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举动惊得瞠圆了眼睛,还不待反应,他已经放开她的唇,将她揽入怀中,双腿一夹马,骏马便疾驰了起来。
淳于沫舞的事情,就这样被带过,他没有再提,她亦没有再问。
可存在的事情,永远都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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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漫天,太阳烤得人心情烦躁,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在这塞外的荒凉之地已经行了多日,只要再坚持一下,便可以看到中原的边境了。
赶车的人,带着纱帽。即便坐着,也可以看得出他挺拔的身姿。
“呕…”车里忽然传来一声干呕,车外拉着缰绳的男子,手上的动作便是一顿,随即赶忙拉住马车,撩开帘子,担忧的问车上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子,“娘子,你没事吧?要不我们歇一歇吧!”
“没事。”她轻轻的摇头,“皇甫大哥,还是赶路吧!”
“好。”皇甫睿翀微颔首,却没有立刻撂下帘子,而是拿起旁边的水袋,递给她,“先喝点水,再坚持下,我们便进中原了。”
“好。”她笑着点头,打开水袋,却没有喝,而是递向了他,“皇甫大哥,你也喝点吧!”
车上带的水粮不多,所以他能不吃不喝,便不吃不喝。
这会儿说话时,他的嗓音都已经干涸沙哑了。
“我不渴,你喝吧!”皇甫睿翀笑着摇摇头,放下帘子。
幻影定定的看着垂落的帘子,眼中有些痛在闪动。
她将水袋盖好,又放回了原处。
“皇甫大哥,我好了,走吧!”
“好。”车外的皇甫睿翀应了声,驱马继续前行。
她的反应虽然还未经证实,但他已经猜到,她大概是有孕了。
一般男子,或许不会注意这些,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太特别。她有孕,产子,都决定了他们的未来,他不能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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翱王府
拓跋焰烁并没有说谎,沫舞属实是一进他的府邸便晕倒了。
只是,却没有多严重,她一路上被保护的很好,晕倒不过是因为连日来太过的辛苦。从中原到塞外,翻山越岭,又要躲过战区,可想而知,这一路有多么的辛苦。
在荒芜之地,她曾因为又渴又饿,晕死过去。
是绮罗派给她的小丫头,用自己的鲜血喂食她,为她续命。
患难见真情,一路而来,她已经将这个才知名姓的小丫头当成了姐妹。
她告诉自己,如果她能活着活到拓跋的皇宫,她定然会让这个叫做绿萝的小丫头与她一起过上好日子。
“水…”她梦中轻语,睫毛轻颤。
只是,却没有人递给她水,只闻冷冷的一声,“你醒了?”
她不禁紧皱秀眉,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人影从恍惚到清晰。
“翱王。”她虚弱的唤了声,嗓音干涸而沙哑。
只是,拓跋焰烁却还是没有给她取水的意思,她也不好要求,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我去找过大王了。”拓跋焰烁冷冰冰的径自道。
沫舞神情微滞,心里不禁“咯噔”了下,急切的问:“那大王呢?”
“大王在陪凌贵妃游玩,说改日再召见你。”拓跋焰烁没有半丝隐瞒,眼中身子还有意无意的闪过一丝鄙夷。
沫舞眼中的情绪彻底的凝滞,不敢置信的轻喃,“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千里迢迢为他而回,之前更是几经磨难,为他流离失所,如今他怎可如此待她?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在中原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拓跋焰烁眼中对她的轻视又浓烈了几分,“人走茶凉,便是这个道理。”
“我不信…”沫舞坚持,他们的感情又岂是一个凌无双就能拆散的?
“不信就自己去看,本王的府里不会养没用的人。”拓跋焰烁说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出了门,他的视线落在绿萝的脸上好一会儿,才吩咐道:“进去伺候你主子吧!”
“是。”绿萝恭敬的领命,才一进门,便见沫舞的身子轻轻的颤抖着,眼中已经有泪在打转。
她不急不缓的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才走了过去。
她没有立刻将水杯递过去,而是道:“郡主,我们一路上吃了那么的苦,还有什么不能挨过去呢?”
