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陪祁云睡一宿。”
想到祁云那般绝世的男子,玉琉璃并不排斥,“就算璃儿肯,只怕安王祁云不愿。璃儿听闻不管男女,都无法靠近祁云三步之内。上官惊鸿算是例外。”
“你尽管放心。有人会给祁云下春药,他想拒绝也不行。”燕流风狠狞地笑,“你只消听指挥去陪他‘睡一觉’就行了。”
“事后…我怕祁云会算帐…”
“实话告诉你吧,是燕玄羽要整祁云,燕玄羽想打破祁云在上官惊鸿心中的圣洁,证明祁云也不过是个拒绝不了女色的男人。燕玄羽答应过会保你的命。”
“可您与燕三皇子不是死对头吗?他一直想要您的命,您怎么还帮他…”
“本太子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不得不受他威胁。”
“什么把柄?”
“就是调查北棠傲的把柄。你别管这么多了。照本太子的话做就是。”燕流风随便找了借口搪塞,“璃儿会帮本太子的吧?”
玉琉璃有点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躺上床,把裤子脱了。”燕流风吩咐,玉琉璃照做,以为他是想与她合欢,可他却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她好奇,“太子,您在做什么?”
“腿张开。”
她听话照做。
他用一根小木签酽了些许白色的膏药送入她内里,“没什么,只是一些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膏药。”
她还想问什么,他将亲笔契约交于她,“为表诚意,契约你拿着,本太子就算将来想反悔也不行了。”
想到未来能做至高无上的皇后,她一开心,立即忘了心里的疑问。
燕流风忍住眼前的美色刺激,站起身,三击掌,一名婢女走了进来。
“好了。婢女是燕玄羽的人。会给你换上官惊鸿的衣服,梳与她一样的发型,这样更能让祁云将你误会成上官惊鸿。之后要去哪,怎么做,她会领你去,同你说的。”燕流风朝玉琉璃投去疼惜一眼,“璃儿,明天起,本太子会加倍爱惜你。”
“太子对玉姑娘可真好。”婢女马上拍马屁。
玉琉璃笑逐颜开,“太子说话可要算数。”
“会的。”燕流风满脸认真,“以后本太子都不会再虐待你。”
“真的?”
“再真不过。”因为对一个死人,也没机会虐了。
“太子说话要算数。”玉琉璃顿时觉得好幸福。受了太多苦,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惜,她没有想到幸福不会来得太简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夜色漆黑,月儿躲到了云层后,寒风呼啸。
上官惊鸿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想到今晚是祁云大凶之兆的最后一晚,心里七上八下。
这几天她与祁云都分外的小心,可是始终连风吹草动都没有。
夜色浓得化不开,似乎预示着不好的兆头。她凝起了眉,祁云答应过会小心的,还调遣了‘万象’杀手组织中的高手潜伏在他四周,以确保万无一失。
祁云与君烨熙有约不能来找她,她每天白天去找祁云,北棠傲是天天对她进行道德轰炸,虽然她与祁云之间是清白的,宫里头的谣言还是满天飞。
她不在意名声,祁云却在意她的名誉,坚持晚上让她回宝华殿。其实,她明白祁云更多的是想减少她留在他身边的危险。
一对雀鸟从远处飞来,站在枝头拍了拍翅膀,吱吱喳喳地叫了起来。
‘祁云追赶黑衣人到了长信殿呢,好凶险。’一只鸟儿怕怕地鸣叫。
另一只鸟儿也附和,‘好凶险。’
