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大概也了解,墨国公被流放到这儿,和皇帝肯定不对盘。
赛家一小伙喊道:“小畜生,你不要胡说!”
庄上弦挥手,咸晏过来一把将小伙拖走,一点挣扎都没有。
赛努奇大叫:“住手!”那是他孙子,眼看拦不住,盯着庄上弦七窍生烟,“你就是这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天一定会收了你!”
庄上弦特冷漠:“寡人之前说过,承认墨国的留下,不承认的请离开。至于赛家其余人,若是没犯错、或者改过自新,寡人都会安排。赛家的产业,并不属于你们;以前剥削压榨百姓得来的,以后寡人还要用到老百姓身上。”
大厅内一阵安静,这就是墨国公的交代了。
赛家余孽一伙却震惊、躁动。难道赛家真的要白白被人霸占?他还是仇人!
一个贵妇喊:“那些贱奴!本来就是我赛家养的!”
赛努奇也喊叫:“你不要讲鬼话!什么百姓,不过是霸占赛家的借口!”
一个青年喊:“替主君和老祖宗报仇!我们要向皇帝告御状!”
俞悦一脚将他踹飞,站赛努奇跟前踮着脚尖盯着他眼睛:“有话跟你讲就不错了。这里是墨国,一切由墨国公说了算,懂?”
赛努奇激动的一脚踹她,贵妇也来帮忙、拽俞悦头发。
俞悦反手拽着贵妇头发,一把将她甩赛努奇跟前,嘭一声两人滚地上,嘴嘴亲密接触。
“啊!”贵妇尖叫,赛努奇一把按住她胸部。
俞悦忙捂着眼睛:“赛家人都这么无耻,光天化日搞儿媳妇。”
第67章 黄口小儿
大厅中间空着,地上特大的地毯,浅黄的底色好像千年的阳光;上面有巨大的古树与飞禽走兽,天地与自然浑厚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好像看到时光倒流,王者永恒。若是当一幅画挂起来,也是传世的精品。
左右安排了很多席位,位置摆的比较开,留给大家充分的空间。
庄上弦拉着俞悦坐最前边,又有潘伯埙和赛努尔作陪。
其他人纷纷入座,一边继续看,有些事不用说,就用自己眼睛去看。
赛努奇从地上爬起来,和赛家一些人也有了座位,并没被赶走,或者杀掉。
安东尼白莲花也坐好,但安达玺一直没见,外面来的人也一个没见着,这就有意思了。
潘家护卫又将卢玉官抬出来,放到前面一个位置。
大家都看着卢玉官,那天晚上真惊艳啊;今儿除了脚似乎不方便,人却收拾的干干净净,穿着公服,比外面来的人更能代表朝廷。虽然长相一般,但没了赛家,他在墨国公下面,还真有了几分官威。
所以,人有时候自己不重要,就看跟了什么样的主。比如潘二公子,越来越有王子的气势,总有一天将成长为真正的王。比如赛努尔,他代表赛家也很体面,反过来也给了主人面子。这是一种正确的模式,满满都是正能量。
潘基化带着潘家子侄、亲信等起来行礼:“拜见主公千岁!”
小奴隶主、其他人等都起来行礼:“拜见主公千岁!”
千岁一般用于皇族封王的,但青岩不同于别的地方,墨国公又是墨国的主,就这么叫。
赛努奇为首的赛家一伙坐那不动,他们的事儿还没完。
安东尼犹豫着站起来,却不行礼,缩着脖子愈发猥琐又金灿灿的傻气。
卢玉官起不来,就坐那低头喊一声:“拜见主公。”
庄上弦挥手:“免礼。”
大家再次坐好,一时非常安静。等着主公处理赛家或安家,或者说别的事儿。
安东尼白莲花先开口:“家父呢?昨日家父与东阳郡太守的信使、及巩州刺史的信使一道来拜见国公,与国公有要事相商,不知?”
庄上弦挥手。大家等了一阵,就看贾鹏骚年领着安达玺出现。
有人又想笑。安东尼够炫的了,安达玺一把年纪却更风骚,身上紫金色礼服,直将墨国公的紫色压下去;头上玉冠又装饰一些紫色和白色的羽毛,不是太长,也足以鸡立鹤群。
安达玺大饼脸还抹了厚厚的粉,比萌正太还粉嫩。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安达玺脸上粉忒厚,也看不出表情,贾鹏领着他和他儿子坐一块。
俞悦问:“刚才没搞清,安东尼是不是姓安?”
