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没点灯,俞悦早就把针线收了,庄上弦留给她的一块肉也吃了,明儿要下山了。
“突破了。”庄上弦突然说道。
“也该突破了。”俞悦在这儿呆得差不多了。
“呜呜呜。”贾鹏、贾鹞抱头痛哭,大家都破了,就他们还是处。
狂风呼啸大河咆哮,巨龙好像在愤怒,他们练的青蛇经吗?真是蛇精病。
俩骚年就哭就哭,他们最小实力最弱,上次追杀他们重伤,下次追杀他们肯定还是拖油瓶,不为主公着想也得为自己小命着想。呜呜呜阿拉命苦啊,被命运抛弃了。
俞悦看他们可怜的,年轻人压力也挺大,安慰两句:“所以习武也要费脑子,或者天赋。傻大个四肢发达就想练成高手,做梦可能性更大。所以关键还是拼智商,智商高、长得帅,老天都有特别优待。”
她看着庄上弦,他立刻摆出超酷的姿态,巨龙也得乖乖送上膝盖。
贾鹞没看主公,自己昂首挺胸,摆出一副棺材脸的样子,好像阎王欠他三万纸钱。
贾鹏包子脸单眼皮也不难看,理理头发眨眨眼睛,蠢萌萌哒。
庄上弦一脸更冷酷,春夜山里冷的像冬天:“这次不行下次。照计划,他们来了都先到这里呆半个月。再有几人突破四层,清晏楼就没问题。”
罗禽兽和赛大奴隶主玩猫捉老鼠,但庄上弦不是老鼠,而是神兽幼崽。上次被追杀有他的计划,对于将来也有自己的打算。等他成长起来,就不知道谁玩谁了。
俞悦补充:“你们还年轻,智商够但智慧不够。只要经历多了、积累够了,水到渠成自然就突破了。再说,罗禽兽是龙吗?就算是也是龙里边的败类、残次品。你们修炼《青龙经》,将来必然要和主公一块飞上天。”
贾鹏、贾鹞虎躯、鸟躯一震,似懂非懂,看着依旧蠢萌。
庄上弦拉着俞悦出了山洞来到山顶,狂风呼啸却吹不动庄上弦,只会让他更酷。
石稷只能用绳子将自己绑在石桩上,他一个人也下不了山,却像顽石,天不怕地不怕。
咸清已经结束,一向严肃的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与骄傲,还有强大。
庄上弦点点头,几人坐在石桩边一块看着管士腾。
后半夜风小了点,月光如水气温更低,只有马林大河奔腾不息,又像谁的心脏永远在跳动,大地的热血一直在流淌。
俞悦又有了湿意,冷飕飕的又有点困,头一歪都不想动。
庄上弦看靠在他肩上小小的一团,环境也着实艰苦,每天想洗个脸都难。好在明儿要走了。
管士腾兴奋的奔过来,看着小美人更激动。
庄上弦猛一记眼刀杀过去,大半夜发什么情,精力旺盛明儿多做点事。
第10章,残月,凶残的残
崇金林,崇州靠北边一片不小的山林,离崇州中心不远,却是独特的无主之地。
崇金林处在三大奴隶主地盘的交界处,可以说三不管,秩序又由三方共同维护。所以说这里没有真正的无主。或者像墨国,皇帝说封给墨国公,却随时能找一百个理由插手。但总归有了无主之名,与有主就不同。