“如果他变了心,那不管我再吃多少苦,都无法挽回他了。”她还是了解拓跋飏的,他的坚决,任何人都无法动摇。
“事在人为,郡主又何必这么早的泄气呢!”绿萝单手去扶她,“也许大王只是不方便告诉翱王,他急着来见郡主。”
“是这样吗?”沫舞不禁轻喃,又恍若忽然间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便急切的道:“一定是这样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绿萝肯定的点头,这才将水杯递给她,“郡主,您先喝杯水,一会儿再吃点东西。等休整好了,以最好的状态去见大王也不迟。”
“绿萝,有你真好。”沫舞感激的对她笑笑,这样的时候,有一个人陪着她,开解她,她的痛确实减少了很多。
“郡主,快别这么说。若没有郡主,绿萝也没有机会重回家乡,应该绿萝感激郡主才是。”绿萝赶忙道。
“绿萝,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都记在了心里。若是我再有机会重回拓跋皇宫,我定然不会再让你吃苦。”沫舞真挚的许诺。
“绿萝有机会伺候郡主已经是福分了。”绿萝荣辱不惊,始终低眉顺目的。
这样的奴婢,没有哪个主子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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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公主,大王出宫了。”
无忧楼内,素月压低声音禀报道。
“知道了。”凌无双眸色微暗,“你下去休息吧!”
“奴婢不困,再留在这里陪公主一会儿。”
“素月,本宫没事。”凌无双无奈的笑言。
“公主,您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怎么会没事?”素月不禁叹了声。
“不藏在心里还能如何?本宫能做的,就是藏在心里。”她连多想的身体本钱都没有。
“公主为何不去问问大王?”素月不禁问。
“他不会说的。”她肯定的回。
从今儿他对拓跋焰烁的反应,她就能看出来,他是不想将沫舞放在台面上的。
能他愿意隐瞒,又深夜探访的女子,在他心里的位置可想而知。
可他真的有必要骗她吗?
“公主打算怎么办?”素月不禁担忧的问。
“没办法,只能静观其变。”凌无双不禁陷入了深思,她不怕沫舞是否是拓跋飏的真爱,只怕沫舞来者不善。
拓跋焰烁一直对她有成见,她不是不知道。
如今,只怕拓跋焰烁会联合沫舞,对付她的。
但,这些如今还只是她的猜测,对方若是什么都不做,她也只能安静的看着,免得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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翱王府
终于回到了拓跋,终于能吃饱了,可见不到心里的那个人,即便身体甚为的疲倦,靠在床边的沫舞,还是毫无半点睡意。
她始终觉得命运待她不公,而唯一给她一点安慰的人,便是拓跋飏。
若是连他都失去了,那她的生命中还剩下了什么?
想着想着,她不禁落泪,她不能失去他,不能…
她陷入一个人的思绪中,便连有人开门进来,也全然不知,直到忽然有人道:“擦眼抹泪的,不像是你的性格。”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心头不禁一颤,蓦地抬头望去,便见他正负手站在地中间,静静的看着她。
“阿飏。”她惊喜的声音也跟着发了颤,随即从床上挑起,跑过去扑进了她的怀中,委屈的大哭起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拓跋飏叹了声,略过她的话,径自问道:“为何不提前通知孤王一声?”
沫舞抽啼从他的怀中昂起头来,委屈的道:“我怕你会担心,便没有提前通知你。”
“好了,莫要哭了。”拓跋飏抬手抹去她脸上她的泪水,扶着她站直,拉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才道:“回来了也好,免费你哥哥总是与孤王怄气,怨恨着孤王。”
她没有靠够他的怀抱,被他扶起,又听他如此说,她不禁有些气恼的道:“如果不是哥哥与你怄气,你便不希望我回来了?”
“胡说什么?”拓跋飏斥责她一句,“孤王若是不希望你回来,会连夜来看你?”
“好了,我错了。”她见他沉了脸色,听他如此说,不禁破涕而笑,赶紧讨好道。
“既然回来了,就暂且在翱王的府上好好休息下。”拓跋飏松开扶着她的手,交代道。
她眼中的笑意,不禁瞬间凝滞,愕然的问:“你不打算接我回宫?”
“如今正是乱世之秋,入宫之事,等战事平稳些时,再从长计议。”拓跋飏的神情稳重,没有半丝的慌乱,如交代政事一般,交代着沫舞一事。
沫舞眼中凝滞的笑意也散了去,脚步跟跄的后退了两步,激动的质问道:“是因为乱世,还是因为凌无双?”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拓跋飏拧紧眉心。
沫舞被他质问得心里委屈,她好想拿出以前的脾气,一走了之。
可是,她只要一想起这一路走来,民间盛传的关于拓跋飏对凌无双的宠爱,她便不敢再是无忌惮。
在凌无双出现之前,她一直认为,任何人都撼动不了她在拓跋飏心里的地位。
可如今,她没有了这个信心。
特别是白日里,拓跋焰烁带回来的消息,就更打击了她的信心。
于是,她咬咬唇,委屈的道:“阿飏,我好不容易才能活着回来,我好怕失去你。”
她的泪水越落越凶,转眼间已经哭成了泪人。
“阿飏,你以前说过,只要我想进宫,随时都可以进吗?我可以暂时不要名分,我只想躲在寒雨宫里,偶尔能看看你,也不行吗?”
