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双也好,纥奚沫舞也罢!所有人都觉得她们吃了很多苦,觉得她们应该被珍惜,那她呢?就因为她的出身,她就应该命贱如草芥吗?
不,她不甘心…
“哎。”沫舞忽然叹了声,收回握着绮罗的手。
“怎么了?”绮罗不解的问。
“阿飏的身边还有无双公主,若是我回去了,他定然会为难吧!”沫舞忧虑的道。
“凌无双怎可与郡主相比?”绮罗当即反驳,“凌无双心里的人是顕帝,哪里像郡主对大王那般一心一意。”
“话不能这么说,她到底还是阿飏的女人。”沫舞有些难过的回。
“大王的女人?”绮罗讽刺,“我看不一定吧!”
“绮罗,你这话何意?”沫舞一惊,问道。
“早在锁龙坳中,她就已经是顕帝的女人了。”绮罗肯定的回。
“这…”沫舞有些惊颤,“绮罗,这种话若是没有证据,万不能乱说。”
“我怎敢对郡主胡言乱语?”绮罗反问,复又道:“在韩兆城的时候,绮罗亲耳听到顕帝的贴身侍从说,凌无双已经是顕帝的女人。”
“这倒是,绮罗从不曾骗过我。”沫舞的神色不禁有些恼怒,“她若是这般,当阿飏是什么?”
“说不准,她与我和郡主的心思一样,为的不过是顕帝一统天下。”
“你是说她…”沫舞微微有些惊讶,随即释然,“天下人皆知凌无双爱的人是顕帝,那她为了爱做什么,也就不奇怪了。”
“是以,绮罗觉得,郡主还是快些回去,揭穿她的诡计,免得她再迷惑大王。”绮罗紧张的劝道。
“可是,我不放心你…”沫舞担忧的看着她,“绮罗,要不然你与我一起回去吧!”
“傻郡主,利用我手中的权利,让你一个人离开还容易。我们若是一起走,估计就会一起被抓回来了。”绮罗涩然的笑笑,随即坚决的道:“而且,绮罗还想再帮郡主做些什么。”
“绮罗,委屈你了。”沫舞既感激,又伤痛的道。
“不委屈。”绮罗回以她笑,两姐妹对视着的眸子中,皆闪动着情深意重。
只是,生逢乱世,谁的情是真?
————————————满城烟火作品————————————
塞外小镇
如今不管是中原,还是塞外,人们最关心的大概都是战事。
拓跋的子民对自己的王很有信心,他们坚信最后胜利的一定是他们。
朵画早就看出了皇甫睿翀有心事,但她不会安慰人,便干脆没多过问。
但,眼见着,他一日比一日低落,这一日午膳,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皇甫大哥,你想回中原吗?”
皇甫睿翀撂下碗筷,“为何这么问?”
“皇甫大哥这些日子闷闷不乐,难道不是因为几国的战事吗?”她虽在问,但语气肯定。
她虽然不善于读心,但到底还是关注他的,又怎么会半点看不透他的心思?
“我虽不希望看到战乱四起,但回去了又能如何?都是我的亲人,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我都不想。”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的菜给她,“多吃些。”
“那皇甫大哥不想回去吗?”她的思想比较简单,要不然就是想回,要不然就是不想回。
“想回。”他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这塞外之地太苦,我想让你过些好日子。”
她愣住,怎么都没有想到他想回中原是这个原因。
“我没事。”好半晌,她才找回声音。
“怎么会没事,我一个男子尚且觉得这里清苦,更何况你一个女子。”他顿了顿又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吗?要孩子就要好好的养着身子。”
她闻言,越发的沉,长长的睫毛遮去的思绪只有她自己知道。
“吃饭吧!一会儿就凉了。”他说着松开她的手,端起饭碗。
他还想带她回去见见爹娘,想让他们认可了这个皇甫家的儿媳。
但,他不敢这么早告诉她,他怕她会不肯去…
————————————满城烟火作品————————————
拓跋
在凌无双几番的努力下,无忧楼门前的空地上,终于长出一批幼苗。
只是,是否会开出花来,她也不知道。
她单单是看着这些幼苗,心情似乎便已经大好。
她蹲在那些幼苗旁,用手指轻轻的抚过嫩叶,心里生了种呵护
“这是什么树?”身后忽然传来了拓跋飏询问的声音。
凌无双收回手,站起身,转身看向他。
“大王也觉得这是树?”她挑眉问。
“难道不是吗?”拓跋飏又仔细打量了下那一片幼苗。
“不是。”她摇头,“是花,一种耐寒的花。”
“哦?”拓跋飏好似生了些兴趣,“什么花?孤王似乎没在塞外见过。”
“无双也不知道。”她摇头,“这些幼苗是用花匠从山间折来的一些枝条插活的。”
“那些花匠见过这花吗?”他随口问。
“没有。”她继续摇头。
他闻言,倒是笑了。
“既然没人见过这东西开花,你为何就肯定它是花,而非树?”
