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孩子冲过来、曹舒焕儿子曹漭,抓住苏绍珣的儿子抡起来摔地上,一脚踩死。
混战双方停下,贾鹏、贾鹞、石稷等杀到,血染红了冯翼湖,荷花开的更艳。
屋顶,罗棋回光返照,脑子特清醒,盯着庄上弦:“不可能!”
庄上弦好心应道:“寡人已经突破五层。”
罗棋眼里焕发七彩神光,是战神少年形象光辉灿烂,好像足有五层高。
外面的房子以一层为主,部分两层,三层很少,四层极少,五层几乎绝迹。而这个少年,已经五层!凌驾罗宋国皇宫之上,罗棋看向北方。
“哗啦啦!”正堂最后一部分倒塌,大火熊熊燃烧。
罗棋被火焰包围,被废墟埋葬,依旧盯着北方,不甘心啊。
庄上弦飞到月牙身边,曹舒焕忙给他止血上药,危楼和咸晏也一身血回来。
安乐公主随后追来,俞悦一脚将她踹飞。
安乐公主身上薄纱掉了,又爬起来,她怕死!有人如果真趁乱杀她,只有庄上弦能救她。
俞悦冲过去揪着表姐一顿狂扁:“滚!否则杀你!”
州城已经震动,一些人飞快赶来,高手站远远的就能看见。看着公主被扁成狗,其他人都不敢多管闲事了。
墨国公如此强势出手,聪明的就当不知道,反正还有公主呢。
有些人皱眉,在追杀衙役、清理苏家余孽的那些人,好像操着南边口音?
※※※
巩州突然变天,一夜之间贺家、苏家鸡犬不留。
这么说并不对,刺史贺昌珉就留着,不过身受重伤,下令委托曹都尉全权代理,再在刺史府安心养病。
曹舒焕赶回州城,再三推辞,最后为了巩州百姓,只得勉为其难。之后发布第一条命令:百姓各安其位,勿得惊扰;任何造谣生事的,严惩不贷。
州城大街小巷,正议论纷纷的立刻闭上嘴。虽然贺家被灭,老百姓拍手称快;但墨国公杀贺家,好说不好听。大家知道就行。
外地到巩州的、商人、文人、游人等,也收敛起来,改小声议论。
小道消息传的最火爆的,是后边杀出的那些人,貌似操着南边口音,和青岩土话明显不同。巩州往南就是南阳郡,南阳郡不难想到许国公。
许二公子似乎和墨国公关系不一般,那么许家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或者说,墨国公这么大胆,灭了贺家满门,等于挑衅朝廷,有没有谁在背后支持?
墨国公若是自己要出手,早就能动手。
又有小道消息,朝廷派了高手来,都被墨国公斩杀。
墨国公一怒,才灭了贺家满门。这让一些人对墨国公更忌惮。去年灭赛家,今年灭贺家,还有水泊帮,明年不知轮到谁家。
清明酒店后边独院,比大家预料的安静,天热,画眉拎到屋里,庄上弦、俞悦等都在屋里。
庄上弦是伤员,在处理崇州一些事情,巩州的事早准备好了。
俞悦苦逼的又在闭着眼练大字,画眉在旁边不时唱两句,心情好多了。
许延年苦逼的看看国公、看看正太,若是因为刘云芳叔侄就被这么狠狠报复,他很想去报复刘云芳,不是想,是必须。那两个傻逼不教训早晚要出大事。
俞悦看许公子一眼,不好意思,继续闭上眼睛。
潘双双看许公子一眼,埋头继续干活,为崇州学堂准备教材。她比较喜欢这个。
卓颖婖有空看医书,带了两个徒弟,再培养成多面手。
许延年一声长叹,再看马补骚年一脸灿烂的阳光,夜酒仙又在吃酒,他有什么苦逼的?过去的已成事实,他很喜欢这种大家都有正事做的气氛。
许延年顾不上潘小姐,想了一阵,和庄上弦讲:“我祖父可能会有想法。”
庄上弦问:“什么想法?”
许延年皱眉:“说实话我有时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家父也不知道。”
庄上弦看许公子,不知道说他做什么?
潘双双今儿做善良妹,单纯又聪明的说道:“这么大的事,谁都会有想法。但正面站出来的是主公,别的只是猜测。皇帝又能怎么样?”
