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当然。教主他也是个酷冰冰的人物,话说,睿王你也冷飕飕的。不过,你应该向他学习。”
“学习什么?”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啊。”她比了一把刀的手势。
欧阳煊脸上泛起黑气,“君无晗!”
“来了!”她从袖里掏出把匕首走过来,“王爷放心,虽然我没切过鸟,凭我多年行医的技术,下手绝对干净利落,切口整齐。”
024 好好爱本王
“你想找死?”妖冷的瞳仁蓄起怒气。
“王爷别生气,要么你自己来好了?”把匕首塞到他手上。
握紧手里的匕首,抵住她脖子,“不怕本王杀了你?”
“杀吧。”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他果真用力一划,刀锋软绵绵的,竟伤不了她分毫。她抢过匕首收起来,“好啦,你也杀过了,不过没杀死我。这把道具刀买来有点贵的,没钱时还能换几个银子。”
看她一副爱财如命的样子,可爱之极,他不由得笑了出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才对嘛。”她扯唇一笑,“不枉我这么卖力搞气氛。你要知道,这房里暗无天日,空气又差,还吊着个死人,处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精神压抑的。开导你的心情,是个好大夫吧?”探手触上他的脉博。
他身体一僵。她的手很暖,温度自她指腹传来,有一种暖心的感觉。
眉宇微蹙,她的表情变得凝重。
“本王患了何病?”他冷淡地问。
“不是病,是中毒。”君无菲叹了口气,“这种毒每十天发作一次,发作时王爷心痛如刀绞,毒由外到里,慢慢侵蚀王爷的脏腑,当手肘的紫气走到胸口,就没救了。”
“本王也猜到可能是中了毒,只是没有大夫诊断得出具体原因。”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那现在还有救?”
“我也诊不出是什么毒。”才怪。她态度认真,“王爷身中的毒,至少由八种毒草与药草混合而成。我知道其中一味是天蝎草,其他就无法确定。”是不可能的。
他抽回手,“这么说,你救不了?”
她建议,“我可以试着给王爷开一幅药方,王爷照三参煎服,也许能抑制毒情扩散。”
“出去。”他寒下面孔。
她二话不说,站起身就拽拽地走了,出门转了个弯,一直等候的范畴赶忙迎了上去,“君二少,王爷的病情怎么样了?”
君无菲把房里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又道,“君某太年轻,医术尚浅。也只能试着开幅药方了。可惜,睿王似乎不接受。”
“原来睿王是中了毒。”范畴表情也不乐观,“睿王这事,暗中诊断过不知多少大夫,全都束手无策,想不到,君二少也没办法。”
我有啊,只不过不救就是不救。永太妃母子有求于人还这么拽,她救就是傻X了。睿王权势过大,永太妃又用小宝的命来要挟她,明着拒绝,只会自找麻烦,干脆演场把完脉又救不了的戏,以保家人平安,何必跟对方硬碰硬呢。
君无菲也装出一副惋惜的神情,“只能祝福睿王。”早点死了。
范畴一双老眼盯着君无菲由上到下看了遍,君无菲被他看得发毛,“公公那是什么眼神?”
“君二少没事?”
“我该有什么事?像前一个大夫一样,治不好睿王,就上吊死?睿王也不至于每个治不好他的大夫都杀吧?”
“睿王不会,但永太妃会。君二少是给睿王诊断的第二百九十九个大夫,前面二百八十八位都死了。”范畴手里突然多了条长长的白布,“君二少是个聪明人,在寿宴上只说睿王身体不适,这点无伤大雅。可君二少现在知道睿王身患治不好的奇毒,永太妃不会希望外人知道睿王性命堪虞,以免动摇江山社稷。等你去了,永太妃会发笔钱好好抚恤你的家人。为免你家人有所不测,你是自我了断,还是咱家动手?”