上官惊鸿听懂两只鸟儿的话,身影一闪,立即往长信殿的方向赶去。等她一走,一名婢女带着玉琉璃走进了她的厢房。
同一时间,婢女环玉小跑着到了祁云所居的厢房门口,面色焦急地拍门,“安王爷,不好了!快去看看惊鸿郡主…”
夏至打开门,见到来人,“你是宝华殿侍候惊鸿郡主的婢女环玉。”
“是。”环玉急急颔首,
“发生了什么事。”如天籁般的嗓音从屋内传来,语气宁静若水,似能安人心神。
086 疯狂的引惑【文字版】
神色宁静而又幽深,眸光似能看透万物般明澈如水。
环玉见到祁云,不由微愣。前几天远远地见过他,想不到近看,竟是如此清雅致极的男子。
祁云也不催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环玉回过神,焦切地说,“惊鸿郡主突然心口疼痛,奴婢要去请太医,郡主说没用的,她是中了灭情水,想念安王以致毒发,郡主她快疼死了。”
“是她让你来通知本王的?”祁云面色澜静无波。若是的话,那就有问题了,惊鸿知他与君烨熙有约七日内不得去找她,依她的性命,不会让他自破誓言。
环玉摇首,“不是,郡主不让奴婢来找您,奴婢见郡主难受,六神无主,私下悄悄来见您,既然郡主是想您闹的,安王应该有办法…”
听到这里,祁云清俊的身影一闪,再也坐不住,往宝华殿方向而去。他不会容许惊鸿有任何可能独自承受痛苦。
小厮夏至也快步跟上。
环玉没敢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眼里却闪过一丝佩服。敬佩的是燕三皇子,燕三皇子早就料到说是惊鸿郡主派她来请祁云,肯定会请不动,教她的说法,即使祁云会怀疑,也还是会前去查看。燕三皇子还说这四周可全是一流的杀手藏在暗处,请动了祁云也不能露出轻松的表情,做戏要做全套,必需跟回宝华殿,以免露出破绽。还教她放慢脚程,故意摔了几跤在地上爬不起来,接下来就看宝华殿那边的了。
宝华殿厢房内,送玉琉璃来的婢女已撤退。
祁云赶到时,房间里掌着灯,门是关着的,方想响门,只听见房中杯子打碎的声音,他立即推门而入,“鸿…”
房中的女子没有看祁云,‘不小心’跌到了地上,长长的头发垂散在胸前,遮掩了大半的容貌,祁云看不清女子的脸,依稀能见上官惊鸿的轮廓,打扮长相都同她白天时一样。
她捂着胸口,喘着气,似乎在剧痛中难过得说不出话。
祁云过来扶她,方要触到她的衣裳,身体本能的排斥厌恶。
对惊鸿,他不会生出这样的感觉,身躯已自动退开一定的距离,冷冷地盯着女子,“你不是上官惊鸿。”
女子匍匐在地上没有回应。她要尽量拖延时间。
祁云眉宇微触,手中射出一枚暗器弹中女子的肩膀,她被迫仰面朝天。
那是一张赛过天仙的脸,如此绝色佳人,除了上官惊鸿,还能有谁?
只可惜,这样一张脸,正确来说是面皮,做得精致归精致,他做为‘鬼楼’幕后首脑,所做的人皮面具是整个江湖手艺最高超的,一眼便看出女子易了容,“你是谁?”
女子眼中闪过讶异,竟然一眼就被他识破了。
“上官惊鸿呢?”祁云环顾了下四周,这么晚了,鸿不在房里,去哪了?
女子不说话,祁云担心上官惊鸿,清澈的瞳仁中闪过隐怒,“不说的话,我会直接杀了你。”
明明是再清逸不过的嗓音,却给人一种再醒明不过的杀气,像是要将人活活逼至窒息,女子颤抖地开口,“是有人叫我冒充她。”
一听到女子的声音,祁云微眯起了眼,“上官燕鸿。”
女子惊颤,“安王好耳力,一句话就知道是小女子。不过小女子已经改名叫玉琉璃了,安王叫小女子璃儿便可。”
祁云凝视了眼桌上的烛火,走近一看,火里的蜡油上凝着一层白色的粉末,他脸色微变,“奇淫合欢散!”
夏至正好要走进房里,祁云冷喝,“不许进来。”
“是。”夏至有些莫名其妙,却还是问,“公子,郡主在房里吗?”
