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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灵曦低头看着巨大的火盆,鄙夷一笑,这就是盖世英雄所玩出的伎俩吗?
萧白逸闻得她的笑声,脸色便又是一沉,拧眉扫向她。
“萧白逸,还你一双脚够不够?”她微微一笑,竟说得云淡风轻。残了又如何,只要她能活着走进王府。
她说着将手里的牌位递给翠儿,弯身褪掉脚上的鞋子。
“小姐…”翠儿欲阻拦,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她咬咬唇,提起裙摆,正要抬脚踏上火炭的时候,静寂的空间里,突然有一道急切的男声传入她耳中。
“曦儿,不要踩!”
这声音好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却听得真切。
她原本低着的头猛地抬起,慌乱地四处搜寻,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翠儿见她没有去踩火盆,松了一口气,随即发现她的反应不对,焦急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翠儿,你听到之轩的声音了吗?”孟灵曦尽量压低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小姐,你别吓翠儿。这周围根本就没有人说过话。”翠儿又惊又惧,眼含泪光。她家小姐一定是太想念秦公子,产生幻觉了。
孟灵曦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是她的幻觉?她是太希望他来救她吗?她忍下眼中就快决堤的泪水,低头看向烤人的火盆。
她正欲抬脚,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曦儿,不要踩,千万不要。你向震威王爷说说软话,他便不会难为你了。”
孟灵曦只觉得脑中轰一声炸开了。这一次,她敢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她是真的听到了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声音。
四周再次恢复静寂,她转头看向翠儿和围观的人群,见所有人的神色都极为平静。即便是萧白逸,也只是微微蹙眉看着她奇怪的举动,全当她是因为害怕才动作迟缓。她忽然间明白了,除了她之外,别人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不知道是何原因,但她知道,他就在周围。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见她?难道他真要狠心地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吗?
孟灵曦攥紧双拳,咬紧下唇,深吸一口气,抬脚便向火红的炭盆踩了下去。
就在她的脚与火红的炭近在咫尺时,她的腰身蓦地被人扣住,一股巨大的力将她带入一具宽厚的怀抱,随即腾空而起,越过火盆,稳稳地落在地上。
孟灵曦激动不已,脱口道了声“之轩”,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却瞬间僵在了对方怀中。
此刻,与她四目相对的男人,竟是她穷极一生也想不到的冷面王爷萧白逸。
他正用冷冷的视线锁着她的娇颜,将她从惊喜瞬间转化成绝望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那一声带着颤抖的“之轩”,他自然也毫无遗漏地听入耳中。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之轩”是何方神圣,但这个名字他早有耳闻。
孟灵曦在孟府门前大哭大闹一场后,只怕麒国皇城里的人没谁不知道这个“之轩”就是孟灵曦的心上人了。
他嘴角滑动,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眼中闪过狠戾的光。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是对旧情人念念不忘,奢望他会来救她。早知如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只是不知为何,刚刚那一瞬间,看着那般倔强,宁愿受伤,都不肯低头的她,他竟心生怜惜,情不自禁地出了手。
当她用惊喜、痴醉的眼神望向他时,他的心在那一瞬间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可是,下一瞬,他便意识到她的眼神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那个抛弃她的男人秦之轩。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尽管他不喜欢她,也不曾把她放在眼里,但她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她在他的怀里,且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不是明晃晃的一顶绿帽子给他戴到了头顶上吗?
