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燕玄羽也走了过来,祥装诧异地说,“祁兄脸色怎么不正常?方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你不在永福宫,何以出事在宝华殿?”
没有人答复,燕玄羽又急切地问,“鸿儿呢?”
“按我的推测,她应该没事。”祁云像是要说给自己听,瞧向北棠傲,北棠傲也装着急了起来,“朕马上派人找上官惊鸿。”
祁云清澈的瞳仁中泛起了血丝,全身气血上涌,越来越热,呼出的气息变得沉重。
夏至着急坏了,“先派人找清白之身的处女啊,我家公子快不行了。”
祁云拒绝,“不用找了,来一个,我杀一个。宁可一死,我也不会碰其他女子。”
在场的人都知道祁云愿意碰的只有上官惊鸿,可她是北齐国未来的皇后,即使知道也没人会说出来。
青影一闪,祁云已往永福宫的方向而去。
夏至只得跟上。
北棠傲看着那远去的青影,霸气的面庞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本皇子猜对了吧。”祁云不会碰别的女人。后半句因有外人在场,燕玄羽没有说出口,唇角却露出了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祁云的尸体。
似一阵轻风撩过,上官惊鸿出现在了宝华殿门口,目光冷淡地扫了燕玄羽与北棠傲一眼,“你们怎么在这?祁云呢?”
北棠傲说,“方才祁云还在,这会儿不知哪去了。”
“出了什么事?”她问得焦虑。
“朕刚来,也不知。”北棠傲回答得含糊。
燕玄羽也说,“是啊,我们是听到宝华殿院中有响声才赶过来的,尚未清楚…”
上官惊鸿知道从这两人嘴里问不出什么,转身进院子里。
一看院中凌乱的假山飞石,就知道方才这里破了北斗七星阵,又入厢房。
房里桌翻椅倒,乱七八糟,没一件完好的家具,玉琉璃赤身luo体倒在地上,手抠着腿内,全身赤红,目光曝睁,全身多破血管暴,嘴里不断涌着血,一看就是中了淫毒,欲求不满而死。
上官惊鸿皱了皱眉,蹲于玉琉璃身边,以二指点上她的太阳穴,运功窥探她的思想,她刚断气,脑子里有些残留的意识正在扩散。
探知的零星片段,足以让她知晓事情的真相。
“鸿儿,你在做什么?”燕玄羽看着她的奇怪举动,嗓音里有莫名的紧张。
“没什么。”她恨不得杀了燕玄羽这个主谋,现在却救祁云要紧,“她脑袋下压着东西,我搬开看看。”从下头拿起一张纸笺,“你们帮我看看是什么。”
说着人又出了宝华殿。
站在院外,望着左右两条道,不知祁云会往哪个方向走?
寒风刮过来,她的面色苍白如纸。这个时辰,祁云若是不碰女子,便已毒发身亡。
瞄到地上一批批护卫踩过的鞋印,上官惊鸿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开始辨认,当发现祁云的脚印,下一瞬已狂奔而去。
燕玄羽绝俊的面孔保持着风度翩翩的笑,北棠傲也弯起了唇角。笃定上官惊鸿就算找到祁云,也不过是见一具尸体。
不过,还是要跟上去瞧瞧‘热闹’。
北棠傲想了想,又交待护卫,“封锁宝华殿。不许任何人进入。”
“也对。”燕玄羽同意,“鸿儿肯定会查事情的真相为何,不得破坏现场,以备她查实。”玉琉璃是燕流风的人,之所以让玉琉璃引诱祁云,是早做了万全的准备,万一事败就全推到燕流风身上。东祁国老皇帝要怪,当然就怪燕流风。实在是连他也牵扯出来,还有北棠傲跟他一块下水。
永福宫祁云的厢房外头,夏至两眼泪花,一具女尸倒在院中,也顾不得理会。
上官惊鸿一出现,夏至似乎见到了救星,“郡主,快救救公子。”
“祁云呢?”
“在房里。”
上官惊鸿一把推开房门,急切地在房里找了一圈,就是没有祁云的影子,“哪有人?”
