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孤王现在不想研读佛经,只想好好研读下孤王的傻妞。”他的语气越发暧昧,身子向后撤了下,抬起她的下巴,凝眸片刻,缓缓吻了上去…
045
他的吻遣眷温柔,却是浅尝即止,唇瓣在她的唇上轻轻的摩擦,带着不舍。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粗重,却又隐忍着。
“如果你想…”她才一开口,他已经狠狠吻上了她的唇,却她一愣间,再次错开了她的唇,将有些烫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子慕…你怎么了…”她呢喃着问他。
“嘘!”他示意她噤声,紧了紧圈着她的怀抱,“让孤王抱抱,一会儿就没事了。”
虽未经人事,但她已经不是什么懵懂少女了,他大概也猜出了他这会儿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她轻声说:“子慕…如果你很辛苦…”
“你的毒没解之前,孤王不会碰你。”他坚持道。
她咬了下唇,略微想了想,才羞窘的问道:“这与毒解没解有何关系?无双本就该是大王的女人。”
他拉开些两人的距离,认真的看着她,“孤王早就说过,孤王要的是你的心,而不单单是你的人。”
“子慕…”她才一开口,便已经透着歉疚。
他将手指竖在她的唇上,止住了她的话,才温声道:“孤王会想办法,先解了你的蛊毒,再让你动心的。”
她眼眶不禁湿润,这样事事为她的男人,她没有办法不动容。
“好了,夜深了,早点歇息吧!”他复又将她抱回怀中,唇落在她的发间,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她的心,在这静寂的夜里,被撕扯着疼了起来。
他在收敛,在忍耐,却仍是在一点点的攻陷她的心。
就如皇甫睿翀曾经说的那般,这世上唯有真心,最容易感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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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拓跋飏刚一去上朝,就有宫人送来祭祀太庙装用的服饰。
那衣裙虽不如中原的那般精巧,但大气的图案,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工的。
看来,他早就准备带她去祭祀太庙,从不曾想过要将她摒弃在族外。
“贵妃娘娘,奴婢帮您换上试试。”宫女将托盘上的衣袍拿起,展开,为她穿上身。衣袍合适的尺度,更证明了一件事,这衣袍是早早的就为她量身定做了。
“这衣袍真合身,你们是怎么知道公主的尺寸的?”素月不解的问。
那正为凌无双整理着衣袍的宫女,暧昧一笑,回道:“是大王给的。”
凌无双的俏脸顿时升了温,绯红一片。
“大王给公主量不?”素月复又不解的问凌无双。
“素月!”凌无双呵斥她一声,却显然底气不足。
素月不解的看着主子,却也禁了声。
为凌无双试衣的宫女忍住笑,恭敬的问道:“贵妃娘娘看着衣袍可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不必了。”凌无双摇摇头,对宫人和蔼的道:“都下去吧!”
“是,贵妃娘娘。”宫人们领命,鱼贯的退了下去。
素月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看着自家主子坏坏的笑了笑,故意道:“没想到大王竟是连公主的尺寸都知道,还当真是了解公主。”
“素月,你再说!”凌无双怒视着她,又羞又气。
“好好好,奴婢不说。”素月赶忙讨饶,却不紧不慢的又加上一句,“公主是否要礼尚往来?”
凌无双本怒视着她的眸子微闪,或许她真的该为他也做点什么?
素月见她沉默,知她心中所想,便建议道:“公主上次不是为大王做鞋子做了一半吗?”
凌无双闻言,心念一动,心尖立刻有一阵刺痛划过。
“下去吧!容本宫想想。”她对素月这般吩咐,心里却已经不敢多想。
“公主怎么了?”素月见她眉心紧皱,神色痛苦,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本宫想歇歇。”凌无双松开紧皱的眉心,故意说得轻松。
“是,奴婢告退。”素月不放心的又打量了她一眼,才退了下去。
这厢门刚一关上,凌无双立刻扶着胸口,跌坐在床上。
随即,她唇角却溢出一抹苦涩的笑,若是能为拓跋飏毒发而死,她这辈子便也算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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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雨宫
沫舞听着绿萝关于凌无双的禀报,脸色一点点变得难堪,眼中的神色由发狠到绝望。
“郡主。”绿萝见她许久不开口,不放心的唤她。
“你下去吧!”沫舞有些木然的回。
“郡主!”绿萝直觉沫舞有些不对劲。
“我没事。”沫舞绝望的眸中有泪涌动,“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有的时候,你若是爱一个人胜过自己,再她为了别人伤了你的心时,你有的只会是绝望,而不是恨。
“郡主,奴婢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您当真就甘心放弃吗?”绿萝说着跪了下去。
“不放弃,又能如何?”沫舞微垂着眼睑,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只要郡主肯争取,不一定会输的。”绿萝语气肯定,就好似她能预知那个结果一般。
“我了解阿飏,他肯带去祭拜太庙的女子,必然是他认可要走过一生的女子。”她不想再自欺欺人,拓跋飏这次的举动,属实伤到了她。
绿萝眼波流转,想了想,随即进言,“大王定然也带周后祭拜过太庙吧?”
