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墓园的管理者那里,想要得到一些信息。
但听里面的几个人说这里的墓碑数目太多了,根本就查不到什么信息,有些失望。
“真的查不到任何信息?”我还是不肯放弃。
长者看我一眼,“也不尽然,看你要查哪一个墓碑了。”
“就那个没有姓的晚宁。”我看着他,希望能在这里得到线索。
长者取下他的眼镜,“那个墓碑呀,我知道的。”
我松了一口气,端起一根小凳子坐在长者的身边。
他看我几眼,“那个墓碑我记得很清楚是因为它是我们这里最为奇怪的墓碑。但凡买墓碑的人都是因为家中人出现病故或者别的死亡,但那个买墓碑的人却只是要求在碑上刻名字,根本没有放骨灰就封盖了。当时我就感到奇怪了,既然没有死人,买这个来做什么。但他不肯说,我也不好多问了。”
墓碑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人?
可是,这是为什么?
“请问来这里买下那个墓的是叫程沂北吗?”
“记不清了,都好几年了。”
“就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他····”
还不等我说完,长者就摇摇头,“虽然我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但至少分得清对方是一个女子。”
女子?
我更加的不解了,却也得不出更多的信息,只好告辞了。
女子买下的墓碑,里面还是空的。那程沂北知道里面是空的吗
他和那个女子认识吗?
为什么他要将那朵绿菊放在墓碑前?
我查过绿菊的花语:永恒的爱。
☆、60
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遇到了,双方努力然后走向圆满。可惜,这世间的爱,多半是得不到圆满的结局,否则那少数的完美怎么能让人如此的羡慕嫉妒恨。——————陈一琳
接下来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我还是兢兢业业的工作,他还是总经理,我们在公司永远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不会有任何的越距。
只有在下了班后,才会一起去吃饭,说着白天的一些见闻或者对社会热点的一些看法。
如果我知道的那些关于他,只是属于他的过往,我没有必要一定要去追求,这样看似幸福但却担忧的感情,我不愿意丢掉。
这个周末,我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没有想到竟然看到戏剧性的一幕。
莫欣然在大街上直接冲向一名男子,用高跟鞋将对方踢了好几下才算解气,“老娘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你个疯女人,不疼啊?”
莫欣然叉着腰,“反正我不疼。”
男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她,“我只是不打女人而已,你还真以为我怕了你。”
莫欣然故意尖着声音,“哎呀,我好怕呀。”
男子被她这声音给刺激到了,冲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莫欣然也不示弱,互相撕扯着对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谁。怎么,暗恋了这多年,别人还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吧?”
“你多少天没有漱口了?还好意思出门。”
“被我说中心思了吧!是谁醉酒了总念着那个名字。”
“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娘踢断你命根子。”
男子不敢说话了,莫欣然狠狠的瞪他两眼,很是趾高气扬的从他身边走过。
我傻了两秒,还真是剽悍,全然不顾在场这么多双眼睛。
我上前追上她,“你怎么样了?”
莫欣然看见是我,立即笑了起来,“琳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揉揉额头,“不在这里怎么能看你的现场直播?”
“那种男人就得教训。”她犹不解恨一般。
我摇摇头,“你没有怎么样吧?”
“我能怎么样,好好的呀。”
其实我是想问,她这样算分手了,会不会伤心什么的。看她那样子,得,我白担心了。
“看来不用麻烦程沂北帮你在你父母前说好话了。”
莫欣然点点头,“幸亏我火眼金睛,发现了那男的恶劣的罪行,否则到时候引进门,我莫欣然的脸都不知往哪里放。”
额······
我只比她大两岁,看来有代沟了。
“为了庆祝我今天做了这么一件好事,琳姐姐,你请我吃饭吧?”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点点头。
莫欣然特会吃辣,大概和她的性格有关,她长得小巧,初看的时候以为是个安静的女孩子,一接触才发现原来是个“多动症”。
看着她将肉从浮着一层辣椒的汤里夹出,我直接就感觉到辣了。
而且那肉还滴着红色的油,她能面不改色的吃完。
“你怎么这么喜欢吃辣?”我是不敢尝试的,毕竟胃不是很好。
她摇摇头,“这个算小case,听说过‘黯然销魂’没有?”
我摇摇头。
她有些遗憾的继续,“那才能算辣,就是传说中最辣的小米辣一层又一层的将烤翅覆盖,而且这辣椒是全自然的,没有加油或者盐去辣味。那才是真正的辣,不过我能够坚持吃完一个,虽然吃后得喝一瓶矿泉水。但那辣着的感觉真的很爽呢!”
为什么我会觉得听她说着,我的肚子就已经感受到辣了?