“公子明明在房里的。”夏至也在房里到处找,“公子从宝华殿回来后,就躲进了房里。小的派了‘万象’杀手极速找了名身体清白的处子来,却被公子给杀了。呶,就是门口那具尸体。郡主,公子说就算死也不碰别的女人,您不知道,公子他中了奇淫…”
“我都知道。”上官惊鸿打断他,“现在重要的是找祁云。”
“小的真不知道公子去哪了…”
“这四周不是有‘万象’杀手暗中潜伏吗?快问问。”
“是。”夏至打了个手势,一名蒙面黑衣人现身,“只看到公子进房,没有看到他离开。”
黑衣人说罢又潜伏回暗处。
“不可能啊。房里遍寻不着,公子肯定离开了,他要想避过人耳目,以公子的武功与机智,没人会发现他。”夏至哇哇大哭,“郡主怎么办?公子怎么那么傻,碰别的女子就没事了…”
“闭嘴,吵死了。”上官惊鸿心里也焦急万分,脸色惨白,却依然冷静,“祁云那么冷静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属下。”
“是…”夏至抽抽噎噎。
推开窗户,上官惊鸿望向院外,目光无焦距。前几天,祁云就是经常站在窗前等她。也许,以后他再也不会等她了。
目光扫到院中的女尸,他为何那么倔强,宁愿死都不碰别的女人。她虽然不能接受心爱的男人碰别的女子,但同他会死比起来,她宁愿他不要这种坚持啊。
也许别人会觉得祁云傻。
她却明白,祁云只是爱得太深,知道她会介意,就算死也不愿意伤她的心。他不会为洁癖而坚守,是在为她而守着。
眼中悄悄隐起泪雾。
一阵寒风刮过,格外冷,冷得刺骨,她恍若未觉,只是心痛得几乎死掉。
祁云这个时候一定是躲起来静静地等死。
不,是已经安静地死去。
他会很舍不得她吧?若不是太爱她,太放不下她,祁云也不会在放弃她之后,又默默地,只想悄悄地守护在她身边。
越想祁云,心,便越痛。
“鸿儿,你别急。”燕玄羽来到她身旁,温和的面庞满是凝重,“听夏至说祁云不见了,北棠傲已派人找了。”
“是啊,鸿儿别急。”北棠傲也朝她走过来,违心地说,“祁云不会有事的。”
“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两个给我滚!”上官惊鸿目光冰冷,绝美的面庞布满怒气。
北棠傲捏紧了拳头,燕玄羽却笑脸依旧,“鸿儿,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会陪在你身边…”
“我去找他,不要你陪。”话一说完,上官惊鸿动作快若闪电,转瞬已无踪。
北棠傲下令,“帮忙找安王祁云。”死,必需见尸。
“是。”一大队皇宫护卫开始寻找。
站在皇宫的一条大道,漫无目的找了几个地方。上官惊鸿内心焦虑而痛苦,想起祁云知道自己即将有大凶之兆的灾劫时,他鼓起了勇气来见她,那他快死了,一定也最想见她。
脑中灵感一闪,有了目标。
远远地见宝华殿外头有护卫守着,还有数十名护卫围着院外巡逻。她凝运特异功能,隐身翻墙入院,神不知,鬼不觉。
一楼的厢房大门开着,里头玉琉璃的尸体原封不动。
没有祁云的影子。
祁云一定在院子里,他就算会死,也会死在有她的地方。北齐国皇宫,她唯一住过的只有宝华殿。
迅速将院里及每间房都找了一遍,终于,在她所居的厢房的三楼房里,找到了他。
夜色深浓,大约是凌晨近三点了。
房中漆黑一片,却不影响她在黑暗中视物。
他蹲在房间一隅,头朝下,双膝夹着脑袋,两手紧紧地抱膝,嘴里抑制不住地粗喘shen吟。
黑暗听角落里,就像一个待死的可怜虫,再无往日的宁静安和。
上官惊鸿内心疼痛,却终是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还没有死!
似怕惊着他,她轻步走向他,“祁云…”
他猛地抬起头,瞳仁布满赤红的血丝,神情狂乱,脖子额头筋脉暴跳,血管似要跳出皮肉,皮肤呈紫红色。
她也不免一惊,这哪还是那个像清茶般宁静的男子,简直是个即将发狂的野兽!
