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美人忽然扑上来,紧紧抱着女儿,哭的三魂丢了七魄,我女儿,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儿!
简陌被扑的差点一头撞了柜子,怒的大怒的暴怒大喝:
“好好的,一边去!再发神经,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妱儿…”哭美人失魂落魄。
简陌背对着哭美人,眼前又出现那老毒枭婆的样子,心里一阵莫名怒火!
她扶着柜子嗖的站起来,抓了哭美人的手一个小擒拿手将她扳开、抓到一边,就差扼住她的咽喉了;凤眸冷冷的对上她漂亮的月亮眼,冷冽的声音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你哭够了,听见没?你怕够了,听见没?等我收拾完了再跟你讲道理,不过你记住:莫要再哭、再流眼泪,看着就惹人厌!老老实实坐那,困了就睡,时候不早了!”
放了哭美人,简陌自己去收拾。手看起来烂,实则不过一点皮肉伤,收拾收拾就好了,她是拼命三郎+铁人。
简陌洗干净进来,哭美人抱了一个超简易的医药箱,坐在床边,正抹眼泪,眼泪将箱子淹了。
一眼看见简陌,哭美人眼泪断流,惊恐失魂的看着她,不知所措。
简陌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小箱子,一把拿过来自己拾掇。
哭美人坐在床头,眼泪默默的流,看着女儿的手,好心疼;强忍着抹了泪过来给女儿帮忙。
简陌看她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拒绝。
哭美人动了几次嘴唇,简陌一个厌恶的犀利的要杀人的眼神丢过去,她又忙闭了嘴。
就这么的,默剧。收拾完,简陌和哭美人也没再说话,大半夜的,上床睡觉。
母女两头并头,肩并肩,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得外头有人打门,打她们院门。
简陌刷的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寒气。
【008】诡异清晨
本来有很多的事需要考虑和处理,也有不干完活五天五宿不睡觉的铁人精神,但简陌就是迷迷糊糊的休息了一宿,虽然时间不长,也睡得不深。
睡梦里,她又看到那个老毒枭婆;看到她的两个战友,无辜的倒在善良和人性的枪下。事实上,有些人是没人性的;你跟他讲人性,注定要撞得头破血流。
简陌不是个婆妈的人,不怕血和死亡,也有的是本事打倒那个老毒枭婆;只是心存善念,不想将人家赶上绝路。
据说有个杀人犯原本是医生,挟持了一个孕妇当人质;那孕妇忽然要生了,那杀人犯当场替她接生;最后母子平安,杀人犯束手就擒。
按说,人性,是存在的。可为什么到了她手里,就出状况了呢?难道她骨子里是个妇人之仁?
既然如此,就斩断一切脆弱的东西!
虽然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未必就是对的,但简陌不想再拿自己的性命去赌神马浮云!
打门声又响起来,确实有人来了。
简陌危险的眯起眼睛,天才蒙蒙亮,她很适应这种光线。脑子里想起,昨儿她干下那般丰功伟绩,太夫人竟然没反应、没第一时间跳起来,这里面,有些意思。
很多事都有些意思,不过不论什么意思,到了时候它总要露出狐狸尾巴的,不急。
简陌翻身下床,眉头一皱,扭头,就见哭美人在抽泣,眼泪哗啦啦的流,就像,停水的时候开了龙头没关,一会儿来水了,就这样子,抽泣声就跟水往外流的伴奏似的。
简陌一个眼刀毫不犹豫的就丢过去,大清早的又哭啥?晦气!
哭美人使劲呜咽,十分委屈、悲切,止都止不住,一会儿就发了洪灾,大水冲了柏梁台。
总这么湿哒哒,真奇怪她的东西都不发霉,没有霉味儿。简陌皱了眉头,喝道:
“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哭,你就哭死在这里啊,哪都别去!”