“我靠!难怪刚才睿王这么轻易就让我走了,原来是知道我出门了死路一条。”君无菲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他太不讲义气了,也不提醒提醒我。你等着啊,我去找睿王算帐。”
说着就走回头路,一转身,撞上了一堵墙,“哎哟喂,哪来的墙挡本少去路?”定睛一看,是睿王欧阳煊。
“这么急着找本王?”欧阳煊残酷地勾起唇角,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当然急啦。”君无菲微笑着点头,“你再不来,我这条小命可就被范畴范大公公收拾了。要在睿王府杀人,怎么着也得先通知您这个主人一声。范畴摆明不将你放在眼里。”
“是么?”妖异的瞳仁微眯,语气冰到极点。
范畴浑身一个激灵,心生畏惧,颤抖地跪地,“王爷饶命,奴才是奉了永太妃的命令。”
君无菲替他说下去,“就可以不把睿王当回事?”
“奴才不敢!”范畴气在心头,在睿王面前,更多的是害怕。永太妃只有睿王一个独子,睿王杀个人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他一个小太监要是死在睿王手上,永太妃只会关心儿子,不会为他讨公道。
“下去吧。”欧阳煊摆了摆手。
范畴哪敢逗留,也不再提杀人的事。君无菲那张嘴坑死人不偿命,改天再收拾她!
甩开折扇,君无菲嘴角挂起了微笑,“睿王‘阴名’。”
欧阳煊冷哼,“本王怎么觉得你在说反话?”
“王爷多心了。以您今天的地位,哪个敢诓你?”
“你不就敢?”
“不的不的。”
欧阳煊不争论这个话题,妖冶的黑瞳蓄起不满,“说,为什么除了在寿宴上第一眼,你认真地看过我。之后,就不再正眼看本王?”
她笑容不变,“王爷英俊非凡,身材又好。我怕多看你几眼,害了单思病,就不好了。”
“说的是真话?”他摆明不相信。
“真话。”她眼底闪过一道落寞,旋即又笑容可掬。
捕捉到她一闪即逝的眼神,他突然有点信她了,“真的会看上本王?”
“会。”深爱的男人逝去以后,她消沉了段时间,直到看到表哥梁少华,少华与他有三分像。于是,她故意让自己把心思寄托在少华身上,不断的试图找他的影子,天天缠着表哥少华,最终缠上了死路。
欧阳煊与心底的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她岂能抗拒?不想再走进死路,唯有努力学着不在意。
他忽然一阵沉默,不轻不重的男性嗓音飘散在风里,“那就好好爱本王。”
她神色微讶,借着月光,注视眼前俊美无铸的男子,恍然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合,不由动情地呢喃,“煊…”
025 黎煊
“送给你。”黎煊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手工木偶。
“这是什么?”她接过,“哇…好精美,是你跟我的雕像!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
她抓过他的手,见有好几处刀片划伤的痕迹,手上还长了几个水泡,“你自己刻的?”
他酷酷的脸上泛起温柔,“嗯。喜欢吗?”
“很喜欢。”她宝贝地将木偶收入怀里,捉起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药粉,蔺在他伤口,再贴上OK绷,细心盯嘱,“两天别沾水,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还真有个未来医生的样子,居然随身带着药。”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她反握住他的手,娇嗔,“别老摸人家的头,人家不是小孩子。”
“小妹妹,你才七岁,还不小?”他露出帅气的笑容。
“你自己也才屁大点。”她不服气。
“小晗,我比你大很多。”
她小脸漾着苦恼,“那怎么办?”
他温柔地说,“我会等你长大。”
“还要保护我。”她提出要求。
“没问题,保护你。”他爽快地答应。
“保护我一辈子。”她无耻地增加条件。
“都依你。”
“要是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小晗,我已经很懂事了。”他漆亮的眼里蕴着认真,“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反悔。”
“黎煊哥哥真好。”她开心地笑着,拿出他雕的木偶仔细观赏,在木偶脸上亲了下。
他看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下。
“为什么亲我?”
