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耸耸肩,“无所谓,那请骧王自便。”还以为他发现苏盈月被人强干的事,是她的探子先发现情况,来了解情况的。这贱男原来还这么白痴地蒙在股里。
“本王说过要走么?”祁煜就是杵着。
上官惊鸿也不急着进郡王府大门,“本郡主记得很清楚,骧王还欠本郡主一百万两下堂补偿金。王爷什么时候还债?王爷说过半个月内定然凑清钱款,这都不知道几个半月了。”
祁煜早有准备,“口说无凭,本王就是不给,就是欠你一辈子不还,你能怎么样?”
“赖帐还能这么冠冕堂皇说出来。天下间还真难找出骧王这么脸皮巨厚,又不要脸的人。口说虽无凭,天下人却是本郡主的凭证。以本郡主今时今日的身价,也不差那么几个钱,就当是打发叫花子。”
祁煜冷峻的面孔变得铁青,“上官惊鸿,你就嘴硬吧。”语气又带上一丝冷嘲,突兀地加上一句,“若是你从了本王,本王或许可以考虑送你几座金矿,金矿的价值可不是几百万两黄金可比拟的。”
上官惊鸿挑眉,“你这是在求我回骧王府再当你的王妃?”
“王妃?”祁煜冷哼,“你这谓口可真大。看在你痴傻的时候,都爱慕本王的份上,本王可以赏你个妾做做。”一副施舍的语气。
上官惊鸿不语,仔细盯着祁煜的表情,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
他凝起眉,故意问道,“侍妾一衔入不了你的眼?”
“不是。”
“那你答应了?”他喜上眉梢,表面不动声色。
“是你入不了我的眼。”
祁煜俊颜一僵,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可她真的说出来,他的心,还是会痛。
“给你三分颜色还拿乔。”他讽刺道,“你以为本王真会在意你这个被休的弃妇?本王既然休了你,自然不要你。”
“你就嘴硬吧。”上官惊鸿突然笑了。以前她还在想拿到祁煜的休书之前,让他爱上她,再设计他写下休书,让他后悔去。没让他爱上就拿了休书,还有点遗憾呢。现下看来,祁煜这个王八蛋似乎对她感情不一般了。
笑容灿若桃花,三分不屑,七分玩味,那种睥睨天下的冷傲,别惧一格,深深憾动了祁煜的心。
留下这么个意味深长的笑。上官惊鸿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
祁煜愣愣地站在原地,原本冷漠寒森的俊脸竟然浮现几许柔和。
呆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往骧王府的方向走,护卫星魂实在憋不住了,气愤地说,“王爷,属下不明白,高贵如您,怎么送上门给她羞辱?您既然在意她,为何不明说?”
“明说了,本王就连半丝尊严都没了。”祁煜神色浮起痛楚,“你觉得她这样的女子,会因本王明说就心软么?”
“不会。”星魂想也不想地说。
“那就是了。”
“可您也犯不着次次都说那么凌厉的话伤害她。”
祁煜顿住脚步,“本王的话…伤不了她。若是本王说话言词不这么尖锐,她又怎么会记得本王?燕玄羽对她死缠烂打,北齐皇帝明表情意,六皇弟祁云默默守候,可有谁曾得到过她的心?”
“王爷您优秀过人,属下相信,假以时日惊鸿郡主一定会为您心动。”
“每个人接近她的方式不同。要的结果也都是抱得美人归。本王亦不例外。”祁煜沉重地叹息,“他们都可以毫无顾虑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至少,他们跟上官惊鸿不曾有过节。而本王,从最起初,便已是伤她至深,中间有了太多隔阂,太多伤害。本王几翻羞辱她,也不过是知道她不会在意本王的言词,而本王这么做,是唯一能令她对本王印象深刻的办法。这只是一种喜欢她的方式。一种无奈的方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懂么?不管本王做什么,她都不会多看本王一眼。本王的心,已经为她而痛。”
“王爷,原来您用心如此良苦!”星魂心疼起自家主子。
祁煜冰冷的瞳子里泛起苦涩,“其实,本王不在乎输多少钱给她,本王恨她毁了本王的名声,却也无法狠心报复伤害她。欠她的下堂补偿金,也非有意不还。而是本王就是不想与她两清,就是想与她有点瓜葛,即便是债务瓜葛,本王都甘愿。”
“王爷的心里这般苦…惊鸿郡主却不知道。要么,属下去跟惊鸿郡主说,让她明白您的一片苦心…”
“别给本王添乱。”
“是…”
二人的身影越走越远。
祁云青色的身影隐在一旁的巷子中,与黑暗为伍,无声无息,祁煜与星魂的话尽入耳中,只不过,激不起他一丝表情。
骧王府,祁煜方一回府,苏盈月就迎了上来,“王爷,您回来了。”不过问他去哪,是她的聪明之处。
仿若没看见她,祁煜大步从苏盈月身边迈过,直接走回卧房。
苏盈月尴尬地站在原地,心生愤恼,王爷难道没看到她今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盛妆等候,都等了他一天吗?竟然视而不见。
“夫人…”侍婢香兰心疼地说,“您等了王爷一整天,什么也没吃,连茶都未喝上一杯,先回房歇着吧?”