拓跋飏拧眉凝着她好一会儿,才叹了声道:“你若是这么想回去,那便回去吧!”

040
拓跋飏从宫外带回了一个女人,住进了寒雨宫里,这样一条消息很快传得人尽皆知,可真正猜到那女子是谁的人,并不多。
宫人只是道,帝王太薄情,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只是,过了些日子,却发现又全然不是这样。
拓跋飏对凌无双的呵护,宠爱,一如既往,倒是那寒雨宫的人,他很少去见,好似只是将她带回来,再无其他而已。
只是,真正知道内情的人,都很清楚,事情并非人一双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
而就在所有人对那女子好奇的时候,凌无双却淡定如常。甚至不曾多问拓跋飏一句。
她从小在后宫长大,又怎么会不懂掩其锋芒的道理?
表面冷落的,没准才是疼进了心窝里的。
凌无双刚刚燃起了一点的情,因沫舞的出现,渐渐被掐灭。
她可以给予别人一切,即使是生命。但她的心,她不敢轻易再付出,那滋味到底有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即便她与拓跋飏都不提这事,但他们之间到底还是变了。
再也没法像前两日那般,是无忌惮的笑,毫无芥蒂的策马狂欢。
那个人不管是否出现他们之间,但到底还是存在的。
他搁了一个往日的恋人在宫里,又保护得如此严实,她要如何再去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她想,到底是她自己不该期盼,她尚且没对他一心一意,又怎可奢望他围绕着她?她只希望,他们之间少些算计便可。
她尚在沉思中,素月推门而入,禀报道:“公主,周后想见您。”
“有说是什么事吗?”凌无双轻蹙眉心,问道。
“说是娘娘感兴趣的事情。”素月回。
凌无双闻言,寡淡一笑,其实周清漪想说的事情并不难猜,无非便是关于沫舞的。
“你回她,本宫心如止水,已经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了。”凌无双回的决绝,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留半点的机会。
女人的嫉妒心,有的时候是可怕的。她不去好奇沫舞的事情,便等于不给别人机会去利用这事挑拨离间。
且不说,她是否会被周清漪利用,但她突然在这个时候去见了周清漪,难免会让人觉得她们有心联合。
她来这里,从来不是为了与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发生争端。
“是。”素月也是个懂事的丫头,半句不多问,赶忙退了下去回禀。
凌无双看着素月离开的身影,不禁陷入了深思。
对沫舞的事情,她其实也不是全然不好奇。
比如说,寒雨宫现在是否还在闹鬼?
若当初不是因为闹鬼一事,大概便也不会有之后的悲剧了。
有一个人,她一直不想怀疑。
但,如今他又让沫舞住进了寒雨宫,无法不令人生疑…
他前后的做法太矛盾,让人不多想都难。
她并没有忘记答应要帮康王找出凶手的事情,那事以后她一直让素月明察暗访。
可始终没有半点迹象可查,可见那幕后的黑手,将这见事情,掩饰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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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沫舞入宫数日后,寒雨宫迎来了第一位客人——纥奚沅紫。
沫舞眼神冷漠的看着纥奚沅紫,轻讽道:“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你到底是父王的血脉,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纥奚沅紫的语气比她更淡漠几分,丝毫不像往日对凌无双,或是其他人那般的热情。
“呵!”沫舞闻言不禁冷笑,“真是难得,纥奚家的人,居然还有承认我这样低贱的血脉。”
纥奚沅紫嫌恶的皱了下眉心,她非常不喜欢这样自辱的话语。
“沫舞,我来这一趟,只是想劝你一句,无论如何,都不要受翱王的挑拨。”她直接说明来意。
她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之前拓跋焰烁找她说那些话,想要挑拨的是什么她也很清楚。
若是凌无双是那个凶手,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为康王复仇。
但若凌无双不是,她纥奚沅紫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绝对不会胡乱的伤及无辜。
沫舞闻言只是冷冷的笑,并不搭话。
“沫舞,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对你说这一次。”纥奚沅紫淡漠的对视着她眼中的冷意和排斥,“别让大王恨你,他的底线是任何都不能踩的。”
“我比你了解他。”沫舞不禁有些怒了,眼前这个比她小了好几岁的妹妹,这是在大言不惭的教育她吗?
