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衡和句廉不熟,还是得过去打个招呼。
句廉知道卫衡是卫家人,指使起来毫不犹豫:“我要回京,正好一块。”
五百只石虫值十万两白银,万一遇上不要命的吓了他怎么办?
卫衡愈发皱眉。这是让他白给做护卫。再看一大堆东西,给皇太后搜罗的玩意儿,这算什么,心中恼怒却不敢说:“抱歉,卫某在巩州还有事。”
句廉不悦,他就代表皇太后,让卫衡做护卫是看得起他。句廉脾气很好:“不知何事?”
卫衡突然有贺昌珉与曹舒焕的感觉,心想何事干你屁事,嘴上只能说道:“巩州水匪猖獗,百姓深受其害。”
临江路已经不少人,都听见了。
刚才衙门衙役通知,说东阳郡派高手剿灭水匪,大家都不相信。现在信了。
现在水匪规模很小,但水泊帮开始规模也不大。大家都担心。没想到东阳郡这次这么好,大家奔走相告。很快州城的人都知道,看着卫衡就像救命恩人。
句廉对水匪不是很懂,既然卫衡真有事,他只得作罢。
卫衡再次表示歉意,转身去清明酒店。
身后六个高手最先发现不对劲。很快卫衡也发现不对劲。大家都那么看他做什么?卫衡本来心里不痛快,到了酒店更不快。
这会儿时间尚早,酒店一楼大堂人不多,很快挤了不少人进去。
对面当铺最近生意都好了不少,空了也来围观。
卫衡心一横,给酒保二两银子,问:“墨国公在哪儿?我是他故人,急事找他。”
酒保操着浓重的巩州口音:“你想买石虫?跟你讲,我真的没办法。”二两银子还给他,“上次在酒店卖,我就看了一眼。你若是要卖,去崇州吧。”
卫衡怒:“我要见墨国公。”
酒保应:“每天都有很多人要见墨国公,什么理由都有。”
卫衡气结:“墨国公在哪儿,老实交代!”
酒保吓得转身就跑:“杀人啦!掌柜救命啊!这活儿干不下去了!”
掌柜没出来。挤进来不少人面面相觑,这真是来剿匪的?确定不是剿他们自己?
贾鹏骚年包子脸抹着灰,光脚丫抹着泥,穿一身破衣服像个乞丐,小眼睛一眨好像抹泪,上前小心问卫衡:“你们,真是来帮我们巩州剿匪的?我知道水匪在哪儿。那些天杀的,上次抢走我一只鸬鹚,上上次又抢走我网罟。”
卫衡好像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又一个熊孩子过来,扎着哪吒头,穿着莲花裙,手拿竹矛:“我也知道,我带路!将他们都剿灭,扒他们的皮!”
卫衡一眼扫过,还有人挤进大堂,殷切的看着他们。
不只是殷切,还有怀疑,与不善。刚才在大路上说剿匪,现在不吭声,什么意思?逗老百姓玩呢?最讨厌这种言而无信的骗子。
朝廷就没几个好的。他莫非又要利用水匪?和水匪勾结?大家更不善。
卫衡后边一个高手冲动怒喝:“剿匪是你们巩州曹都尉的事!”
贾鹏应道:“那你们刚才在大路上说话什么意思?曹都尉忙不过来,你们不是来帮忙吗?”
熊孩子竹矛指着高手:“是不是水匪太厉害,你怕了?”
老百姓一片嗤笑。无情的鄙视。赤果裸的失望。
卫衡忙拦住高手,问贾鹏:“你听谁说的?”
他前脚刚离开刺史衙门,遇到内侍没停多久,消息难道就传开,或者巩州专门挖好坑等他往里跳?关键是,现在怎么办?他和内侍又确实讲了一句。
卫衡的天空瞬间乌云压顶。
贾鹏拉着熊孩子就闪,这些都是高手呢,周无忌和卫家都是实力雄厚。
※※※
卫衡还没怎么着,又莫名其妙。
老百姓看他赳赳武夫、气势强悍,赶紧退出大堂,退到对面当铺门口。
卫衡眼看着大堂人走光,虽然没有老百姓捣乱,但这气氛不对。
听说安乐公主是被赶走的,范适还被敲诈了。这清明酒店就像一个魔咒。再看外面路上,老百姓越来越多,一些人拿着臭鸡蛋烂菜叶,一些打鱼的背着鱼篓。若非是酒店里边,一些后生都下手了。
卫衡和几个高手对视一眼,现在怎么办?
