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的男人,肯定有,可自己千万别抱希望。
她轻轻的笑了笑,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这一刻,内心明净。
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如果自己都不再爱自己了,不能作为自己的支撑,那就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卓翼庭是在下午的时候赶来的,如果黎婳没有猜错,应该是从公司出来之后,直接到她这里的。他不会丢下工作不管,如果那样,只会让他的父母更加厌烦她的存在。她都知晓,他也不会解释,对一个人好,不用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等候夸赞。
卓翼庭的西装有些褶皱,她伸手为他把衣服展平。
他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忍不住吻上她的额头,她微微一愣,没有躲开,即使他有更加深远的要求,或许她都不会拒绝。
“上车吧。”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点点
头。
卓翼庭带她来到一家麻辣著称的店,他喜不喜辣,她还真不知道,不过她自己爱,但他不用将就她的。
也没有说什么,她不喜欢和别人争吵,不是不会,只是不喜欢。
卫生很不错,这是黎婳对这座城市最满意的地方,看不到任何油污,至少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洁净。
卓翼庭将菜单给她。
她随意点了几个菜色加入,“你吃什么,我帮你点。”
卓翼庭接过菜单,加了点菜,就要了两小瓶饮料,她喜欢的那种口味。
这样强烈的对比,让她有点愧疚,她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呢。
而卓翼庭的想法又更加深远了,父母总说她是为了钱为了钱。他不想去争辩,在他心中,她一定不是个为了钱出卖一切的人。就算她是那样的人,也可以理解,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谁比谁高尚这样的说法?
一大锅煮的东西迅速放到了桌子上。
苏絮老说她很重口味,让她自己也都觉得了,“你会不会很怕辣?”
“还好吧。”不偏爱也不讨厌。
黎婳用筷子夹起一红色的泡椒,“我敢这么吃,信不信?”
卓翼庭着实愣住了,“不用这么折磨自己的肠胃吧?”
她放下泡椒到自己的碗中,夹起一块排骨放到卓翼庭碗中,“我最喜欢吃里面的排骨了,被煮得软软的,再翻炒过,味道足,吃下去很软,有舌头抿一下肉全都掉落下来。”
被她灼热的眼光看得不吃不行,卓翼庭尝试了一下,说实话,不如看着她…那种感觉。
“好吃吧?”
他扯出一张纸,给她擦着嘴角,“怎么跟个贪吃鬼似的。”
“我一直很贪吃,很喜欢吃各种美食。而且我总觉得,人活着,就应该对食物抱有永久的欲望。”这样伤心了可以吃,难过了可以吃,失恋了可以吃…总之,还有个爱好,比什么都没有的强。
“我代一直研究食物的专家对你表示崇高的敬意。”
“那我们得将这一锅都吃完。”她笑得很开心,好久都没有这么畅快了。
说是一锅,其实就只有几个菜。
她讲着自己的一些趣事,“我以前喜欢把豆芽煮胡了才吃…
那家店的人啊,过两分钟就来关一次火,我就很生气,对他们说我就是要煮胡了吃…然后那店主特别哀怨的看着我,他们好难洗锅。”
她一边吃一边说,脸上红扑扑的。
卓翼庭也受到感染,“要我是店家,我就赶你出去。”
“别啊,现在我觉得,就这样也挺好吃。”她夹着豆芽都自己的碗中。
她对吃,有着让卓翼庭很无法理解的地方。
锅里有一些白菜,她吃的时候就是将之前放到碗中的红色泡椒裹在白菜中,再夹到嘴里,这样泡椒不那么辣,白菜不那么美味。其实她吃方便面也是这样吃的,泡椒味的方便面,将辣椒夹在一簇面中,直接就咬吃了,而且味道会很不错。
尤其是她最爱煮了很久的洋葱。没有煮熟的洋葱很涩,可煮熟了的洋葱又软又甜,吃着很是可口。
她吃得很满足,让卓翼庭觉得看着她吃都是一种享受。
单纯的对食物的渴望。
结账之后,卓翼庭心情很不错。
黎婳心情自然也很好,“有没有被我吓到?吃那么多。”
