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内,气氛也很活跃,因为又一批高手到了。
加上这一批四十多人,庄上弦带来的旧部将近七十,且全是高手,除了三大奴隶主家族,在崇州已经无敌。
黄三健实际来了三百人,现在应该还剩二百人左右,个人实力也差不多。
实际上,庄上弦的旧部基本来自庄家军,同样的实力都要胜出三分。
其次,庄家开国功臣,庄上弦名正言顺;皇帝迫害名将之后,黄三健不仅是反方,窝里斗天生属于阴险小人,气势必然弱三分,或者说系统会强制属性削弱。
再次,黄三健已经被干掉,手下被干掉三分之一,其他人士气必然受到严重打击,心生退意的一定不少。他们也只是罗擎受的炮灰。
罗擎受虽然想庄上弦死,也不敢明目张胆无缘无故的杀他,或者也不急着杀他。来日方长,这些事不急,现在要处理的还是崇州的奴隶主们。
俞悦沐浴更衣,打扮美美,下楼来到后边花园,八角亭里晚宴已经准备好。
庄上弦和管士腾说完话,扭头看着月牙,之前想着给她找事做,这不正好有事了。
俞悦一脸警惕,甭以为她弱小好欺负,她是很不好欺负的。
咸晏豪放大笑,很想说谁欺负你哥揍他,不过主公那不叫欺负,那大家都懂的,妹子就自求多福。其实配主公挺好,越看越登对,过几年就成了。咸晏有一种长兄如父的感觉,还好不是吾家有儿初长成,反正他比主公大了快一轮。
新来的伙计都在溪边,看着残月公子好奇。俗话说可一可再不可三,据说主公在山上突破,咸清在河边突破,咸晏在屋顶突破,这足以证明残月公子的真本事。没想到竟这么小,白皙粉嫩的有十岁吗?
俞悦被这伙人看的,看什么看,大步走进八角亭,可以开席了吗?
庄上弦也很不爽,他都只能偷偷看月牙,这些人却看得这么明目张胆,于是冷酷下令:“他们都交给你,你随便操练他们。”
新来的伙计一齐答应。能变强就行,谁操不是操?
俞悦很不爽,怒视庄上弦,不就是救了他吗?这年头救人不如杀人的吗?
庄上弦星眸闪光:“升米恩斗米仇不知道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寡人给你机会了。”
俞悦更怒:“是你报不是我报。”
庄上弦应道:“寡人的命谁报的起。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俞悦心塞,但不是他一人聪明,她也会动脑子,有主意了:“我要学习青岩古字和《潘朶来经》,对别的或许有帮助。你们到了这儿集体突破,和青岩或许也有关系。”
庄上弦应道:“有没有都等过一阵。你不许私下里学,不许瘦了。”
俞悦瞪眼,怎么越管越多。扭头看潘伯埙,潘二公子穿着正式的礼服真帅。
潘伯埙来晚了,解释一下:“有些人打听,打算拜见墨国公,不过我看试探居多。”
庄上弦点头,试探就不用来了,来了就得乖乖听话。
潘伯埙也没空和那些看热闹的浪费时间,说正事:“接下来怎么做?”
庄上弦应道:“弄到赛家地图,尤其马赛城最新的情况,不要打草惊蛇。”
潘伯埙精英很上道:“没问题。赛家和潘家这次冲突,肯定需要到马赛城解决。正好四月初四赛家老祖宗生日,有些事可以拖到那时候。对了,赛家老祖宗年轻时是个高手,几十年过去,不知道她突破没有。”
庄上弦垂眸,剑眉如两柄宝剑,片刻眼里射出一片耀眼寒光。
潘伯埙一阵心惊肉跳,不论他见过的高手或者主君都没有这种气势,这是少年妖孽如骄阳、自当高悬在九天,不用他操心,他只管问:“要去潘家镇看一看吗?”