要么灰溜溜的走,都没见到姓庄的。虽然这状况和姓庄的脱不了干系,具体却说不清。小道消息和许国公似乎有关,或许还有其他人。
若是留下来,就得去剿匪。剿匪会遇到什么情况?现在不去剿匪,只怕巩州也有话说。
几个高手是真正的武夫,这么复杂根本整不清楚。
卫衡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招呼酒保都不来,怒喊:“掌柜!”
伙计匆匆跑出来,离着十五六米远,小心问:“几位要吃点什么?稷谷酒、竹笋鱼汤、糯米鸭、石锅鱼、巩州特色这儿都能做。”
卫衡看他装傻,怒的一掌拍碎一张桌,是一个高手拍的,冲动怒喝:“让姓庄的畜生滚出来!”
伙计吓得腿软,喊酒保:“快去报官!这店我也开不下去了。”
酒保撒丫子就跑,拍碎一张桌,他得赶着回来收钱。
外面街上百姓大怒,哪来的土匪到巩州耍横!
贾鹏骚年第一个吼:“你们这些强盗,不用滚出巩州,就等着爬出巩州!”
一队熊孩子拿着竹矛来,头上都扎着哪吒头,身上围着各种布头或叶子做的莲花裙。一个男娃竹矛上插着一条鱼,血不停流,很是煞气。
伙计也跑到大路上。强盗在屋里没关系,他们除非一辈子别出来。
卫衡脸都黑了。怎么就搞成这样子?平时随便都能震住这些屁民,但屁民若是成为暴民,公主被赶走不久啊,他们几个高手能顶住?这事越闹越大,对他有什么好处?他脑子都不清醒了,这样对庄上弦又有什么好处?
几个高手大骂:“姓庄的缩头乌龟!以为躲着别人就不知道!”
“私自到巩州,又煽动百姓!姓庄的就等着陛下降旨!”
高手别的整不清,骂人都会,实力强骂声传遍州城,青西江掀起阵阵大浪。
临江路老百姓大怒。为何怒,就是对这类人渣怒!说好剿匪不去,在这耍威风!开启群骂模式,全是巩州方言,骂的天昏地暗。
巩州方言有个最大的好处,模棱两可似乎能听懂,反正就是被骂了。几百上千人一块骂,立刻将高手淹没,民愤升级。
平民百姓为何敢骂?不知道谁先骂的,反正刺史、都尉、秦家三兄弟大英雄不管,似乎是某种默许或支持,大家为何不骂一骂过过瘾?
卫衡全家女性、祖宗十八代都受到激情问候,黑着脸走出酒店。
几个高手不甘心,他们分明可以朝后走,庄上弦肯定在后边,或者在哪儿看戏。
卫衡黑着脸,现在找到庄上弦又如何?把他打一顿?骂一顿?威胁一顿?突然怀疑来巩州做什么。借口是有,有意思吗?有用吗?看这一不留神整个剿匪的事儿,然后招来民愤。不知道有多少坑等着。
“唰唰!”两条黑鱼飞他头上。
“唰唰唰!”五只臭鸡蛋飞高手头上。
“嗖!”一颗石子儿如流星划过天空,上面雕着一条龙,直取高手太阳穴。
四层高手,轻松闪过,再回头盯着大堂后茂密的梧桐树。
俞悦站在树上,手里拿着弹弓,再挑一个凤,对着高手的眼睛。
高手被挑衅了!飞身而起扑向梧桐树,正好杀到后边把庄上弦杀了,省的天天提心吊胆。
俞悦皱眉,这傻逼挡她视线了,换个位置继续对着卫衡打。没去找他们算账,还敢跑巩州来送死。
高手更怒,这小子敢无视他。他飞起来飞得更高,就像一只傻鸟。一个标准的活靶子。咸晏愉快的一刀送他去死。
路上卫衡轻松闪过黑鱼、石子儿,正看着高手,又被一盆鱼鳞鱼内脏等泼脸上。
又一个四层高手,飞起来扑向梧桐树,庄上弦终于现身,只要逮到他。庄上弦十六岁,撑死能有多强,一定是庄家军旧部帮他,擒贼先擒王。