未得到回应。
玉琉琉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丢于地上,露出一张化过妆的精致美丽面孔,解开衣上的系带,里头未穿肚兜亵裤,露出娇好的女体,只是娇躯上还残留有些青紫未退的淤痕,犹显被虐过的怜弱,“安王,璃儿已沐浴净了身,虽然清白之身已失,却倾慕安王已久,只想与安王共渡一宿。”
祁云眼露嫌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璃儿知道…”玉琉璃大着胆子朝他走过来,赤着玉足走在冰凉的地板上,也许是房中烧了炭炉,她觉得好热,肌肤赤红,双目含媚,“璃儿只想安王给些许温暖。”
“倘若你不是惊鸿的七妹,你仅需开口说一句话,我便已杀了你。”纵然他从不将人命当一回事,却不希望给他与鸿的爱情染上任何一笔污渍。不愿意成为惊鸿的杀妹仇人,尽管她不会在意。
“安王好绝情,”玉琉璃似欲泣,“惊鸿姐姐不会有事的,她只是被人礼貌地请离一晚,明早就回来的。”最私处里被上了能使男子欲仙欲死的药,她此刻觉得奇痒无比,忍不住伸手挠,“安王给我…”
“很痒?”他问得清淡,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欲之意。
“是…”她朝他奔过来,接触到他清澈眸光里的杀意,不觉止了脚步,在他面前五步处开始两腿直搓,“好痒好痒…”
祁云一掀云袖开了窗,坐在房中的桌前,就像个没事人般,动作优雅地倒了杯茶,对玉琉璃的骚首弄姿视而不见。
“安王,我好想要啊…你给我吧…”玉琉璃快急哭了,神色越来越媚乱,肌肤越来越红,“求你了,安王…”
祁云就像没听到般,兀自品着茶。
烛火被寒外灌进来的寒风吹得摇曳,灯芯处蜡油上的白色粉末已被燃成黑色的灰烬,说明药粉已烧完了。
相比玉琉璃的全裸浪得狂乱,一袭青衣的祁云恬淡而安适,未受丝毫干扰。
这般干净无暇的男子,玉琉璃觉得仅是站在他面前,就是对他的一种玷污,顿时觉得自己好脏。可她真的受不了了,“安王…璃儿不仅痒,而且痛起来了…”
“你的身体里被涂了毒药,若是男子与你合欢,会中剧毒而死。”
玉琉璃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怎么可能?他只说会使男子欲仙欲死…”
“确实会在欢娱中死去。”祁云语气点尘不惊,“而你,现在只是全身赤红痛痒难受,接下来会被欲火折磨得神智失常,没人碰你,你会在渴求中死去。有人碰你,便一同赴死。”
“不可能…不可能…”玉琉璃恐惧地喃喃,“太子不会害我的…他是那么爱我…”
“烛火里的白色粉末看到了吗?那是天下第一淫毒——奇淫合欢散。毒粉下在烛火里,随着蜡烛的燃烧飘散在空气中,进了这个房间,只要吸一口气,就会中淫毒。不管是男子或女子中此淫毒,一个时辰内若是不交欢解毒,就会血脉愤胀暴裂而死。而粉末白得色泽不纯,”祁云伸指沾了点烛上的粉灰,“淫毒粉里还参了‘地狱花’,能催化淫毒发作,半个时辰,我若不碰女子,就会死,碰了你,同样是死。你不过是一粒必死的棋子。”
玉琉璃瞠地瞪大了眼,从祁云平静无澜的面色中,知晓这是真的,“既是如此,为什么你还能如此淡定地坐着喝茶?”
“门窗开了少倾,房内的空气已经换得差不多了,若是惊鸿折回,我不希望她受到淫毒的影响。”想起上官惊鸿,祁云唇角浮起清淡的微笑。
“她凭什么那么幸福!”玉琉璃快嫉妒疯了,“祁煜、燕玄羽都被她迷住了,连安王你也如此!她真是个贱…”还未骂完,祁云手中茶杯飞了出去,打中玉琉璃的嘴,她嘴被打歪,再吐不出一个字。
“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侮辱惊鸿。”不浓不淡的语气,稳当地捍卫着心中所爱。
玉琉璃神智开始狂乱,突然疯了般扑向祁云,祁云坐在原位,未有动作,玉琉璃却被他身上的真气自动弹开,近不得他身。
玉琉璃不死心,又次荡叫着飞扑过来,又被狠弹到墙上,内脏撞得吐血,她却如疯子般,房中唯一的男性已然成了她飞蛾扑火的目标,直到再也站不起来,匍匐着像条母狗般趴在地上粗喘。
祁云站起身走出房门,小厮夏至在院中像个无头苍蝇般团团打转。
“夏至。”祁云启唇。
“公子,您在哪里?”夏至听到声音,惊喜又不安地道,“小的觉得您离得好近,却怎么也看不见您。宝华殿似乎变成了几百个,小的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有人在院中设了北斗七星阵。一入阵中就会被困。是我一时失察,此阵摆得极其隐蔽,其实一入庭院阵法就会自行启动。”
“传闻中无解的阵法!”夏至变得焦急,“公子,那怎么办?方才小的听到您与玉琉璃的对话,您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找女子解毒,不然会死。这个节骨眼,惊鸿郡主哪去了。”
“她不在是好事。看情形,有人故意引开了她,设计想取我性命。目标是我,她的安全应该无虞。”祁云嗓音清逸宁和,“那个人还真是处心积虑。他料到玉琉璃身上的毒瞒不过我,又在门外设了阵法,以防我去找别的女子解毒。”
“公子,您快破解阵法…只要您破了阵法,皇宫若大,随便找个婢女解毒保住性命要紧。”
087 吃了惊鸿【VIP手打】
“北斗七星阵由来已经过了百年历史,至今无人能解。何况拖住我半个时辰,我便会殒命。他不会给我活命的机会。”
“那怎么办?”夏至急得快火烧眉毛了。
“方才我在屋内想着破解阵法的途径。”
“怎么样?”
