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嫒神色淡淡的,“没事,晕机而已,休息下就好了!”
她这样说,别人也不再说什么,一行人坐上酒店里过来接人的车,直奔酒店。
“左小姐,这是你的房间!”
酒店里,刘特助领着左嫒来到一间客房,拿着磁卡开门,语气温和有礼。
左嫒现在头昏脑胀的,只想趴在软绵绵的床上睡一觉,她拽着背包,冲他点了点头,不发一语地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豪华贵气,设备齐全,普一看去,就像是一套极其奢华的套房,书房、会议室、各种休闲娱乐应有尽有,可现在她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享受。
她推开卧室的门,从背包里舀出轻薄的睡衣进了浴室,弃了豪华的按摩浴缸,站在莲蓬花洒下随意冲了个澡,就躺床上睡觉了。
左嫒这一睡,整整睡了一天,而且还是被饿醒的,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金色的天花板,神情有点恍惚。
哧——浴室的琉璃门被推开的声音,左嫒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到只身围着浴巾的男人从里面出来,她脸色有点难看,“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荀欢擦拭着湿发的动作顿了顿,邪笑道:“小姐,这是我的房间!”
“狗屁,那个什么刘特助不是说这房间是我的吗?”左嫒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荀欢挑了挑眉,耸耸肩,“是吗?也许是他弄错了!”
左嫒深吸一口气,现在回过神来打量这套客房,发现这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也知道这确实是他的房间,因为学校不可能帮她安排总统套房。
不过,要说弄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堂堂F·C总裁的特助,这种小事都会弄错,他可以不用混了。
“你去哪里?”
荀欢见她拿着行李要出去,连忙甩开毛巾,将她拉住。
“大爷,这是你的房间,我现在去找我的房间!”
荀欢轻笑一声,伸手拿过她的包,“住着吧,有人想住我还不让呢,你也知道,这次行程人数超出了几个,当初预订的房间不够,现在酒店已经没有客房了,就连翊阳都得跟我们挤。”
左嫒明显不信,“我去问问!”
荀欢嗤笑,也不拦她,嘴里咕哝道:“不到黄河心不死!”
来到大堂,左嫒问了一下前台小姐,居然真如那男人所言,没有多余的客房了,因为马上就要举行音乐节,艺术闻人都聚集在这里,所以酒店的客房十分紧缺。
左嫒心里有点憋火,重新回到总统套房,客厅里,身着浴袍的冷翊阳悠闲的坐在吧台上喝酒,见到她,冲她晃了晃酒杯,“要不要过来喝杯?”
“空肚子,不宜喝酒!”
左嫒还没来得及开口,从卧室出来的荀欢就抢着出声,他说完,便按了内线电话,叫了餐。
冷翊阳眼神在他们身上流转片刻,温和地笑了笑,打趣道:“欢子,我倒是不知道你居然会有如此体贴温柔的一面。”
他和他相交的时间不算短,在他的认知里,荀欢,是冷戾无情,邪肆乖张,霸道狂妄的代名词。
他的身边没有女人,有女人妄想爬上他床的,都被他以残酷的手段处理掉,后来那些女人见识了他的无情后,便没有人再敢触他的逆鳞。
对左嫒,几次的观察中,他能看的出来,他在渐渐沉沦,而他自己也从未掩饰过什么。
荀欢听了他的话,不以为意,他上前,毫不避讳地搂住左嫒的纤腰,邪肆地看着他,“对自己女人不温柔,难道我要对你温柔?”
冷翊阳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发言。
很快,服务人员便送来了餐点,左嫒昨晚吐得厉害,早上没有进食就睡觉了,这会儿饿得不行,尽管食物不合口味,她也吃了不少。
吃了晚饭,左嫒回房继续睡觉,荀欢皱了皱眉,放下酒杯,随后跟了进去。
“起来,我们出去走走,这边风景不错!”
左嫒甩开他的手,不耐道:“你白天不是看过了吗?我不去!”
