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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会在您出来后,再正式的办婚礼。”李嘉睿说。
“不用等我。”常父的嘴边泛起笑意,“其实比起出狱参加你们的婚礼,我更想直接抱外孙。”
…
维持着的严肃气氛,被常父这句话轻松打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常安脸红着脸并不多话。常父向李嘉睿嘱咐了很多事情。他听得认真,一一谨慎地答应并记住。
而等到常父被狱警带走时,当常安看见父亲对自己笑得很欣慰时,她的嘴唇也跟着弯了。
她和李嘉睿会结婚,很好的生活在一起,最后父亲也会出来和他们团聚。生活中,好像突然又有了很多不错事情值得去期待。这种感觉,对她来说,真是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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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生的婚房在城市的南郊。他们按照约定时间,从宾馆赶过去。等到达地点,看到人工湖旁钓鱼的人,常安流露出神往表情。
他留意到,笑着问她:“对钓鱼感兴趣?”
“谈不上感兴趣。只是看到这个,想起在漓江边上,那些捕鱼人船头立着的鸬鹚。”绿油油的水自然是美的,但如果没有渔人,那景色却不至让她印象如此深刻。
他轻嗯了声,继续问:“常安,你去了那么多地方,最喜欢是哪里?”
“挺多的。在不同的阶段,不同的心情下,可能会想要去不同的地方。”她朝他望过去,“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
“没什么,只是向你争取意见。”他看了眼前面的路,很快找准了方向,拉住她向前走着,“我在考虑,我们结婚以后要定居在哪里?”
如果是结婚,总要稳定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她渴望体验不同景致,是因为始终没有一个可以安定下来的理由。
“其实苏州下面的地级市都很好。”倒也不是单纯因为那是他的祖籍,“我不喜欢太大的城市,生活不方便,人越多反而觉得越空荡。”
“为什么是苏州呢?”他以为她是在迁就自己,“厦门,昆明,桂林,三亚,这些城市呢?再不然也可以考虑你习惯的北方。”
被他说的有点没主意了,敲了下自己下巴,常安为难地说:“你让我再想想。或者等下次我问问我爸爸他比较喜欢哪里。”
“也好。”到达电梯门口,他撑着门先让她进去,自己才跟着走进去,“这次回去,我会尽快安排你和我母亲见一面。”
她眼睛垂下,小心将自己不安情绪敛去,才牵回他的手,笑着说:“你不要看我平时不太说话的样子,但我以往都很讨长辈喜欢的。嘉睿,我会努力,给你母亲一个好印象。”
“不用你表现什么。”他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中,显得意外的平淡,“我母亲不会反对我们。”
是不会反对?还是根本不在乎?
她顿了下,尽量以轻松语气调侃说:“那你是对我有信心呢,还是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他望着她,也笑了笑:“应该都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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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生小时候父母工作繁忙,故从小练就一身好厨艺。就连李嘉睿和常安这两个,一向对吃都不太感兴趣的人,也对其厨艺赞不绝口。
饭后,王靖生和李嘉睿在客厅谈话。常安则被韩深深拉到卧室里说悄悄话。
他们的婚房里铺着大红色的四件套,窗帘是浅淡的粉色,还有米白的沙发,无处不透露出喜庆温馨气氛。
拉着常安在沙发上坐下,韩深深把柚茶递给常安,一点点把李嘉睿的情况问下来。常安拣着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一个字都没提。
韩深深听完了很满意,说:“你别怪我八卦。这可是你发小我老公,特意交待我问你的。”
常安佯装诧异,但没撑住两秒就笑了,“闹半天,他在外面旁敲侧击还不够,现在居然还派你亲自出马。”
“其实靖生是很关心你的。”韩深深真诚说。
“嗯,我知道。”她拍拍韩深深的手,“王靖生这人看起来一副缺心少肺的样子,骨子里倒是很细心的人,”感慨地笑了,“以后,虽然我们离得很远。不过如果你们有需要帮忙的事,深深,千万第一时间来找我。”
“你放心,跟谁客气,也不会跟你客气的。”停顿片刻,她眼波微澜地说:“常安,说实话,这个李嘉睿无论从哪来看,确实都比那个木辰强。但是你对她好像太喜欢了点…你这样,男人会被宠坏的。”
“好,记住了。深深过来人,我会多注意的。”常安哭笑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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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杭州,已经很晚。路上,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在到达后,从机场直接回苏州。