许延年看着潘小姐,最纯粹的公主,本质上就比残月单纯。
潘双双唰的脸红,娃娃脸看着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撩的有些人想犯罪。
许延年摸着胸口,君子、君子、他要做谦谦君子,绝不能做伪君子,转而想了想:“皇帝大概忙着殷商国和尼罗尔国的事。再说高手派来了,还能怎么样?我们又没做别的。不过俞家和范家或许会有动作。”
这个不难猜测。俞光义最会做这种事,当年将陈家利用彻底,最彻底的是陈家完了他又假惺惺说这说那,陈家最终没落下什么大的罪名,有他的功劳。他趁机把丞相做稳,反正陈家人都死光了,他是最大的赢家。
这件事简直是经典中的经典。
庄上弦看看许公子,起来站月牙身后,抱一下。
俞悦好像抱一个冰箱,画眉都愉快唱歌。她就不说了,继续练大字。
庄上弦也不说,就抱着月牙。如果不是去年遇到月牙,一切都会不一样,现在就不一样,以后也会不一样。
俞悦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庄上弦在她脸上亲一口,好软。
俞悦在他脸上亲一口,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庄上弦低下头,月牙再亲一口,亲他嘴也行,味道不一样哦。
俞悦继续练大字,新字体啊是一个漫长的摸索过程,或许摸着石头走到河中间。
庄上弦含着月牙耳朵,再冷飕飕的看许延年一眼,他有潘小姐还看什么?
许延年捂着眼睛,不会因为看一眼又遭到报复吧?心里又蠢蠢欲动,难道撩妹需要不那么君子?就像冷酷的战神少年也会有这种表现?
许延年比庄上弦大几岁,怎么觉得啥都比不上,需要跟他学?不爽。
潘双双、安东纳、丫鬟们都看许公子一眼,受打击了,很正常。
伙计进来回话:“安乐公主和俞敏丽小姐求见。”
庄上弦看伙计一眼,伙计一屁股坐地上,皮厚继续讲:“曹都尉有帮忙,她们不放心,在酒店门口哭哭啼啼,要主公负责。”
俞悦应道:“天太热,将她们扔江里去。”
两个姑娘自告奋勇:“我们去。”
酒店门口,安乐公主穿一身白色凤袍,俞敏丽穿一身白裙子,两朵白莲花似得。
安乐公主被俞悦痛扁一顿,面目全非;俞敏丽伤没好又添了新伤,本就不美的表姐妹,就像歪瓜裂枣、最丑的两朵白莲花,只可远观不能近看。
临江路离远些一些人围观,大家不能说别的,正好议论这两个的风流韵事。
俞敏丽未婚生子,和狗有染,这白莲花就这样。安乐公主风流事更说不完,一些看到现场的唾沫横飞,指着公主胸部和香臀,发挥想象。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听不懂巩州方言,但能感受到浓浓的恶意。
表姐妹难得心齐,呜呜呜继续哭,庄上弦等于让她们抓到把柄,怎么能不理她们?
郁冬站一旁,忠实的守护着公主。他是公主和俞家留下的唯一一个。
旁边还有一些丫鬟、扈从,则是曹舒焕临时安排的。一些贺家、苏家留下来的人正好派上用场,物尽其用。
这些人都不说话,不论如何,他们也不想说墨国公,不是明摆着找死么?
郁冬心底其实庆幸,留了他一命。命比什么都重要。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等到现在其实放心了,没人敢杀她们,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时候正好找庄上弦讨点好处,能讨的好处多了。
别人都能想到,墨国公的石虫二百两银子一只,现在又覆灭、水泊帮,彻底霸占巩州。很野蛮很暴力但很管用,谁不服来试试,能否讨点好处。
临江路吃瓜群众避让,有种的真来了,滁商,以范张和范适为代表。
两个姑娘刚出来,又跑进去回话,一会儿又出来。
一些注意到她们的好奇,墨国公不出面?或者巩州的事又不做正面回应?想想也对,这怎么回应?贺家就是他干的?巩州以后就是他的天下?怎么想怎么蠢。墨国公不需要回应。不过残月公子也没出来。
许延年和潘双双一块出来,无数人眼睛放光,比阳光还耀眼。
是俊男和美女耀眼,风吹到大家脸上,光照到大家眼里,没想到随便就围观到盛况。
许延年心里美滋滋,他是怎么突发奇想把潘小姐拐出来的?以后就这么干。
潘双双很单纯,很干净,很美,随便一身绿纱裙,飘动着公主的气韵。
安乐公主大怒,俞敏丽特嫉妒,俩不哭了,眼睛发红。
潘双双有点怕怕,难怪残月成天念叨贺梅琴的后代都不一般,这样白莲花混合小白花突然觉得还不如安家好看、难看?总之看惯了。
范张和范适过来:“拜见公主!”