他还是操心了,少年毕竟没成长起来,他还指望和少年一条路走到黑。
庄上弦深深的看他一眼:“过一阵再说。”
俞悦又听到过一阵,不过安溪镇环境很好,她还没住够。
潘伯埙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安家无耻没下限,安达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庄上弦应道:“做出来就知道了。”
潘伯埙一想也对,安家挑衅墨国公、辱骂残月公子,墨国公若是怕了他们而回避,气势就弱了。安家只要不倾巢而出,问题应该也不大。
终于开席,庄上弦夹了几大块肉放月牙盘里,正长个儿绝不能耽误。他就长这么高。
俞悦翻个白眼,她不矮!不过这些美味佳肴多吃点也没关系,再来。
潘伯埙看她吃的美,很有成就感,吃完酒再上六道主菜,今儿钓的芦花鱼五种做法一块上。
俞悦觉得她都快变鱼了,看着溪水很想下去游两圈。
庄上弦看她吃鱼也能吃醉,肉嘟嘟的脸上要长两个鱼鳃,手再变成鱼鳍。
俞悦下水是不能了,溪水太浅游着没意思,要游就去大海,去天上。拿出《青龙经》开始念经,思想随着青龙去飞,飞到天上一个月亮,月亮后边好多星星。
庄上弦打个手势,花园里很快安静,新来的伙计都坐好,悟性好的很快进入状态。
咸晏、咸清刚突破,只能当念经来听了。不过妹子醉醺醺的好萌。
庄上弦等她自己念睡着、魂儿飞上天,便将她人抱回房间。
毕竟救命之恩,还是要“抱”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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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吧,抱回家就赢了~
第27章 帐要算清楚
转眼到三月十五,安达玺亲自来到安溪镇,放出消息,要宴请墨国公。
之后安家给潘家别院正式送来请帖,三月十八在安顺楼请客,请潘二公子务必出席。
安溪镇再次轰动。大家表面上依旧高冷或含蓄,清花溪浅浅的水底似乎都涌起暗潮,在廊桥上能看见波涛。
留在安溪镇还有一些人,即便不在,二十又是集市,崇金林离安溪镇并不远,因此几乎整个崇州有些身份的都接到请帖,反正不耽误,安家很体贴。
潘家别院,主楼屋顶。上次斩杀黄三健时破坏的部分已经修好。
四张矮几拼在一块,俞悦、庄上弦、咸晏、潘伯埙等人围着矮几而坐。
俞悦手上就拿着那张请帖,鹅蛋脸上凉凉的笑意,安家这一手玩的真贱,搞不懂他们怎么想的,估计偏安一隅时间久了脑子被虫蛀了。
墨国公到墨国一直没公开,安家有什么资格拆穿,又有什么资格将那些阿猫阿狗都请上。就算鸿门宴,能上点档次么?高冷的白莲花呢?这样将墨国公当一个笑话,焉不知到底谁才是笑话。或者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这句话用来自我安慰挺不错,免费送给安家,就怕他们玩不出这格调。
咸晏倒一盏茶放妹子跟前,再拿走请帖:“笑这么猥琐,有什么好玩的,说来听听。”
俞悦瞪他一眼,一盏茶吃完,小晏子再倒:“我在想,安家一门奇葩,到时会不会给潘二公子定亲,或者送墨国公十个女奴?”
潘伯埙吓一跳:“咱别说这行吗?到时赛家一定会出手。”
俞悦应道:“那正好,给你报仇,算这段时间的伙食费。你知道墨国公囊中羞涩,住宿费只能回头再想办法还了,亲兄弟还是明算账的好。”
她杏眼看着庄上弦,他们之间的账也要算清楚,就算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经过她这一阵的不懈努力,又有好些人突破,光这就是无价,也该抵过了。
庄上弦和她对视一阵,把人都叫来。
贾鹏、贾鹞俩骚年、还有一些伙计也突破后回来了,正凑一块嘚瑟。
庄上弦一眼扫过,众人都安静,听他下令:“不说突破四层生存机会增加,仅四层高手一年收入算三千两白银,你们至少还能活七十年,算二十万两;其他人以后都有机会突破,算十五万两。月牙帮大家突破,大家理应付出报酬,付不起就把自己抵押;不用卖身为奴,反正她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俞悦顿时目瞪口呆,少年账算得好清楚哇。
咸晏、咸清、管士腾等人也目瞪口呆,主公这是要卖了他们吗?
主公难得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大家都有听到最后一句,关键就是以后听残月公子的吧?
咸晏问:“主公,请问这和卖身为奴有何区别?”
庄上弦一脸冷酷:“你可以选择还钱,或者不用签卖身契。”
咸清一向端正严肃:“主公,我们都是你的人。”又补充一句,“按说该你还钱。”
咸晏教训道:“主公囊中羞涩不知道吗?不过没签卖身契,可以赖账吗?”
他给萌妹子眨眨眼睛一脸期待。俞悦很想说大叔你一脸褶子还卖萌,这不是纯粹欺负人么?