他看得出她不同了,可这并非他想要的结果,因为这不是真的她。
“我会让它开花的。”她转头看着那些幼苗,唇角微弯,淡淡的笑比明媚的阳光还要暖。他看得不禁有些炫目,却硬生生拉回了自己险些深陷的理智,忽然道:“莫邪已经趁顕国不备,攻下一城。”
她唇角的笑意瞬间僵住,原来边疆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翾国边关不堪重击,连丢两城,想必皇甫睿渊是定然要直取翾国皇都了。”他语气沉静的叙述着这一桩桩一件件边关的大事,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034
凌无双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一并褪去了血色的唇缓缓弯起,绽开一抹自嘲的笑。
如今种种,让她觉得她的牺牲成了笑话。
“孤王不许你这般自暴自弃。”他几步来到她近前,霸道的要求一句,蓦地抬臂拥她入怀。
她安静的靠在他怀中,喃喃轻语,“子慕,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笑话?”
“你怎么会是笑话?”他拉开些两人的距离,定定的看着她,“无双,拓跋和翾国的子民会永远尊敬你,两国的史册会为你千古流芳。”
凌无双闻言,唇角的笑意更涩然了几分,“可我为的不是这些。”
她为的不过是翾国的和平和安定,至于她自己是骂名还是好名声,她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孤王会再派兵过去增援,借以分散顕国的精力,逼顕国暂缓对翾国的攻击。”他神色凝重的看着她,语气沉稳,如起誓一般的保证道。
“谢谢你,子慕…”她声音轻颤,感激之情盈满了心头。
“不必谢孤王,你值得孤王如此。”他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的揉过她的唇角,“以后别再笑自己了,孤王不喜欢看你那么笑。”
“嗯。”她微颔首,回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这才满意的收回手,拥紧她,给她单薄的身子一个依靠。
从来没有一刻,凌无双竟是觉得这句怀抱给她的暖,给她的依靠,如此的重要…
她真的感激她,没有在这场战争中作壁上观,让翾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满城烟火作品————————————
顕国
皇甫睿渊在收到前线的紧急密报后,脸色便阴沉得好似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吱呀”
沉静了许久的御书房,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皇甫睿渊还没看来人是谁,便已经怒喝一声,斥道:“滚出去!”
进门的人,吓了一跳后,才温声说:“小师叔,是我。”
皇甫睿渊这会儿也看清了来人,眼中的火气不禁沉下去了许多,耐着性子问道:“采珍,有事吗?”
“我是来向小师叔辞行的。”郁采珍走到书房的中央,便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
皇甫睿渊看着站在地中央的她,眼中不禁闪过一抹自嘲,这是要与他划清界限吗?
郁采珍知道自己的举动伤到了他,不过这样也好,他是君,她是民,他们之间本就该有些距离的。
若不是她有事,必须回来这一趟,她也不会回来。但,她很清楚,她回来这一趟也是想见见他的。
曾经至死不渝的爱情,心底到底无法做到完全放下。
只是,看到了被囚在金丝笼里,郁郁寡欢的风翎萱,她忽然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放手。
“如今战乱四起,你到处乱走什么?”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但到底还是关心她的。
“小师叔,我会去看看无双。”郁采珍笑笑,淡淡的回。
皇甫睿渊的脸色便又是一变,拧着眉,问道:“你去看她做什么?”