苏盈月清楚香兰的话祁煜能听见,可他脚步没有放缓半分。她俏脸变色,还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卧房里,祁煜负手静立于窗前,身影笔挺傲然,尊贵之气浑然天成。他目光无焦距地看着窗外奢华富丽的景致,眼神一闪,不受控制地想起上官惊鸿美绝尘寰的清冷娇颜。
一双温柔荑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身,温宛柔和地启唇,“王爷…月儿好伤心,不知什么时候起,王爷的心中,似乎已无月儿的存在…”
祁煜身体一僵,一股莫名的厌恶情绪浮上眼睑,只可惜苏盈月没看见。
“是月儿做错什么了么?如果月儿有错,还请王爷明说,月儿愿意改。”身后的女声已带起微微的哭腔,“王爷是月儿的一切。月儿不求能独占王爷,只求王爷在闲暇时能稍微留一点儿心情,留一点儿位置,看月儿一眼,月儿就知足了…”
懂事而委屈的婉约女声,若是以往,祁煜必是疼入了骨子,可是现下,他除了不耐烦,还觉得异常的讨厌,“松开你的手。”
苏盈月一颤,“月儿不松,求王爷给月儿一点儿关爱,不要多,只要一点点就好…”纤手下移,从他的腰身一路向下,到双腿间,想握住他的…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祁煜回身反手就甩了苏盈月一巴掌,苏盈月娇弱的身躯被打飞了出去,跌趴地上,脸被打偏,脖子都扭不回来,可见祁煜下手力道之重。
鲜明的五指印浮现在她白皙的面庞,嘴角也潺潺出了血,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王爷…”
祁煜也给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惊了下,心中除了厌恶,却并未生起怜悯,“本王已经叫你松手了,是你自找的。”她的碰触,他莫名地反感。
苏盈月呕着血,狼狈痛苦地呜咽出声,“妾身是您的人…近二个月未与王爷同床,妾身何错…”
“本王的话不听,就是错。”祁煜面色冷寒,“别说两个月不碰你,就是本王一辈子不碰你,又如何?你不就是本王娶的一名小小侍妾,还敢反了不成?”
“王爷您自己说的,会扶月儿为正妃…”心中那个恨啊,她还是装得楚楚可怜。
祁煜厌烦地别开脸,“本王最反感野心勃勃的女人,凭你也配?本王是说过扶你为正妃,可没说过何时。看来你要等到下辈子了。给本王滚出去!”
苏盈月挣扎了几下爬不起来,捂着被打的脸满脸痛苦,“王爷,月儿好痛…”
“星魂,把她给本王丢出去。”
冷冰的命令一下,护卫星魂立即执行,拎起苏盈月的身躯,真的用丢的。
砰!一声,苏盈月的身躯砸到院子里激起一地灰尘,侍婢香兰哭着跑过去搂住她,想为主子打抱不平,又没那个胆子。
“扶本夫人去看大夫。”苏盈月心在滴血,shen吟着哭泣。
“是,夫人,您要撑着…”
祁煜冷眼瞥着苏盈月歪着被打偏的头,被侍婢香兰掺扶着一步步踉跄而去的身影,眼里冰冷一片。
“王爷,您这么对月夫人,是不是过份了些?”星魂不解,“您以前是很疼月夫人的。”
“父皇寿宴那晚,本王无意间捕捉到她愤怒嫉妒上官惊鸿的狠戾表情,那等神色,简直就是个恶妇。”祁煜若有所思,“苏盈月应该不若表面上这般温婉善良。以前本王宠她,也懒得去探究她人品如何,反正在本王面前,她是只乖顺的小绵羊。上官惊鸿失踪那三天,她几度派人跟着本王,还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的行事,岂容她插手?若本王没猜错,她已视上官惊鸿为眼中钉。本来不想管她,既然她不要安宁,与本王对着干,本王又岂会让她好过?”