哭美人愣了一下,看着女儿,使劲抹了眼泪,哽咽悲戚的道:
“妱儿,呜,让母亲去,你留在这里,呜呜,她们不会将母亲怎么样的,呜呜…”
简陌怒了,一拳挥到哭美人眼前,盯着她惊恐的美丽的眼睛,冷冷的道:
“我会将你怎么样!你再无缘无故去给人赔罪、让人踩。你最好听我话,留在这里别动。”
哭美人吓得发抖,看着她女儿,呜也不敢呜,哭也不敢哭…
简陌收了手,再警告她一眼:你最好放灵性点。
镇住稀里糊涂一滩烂泥,简陌找来鞋子穿了,依旧披了那件半旧的袄,大清早还挺冷的。
哭美人眼里蓄满了泪,起来给女儿收拾头发,这是她的女儿啊,呜呜,不呜不呜,咬着嘴。
简陌扫了她一眼,哭美人的衣服比她的还旧一点。心下暗叹一声,不知道这妹子为啥总哭;哪天姐沐浴斋戒之后再来伺候你,前提是没一怒之下劈了你,前提是你没惹到我那一步。
简陌拾掇好,哭美人也给她把头发弄好,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支木簪给她簪上。
简陌扫了一眼,再看哭美人,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赤贫。她想将头发剪了,比如剪个寸头,以后就不用收拾了,不用这么麻烦,不用披金戴银,累赘。
还好哭美人收拾的发髻还能接受,简陌转身出门,站门口又叮嘱道:
“不要再哭了,啊,在屋里呆着!”
——
天色微明,星子寂寥;晨风吹来,寒气逼人;天边几朵青云,不高不低的飘着。这样的天,是要晴了。
简陌站门口看了一眼,去厨房拿出菜刀和火钳;上面血迹干了,发出暗昧的光。
一边去开门,简陌一边琢磨着:外头气息不重,没有杀气;大清早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靠近门口,她又侧耳细听一番,还是听不出状况。她轻手蹑脚来到门后,右手拿着菜刀当枪、贴着门举着,左手轻轻去拔门闩。
门闩落下,没有子弹射进来,没有冷箭放进来,也没有人一脚踹开门闯进来,依旧安静着。
简陌右手拿着刀藏背后,左手抓着门把将这根本不结实的院门打开。
门外三步,叶氏站在那里,她身旁还有三个人:一个媳妇两个半大丫头。
叶氏顶着老大的黑眼圈,神情依旧慈祥,不像来寻事的。
那媳妇三十出头的样子,看着比较老实、朴实、平实。
两个丫头都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整齐打扮清爽,看着也比较踏实。
这四个人,有些莫名其妙,简陌皱了眉头:这到底唱的哪一出?那个老毒枭婆让她中了招;太夫人不会也来这一招吧?要不要一刀就这么砍了?
叶氏将简陌打量一眼,恭敬的唱礼:
“给大小姐问安。”
“给大小姐问安。”
后面三人跟着叶氏齐齐给简陌行礼,这在陈府是头一次。
简陌抬头,扫了一眼外面:陈晓昇牵着大黄狗在石子甬道尽头虎视眈眈,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拨人。只有四个人,她随时都能砍了,不急。简陌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冷冷的看着叶氏:你有何贵干?估计肯定不是来找死的。
叶氏像个温和的老奶奶,示意简陌,要不要进去说话。
站门口说话确实不合适,简陌没这么小气,下巴微微一点,拿着菜刀和火钳先退回院内。
天色渐渐亮起来。院子里地面上、梧桐树上、四面墙上,多少都溅了一些滴血,已经干了。地上还落着一些曾经艳丽的布帛,此时上面沾了血,踩了几个脚印,残花败柳似的;又有几只被踩脏了的曾经精致的绣花鞋,几只灯笼的残躯,或者一小撮灰。昨晚战斗很激烈。
檐下还放着那张椅子,椅子跟前破碎的茶碗,有几片被踩的更碎,碾入泥中。
简陌扫了一眼,在椅子跟前停下来,依旧左手菜刀右手火钳,看着几位,什么事儿,说吧。
四个人踏着战场过来,忍不住东瞄西瞅,梧桐树下好像还有两根手指头,看得人直打寒颤。
气氛有些诡异,叶氏顺了顺气儿,尽量平静的说道:
“昨晚的事儿,太夫人已经知道了。那几个人使唤不动,太夫人让给您换几个人。虽然不够数,但她们都踏实肯干,事儿不会少做。您若是不合意,可以继续从府里挑,或是从外头买。”
这话,妙!
可也不妙。
简陌清楚,太夫人一点讨价还价都没有,就要默认、示好或认输,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儿。更何况昨儿的事情,不是几个奴仆这么简单,还牵涉那么泼辣张狂的赵芍药。若太夫人想就这么混过赔礼道歉一节,或者拿老弱妇孺糖衣炮弹来糊弄,简陌心想,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将叶氏及三位新来的看一眼,都还算顺眼,简陌微微点了下下巴,冷然说道:
“谢了。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不论你们作好作歹,我都会加倍奉还。还有一点,我母亲是懦弱一些,但你们少欺负她,否则你下辈子都会后悔。”
三位丫头媳妇儿吓得脑门直掉冷汗,直愣愣在犹带着血迹的地上跪下去,不敢吭声。
“起来吧。该干啥干啥去。”
简陌吩咐一声,就这么大个事儿,就这么着来。她要晨练了,恢复实力,这才是头等大事。
——
简陌刚脱了旧袄,耳朵一动,皱了眉头,一个魔音清晰的从屋里飘出来,整的人头大。
“呜呜,妱儿,妱儿…”
圆脸的那个丫头上去打了帘子。
哭美人穿一袭旧衣,泪眼婆娑,一路哭着出来;看看陌生的丫头,再看看一院子的凌乱,愈发哭的悲切了。门口一个台阶,她踩稳了下来,一直哭到简陌跟前。
“又怎么了?”