所以回去路上,她撑着没去睡,缠着他一直说话。
他也依着她,在她实在说不动了时候,就用很慢的速度念朱自清的散文给她听。
常安贪恋着他的声音,纵使眼皮越来越沉,也一直坚持着。
…
下了飞机,他向她提出今晚会留在杭州。
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留宿,常安多少有些意外,但心里还是为能多相处一些时间感到满足。
到了她家里,当李嘉睿把客厅的沙发展开变成床时,常安也正好从卧室里抱了枕头和被子给他。
互道了晚安后,她回到了卧室。明明已经很累,可一想到他就在外面,心里就满当当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摁亮灯,拿起床头放着的粉色小钟,看到时针已超过了“1”的位置。
犹豫了几瞬,常安还是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怕吵醒她,她不敢关自己的房门,也没有开灯。凭借着对客厅的熟悉,缓缓来到沙发旁。
等到眼睛适应屋里的黑暗,她看到他是背向自己躺着的,空调被只盖到腰上一点的位置,衬衣的布料在身后叠出几层褶皱。
盘腿坐在地上,常安用手指去触碰他硬硬的短发一下,就马上缩了回来。
这种幸福的感觉于她来说,有些不真实。心里头也像是埋藏了一根引线,太过害怕,会有人在另一端点燃它。
“怎么不睡觉?”他敏感醒来,闭着眼睛翻过身,在她想要逃跑时,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
“我出来上洗手间…”
李嘉睿也不揭穿她,仅笑着把她慢慢拉到怀里,“嗯,那顺便陪我一会儿?”
“…好。”
他的胸膛宽阔,加上抱她抱的有点紧的原因,她因此有点透不过气来,然而却舍不得挪位置,
“嘉睿。”常安叫了声他的名字。
“嗯?”李嘉睿声音很低,似乎,很想睡的样子。
察觉到,常安不由把语调放的很轻,仿若不再是要和他说话,而只是随便说点什么,哄他入睡而已,“今天我朋友说,要我不要宠坏你。”
“可以。”笑了下,“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对我坏一点也没关系。”
不理他的奇葩观点,她继续说:“我刚刚睡不着,想起你在束河留给我的便笺上,写的那两句司马相如《凤求凰》里的句子。然后又顺着想到了,他曾梦寐以求的卓文君。”
“常安,”他睁开了眼睛,两瞳比夜还黑,似笑非笑的语气,“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没什么。”她抬起点头,鼻尖不小心擦过他的下巴,“后来司马相如变心,在另外一首相传是卓文君敬告负心汉的诗里,有这样一句——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她停顿片刻,才继续说,“嘉睿你想,她是一个那么骄傲,才华不逊男子的女人,居然也会说出这样无奈的话。”
“乖,我不会变的。”他记起阿全以前说过的,女人一恋爱就会变的患得患失的事来,现在倒真是有些信了。
“我当然相信你。”她笑了下,重新埋进他的怀里,“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天你在正厅面对宰公和木家的人,而我等在隔壁,就是一种差不多的心情。那时我想,如果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由我来保护你,那该有多好。”
“常安…”他揉着她脑后柔软的头发,紧紧抱住了她。几乎能感受到她胸下那一根根凸起的肋骨。这么瘦弱的女孩子,居然说要保护自己?这听起来,多少有点好笑,可他此刻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爱你,李嘉睿。”她忽然说。
他嗯了声,分开一些,稍侧了点头,来吻她的眼角。
不出预料地,感受到了那里的湿润。
第25章 盈盈在握(三)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淌,来到九月,天气终于不再闷热。
装修的旺季,几个建材行业的展销会,把常安的工作时间填的满满的。但忙一点,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情。白天的时间过得越快,她就能越快下班,回到家里和他通电话。
她有每晚睡前几小时,雷打不动喝青柠水的习惯。而这天,因为多加了两个多小时班,思维有些跟不上,是以走到小区门口,常安才想到家里柠檬没了。
她调头往回走,准备去旁边街区的超市买一些。正走着,李嘉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们每天通电话,多半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说。无非是流水账一样叙述今天发生的。可如约听到他的声音,对她来说,已成为比喝青柠水更必要的事。
“怎么在外边?”开场没说两句话,他就这样问了出来。
此时已经快要九点,她住的这一带有些偏,马路上几乎没有车,很安静。在心里,她感叹着他耳朵的敏感,轻咳了声,说:“我出来买点泡水喝的柠檬。买完就回去了。”
“已经很晚。”略显疲惫的声音里微含斥责,“常安,你又忘记自己是个女孩子了?”