“哎呦,妞儿这是吃醋了!”荀欢干脆在床上坐下,手指捋起她一缕发丝把玩着。
“…”左嫒翻过身,看都懒得看他,吃醋?她是巴不得柳含妡能将他缠的无法脱身,别来骚扰她。
呵~
一声轻笑从荀欢胸腔内溢出,只是他的眼神却不带丝毫笑意,他俯身吻了吻她洁白细嫩的脖颈,“左嫒,若是阿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也是这般云淡风轻吗?”

第五十九章你爱上我了吗?
四周的空气异常的冷凝,卧室里静悄悄的,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左嫒浑身僵硬,背对着他的脸,惨白一片,她紧咬着唇瓣,试图压抑住心底那种噬心之痛与恐惧。
这个问题是她一直刻意忽略的,如今被他大刺刺的说出来,她心里除了痛就是无边的恐惧与荒凉。
当年,他们都告诉她,他被人救起,还有活下来的机会,然而,将近五年了,她的阿郎还没有来找她,她害怕他不是他们说的那般,被人救起,她害怕他身边有了别个女人,而将她忘记。
这份感情,其实是她自己在盲目的坚持着,如今,她和他们约定的期限即将到来,可她却仍是不甘认命,执拗地等待。
她在茫茫人海中寻觅,努力学习钢琴,努力攀登世界的舞台,她希望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知道她在等他,就算他有了别人,也要来亲口告诉她,也好让她为这份美好却也苦涩的爱恋画下句点。
怀里僵硬的身子让荀欢心里极度不舒服,他收紧了手臂,再次出声:“左嫒,阿郎应该不是你那未婚夫吧!既然那么爱,又为何与别个男人订婚?”
不知为何,他心里极度在意那个叫阿郎的男人,他想要了解他们的事,想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得她如此倾心。
左嫒猛地从他怀里起来,坐起身子,因为动作过大,她胸脯剧烈起伏,“荀欢,你知不知道挖人隐私很令人讨厌?”
“呵呵,你心里本就没喜欢过我,讨厌不讨厌的,没什么区别!”荀欢双手抱着头,仰躺着,脸上的笑容邪魅不在乎的样子,可眼神却是冷的刺骨,带着微微的涩意。
“神经病!”
左嫒心绪烦乱,她低咒一声,起身想要下床,然而,还未下去,一只铁臂快速穿过她的腰肢,往后一带,将她翻到在床上,男人不给她半点逃脱的机会,倾身而上。
“荀欢,你今天又发什么神经?”
荀欢将她紧紧地箍制在身下,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深处晦涩莫名,“左嫒,阿郎是死了还是不要你了?所以你才跟那病秧子订婚,还同居几年?”
“你放屁,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绝,他都不会死,你给我滚开,他不会死,他不会死…”
左嫒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引爆,她脸色煞白,勾魂的狐狸眸一片赤红,她身子奋力挣扎着,神情狂乱而癫狂,嘴里一个劲的重复着“他不会死”。
荀欢好似被她这幅样子惊到,呆呆地看着她,就连她的手从他手中脱落,都不自知,直到脖子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传来,他才回神。
想到季一鸣上次说的话,他心里有些荒乱,连忙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将她紧紧抱住,“好好好,是我说错话了,他不会死,不会死,你冷静点!”
这女人,居然会发狂,不会真如他所说吧?
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女人在明明很爱一个男人的情况下,却又和另一个男人订婚,那么,这个男人不是死了,就是抛弃她了,看她这种情况,应该是死了比较有可能。
左嫒在他的安抚下,情绪渐渐平静,她眼底的赤红还未褪去,眼神空洞而茫然,胸脯剧烈起伏着,良久,她出声,声音嘶哑而干涩,“他不会死,他只是忘了回家的路而已!”
“阿郎,你记得你的家在哪儿吗?”
“不记得,不过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等你长大,我会为你建一个家,院子里种满樱花。”
“呵呵,那好,那我可不准你再忘记回家的路了,因为我会在家里等你的,一直等哦!”
“好,我不会忘记!”