贾鹏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主公,我们一年能有三千两收入?”
一个伙计疑惑:“主公,残月公子不是您贴身侍从吗?”
庄上弦犀利的盯着他:“有问题?”
伙计吓得直缩脖子,好吧主公关键还是最后一句,直接说不就得了。
又一伙计问:“保证突破四层吗?反正就一个人,听主公或残月公子都一样。”
咸晏剽悍教训:“怎么能一样?听主公那是因为主公,听残月公子那是因为我们欠她钱。没准哪天运气好发横财,把钱还了就完了。”
管士腾摇头:“没完啊。我还指望残月公子,将来帮我突破七层,据说至少增加十年寿命。”
一伙计算账:“七层绝世高手一年收入多少银子?算了,反正这辈子是注定欠钱了。”
反正是还不了,因为每年收入都用来还钱了,这就是他们主公算的账;一些人干脆期待着突破七层,想想就威武啊。
庄上弦看他们都明白了,再看着月牙,这样算行吗?
俞悦两眼望天,月亮好圆,虽然离天黑还早,但今儿十五啊。
贾鹏、贾鹞哼哧直乐,主公追妹子貌似不领情,还不如带她去逛花园。
庄上弦冷飕飕的盯着两只:“月牙比你们弱小,你们立刻去巩州找曹舒焕,挑一百人随卤簿月底前到崇州,如有意外直接去马赛城。”
俞悦恨不能将月亮捏扁了扔少年脸上,为毛总说她弱小?
贾鹏、贾鹞顿时蔫了,刚在崇州玩出滋味儿,此去巩州再回到崇州却是艰难险阻千山万水,半个月打个来回,呜呜他们就笑了一下,呜呜哪位大哥帮帮忙?
咸晏大哥喝道:“还不抓紧时间快去。”
咸清大哥一脸严正:“路上不要贪玩,不要贪吃,不要贪睡。”
贾鹏、贾鹞骂了一句赶紧走,省的管士腾等人落井下石凉了骚年的心。
潘伯埙一直看着,虽然和大家还有些距离,但能让他在这儿,主公准备去马赛城啊。
他原本的担忧烟消云散,积极提议:“大后天来的人肯定不少,咱这准备哪些人出席,都穿什么?入乡随俗也不错,家父刚好送来一批布料。”
大家都看着主公。去肯定要去,否则怎么看笑话?但如何最好的展现自己,是有必要精心准备一番。安家搭的这台子,是个不错的机会,揭穿又有什么所谓?
庄上弦应道:“你看着办,不用太正式。”
潘伯埙秒懂。尤其主公这一身气势,天生自带王者光环。
庄上弦又把月牙看一阵,肉嘟嘟的脸红艳艳的唇,冷然下令:“给她弄颜色深一点、成熟一点,寡人贴身侍从,甭让人看轻了。”
俞悦瞬间黑脸,她要跳马林大河,谁也别拦着!她活两世竟然总被一个少年欺负!
咸晏都看不下去,帮妹子一下:“主公,自古英雄出少年,不要因为世俗的眼光,就改变英雄本色。就算残月公子风流倜傥,那正是她的本色。”
俞悦赶紧点头,她本来就是女孩子,为何要弄得老气横秋,以后还愁没时间老?