崇金林大小共有五座山,山上都有不错的植被,东边一座高山还有不少野生动物。北边有一片比较肥沃的草地,还有一条小溪。
这么好的地方,简直是一块肥肉,没被吃掉当真是奇迹。
根据游戏规则,奴隶主不能占有这里,其他人也不行。所以方圆十里没有一间房子或棚子,没有悄悄种一棵稷谷,通常也不允许来打猎。
只有每月的初五、二十在这里集市,并允许集市前两日到达、后两日离开。
奴隶没有自由,就不要想这些事了。崇州被奴隶主严格控制,但一个大奴隶主家族几百上千人,还有一些小奴隶主,一些外人获得赛家允许也可以来,追寻各自的需求或目的。所以集市很热闹,奴隶主家族的小姐们都会趁机出来走走。
今儿三月初三,集市刚开始。
照以往惯例,交易中心在西南边一片平地,南边山上搭了一些帐篷供人留宿,东边山上供奴隶主贵族游猎,北边沿着溪水此时桃花盛开、正是小姐们最喜欢的去处。
傍晚,整个崇金林都热闹起来,赛家最近尤其活跃,赛家人随处可见。
其他人看着猜测着,却不敢随便议论。自从皇帝陛下登基后,赛家也快成崇州的皇帝。据说皇帝陛下雷厉风行,赛家也不遑多让,还是小心为上。
南边山腰一个帐篷里,走出一行人,又让人多看两眼。
这些一看就是外面人,不过最前边一个羞涩的帅哥和一个萌正太讲的却是土话。这样的组合让人只能继续看着猜测着,又小心为上。
萌正太一身灵气美的理直气壮,普通的青衣给她穿出仙童下凡的气韵。
庄上弦跟在后边心情特复杂,说好的女扮男装她为毛就不能低调一点?还是为了长得帅获得上天的优待?这不是说着玩吗?
其实庄上弦一身蒲丝蓝袍,却穿出紫袍的气质,帅哥诱惑力爆表,否则哪有那么高的回头率?
贾鹏、贾鹞心情最忧伤,没破就算了,貌似就他们不够帅,彻底沦为路人了。
其实谁都是别人的路人。俞悦和石稷带头,转了一圈来到一帐篷。
这帐篷前边摆了十条桌子,卖吃的,尤其是青岩三宝之一:稷谷酒。隔老远就能闻到酒香,满是太阳晒着青石的味道,再把那热量蒸馏,剩下的便是青岩之灵。
一边三张桌拼一块,十几人要了二十坛酒,一个个吃的醉里梦里,拉着石稷就叫兄弟。
石稷羞涩的脸通红,刚学会的官话赶紧说:“我不是你兄弟。”
一豪放又匪气的青年酒醉心明用力拍石稷肩膀,差点将石稷拍的坐地上,看着石稷脸比他自己还红,兴奋的狂笑:“我说是就是,哥请你吃酒!”
又一伙计硬按着石稷让他坐下,石稷已经长本事了,却根本逃脱不掉。
俞悦看庄上弦一眼,再看这些醉汉,故意欺负人呢。
庄上弦不管,欺负人又怎么了,好心请他吃酒,看其他人都没管。
咸清让贾鹏挪一张桌过来,庄上弦拉着美人、萌正太大马金刀的坐下,按说这都是他地盘。
豪匪哥目的达到,便扔了石稷,提着两坛酒过来,一巴掌离着俞悦肩膀三寸硬是拍不下去,这肩膀太瘦了,主公眼里有杀气。豪匪哥只得收回手,问萌正太:“在下咸晏,潭州来的,小兄弟看着面善,不知怎么称呼?”