野兽似乎闻到了处子的幽香,疯了般朝她扑了过来。
她可以避开的,却站着没有动。
被扑倒,脑袋重重地落地,砸得她头昏眼花,狂暴汹涌的吻袭向她的脸、脖子…已经不能被称为吻,而是无情的啃咬。
嘶嘶…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她的肌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有点怕这样的祁云,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她知道他被淫毒折磨得已经丧失了理智,按时间推算,这个时候的他原本已经血脉愤胀暴裂而死了,是极其深厚的内功撑着,他才能多坚持一会儿。
灼热使他扯烂了自身所有的衣物,她清晰地看见,他全身血脉越来越粗,像是要胀暴全身的皮肉。
他肌肤的温度烫得吓人,身躯僵硬如铁,伸手触到他的肩膀,她有丝颤抖,心中闪过瞬间的犹豫。
088 与惊鸿抵死合体【】
不是不愿意失身给祁云,而是失了清白她会死。
人,总要面对选择,这一刻,宁可有个清白的姑娘可以救祁云,她再痛苦也会原谅,祁云不是没这样的机会,而是宁死不愿伤她的心。
换句话来说,他能为她死。
那她,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成为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依他现下神智疯狂,血脉随时有暴掉的风险,已经来不及再找清白之身的女人了。
完全有能力反抗他,她触着他肩膀的手却将他的身躯压向她。
不想让他觉得是在虐她,她主动吻起他的身体。
她的身躯因在寒风中寻了他太久,是冰凉的,他热得几乎暴炸的身体触到玉胴的凉嫩,不自觉舒服地叹息了声。
冰冷的玉唇吻住他唇,与他炙热的气息相结合,他疯得想推开,要的不是这样的绵吻,而是更深层次,更疯狂的掠夺与原始的狂动!
可她的吻太撩人,缠绵无限,甜得令即使陷入了狂乱中的他,都无法抗拒,稍稍安静了下来。
冷风从没关好的门缝灌了进来,缓解不了他燥热致极的身体。
缱绻缠绵又至情至深的吮吻如绵绵的春雨滋润瓦解着他的狂暴,他有了一刻的安静,因充血而赤红的眼瞳多了丝迷离。
奇迹般地,他回复了一丝理智,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退开少许,沙哑地吐出了一个字,“鸿…”
上官惊鸿眼中闪过一缕惊喜,“祁云…”
听到她宛若天簌般悦耳的嗓音,他倏地起身,用尽全身力气才背过身,不去看那极致美好的女性身躯,“你快走!”嗓音充满了痛苦。
她站起身,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我不走。”
他闭了闭眼,牙齿因极度的忍耐咬得咯咯作响,“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走啊…”
“我走了你会死。”她将脸颊贴上他的脊背,他舒畅得几乎要呻yin,“不走,你会死的。”
“那就死吧。”她淡然一笑。
他的心痛得在滴血,转过身一把将她推开,“滚!我不要你同情可怜!也不屑碰你!马上给我滚!”
她被推倒在地,怒瞪他,“你凶我。”
想扶她,想说即使会死都不想伤他半分,可事关她性命,就让她误会吧,他用力握紧拳头自控,“叫你滚,没听到吗?”
她爬起来想接近他,“苦肉计对我没用,我不能丢下你。”
他全身的筋脉越来越胀,似乎能听到血管里的血沸腾的声音,目光又开始变灼,“再不走,那我唯有杀了自己。”扬起手掌,就要朝自己天灵盖拍下。
“别!我走。”上官惊鸿马上低喝。
“快…”他痛苦异常,全身疯狂的渴求胀痛,使他绝俊的容颜痛到扭曲。
她迅速拿了床被子裹在身上,回首看了他一眼,他赤红的双目又进入了疯乱状态,只是,他的眸光里,有着深深的不舍,有着隐隐的泪雾。
心狠狠地痛,她明白他是不舍得死,却已是看她最后的一眼。
凄凉而又幸福的笑了,她留给他的是一个绝世的笑魇,灿若桃花,有点温柔,更多的是离别的悲哀。
他的下唇咬出了血,听着她下楼的轻微脚步,放心了。
淫毒控制着他的身体,比先前更重的灼热侵蚀着他的身体,意识再无法保持清晰,啪!一处血管已经暴裂,血立即涌了出来。
噼啪…又是一处血脉暴裂的声音。
他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身体疯狂地在挥舞,桌翻椅倒。
所幸这楼宇离宝华殿太门大远,又是在三楼,并无人听到动静。
走了的上官惊鸿又次折返,还没站稳,就被他扑倒在了地上,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身上暴了好几处血管,全身的血脉全都破皮而起,只余一层薄得透明的皮掩着,全身即将爆裂。
身上唯一蔽体的被子给他一把扯掉扔了,他压住她的身躯,原使的本能使他极度分开了她的腿。
暴裂的几处血管涌起的鲜血将他本就胀得紫红的身体染得更红。
心疼他,灭情水毒发的痛苦折磨着她。
玉指一点,伸手点了他伤口边的几处穴位,替他止了血。
他却已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理智丧失殆尽,完全成了一头野兽。
没有任何的前戏浓情,一个力挺,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啊!”她咬紧牙关,惨痛地还是令她哼出了声。
他的五官扭曲得疯狂,目光是兽般的狂乱嗜血,被淫毒折磨得已经没有了半丝人性。
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有疯狂残暴!
