是,她是如何脱身的,而且她的情绪明显不对劲。
认识这女人以来,她的情绪一直都是平静无波的,有时候被他气着,也是无伤大雅,可现在,他能感觉到,她心里是乱的,身上的气息狂躁而绝望,同时掺了一丝复杂。
是谁让她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哦,是吗?那是谁英雄救美呢?”
心里疑惑,他也就问了出来,不过心里有点憋气,丫的,他咋就不能早点出来找人呢,英雄救美的活计,硬是被别人给抢了去。
然而,他这一问,左嫒身子猛地僵了,沉默了,她在他怀里钻了钻,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脖颈,语气佯装轻松道:
“屁的英雄,我自己打跑的,没看到我一身伤?那些个混蛋,专挑我的脸蛋儿和手打,也不知道脸破相了没?”
反常,太反常了,事出反常即为妖,荀欢没有忽略她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不过她不乐意说,他也不再追问到底。
搂紧了她,手掌在她背脊上轻轻拍着,唇瓣吻了吻她的发顶,“放心,没有破相,就算破了相,爷都不会嫌弃你!”
左嫒笑,笑得溢出了泪,鼻尖是熟悉的气息,身子贴的是温暖的怀抱,然而,眼前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很快,车子停在酒店门口,荀欢付了钱,不顾众人的眼光,抱着左嫒回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他直接将人带到浴室,放好水,试了下水温后,哧啦一声,脏污的连衣裙在他手中报废,身上的衣服被粗鲁地剥光,左嫒被他轻柔地她放进浴缸,从始至终,她都是不发一言,如木偶般任由他摆弄。
许是知道她的反常,一向喜欢侃她的荀欢难得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帮她洗头,洗澡,尽管画面很旖旎,但他没有染上半点情欲之色。
只是在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和膝盖处被磨破皮的肌肤时,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脸色暗沉恐怖。
因为身上有伤,荀欢没有让她在水里泡太久,将她从水里捞起,擦了擦身上的水珠,随手扯过一块浴巾将她裹住,抱到床上放下后,便不发一语地出了卧室。
再进来的时候,手里不知从哪里找来医药箱,他将医药箱打开,里面纱布、碘酒,钳子镊子、医用剪刀棉签啥的,和各种平常药物一应俱全。
他慢条斯理地将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坐在床沿上,用棉签蘸了些碘酒,“破了皮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话说着,手中的棉签毫不客气地往她膝盖上招呼,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左嫒腿儿缩了一下,不过也仅此缩了一下而已。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不过却对着她伤口吹气儿,凉丝丝的风吹到腿上,左嫒眸了突地就酸了,喉咙哽的厉害。
她想到那个将她抛在街头的男人,以前,她就像个假小子似的,身上自然会经常挂彩,当时他帮她处理伤口时,记得他也是这样帮她吹,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安慰着。
如今却物是人非,再见面,形同陌路。
荀欢没注意到她的异样,一门心思都在放在帮她处理伤处,特别是手掌上血肉模糊的擦伤,看着他直皱眉头,“手伤成这样,明天还怎么比赛?”
“这点小伤,不会有影响!”
荀欢紧抿着唇,不再说什么,这时候他想到她刚才说的话,那些人专门往她脸蛋儿和手攻击,想到这里,他脑子闪过一抹深思,同时眼底的戾气一闪而逝。
常年和阴谋诡计打交道的他,感知一向敏感,绝对不相信这只是巧合,她若是上不了台,得利的,也就那么两个人。
擦好了碘酒,他又拿出不知名的药喷洒在那些青紫的伤痕上,温热的大掌力道适中地推拿揉捏着。
许是太累,许是他揉捏得太过舒服,不知不觉间,左嫒闭眼睡了过去。
荀欢将她身上的伤都处理妥当,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眉宇间尽是复杂与探究,在这异国,他着实有些想不通,是什么让她失了平时的冷静与淡然。
喟叹一声,他收拾了医药箱,拿了睡袍就进了浴室。
洗了澡出来,外面有些动静,不久,卧室的门就被叩响,怕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女人被吵醒,荀欢三步并作两步前来开门,外面,冷翊阳正慵懒地斜靠在门框上。
“欢子,你俩搞什么呢,兄弟我差点就招架不住,现在可是非常时期,那女人虽然作了点,但也不算太蠢!”
荀欢从卧室出来,顺手将门给带上,他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坐下,帮自己倒了杯酒,猛灌了一口,“左嫒受了点小伤!”
冷翊阳许是在外面喝多了,他倒了杯白开,润了润喉,听到他的话后,口中的水差点喷出,“受伤?怎么搞的?有没有大碍?”
“手掌伤了,不过她说没什么大碍!”荀欢说着,转过头看他,“这事有些蹊跷,你在包间,有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冷翊阳也是个聪明的,他这一说,立马就明白了,“黎清坐在角落里扮他的忧郁,至于那女人,问了些我和左嫒的事儿,这些你是知道的,后面你走了之后,她也就沉默了。”
叩叩叩——
话声刚落,一阵敲门声响起,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上演的节目,两个大老爷们儿对视一眼,依旧是冷翊阳去开的门。
“冷少,荀欢回来了吧!”
柳含妡说着,穿着薄薄睡衣的身子灵巧地闪了进来,看到吧台上喝酒的荀欢,她脸上漾着温婉俏丽的笑容,然而动作却是风骚荡漾的很。
她莲步轻移,扭着水蛇腰,来到荀欢身边,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胳膊,将胸前的两团肉往他身上蹭,“荀欢,你怎么也不等我一起回来?”
荀欢不着痕迹的挪开身子,再次灌了一口酒,语气状似不经意道:“你那同学受了点伤,正好被我碰到,就送她回来了!”
“受伤?天啊,那她有没有事,明天就要比赛了,这可如何是好?”柳含妡一阵咋呼,美目瞪得大大的,精致的俏脸满是焦急与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