过往的誓言犹言在耳,可阿郎,你终是忘了回家的路,不过没关系,你忘了,我就找回你,到时候是为我建一个家也好,还是转身离去也罢,我都无悔,至少我确认了,你还活着,那就够了。
所以,阿郎,你一定要让我找到你。
她在这里忆着过往的美好,而荀欢在听到她那句‘忘了回家的路’时,心脏猛地一窒,像是被针尖狠狠地刺了一下般,微微痛着,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只认为是自己晃神了。
他低眸看她,见她眼角不自觉有泪溢出,那泪滴在洁白的枕头上,晕染开来,漾起一片片水渍,他俯下身子,妖冶性感的薄唇缓缓落到她的眼角,将溢出的眼泪尽数吻去。
咸咸涩涩的,刺激着他的味蕾,他一下一下地吻着,从眼角,到那双勾魂摄魄的水眸,再到小巧的琼鼻,最后停留在那张美丽香软的棱唇上,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不带任何色欲,只是凭心而行,想要吻去她的泪,抚平她的伤。
左嫒神情依旧呆然,然而,眼底的赤红渐渐褪去,恢复纯粹的黑,急促的呼吸也平稳下来。
“左嫒,忘了吧,跟我在一起,我会好好待你!”男人将头深埋在她的脖颈间,语气低沉而认真。
他现在是确定了,那男人死了,只是这女人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你不是说他没死吗?那么在你未找到他之前,你试着真心待我,等你找到他后,去留随意!”荀欢看着她,眼神那叫一个真诚,不过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左嫒眼神从天花板转到他身上,看到他眼底的认真,突然笑了,笑得讥屑,笑得冷嘲,“荀欢,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可千万别,我还在等着你腻味呢!”

第六十章你觉得我能配上你吗?
第二天一早,冷翊阳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不雅地低咒一声,暴躁地将枕头丢到地上,披上睡袍,前去开门。
门外,穿戴整齐妆容精致得体的柳含妡站在那里,见是他开门,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不过仍是礼貌地打招呼,“冷少,早!”
冷翊阳脸上不再是温润的亲和的笑容,而是僵着脸,他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是挺早,我还没睡醒呢!”
意思是,一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可恨。
柳含妡也不是笨人,当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她脸上完美温婉的笑容有些僵。
冷翊阳见她杵在那儿,不说话,神情更加不耐,“柳小姐若是没事,就回去吧,我还得睡觉!”说着,他就想将门给关上,回房补眠去,昨晚那两位太激烈了,吵得他都没法睡觉。
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最注重睡眠,每天就算再忙,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一秒都不会少,若是谁吵他,谁就要有被他阴的觉悟。
柳含妡见他要关门,连忙抬手将门抵住,“呃,冷少,我想找荀欢,你让我进去就好,我可以自己去找他!”
“他凌晨才睡的,我劝你还是别找!”
柳含妡咬着唇瓣,神情有些摇摆不定,冷翊阳见她这样,在心里冷嗤了一声,实在是没心情和她磨叽下去,他手一推,砰的一声,豪华复古的雕花大门当着她的面给合上。
妈的,自己风流快活,要他来给他当挡箭牌。
柳含妡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美丽的眸子里尽是愤恨,都是这个姓冷的程咬金,不但让她输了比赛,还厚脸皮地带着左嫒住在这总统套房,让她没有机会和荀欢进一步发展。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左嫒看起来清高,居然也是个不要脸的货儿,背着杨莫凡在外面乱搞,这样一来,比赛的事,冷翊阳会帮她,也都说得通了。
荀欢在门被敲响的那一刻就醒来了,诚如冷翊阳所言,他的确是凌晨才睡的,昨晚左嫒那一句话,让他脑子抓狂,发了狠地将她弄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彼此筋疲力竭,他才偃旗息鼓。
他看着身边神色憔悴,眼底青黑的女人,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今天中午你睡觉,下午我带你出去走走,距离比赛还有几天,这之前,你的首要任务是放松心情,保持良好状态出塞。”
他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了,这女人的警醒程度不亚于他,往往睡觉十分警醒的人,都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她——没有安全感吗?
左嫒身子着实累得紧,别说荀欢交代了,就算他不说,她也会睡觉,至于比赛,她只要好好弹琴就行,其他一切事宜,校方领导会和驻扎这边的领事馆接洽,安排好一切。
她在这里睡觉,另一边,柳含妡叩响了程淑老师的房门,开门的是她的助理小阳,一个长相可爱却十分沉稳的年轻女子。
“小阳,请问程老师在吗?我有些声乐方面的问题想要请教她一下。”柳含妡脸上漾着甜甜的,温软的笑容,说话温声细语的。
“是柳同学吧,让她进来!”