俞悦应道:“残月,澶州人氏。”
豪匪哥皱眉:“怎么叫这名字?不吉利吧。”
俞悦应道:“凶残的残。”
咸晏登时酒意全无,暗中给主公递个眼色,不愧是主公看上的人。
庄上弦琢磨半天,总算弄明白,残就是余,残月、余月、他听过俞悦。
陈家那么有名,和庄家关系匪浅,俞悦长得很像陈家人。作为陈家和俞家恩怨的关键,俞悦却是这样子。庄上弦眸中星光闪亮,比阳光更耀眼。
咸晏和咸清对视一眼,主公完了,被萝莉凶残到了。
咸晏没看过萝莉穿女装,咸清也没看过认真打扮的小美人,不过就她这一脸淡定又凶残的样子,就够萌翻一片;而且她是认真的,她是认真的要萌死一大片。
咸清目光炯炯,表示他自愿的。反正跟着主公走,管他前边刀山还是金山。
咸晏眼里匪气带着痞气,送上膝盖也无所谓,他挺想看萝莉有多凶残。
俞悦就看咸清、咸晏眉来眼去激情四射,抬头一瞧搞事儿了。
几个流氓打手拿麻袋套着一女子匆匆往这边押来,走过路过的都赶紧闪。流氓打手裋褐上都有图腾标记,后边又跟着一锦衣青年。
这青年是属蛇蝎的,有些帐篷里的人都想找个地儿躲起来,一老板慌忙砸了摊子就跑,不知道的真看不懂,太夸张了吧?再看青年油头粉面,身上挂满金银珠玉跟唱戏似得。纨绔玩成这样,他娘知道吗?
流氓打手押着女子匆匆,青年在后边也急的跑挺快,一会儿押走了。
这片地儿遭了灾似得还缓不过来,有人等灾难过去继续逃难。
有个大胆的低声问:“刚才那位?”
他讲的土话,有人好心回答:“赛家嫡系三公子赛歌玛,赛家老祖宗最宠爱的孙子。”
再胆大的都不敢吭声了,这边卖稷谷酒的老板也哭丧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女儿被抢了。
俞悦、咸清、咸晏等都配合着默哀,庄上弦本就很酷,俞悦给他使个眼色。
庄上弦看她一眼,朝咸晏点头,一伙计默默走了。
俞悦、庄上弦等也结账走人。崇金林很大,暮色中美如画,随人流逛到溪边,桃花盛开花满天,美人娇笑人流连,恍惚好像看到天堂、回到邯郸。
“呜呜呜。”一俏丫鬟坐树下哭,哭的特悲戚。看来天堂和地狱、美与不美、邯郸和崇州之间只差一步。
“秋燕,双双呢?”一锦衣青年一个箭步猛冲到丫鬟跟前。
“呜呜呜,被三公子强、请走了!”丫鬟扑地上抱着锦衣青年的腿,“呜呜呜,求求二公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公子抢人了。周围美人一阵尖叫花容失色慌乱逃命,有的踩了裙子摔倒有的故意推别人摔倒,一片混乱。不知道的还得以为是这二公子要抢人。
看来赛家三公子不是一般的凶残啊。
第11章,月牙的传说
二公子便是潘家老二潘伯埙,和赛家三公子赛歌玛同样穿着锦衣,但气质完全不同。
赛歌玛是纨绔中的极品,潘伯埙则是精英的典型,偶尔精英也难免输给极品,长得帅颜值高也有不好使的时候。
潘伯埙自己的气场也差着些,老实人输给油头粉面,也挺可悲。
潘伯埙自己也悲从中来,像是要和丫鬟抱头痛哭。一边着急双双他妹,一边只能急的团团转。
丫鬟哭的更悲哀,二公子都没办法,小姐完了,呜呜呜可怜的小姐啊!
俞悦看不下去,她就是善良;再说天快黑了这两人还在这儿磨蹭,她都急了;一人上前到潘伯埙身边,他这一身蒲丝金袍做工真精致,完美的艺术品,外边都买不到。
青岩三宝:蒲丝、石虫、稷谷酒,排第一的便是蒲丝制品。
最好的蒲丝比黄金还贵,严格控制在奴隶主手里。庄上弦身上穿的只是下等品。之前帐篷那儿吃的也是普通的稷谷酒,想吃好的就得找人。
潘伯埙急的还有脑子,忙后退不留神摔一跤,坐地上警惕的盯着俞悦。
丫鬟看情形不对爬到二公子身旁,不知道保护他还是寻求保护。
俞悦萌正太一笑桃花飞满天:“残月,凶残的残。”
潘伯埙抽抽,从头到脚没看出小正太残在哪儿,不像崇州人但土话说的还不错。
俞悦其实是善良妹:“看来遇到麻烦了,你准备怎么办?”