一点也没有,她一粒米都没有沾,光吃菜去了。
他只是笑。
“我还能吃得下鸭脖。”
她真的拉着他去买,鸭脖,藕片,鸭夹。
这次他真的吃惊了,她却直接将东西拿出来,“吃啊,一起吃。”
卓翼庭试探着,这辈子,从没有在大街上这样肆无忌惮的吃着东西。
“有没有觉得在大街上吃东西,很爽。”
他只是觉得,自己年轻了似的。
味道还可以,就是有点辣了,赶快买水喝。
坐在某喷泉处,他们坐着,也不管行人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过来,自己吃自己的。
广场上正举行着某医院赞助的“最美新娘”,他们这个视角看过去,啥也看不到。
一些人早上去了,能听到某些声音。
小孩子们跑跑闹闹。
一些老人,骑着专为老人设计的摩托车正满广场的行驶。
嘴里越发的辣了,她喝了一大口的矿泉水,“我撑坏了,你要对我今天负责。”
谁让他这么对她这么放纵的。
“好。”
不止是今天。
☆、第十一川
黎婳觉得自己越来越能接受卓翼庭在自己生活中出现了,也感受到身边到处都有他的气息。她养成了过一会儿就会看手机的习惯,通常情况下卓翼庭都会发来短信。短信的内容无关痛痒,“吃早餐了吗”“起床了吗”“我看了一部不错的电影”诸如此类。发的人或许抱着一颗平常的心,她却觉得温暖,终于有一个人,会这样时常想着自己了。
从某公司的大楼走出来,刚面试,对方对她的形象似乎还不错。本来以为面试官有点刁钻她,非让她笑一下,对方越这样要求,她就越笑不出来。看到对方是想让她去前台,作为公司的形象时,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如果没有意外,她就会在这里上班吧,工资不高不低,和这个城市中的每一个普通人一样。
手取出包中震动的手机,太少人会给她来电了,到现在都还适应不了这种手机每天都忙碌的状态。
“在哪里?”卓翼庭随意的开口询问。
她看了看四周的建筑,说了名字。
“你站在那里别动,我来接你。”
“好。”
卓翼庭这段时间,日子并不怎么好过,和家里一直僵持着,他想的就是按照国共合作的抗日战线来对待这段感情,一直拖下去吧,一直拖,总会如自己的意。他不会告诉她自己现在多难,男人就不应该将困难放大给女人。
黎婳等了一会儿,看到了他的车。
他的车停在了马路对面,她看了看红绿灯,从人行道走过去。
卓翼庭抬头,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下车,打开车门。
他望了一眼她刚才站定的地方,“来这里做什么?”
“面试。”
他没有再问,只是开着车,似乎不以为意。而他自己却知道自己有多开心,她既然准备找工作,那便是不再回到“魅力”了。不用刻意的说,都心知肚明。
“我们去哪里?”
“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聚一聚。”卓翼庭轻笑,既然在这个圈子,他希望她能适应这样的生活,而他会永远站在她这一边,她并没有表现出排斥的神情,“是一个医生,准备回来发展。”
“看来国内的病人比较有福气。”她笑着接过话题。
卓翼庭摇摇头,开车来到一处高尔夫场地,此刻里面已经站着
不少人了。男士身边都站着一位美女,看不出是什么关系,不过好些都换上了运动装,看样子都对这项运动有兴趣。
黎婳对高尔夫并不熟悉,只是陪着卓翼庭走过去。
她的出现,引起了相当一部分人的好奇,但都是心知肚明的笑,并不开口打趣。
“少珩还没有来?”卓翼庭对着众人开口。
“二少,这边。”有人举起手,对另一边刚进来的路少珩叫道。
瞬间,路少珩的来到,成功转移了人们对她的好奇。
路少珩走过来,站到一位穿着白衣带着帽子的男士前,两人拥抱了一下,“欢迎回国。”
“你就是用你的迟到来表示欢迎的?”男士轻咧着嘴。
“不这样,怎么能吸引你的注意?”路少珩也笑。
黎婳站在一边,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排斥他们这样人的聚会,不代表就很喜欢了。只是俊男美女,实在无趣,也可以当做风景看。他们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聚在一起玩某些活动,都比较健康。
她等在外面,卓翼庭去换了一套衣服。
那位刚和路少珩打过招呼的男士站在她面前,“黎小姐,早听过你大名了,很荣幸见到你。我是梁浩。”
她淡笑,不知道他为何单独过来找自己,“不知道梁医生准备在哪里高就?”