赛努尔搭话:“这得问他娘。”
潘伯埙王子表情很认真:“他娘也不清楚,求别问了。”
一些人终于忍不住乱笑。他娘搞不清楚,这关系又该多混乱?
安达玺气得要死,就这点破事儿值得一天嚼三回吗?得多无聊内心多空虚!
大家当然不无聊,就是借这落安家的面子、压安家的气势啊,站在打击安家的角度,是不是立刻就高大上、一个个都是有志青年了?
庄上弦冷哼一声,大家笑够了安静。再一想这气氛和以前诡异的压抑比起来,人都轻了三斤二两,外面阳光好灿烂。
庄上弦气场强大,正式发话:“寡人来到青岩,与大家是有缘。寡人希望是善缘,与诸位结善缘,与青岩的山河结善缘,与青岩的一草一木都能结善缘。”
赛努奇冷笑:“人不大,野心太大。”
庄上弦不理他,继续讲:“青岩是一个宝地,祖先创造了丰厚的财富;现在为何会落得这地步,除了少数人,其余人却畜生都不如?就是这少数人,也活的战战兢兢,真是愧对青岩这片天地以及你们的祖宗。”
好多人低下头。谁不想风风光光呢?可以前没办法啊。
有些人思索,或许真该做点什么,反正有墨国公在前面顶着。
赛努奇没人管他更嗨了:“黄口小儿懂什么!”
大家看看赛努奇,难怪作为赛尔文的堂弟却被派到青西江边,虽然有实权能捞点好处,却被排除出赛家核心了。侥幸逃得一命,还非要作。
庄上弦依旧不理他,一眼扫过其他人,讲到重点:“奴隶制是一个很大的制约因素。所以寡人决定,废除奴隶制。以后除了自愿卖身为奴、或犯法被贬为奴等,不得强制平民为奴,违者严惩。三个月内自愿废除的,目前所占有的土地资源等留作私人财产,奴隶变为平民,可以根据契约、租种土地、缴纳地租。”
除了崇州其他地方都这样,大家能听懂。
至于其中利弊,还真不好说,貌似墨国公也没想让大家说。不过能保留现有的财产,大家也是稍稍放了心。
一个讲道理的主公,虽然年轻,大家还是比较尊敬。
庄上弦不仅能带兵,也能治国理政,讲的头头是道:“一年内自愿废除的,目前占有财产只准保留三分之二;两年内自愿废除的,允许保留三分之一。三年内将强制废除奴隶制。有问题现在可以谈。潘伯埙为墨国司农,以后有事也可以找他。”
大家一块看着潘伯埙,这就当上官儿、名正言顺了。墨国是有属官的,还有令、尉、丞、学官等。这样一个墨国就真正弄起来了。
大家再想正事儿。三个月后财产只能保留三分之二,大家只有三个月时间。
赛努奇怒:“奴隶是祖宗留下来的贱种!一个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
俞悦挥手,贾鹏扑上去掐着他脖子将他拖走。
赛家其他人都又惊又怒。一个贵妇喊:“凭什么!不是说有问题现在谈吗?我现在就废除,有种把赛家还给我们!”
俞悦过去拽着她头发将她拖出来,狠狠扇她两巴掌:“凭本公子能扇你!还能杀你!”
贵妇抓着俞悦的手咬她,俞悦咔嚓拧了她脖子,现在安静了。
赛家其他人也安静了,面对残酷的现实,除了疯狂,只有学会享受。
安达玺开口:“赛家祖辈也是为崇州和朝廷做出很大贡献,理应给他们后辈留下一笔财富。而废除奴隶制这么大的事,应该听听卢大人和刺史的意见。”
第68章 诱饵
大家看着安达玺,这么风骚的白莲花真是少见,他偏做的很娴熟,脸上抹着厚厚的粉,看不出表情或脸皮到底多厚。
最想取代赛家的其实是安家吧。现在赛家倒了,潘家和墨国公一派,那么安家正好和外面那些墨国公的对头一派,这打算,外人算不出来。
不知道外面给了安家多大支持,让他这么牛逼,被墨国公关了一宿,依旧生龙活虎。
卢玉官就不行,现在老实的很。相比之下还是安家牛,不愧是白莲花。
卢玉官看着安达玺带着恨意,想拉他下水也不看看形势,奴隶制和他又没一文钱干系。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墨国一切由主公说了算。安主君有意见直接和主公提,不用这么含蓄,又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其他人愈发开心,还能有什么事难以启齿呢?