“只有你有这个荣幸,这是我的初吻!”他再次摸了摸她的头。
那一年,她七岁,他十四岁。
回过神,发现欧阳煊正盯着她瞧,“在想什么?”
“想小时候的事情。”她淡然一笑,“不知道你小时候长什么模样?”
“孩提时期的事,有何好想。”他眉宇微蹙起,“我不太喜欢你方才看本王的眼神。有点像在看另一个人。”
“怎么会。”她不承认,“睿王多心了,睿王相貌太过英俊,我一时看入迷了而已。”
“是么。”他不置可否,“叫我煊,不必叫睿王如此生疏。”
“可是…我们有那么熟?”介个问题也问过皇帝欧阳澈一遍吔。
“你方才不是叫本王煊了。”
“好吧。”她颔首。
“叫一遍来听听。”欧阳煊面色不冷不热。
“我不要叫你黎煊哥哥了,我要叫你煊。”她气鼓鼓地说。
“谁惹我的小天使生气了?”黎煊满脸的关心。
“刚才在校门口,我见到有个女生这么叫你。她怎么可以这么叫?”
“她暗恋我。”
“我不许她暗恋你!”她语气霸道。
他哭笑不得,“小晗,那是她的事情,我管不了。”
“我不管!我就是不许她喜欢你。”
“好吧。”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答应你就是了。”
“以后我也要叫你煊。”她强悍地宣示主权。
他摇头,“这样不好,你年纪太小了,你才七岁,等你十五岁了,再这样叫我,好不好?”
“我不要!”她耍小性子。
“小晗,你听我说,我是为你好。叫我煊太暧昧了,我不希望人家说你是个坏孩子。乖,听话,好么?星期天黎煊哥哥带你去游乐园玩。”
终归是个小孩子,一听有的玩,立即眉开眼笑,“好哦!”
他很温和地瞧着她。
第二天,那个暗恋他的女生就莫明其妙转学了。后来,她才知道,是黎煊哥哥给了笔钱给那个女生的家人,让她转学来个眼不见为净。
十五岁时,第一次叫他煊,像是融化了原本万年的冰霜,他脸上的笑容非常温暖,悸动了她的心灵。
又想起黎煊了!君无菲甩甩头,念了一遍让她心痛的字,“煊…”
欧阳煊面色很是冷淡,“嗯。时辰很晚了,本王让人收拾一间客房。”
“不用了。”不是她的煊。她敛了敛神色,恢复笑魇,“我怕爹担心,回君府好了。”
“本王派人送你。”
“嗯。”她走了几步,又转身说道,“你房里的尸体记得搬走,对着尸首不好。”
“已经派人处理了。”
“早些睡。”她迈着轻快的步子远去。
他盯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么潇洒,有点羡慕,也嫉妒她总是那么快乐。
永恒宫大厅里,范畴向永太妃禀报,“君无菲根本医术不精,虽然诊断出睿王中了毒,却救不了睿王。”
“中毒!”永太妃拳头不由捏握起,“谁那么大胆子敢向煊儿下毒!”
“奴才不敢妄言。”
“依本宫看,煊儿要是没命了,欧阳澈就可以一步步掌握实权。”气愤地一拍桌子,“他是受不了做个傀儡皇帝了!”
“太妃娘娘说的是。”范畴马上附和。
永太妃眼神微眯起,“本宫不会放过他。君无菲处理得怎么样了?”
“王爷阻拦,奴才取不了她性命。”范畴加油添醋地说,“君无菲那个狐媚女子,肯定是向王爷献媚,不然王爷又岂会帮她?”
永太妃面色深沉,“你的意思是本宫的儿子昏庸,会被一个女人左右?”
“奴才不敢!”范畴赶忙跪下,“娘娘,奴才侍候您这么多年,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睿王爷是真命天子,他不该蒙尘,君无菲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弃妇,又带着只拖油瓶,哪配得上尊贵的王爷?”