“原来一切尽在王爷掌握中。”星魂敬服地说,“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025 怀了宝宝
“过段时间再说吧。她嫁给本王三年,也没什么重大过错。派人盯着她,若是她安分守己,便任由她去。”
“王爷,您还顾念着与月夫人的旧情。”
祁煜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想再多言。
星魂知趣地退下。
迎月居厢房,苏盈月躺在床上,老大夫为她肿得半天高的右颊上过药,又给她咯嚓一下扭正了脖子。
苏盈月痛得龇牙咧嘴,全身瘫软。
老大夫为苏盈月把着脉,“夫人的脸是皮外伤无碍,不过,夫人身子有点虚,要好好安胎,否则恐怕会引起小产。”
苏盈月坐起身,抓着老大夫的手问,“你说什么!你说本夫人怀孕了?”
香兰高兴地道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总算得偿所愿,怀了王爷的子嗣了!”
老大夫确定地说,“老朽肯定,夫人已经怀孕有月余。”
苏盈月脸孔苍白,惊魂未定。她与骧王祁煜已经快两个月没同房了,怎么会只怀孕月余?明显孩子是那两个玷污她的下人中不知哪个的野种!
香兰也是一愣,她也很清楚骧王两个月没跟她家夫人同房了,那么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
“夫人…”香兰不确定地低唤。
苏盈月短暂地发呆后,马上从袖袋中拿出两锭黄澄澄的金子塞给大夫,“大夫,请你跟骧王爷说本夫人已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老大夫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肯收黄金,一脸惊骇,“这不是欺骗王爷么?老朽不敢!”
苏盈月马上侍婢香兰,“去把本夫人放在抽屉里盒中的银票全部取过来。”
香兰把上照办,拿了银票折返,苏盈月立即取过银票就尽数塞给老大夫,“本夫人最近手头有点紧,虽然只有两千两,却已是本夫人仅余的全部积蓄,现在本夫人已怀了‘王爷’的孩子,马上就会母凭子贵,等本夫人当上骧王正妃,绝对少不了您的好处。否则,大夫若是不愿照本夫人的话说,本夫人也必不会放过你!”
老大夫一翻斟酌,“好吧,老朽答应了。老朽这就去跟骧王说。”
“多谢大夫!”苏盈月一副感激的表情,等送走了老大夫,又马上对香兰说,“你立即回相府一趟,跟爹爹说这事。告诉爹爹,本夫人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夫人…”香兰有些怕,“骧王都两个月没与您同房了,奴婢怕万一给王爷发现,意图混淆皇室血统,是杀头抄家的死罪…”
“哼,只要买通给本夫人看诊的大夫,”苏盈月冷笑,“谁会知道本夫人才怀孕一个月?”
“可怀胎十月才会生产。您肚子里的孩子到生产时都没出世的话,岂不是会穿帮?”
“本夫人早前就听说过有些旁门左道催生的药,可以提早生产。”
“可是…”
“你觉得本夫人还有路走吗?”苏盈月发狠地看着香兰,厉眼微眯,“你该不会出卖本夫人吧?”
“香兰不敢!”香兰马上跪下地,“香兰自幼跟随夫人,夫人对香兰恩重如山,香兰又岂会背叛夫人?”
“起来吧。”苏盈月扶起香兰,“你快去禀报我爹这个好消息。”
“是。”香兰按命令去办事。
厢房外头,骧王祁煜派来盯梢的探子立马去复命。
骧王府书房内,老大夫跪在祁煜面前重复了遍方才迎月居发生的事,又将苏盈月给的银票与黄金也尽数放在一旁的地上,“月夫人就是给了老朽这些钱银,让老朽欺骗您。”
祁煜冰冷的眼瞳里闪过暴怒,“那个贱人!不守妇道,还想把野种栽赃给本王!简直是自掘坟墓!”