“解不了。”
“公子,您不能死…”

长信殿,上官惊鸿一入殿中就觉得古怪,殿堂内无一个人,哪有什么祁云追赶黑衣人,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这处殿宇是北齐国前任皇帝,也就是已逝的北棠傲之父曾经宠爱的一个妃子所住的地方,后来那个妃子失宠上吊自杀,这个殿宇就空置了起来,空了很多年,都有点废旧了,平常也没什么人来。
面对空空荡荡的殿宇,上官惊鸿黛眉微蹙,立刻惊觉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一出殿门往院门外走去,一走,却又进了长信殿宇,反复一次,又试着从左边的路翻墙走,还是同样回到了院中。
她微眯起了眼,看着四周不太正常的石头,山,树,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北斗七星阵!
穿越到这个年代后,她搜罗了不少古书,在其中一本书上见过阵法。只是这是个百年老阵,到现在都没人解得出来。
明显有人利用了她懂鸟语这一点,把她骗离了宝华殿,困于此。想到祁云的大凶之兆,今晚是最后应验的时间。
可以估计,祁云应该会被人用她的名义骗到宝华殿进行谋杀。虽然她对祁云有信心,但策划之人计划得如此周祥,绝非简单人物。
她有些急了。
随便捡起一颗石头砸出去,石头反而弹了回来,她面不改色地躲开。
这个阵法是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的,她开始试着用每个星宿的定位点解阵,试了好几种方法,都多出一个步骤。也就是说,北斗七星阵的罗列实际上只有六星。
“该死!”她低咒一声,越来越担心祁云,总觉得今晚会出大事!
越急越上火,怎么会陷入这种低级的错误中。
深吸一口气,她开始细思解阵,创阵之人就是要被困者急上火,在阵中分不清虚实,永远走不出这个阵。越解阵,只会越难解,那么,就不必解了。
因为拥有过目不忘的好记忆力,她闭上眼,返走刚才走过的所有路线,未用眼看,心净则明。直到又走回长信殿中,她才睁开眼。
现在应该相当于她初次进殿时的路线。
那么,按照进来时的路出去就错不了了。用眼睛看,自然会被假相所迷惑。
她又次闭着眼,一步一步,回忆起初进来时的步伐,快慢,往殿外走,哪怕只是进来时做过的动作,她都重做了一遍。
等出了长信殿又走了一百步,她方睁开了眼。眼前一片开阔,是皇宫中的其中一条路上,总算出了北斗七星阵。
后头一阵石破天惊的响声,回首一看,阵法自动破了。
纤细绝美的身影飞奔起来,她在心中呐喊:祁云,你千万不能有事!
躲在暗处的护卫灰影震惊不已,看来少主还是低估计了惊鸿郡主的能力。
轩至殿的其中一座楼宇上,燕玄羽一边品茗,一边‘欣赏’着宝华殿院中发生的一切。
“燕三皇子真是好心情。”北棠傲高壮的身影走进房,语气冷凝。
“看北齐皇帝嘴角掩不住地上翘,就知道你的心情不比本皇子差。”燕玄羽倒了杯茶,“为了多谢北齐皇帝的配合,本皇子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朕若不配合你的阴谋诡计,你以为在朕的皇宫里,动作那么大,瞒得过朕的眼睛?”北棠傲接过茶一饮而尽。
“别说得好像你帮了我。”燕玄羽态度温和,皮笑肉不笑,“上官惊鸿是你的未来皇后,她的心里有祁云,你比本皇子还希望他死。”
北棠傲不掩饰,“朕确实要好好看看祁云是怎么死的。”敢抢九世圣女,敢抢天下者,全都要死!