“她倒是有几分姿色。”永太妃很明白事理,“既然煊儿想玩玩,等他玩腻了,本宫再代为处理掉就成了。”
“太妃娘娘真是个好母亲,奴才感动之至…”
“别拍马屁了,本宫心头烦着呢。”永太妃精邃的眼中泛起忧愁,“煊儿身中的毒也不知何时才能解。”
“睿王爷吉人天像,一定会没事的。”
“本宫乏了,掺本宫去歇息。”
“是…”
睿王府下人驾马车护送君无菲回了君府又折返,君无菲刚走进君家大门,一个小小的身影立即朝她扑了过来,“娘亲!”
君无菲一俯身把他抱了起来,“小宝,怎么这么晚不不睡?”这个时间应该是凌晨近四点了。
君小宝连连打着小呵欠,“娘亲不回来,小宝睡不着。”
“傻孩子,不用等娘亲的。”她感动地在小宝嫩呼呼的脸上亲一口,“小宝在哪,娘亲就一定会上哪儿找小宝。”
“娘亲真好。”君小宝漾起灿烂可爱的笑容,窝心地靠在她肩头。
君无菲抱着小宝走进客厅,见君佑廷也还没睡,唤了声,“爹。”
“菲儿,你总算回来了。”君佑廷脸上的担心扩散,姜河也在一边说,“小姐,老爷从您进宫后一直开始担心,连晚饭都没吃。还有小少爷晚上也啥都不肯吃。小的劝他,说他不吃饭,小姐您会不高兴,小少爷才免强吃了点。”
有家人的感觉就是好,以前在现代,爸妈都太忙,很少享受到亲情。君无菲心里升腾起感动,“以后大家不必等我。我是个大人,做的事情,心里都有底。爹要总这么等我,我反倒该担心您老了。”
君佑廷点点头,“我的菲儿是真的长大喽。”
“爹,我让厨房做点宵夜,我们一快吃。”
“宵夜厨房做好了一直用小火煨着,就等你回来了。”
无菲叫醒君小宝,一同吃了点东西才去睡,一睡到隔天中午才起床。
026 第一公子就这货
起床洗漱用过餐后,君无菲在书房里看帐目,姜河走进来,“二少…”
“姜叔有话直接说吧。”她快速翻阅帐目,未曾抬头。
“您稍早从帐房里支了七万两银子,又让小的做了一份假帐,不知二少要这么多钱…”姜河有点不放心,“小的知道不该过问这些,只是小的怕二少上当受骗…”
“姜叔放心,还没人骗得到我。我拿去做别的买卖了,只是这事儿,得保密,你心里有底就成了。”
“是。”
君无菲合上帐本,“君家恐怕会起些风浪,所有的生意都扑在明面上,连条退路都没有,绝对不是件好事。而我,一向喜欢给自己多留条路。”
“小的明白了。”姜河恭敬地应声,“小的相信二少的决策。”
此时,丫鬟绿梅走了进来,“小姐,宫里来了人,说是受永太妃差遣,来取您提过的药方。”
君无菲在宣纸上快速下笔,将写好的方子递了过去,“拿去。”
“是。”绿梅拿着药方走了。
君无菲站起来走到书房外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姜叔,外头谣言满天飞了吧。”
“那十位债主吃亏免了君府的债,到处放话说君府做生意不仁。可有更快一步传言,说是他们先为富不仁,诈骗君府钱财,如今被免点小债,不过是君府正当防卫。如今百姓们都觉得是那些债主的错,认为那些债主做了坏事,还破坏君府的名声。”
“嗯。”君无菲微点头。
“二少,利于君府的传言是您先一步派人放出去的?”
“自然。”
“二少真是未卜先知,聪明过人。”
君无菲耸耸肩,摇开折扇,身影消失在了转角。
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君无菲悠闲地走在街上,有人认出他,“这不是君二少嘛?”
“果真是君二少!”