潘伯埙二十岁左右,虽然警惕,瞬间又崩溃;看其他人都走光了,顿时低声咆哮发泄:“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双双是我胞妹,单纯懂事又听话!赛歌玛就是魔鬼,一定会毁了双双,我该怎么办!啊!”抓狂!
俞悦看他褐色的眼睛变成红色,但这样可不够,差太多了:“既然这么喜欢双双,那就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救出来。你在这咆哮,她却在受苦。”
潘伯埙挺帅的脸扭曲,像是夜里鬼上身,狰狞的要吃了小正太或者谁:“不顾一切!你以为我怕死吗?我不怕!为了双双我当然愿意,但潘家呢?我若代表自己,那肯定救不了双双;我若代表潘家,我怀疑那是赛家在试探。赛家有了皇帝陛下支持,据说最近又派了一批高手过来,赛家想一统青岩。”
俞悦看他智商够但还差着:“那又如何?如果赛家试探你就安心等死?”
潘伯埙像是被雷劈中,看着小正太又不可思议,他怎么可能等死?
俞悦看他还不错,有心指点:“墨国知道吗?墨国以前由赛家、潘家、安家控制,现在得归墨国公,最后才是禽兽皇帝。或者说,赛家有皇帝支持,你和墨国公是天然的同盟。再说妹子都被抓了,就是皇帝亲临又如何?”
潘伯埙脑子有点不够用,慢点好好想想,别冲动犯了错。
墨国,他听说了,皇帝这样做很明显。
墨国公被流放了能有多大能耐?小正太是不是代表墨国公似乎与他无关。现在关键是他妹。
潘伯埙脱口而出:“我不知道双双被抓哪儿去了。”
俞悦翻个白眼:“那你想那些有用吗?优柔寡断缺乏魄力不够爷们。”
丫鬟眼前立刻出现一个形象高大伟岸的纯爷们,爷们不在年高;若非教养好,她都想求这个凶残的爷们救救她家小姐。
潘伯埙也被震住,刚想喊人,又问小正太:“你有什么想法?”
看得出来,人家不是闲的来耍他玩,人家纯爷们肯定早有决断,说出来听听也好。
俞悦看潘二公子开了窍,暂时这样,先说正事儿:“杀了三儿如何?”
潘伯埙吓得忙摇头:“兜不住。”
俞悦换一个:“打昏弄走呢?能瞒多久?”
潘伯埙终于看到小正太的凶残,这种事儿谁敢想。但他血液却沸腾,愤怒刺激的激情燃烧,又保持理智的想:“三五天、十天半个月。因为没人想过,应该能拖半个月。”
俞悦盘算了一下,凑近他耳边,说完拍拍帅哥肩膀。
潘伯埙目瞪口呆,惊悚又魔性的诱他堕落,理智却不想和家人商量。
俞悦又拍他肩膀,转身走人,带走一片桃花。
庄上弦上前拉着她就走,快的像飞,一边冷酷下令:“月牙。”
俞悦两腿走飞快,一边抬头看,今儿初三,天上哪来的什么月牙。再看庄上弦,青春期的少年总这么奇特,大人都不能理解。
庄上弦看一眼她脸上婴儿肥,肉嘟嘟的水嫩:“以后你就叫月牙。”
一阵春风刮过春夜,树林里的树都冷的发抖,哗哗哗。
俞悦差点摔一跤,抓着他忙喊道:“本公子是纯爷们,怎么可以叫这么娘!你到底喜欢女扮男装还是近男色?品位这么独特你搞得清吗?”
庄上弦皱眉,眼神特凌厉,夜色中有一点茫然。他也不知道女扮男装好不好了。
咸晏、咸清等在后边面面相觑,主公口味确实不一般,不是真的吧?主公十五岁了,但残月公子还是小萝莉,这绝对是早恋吧?这样子真的好吗?