简陌盯她一眼,两个眼刀制止了她溺水者拥抱法,好好的站那,说!
哭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寒冰开花美不胜收,可看一眼女儿,她必须收了,哽咽的惊吓的几乎天塌到她头顶、世界末日似的可怜的说道:
“肖妈妈,张碧,怎么没见?昨儿到底怎么了?呜呃,绣花架子倒了,小方桌上、椅子上、地上都是血,呜呃,这里,这里都怎么回事啊,呜呜呜,这都怎么了,呜呜呜呜…”
哭美人实在忍不住了,看一眼凌乱的院子,哭的无比柔弱,春风一吹,随时能晕过去。
简陌眉头打结,这受虐狂没人虐她了,皮有点痒,可着劲儿哭,求你了,来虐我吧。生活的变化还会多呢,简陌左手一挥菜刀,右手一挥火钳,干脆告诉她:
“我将她们打的半死,被人拖走了。下次有人再欺负你,我将他都打残,高兴了一刀了结他的狗命。你若是怕呢,躲屋里,躲被窝里,啊;躲瓮里缸里也行。你也说了,她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那你就放宽心,哪凉快哪呆着去。再哭,我会选一款适合你的。”
哭起来没完了,你捡到哭票了?
简陌用屠夫、厨师的眼神将哭美人上下打量,是烤全猪好呢,还是辣子鸡块好呢?是清蒸好呢,还是清炒、蒜蓉、红烧、或者油炸好呢?这么瘦,不用晒都跟板鸭似的,熬油都没二两。
哭美人看看简陌,看看那一地狼藉,吓得缩了脖子,西施捧心,蹲在地上,可怜的一塌糊涂。
简陌看她一眼,你打击吧,姐我也是被打击出来的,打击打击就习惯了。她放下菜刀火钳,上前强硬的拽了哭美人的胳膊,将她按在椅子上,喝道:
“坐这,啊。要难受就进屋去,躺床上歇着。这天我会将它捅破,落下来我接着,你怕个屁!”
哭美人浑身僵硬,难受的想抱女儿,简陌坚决不让她抱,她只有紧紧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简陌将她丢那,一想,耳房还有点吃的,昨儿给她留的。这瘦不拉几的身体,有事儿也扛不住。她指着几个丫头媳妇儿,不知道叫啥,她干脆一指那圆脸的丫头:
“耳房还剩点吃的,热了给她吃。你们将屋里小方桌和凳子都搬出来,收拾一下。”
几个人被吓得唯唯诺诺,两个丫头走了,那媳妇很小心的请示:
“奴婢夫姓元,两个丫头您给赐个名字。您和大夫人都梳洗过没有?让她顺便烧点水吧?”
简陌看她一眼,元氏长相普通,目光干净,不乏机灵,有些不卑不亢,话说的也比较好听。简陌点了头,说道:
“寻常的事儿你们看着办,名字,你叫春花,你叫秋月。我你们不用多管;她,多操点心。”
两个丫头一个圆脸、略有点腼腆,就像春晓之羞花;一个瓜子脸、皮肤白净,好比清秋之弯月。两人还都比较机灵肯干,简陌先由着她们自己去耍。
几个人应了,忙下去干活,虽是初到,却也有条不紊,麻利着。简陌看向叶氏。
叶氏还不走,给简陌笑笑,恭敬的解释道:
“这才换了人,人手又不够,太夫人让老奴空了就来帮忙,大小姐有什么差遣的,只管吩咐。”
简陌看着她,只怕不止帮忙这么简单吧,看着比管家娘子还体面,她可是叶氏的心腹。不过只要不来捣乱,不满嘴放屁,简陌先容了她,你自便。
叶氏看了看简陌,简陌没安排她干啥,她就自觉的自己找事做,上前劝哭美人:
“您是大将军的嫡女,大将军对您爱若珍宝,在家做小姐时想必也是金尊玉贵着的,唉…以前的事儿就不说了,从现在开始,您就放宽了心好好过日子吧。”
哭美人缩成一团,怕,哆嗉,怕的厉害。
简陌皱了眉,不会整出心肌梗塞之类的吧?不过叶氏又提大将军,昨儿还说她是将军的嫡女、大将军的外孙女,如此说来这丫的挺有背景啊,比李冈强多了,怎么搞的这么垃圾?难不成还有个后妈?或者亲爹死得早她落难了才落得这地步,就跟秋香姐一样?