吃过饭听她滔滔不绝的讲着辣的传统,然后这个“小瘟神”终于被她同学的电话所请走了。
付了帐,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西淳竟然和李观坐在一起,看样子很是熟悉。他们之间按理说是没有工作上的来往的,那他们就是本来认识了。
我走上前,“真巧,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西淳点点头,“确实挺巧的。”
我看一眼李观,也并不表示什么。
西淳看了看李观,这才向我介绍,“这是我的大学校友李观,这是程总的首席秘书陈小姐。”
我对李观点点头,“你好。”
“陈小姐好。”
李观见我没有走的意思,站起来告辞,“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先行一步。”
西淳对他甜甜一笑,“好的。”
李观一离开,我便坐到西淳的身边,“这几天都想要联系你,可惜上次忘记了找你要电话号码。还好今天遇见了你。”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点点头,“我想让你为我设计一件衣服。”
她笑笑,“这可是我的荣幸。不知你希望衣服是哪一种风格?”
我想了想,“其实我也不大懂,就是去参加寿礼的。应该要端庄大方吧!我也说不清楚。”
“要浓重一点吗?”她细心的问。
我思考了一下,“最好不要。风格还是偏简单一点比较好,听说是家宴。所以我想随和一些应该比较好。”
她点点头,“冒昧的问一句,是去见程总的家人吗?”
我一愣,“你很聪明。”
“不是。一般让女子这样在意自己着装的时候,恐怕就是见男方家长的时候了。”
“很糗吧?”
“不会。正常现象的。”
我很喜欢和她这样说话,她总是坦然的,不会刻意的去附和对方,最重要的是她的眸子总是淡淡的,如沉静的水一般。我想我是喜欢这个女子的。
“我这样子要求你,不会打扰你正常工作吧?”
“不会,而且这也算我的工作吧!”
她望向蔚蓝的天空,眼底里呈现出笑容,我突然想到那朵绿菊,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说每个女子都像一种花,你知道你自己像哪一种吗?”
“哪一种?”
“绿菊。”
她看我许久,“那是一种高贵的花,我会像它吗?”
我肯定的点头。
她的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其实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朵绿菊,那是心灵处最为隐秘的地方。看过《连城诀》吗?”
我不解的摇头。
她看我几眼,“金庸的所有作品中,我最喜欢《连城诀》,最喜欢丁典与凌霜华的爱情。都说杨过为了小龙女苦等十八年,那该是最为诚挚的爱情,但杨过却依旧给程英与郭襄带去了难以言明复杂心思。只有丁典与凌霜华的爱情,从来都与他人无关。丁典的生命只为着那阳台上每天出现的那一盆花而活着,他们生前没有过着幸福的生活,只以对彼此的思念一直活着,成为生命里唯一的坚持。他们的相遇,只因为菊花会上没有出现的绿菊,而绿菊亦是菊花中最为珍贵的花朵。绿菊是珍贵的,就如同凌霜华在丁典中的地位,她是他心中最为圣洁的那朵绿菊。”
我一时有些不解,“原来绿菊还有着这样的故事。”
她扬扬头,“知道绿菊的花语吗?”
“永恒的爱恋?”
“那只是它表面的含义。绿菊真正的花语是:忧郁的爱恋。如同一个女子最初的情感,每个女子的爱情都如同绿菊一般,看似脆弱,却又坚韧。”
“你又让我学到了许多。”我笑笑,和她聊天真是一件身心愉悦的事。
她却只是微微叹息,“我祝福你能够和程总天长地久。”
“谢谢。”
我站起身,也觉察到她想要离去。只是,不明白,她平静的眸子里有着的淡淡思虑。
☆、61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讨厌伟大的人,讨厌善良的人,讨厌那些成全别人的人;后来我想,大概是在我变得自私,也就是爱上你以后发生的事情。——————陈一琳
没有几天,在我的办公桌上便出现了一件我所非常喜欢的衣服。只是拿到这件衣服的时候,心里也有着疑虑,听同事说这是谁谁送上来的,为何西淳不亲自送上来。或许是我自己虚荣心泛滥吧,总觉得大多数人都愿意到顶层来,这象征着另一种身份。或许很多员工,这一生都没有机会来顶层一次。但也并未想太多,只是在想自己该以何种方式去感激一下西淳,否则心里总是多了一层说不清的亏欠。
我穿着西淳所设计的衣服,心中还是难免不安,我害怕程沂北的父母会不喜欢我,我害怕我会做错什么不讨他们欢心,所以一路上我都很紧张。
相对于我的紧张,程沂北却淡定得过分。
“不是去刑场,别这么的紧张。”他嘴角竟然还能带着笑。
我看看前方显示的红灯,“你车开慢一点。”
“迟早都会到,何必?”