庄上弦冷飕飕的一眼扫过,咸晏、咸清等大哥、高手都冷的抖三抖。
俞悦简直心如死灰,一世的英名尽毁,悲愤之下需要发泄。
庄上弦心情貌似不错,拉着她回到南边山腰之前租的帐篷,不用问,众人都发现异样。
俞悦扭头看过去,庄上弦便抱着她飞上树,再往前边飞几棵大树。
树下同样搭着一些帐篷。黑漆漆的也没点灯。周围一些赛家流氓打手,不知道是不想让人发现还是让人瞧。反正赛家有这底气。
旁边一帐篷内,有点细微的响动。外边两个打手则看着里边猥琐的笑。
不多会儿,赛家三公子赛歌玛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叮叮当当走过来,后边女奴提着两只精巧的灯笼。帘子一掀赛歌玛钻进去,随后一阵放荡的笑声。
中间一帐篷突然火光大亮,打手等都很吃惊,顾不上看好戏,先过去帮忙灭火。
火不算大,十分钟便扑灭,夜风一吹浓烟散去,众人继续该干嘛干嘛。
赛家的流氓打手,都盼着和主子分享美餐,帐篷内却是静悄悄。
------题外话------
月牙,就是月牙儿、月丫头、月月、or小月月?墨国公自己也不确定…
第12章,造势扬名
次日一早,崇金林更热闹,同时气氛非常诡异。
俞悦和庄上弦等收拾好出来,半天才找到一个吃早餐的地方。
老板做贼似的,早餐价格翻倍,卖出去就要收钱。别看崇州穷,因为物资匮乏,所以价格并不低。三五人买个早餐就要一两银子,算起来大概一人一百块。
但没有自带粮食,该吃还得吃。客人不少,也做贼似得,有的买了就走,貌似找个没人的地儿躲起来再吃。有的甚至把今天、明天的都买了。
能来这里的可不是奴隶,竟然混到这地步,俞悦想到昨夜稷谷酒的香味就醉了。
再说稷谷酒。崇州说是物资匮乏,每年出产的稷谷酒可不少,这得消耗多少粮食?历史上粮食短缺的时候都会禁酒,奴隶主却是特例,似乎跳出三界无不在五行中。
为了织造更多蒲丝制品,还有不少土地用来种植蒲草,这就是奴隶主。
其实资本家也差不多,就等着哪位圣父圣母来解放全人类。
再说奴隶主和奴隶主也不同。按说今儿卖早餐赚钱,有奴隶主支持可以来卖啊。事实却是,赛家抢了潘家的小姐,赛家现在怒了。
大家都诡异着,不知道赛家究竟出什么事,但就是得老老实实的,潘家也不敢触赛家霉头。
俞悦、庄上弦等入乡随俗,买了早饭默默吃完。
太阳照进林间,空气突然躁动。不少人奔向西边,明显看热闹的架势。
所以说,赛家再牛逼又如何,每个人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骨子里都流淌着热血。
庄上弦拉着俞悦加入人群。不是喜欢碰她,看周围人不算多,但聚到一块也不少,除了赛家别的流氓或强悍的人不少,随时可能发生危险。
咸晏、咸清等再将主公保护在中间,别忘了还有人要置主公于死地。
众人来到西南边交易中心平地,又不敢往前了。有些人还装作做什么或者为交易做准备的样子,这会儿也没人管。
最西边一向是三大奴隶主的地盘,树长得比别地儿高,花开的比别地儿艳,一片帐篷华丽的像行宫。行宫前两拨人马已经摆开阵势。一看就是有人公开挑衅赛家,这当然是特大新闻,冒着生命危险也得来看新鲜。
习武之人眼神都要好点,俞悦、庄上弦等能把那边看清。
两方人马规模差不多,气势显然差很多。气势汹汹的赛家人,连打手都凶恶的要杀人。
对方正是潘家的。那俏丫鬟有了发挥的机会,跪地上哭得天昏地暗。
主角则是潘伯埙,还穿着昨天的蒲丝金袍,模样却有点狼狈;面对赛家气势比不上,但也很爷们的坚持。潘家一方有人皱眉,但没人拆台。
赛家又来一青年主子,身份和潘伯埙对等,看着也是个精英,气场比打手更强;显然对潘家的做法很不满,完全压着潘伯埙:“你们一大早闹腾什么?”