滁商、狗腿的狗腿一大堆,很有气势,行大礼。
安乐公主面目全非,又摆出公主的样子:“免礼。”气势大涨。
范张也涨了气势,今儿病好多了,冲许延年喊:“墨国公呢?公主在此,还不赶紧出来!”
许延年器宇轩昂,比范张强六倍,君子有君威:“墨国公当然在墨国。”
姑娘在潘双双身边补充:“你是傻逼吗?”
范张大怒:“贱人!墨国公就是秦七!敢做不敢当!”
围观的有人喊:“哪比得上你,穷逼!滚出我们巩州!滁州狗立刻滚出巩州!”
很快有人附和:“滚出我们巩州!否则放狗!”
“酒店、饭馆、铺子等不许再接待他们!省的给巩州增加负担!”
“没错!荡妇也滚出巩州!一人二两银子没有,养不起!”
二两银子激起民愤,从临江路一直到冯相大街,不少人去刺史府请愿,老百姓负担太重。
远近一些人从青西江也来到临江路,将公主和范家、滁商重重包围。一些人听到西江月的消息,老百姓对庄家的敬畏和同情,这时候爆发。
一些熊孩子拿着泥巴砸范适老脸上。
一些后生也认准范适,专门欺负他,各种臭鸡蛋烂菜叶鱼鳞等满天飞。
范适摆着姿势还没说一句话,拜见公主那句除外。
范家护卫高手眼看也护不住,这点人哪比得上巩州百姓人多力量大。高手出手,巩州大人也出手,砸的愈发起劲。
酒店赶紧将门窗关上,一些东西还是不停砸到门窗上,滁商护着公主又使劲拍门。
酒店伙计、酒保等都腿软,有机灵的从侧门溜出去参战。
第93章 我真的没办法
晴空万里,清明酒店,门口毫无预兆的爆发混战。
能干公主,很多人想着就刺激、*!
很多人没准备,转身到青西江抓来几条鱼、虾,往俞敏丽身上砸。
鱼也激情,在俞敏丽身上身下蹦蹦跳。一些虾跳的更精彩,挂在俞敏丽头发上玩激情。
俞敏丽尖叫这回真哭了,大家自顾不暇还要顾着公主,哪儿顾得上她。身份的优越性与倒霉性这种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
俞敏丽忙往公主表姐身边躲,安乐公主忙一把将她推开。
俞敏丽发狠将表姐一拽,安乐公主伤没好,俩滚一块,几条大黑鱼飞过来。
黑鱼素来凶,对着安乐公主胸部就咬,在俞敏丽裙下乱钻,滑溜溜湿乎乎玩的*迭起。
许延年护着潘双双闪到一边,英雄救美心里又美滋滋,再次佩服自己。
潘双双娃娃脸有些激动,黑鱼营养,大家表浪费。
两个姑娘也护着潘小姐,激动的脸通红,呀害羞的耳朵也红。
临江路围观的一些猥琐的都出手,再看公主和俞小姐脱了衣服与鱼共舞,虽然丑但皮肤好臀又翘,玩的就是心跳,忒狂野*。
安乐公主经验丰富,叫的亢奋、动作妖娆,又受伤没好,被俞敏丽纠缠,绝妙。
郁冬努力几次要救公主都被重点照顾,头上卡着一个臭鸡蛋,只能喊:“范家快保护公主!”
范家护卫高手要保护范张和范适,又是身份最倒霉最先受到攻击,顾不上!
许延年喊:“公主小心!范张还不赶紧救公主!”
两个姑娘起哄:“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范家脱不了干系!”
“俞小姐小心!这都是范家害的、连累的!”
范张气的直吐血,病又犯了。今儿新换的儒巾、襕衫,又变的衣衫褴褛、狼狈又猥琐。
范适年纪大了,多年养尊处优,没想到遇到墨国,就一直倒霉。心里简直恨透了,又凄凉无奈。范家接下这差事,若是搞不定,皇帝陛下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安乐公主是皇帝的女儿,现在能不救吗?
范适下令,高手顶着枪林弹鱼、脚下踩一条鱼滑一跤,忙冲过去抱着公主。
“啊!”安乐公主爽的直叫,抱着高手咬几口,极限的刺激。
高手忒郁闷,他不好色,这算是被公主强了?这样脏兮兮的贱女人。
俞敏丽再次被抛弃,胸口伤口血直流,战斗放慢节奏。
路上百姓发泄了一通,神清气爽,再次改语言攻击:“滁州狗立刻滚出巩州!”