他嫌恶地一把推开还倚在他怀里的她,毫不怜香惜玉。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一个不稳,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幸好身旁的翠儿连忙扶住了她。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木然地站在原地。泪安静地从她空洞的眼中流出,却已看不出喜怒,好比没有感情的泉眼一般。
她的嘴角渐渐弯起,自嘲、绝望,亦是决裂般笑了…
她在心里狠狠地道:“秦之轩,我恨你。从此以后,我孟灵曦再也不会对你有所期待。我会永生恨你,就算有轮回,我亦期盼我们永不再相见…”
孟灵曦仰头望天,笑得凄美,心中却是决裂的割舍。
第十二章圆帕落红洞房夜(1)
王府门前的一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喜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扶过孟灵曦。
“拜堂了,别误了吉时。”喜婆硬着头皮,皮笑肉不笑地提醒,表情那叫一个难看。
萧白逸正了正神色,看也未看孟灵曦一眼,攥着红绸先行一步。
喜婆连忙推了推未动的孟灵曦,她这才跟了上去。
大厅里,匆忙地行了礼,笑都没人敢笑,孟灵曦就被翠儿和王府的一个妇人扶进了洞房。
至于孟庆良的灵位,孟灵曦原本是打算让萧白逸行父母之礼的。他到时候就是再怒,也不敢当众掐死她这个“当朝公主”,只能忍受羞辱不是?但,想起他在门口抱着她跨过火盆的一幕,她到底没那么做。她不愿意欠他的,全当是还了他的人情。
一进新房,王府的妇人便笑着道:“王妃,老奴找个地方,帮您安排了老爷的灵位吧。”
妇人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但穿着整齐,衣服上甚至连一个褶子都没有。头上简单绾起的发,更是梳理得一丝不苟。
她的笑容很温和,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孟灵曦迟疑了一下,将手里的牌位递给她。
“不知道灵曦该如何称呼您?”
“王妃叫老奴李妈就行。”李妈的笑容又和煦了些,在屋里看了一圈,语气谦恭地请示道,“王妃,老奴今日先将孟老爷的牌位放在偏厅可好?待到明日,老奴让人给王妃收拾间祠堂,供奉孟老爷。”
这屋子共有三间,一进门就是正厅,左手边是卧房,而右手边是用膳的偏厅。
孟灵曦看了一眼偏厅的方向,没有立刻作答,却听李妈又道:“今儿毕竟是王妃大喜的日子,王妃也希望孟老爷陪着自己开心,而不是被扰了安宁对吧。”
孟灵曦未想到这位李妈如此能说会道,且态度温和、友善得让人觉得拒绝就是不识好歹。她只得点了点头。
李妈安置好孟庆良的牌位,便识相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主仆俩。
翠儿扶着孟灵曦在床边坐下,想起今儿的事,还是心有余悸。
“小姐,如今你已经嫁给了王爷,就不要再顶撞王爷了。毕竟,这里是他的地方,吃亏的只会是小姐。”翠儿担忧地劝道。
“我越是顺从他,他越会提防我。我只能如此张牙舞爪,他才会觉得我不过如此。”孟灵曦缓缓勾起唇瓣,眸光发狠。
昏黄的灯光下,这样的她显得异常妖娆美丽,好比一朵迎风罂粟。
“可是,小姐主动嫁入王府,就已经说明小姐的目的,王爷又岂会不防?”翠儿疑惑地问道。
“翠儿,措辞要正确,谁说我是主动嫁入王府的?我是被皇上逼着才嫁进来的。”孟灵曦正了正神色,用前所未有的严肃神色看着翠儿,警告道。
翠儿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自是明白此事的意义和严重性。
在别人的地方,主仆俩也不好多说,只能静等时间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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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王府的喧闹渐渐退去。
翠儿看了看外边的天色,问道:“王爷今晚还会来吗?”