什么乱七八糟玩意儿,秋香林奴儿比唐伯虎大二十岁,做的是官妓,不是华府的丫鬟。
好了,春晓破风来,姐我锻炼去,懒得纠结这些玩意儿,饥不果腹寒不蔽体,纯属历史垃圾。
【009】杀狗骇人
大清早的,折腾了一番,其实天才大亮,也就寅时、四五点的样子。
简陌脑子里忽然蹦出一段狗血:这些人怎么像是来捉歼夫似的这个点儿要将歼夫堵被窝里?
也可能昨儿前头吵了一宿没睡,太夫人先下一个台阶赶紧来示好,虽然示的毫无道理将哭美人都吓坏了,心口痛,可怜的西施。
不过管他呢,她最先要管的,是自己的身体,没实力没李冈号撑腰,说什么都是空话。
简陌看了一眼哭美人,似乎也没梗塞死,她开始活动;脱了袄才一会儿,身上都有些冷了。这破身体,跟她形影不离时刻提醒她哩。
简陌热身活动刚完,蛙跳还没开始,又出状况了。
春花端了香喷喷的饭菜出来,哭美人不吃,吓得恨不能钻到套子里去,好像那饭菜有毒。
叶氏使劲哄劝都没用,哭美人又落泪,对人的善意比恶意还害怕,仿佛善意比恶意陷阱更深。
简陌不跳了,怒,过来盯着哭美人,问她:“你确定不吃,准备饿死?”
哭美人委屈的看着宝贝女儿,可怜的像个孩子。
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可怜的像个孩子,想起来都可笑!简陌喝道:
“反正都是死,还是我将你掐死干净,省点口粮!”
哭美人寒了一下,月亮眼里闪过无尽的凄楚,喃喃道:“妱儿…”
简陌应道:“你死了,我会过得更好,你大可以瞑目。你不想死,就好好活着,还听不懂?来,告诉我,都谁招呼过你,我挨个十倍的招呼回去!”
哭美人漂亮的月亮眼一眨,眼泪哗哗的流,回魂了,没心肌梗塞死,继续哭。
简陌干脆懒得理她,她怕了估计一辈子,一下子也拗不过来,让她自己坐那好好想。简陌抓了自己旧袄给她披上,别冻死了,看着就可怜,可怜虫!
简陌还没走开,元氏用木盆打了温水出来,要服侍她们母女洗漱。
哭美人缩成一团,也不洗脸,就那么哭着,自得其乐。
简陌瞟了她一眼,懒得理她,没这多闲工夫!她自己用水胡乱洗了个脸,与元氏说道:
“锅里烧着热水,她啥时候想洗再给她洗;饭菜也给她搁灶头,我回来她还没吃,我掐死她。我出去跑个步,回来洗个澡,水不要很多。”
有人干活不让干,是不道德的,是会让人失业的;失业人口一多,是造成社会动荡的;造成社会动荡,那就是罪过罪过了。
元氏和几个丫头恭敬的应了,各自忙去,对这份工作很满意。
叶氏动手给哭美人梳头。哭美人一头秀发如云,十分性感,难怪陈阜云总盯着她看。
简陌想到了点儿什么,又懒得多想,无非那点破事儿。她开了门,出去跑步。
——
昨儿才下的雪,角落里还有些雪没融化,挺清寒的一个早晨。
简陌刚出了院子,那只大黄狗便狂吠起来,还嚣张的要冲过来。石子甬道尽头到简陌的院子只有三丈地,如此近距离,大黄狗威势很足。
简陌想了一下,折回院子里。那菜刀和火钳还在屋檐下放着,霸气外露。
简陌上前拿起菜刀,哭美人吓得忙要扑上来,叶氏忙拦住她。
简陌冷冷的盯着她,脑子一想,这样也好,她说:“我要去杀了那狗,你来看着。”
哭美人哭凄惨了,这真是太可怕了,硬是凑过来拉着简陌,想拦住她:“妱儿,呜呜…”
简陌一发狠,拽了哭美人到门口,让你来看点更血腥的,要死就一次,干脆!