“荡妇滚出巩州!不要败坏我们巩州风气!”
“没错,不要教坏我们巩州的野猫野狗!我家老鼠这几天夜里都特能叫!”
“一大早两头牛在街上乱搞!再这样下去巩州彻底乱了!让她们马不停蹄滚出巩州!”
许延年和潘双双对视一眼,羞红脸,呃按计划不是这样的,不过这是民愤,他们也说不上什么。要说也是刺史。
刺史大人重伤在养伤,代理的曹都尉,又过一个小时才匆匆赶到。
守备军调来一百,维持秩序,这是曹都尉代理后第一次公开露面。秩序井然,老百姓都很期盼,期盼着能有什么不一样。
范张缓过劲儿,第一个冲过去发飙发疯:“公主被墨国公欺辱,你不闻不问!”
路上百姓上万,齐喊:“滁州狗!滚出巩州!”
不少人跪下喊:“曹都尉,将这些狗东西赶出巩州!还我巩州朗朗乾坤!”
“姓范的都是傻逼!长得人模样的狗!对我们巩州造成严重伤害!”
一通乱骂,骂的范张直吐血,范适也吐血,大夏天冷飕飕。滁商还没遇过这么严重的挑战。若是真被所有人排斥,一些商人再趁机下手,不敢想象。
起哄的一部分就是商人,瞅准机会就放开手大闹一场。
曹都尉挥手,青衣鸣锣,乱哄哄的场面安静下来,安乐公主和俞敏丽又大哭。
大家看着安乐公主和俞敏丽、想笑、就偷偷躲起来笑,熊孩子就看着她们放声大笑。
安乐公主面目全非,头发乱白色凤袍脏兮兮,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凤凰不如鸡,路边的乞丐比她也强。俞敏丽重伤,哀哀哭的像小白花,但一身白裙变黑,再想想刚才表姐妹撕逼,大家就很难同情。
俞敏丽愈发嚎啕大哭,安乐公主捂着脸哭。
一个亲兵怒喝:“哭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曹都尉最先安排你们!受了伤不好好养伤,跑出来做什么?巩州那么多事,曹都尉忙的水都顾不上喝,又要来管你们!有身份很了不起!我们巩州确实庙小,供不起两位大神!”
亲兵是庄家军旧部,很有气势,继续教训范张:“一个秀才,张嘴胡说八道!你书都读哪里去了?朝都尉瞎嚷嚷,诬陷墨国公,至少杖责五十!”
另一个亲兵接上:“罚银五万两!”
范张吐血:“你敢!”
亲兵挥手,几个衙役立刻上来按住范张,范家高手反应过来。
衙役拖着范张后退,再将他头按地上。地上乱七八糟没收拾,太阳一晒更臭。
范适老头样子也特猥琐,急忙喊道:“住手!”
亲兵一巴掌甩他老脸上:“你什么东西!一个奸商!什么都能指手画脚!”
范适愤怒盯着曹舒焕,他和姓庄的是一伙!他本就是庄家军旧部!哼,陛下会收拾他的!
曹舒焕看看老头,再下令:“将公主和俞小姐送回去、赶紧请大夫。”
路上老百姓齐喊:“不行!立刻让她们滚出巩州,否则我们跪在这儿不起来!她们都是银荡的祸害,求曹都尉明鉴!”
百姓纷纷跪下,临江路跪一大片,一些不知道的也跪。
曹舒焕特为难:“公主和俞小姐重伤…”
一个光着脚的骚年喊:“重伤曹都尉已经请大夫,她们既然能出来,就没事,一定是装的!要装到别的地方去,别赖在我们巩州!”
很快无数人附和,各种土话一个比一个骂的难听,骂的青西江掀起恶浪。
曹舒焕更为难,只能看着公主和俞敏丽,要不要留下来天天听老百姓骂?没准能骂出新的花样和*。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再说她们现在留下做什么?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一齐盯着酒店里边,到现在秦七都没露面。
郁冬觉得,墨国公是聪明人,太聪明,在巩州他当然不会公开出面。这姑且给陛下留了面子,又何必搞得大家都没脸?他抱起公主:“走吧。”
安乐公主看着郁冬头顶臭鸡蛋,造型不美,但关键时刻就他最可靠。
混乱的时候郁冬不能保护她,因为他不像战神,无所不能。但这时候能有人一直陪着她,足以安慰她风骚的心。
她是聪明的,这次得不到,还有下次。因此头一歪昏倒了。
有人大笑:“残月公子早让她别来清明酒店,来一次病一次,以后真的别来了。”
郁冬抱着公主就走。赶紧离开这脏兮兮的地方。
俞敏丽依旧是被抛弃的。男人可不敢随便抱她,侍女抱不动,她一身伤万一碰了哪儿,谁负这责任?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俞敏丽一头昏倒。曹舒焕挥手,衙役抬了轿子来,将她弄走了事。
范适急了,没有公主和俞小姐利用,若是曹舒焕没脑子,他该怎么办?