庄上弦眼神更冷,放过月牙却盯着咸晏、咸清等:“你们代表庄家,以及朝廷,更不能让人小觑。”
俞悦看着庄少年的俊脸,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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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上弦摆个姿势,月牙就看个够够够~
第28章 王子与王
三月十八,一大早安溪镇像过节,安家的奴隶忙的热火朝天。
别的人大多昨天就到了,没有请帖的还有不少人来围观,安溪镇几乎住满。
安顺楼,周围好多奴隶打手,穿着统一的服装,绣着统一的小白花状图腾,威武雄壮,八面威风,便是最凶恶的恶犬也不敢打他们跟前经过。
一些小奴隶主、各色人等很早就赶到,看着这些狗、安家的打手都特敬畏。这就是三大家族之一,打手气势都比小奴隶主强。大家能接到安家请帖都受宠若惊,能近距离和安家主君搭上一丁点关系简直祖坟冒青烟。
至于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其实并不重要,没实力就只能是幻想。
经过安家打手,便是安家女奴。安家的女奴也是标准的安家白莲花姿态,让人愈发敬畏。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能做上安家女奴,身份自然与一般人不同。
安家女奴们高冷的将来人领进安顺楼,里面已经准备好。
宴会便设在一楼大厅,进门一片座位,是给有身份的侍从。往前一片,是给小奴隶主、各种其他身份的,座位紧凑一些,今儿人多,大家体谅一下。
最前面,最尊贵,设了三组席位。按照惯例,便是三大家族,赛家会主动坐中间。
现在左右空着,中间已经有人,却是安家的,今儿按说是安家设宴。
安家主君安达玺,却站在大厅中间接客,让不少人激动的心几乎能飘起来。
安达玺今儿打扮的特正式、庄重、贵气逼人,身上华丽的玫瑰金色蒲丝礼服,好像结婚入洞房穿的;头上精致的羊脂玉冠、又装饰了一些金色及两根长长的白色羽毛,总的来说就有点像带孝。四房刚死,他理应带孝。
安达玺国字脸,白莲花的气质有点大儒高士的效果,带孝又有几分小白花味道;再对来客笑脸相迎,效果已是惊悚级。
小奴隶主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在安家根本不能算客,应该是受安家召唤,不来也得来。
安达玺越热情,其他人越诚惶诚恐,谁都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安达玺今儿就是热情,哪怕再不起眼的蝼蚁,他都说上几句。
蝼蚁们谁敢不从?只能拼命点头然后坐位置上等死。
等待的过程一向漫长,今儿虽然有未知的贵客,基本上还是一样、依旧是三大家族为主。所以大家坐得住,一直到门口及中间座位坐满。
中间气氛变化,算不上骚动,大家习惯了,默默又挺诡异的看向门口。
赛家到了,赛歌特的手下特拉,穿着白色的长袍,白白胖胖的走进来。这时候他昂首挺胸,霸气侧漏,赛家其他人坐前边,他却在左边特设的位置坐下。
三大家族设宴,偶尔会在旁边设一席,算是给刺史准备的。不过刺史基本不出现,所以这席位很不起眼,完全是摆设。今儿刺史及衙门依旧没人来,最前面左边赛家基本坐满,特拉将这位置坐了,他就大马金刀坐那儿。
气氛再次变化,大家看向门口,潘家到了。
潘家人不多,最前面潘伯埙,往那一站,一人的气场便震住整个大厅、一人能顶一个安家、一人能敌一个赛家。
潘伯埙穿的也是正式的礼服,而且是青岩最古老最经典的礼服,以青色为主,带着神秘的花纹,好像带着整个青岩来。他不是背负千山,而是青岩养育的精英,他是青岩古老的王子,理应受到所有人虔诚的膜拜。
即便不是为他,也是为自己流淌的血液,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青岩人。
不少人站起来,虽然今儿安家要对付潘家和那位贵客,大家还是不由自主的起来。
不少姑娘甚至女奴都捂着嘴,瞪大眼睛,一见潘郎误终身。
“二公子!”深情的呼喊,安妮娅从最前面跑来,恨不能将心上人扑倒。她小腹受伤基本好了,脸色还有点苍白,愈发像小白花,痴情的看着潘伯埙,眼里两团泪花花。
安东尼随后冲过来,将安妮娅拉开。他鼻子大致也好了,但看着潘伯埙更恨,绝对是故意来勾引他妹妹,安妮娅也是不争气,白痴。
安妮娅情愿做一个白痴:“二公子,我受伤,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安达玺也被气到了,看着潘伯埙厌恶的神色生气,不过现在正事重要,示意安东尼将安妮娅带走,一边热情大方的笑道:“欢迎贤侄,墨国公怎么没来?”
潘伯埙正好不用应付安妮娅,宁愿应付安达玺:“墨国公不是主君请的么?怎么来问我?若是需要我帮忙,应该提前说一声。”
安达玺脸色一沉,这小子果然胆大了,哼:“墨国公不是和贤侄在一块吗?我诚心邀请莫非还不够,需要我亲自登门去请?还是说墨国公根本看不起我们青岩这穷乡僻壤,看不起我们这些乡巴佬?”
潘伯埙一脸古怪:“主君请看清楚,我不是墨国公。”
有些人正有想法,一想也对,安达玺要找墨国公的麻烦,但别找错人。
安达玺脸更黑,又不愿认输:“我是问你墨国公为何没来!”
潘伯埙四处扫一眼:“赛家诸位都到了?”