两个高手助阵,小心点及时撤退没问题。就像面对千儿八百的百姓,高手只要没被围住,基本能来去自如。自如的飞到酒店楼顶上,停下看看敌情。
危楼在另一棵树上选一个好位置,一箭射出,连中两人。
四层高手吓好大一跳,转身要跑。俞悦选一个关二爷射他后脑勺。
高手一头撞假山,差点将假山撞倒,爬起来晕乎乎。
咸晏无语,一刀斩之,简直胜之不武。
路上卫衡身边就两个高手了,都被攻击的惨烈,赶紧一块跑吧,留得青山在。
贾鹏骚年手里拿一根竹矛,奋力掷向一个高手。
高手不知道又是什么鱼虾臭鸡蛋,又感到一阵凌厉杀气,赶紧护着头。
竹矛噗嗤一声穿过他后背,再穿出他前胸,带着高手朝前飞奔,血在他眼前狂喷。
安东纳混在人群,也拿一根竹矛,奋力掷向一个高手。力气太大,竹矛半截开裂,裂成一片竹箭,又像一片箭雨。
不少人看着安家大房敬畏,再看前面高手。高手刚看到同伴后背,急的往地上滚。箭雨追着他滚地上,这下射的更扎实,完全是马蜂窝。
卫衡一直跑,一直拼命朝定州跑,路上遇到内侍也没停。
酒店后边,俞悦回到院子,庄上弦把她拉去沐浴更衣,是他需要沐浴更衣。
俞悦无语,以前还将她扔温泉要淹死她,现在很喜欢一块沐浴。
浴池比较小,俞悦进去一会儿洗好,再看着少年。
庄上弦腰基本好了,伤口一道粉嫩的红疤,腰很细,两手一掐,嫩的滴水,浴池都是水。
庄上弦穿着蓝色短裤站那儿,随便月牙玩。两条腿又细又长,上面有肉又有力量。上面肩很宽,湿头发随意披在肩和背上,还有胸前,特妖娆。
这是男人的妖娆,冷艳。庄上弦还不算男人,只是没长大的男孩。
俞悦爬出浴池,庄上弦一把抓住月牙的小脚丫,放嘴里啃两下,吃糖似得。
俞悦回头瞪他:“好了。明儿去收四李酒店。送给安家?”
庄上弦冷哼一声,紧紧抱着月牙,这样的湿身诱惑,可惜月牙也没长大,摸一下。
俞悦给他一掌,爬出浴池赶紧走。
卓颖婖服侍她穿好衣服,庄上弦也穿好衣服过来,冷飕飕的好像要杀人,再生吃下去。
俞悦怒喝:“离我远点!”
庄上弦冷飕飕站那儿不走,低着头也不吭声。
卓颖婖没搞懂:“你们两个怎么了?一块沐浴出事了?”本来不该她管的事,卓颖婖最近管习惯了,顺口说道,“你们现在都在长身体,还是别离太近。以后多的是时间。”
俞悦冷哼一声:“是他老欺负我。再欺负我,我周游世界去。”
庄上弦冷然说道:“我陪你。”解释一下,“你太弱小,一人不安全。”
俞悦怒,她不弱小:“只有你欺负我!”
庄上弦应道:“以后只有我能欺负你,我不欺负你了,你加倍欺负我好了。”
俞悦不知道说什么,她不喜欢欺负人,她只要离他远点!
庄上弦扑过去抓着月牙亲一口,转身高冷的走了,瘦瘦的背影有点孤单,好像哭了。
俞悦相信才怪,他越来越会摆姿势,扭头看着卓姐,无奈叹息。
卓颖婖搂着她安慰,没有什么是绝对好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总会这样那样:“给你做几条裙子,要不要试试?没事了可以穿。”
俞悦摇头:“不穿。穿什么不都一样。我打算穿袜子,再三天不洗脚。”
卓颖婖乐,拉着她到客厅,咸晏、危楼、许延年、安东纳等都比较诡异,主公好像有什么事?好像没什么事?
俞悦冷哼一声,找夜酒仙,借酒浇愁。
夜玧殇给妹子倒酒,看着她眼睛,不知愁从何而起,一如缘不知因何而起。
俞悦看着夜神仙的眼睛,觉得整个人都干净了,醉在其中。
安东纳很嫉妒,过来看着宝贝残月,没话找话:“内侍真的会和皇太后说,又能起到作用?”