曹舒焕这才顾上范老头:“你是护送公主走,还是单独走?反正遇到事你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公主。还有他,是杖责五十还是保释?”
范适大怒:“你敢!”
曹舒焕气势释放,深深的盯着范老头:“本官早就下令,造谣生事,严惩不贷。”
范适吓得连连后退,被护卫赶紧扶着。
路上百姓没了公主忌讳,这下重新准备,什么脏的臭的苍蝇飞舞准备招呼范家和狗腿。
范适气的吐血,再看范张不行了,拿出一万两银票甩给曹舒焕。
亲兵接在手里数,数完给范适一巴掌,给护卫一巴掌:“你生意怎么做的,连数数都不会!以为衙门谁都能讨价还价!十万两,少一两你试试!”
主公卖石虫费那么大劲儿才赚到十二万,他今儿若是能轻松赚十万,美啊。
许延年看潘双双一眼,潘双双双瞳剪水,光芒闪闪。
两个姑娘也眼睛放光,卖石虫范张不肯掏钱,今儿让他加倍掏出来。
百姓也看的津津有味。衙门若是代表正义让奸商掏钱,怎么看怎么爽,最好让他们多掏点。
范适把身上掏光只有四万三千两,周围滁商狗腿等一齐变色。
一个滁商赶紧掏二千两银票,他就这么多。
另一个老实的掏一千两,大家都是滁商,关键时刻能帮是一定要帮的。
一个猥琐的掏出三百两,从裤裆掏出二百两,从鞋底掏出二百两,一脸苦逼,没了。
范适老脸黑透,谁有多少钱他能不知道?这是打发叫花子吗?滁商这些年是跟着他做起来追上渧商,现在怎么了,就想背叛?
范适盯着曹舒焕最怒,以为跟着姓庄的就牛逼了?这才开始!
亲兵把范张头一按,范张啃一口鱼肠,哇哇直吐,胃和肠子恨不能全吐出来。
※※※
清明酒店后边独院,条件比贺家差多了,但俞悦和庄上弦都没有住去贺家的打算。
这样简单舒适,住在这儿大家都方便,随着许延年、鲁严、麴钧等住进来,陆续又有商人等住到清明酒店,看有不有机会接近墨国公。
墨国公在墨国,这儿依旧是秦家三兄弟,三位大英雄。
傍晚,外边很热,知了乱叫,院里客厅放了几个冰箱,感觉还不错。
俞悦趴在案上,不练大字,在画图,不是画画,画的是建筑图。
夜玧殇站在她身边,许延年和潘双双一块站旁边,潘双双红着脸、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鲁严、麴钧、安东纳等都看出来了。
安东纳将许延年挤一边,他不看残月又跑来做什么,等画完再看不是更好。
许延年看安家大房一眼,主公有叫他去汝阳郡。
安东纳看着鲁严,汝阳郡有不少人到了巩州,他不着急,现在巩州重建的重要时期,先把家门口建好。
鲁严长得白嫩温润,比起安家大叔他是实打实的小鲜肉,比起范张那一点装出来的文人风骨,他是刻到骨子里的儒士风范。
麴钧举人更像风流纨绔,比安家大叔纨绔,安家大房是年龄积累起来的风流韵致。麴钧小眼睛更多年轻人的好动,指着案上的画问许延年:“真的要重建一个商业城?有那么大规模吗?坊市不行?”
许延年穿着沉香色蟒纱衣,长得最俊、气质又好,在妹子跟前更卖力表现:“规模是不小。马林大河经过南阳郡流到项楚国,马林大河那边是夷越王国,南阳郡南边是印布拉曼国。几国通过马林大河航运到崇州,再经过青西江正好到巩州。”
鲁严说道:“青西江从汝阳郡挨着项楚国边境,前面隔着泰凉山脉,翻过去就接近殷商国。看着不错。首先马林大河航运怎么搞?其次泰凉山脉怎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