安达玺看看左边,当然没到,最重要的要最后才到。想想还是让潘伯埙先在右边坐下。
片刻,大厅内外终于骚动,大家全部行注目礼,墨国公闪亮登场。
闪亮的是他一双眼睛,他一眼扫过,行注目礼的全部低头,腰都被压下三分。
如果说潘伯埙是一个王子,他就是一个真正的王,带着王者的荣耀与神赐的威势,他目光所及之处,他脚下将全部征服。余者除了跪下,只有躺下。
庄上弦穿着一身紫袍,却像战场归来,随意站在安达玺跟前。
安达玺华丽丽的后退三步,唰的一头冷汗;强撑着抬头瞪大眼睛盯着少年,又忍不住心惊肉跳,再退一步,移开视线,压力依旧如山。
庄上弦上前一步,安达玺再退,庄上弦又上前。
安达玺要跪了,心里知道少年是个强者,这纯属欺负人;他还是退,避其锋芒,尽量热情的笑道:“欢迎,呃不知怎么称呼?”
俞悦跟在庄上弦身边,冷哼一声,讲一口标准的土话:“墨国公,你该叫主公。”
安达玺惊魂未定但已经能控制,只管说道:“就等你们了,快入座。”
他没明说,眼睛却看向赛家及特拉那边,墨国公是一块超级硬骨头,就让赛家去啃吧。
其他人纷纷回神,都看向赛家那边,好像他们坐了墨国公的位置?或者安家根本没给墨国公准备位置?特拉坐的不过是刺史的位置,作为墨国公,又该坐哪儿?
“哈哈哈!”一阵猖狂大笑,不知道哪来的疯子直闯进来。
“呵呵哒。”俞悦也笑了,笑的很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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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一下,下一章有点重口味,吃东西的注意回避~
第29章 彪悍的侍从
疯子狂笑声传十里,这是典型的先声夺人,他人其实还没到。
安顺楼内气势却被他压住,大家都看着门外,又隐晦的看着墨国公等着看好戏。
墨国公虽然有王者之威,但最初的震撼过后,崇州最大的奴隶主与当权者还是赛家,就看墨国公今天能不能顶住了。
俞悦先顶一个:“便秘半个月,到安顺楼门口就有了感觉,这回终于蹲爽了,哈!哈!哈!”
潘伯埙恍然大悟:“赛家诸位没到齐,原来是去如厕了。”
管士腾突然捂着肚子:“主公,我也想方便。”
庄上弦冷冷的瞧他一眼,管士腾人有三急、捂着肚子一溜烟闪了。
安顺楼内气势瞬间凌乱。明知道是胡说的,但萌正太说的就像回事,那护卫跑得快,突然其他人也觉得肚子不舒服。捂着肚子忍着,再看着安顺楼一阵诡异,难道以后便秘都来安顺楼转转?宁可信其有啊。
安达玺正看着门外等着人来,脸色突然变得和便秘似得,这还没办法解释。
赛歌特终于来了。穿着大红的袍子,长长的脸上似乎左右各写着一个爽字,中间大鼻子上再来一个特写的爽,加上一声狂笑,这意境已是化境。
其他人只有膜拜,主要是膜拜萌正太,然后安静坐着看戏。墨国公身边的人反击这么犀利,又有潘二公子支持,今儿一定很精彩。
安达玺现在就想扔给赛家、赛二公子,他只是一朵小白花哦。
赛歌特如他所愿,一来就像主人,高傲的给安达玺点下头,然后大步走到最前面左边他的位置坐下,这才是真正的王者。而姓庄的站那儿却像一只猴子。
庄上弦站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没所谓,他随意往右两步,指着席上两人:“起来。”
席上两人傻眼,又傻乎乎的站起来。
俞悦喝道:“一边去!”
这两人特不入戏,俞悦干脆自己来:“整个墨国都是墨国公的,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
两人看看墨国公,再看自己,确实是福气。换个时候墨国公怎么会理他们,别说两个座位,就是两个女儿能被墨国公看上也是天大的福气。
俞悦拿出一张手绢将凳子擦擦,狗腿的拉着主公坐下;再甩给让座两人两张银票:“赏你们去外边吃酒。”
两人看大厅真坐满了,赶紧、一捂肚子溜了。
赛歌特舒坦的坐最前边,有心让猴子多耍一会儿,安达玺回到中间坐下,他才准备好好看看姓庄的,却见他坐那一堆蝼蚁中间,“啪”一声将酒席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