“去替小师叔赎罪。”郁采珍坚定的语气里,透着失望。
“你这话是何意?”皇甫睿渊眼角眉梢的戾色更重。
“情蛊。”郁采珍从牙缝间逼出两个字,她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伪装,她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事,但这会儿提起,她还是没有办法认同。
“情蛊?”皇甫睿渊不解的看着她。
“小师叔的心思,采珍一直都懂。可情蛊之痛,小师叔不是不知道,怎可…”郁采珍有些说不下去,抽了口气,才勉强又道:“若是无双为拓跋飏动情,被情蛊啃噬而死,是小师叔的报复。可若是她是因对小师叔动情,被情蛊啃噬而死,小师叔就不会痛苦,自责一生吗?”
她本不该与皇甫睿渊说这些,但她到底还是不忍看他越陷越深,最后痛苦自责。
皇甫睿渊沉稳的看着郁采珍,思量了片刻后,忽然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无双中了情蛊?”
“呵!”郁采珍讥讽的笑,不接话。
“你认定是朕做的?”皇甫睿渊眼角眉梢皆是怒意。
“难道不是吗?”郁采珍理直气壮的反问,“若是采珍没有记错的,如今这世上还有情蛊的人,只有小师叔了。可是,采珍还是希望,一切只是一场误会。于是,采珍入了宫,去了小师叔的琳琅阁…”
“琳琅阁中的情蛊不见了?”皇甫睿渊惊得扶着椅子把守的大掌紧了又紧,险些没一冲动的站起身来。
“是。”
若不是如此确定,她怎么会认定是他?
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的小师叔,为爱成魔。
“是以,你怀疑是朕给无双中了情蛊?”皇甫睿渊唇角裂开一抹冷笑的弧度。
“小师叔想告诉采珍没有吗?”郁采珍看他的反应,这会儿也有些思疑。静默的等着皇甫睿渊接下来的解释,可是但见他眼角皆是戾色,却不肯开口解释半句。
等不到他的解释,她终是失望了。
她撩袍,忽然跪了下去。
“还请小师叔交出忘情水,为无双解情蛊之痛。”
皇甫睿渊的身子狠狠的一震,怒道:“你这是在逼朕。”
“采珍不逼小师叔,采珍只想问小师叔一句,是否当真不在乎无双的生死。”
她亲眼见证过皇甫睿渊与凌无双的情路,又岂会不明白,如此的抉择对他来说有多难。
可是,情与命到底哪个重要,她信心小师叔会分。
她回来这一趟,也是为了拿忘情水。
而她之所以知道凌无双中了情蛊,是幻影让教众密信给她的。
这世上,唯有忘情水能解情蛊。但,代价是,饮用情蛊之人会忘记曾经刻骨的爱。
初入宫时,她没有告知皇甫睿渊这事,是想看看能不能靠自己拿到忘情水。
可是,她想了很多办法,最后也没能找到忘情水在哪里。是以,无奈之下,她只能与皇甫睿渊直言。
既然真爱,自然不会看着她去死。
“你先下去,让朕再想想。”皇甫睿渊沉着脸,视线下垂,敛去思绪。
他与凌无双之间,已经隔了那么多,唯剩曾经的情谊。
若是他将忘情水给了她,那她便会连那段情也忘记了。那他们之间还剩下了什么?那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满城烟火作品————————————
拓跋
冀安看到急急赶来的拓跋焰烁,赶忙上前行了一礼。
“王爷。”
“大王呢?”拓跋焰烁第一次眉眼间透了戾色。
“大王正在批阅奏折。”冀安木木的回,不解这位平日里嬉皮笑脸的王爷,今儿是吃错什么药了。
拓跋焰烁不理他,直接向御书房冲了去。
“王爷,你等属下去通报下。”冀安说着要去拦,却被拓跋焰烁带着杀气的视线一扫,吓得一愣。
而拓跋焰烁趁着这个当口,几步冲到御书房门前,推门便走了进去。
“嘭!”的一声,御书房的门被推开。
拓跋飏早就听到了外边的声音,这会儿自然没有多少惊怒,只是视线沉着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来人。
“王叔这是做什么?”他扔下手中的奏折,不辨喜怒的问。
“大王又向边关派兵了?”拓跋焰烁语含怒火的质问道。
“王叔这是在怪孤王没有事先与翱王商量吗?”拓跋飏冷笑着问,不悦之情已上言表。
“大王!”拓跋焰烁惊,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缓和了些语气道:“大王明知道臣来找大王,并非责怪大王没与臣商量。”
“那王叔是为什么?”拓跋飏继续问,好似真的不解他的怒。
拓跋焰烁唇角含着一抹苦笑,他不信拓跋飏全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故意瞒着他发兵一事。
但,那又能如何?他是主,他是臣,他即便心知肚明,也不能硬是逼他承认。
是以,他只得尽量让自己平静些的道:“大王难道看不出,翾国退败得如此之快,其中必然有诈吗?”