“我就是紧张。”
他摇摇头,“没有必要,我的父母都是比较好相处的人。”
我看他一眼,并不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如果你父母真是很好相处的人,那你自己怎么一直躲在外面不肯回家,这样的说词肯定是来安慰我而已。母亲说过,程家这样家世的人要求肯定颇多,而我是被野惯了的人。其实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即使再野,也不过是相对而言。想对于姐姐,我想我确实是很幸运,不用去考虑什么成绩给自己镀一层金边,几乎算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姐姐活得太累,但又刚好处于家中事业需要扩张版图的时候,而她又太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也许人生并不公平,比如我就比姐姐幸运很多。
今天是程志沿的生日,应该会来去不少贵宾,但程沂北说这只是家庭宴会,所以来的也只是他的家人。
这个“家人”让我听着莫名的舒心。
终于到了别墅,我有些紧张,所以挽着程沂北的手。
其实我有些慌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这样子或许有些犯傻,对寿星恭恭敬敬的祝生日快乐,然后送上礼物。这样的情景,我怎么都冷静不下来,还好,这个过程不算长。
大概是程沂北的一些长辈在那里笑,“沂北终于舍得带女友回来给我们瞧瞧了,平时藏那么紧。”
程沂北但笑不语。
在期间,程沂北的堂哥程沂哲也来到这里了,程沂北走过去和程沂哲说些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位程姓后人,都曾在北川市成为无数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程沂北和杜泽芸多年的感情一直被人津津乐道,而程沂哲对江桑榆多年的痴心追求感动了一大片人,但结果却殊途同归,程沂哲和杜泽芸没有任何缘由的分手了,而程沂哲更是出乎意料的在结婚前一天宣布他和江桑榆解除婚约,这两件事简直成为当时的热门事件,只是没有人知晓真正的原因。
我在转移我的注意力,这样自己不至于会太过紧张。
只是上天似乎不站在我这边,夏立科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然后问我一些很简单的问题。母亲曾说过这个女人非常厉害,一定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我又觉得紧张了。虽然她问的都是一些很生活的小事,但我还是紧张。
“干妈真偏心,看见琳姐姐来了就不理会我了。”莫欣然撒娇一般的走过来,我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是欣然嫌弃我差不多,回来这么久都不来看干妈。”夏立科也学着莫欣然一副委屈的样子。
“干妈强词夺理,我前两天一直来看你的,你看你竟然忘记了,我真伤心。”
看到夏立科眼中那一份疼爱,我真羡慕他们这样的相处。
“琳姐姐,你的衣服真漂亮,谁设计的?也介绍给我,我也想要一件这样的衣裳,就可以和琳姐姐你一样有气质了。”
我不得不承认,她的这张嘴真的很甜。
“是···”
我还没开口说完,程沂北就笑着走了过来,看着莫欣然,“就你这样,就别去糟蹋设计师的作品了。”
“琳姐姐。”莫欣然拉住我的手,“北哥哥欺负我,你要帮我。”
这个时候,程沂哲也站在一边笑,挑挑眉毛看着程沂北,“相信我,一定要远离女人。”
这都什么话?
其实我挺好奇程沂哲他妻子是何许人也,但有些失望,那个女子并未出现在这里。程沂哲在和江桑榆退婚后一直很低调,从未传出任何绯闻,但他自己却自爆已经结婚,可无论如何绝口不提那名女子的身份,这让众人十分的好奇。早年的时候,程沂哲一直追求江桑榆,远离那些莺莺燕燕,婚后就更别提了,如果他自己不开口已经结婚,定会有人怀疑他不喜女子,但他身边别说没有女子男子这些话,他是一下班就准时回家的好男人,因此我更是好奇,什么样神奇的女子能够将程沂哲拿下,不仅可以让他放弃自己心中多年追求的梦中情人,还能将他管得贴贴服服。
不过,传言程沂哲的父母不喜那名女子,所以她也极少露面。
或许是怕我感到尴尬,莫欣然将我拉出去,在这别墅后面的园子里走着。
“小时候我就喜欢在这里玩,我和姐姐还有北哥哥。”她指着前面的人工小溪,“我以前最喜欢这小溪了,这水特别的清。”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惨然,连她都参与了程沂北的过去,这让我有小小的遗憾。
“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莫欣然状似想了一会儿,“北哥哥一直都是很听话的好孩子,从没惹干妈干爹生气过。”
“我觉得也是这样。”
和莫欣然聊了一会儿,又回到前厅,却没有看到程沂北。夏立科似乎看到我的心思,让我去二楼找他,或许他在二楼。
我抬步向二楼走去,在这陌生的环境下,我渴望能看到他,这才能让我安心。
只是,我似乎来错了时间,程沂北站在书房里。
这个时候,我不好推开门,有些懊恼。
“我都回到公司了,还做这些有意思吗?”程沂北的声音有些僵,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的语气。
“你究竟为了什么愿意回公司,你自己清楚。”
“可是,这不就是你设计的吗?我都乖乖回来了,所以,请不要再针对她了。”他似乎有些叹息,但语气中却带着坚定。
“针对?”程志沿的声音突然拔高,“我和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再陷下去,都三年了,难道你还不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吗?”