撕裂般的痛楚,鲜红的处子血。
她忍着泪意。害怕,却又甘心付出所有。
身躯的疼痛慢慢变成毒发的痛楚,渐渐地,她的心越来越痛,全身都痛。
他完全被饥渴疯肆的所掌控…她的痛楚慢慢发展,演变成巨痛,死死地咬着牙关。
过了好久好久,天方黎明,他才满足地结束。
狂乱渐退,目光逐渐变得清澈,祁云低首瞧着身下的人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诧异、震惊,更多的是痛苦!
天呐,瞧他昨晚做了什么!他是多么舍不得伤她分毫,却害得她…
她浑身有被掐的青紫,被捏的淤痕,被抓破的指痕,白皙绝美的娇躯遍体鳞伤,无一处完好。
“鸿…”他沙哑地从唇里挤出一个字,伸手颤抖地碰触她,却无一丝反应。
她面色惨白,早已在他掠夺、肆虐的残暴中昏死过去,紧闭的双目,连胸前都似乎无呼吸的起伏,
他的手探到她鼻间,已绝了气息。
“不!”他抱着她悲痛地仰天长啸,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
响彻云霄的苦痛叫声震憾了整个北齐国皇宫。闻者震惊之余,无不为声音中的痛苦而感到凄凉。
泪珠落在她长翘的眼睫上,她的手指几不可觉地点了点他的手。
他身躯一僵,以为是幻觉,细细地盯着她不敢动,“鸿…”
她薄如蝉翼的睫毛颤了颤,却没有醒来。他立即探上她的脉门,脉搏似有若无,灭情水之毒已走遍她全身,她的脏腑严重受损,却有一股热源护住了心脉,她才奇迹般地存留了一息。
一股狂喜蕴上他的眼帘,“你不会死的…”他颤抖地将她抱到床上,捡起昨晚丢在地上的被子为她盖好,“一定有法子能救你。”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开始往楼上而来。
他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衣服随意套上,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
燕玄羽与北棠傲走到房门口,见房中一室凌乱,地上被撕得粉碎的女衫是上官惊鸿昨晚身上穿的衣服,祁云好端端坐在床沿,上官惊鸿却了无生息地昏睡在床上。两人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
北棠傲眼中盈起了盛怒,霸气的面孔气得铁青,“该死的祁云,你对朕的未来皇后做了什么!”
燕玄羽俊颜惨白,宽广袖袍下拳头暗握,温和的眸子里再难掩滔天怒意,“还用问吗?你的未来皇后被个畜生玷污了。”
祁云没有理会两人的怒气,目光清澈绝望,一瞬不瞬地瞧着上官惊鸿没了血色的脸,“不要吵到我的惊鸿。”
燕玄羽与北棠傲对视一眼,一并出手攻击一掌,祁云单手应战,强大的真气对流。
原以为一击能置祁云于死地,岂知二人的功力合起来竟然仅免强与祁云的内力持平,而祁云的内功似乎没发挥殆尽。
二人发挥十成的功力欲给祁云置死一击,却被祁云的内功反弹回去,双双从三楼被弹出半空,幸好在一楼院中的护卫灰影与桑格各自运功受了自家主子从楼上摔落的力道,才幸免摔死。
“少主/皇上!”灰影与桑格齐呼。
燕玄羽比了个无妨的手势,狼狈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太低估祁云了。”
“你住口!”北棠傲猛地呕出一口血,愤恨地瞪向燕玄羽,“若非你出的馊主意,事情何至于发展成如此?”