“大小姐!”叶氏被吓到了,忙扶着哭美人走稳当了,一边要劝。
简陌扭头扫了她一眼,冷冷的道:
“第一,打;第二,砍;第三,杀!我的耐心有限,对你也是!”
简陌使力拽了哭美人,第三我也会杀了你,毫不犹豫的!反正你活着也痛苦,跟黑熊一样天天被抽胆汁,生不如死。
哭美人被拽到门口,已经不知所措,本能的要抓紧简陌,拦住她。
简陌将她交给叶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让她看着,一条狗,再敢往人头上爬,搞不清状况,我就砍了它!”
叶氏慈祥的样子,被吓住了,但没变色,没露出小内内。简陌看着她,你要是真慈祥那更好。
哭美人被吓得凄惨,泪落不止。简陌一个眼刀丢过去,信不信我再砍个人给你看看?
叶氏忙拉了哭美人,好生劝道:“大黄是,是,太厉害了一点;但它是大爷给大少爷弄的…”
叶氏看着简陌,一下说话不利索,竟然帮了哭美人,她有些纠结。
简陌冷笑一声,你好意提醒我,我知道了;不过那条狗,就算天王老子送的,今儿也砍定了!
“汪汪汪!”
大黄狗上前几步,冲着简陌张狂大叫,声传十里,犹如擂响战鼓;狗眼凶悍,狗牙锋利,杀!
陈晓昇站在石子甬道尽头,手里拿着弓箭,瞄准简陌,杀意毫不掩饰!
简陌提着菜刀上前,你杀意我我也杀意你,e—on!
陈晓昇箭对着简陌,箭头在晨光下发出幽冷的光,犹如魔鬼锋利的獠牙,一下能咬断人的脖子;弓拉到半月形,仿佛魔鬼张开血盆大口,放!
简陌走出十步,利箭扑面而来,好大的杀气!她凤眸微眯,流光溢彩闪过,不由得讥笑一声:这箭准头太差,一看就是五环外靠近承德,也就是传说中的脱靶。
简陌眼睛都不带眨,继续稳步向前,对着那狗,先杀了它再说。
“妱儿!”哭美人大惊!
“站那别动!”
简陌忽然吓一跳,大妹子你若是冲过来被误伤了,我绝对一刀砍了你。话音未落,箭离着她五寸远往后射去,毛都没射到她一根。
简陌顺着箭扭头一看,哭美人真往这边冲,叶氏使劲拉她。两人拉拉扯扯,箭落在哭美人脚跟前,吓得她目瞪口呆,差点又晕了。
看来哭美人胆子也不是全然没有,还挺关心女儿;简陌盯着她,喝道:“就站那!”
“汪汪汪汪汪!”大黄狗来气势了,猛的冲上来!
“小心!”叶氏忍不住大叫,一边招呼元氏等人来帮她拉住哭美人!
简陌看了叶氏一眼,这人还可以,哭美人就暂时交给她了。她回眸,凤眸霍然瞪大,射出两支利箭,射向那狗,来!上来!
大黄狗陡然被吓得停下来,叫声也停了;后腿一蹲,下意识想逃。
简陌则犹如离弦之箭、闪电般扑向那狗,一瞬间杀气狂飙,笼罩这一方天地,一个都别想逃!
大黄狗被吓住了,那边陈晓昇也被吓住了,没了反应,都没动。
错眼,五步,到了狗跟前,简陌抡圆了胳膊一刀砍向狗头,杀气亦如刀般砍过去!
大黄狗吓得腿打颤,忙往一边躲,眼里满是惧意。
现在晚了!
简陌一刀砍中狗耳朵,将狗耳朵砍成两半,鲜血喷溅,刺激的人愈发兴奋要杀人。
黄狗被吓坏了,大叫一声又要逃,掉头要跑。
石子甬道上又跑出来一些人,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一大早的又来看热闹?简陌扫了那边一眼,一声冷笑,好!成全你们!让这狗死的壮烈一些,给你们一次看个够,睁开眼睛看好了!
她脚下一点贴上那狗,夺命连环杀再次出手,一二三四五,一连七刀,一刀比一刀快,往狗腿狗腰狗背狗肚子上砍,每刀都不深,光看的鲜血四溅皮肉外翻,凄惨渗人。最后一刀,捅了狗肚子,捅的狗肠子狗下水哗啦啦直流。
“汪汪呜呜!”
大黄狗变成血色大花狗,瘸着腿想跑跑不了了,跌倒在地,痛的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