女孩子…
在心里微微重复这三个字,她禁不住笑了,“好的,我以后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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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可没料到第二天,当常安在办公室调停客户和主办方的纠纷时,居然接到了某家快递公司送件员打来的电话。
她不在家,送件员询问快件可不可以放到物业去?她同意了,同时隐约猜到又是李嘉睿的手笔。
下班她抱着那个箱子回家,剪开包装,一瞧,竟然是一箱的水果,半箱的柠檬,另外还有些其他的水果。
她揉着太阳穴,打开自己的小冰箱,苦恼了很久怎么才能放下。最后抽空心思,费了好大力气,却才塞了一小半。看着剩下半箱的水果发了会儿呆,她喜忧参半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买这么多,是准备要我拿水果当饭吃?”很无奈的口气。
“怎么都好。但饭必须正常吃。”始作俑者不理她的埋怨,依然不紧不慢地说,“你今天是在外面工作,没有回公司吧?”他另外寄了一份到她的公司。她没有提到,他自然能想到是这样。
她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他笑了,没有说出实情,打算留给她自己去发现,“常安,过两天,请假来苏州好不好?”
席地坐在冰箱下面的毯子上,常安信手从竹篮里拿起一只印度青苹果,手掌如同心一样,增加了重量,“好,反正接下来的case还没有正式接手,可以直接交给另组的同事。”
“到时候我过去接你。”
“嗯。”她犹豫了下,但还是问:“嘉睿,你母亲喜欢什么?要不要买一些礼品?”
“什么也不用准备。”他强调,“不会花费很多时间。让你请假,是我刚好有空,可以带你在四处走走。”
“那好吧,”她把苹果放回去,“到时见。”
“到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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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接她去苏州那天,她穿了一件水绿色的长款连衣裙,无袖卡腰款式,领口有一只系着的蝴蝶结。因为不知道和他母亲,会在怎样的场面下碰面,出于谨慎,她没有佩戴饰品。侧扎着一条马尾辫,头发顺着颈部垂在肩上,逶迤蜿蜒过胸,像是穿梭在深林中的小河,清爽、自然。
今天是由司机来开车,他和她一同坐在后座。
“今天很漂亮。”他目光停留在她仅略施薄粉的脸上。
听到他的夸奖,她心里受到鼓舞。不过不知道他认为的好,会不会在他母亲那里也作数,仍旧感到担心,“露手臂会不会不庄重?”
“不会。”说完,看到她身旁的牛皮纸袋,李嘉睿指着问:“那是什么?”