“不知道。”孟灵曦神色沉沉,她也想知道他今夜会不会来。
这样便能看出,他到底有几分忌惮皇帝了。
纵使他再不屑于她,她现在到底是皇帝名义上的女儿。
萧白逸最终如期而至,在喜婆和李妈的张罗下,与她喝了合卺酒。
一切礼毕,他冲着屋里的下人一摆手。
翠儿不放心地看看主子,也只能退了出去。
顷刻间,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相互仇视的两人。
孟灵曦强自镇定,心却还是紧张地提起,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即便从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到了自己怕是难保清白。真到了这会儿,心里的抗拒却还是无法得到安抚。且,她若是太容易就委身于他,亦会增强他的防范。她必须让他相信,她不过是个没有心机的冲动女人。
他捕捉到她眼底的那抹慌乱,轻挪脚步,逼近她。
她只觉得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呛得她想要后退。他锐利的眸子微微泛红,像极了正要捕捉猎物的虎豹。
“脱衣服。”他冷冷地命令。
“你喝多了。”孟灵曦秀眉微微拧起,嫌恶地道。
即便是今夜他们必须圆房,他也不该是这样的口气。
“呵…”萧白逸嗤笑,在距离她一小步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俯视着她。
他眼中冰冷刺骨的寒意让她有种错觉,仿佛她才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王妃等的不就是今夜,为何还不脱?”萧白逸轻蔑地看着她,显然是有心羞辱她。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出口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萧白逸,我嫁给你也是被皇上所迫,我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你何必为难于我?你别忘了,你的心上人还在等你回房。”
她刻意加重“心上人”三个字,试图逐客。
哪知,萧白逸眼中的轻蔑更胜。他蓦地抬手,猝不及防地扣住她的脖颈。
“跟本王耍花样?”他的唇瓣开合间,浓烈的酒气直冲她的鼻端。她只觉得鼻尖发凉,呼吸越发困难。
她倔强地迎上他的视线,就是不肯说求饶的话。她不信,他真的敢不顾皇命杀她。
她的反应近乎于挑衅,勾起了他胸腔里的怒火。他重重地点点头,好样的,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点头是何意,便见他蓦地抬起另一只手。随即,她的后颈被狠狠地击中,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十三章 圆帕落红洞房夜(2)
孟灵曦再有知觉时,天已经亮了。
她揉了揉酸疼的后颈,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她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模糊不清的帐顶让她的心狠狠一惊,瞬间困意全无。
她在床上?怎么会?
她急切地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已经不再是嫁衣,而是一身里衣。是谁脱了她的衣服?
她努力地回忆昨夜的情形,昨夜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是他打晕了她。难道,是他脱了她的衣服?
孟灵曦的呼吸急促起来,柔荑抓紧胸襟,牙齿用力地咬着下唇,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
蓦地,她的眼角余光瞥到床尾有一块染了红色的白色丝帕。她认得那丝帕,是洞房时用的圆帕。
她颤抖着手拿起圆帕,看着上边已经干涸而变得暗红的血迹,再看看自己这身里衣,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泪,无声地滚出眼眶。
她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沿上,染血的圆帕从指间滑落。
她努力地弯起嘴角,逼自己笑对一切。
这样的结果,她不怨,也不恨。她既然想要利用王妃的身份来报仇,就必然要承担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后果。
时间在满室压抑的沉静中,一点一滴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新房的门被轻轻地敲响了,随即传来李妈的声音。
“王妃,您起了吗?”
孟灵曦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敛了敛激动的情绪,才回道:“起了。”
旋即,外室的门被推开,李妈领着四个王爷的丫鬟走了进来。
孟灵曦站在床边,一脸平静地等待着李妈等人伺候她更衣。
可谁知,李妈一进门便往床上看,打量了半晌,才有些为难地看向孟灵曦,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孟灵曦将她为难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弯若有似无的弧度,心道:“倒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仆人。”
新婚一早,在床上找的除了象征贞洁的圆帕,还能是什么?
李妈想必也是怕昨夜有什么意外,这会儿直接当着丫鬟的面问了,让她难堪。
她假装未察觉出异样,好似随手拔掉手腕上的金镯子,手上一滑。
啪—
金镯子跌落在圆帕旁边,李妈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神色不禁一喜。她连忙蹲下身,先捡起金镯子,才又捡起距离金镯子不远的圆帕。
“老奴谢王妃体谅。”李妈将金镯子递回她手上,才转身将圆帕交给静立的丫鬟,“去将圆帕交给大夫人。”
一段小插曲过去,李妈带着剩下的三个丫鬟开始按部就班地为孟灵曦更衣梳洗。
她面上淡然,心却一直揪着。
这都什么时辰了,为何翠儿还不出现?
睡过头了?绝不可能,这丫头一向很有分寸。
出事了?也不可能,萧白逸既然不想杀她,也就不会贸贸然地拿她的丫鬟开刀。
她敛了敛心绪,看着镜中正在为自己绾发的小丫鬟一摆手。
小丫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又见孟灵曦脸上没有一点笑容,不禁战战兢兢地向李妈求救。
李妈示意她退到一旁,温声道:“王妃若是嫌这丫头笨手笨脚,老奴就给王妃换一个。”
“不关这丫头的事,只是我习惯了翠儿为我梳妆。”
“这…可是…”李妈犹豫地看着孟灵曦,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李妈,有话就说吧!”孟灵曦看了看屋里的另外三个丫鬟,“既然进了我的屋,我就会把你们当成自己人。但是…”
她拉了一个长音,扫视过三个低着头的丫鬟,才咬重每个字,道:“若是有人敢吃里扒外的话,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她的语气发狠,却是杀气不足。小丫鬟们一个个被吓得心慌,见惯风浪的李妈却极为平静。
她自是看得出,这位新主子是想在王府立威,她又岂会不配合?