“君二少真是好相貌!”认出她的人越来越多。
君无菲微笑以对,脚步不自觉往一个方向前行,见到睿王府大门上方那块巨大壮阔的匾额,止了脚步。
理智告诉她,不能去找欧阳煊。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缠着他不放是坏事。心中却又太过想念黎煊,想看一看那张与黎煊一模一样的脸。
“唉,东风无力百花残。”她叹息一声,转身欲离去,欧阳煊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王爷府里的眼线动作可真快,这么快就知道我到贵门口了。我不是来找你的。”君无菲回身,露出灿烂的笑容,“君某只不过是路过。”
欧阳煊俊美的面色有些苍白,妖冶的瞳光明显不信,“路过能对着睿王府的牌匾看个半天?”
被戳破谎言,她继续掰,“那块匾额镶金的,很贵。多看几眼应该的。”
“你要是喜欢,本王可以送你百八十块。”
“睿王爷倒是非常大方。”她一摊手,“可惜我现在又不喜欢了。”
“变得真快。”他拉住她的手,两手相触的一霎那,如同被闪电击中般,她僵了下,面上划过不自在。
手心的温度使欧阳煊心里感受到了淡淡的温暖,拉着她进了不远处准备好的轿子。轿夫抬轿而行,轿内十分安静。
欧阳煊冷淡地开口,“不问本王带你去哪?”
“睿王爷决定的事情,听说无法更改。”
“或许…可以试着稍做改变。”
她认真地盯着他绝帅的侧面,“真心的?”
他微微沉下脸色,“本王不喜欢被怀疑。”
她无所谓地撇撇嘴,强迫自己撤回目光,掀起轿帘,看着外头熙熙嚷嚷的行人。一会儿后,轿子停在了一处湖泊边。
下了轿,入目可见,湖面宽广,碧波荡漾,晴朗的天空飘着一朵朵白云。从记忆中得知,这里是京城西郊的西泾湖,真正的君无菲死前的半个月,曾见到魏子溪在这湖上带着沈雁荷游湖,上岸后,魏子溪还说沈雁荷不需要扶一个草包。
一艘豪华的画舫停泊在岸边,魏子溪在岸上等候,一见到欧阳煊与君无菲,就走了过来,只跟一个人打招呼,“睿王。”
欧阳煊面无表情地指了下魏子溪,向君无菲介绍,“天下第一公子,你很熟悉吧。”
被魏子溪无视,君无菲眉目含笑,“就这货也能被称为天下第一公子?”
“君无晗,你这话什么意思?”魏子溪脸色丕变。
“魏公子听不懂人话,本少爷不介意解释一遍。”她好心地说,“就是你魏子溪第一公子不过浪得虚名,不过尔尔。随便抓几个出来,都比你优秀。比方说,我身边这位。”比了比欧阳煊。
魏子溪觉得被羞辱了,气得脸色铁青,又不方便说睿王不好,“王爷,游湖赏景一事,恕魏某不感兴趣,告辞!”气愤地一甩袖摆走人。
“得罪魏子溪,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欧阳煊面色冷淡。
“我的性子野习惯了,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君无菲表示不在意,“倒是睿王你,魏子溪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一向为本王所用。本王今日与他约好了一边赏景,一边谈公事。”
“这么说,还是我打搅到你们了。我还以为,你猜到我今天会去找你,特意找了魏子溪来试探我。”
他深邃的眸光闪了闪,“本来是想知道,见到你的前夫,你会有何反应。”
“寿宴上不是见过了?”
“在众人前面视而不见,不代表人少时也如此。”欧阳煊意味深长地说,“你的做法,本王还算满意。看起来,你似乎不喜欢他?”
“王爷是承认在试探我?”她表情不悦。
“众所周知,你一直暗恋魏子溪,甚至在他休弃你时,撞柱自尽。”欧阳煊语气并无波动,“本王想像不到,一个前一刻还爱别的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转变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