沫舞绝望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颤动,“可是…周后是拓跋的王后…”
“凌无双也是拓跋的贵妃,郡主就肯定大王不是做给皇甫睿渊看的吗?”绿萝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沫舞,“顕帝原本想用郡主换凌无双,如今郡主平安归来,那大王必然要为郡主报仇,还一口气给顕帝。郡主试想,顕帝若是知道这事,该有多气?再者,翾帝若知道大王待他们的公主如此,也定然会龙心大悦。”
绿萝一番话,将沫舞一惊跌进了绝望中的心,又拉了回来。
真的是这样吗?
“绿萝,你怎么懂这么多?”她神色暗晦不明的打量着还跪在地上的绿萝,总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绿萝闻言,半丝惊惧都没有,只是苦涩一笑,“奴婢与绮罗一路辗转,从周国皇宫到顕国皇宫,若是没有半点心机,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了。”
“也是,哪里的皇宫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没有绮罗的保护,我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了。”沫舞感慨道。
“奴婢答应过绮罗,一定会好好的辅佐郡主。”绿萝沉寂又道。
“绮罗想得真是周到。”沫舞赶忙伸手去扶她,“绿萝,你快起来。”
绿萝顺势起身,又劝道:“郡主也不必担忧,这事我们从长计议。”
沫舞闻言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我想见见凌无双。”
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是能让拓跋飏如此。
她不是傻瓜,即便绿萝的话让她不那么绝望了。但,她很清楚,拓跋飏对凌无双不会是全然没有一点情谊的。
绿萝眼波微闪,劝道:“郡主若是这个时候去探望凌贵妃,只怕大王会多想。”
“他要想什么?以为我会害凌无双?”沫舞不禁又有些激动。
绿萝见她如此,只得道:“郡主想见,便去探望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那走吧!”沫舞说着便向外走了去。她不能与她去争,难道还不能去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吗?
她的耳朵也不是次次都软,也有她的倔强。
绿萝不提拓跋飏还好点,一提正好,她非去不可了。
于是,两主仆直奔无忧楼。
只是,无忧楼早有规矩,除拓跋飏和凌无双,以及必要的宫人之外,任何人是不许入内的,沫舞自然也毫不例外的被拦了下来。
“姑娘请止步。”守门的侍卫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
这宫里的人,大多不认得沫舞。即便认得,也没有人会承认她是郡主,只唤她“姑娘”。
沫舞的脸色不禁有些难堪,绿萝赶忙解围道:“郡主前来探望贵妃娘娘,还请禀报一声。”
她这边话刚一落下,无忧楼的殿门被人从里推了开,素月从门里走了出来,打量了两主仆一样,才问守门的侍卫,“这是?”
其实素月是认得沫舞的,之前她有潜入过寒雨宫。
但,毕竟没正式见面过,这会儿也只能装作不认得了。
“回素月姑娘,属下也不认得这位郡主,只说是来探望贵妃娘娘。”侍卫语气恭敬的回。
沫舞的脸色更难看了些,她在这侍卫的眼中,身份只怕还不如眼前的这个宫女。
素月闻言,只得看向沫舞,问道:“请问郡主是哪个府上的郡主?奴婢也好上去禀报一声。”
绿萝见沫舞被气得不轻,赶忙先一步接话,“我家郡主是大王的贵客,现居于寒雨宫内。”
“原来是沫舞郡主。”素月一欠身,算是见了礼,“奴婢这就上去禀报。”
话落,素月又折回了无忧楼,快步上了三楼。
在三楼门外,恭敬的禀报道:“公主,沫舞郡主求见。”
凌无双这会儿正脸色不好的坐在床上,她压了压胸口,才吩咐道:“让她上来吧!”