“一点点心意。”她隔了很久才说。不是不记得他的话,只不过不这样做,她不能心安。第一次拜访,出于礼貌,礼物总是要有的。
他轻轻皱了下眉。不想让她更加紧张,便没有多说什么,把话题很快岔到了不相干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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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的场所是在一家古意很盛的宾馆里。
酒店大堂是一处凸出主体建筑的玻璃房,层高等同寻常住所的两层,面积没有很大。走在里面,常安没看到柜台,也没有多余物什。仅是地面铺着长条青石,由竹屏分隔出不同的空间。
早有穿西装的男人侯在门口,躬身行礼后,带着他们直接坐电梯上到顶层。出了电梯,有花香扑面。
常安环视一圈,发现这一层是完全通透的空间。面积比起下面缩减了很多倍,视线穿过一道葡萄藤架,于尽头,看到有人坐在那里。
感觉到身旁人的目光,她转头看向他,摇摇头想表示自己不紧张,但却不知僵硬的笑容已经出卖了自己。
他轻拍了拍肩膀,为分散她的紧张,特意问:“常安,等下,是想去西塘还是同里?”
“西塘。”她笑了下,听到他这个问题,就晓得自己的心情已被他发现。是以也不再掩饰,牵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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椭圆形的玻璃桌,两边是藤编沙发。李母坐在他们对面,用很小的银勺搅动杯子。从视觉上,常安分辨不出她喝的是什么,不过能闻到阵阵的苦味。
“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她上来就是这样一句话,面对李嘉睿而说,却是陌生冷冽的口气,“我想和常小姐单独谈一下。”
李嘉睿没有常安想象的不适,反应很快接上话,“我在这里,没有任何的影响。”
常安轻拽了下他的衣袖,在他看向自己的时,目光摇动着请求他配合。他目光显得很挣扎,可到底还是耐不住她的恳求,在拍了拍她的肩膀后走开了。
“伯母,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常安递过去的牛皮纸袋,被李母背后站着的人接了过去。
原以为对方顶多随口说声谢谢,不会有任何兴趣,可没想到她竟命人直接拆开了包装。
特意定做的多格木盒,上面罩着一层玻璃,褐金色的线条在玻璃上勾勒出云纹,显得格外精致。
看到李母投过来询问目光,她不慌不忙地解释 :“这里面放着的是,我从不同地方捡的石头。一共有三十六块,都是在当时,可以找到的最圆的。不是值钱的东西,但代表的是圆满的意思。”
“倒是很特别的一份礼物。意思也取得好。”李母点点头,“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常小姐。”
“您客气了。”
“本来,我对你还有一些误解。不过目前看来,你的确是个聪明人,做事又妥帖的女孩。”李母亲自倒杯茶递来,常安微欠身接了,又听到她说:“我也年轻过,你们的心思我理解。我不会反对你和嘉睿。”
来之前,一直以为李母会对自己发难,现在情况完全相反,常安不免感到愕然。
“你既懂事,那更应该体谅。”李母抬眼看着常安,说,“出于一些原因,嘉睿必须要娶我的外甥女,也就是喻以苑作为合法的妻子。但事实上,常小姐,如果你有能力让他一直保持喜欢,那除了没有正式的婚书,你们和正式夫妻并没什么两样。”
“对不起,”没有料到李母会是这样的同意方式。被她承认的儿子的情人?摇摇头,她气地笑了,“哪怕我和嘉睿一直不能正式结婚,我也不能接受您说的这种结合方式。而且,我相信嘉睿也不会同意的。”
“你可以先考虑一下,还有一些时间,”端起自己身前放着的那杯苦茶,李母呷了一口,热气缭绕在她细眉间,“不必急于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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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从常安的脸色,李嘉睿清楚自己母亲一定跟她说了很不好的事情。他没有问,一是大致能猜到内容,二来是不想帮她再重温那些内容。如果可能,他希望她能尽快忘记。
过了一会儿,常安忽然钻到他怀里。
“怎么了?”他轻声问。
“没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没有变化,仅是小了些,“早晨起来的太早,现在想要睡一会儿。”
“好,”他抱着她调整了个位置,让她能够更舒服地靠着自己,“那到了叫醒你。”
“好困好累。”她跟他耍赖,“最好到了也不要叫醒我。”
李嘉睿唇角勾了勾,刮了下她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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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以后,养了一路精神的常安,情绪相对好了一些。
在住的客栈,她换上方便活动的白衬衣和牛仔短裤,再摘掉戴了一天的隐形,戴着框架眼镜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坐在一楼独自饮茶的李嘉睿。
朝他挥了挥手,她一阶一阶走下去,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等很久了吧?”