俞悦想起一件事:“本公子帮安家找到传家宝,安家还欠本公子一千万两白银的谢仪没给。你看,祖辈积攒的财富,你不用几次就丢光了,下次甭想本公子再帮你找。”
大家看着安达玺愈发精彩了。上次集市安家抢萌正太的东西没抢到,后来还在石林搞袭击。安家这么无耻,还敢这么作。
安达玺和安东尼的脸真红了,不知道激动的还是生气的。
潘伯埙和潘基化脸色也微变,等赛家处理完就和安家算一算账。
赛家其他人都很激动,他们也不要整个赛家,随便给他们分一点就好了。
俞悦是善良妹,拍板决定:“当初就说以安溪镇抵债。安家到现在一钱银子也不付,态度极其恶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收下安溪镇包括那片草地。安溪镇有个赛家别院,作为赛家祖宗留下的,赛努尔,本公子送你了。顺便通知安溪镇百姓,立即废除奴隶制。等本公子空了去将田地分给他们,不用交租,每年给墨国上交一成的税即可。”
潘伯埙问:“是什一税?”
俞悦应道:“还是十五税一吧,现在需要休养生息。”
潘伯埙点头,就是说潘家那些地也要交税,十五税一说多不多。
赛努尔站起来领命:“谢公子。尔龙、尔贝,你们带上人立刻去接收别院。”
大厅旁边站着俩护卫,得了令便离开。
潘基化说道:“潘家镇的赛家别院,你们可以一块接收。”
赛努尔点头:“尔东、尔夏,你们就去潘家镇,接收完去安溪镇帮忙。”
大厅旁边又俩护卫,得令愉快的闪人。现在赛家被灭,潘家镇的赛家别院潘家完全能占了,现在还给他们,可是一个大人情。
庄上弦没吭声,月牙整的高兴就好,安家就是欠的。
其他人也没吭声。这安抚了赛家,又终于对安家下手了。占了安家的门户,等于安家脸上让人踩着一脚,以后怎么和外面联系?进出青岩还有一道大关:青门镇,那儿也必然会被墨国公控制。安家就是瓮中之鳖。
安达玺、安东尼都目瞪口呆,怎么可以这样!就不怕安家、和赛家联合反弹!
赛家其他人都盯着赛努尔眼睛发红!他做什么了,就能分到两个别院!
虽然这是明显的威逼加利诱,一些人还是动心,毕竟有赛家的身份在,老实点就能多分点。
潘伯埙挥手,几个奴仆抬着一个大东西进来,上面盖着红布。
赛家、安家的人没来得及说话,大家注意力已经转移。好像墨国公很能搞,大家有看新鲜的心思,带着期待。
庄上弦亲自上前揭开红布,这是一个、挺古怪之物,一个架子造型有点像牛马,中间一个轮子。一个轮子,后面两只脚撑着,放那很稳,很有气势。
俞悦上前站庄上弦身边:“这种独轮车,本公子在其他地方见过。再窄的山路都能走,能运三四百斤东西,也能推人。有了它,青岩的运输问题能有效缓解。运的就是银子,推的就是财富。”
庄上弦接着说道:“寡人准备大量制造独轮车,废除奴隶制的将赏车数辆,其他人不得私下仿造或使用,违者严惩。寡人还会推出一些计划,主动参与者皆有赏。”
他说完拉着月牙高冷的回去坐好。
一个奴仆推着车子,两个奴仆一边坐一个,车子就这么推走。
其他人瞪大眼睛还没看清楚。一人大概挑一百多斤,一车子正好顶两人,实际可不是两个人这么简单。墨国公还有别的计划、还有宝藏!
虽然这是诱饵,有些人还是忍不住被诱惑了。虽然青岩很闭塞,但主动上钩总比被动强。看着偌大的赛家改了姓,有些账不难算。
赛家有些人终于下定决心,看回头能不能再多讨点好处。
安达玺和安东尼父子俩你看我大饼脸我看你大饼脸,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大饼脸,却看得有滋有味,这怎么可能不姓安?
奴仆开始上酒菜,差不多的东西,却少了一些奢靡与浮华,或许心情不同吧。
酒过三巡,气氛更活跃。赛家完了,潘家矜持,安家成了笑话,小奴隶主、小贵族们终于难得放开一次。几杯酒下肚,高谈阔论,肆意大笑,几至于放浪形骸。
安达玺和安东尼父子却如坐针毡,心里特不安,眼皮跳的厉害。
安东尼壮着胆,端着酒上前给庄上弦敬酒。
俞悦喝道:“跪下叫主公!”
