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励炎简直没辙了,他还是头一次挖空心思去哄一个人,没想到竟是这么难。
“好,你不稀罕,是我非要塞给你,行了么?”
钟励炎放开了甄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重新发动了车子。
——
十分钟后,甄惜跟着钟励炎下了车。
此时,她的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浪拍打着岸边,呼呼呼的风声,拂过她的耳帘,一切的一切,美得如梦如幻。
“这里是哪儿?”甄惜惊叹地瞪大了眼,询问着身边的男人。
“之前你爸偷偷告诉我,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我们的爸爸了,他说你从小就梦想着能在海边有一间房子,这样,你悠闲的时候,就可以背着画板,坐在海边画画了。所以,小惜,我买下了这片海对面的那栋别墅,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你,虽然目前碍于我父母的关系,我还给不了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但是,请你相信,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一一实现。”
这辈子,只要你开心,便已足够。
他的手揽着她的肩,她的眼眶止不住地泛红,头一次,她主动地踮起脚尖,亲吻着眼前这个给予了她太多感动的男人。
他反手扣住她的腰,更为热烈地回应着她,唇舌交缠,他的吻一发不可收拾……
渐渐地,他压着她躺在细软的沙滩上,用唇描摹着她的五官,仔细,郑重,而又溢满了深情。
他的手犹如一条灵活的鱼,顺势而上,窜入了她的上衣里,隔着内衣,轻揉着她胸前的饱满。
她的手牢牢地拽住他腰间的衣服,眯着眼,被他撩拨得娇喘连连。
一阵凉风拂过,甄惜被冻得一个哆嗦,理智也清醒了不少,忙是伸手推拒着,“别……这里……是沙滩……”
钟励炎轻笑一声,捧着她的脸,邪魅勾唇,“放心吧,现在整个沙滩都是我的私人海域,没人会打扰我们。”
顿了顿,仿佛还嫌她脸红的不够厉害,他故意加了一句,“老婆,这片沙滩也是你老公我送给你的新婚之夜大礼,怎么样?喜欢吗?”
甄惜早已羞得恨不得将脸埋到地底下了,挑眉,她嗔怪了一声,“钟励炎,你个流氓!”
接着,她的话音,便被他一个翻身,连吻带动作彻底覆盖住了……
这一整晚,甄惜总算是体会到了被车碾过的苦逼滋味,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匹狼,带着凶猛的力道,一次次贯穿了她的身体,乃至整个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钟先森又土豪了一次,买了片沙滩来打野战--节操啊!
oo顿觉我越来越重口了,节操碎一地。。。
本来准备多写点肉肉,补偿这两只的,但最近严打,伦家实在是不敢顶风作案,只能辛苦下各位看官,摸摸头,表嫌弃
第41章
疯狂整晚过后,钟励炎替甄惜请了婚假,当秦立坤接到电话时,那惊悚的表情可想而知,他早就被钟励炎的对话给吓得呆愣当场,耳边不断回放着他的那句,“我是钟励炎,先替我太太甄惜请个婚假,我们昨个儿刚刚登记,她估计要过几天才能来上班了。”
见鬼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因为一个人的话,而惊得舌头打结,直接愣在了当场,手里握着电话,迟迟没有回应,就这么张着嘴,半晌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怪昨天甄惜要请一天的假,敢情是这两口子跑去登记结婚了?他犹记得昨天甄惜打电话来请假时,他还絮絮叨叨地把她教育了一番,这倒好,人家是嫁入豪门,随便吹一吹枕边风,他这个小小的经理要玩完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秦立坤极其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门,路过营销部的肖玲,在看到秦立坤这怪异的行为时,嘴角抽了抽,心道:这秦立坤一大早究竟是发的什么疯啊?握着电话不说话,还光往自己脑门上拍,那下手重的啊!简直就是一点也不知道疼,难道是犯了神经病?
“秦经理,你这是在做什么?”肖玲几步凑前,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
秦立坤这才意识到自己发了多久时间的呆,对方早已挂断了电话,他还跟个二愣子一样举着电话,思维都停滞了。
一望见来人是肖玲,秦立坤眼珠子一转,顿时眼睛都亮了,试探性地询问道,“肖玲啊,你虽然是财务部的,但是整间公司也就你和小惜的关系好一点。”
肖玲一听便知秦立坤绝对是话中有话,眉头一拧,撇了撇嘴,笑得不置可否。
见肖玲兴趣缺缺,并不急于回答他的话,秦立坤也不气馁,继续道,“是这样的,小惜最近请了婚假,我是想跟你说说,你如果去参加她婚礼的时候,替我带句话,就说祝她和钟总百年好合。”
肖玲闻言后,那脸部的惊悚表情,完全不亚于秦立坤方才的反应,“等等……你……你说什么?什么结婚?什么钟总?甄惜……甄惜和谁结婚了?”
尼玛她怎么完全不知道有这事?!
秦立坤立即捂嘴,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就走漏了风声,说不定人家小两口在玩隐婚,不想告诉太多相熟的人,而今也是因为他早就知晓了钟励炎与甄惜的那层关系,才会毫不避讳地向他请婚假的。
这……他真的是要被自己的这张大嘴巴给害死啊!
肖玲惊圆了眼,等着秦立坤的回应,见他一副说漏嘴的模样,更是气急,“秦经理,你就实话跟我说吧,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的,再说了,以小惜和我的关系,也不得连结婚这种大事也瞒着我啊!她肯定是决定的仓促,所以才忘了跟我说一声,其实,前两天,她就问过我关于结婚这方面的问题,当时我就猜到了一二,只是还不敢确定她要结婚的对象是谁。”
秦立坤见她这么说,心想反正话都说出口了,也没多加隐瞒,“你真不知道?小惜和元盛集团的钟总结婚了。”
闻言,她虎躯一震,被雷的不轻,憋了口气,半晌才平复下来,“我了个去!你确定是元盛集团?钟励炎?就是A市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就是那个跺跺脚,就能令A市变天的钟励炎?”