“哦?翱王为何如此觉得?”拓跋飏略微有些惊讶的问。
“顕国经过几次大战,虽然军力仍在几国之上,但顕国为了以防外一,并没将军力全部用在对战翾国上。但,翾国为了提防顕国的进犯,却在边关明里,暗里安插了很多军力。是以,臣敢肯定,即便翾国的用兵之道不敌顕国,也不可能退败得如此之快。”拓跋焰烁冷静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分析出来。
“呵!”拓跋飏闻言失笑,“王叔知道的倒是真多。”
“大王这是何意?”拓跋焰烁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痛心的问:“大王这是不相信臣吗?”
“王叔过虑了。”拓跋飏不急不缓的回,到真像是拓跋焰烁多想了。
“微臣肯定大王为拓跋的江山社稷,立刻收回成命。”拓跋焰烁撩袍当即跪了下去,“翾国此举,为的就是保存自己的实力,让大王出重兵,引走顕国的兵力,他们好借力反扑。”
“即便如此,皇叔是否就认定,我拓跋兵士,定然打不赢这一仗?”拓跋飏不为所动。
拓跋焰烁见他如此,忽然间便明白了,拓跋飏即便没有他这般肯定翾国会耍诈,也不至于一点都没有想到。
他肯出兵,必然就是已经做好了与顕国硬拼的打算了。
可这样的做法,明明就不附和用兵之道啊!
拓跋只要出兵,就算旅行了对翾国的盟约,再无其他义务,那又何必将自己置于险地?
“难道,大王此举为的是凌贵妃?”拓跋焰烁终是问出了他最不想问的问题,他当真是不希望,他拓跋的王者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
“她不只为拓跋立下了汗马功劳,孤王更是欠她一条命,就算为她如此,也是应当的。”拓跋飏眼中透着坚持,等同于告诉拓跋焰烁,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收回成命。
共事多年,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拓跋飏的决定任何人都难以改变。
“微臣懂了。”他略微有些失望的领命。
“王叔若是无事,便退下吧!”拓跋飏恍若看不到她的失望,径自吩咐道。
“是。”拓跋焰烁从地上站起,转身退了出去。
拓跋飏直到看着她离开,也没再拿起桌案上的奏折,在不算明亮的书房中,微眯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帝心难测,便是如此吧!
————————————满城烟火作品————————————
拓跋焰烁出了御书房,本想离宫,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又转了方向,直奔后宫。
而他去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沉了多日的纥奚沅紫。
纥奚沅紫看到拓跋焰烁过来,不禁微微有些惊讶,平日里他们之间并无多大的联系。
拓跋焰烁刚一被宫人迎了进去,便撩袍跪了下去。
“王叔这是做什么?”纥奚沅紫大惊,赶忙来扶他。
“臣有事求夫人,便让臣跪着说吧!”拓跋焰烁坚持,纥奚沅紫也不好与他拉拉扯扯的,只好直起身,温声道:“王叔有话便说吧!”