来者是客,总不好拒之门外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是与拓跋飏有关联的人。
“是。”素月快步下了楼,对面前脸色仍是没有恢复的沫舞道:“沫舞主子,我家公主有请。”
沫舞应也没应一声,便进了门。
只是,迈进这无忧楼的一瞬间,她满心的不是滋味。
她不是第一次住在拓跋皇宫里,却是第一次迈进无忧楼。
曾经,这里就像是拓跋飏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人走得进来。
她几次试图走入,均以失败告终。
如今,竟是托凌无双的福,才能走进这里。
对于一楼空旷的大殿,她并不惊讶,她曾在无忧楼开门见看到过。
上了二楼,她不禁停下脚步,视线落在那棋局上。
那棋局,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郡主,公主还在楼上等您。”素月适时出声,打断她的思疑。她只得收回视线,举步向楼上走去。
三楼门前,三人停下脚步,素月对着门里禀报道:“公主,沫舞郡主上来了。”
“嗯。请郡主进来吧!”凌无双的声音轻飘飘的从门里传来。
“是。公主。”
素月抬手推开门,对沫舞做了个请的手势。
“郡主请。”
沫舞抬步进门,素月随手便将门关了上,绿萝也只好侯在门口了。
凌无双看着进门的眉眼清秀的女子,不禁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不是认得,而是因为她的容貌与莫邪有几分的相似。
沫舞听到身后关门的声音,向身后看了眼,才转过身,看向凌无双的方向。
只是,这一看,她不禁愣住,眼中随即有恨意闪过,身子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凌无双将她的异样尽收眼底,却仍旧谈笑风生的问道:“郡主认得本宫?”
沫舞因她的问话一精灵,声音冷硬的回道:“不认得。”
凌无双闻言,也不追问,而是客气的对着椅子的方向,坐了个请的手势。
“郡主,请坐吧!”
沫舞一看,这屋子里只有那一把椅子,便道:“不必了,我只是来探望凌贵妃一下,便要回去了。”
“那本宫谢谢郡主的探望了。”凌无双觉得这人好生奇怪,第一次见她怎么会是之前那般反应?
难道,她们之前当真是见过?
她话方一落下,沫舞已经快步向门口走了去,大力的将门了开。
“绿萝,我们回去。”她激动的说了句,也不管绿萝,便快步向楼下走了去。
绿萝不明所以,赶忙跟上。在无忧楼内,她又不好多问。
素月打量了一眼这奇怪的两主仆离开的背影,才抬步进了门。
“公主,沫舞郡主是怎么了?”她不禁疑惑,才进来这么一会儿,怎么就急匆匆的走了。
“她也许是认得本宫。”凌无双语气肯定,“只是,本宫有一点想不通。本宫向来没有害过谁,刚才那一瞬间,她看到本宫时,眼中为何有恨?”
“她恨公主抢了大王,有恨不也很正常吗?”素月分析道。
“不对。她那一瞬间的反应,是震惊中带着恨。绝对不会是因为大王。”凌无双否定素月的猜测,当即吩咐道:“素月,你帮本宫查查沫舞回来拓跋前,都去过哪里。”
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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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萝追着沫舞出了无忧楼,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才敢压低声音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沫舞蓦地收住脚步,大力抓住绿萝的胳膊,激动的低吼道:“绿萝,我一定不会让凌无双这个恶毒的女人得逞的。”
“郡主,刚才在屋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绿萝思疑的问,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有一门之隔,她时刻注意这里边的动静。若是有什么事情,她没有理由半点没听到啊!
沫舞的气息慢慢变重,变急,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着,脸色煞白如纸,半晌也没有回答绿萝。
绿萝只得自己细想了想刚刚屋里两人说的话,试探着问:“郡主认得无双公主?”
“我怎么会不认得她?她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她。”沫舞发狠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
“郡主为何这般说?”绿萝的眼神微闪,视线往一侧的宫门处冷冷的扫了一眼,却未做声。
沫舞迟疑着,唇瓣微微哆嗦着。
“郡主?”绿萝试探着又唤了声。
沫舞被唤得回神,当即道:“我要去见阿飏。”
话落,她已经急匆匆的向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绿萝不解打量着她的侧脸,紧随身侧。
思前想后,绿萝心里不禁“咯噔”了下,立刻开口劝道:“郡主这样冒冒失失的冲去见大王,若是惹怒大王怎么办?郡主还是先回寒雨宫,再从长计议吧!”
“不行,我一定要见阿飏。”沫舞干脆的拒绝,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起来。
绿萝暗叫不好,显然沫舞这恨是冲着凌无双来的。且,若不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沫舞也不会半点都不肯听她的劝…
若是凌无双出了事,她该如何向主子交代?
046
绿萝心下一横,随即伸手拉住沫舞。
沫舞被迫停下脚步,转头怒斥:“绿萝,你做什么?”
“奴婢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郡主做傻事。”绿萝不卑不亢,拉住沫舞的手不肯松开。
“若是这事阿飏还是不管,那我与他也无话可说。”沫舞的身子微微发着抖,眼中恨意越发的浓烈。
有些回忆永远是心口的伤,不能碰。
“难道郡主忘记了,是如何艰辛才回到拓跋吗?”绿萝竭力冷静的提醒道。
“我没忘记,我什么都没有忘记。”沫舞回手握住绮罗的手。“可是我恨,我好恨…”
说话间,她已经泪流满面,情绪崩溃。
“郡主,奴婢知道您痛。可越是痛,便越要忍下,这样才能更好的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郡主的人。”绿萝压低声音,声音尽量放柔的哄着。
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之前,她是定然不会让沫舞去见拓跋飏的。
除去凌无双是她不能伤害的人之外,便是沫舞这颗棋子,也不能轻易就牺牲了。
“真的吗?”沫舞终于冷静了些,但明显身子还在轻轻的颤抖着。
“嗯。”绿萝肯定的点头,“郡主想想,如果大王是出于政治原因,才对凌无双好,我们这么贸贸然的冲去,是不是就破坏了大王的计划?”