俞悦应道:“会起反作用。但终究给了他们面子。”
许延年这点比安东纳懂:“真正目的不只是这。巩州花十万两白银买石虫,今年就可以少缴税。要不然贺家哪来的钱?刺史一年俸银等加起来不到一万两。”
安东纳恍然大悟。花朝廷的钱给皇太后办事,还要他们承情:“不知皇帝会怎么对贺家?皇帝现在很缺钱。”
俞悦看着安家大房,贺家就剩贺昌珉一个,至于贺梅琴要怎么操心,不用她管。
庄上弦端来一盆汤,放月牙跟前,鲍鱼排骨汤,鲜香美味。
俞悦看着少年,还真有这爱好。
庄上弦星眸看着月牙,说过要养月牙的,岂能食言。
第94章 五年后
五年后,六月底,天正热。
巩州州城这几年也一年比一年热,城外巩州商城正在建,除了商人还有文人、旅人等,活跃在城内临江路,不论寒冬或酷暑。
青西江上也很热闹。货船、渔船、游船、竹筏等来来往往。
一些离水远的也爱走水路通过青西江运货,因为青西江有三大特点:安全没水匪,通过西江月能获得高质量的服务,江上遇到渔民都是热情好客、乐于助人。
青西江上游是崇州,外人只能走陆路进青岩,但墨国水部每年航运的物资就不少。青西江带动巩州,巩州服务着青西江。
夕阳如火照在江面,几条竹筏靠近岸边,这儿不是码头,竹筏上的人都朝岸上飞。
江上不少人惊呼,这么多高手!难怪青西江安全。
渔民欢快的唱起渔歌。这可不是一般的高手,这是咱西江月的主公,是咱渔民的骄傲。
江上、临江路不少人再次惊呼、尖叫!
一般来说学霸颜值偏低,高手的颜值也偏低,不能靠脸才会刻苦练功。
但这些人不同,马补长成阳光美少年,夕阳下就像快乐王子;双鱼长成美少女,一身的气质像大家闺秀;卓颖婖就像一颗珍珠,浑身散发着如珠如宝的光华。
最前面俞悦,已经长成大姑娘、是超级美少年,十七岁,一米七的个子,鞋底厚一点,再戴一顶高点的冠,既视感直奔两米。个子上去怎么都好看。随便一身蒲丝白袍,手里拿着沉香扇,路上美人即将疯狂。
唯一美中不足,俞悦一直觉得遗憾、人生不完美的,都是庄上弦。
俞悦不论既视怎么感,庄上弦往她身边一站,比她高半个头,天生就是她克星,完克。
庄上弦个子高,略瘦,穿着蒲丝织金紫袍,剑眉星目一脸冷酷,天生是人王。
俞悦好像是他贴身侍从,说起来都是泪。
不说了,这么多年必须习惯了,前面就是四李酒店。
酒店门口几棵大李树,又大了五岁。百年老店,又老了五岁。
安家接手四李酒店,又加盟青东商业,这几年经营的很不错。就看这么大热天,门口排好长队,等座。里边也有人等,所以不论什么人,都老实在外面等着。
很多人是慕名而来,等也得等。好在天热,但江风吹着,树荫下还能忍受。
俞悦和庄上弦来到门口,安东纳赶紧迎出来。
安东纳老了五岁,但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正含苞待放,国字脸胡子刮干净,仔细一收拾,穿着白袍风流的愈发有味道。
现在不用他勾引,有意向的贵妇小姐主动都会撩他。奈何安家大房心有所属。弄不到手,几个贵妇愈发卖力撩,一直追到巩州来。
安东纳眼里只有宝贝残月,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在心里生根,看着主公又干嘛?他看一眼而已,他再看卓姐,赶紧进去吧,再不来夜酒仙要把他几坛酒喝光了。
自从巩州和崇州打通,酒能顺利运出来,夜酒仙也在这儿生根。
俞悦和庄上弦正往里走,后边一头肥猪使劲拱过来,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儿,呛的里边吃酒的一片打喷嚏。
庄上弦护着月牙让到一边,其他人都让开,再看着此猪。
圆滚滚真像一头猪,一身大红裙子遮不住她肥肉。裙子上绣着娇艳的花朵,挺大的脚穿着挺小的绣花鞋,鞋子快撑裂了。再看她又肥又短的脖子,上面一张猪头脸,抹着起码三斤粉。耷拉的眼皮,实际年龄该有五六十岁了。
满头珠翠,一看就是富婆,虽然一股暴发户的味道,但确实富,每件都是珍品。
俞悦认得她,和李瑶儿长挺像,她亲姨母褚氏。
俞悦按说应该叫她一声姨姥姥,褚氏早年嫁给一个刽子手,现在守寡。脑洞稍微一开,李瑶儿老了也是这样子,不知道俞善行还会不会喜欢她?
褚氏年轻时和李瑶儿一样是美人,心里一直把自己当美人;现在又有资本,随意发挥,挤到安东纳跟前问:“安公子!还记得我吗?”
俞悦差点吐,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妖婆用十五六岁的姿态撒娇。安家大房这么大年龄也不叫公子,外人都叫一声安主君或简称安君。熟悉的依旧叫安家大房。
酒店内外想吐的不少,路人都停下来,一边忍着想吐一边围观奇葩。
安东纳早练出来,很平静有涵养的应道:“抱歉,我还有事。”
褚氏扭腰摆臀嘟着嘴:“什么事有我重要?”