“你不是也同意么?”燕玄羽免强站稳身体,冷着脸说,“现在出了事情,你起码要付一半的责。”
“共同目标是祁云。朕不想跟你内哄。”北棠傲霸气的眼眸微眯,“朕要知道上官惊鸿死了没有。”
“本皇子无法确定。”燕玄羽神情布满痛苦,费尽心机是想除掉祁云,却将她送进了祁云的怀抱,悔恨恼怒气得他几乎快疯了。
“来人,将整幢楼包围起来!”北棠傲沉声下令,百余名皇宫侍卫立刻将祁云所在的楼宇团团包围。
一阵阴风刮过,不同于纯冷的寒风,带着阴恻恻的诡异,院中所有人不由得寒毛倒竖。
燕玄羽若有所思,“君烨熙来了。”
“魔龙君烨熙?”北棠傲满脸警惕,仰首看向三楼。
“你放心,君烨熙对上官惊鸿感情匪浅。还没空算你暗杀他的那笔帐。”燕玄羽嘲讽。
北棠傲面色黑得难看,“真要算帐,凭他单枪匹马,朕又岂会怕他!”
“君烨熙懂隐身术,你皇宫就算侍卫十万都没用。”燕玄羽冷冷提醒。
北棠傲漆深的瞳里闪过不安,却还是冷笑,“也许根本不用他找朕算帐。一个水族圣王,一个魔龙圣尊,两强打起来,朕坐收渔翁之利。”
“拭目以待。”燕玄羽心中闪过一丝焦急,想知道上官惊鸿怎么样了,奈何祁云的强势,近不了她身。
嘭!
一声惊天巨响,整幢楼暴塌,屋宇碎板、瓦片凌散了一地,一红一青两道身影从三楼飞出,从天上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天上,一时之间,劲风疾扫,强大的真气不仅毁了房子,更是如刀刃般断树暴石…
不幸被房屋碎片砸中的侍卫将近半百,其余的随燕玄羽、北棠傲一同退到一边躲避,免遭池鱼之殃。
一众侍卫见到空中那诡异的红影,一头火红的长发,血色妖瞳,妖异莫测,不由倒抽一口气,有十几人难抑制地喊出,“妖怪…”
君烨熙僵白的面孔本就怒气极盛,听闻此言,手中数枚暗器发射,甚至没看一眼,喊出妖怪的人全都中镖身亡。其余侍卫吓得暴睁眼瞳,不敢再吭一声。
祁云手中抱着一床被褥,被子里严实地裹着上官惊鸿,分身与一袭红裳的君烨熙应战,慢慢有处于下风的势态。
北棠傲、燕玄羽满是惊讶,君烨熙魔功盖世众所周知,想不到祁云的功力如此高深,若是手无负累与君烨熙定能打成平手。
“朕原以为祁云不问政事,只懂经商,未料想,竟是此等绝世高手。”北棠傲寒着脸。
燕玄羽懊恼地低咒,“隐藏得太深了,本皇子错估了他的能力。”
“在朕的地盘上,朕以为君烨熙起码会收敛点,没想到他竟然会现身,还公然与祁云斗得你死我活。朕也低估计了君烨熙对上官惊鸿的感情。”北棠傲突然冷酷地笑了,“上官惊鸿失了清白,最气愤的不是朕,也不是你燕三皇子,而是君烨熙!”
“本皇子不管谁最心痛。最重要的是先除掉祁云。”他燕玄羽为上官惊鸿付出了太多,谁占了上官惊鸿,就得死。
朕可是想一网打尽。北棠傲心里冷笑,悄悄派了一名侍卫去调遣更多卫兵。
机会来了。燕玄羽二指夹着一枚毒镖,一直盯着时机,等祁云与君烨熙斗得不可开交时,毒镖飞出,原想偷袭祁云,却被另一枚暗器击落。
小厮夏至带领一票蒙面黑衣人飞入院中,“燕三皇子真是光明磊落,我家公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暗算他?”
暗器是被夏至一个下人击落的,燕玄羽面子挂不住,看似温和的眼瞳里又闪讶异,“‘万象’!”
众侍卫皆一惊,北棠傲面色也胚变,“江湖第一杀手组织!”
“燕三皇子与北齐皇帝知道就好。”夏至脸色冰冷地说,“我家公子不是你们惹得起的。”
“这是朕的皇宫。”北棠傲满脸傲气,“谁能与朕抗衡?”
“公子曾交待小的,若是非常时期,就把北齐皇宫的侍卫首领全抓了,不听号令的,杀之。皇上驻守宫廷的兵力都被降了的领头人喝止原地待命,任何动静不得有动作。办了这些事,小的才来迟。皇上以为,短时间内,你还能调兵遣将?你刚才暗中派出去搬救兵的侍卫很不幸被小的杀了。别的不说,这个院中,皇上身边只余二十名不堪一击的废兵。‘万象’有把握在皇上出这个院落前,摘下皇上的脑袋。”夏至语带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