随意的选了一个话题,她并不怯场。
梁浩和她聊了几句,并没有刻意的说什么。
很快,卓翼庭也出来了,几个人便开始拿着球杆上场了,黎婳和几位不愿去晒太阳的美女一同坐在巨大的遮阳伞下。她看着远方,不自觉的把视线从卓翼庭身上过渡到一边的路少珩身上。他淡笑着,一只手撑在杆上,一只手指着刚才谁谁这么近都没有进洞。
她收回目光,不知道该笑自己什么。
路少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拿着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下去。黎婳抬头,刚对上他喝水的动作。
这么近。
她低下头,假装看着手机。
路少珩根本没有看她,正准备走回去,没有想到站在另一边的梁浩冲他挥了挥手。
路少珩向梁浩走过去,“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像你的作风。”
梁浩的确喜欢在人气显示自己的实力,以此获得内心的满足感。
梁浩扫了黎婳一眼,“这一对…在圈子里闹得挺厉害的啊。”
路少珩轻笑梁浩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别人的事,少管。”
“你就不劝劝卓翼庭?”
“干嘛要劝,别人感情这么好,我怎么忍心当坏人。做人善良点。”
梁浩蹙紧了眉,“如果是个家世清白的女子,也就算了…她,你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陪酒?”路少珩耸耸肩,“那也算工作,别这么贬低那样的工作。”
“陪酒?”梁浩冷哼,“就只是陪酒那么简单?或许是陪到别人床上去了。”
梁浩这话,有点过了。
“别乱说。”
“否则你觉得她怎么钓上卓翼庭的?”梁浩双手抱胸,“不就是那回事。”
路少珩摇头,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梁浩却一把拉住路少珩,“你觉得我该不该提醒卓翼庭,离那个女人远一点?”
这么严重吗?路少珩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你知道了什么?”
梁浩看向另一边的卓翼庭,似乎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反正那个女人虚伪至极。”
梁浩眼中明显的轻蔑。
路少珩笑了下,“哪有话只说一半的道理。”
梁浩这才叹一口气,“我亲眼看到她医院,妇产科,流产手术。”
路少珩的笑僵在嘴角,“你确定是她?”
“当然。”
梁浩刚才第一眼看到黎婳时还以为看错人了,那时梁浩刚进医院实习,走错了路,来到了妇产科。原本这么多人在那里等着手术,他不会一眼就认出黎婳。可当时,黎婳是最特别的那个。做那种手术,时间并不多,排队,叫到了轮子就进去。当时轮到黎婳了,她却非要和后一个女生换轮子,下一次到了又换,直到都换到最后一个了。梁浩上午遇到黎婳的,下午从那里经过,她还在换轮子。
医生都无奈了,让黎婳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那个孩子。
最后另一个女子跑来医院,将黎婳给拉走的。
梁浩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不由得摇头,卓翼庭竟然会为这样
一个女人…
他想转身走,路少珩却扯着他的肩膀,眼神复杂难辨,“什么时候?”
“恩?”梁浩没有想到路少珩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什么时候看到她在医院?”
梁浩想了想,“其实也有几年了…”
路少珩还是不放梁浩走,抿了抿嘴,又开口问,“她有没有打掉…孩子?”