安东纳应道:“不便透露。”
褚氏愈发撒娇:“人家一定要让你讲呢?你不讲人家以后都不理你,你这个冤家哦。”
俞悦脑洞继续开,李瑶儿就像她姨母,这么勾引俞善行,十五六岁时估计没几个男人能抵挡,何况俞善行那个人渣。
庄上弦拉着月牙赶紧走,省的忍不住拍死那神经病。现在神经病很多。
俞悦还想留下来与民偕乐。难得褚氏送上门来。
后边一个打扮的像纨绔公子的急忙尖叫:“站住!我们都在等座,你们凭什么先进去?安掌柜,难道四李酒店有两种规矩?我要找你们东家!”
纨绔公子就得霸气,身边还有几个护卫,再看俞悦等人满是嫉妒。
褚氏猛然发飙,一股刽子手的杀气,抡圆了给纨绔一大巴掌,泼辣怒骂:“傻逼!四李酒店就是安公子的!老娘还在等座!”一想不对,“安公子,外面太热,我也要进去。你忍心看人家在外面出汗、头晕呀我昏倒了。”
褚氏看庄上弦太冷,多半惹不起,一头毅然朝安东纳倒去。
安东纳唰的飞走,褚氏嘭一声摔地上,胖乎乎圆滚滚又在地上滚两圈。
周围人都赶紧闪,再看的莫名过瘾又莫名心疼,满头珠翠摔坏了,那都是珍品啊。
纨绔公子,瘦巴巴好像先天有病,捂着脸狂笑。
褚氏一头将纨绔公子拱翻,坐他身上将他一顿狂扁。
纨绔公子护卫上前,褚氏也带着护卫,双方对峙又都没动手。
纨绔公子没还手之力,只能尖叫、凄厉的能刺穿人耳膜:“肥猪!老虔婆、滚开!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老妖婆别逼老子干你!”
俞悦看褚氏揍的很嗨,帮她回答:“那你知道她是谁吗?丞相府二公子的继室李瑶儿,就是她外甥女!俞善行没成亲就和李瑶儿鬼混,姨母追男人追到巩州,真是一家人啊。”
围观的恍然大悟:“是俞家吗?当年俞小姐未婚先孕,和狗似乎也…”
更多人兴奋:“公主才骚啊!记得她在野地大战,高手不是对手。”
“公主什么时候再来巩州啊,甚为想念。”
不少人哄笑。想念轰走公主,开启新的生活。一眨眼五年了。
很多外地人不知道,急忙打听。很快公主和俞小姐再次热起来,大家看着褚氏也更有滋味。
安乐公主回京后,一直没动静,也没再赐婚,今年二十二岁了,本来就是话题。
俞敏丽回京后也没动静,今年二十一岁也没成亲。
一些京城来的,看大家敢议论丞相府,也来了兴趣:“本来丞相的嫡长孙女不愁嫁,但不知道怎么传的,谁家都不敢娶。”
“听说俞小姐有心上人,不肯嫁。”
“呸!未婚夫刚死不久,就跑到巩州银荡。若是能嫁出去,丞相可由不得她。据说一次丞相夫人问萧淑妃,没几天萧家旁系公子都定亲了。之后更没人敢娶。”
“被那么多流氓玩过,寻常人家也不肯娶她。万一又发骚怎么办?”
“啊!”褚氏突然嚎叫。
大家赶紧先别议论,就看纨绔公子真有绝招,一把拽了大红裙子,再掏出一棍子捅。
褚氏被捅的欲死欲仙,扭头又盯上安东纳:“安公子我要!”
安东纳应道:“我虽然是平民百姓,但一向洁身自好,你就别逼我了。这儿离青西江很近。”
褚氏一身凌乱反正是猪的气质,加上刽子手的气势,附加丞相府的气场:“你胡说什么!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啊啊我会好好宠你!”
纨绔公子受伤不轻、累了,坐一边李树下。
褚氏很有劲头,扑向安东纳,一边喊:“给老娘站住!”
安东纳唰的飞到一棵李树上,一身强者的气势,又帅又震住不少人。
褚氏再次被撩的痒痒,乱七八糟也不管,冲着安东纳喊:“你到底要人家怎样?”
俞悦插嘴:“不如你讲讲李瑶儿的事?据说李瑶儿没嫁到俞家就生了。后来说她女儿七个月生的,生下来就会叫娘,一个月会走路。公主已经承认过。”
褚氏又不是没脑子,指着她大骂:“小畜生,少胡说八道!”
俞悦惊呼:“你骂公主是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