小阳没有说话,里面就传来程淑亲和慈善的声音。
柳含妡走进客房,程淑穿着一套紧身练操服,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高举过头,这副样子,显然是在练瑜伽。
“抱歉,程老师,打扰到您了。”柳含妡站在一旁,歉然地笑笑。
“没事,你随意坐!”程淑缓缓吐出一口气,手收了起来,同时身子也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窗边,随意扭动了几下。
“呵呵,难怪陈老师身材保养的这么好呢!”
“唉!都老喽。”
“哪里,程老师肌肤保养的极好,身材也维持的不错,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十岁的年轻贵妇人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柳含妡那张嘴就是甜,几句话就将程淑哄的笑意吟吟,她接过助理递过来水,喝了一口,“你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问吧,待会儿我要去见几个老朋友。”
柳含妡美丽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倒是含妡疏忽了,居然忘了陈老师当年也登过金色大厅的舞台,如今音乐节马上就要到了,想必程老师的友人都会过来瞧瞧热闹,你们聚聚也是必然的,今天我就不打扰了,改天请教也一样。”
她说着,就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去。
“算了,你也跟我一起去吧,都是几个老朋友!”
在柳含妡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程淑温和的声音响起,这次比刚才那种习惯性地礼貌温和多了一抹暖意。
然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柳含妡在她出声之时,嘴角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笑容。
程淑当年也登过金色大厅,且取得的成就斐然,她结交的,自然也都是世界著名的音乐家或是演奏家,跟在她身边,自是有好处的。
不过,也多亏了荀欢昨天提醒她,让她和程淑多走动走动。
左嫒一觉睡到下午五点,这期间荀欢来唤过她一次,可她没有理会。
她忍着身子不适,起床梳洗了下,换了身衣服,出了卧室,偌大的客厅里,并没有看到那两个人,反倒是露台外面传来哗哗水声。
她昨天看了下这间豪华的总统套房,知道露台后面是个空中花园,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
她没有惊动里面的两人,喝了杯水,又去卧室拿了自己的背包,开门走了出去。
走在异国的街道上,左嫒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吸引震撼着,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浓烈的艺术气息,周边精妙绝伦的建筑气派精致,浪漫而迷人。
左嫒走了会儿,找了家中国餐厅,填饱了肚子后又在附近转了一圈,观赏着这座集合了音乐之都、建筑之都、文化之都和装饰之都的城市。
夜幕降临,凉风袭面,迷人的多瑙河畔风景绝艳,左嫒挎着包,漫步在林荫道上,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想要将这里的美丽带回去与张颜分享。
不远处,一阵悠扬且熟悉的小提琴曲随风飘来,左嫒微愣,她加快步伐来到琴音飘出的地方。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他,和她一起同行的忧郁王子,黎清。
一曲终了,黎清放下小提琴,这才抬眼看她,忧郁的眸子微动,樱花般的唇瓣吐出一句令左嫒怔愣的话语,“左嫒,你觉得我能配上你吗?”

第六十一章离他远点
树上星星点点的霓虹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树下,男子丰神俊朗,面如冠玉,他神情平静,唯有那双眸子,忧郁中透着自信。
那是他对自己所学专业的自信,此时还带了一丝期盼,尽管她不懂,这个和她不甚熟悉的男人在期盼什么。
“左嫒,你觉得我能配上你吗?”
黎清见她呆怔不言,唇勾了勾,再次出声,依旧是刚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左嫒回神,清冷的目光微闪,“话说清楚点!”看他的眼神,她绝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男人是对她有意思。
黎清垂下眸子,清浅地笑出了声,“呵呵,我的意思是,我的小提琴能配得上你的钢琴吗?”
左嫒越发的不解,蹙着眉看他。
黎清站起身子,脸上如冰雪融化般的笑容收起,忧郁的眸子认真地看着她,“左嫒,金色大厅里,我想为你伴奏,不知你愿不愿意?”