“我怎么知道?”梁浩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当时肯定是没有,被另一个女孩拉走了,以后的事谁知道…”
路少珩缓缓放下了手,转过身,眼眸看向另一边坐着不动的黎婳。
☆、第十二川
路少珩提前离开了聚会,梁浩只笑笑说那家伙非一般的忙。剩下的人,理所当然的持续接下来的娱乐。少了谁也一样调笑,一样喝着酒吃着饭,不会有什么不同。
吃饭期间,卓翼庭呵护着黎婳的情绪。她对他笑笑,展现她没有任何的不适。
饭局持续得有些晚,她吃得并不多,对着这些等同于陌生人的人,谈不上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绝对不做出头鸟。
饭后,卓翼庭送她回家。夜色渐渐落幕,灯光开始迷离,越来越追求灯光城的烟川,抬头竟看不清夜晚中的天空应该是什么样子。她让卓翼庭将车窗降下,她抬头看着天空,路灯的光芒给她的天空之旅掺杂了不少杂质,笑自己真无聊。
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看向卓翼庭,“我今天吃得很撑。”
卓翼庭转过头,“不是没吃多少吗?”
“你给我碗里夹了那么多,还装蒜,你就故意的。”埋怨的口气,更多的却是撒娇,她越来越适应这样的生活了。
“绝对是被冤枉了。”
“那你就含冤受苦吧。”她的心情看上去不错,或许当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按照这样的轨迹努力,就不再觉得烦了。
卓翼庭送她回到公寓下面,她从车里走出来,又站到他车窗外,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开车小心点。”她挥挥手。
卓翼庭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她灿烂的笑,“你早点睡。”
她看着他的车开出去很远很远,站在原地,傻傻的笑了笑。刚准备转身,手机就震动起来,拿起来,卓翼庭的短信。
“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你说怎么办?”简单的情话。
她收好手机,走了两步,又迅速的回过去,“那就赐你今天晚上梦到我。”
踏着轻松的步子走进电梯,看着自己的影子,“其实你很满意这样的生活吧?”笑自己很傻,指着自己的影子,“真傻,说你自己呢!”
走出电梯,找着自己的钥匙,悉悉索索的声响在黑暗中敲响沉睡的灯。
她抓着一串钥匙链,慢慢的抬头,在她屋子前,站着陌生又熟悉的人。
顿在原地,眨了眨眼,不是幻觉。
她只是站着,不开口,也不移开脚步,声控的灯亮了又熄灭。在看到见在另一边,站立的陌生影子,在黑暗中形成雕像,亮光的烟头串烧着这个还在运动着的世界。
她咳嗽了几声,灯又重新亮起。
一步一步走过去,之前脸上的笑意,早已经消失殆尽,他竟然会在这里,总不能用好巧这个词来形容。也许只走了几步,因为不远的距离,她还离着他好几米,手机的铃声突然急切的响起。
接起手机。
“回到家了吧?”
“恩。”她抬头看着的却是不远处的那
个人影。
“就是想听你说说话。”
如果不是现在,她大概会笑起来,“现在听到了吧?”
“恩。”卓翼庭傻笑着,“早点睡吧。”
“我可不会做梦。”她开玩笑一般的语气。
“那我做。”卓翼庭握着手机,长长的呼吸,“我这样,是不是很幼稚?”
“幼稚的小孩,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很不对。”
“呵呵,那好,我挂了,你早点休息。”
“小心点。”
收好手机,她的目光从新回到不远处的那个人身上。
“好久不见…”她刚开口,就笑自己,太虚伪了,明明刚见过,何必找这样的托词,连自己都觉得傻。
路少珩丢下手中的烟蒂,“我在等你。”
简单的言语,却挤进她的心,“哦,有事吗?”
她自然不信他会是想来和她叙旧。
并没有打算开门,更没有打算邀请他进去,有话在这里就说了吧,然后就像之前那般,假装从来都不认识,对大家都好。总要学会,拒绝过去,告别过去,这样很好,为何要突然出现?