老大夫吓得冷汗直流,“月夫人确实该死。”
祁煜一挥手,“你先退下,那贱人给你的钱赏你了,本王另外重重有赏,自己去帐房领赏。”
“谢王爷。”老大夫恭谨地退下后,一名探子走进来,祁煜冷问,“方才迎月居发生的事情是否如探子所说?”
“是如此。”探子一拱手,“王爷,属下还查到,一个月前有人看到月夫人一身衣衫烂褛,黎明时分回了左丞相府,今天早上,有一名妇人前来找月夫人,说是好几个月前,您与惊鸿郡主大婚之前,妇人听丈夫王左坤说马上会发大财,还让她到乡下去等着,一发财他就去接她。妇人等了近四个月,都等不到丈夫,于是前来询问。”
“那名妇人呢?”
“月夫人将妇人打发走,左丞相悄悄派人想将那妇人灭口,被属下救了,安置在城郊的祥和客栈里。”
祁煜皱起眉头,“做得好。看来苏盈月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瞒着本王,而且与本王大婚迎娶上官惊鸿有关。”一想到上官惊鸿,他连苏盈月怀了野种一事都似乎不急着处理,“去给本王好好查一查,务必查清苏盈月那个贱货都背着本王干了什么好事!”
“是。”
“带本王去见那名妇人。本王要亲自审问。”

迎月居里,苏盈月左等右等,等不见祁煜来看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香兰过了很久才折回,将左丞相苏景山的话带到,“夫人,相爷说您有孕在身,要好好歇着,他明儿一早再来探望您。”
“祁煜呢?”苏盈月不断往门口张望,脸色焦急,“大夫应该禀报他,本夫人有孕的消息了。为何他还不来看本夫人?会不会他发现什么了?”
香兰也紧张起来,“要不要奴婢去向大夫打探下?”
“快去…”苏盈月急火攻心,香兰还未出门,一名下人前来禀报说,“月夫人,王爷命小的传话,他临时有急事出门,让您好好安胎,歇着。王爷空了自会来看您。”
苏盈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挥退下人,心里总还是有点坠坠不安。
隔天,左丞相苏景山到访,苏盈月立即屏退下人,与苏景山关在房里秘商。
“爹,女儿心里好生不平。”苏盈月一开口就抱怨,“祁煜昨晚就知道女儿怀孕,竟然连迎月居的大门也没迈进一步。”
苏景山老脸充满警惕,“你说,会不会他发现了什么?”
“应该不会。”苏盈月说,“要他真发现了什么,女儿岂能安稳地坐在这里?”
“你还是得警慎些。”
“女儿知道了。”
父女俩又寒喧嘀咕了一阵子,苏景山才离开。
城中一条繁华的大街上人山人海,格外热闹,只因一家名为‘锦鸿钱庄’的私人钱庄开业。
钱庄门口搭起的一个舞台上,二十余名年轻女子穿着各式各样美丽的新衣服仪态万千地行走,似搔首手弄姿,又井然有序。
一旁各式各样的乐器师凑着有点激动人心的声乐,伴着女子们在台上行走,竟是新奇地好看。
满街的百姓都对着舞台上的女子品头论足,“从没见过这等表演方式呢,光是走来越去的,也这般好看…”
“是啊,真是新奇…”
“这‘锦鸿钱庄’的招牌可是皇上御笔亲写的呢,弥足珍贵,皇上的御笔亲批,荣耀非凡呢…听说锦鸿钱庄的幕后老板是惊鸿郡主呢…”
“惊鸿郡主名下茶庄、丝绸店、赌坊、瓷器店等十余品种,合起来都上百家了,现在又开了家钱庄,估计要不了多久,惊鸿郡主就会成为京城首富了…”
“未必吧?”有人说,“再怎么样,也不能跟六皇子祁云相比较啊。六皇子是‘枫桥夜泊’客栈的老板,名下的各种营生活计听说都上万家了,产业可不止咱东祁国境内啊,有六皇子这天下第一首富在京城,惊鸿郡主想排第一,估计还得修炼个百八十年…”
“说得有道理。”边上好多人同意,“论钱,谁也不能跟六皇子相提并论…”
钱庄对面的二楼大堂,上官惊鸿坐于临街的桌位,正好能看到整条街的情况,视野极佳。
桌上放着精致的茶点,上官惊鸿动作优雅地品着茶。身后丫鬟素儿与护卫青龙各站左右。