“你是比我了解大王,但我比你更坦诚。是以,我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处境。”纥奚沅紫淡淡的对她微笑了下,转身欲离去,便听身后的女子讽刺道:“如果你这么自信,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变的又何止是沅紫?”纥奚沅紫顿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姐姐若是不变,相信大王也不会变。”
她一声“姐姐”,叫得沫舞一愣。
纥奚沅紫缓缓转了身,看着错愕的沫舞道:“姐姐,别因为别人的话,让自己变成了刺猬。那样你扎上的不是敌人,而是你在意的人。”
沫舞越发的惊愣,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看似不懂世事的小女孩,竟是会懂这么多人生的道理。
纥奚沅紫最后对她友善的笑笑,才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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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奚沅紫离开后,沫舞仔细的思量了一下她的忠告,到底还是悟透了其中的道理。
她本任何人都强的资本,便是拓跋飏的心之所向。
若是她当真因为凌无双,将自己变成了刺猬,反而会扎伤拓跋飏,将他越推越远。倒不如她什么都不做,只要她不变,拓跋飏对她的反应,自然也不会变。
于是,沫舞在听了凌无双的建议后,果真收敛了许多前些日子表现明显的情绪。
她不但不再甩脸子给宫人,为人更是谦和了许多。
这样一连数日,多日不曾来见她的拓跋飏,倒是过来了。
他对于多日不来看她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让宫人备了她喜欢吃的东西,陪她一起用了膳。
席间,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问道:“阿飏,我这样贸贸然入宫,是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
“你无须再为这事介怀。”拓跋飏放下手中的碗筷,淡淡的道。
“我一路赶回拓跋时,路上听到最多的便是你对凌无双的宠爱。是以,我才急了…”沫舞愧疚的看着他,“对不起,阿飏,是我的错。”
他定定看着她,看得她不禁有些心慌,他才道:“沫舞,孤王可以让你做最特别的那个,但孤王永远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沫舞的心里不禁狠狠的疼了一把,他的后宫永远都会有很多女人,她不是今天才知道。但,这话由他亲口说出,她免不了难受。
“我知道…”她勉强的笑笑。
“沫舞,孤王相信,你应该很清楚,为何孤王今日会来见你。”拓跋飏并未因她的表情,有任何的动容。
他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不待她自己回答,他已经告知了她答案。
“孤王以为你想通了,才会过来看你。”他的话没有一点的柔情蜜意,“若是你觉得跟着孤王委屈,那你大可另选他人。从中原到塞外,不管是谁,孤王都会帮你达成心愿。”
沫舞伤痛的看着他,嘴唇微微的哆嗦着。
“孤王不希望你有后悔的一天,终身大事还是好好想想的好。”他说着起身,便要离开。
“阿飏,你不爱沫舞了吗?”沫舞急切的起身,追问道。
“沫舞,孤王记得,孤王早就与你说过,爱这个字,于孤王而言太沉重,孤王不配言爱。”他没有转身,唇角一抹自嘲的弧度,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凉。
“是,我记得你说过。”沫舞重重的点头,几步上前,从后抱住他的腰身,将染了泪水的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可是,我一直都坚信,你是爱我的。”
因为,他对她,从来都是特别的。
拓跋飏并没有否认她的话,定定看着前方的视线没有任何的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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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午后,凌无双用了午膳,便在室外侍弄起了她的花草。
她惊讶的发现,原本的两株花树,竟是长出了花骨朵来。
“素月…”她惊喜的转头,想让素月去通知拓跋飏,他们曾经一起在风雨里保护的花树竟然真的长出了花骨朵。
拓跋飏还曾经一度的笑她天真,居然觉得这么两棵奇怪的树会开花。
只是,她已经喊出了声,才想起素月不在,去被她准备茶点了。
在中了蛊毒之后,素月为她准备餐食的时候,更加小心了。
须臾后,素月才端着茶点回来。
她先将茶点摆好在外边的桌子上,才快步走到凌无双近前,还不待凌无双将喜讯告诉她,便听她禀报道:“公主,大王去了寒雨宫。”
凌无双不禁皱了下眉心,心里刚刚的喜悦,不禁褪去了大半。
“哦。”她轻应一声,落在花骨朵上的视线,不禁有些飘忽。
好一会儿后,她才回神,复又问道:“康王的事有什么新进展吗?”
“还没有。”素月有些惭愧的回。
“那翱王府那边呢?”
“也没有。冷君翱一直住在翱王府里,没有任何的异动。”
“看来,翱王也是有些阻挠我们再查这事啊!”凌无双苦笑,康王一事,这么多大人物阻止着她,她想查还真的是很难。
“公主,奴婢知道,您是因为奴婢的错而内疚。都怪奴婢当时不小心,奴婢罪该万死。”素月说着跪了下去。
“隔墙有耳,莫要再提这事了。”凌无双小声的提醒,赶忙伸手去扶她。
“公主,如今大王和翱王都明里暗里的阻止我们查这件事情,想必这事里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素月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公主若是执意追查下去,只怕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本宫明白你的顾虑。”凌无双将她扶起,“只是做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坚持。而且,本宫不能对故去的一条小生命言而无信。”
素月为难的看着她,终是没有再劝。一是了解凌无双的脾气,二是这祸毕竟是她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