于是,李妈连忙回道:“王妃,今天一大早,翠儿就被幕侧妃调去伺候起居了。”
“幕侧妃?”孟灵曦微惊。
幕侧妃,幕秋水,萧白逸青梅竹马的师妹,当初要跟她一天进门的女人,她这个时候让翠儿去伺候她,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谁给她的权力,让她可以随便调走我身边的人?”孟灵曦捏紧藏于袖间的粉拳,才能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怒火。
孟家破败后,翠儿和安远已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有人欺负她,她为了大局,可以忍让,可以后退。但自从翠儿誓死追随她进震威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若这王府里有人敢伤害翠儿,她定要让他们双倍奉还。
李妈沉着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转身对三个丫鬟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给王妃梳妆就行了。”
“是。”三个丫鬟毕恭毕敬地领命,旋即退了出去。
不等她再问,李妈径自禀报道:“王妃,幕侧妃在嫁入王府的第二日,王爷曾对全府上下吩咐过,幕侧妃以后在王府里的一切要求都可以不用得到任何人的批准,自己做主。”
“难怪了。”孟灵曦咬牙吐出三个字,又道,“这样说来,她才是王府的女主子。”
“王妃,快到给大夫人敬茶的时辰了。还是让老奴先为王妃梳妆吧。”李妈顿了顿,又道,“幕侧妃也会过去。”
孟灵曦微愣,不难听出,李妈的话里多有提点之意。她不禁感激地点点头。
李妈的手很巧,动作利落,很快便帮孟灵曦绾了个大方得体的发髻。孟灵曦看着镜中自己的妆容,满意地点点头,心想这个李妈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才刚刚见面,便掌握了她的喜好。
第十四章 圆帕落红洞房夜(3)
一切收拾妥当,由李妈引路,孟灵曦带着文澜院的下人,一起向大夫人的惠净院而去。
孟灵曦心里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李妈称呼惠净院那位为大夫人,难道还有二夫人?
可是,她入府前,也派人查过萧府的人,没有发现萧府还有个二夫人啊。
据查来的资料显示,萧王府,也就是现在的震威王府,前身是震威大将军府。
萧天正,萧白逸的父亲,从一名普通士兵一路晋升为将军。而当年萧天正之所以会脱颖而出,完全是因为他遇到了先皇欧阳玄璞这位伯乐。
有一次,欧阳玄璞御驾亲征,发现当时身为校尉的萧天正才智过人,当夜便与萧天正彻夜长谈,商讨作战的策略。
结果,第二日,麒国大军按照两人商讨的策略,大获全胜。萧天正也因此被封为震威大将军。
回朝后,欧阳玄璞本想为萧天正赐婚,却不想萧天正早就有了一个指腹为婚的对象,名为赵茹惠,欧阳玄璞只好作罢。也因此,当年传出一段佳话,说震威大将军重情重义,对待发妻更是情深义重,不为富贵而折腰。
谁知两人成婚后,赵茹惠却一直无所出,吃了好些药,才在他们婚后的第五年生下萧白逸。
赵氏有子后,萧天正更是将赵氏宠上了天,不知羡煞了多少女人。
萧白逸五岁那年,欧阳玄璞病逝,因膝下无子,传位于同父异母的弟弟欧阳玄芮。欧阳玄芮登基后,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欧阳芮麒,誓言要将麒国推上巅峰。
当年很多人都对欧阳玄璞突然病逝有疑问,但既然现在的皇上已经是欧阳芮麒了,谁又会不要命地深究?