潘伯埙大声喊、给自己壮胆:“我也不想这样!交出我妹妹!”
赛歌特被抢话了!顿时怒火爆发,天崩地裂:“你妹妹跟赛家有什么关系!”
潘伯埙也火山爆发,激烈对碰:“怎么没关系?昨天就是三公子抢走我妹妹,立刻交出来!你们赛家欺人太甚,别想否认!”
这话传开,好多人被撩拨的心头怒火燃烧。
好多人红了眼,又暗暗敬佩,其实很多人想喊出这句话,却没有潘二公子的胆量。
潘伯埙褐色的眼睛也再次变红,赛家真是太过分了,看看这架势。
赛家一狗腿干脆喊:“三公子能看上你妹是你妹的福气!”
赛家一打手有点紧张:“三公子昨儿也不见了,是不是你们潘家干的?”
潘伯埙突然冲过去给他一拳,赛歌特忙阻拦,打手反击正好一拳将潘伯埙打的鼻血狂喷。
潘伯埙一抹鼻子把血抹的一脸都是,样子愈发狂野疯癫:“说话要讲证据!一条狗也敢在这乱吠!很多人看见三公子抢走我妹妹,就是他们干的,立刻交出来!否则我决不罢休!”
潘家人都怒了。赛家这态度,潘家就算容忍也没好结果。
赛歌特也怒极,潘家还想造反,简直作死:“我没见到潘小姐!”
潘伯埙应道:“崇金林我找遍了,除了你们营地!”
赛歌特差点扑过去掐死他,好在还有理智,潘家也有点实力,只得暴怒说道:“我三弟不见了,其他地方也找过,除了潘家营地!”
其实除了直接跟着赛歌玛的奴隶打手,其他人对赛歌玛的消失并不是很担心。崇州没人能承受赛家的怒火。赛歌特只是当做理由,再看潘伯埙态度,估计真和潘家无关,否则潘家死期就到了。若非要对付墨国公,赛家现在就可以灭了潘家。
潘伯埙就看赛家狂、看赛歌特狂,心中冷笑,嘴上大叫:“不要欺人太甚!我妹妹分明被赛家掳走,既然赛家不讲理,总能找到讲理的!”
赛歌特狂暴不屑:“好啊,我正要和潘家讲讲,将我三弟弄哪去了。”
潘伯埙气的鼻血狂喷:“皇帝陛下以崇州和青州建墨国,封给墨国公,我们以后都是墨国公的子民,就去找墨国公讲理!”
赛歌特突然变色,片刻又愈发狂傲冷笑。看来潘家真的要完了,竟然找那小畜生讲理,不知道那小畜生正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自身难保吗?
围观的终于骚动。墨国公,以后要成为这里的主公?
大家都知道,崇州的刺史不是傀儡,而是来养老,每年只管拿奴隶主大量好处,却嘛都不用管,连朝廷的名头基本都不用。因为这里是奴隶制,奴隶都归奴隶主、以及赛家管,赛家又把刺史养着,刺史多省心?
那么墨国公呢?听潘伯埙的意思,是要管事的喽,但赛家能让他管吗?
大家虽然怕赛家,但脑子不笨,心也不那么安分,自然想得到,真正的大事不是潘家挑衅赛家,是墨国公啊。就是不知道墨国公有多大能耐,能搞定赛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