路少珩打量着她,嘴角轻笑,灯又在这个时候熄灭,他脸上的笑定格在她眼中,中间隔着三米的距离,没有近半分。
“不请我坐坐吗?”路少珩慢慢开口,鞋子踢了下,灯又亮起来。
狭窄的走廊,两个人都安静的站着,像做着对峙。
“有话就直接说吧。”她并不想妥协,“如果是让我离你的朋友远一点,抱歉,我想我满足不了你。”走到屋子门口,拿出钥匙,推开门,这才看着他,“二少开车小心点,再见。”
在她准备关门的瞬间,他突然上前一步,侧身从门缝中闯入,而她怕将他夹住,不敢用力,让他轻易的走了进来。
他的一系列行为,让她摸不着头脑。
他伸手摸着暗黑中闪着一点亮光的开关,屋子瞬间亮白如白天。他打量着她的脸,他很少这么认真的看过她的样子,原来她是这个摸样,看上去有点娇弱,和酒桌上她发出的倔强气质完全不同。
他也没有想过和她有任何纠葛,向来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也是如此,看到卓翼庭喜欢的女子是她,他也一言不发。不会去卓翼庭面前搬弄是非的告诉他“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会故作自己十分了解她似的的刻意贬低,哪怕他明明有这个资格。
无论卓翼庭和她如何,他都不会反对,同样也不会祝福,那都是与他无关的事。
之前梁浩说的那番话,让他突然发现,原来他对于她其实并没有做到平常心,也带着有色眼镜,同样的认为她不是一个好女人。
至少,好女人不会那么主动爬上一个陌生男人的床吧?
当她陌生,比让他觉得她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应该好得多。
“你在害怕?”他平静的叙述,“怕什么?”
怕他将她的过去展现出来?害怕卓翼庭知道真相?他眯眯眼睛。
“二少等了这么久,就是问我这个?”她心中一直有着疑问,却也猜不透,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东西能联系上。
他轻轻的笑了,一如既往的疏离,“我记得我以前找过你。”
她蹙了蹙眉,没有开口。
“你和你的好朋友…”路少珩顿了顿,那是段不怎么愉快的记忆,对方正在开心的骂着两个傻瓜,而他这个被骂的人正站在那两个当事人面前,场面可想而知该有多滑稽。
黎婳捏着自己的衣角,她自然没有忘记那一切,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及,“二少不用给我留面子,是的,当初我故意假装自己怀孕了,气走了你的女朋友,就是这样。”
都那么久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为什么?”
“嫉妒啊。”她答得理所当然。
她的笑还没有来得及绽放,路少珩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我是说,为什么真的怀孕了却骗我说没有。”
他一字一顿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让她浑身一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要查,总会查得出来。”
“没有孩子,无论你信与不信。”
路少珩看了她一眼,既然问不出什么,当然不必再浪费时间。
他的脚步声响起,慢慢的消失。
走廊的灯,显示着被人打扰的状态,她撑住自己的身体。
闭了闭眼,看着墙上的钟。
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
睡醒之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第十三川
等待了这么久,换来什么都没有的结果,想来并不让路少珩觉得愉快,可也并不怎么生气。上了车,发动引擎,车迅速的飞出去,进入车流。黑暗中,两边轮廓模糊的阴影都在不停倒退。他这辈子活到现在,没有什么太开心的事,也没有什么太伤心的事,一天复一天。并不是当自己圣人,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意,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意什么,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在意。
可在之前,听到梁浩说出那个事实,他有瞬间大脑空白。并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是想找她来确认那个事实。
打了一个电话,他自己会弄清楚这一切。
吩咐完之后,把手机甩到一边。
很多人都知道他和罗梅交往过,也都以为罗梅是他的初恋。其实让他现在回想罗梅的样貌,都显得模糊。如果按照初恋是第一个喜欢的人的定义,罗梅也不是他的初恋。他的初恋是一个长相出尘的女孩,当时不少男孩看到那个女孩都会刻意的叫着“天仙”,都说她身上有着一股儿说不出的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