“臣恳请夫人为了拓跋的江山社稷,告诉臣沫舞郡主在哪里。”拓跋焰烁面色凝重的请求道。
“这…”纥奚沅紫的眼神一滞,半晌没再发出别的声音来。
“微臣知道,微臣此举有些为难夫人,但还请夫人以江山社稷为重。”
“王叔,沅紫有些不懂王叔的意思。”纥奚沅紫拧眉道。
沫舞不过是一介女流,她又如何能影响得了江山社稷?
“大王忽然重兵攻顕,想引顕国的兵力来攻打拓跋,为翾国解围。”拓跋焰烁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大王此举也并无错,凌贵妃对拓跋的江山有功,对大王更是有情有义,若是大王在翾国水深火热时,不伸予援手,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纥奚沅紫没有多想,便回道。
“夫人?”拓跋焰烁微惊,随即释然,纥奚沅紫一向不懂国事,只知义气人情,她会如此觉得也就不奇怪了。
“王叔,大王是顶天立地拓跋之王,自是要以大丈夫之举示人。”纥奚沅紫不是完全不懂那些国与国之间的厉害关系,只是不管谁吃亏,谁占了便宜,她都希望她心目中的那个男人是顶天立地的。
“夫人就当真不怕大王的心思都用在了凌贵妃身上?”拓跋焰烁见军事上说不通,便在女人的心思上挑拨。
“那若是我让王叔接了沫舞回来,我失宠的不是更快?”纥奚沅紫讽笑着反问。
拓跋焰烁被质问得脸色一暗,却还是狡辩道:“沫舞郡主与夫人毕竟情谊颇深,又怎么会让夫人失宠?”
“嗯。”纥奚沅紫认同的点点头,还不待拓跋焰烁高兴,便又听她道:“可是,我比王叔了解沫舞。”
“夫人这是何意?”拓跋焰烁心里已经在打鼓。他本以为纥奚沅紫这种没心机的女子,他只要说是为了拓跋,为了大王,便能说通。
可谁知道,这个女子虽不懂那么多,却有着最倔强的坚持。
“王叔还是回去吧!沅紫帮不了王叔。”纥奚沅紫不想再说,再解释,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与沫舞之间的事情,不足对外人道。而且,拓跋飏不希望她做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做。
“夫人当真要看着凌贵妃祸国殃民吗?”拓跋焰烁急切的又道。
“她不会的。”纥奚沅紫肯定的下了结论。如果,在凌无双和沫舞之间选一个人去相信,那她会选凌无双。
即便,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她也是怪凌无双的。但,到底还是认可了她的人品。
“沅紫夫人这般信任她,当真就忘记了康王的遗体是谁烧毁的吗?”拓跋焰烁起身,视线紧紧的缩着纥奚沅紫,继续提醒道:“若不是因为康王的遗体被焚,纥奚夫人也不会自缢。”
纥奚沅紫闻言,俏脸瞬间惨白,可拓跋焰烁的话还没完。
“大王是不是告诉夫人,康王是周后所害?”拓跋焰烁复有问。
纥奚沅紫没有接话,呼吸却是一紧。
“难道,夫人就不曾怀疑过,这些都是大王为了凌贵妃开脱的说词吗?夫人别忘了,康王当日的那一声‘丑八怪’,受辱的是谁。”拓跋焰烁义正言辞的提醒道。
“王叔为达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纥奚沅紫嘲讽的接话,她不相信凌无双那样大气的女子,会做如此狠辣的事情。
“微臣知道,夫人不信微臣的话,那冀安的话呢?”
“不可能,若是冀安知晓,他定然不会不告诉我。”纥奚沅紫不信的反驳。
“别忘了,大王才是冀安的主子,若是大王有心瞒着夫人,冀安又怎么忍心说出来让夫人伤心呢?”拓跋焰烁见她脸色越发的惨白,当即又道:“夫人若是不信,可将冀安招来逼问,相信冀安定然会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