程沂北沉默了许久,“正是因为过去了三年,所以我才明白了该怎么做。”
“说说你的想法吧?”程志沿似乎做了极大的妥协。
“很简单,‘百花恋’系列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我认为公司的重心都应该······”
程志沿似乎砸了什么东西,“你真行,在我面前还敢装蒜!”
“难道,爸不是过问公司的事?”
“好好好。”程志沿似乎怒极反笑,“我养出来的好儿子,你既然将陈一琳给带回来堵我们的口,那你就说说什么时候娶人家过门;还是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泽芸那孩子一般对你痴心不悔,怎么都为你说话,利用完后就直接将她打发掉。”
“爸,你想太多了。”
“你现在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我和你母亲也左右不到你,只是你做事的时候还是要为我们考虑一下。你继续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这不是在你母亲心口上撒盐吗?”
“爸,我很想问你一件事。”
“说。”
“当初你接受家人要求选择和妈妈结婚,除了家族联姻外,是什么勇气让你抛妻弃子?”
程沂北这样说话,我不敢再听下去。
我匆匆的下楼,跑进洗手间,我的脸色很差,我仿佛突然发现了一个和自己有关的秘密。
他们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而我,对于程沂北,难道只是利用?
我不信,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可能是利用。
我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我绝对不信。
☆、62
我一直坚持,一直勇往直前,一直拥有着期待;却发现原来美好的结局需要的是两个人共同的付出,而不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陈一琳
晚上,程沂北送我回去。我看着他仍旧清淡的眸子,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我还是不能够欺骗我自己,那些听到的话像杂草一般在我心中疯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我又不敢,不敢去问就坐在我身旁这个男子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他为何要那样对他父亲说话。我一直都知道他不太愿意回家,却从不知道原因。
繁华的街灯一路向后奔跑,然后变成无数的光点。
我叹了叹,是不是该对自己说我是很庆幸的,遇到了这个一个完美的男人。
可我又不由得自我鄙视。
他哪里完美了,不过是我恰好喜欢上了他,他在我心中就变得完美了。
“在想什么?”终于,他打破沉默。
“就觉得欣然和伯母似乎很合得来,像母女似的。”我竟然还能够挤出笑来,原来人真的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选择伪装自己,前提是只要你愿意。
程沂北似乎笑了一下,“我妈一直就喜欢女儿,所以对欣然特别好,又加上欣然才从国外回来,难免多疼爱几分。”
他是在解释为何夏立科对莫欣然比对我要重视吗?
即使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提。
终于到了家,我从车上下来,然后看着他将车开走。
也许是我自己多想了,就在这一刻,我发现,我们一点也不像情侣。
可一对情侣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也已经忘记了。
只是,他眼中没有的念念不舍目光还是刺疼了我。
小时候看一部电视剧,室友特别爱,只因为里面的男主角对谁都冷漠,偏偏只对女主角一个人好。
谁不想成为最特殊的那一个,谁不想去获得那样的宠爱。
但,我却似乎一直不能。
走进屋子里,母亲还在看电视,看见我回来后打趣了几句,父亲还在书房里,我叹了叹,回到自己的房间。
孤独是什么,就是你很想很想找一个人说话的时候,不知道该找谁。
而近段时间,我和程沂北的关系并未因为那天的所谓“家宴”而近一步,每天重复着昨天。只是在会议上,我还是看到他沉了脸,虽然他并不会很显示出自己的喜怒,可那样的眼神,还是彰显出他的不悦。其实他和董事会争论的焦点还是在于“百花恋”的推行。他是想将公司的重心全都放在“百花恋”上,但董事会那群人似乎和他作对,找出千百种理由来反对,而最终的结果是他不能凭一己之力决定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别的人都走出会议室了,他还坐在那里,并未很生气,只是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我抱着文件走过去,“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的坚持?”
我承认,“百花恋”的确很吸引眼球,也很打动我,但面对如此的困境,如果是我一定会选择妥协。何况,虽然我不太明白一些东西,也知道董事会会如此,多半也是受他父母的意。既然如此,何苦和自己的父母作对。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他抬头看我,竟然还带着笑意。
我也坐了下来,“只是想知道,能让你坚持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