其他人都静下来看着,安东尼就是不跪,咬着牙态度坚决。
安达玺忙端着酒过来:“国公还没见过刺史大人吧。太守和巩州刺史的信使找国公真的有要事,若是耽误了,只怕会影响到青岩的局面。”
俞悦盯着安达玺:“你这是威胁?”
安达玺应道:“我实话实说,我也是为青岩考虑。国公年轻,凡事应该三思。”
庄上弦冷然说道:“崇州刺史张孑杰不来拜见寡人,寡人改日去见他。”
俞悦安慰:“那老头或许病了,主公节哀。”
其他人默然,依旧看安达玺,小白花就喜欢拉别人下水。等墨国公斗完刺史,安家又能怎么样?安溪镇就不管了?或者有什么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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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已经亲了!
傍晚,夕阳无限好,赛家主楼青石闪耀着内敛又神秘的光芒,似乎历经千年,再次醒来。
潘基化、布尔山墁、东沙桥等人算得上尽欢而散,回去除了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戏要看。不论如何,心灵都打开枷锁,脚步轻快许多。
安达玺和安东尼风骚的跟在后边,墨国公并没把他们怎么样。
主楼一楼另一个大厅,相对小一点,也更安静一点。
卓颖婖沏了茶来,准备点灯又被墨国公制止。
外面的光线很不错,风吹进来有点热,过后又一阵凉意,这种感觉很有趣。
俞悦伤没好、累坏了,被庄上弦拉着躺矮榻上休息,头搁在他腿上,他身上很凉。
庄上弦又拿着一柄纸扇,轻轻给月牙扇着,窗外似乎就有一轮月牙。
潘伯埙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只有淡淡的光线。淡淡的能看见,萌正太在榻上蜷成小小的一团,睡的正香;头搁在墨国公腿上,屋里已经凉了,他依旧摇着扇,或许只是要一个节奏,或者给他自己扇凉。
庄上弦抬头看看潘伯埙,低头又看着月牙。宴会一向累人,他都累了,月牙这么弱小,越看越小,猫儿似得。
俞悦睁开眼睛,昏暗的屋里看一圈,最后看着庄上弦,爬起来。
庄上弦把她一拉,正好倒他怀里;又将她拉好,凉凉的说道:“刚睡醒悠着点。”
俞悦咬着嘴唇,樱桃小嘴给自己吃掉,眼里还有点无辜。
庄上弦倒一盏茶给她,正好看到她无辜的眼神;示意侍女点灯,再冷酷的看着潘伯埙。
咸晏、咸清、管士腾、危楼、危宇等一块过来。大家随意坐好,再看萌正太坐在主公身边,画风真美,难怪主公连事都不管了。
庄上弦冷飕飕的,他怎么不管事?养月牙不是事么?
咸晏觉得也是,主公养月牙,他养事:“外面一直盯着主公,形势会越来越严峻,那些人心狠手辣,没准会连青岩一块困死。清晏楼之前进展缓慢,正好危楼、危宇突破,去控制青门镇,并将清晏楼发展起来,至少要自保。”
管士腾问:“清晏楼总部设在哪儿?”
庄上弦应道:“就在巩州,一实两虚。危楼出去后,让曹舒焕来一趟。”
危楼点头:“曹舒焕也是多年没突破。不过他比较敏感,需要一些时间安排。”
贾鹞酷酷的插话:“咸向阳喊着要追随主公。这里闭塞,环境特殊,又有石虫和那个秘方,其他人都可以到这来练功。正好可以避一避耳目。”
危楼说道:“咸向阳那疯丫头成天喊着报仇,是弄到这儿好一点。”
庄上弦皱眉:“让她和曹舒焕一块来。”
说完又皱了皱眉,庄上弦看着潘伯埙,他来的最早。
潘伯埙脑子里想着什么样的疯丫头,作为精英一边说事:“太守信使的意思,下半年稷谷酒要翻倍,价格再降一成。他可以帮忙,价格加三成。还说有一批不错的丝绸。我看是他自己或者安家想出来的,意图挑拨离间。”
俞悦稀里糊涂没听懂,大概是小人在中间作祟。欺上瞒下反正是上头默许的。
庄上弦看着月牙,摸摸她的头,蹭下她的脸:“先拖着。罗建枫呢?”