沫舞微垂下眼角,遮去眼中的怒意,明显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的愤怒了。
“难道郡主希望大王因为心疼郡主,处置了凌贵妃,坏了自己的整盘计划?”绿萝试探着反问。
“你说的对。”沫舞再看向绿萝时,终于冷静了下来,“我该为她想想的。”
“郡主能想通便好。”绿萝终于松了一口气,“郡主,我们先回寒雨宫。”
“嗯。”沫舞又望了眼御书房的方向,才与绿萝回了宫。
两主仆回了寒雨宫,绿萝扶着沫舞坐下,先给她倒了一杯茶。
“郡主,先喝杯茶压压惊,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她看得出,沫舞不只是恨,还有怕在里边。
沫舞端起起茶杯,喝了一口,缓和了一下,才道:“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绿萝不禁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沫舞不肯与她说,她的事情。
她也不好再追问,免得被沫舞怀疑了她的居心,只得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而她越是不肯说,绿萝便越是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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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温暖,却不烤人。
凌无双站一迈出无忧楼,便看到自己精心呵护的两棵小树苗,已经是花满枝头。
远远的看着,翠绿的叶子上缀着朵朵白花,虽不娇艳,却胜在皎洁。那花瓣不大,随风徭役,却更显强韧。
“素月,你快看。”她激动不已,几步冲了过去。
“这花真美。”素月不禁由衷感叹。
“是啊!”凌无双点点头。
虽然之前已经有几朵小花开出,她却仍是因为此刻的花满枝头而欢喜不已。
“素月,你看这么小的花朵,居然能在这样大风的日子徭役枝头,你说这花朵是不是很强韧?”凌无双不禁感叹道。
她的声音才一落下,身后便想起了一道肯定的回答声:“是。就像你一样的强韧。”
这声音饱含情意,带着他特有的霸道。
声音方落,他已经走到她身侧,握住了她的手。
“这花还是没有名字吗?”他侧头问她。
她摇摇头,才看向他。
“要不然大王来想一个?”她唇畔含笑,回握住他的手。
他略一思考,眼色渐深,情意渐浓。
她被他盯得有些羞涩,刚想低下头去,便听他故作暧~昧说:“就叫‘慕双’吧!爱慕的慕,无双的双。”
她微怔,随即“噗嗤”一声,便笑了起来,笑得他不禁有些发窘。
“孤王的话,有那么好笑吗?”他莫可奈何的问。
她忍住笑,反问他,“爱慕一双,那便不叫爱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她到底在笑什么,狠狠的瞪了眼这个不知情趣的女人,末了却还是改了口。
“这很简单。‘双’字可以改成霜鬓的‘霜’。”
她眼中的调笑之意微滞,他却在这时,拉过她的另外一只手,定定的看着她,深情的道:“白首陪霜鬓,此生不相离。”
这样的意境,曾是从小到大的梦想。
一时间,周遭的一切都好像静止了。她的视线里,只有他渐渐扩大的俊颜。
他柔软的薄唇,贴上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头狠狠划过一道尖锐的疼,疼得她的身子都跟着一颤。
曾经所盼,如今却是连想都不能再想,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
他感觉到她的异样,当即放开她的唇,直起身子。
“无双,你怎么了?”他紧张的看着她,试探着问,“是不是毒发了?”
她忍着心间的疼,声音有些虚软的说:“子慕,如果能为你毒发而死,我这辈子便也圆满了。”
“不许胡说,孤王不会让你出事的。”他霸道的对她吼了声,弯身抱起她,快步进了无忧楼。
她听出他的脚步有些急,不禁笑了,在心里说:“你看,其实你也没有把握。”
他微眯了眸子,视线锐利的盯着她,似在抗议着她的不信任。
但,他最后到底没有多言,抱着她快步上了楼后,将她安置在床榻上,立刻去点了凝神的熏香,才走回床边坐下。
“别担心,孤王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他揉着她的发顶,语气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
嗯,他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再的重复,她想为的不只是换取她的信任,还有抹去他心底的不确定。
于是,她笑笑,温声说:“无双知道,我们还要去祭拜太庙,无双还要进拓跋的族谱。”
他眼中神色微颤,温声哄着她,“你睡会儿,孤王看着你。”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她声音软软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