临近九点,在外晃荡了将近四个小时的左嫒终于回到了酒店,当然,身边还多了一个黎清。
对于黎清那奇怪突兀的请求,左嫒表示沉默,因为这事不是她说了算,不过,有句话他倒是说对了,她的钢琴曲,若是有小提琴伴奏,会更加完美。
刚走进酒店大厅,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荀欢从电梯出来,神色透着隐隐的焦灼,他一抬眸,就看到门口笑意盈盈,相携而来的两人。
看着她嘴角清浅动人的笑容,他眸色微沉,不动声色的扫了黎清一眼,阔步来到左嫒面前,毫不避讳地搂着她的腰,“去哪儿了?”
左嫒脸色微变,她想要挣脱腰间那只手臂,可男人像是和她作对似的,不但不见半分松懈,还加紧了力道,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丝警告。
黎清忧郁的眸子闪了一下,看向左嫒,“左嫒,我先回客房了,我的提议你考虑一下。”
说着,他背着他心爱的小提琴从左嫒身边离开,走了几步,他像是想到什么,回过头来,这次脸上表情带了一丝腼腆,“当然,你可以放心的是,我只是一个配角!”
意思是不会抢了你的风头。
回到顶楼的总统套房,荀欢立即放开了对她的箍制,“别和他走得太近!”
左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服务人员正好送来餐点,左嫒五点多吃过,这会儿也有点饿了,坐在豪华的餐桌上,毫不矜持地吃了起来。
冷翊阳和荀欢两人吃的不多,一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静静地品着。
叩叩叩——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里面品酒的两人互视一眼,左嫒咀嚼的动作微顿,她放下刀叉就想起身离开。
荀欢扫了她一眼,“吃你的!”
冷翊阳看着不准备动且脸色冷沉的荀欢,摸了摸鼻子,认命地前去开门。
门外,一袭性感丝薄睡衣的柳含妡看到开门的人是冷翊阳,心里无数怨念,不过脸上表情依旧是温婉得体又带着一点娇媚与羞涩,“冷少,我找荀欢!”
她说着,也不待他反应,身子麻溜儿地闪了进去。
嗤,这女人终是按耐不住了!冷翊阳看着她袅袅的背影嗤笑。
柳含妡进来,就看到隔着印花玻璃的餐厅内坐在餐桌上的两抹身影,一个优雅的品酒,一个毫无形象的吃饭。
她眸子微闪,莲步轻移地走到男人身边,亲热的挽着他的胳膊,“荀欢,我今天和程老师去见几个前辈了。”
“呵呵,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荀欢淡淡地笑了笑,脸上漾着无尽的邪魅,而眼眸却是一片深邃,让人难以窥视里面的情绪。
“这还得谢谢你提醒呢,就是没时间陪你了,不过好在还有晚上。”柳含妡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闪过一丝羞涩。
赤裸裸的暗示,里面的三人若是听不出来,那就白活了。
冷翊阳卡看着荀欢和左嫒两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促狭,然而,那两人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个继续品酒,一个安静的吃饭。
柳含妡眼神这才放到左嫒身上,“左嫒,今天冷少带你出去玩儿了吧!”
“休息!”
左嫒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喝了杯水,神色淡然地睨了她一眼,语气更是不温不火,她现在看出来了,这冷翊阳,貌似是拿来当挡箭牌的。
想到这里,左嫒心里忍不住嗤笑,这男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左嫒吃好了后就去了外面的花园,不久后冷翊阳也出来了,他看了眼面色淡然平静的女人,“呵,左小姐难道就没什么要问的吗?”
左嫒淡淡看了他一眼,好笑道:“你觉得我该问什么?”
冷翊阳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笑笑不再说话。
气氛很安静,不远处有喷泉的流水声,鼻尖环绕着阵阵花香。
不知过了多久,露台的玻璃门被人推开,一袭黑色丝质浴袍的荀欢从里面出来,径直走到左嫒身边,不顾她的挣扎,亲昵的搂住她的腰,将下颚搁在她消弱的肩膀上。
“欢子,做人要厚道,别欺负兄弟我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