潘伯埙乐:“他玩的很开心,问我要强壮药、又要大补药,不知道准备怎么玩,都担心自己熬不住了。”
庄上弦生冷的应道:“大补药给他,让他玩个够。”
俞悦这回听懂了。好酒好肉的招待罗建枫,这个肉就是那个肉。罗建枫那么贱,又少年贪欢,一旦放开还不得跟马林大河那样,奔流到海不复回。
庄上弦这一招就是杀人不见血,到时罗建枫回京说什么都会变味。
俞悦问:“清晏楼主要做什么?”
危楼一身杀气的盯着她:“杀!人!”
庄上弦瞪危楼一眼。危楼嘿嘿一笑,又用手在脖子一划,一吐舌头头一歪。
俞悦乐,抹脖子就没有吐舌头,斩首就不会头一歪。她看着庄上弦:“杀人太单一,单一就容易出问题。杀人要和人打交道,还要准确的消息;那完全可以铺开,以消息为基础,什么赚钱就做什么,杀人就是顺手。再以崇州的商品建立商业基础,这是最清白的生意;清晏楼和它相辅相成,两条腿走路。”
庄上弦看着月牙,相辅相成两条腿,说她和他么?
一开始让庄家军改行做杀手,是没办法,也是为了刀剑不能生锈。
现在变得他都快认不出来了,哪儿都有月牙的脸,柳眉杏眼,樱桃小嘴一点点。
俞悦忙捂着嘴,少年想做什么?她也没说什么,爱听听。
庄上弦点头:“之前缺资金。就从赛家拿十万两黄金,以消息为基础,构建和发展清晏楼。”
危楼、危宇、咸晏、咸清等人都很振奋。这是要做大事啊。主公本来就是做大事的,奈何被逼到这里。照样能做大事。
咸晏说道:“第一步在巩州打好基础。”
庄上弦说道:“巩州是青岩门户,必须控制下来。”
大家都懂了。像老鼠一样躲在青岩群山可不是他们主公该做的。有了巩州做门户,青岩群山就可以作为一个极好的后盾,潜力不可想象。
危楼还是不明白:“崇州除了青岩三宝,还有什么能做起来?”
俞悦看着他满是魅惑,庄上弦一把捂着月牙眼睛,再冷飕飕的盯着危楼。
危楼汗了,他不懂就问怎么了?他向咸晏求助,不要因为他来得晚就排斥他,大家是兄弟。
咸晏一身匪气,拍拍他肩膀,再跺跺脚。
危楼摇头,不懂:“难道提供培训计划?帮忙培养一个三层高手收费一万两白银?”
其他人全神奇的看着危楼,他脑子怎么长的,膜拜一下。
俞悦抓着庄上弦的手瞪他,这主意不错啊,若是石粉和酒糟能搞定,就算山顶葫芦洞也能出租,什么赚钱就做什么。
潘伯埙觉得好可怕,不知道青岩会被这些人搞成什么样,他换个话题:“张孑杰做了好些年崇州刺史,只怕不简单。发生这么多事,他没准有暗招。”
※※※
崇州极特殊,州城说的是城,别说不如马赛城,便是安溪镇、潘家镇也赶不上。
州城的位置在崇州正中间,其实就是一个山坳,与河西坳类似。
不过这山坳没有河西坳大,环境还不错。山坳一片平地,周围的山形成一个椅子状,北边山下还有一条小溪,中间形成一个水潭。平地有一片菜地,周围的山上绿化不错。山上还有山洞,怎么看怎么像洞天福地。
山坳有几栋颇有历史的青石楼,以及几栋木屋、草棚。
总之这地方不像别的地方,更像世外、适合隐居。
崇州刺史张孑杰在这儿一呆数年,就极少出去,和隐居差不了多少。
这天傍晚,夕阳被山挡住,山坳阴凉。
一个胖老头在菜地摘了一些新鲜蔬菜,用篮子提着,回到北边山洞,交给一个美貌的女奴。
女奴转手将篮子又递给一个丫头,然后陪着胖老头到山洞一个浴池,下水帮他沐浴更衣。山洞阴凉,池水却像温泉,温度刚好。
胖老头穿上衣服又脱了,往铺着柔软皮子的榻上一躺。又来两个漂亮的女奴,把他服侍的舒坦。好在胖老头精力不足,没有亲自怎么折腾她们。
第一个女奴端来一壶稷谷酒,用嘴喂胖老头吃掉,胖老头恢复精神,认真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