欧阳芮麒一即位,就对欧阳玄璞的心腹进行打压,最惨的甚至被满门抄斩。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欧阳芮麒居然没有动和欧阳玄璞亲如兄弟的萧天正,且一如既往地委以重任。
而萧天正果真也没让欧阳芮麒失望,为麒国立下汗马功劳。不幸的是在萧白逸十八岁那年,萧天正在一场战争中,中了敌人的埋伏,战死沙场。
萧白逸在父亲战死后,将战局转败为胜,因此世袭了萧天正震威大将军的位置。
自此以后,萧白逸的性子变得越来越冷,有人说他是在拿架子,也有人说他既然成了萧家的当家人,自然该有些身份。
只是,不管是哪种说法,孟灵曦都不是很认同,她总是隐隐地觉得当年的事情并不简单。
一路沉思,正当孟灵曦要迈进惠净院的时候,忽闻院内有人窃窃私语道:“昨夜幕侧妃跑去文澜院找王爷,王爷和王妃正在圆房,文澜院的下人就把幕侧妃拦了下来。气得幕侧妃回来后,摔了好些东西,哭了整整一夜。今儿两位王妃若是狭路相逢,怕是有好戏看了。”
孟灵曦的心犹如被钝器狠狠地戳了一下,疼得一时间闭了气。
他昨夜果真乘人之危,夺了她的清白!
“咳…”李妈适时轻咳一声,惊动院内窃窃私语的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循声看过来,吓得赶紧行礼。
“奴婢见过王妃。”
“起吧。”孟灵曦摆了摆手,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抬步跨进惠净院,向大厅走去。
大厅内,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衣着朴素,坐在首位,与下首的黄衣女人相谈甚欢。
中年妇人是赵慧茹,在昨儿的婚礼上孟灵曦就见过。她身后侍立着一个发髻高盘,衣着素雅的年轻妇人。衣着虽不华丽,却也区别于下人。只是,连个座位都未给安排,便知道她的身份不会高贵。
孟灵曦大致猜到了这人的身份,想必就是萧白逸的侍妾静云。她比萧白逸大五岁,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房事上的教引丫头,一直不得宠幸,多侍奉在大夫人身边。她为人也循规蹈矩,到底也算是王府的半个主子,日子倒是不难过。
再看黄衣女子,上等轻纱罩在锦衣外,打扮得虽不妖娆,却也是全身珠光宝气。这一身打扮,怕是够平民老百姓家吃上几年了。
不用猜,这般打扮,还能和大夫人共坐的除了幕秋水还有谁?
幕秋水身后侍立着两个丫鬟,一个孟灵曦不认识,另一个就是翠儿。
主仆俩对视一眼,她见翠儿暂无危险,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见她进门,赵慧茹放下手里的茶杯,竟收起了嘴角温和的笑。
“儿媳见过母亲。”孟灵曦规规矩矩地一欠身。对赵慧茹的反应,她并不意外。昨儿她抱着灵位入府,赵慧茹会待见她就怪了。
“公主何须如此多礼,妾身怕是受不起。”赵慧茹不冷不热,疏离地道。
孟灵曦微微一笑,假装看不出赵慧茹的不待见,接过李妈早就准备好的茶杯,撩袍跪了下去。
她将茶杯高举,呈给赵慧茹:“母亲叫儿媳灵曦就好,就算公主的封位再高,灵曦既已嫁入王府,自是明白出嫁从夫的道理。”
孟灵曦低眉顺目,语气谦恭,当着一屋子的下人给足了赵慧茹面子。她这个当家主母也不好胡搅蛮缠,只得接过茶杯,轻啜一口,命一旁的静云递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红包。
只是,赵茹惠想收罗了,有人可不想。
“妹妹昨儿搞出那么大的阵仗,我还以为妹妹今儿要在屋里为亡父守孝呢。”幕秋水眼波含笑,嘴角微弯,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在跟自家姐妹话家常一样。但一声“妹妹”,显然透着挑衅。且不说年岁,孟灵曦为正,她为侧,她就没资格叫孟灵曦“妹妹”。
“多谢幕侧妃姐姐关心。灵曦如今已是萧府的正房儿媳,为娘亲尽孝自是也怠慢不得。”孟灵曦顿了顿,微勾嘴角,话锋忽然一转,“还是妹妹觉得,活着的人远不如死去的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