“一会儿而已。”他牵住她的手,“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坐船好吗?”
常安仰着下巴看他,眼睛笑得弯弯的,“只要是你安排的,哪还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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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塘的夜景很出名。吃完饭,他们从某一处河埠上了船。
起初还听得到岸边酒吧和餐厅传出的喧闹音乐声,不过当渐渐行驶到相对平静的河段,盘桓在耳边的就只剩下水声了。
夜色浓稠,虽然看不到,但她可以想象得到,随着木棹滑动漾起的水纹,心随之静了不少。
“以前看志怪小说,说水里有水鬼。”她话说的很慢,“那些蛰伏在水底的灵魂,必须要找到替代者,才能重新获得投胎的机会。”摇了摇头,“投生的前提竟然是作恶,真是不可思议。”
李嘉睿还没说话,站在船头划船的老船夫已忍不住大笑起来,“哎哟,姑娘,你放心咯!咱们这河里可没有水鬼!”
很畅快的声音,因为是方言,常安并没有听懂。当李嘉睿翻译过来,她立时被老人家的率真逗得合不拢嘴。
他在她笑时,把她一把搂了过去。在她发鬓上亲了下,温声警告她,“不许胡思乱想。”
因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她的心脏不由跳快了,半天没发一言。等到情绪稳定下来,却是告诉他自己累了,想要回去。
他没想到会这么快,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想问,见她拍着嘴巴连连打哈欠,只好笑着作罢,嘱咐船家掉了头。
第26章 见此良人(一)
他们并不是回来最晚的客人,但是客栈里却见不到人。走在木板铺成的走廊上,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常安心里更加不平静。
“有心事?”在她进入房间前,他忽然牵住她。
“没,没啊。”颈后因紧张出了一层汗,“你早点休息吧,我回房了。”
“常安。”他却没松手,见她抬头看来,指着房门上方挂着的牌号,说:“可你现在要进的我的房间。”
怪不得他刚才会那么问自己…
她站在原地,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嘉睿看出她的不自在,像是有话要说,打开门问她:“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啊。”入口有点窄,她脑袋正在短路中,想都没想,就蹭着正靠在门框上的他想要往里去。
一瞬间,两个人身体挤到一起。常安抬头,看见李嘉睿眼睛极亮地看着自己,赶忙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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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间格局和她所住的基本相同。靠窗是一台沙发,沙发旁的桌上摆着一只墨色矮腰花瓶,里面插着一丛蓝一丛紫色的绣球花,极胖的花苞,简直似要压塌花瓶似的。
常安探着手指去触碰了一下,谁知那花苞,竟顺着她的指尖脱落了下来,浅淡的蓝色花瓣,经不住和地板的撞击,散了一地。
“别管它,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他声音很温润,递给她一只杯子,“来,喝点水。”
杯子有些热,但烫到她的却是他的指尖。常安没将杯子接稳,水泼出去一小半。幸好他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腕,杯子并未跌出她的手心
“常安,你接杯水也要这么紧张。”他抽了张湿巾覆在她手背上时,笑了,“不然,是我手上有毒?”
见到比自己要深一些的肌肤与自己的手背相叠加,常安空咽了口唾沫,“嘉睿,我今天想留在你这里…”
如果是单纯的留下,不需要这样郑重其事的说明。既说出来,就是有更深入的意思。他是通透的人,说到这里,理应就该明白了。可是等了好半天,常安并没有得到李嘉睿的任何回应。
“算了,我还是回去吧。”她站起来,半步未走出,身前就挡了一个他,“你就当我没说过。”她说。
“既然说了,怎么当没说过?”将双手搭在她肩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