燕玄羽眼波流转,会不清楚北棠傲意图吞并天下的野心?
宝华殿庭院里,祁云目光如一汪深潭般沉静,没什么喜怒,“我这不是还没死。”
“您又说这个阵法解不了…”夏至眼泪汪汪,“到这个时候,您都没有一点表情,一点也不急…”
“选用北斗七星阵的人,一定不知道我曾对这个阵法研究了许久。阵法无解,却能自破。”祁云闭上双目向院外走,“眼见为虚,心静则宁。视而不见,自不受扰。”
轩至殿楼上,燕玄羽见祁云泰然自若地走出了北斗七星阵,目光震惊不已。
北棠傲起初也满是讶异,接着语露讥诮,“燕三皇子选的阵法不是旷古烁今包准困死祁云吗?人家解这个阵法比说句话还简单。祁云现在闭着眼,我们又离得太远,不然放几枚暗器也不能叫他活命。”
“北齐皇帝不必说风凉话。”燕玄羽面色复杂,“祁云洁癖非一般的重,他即使出了阵,也不会碰别的女人。上官惊鸿身中灭情水之毒,除了魔龙君烨熙,又不能其他男子交欢,他照样是死路一条。”
“你太高估人性。”北棠傲面色铁青地说,“没有一个男人,会坚持所谓的操守不碰女子而丧命,我相信祁云也不例外。他一定会随意找个女子解毒。”
“奇淫合欢散不是什么女子都能解的。必需与处子结合才得解。”
“他已经出了阵法,短时间内找个处子非难事。”北棠傲眼中闪过不满,“为何当初给他下淫毒。直接给他下致命毒药不就好了。”
“你真是说得轻松。真能那么容易毒死他,本皇子还费这么多事?”燕玄羽神色愠怒,“祁云根本就是药材泡大的,身体有耐药性。我早就查过,很多药甚至毒对他都不起效,唯独奇淫合欢散,加之‘地狱花’催化药性,任何体质,任何人都无法抵挡。本皇子花了那么多心思一手策划。原以为他此次非死不可。想不到连北斗七星阵都困不住他。”
“哼,若是东窗事发,你可别推到朕身上。”北棠傲语出警告。
燕玄羽冷哼,“东祁国骧王祁煜谋反,已被废除王爷称号,如丧家之犬逃命天涯。东祁国如今都撑控在老皇帝祁晋与祁云的部下手中。祁晋那个老东西宝贝祁云得紧,祁云若返回东祁国,派兵攻打东祁,你江山难保。”
“朕自是不会让他回去。只要他死了,东祁国老皇帝痛失爱子,肯定一厥不振,就算不死,朕派遣在暗中的人也会将他‘处理’了。到时东祁国只余大皇子祁戬继承大统,祁戬那个废物肯定会招致很多别有用心的人不满,到时,朕与再你趁机,联手出兵,东祁国的江山,唾手可得。”
“这是最好不过。”燕玄羽自是不会信什么联手,北棠傲这头虎视眈眈的野狼,岂肯瓜分东祁国那块肥肉,“倘若祁云未死返回东祁国,只要查不出是我幕后主使,皇上大可安心,就算吞不了东祁国,北齐国还是安全无虞。”言下之意,就是他燕玄羽有事,北棠傲休想撇清关系。
北棠傲又岂会听不懂,拂袖而去。
燕玄羽也不急,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北棠傲不保他也不行。
北斗七星阵在一声巨响中解除,夏至赶忙奔到祁云身边,“公子,小的听您说过奇淫合欢散,要处子才能解,小的马上去给您找处子…”
“不必了。”祁云摇首。
“不解毒您会死的…”
北棠傲带领了一批护卫前来,“发生了什么事?方才朕听到宝华殿有响声。”
夏至只说,“我家公子中了淫毒,没处子解毒会死的。”
“这样?朕马上派人找还未kai苞的女子为他解毒。”北棠傲观察着祁云已经开始泛红的面色,盘算着找人的时间拖慢点,拖到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