素儿气呼呼地说,“什么叫论钱不能跟六皇子比?那些个芝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姐您短短四个月不到白手起家,财富已经是无穷无尽,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赶上六皇子了。”
“那么吵你也听清他们说的话,素儿耳朵变灵光了。”上官惊鸿笑说,“他们说的是事实。本郡主的财力在增长,祁云的同样会。要赶上祁云的财富,非一般的难度。”
“世界上还有小姐做不到的事吗?”素儿满脸自信,“奴婢觉得没什么能难倒小姐。”
“我是人,又不是神。”上官惊鸿笑意加深。
“在奴婢的眼里,您就是神。”
“你这鬼丫头。”
素儿吐吐小香舌,注意力又被一楼街上的舞台上走动的女人吸引,她看了会,便开始赞叹,“小姐,舞台上正在‘走’的女人,‘走’得真好看呢。您先前就教那舞台上的二十个女人走来走去,奴婢还不明白,原来是在钱庄开幕时用到。”
“那叫走秀。”现代的模特儿都这样的。
“‘走秀’?还是鸿儿你教的,鸿儿的奇点子可真多。”燕玄羽摇着折扇走了过来。
护卫青龙欲阻拦,“二楼大堂,我家主子已经包了场,还请燕三皇子别处去找桌位。”
“二楼就我们几个人,分个坐给我无碍。”说着,燕玄羽厚脸皮地坐到上官惊鸿对面,“鸿儿,要是你也‘走秀’,肯定比舞台上那票女人好看。”
“请燕三皇子说话放尊重,我家主子又岂会做如此‘卖相’的事。”青龙冷着脸说。
燕玄羽轻瞄青龙一眼,漆深的瞳眸里若有所思,忽尔笑说,“鸿儿,你的护卫怕是喜欢上你了。”
青龙窘迫,“燕三皇子别瞎说。属下一介下人,又岂有资格喜欢主子?”
燕玄羽收起玩笑,正色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有越矩的思想。”
“燕三皇子都说是思想了,又岂是人为能控制?”青龙有些愤怒,“属下想不想什么,不劳燕三皇子提点。”
“鸿儿是本皇子未来的皇妃,”燕玄羽眼神变得冷凝,“你想她,就是跟本皇子作对。”
青龙还想说什么,上官惊鸿抬手一挥,青龙便识趣地不再说话。
燕玄羽笑着对上官惊鸿说,“鸿儿,要么你把青龙谴走,本皇子安排他到西靖国当个小官。换一百个护卫送给你,怎么样?免得他一天到晚东想西想。”
“你说够了吗?”上官惊鸿板起俏脸,“本郡主做什么,要不要谴走谁,还用你教?”
燕玄羽委屈地扁扁嘴,“好嘛,人家也是太在乎你。就怕青龙小子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会。”上官惊鸿直接说。
青龙脸一僵,眼里闪过苦涩,他一直知道,有些念头,是奢念。
燕玄羽开心地笑了,一口白牙咧得闪亮,“就知道鸿儿最好了,鸿儿心里只许有我。”
“你就自恋吧。”上官惊鸿泼他一头冷水,“本郡主心里从不曾有你。”
“你这么说就伤人家的心了。”燕玄羽惨兮兮地说,“本皇子可是日夜都在思念你…”
“再乱说,就给我滚!”
“好嘛,不乱说。”燕玄羽边侧首欣赏一楼的走秀,一边说,“鸿儿,听说凡是到‘锦鸿钱庄’存钱的储户,都会按他们存钱的金额给利息,虽然利息只有千分之几,但是存钱的金额一多,利息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会不会赔本?”
“不会。”上官惊鸿摇头。
素儿也说,“小姐,官家钱庄,百姓去存钱都不给利息的呢。开钱庄等于是帮百姓保管钱,奴婢觉得不收保管费都不错了,还给利息,不是倒贴么?”
上官惊鸿呷了口茶,“给少许利是好的,这样一来能竞争过官家钱庄,二则百姓们存进来的钱一多,可以利用这些钱去做别的生意,以赚取更多的钱。只要保留足够的资金能借百姓们日常取款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