肖玲简直不敢相信,甄惜上次说要去高级酒会,就是为了找钟励炎签下他们公司的合作案,她还亲手替她打扮了一番,可这才多久啊,两人就闪婚了?而且是毫无预兆地闪了?
肖玲与秦立坤聊完后,她一人怔忡地回到了办公室,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甄惜前两天所说的那些话,久久地陷入了沉思……
原来,甄惜所说的那些假设,全是真的!
她开始有些替自己的好友担心了,毕竟,像钟家那样高的门坎,又岂是凡人能进得了的?
难怪这些天,甄惜一会儿笑得跟朵花似的,一会儿又唉声叹气,愁得跟什么似的。
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会不紧张,不担心呢?
——
另一边,钟励炎抱着怀里的娇妻,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
最终,两人都是被饿醒的。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钟励炎俯身吻了吻甄惜的额头,看着她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心头便一暖,不禁感叹道:这不正是他一直向往的人生吗?每天清晨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她做早餐,看着她吃完,然后开车送她上班。
或许在从前,他会对此不屑一顾,但当他真真正正爱上了一个人之后,这才发觉,以前所有的嗤之以鼻,都化为了如今的甘之如饴。
很多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甄惜向来浅眠,被钟励炎这么一问,倒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睁着迷蒙的双眼,满脸不信地睇着他,“你给我做?你会做么?别到时候把厨房给烧了。”
钟励炎双手环臂,对于他的小娇妻完全不相信他的手艺,感到万分的不服,“OK,你就等着看吧。”
甄惜撇了撇嘴,笑得不置可否。
见钟励炎火速套好居家服,就迈着长腿,走出了房,甄惜翻了个身,闭着眼,决定再眯一会儿。
其实,在她的眼里,钟励炎应该是从小被人服侍惯了,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动手,也不可能会被饿到的主儿,既然如此,他又如何会精通厨艺?顶多也就是个马马虎虎,刚过及格线。
于是,她越想越好奇,暗自腹诽:这男人该不会为了挽回形象,背着她点外卖吧?
这个想法一经发觉,甄惜便再也睡不着了,她索性套上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踮着脚,猫着腰,如同做贼一般,走进了厨房。
可当她真真正正斜靠在厨房的门边,她终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撼了。
是的,是震撼!她想,她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忘记这么一个时刻,那个平时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杀伐果决的男人,竟是为了她,甘愿成为一个居家的好男人,围着她最爱的兔斯基卡通围裙,挽着衣服的袖口,低头麻利地切着土豆丝。
从甄惜的这个角度望过去,男人的嘴角紧抿,面部表情悠然柔和,带着他惯有的认真,手起刀落时,切出来的土豆丝,根根分明,完全不像是她那大小厚度不一的刀工,他的手艺,简直是好到令她有些惊为天人的感觉。
呆呆地站立在他的身后,甄惜不知不觉就向前迈了几步,从钟励炎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轻柔地蹭了蹭。
他的背脊微僵,感受着身后的女人那柔顺依赖的温暖,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菜刀,改由紧紧握住了她搂住自己腰身的双手上,低沉地道,“你先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这里马上就好了。”
“一大早做那么多菜干嘛?我们俩又吃不完。”
甄惜下巴抵在他的背部,低低地笑,每笑一声,他的胸腔就会跟着她的笑意震颤一下。
“你忘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我们这可是吃午餐。”
甄惜抽回了自己的双手,从他的身后转到了他的身边,与他并排站着,毛遂自荐,“算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说吧,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作势,甄惜就要挽起袖口。
钟励炎摆着手,冲她笑了笑,“你还是去坐着吧,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就只差下锅了。”
甄惜嘟着嘴,有些悻悻然,好不容易打定了主意要帮他,谁知自己竟是完全“无用武之地”?
她索性转身,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托腮看着电视。
没过多久,一阵香味扑鼻,钟励炎便端着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上了桌。
甄惜望着餐桌上钟励炎的这些“杰作”,彻底瞪直了眼,不敢置信地询问道,“……钟励炎……你……确定你没有背着我叫外卖吗?”
“不然呢?你自己都守在客厅里了,我就算是要叫外卖,也是你第一个跑去开门啊。”
甄惜仍旧是狐疑地睇了他一眼,“我得先尝尝味道再说。”
她拿起筷子,将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尝了个遍,这才不得不承认,对面坐着的,果然是厨艺高人啊!
她边吃,边鼓着腮帮子,“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会做菜啊?”
“你也没问啊。”钟励炎极其自然地回应。
“你家里不是有佣人吗?一日三餐都不愁,你干嘛还要自己学做菜?”
钟励炎扯着唇角,笑得有些无可奈何,“你真以为我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纨绔子弟吗?创立元盛集团的那会儿,别说是自己下厨了,就连公交我也挤过。那时候因为资金短缺,我又拉不下脸,伸手向我父母要,就只能将我爸在我成年礼那天送给我的那辆车给卖了,于是,我每天不论是谈生意,还是去公司,都只能挤公交。如今,回过头来想一想,那段为了梦想奋斗,挥洒热血的日子,还真是畅快淋漓,反倒是现在,什么都不缺了,却是少了最初的那份动力与激情了。”
甄惜完全想不到钟励炎会有这么一段过去,她虽然知晓关于钟励炎没有花父母一分钱,全靠自己一手将元盛集团壮大的传闻,但真真正正听到他本人说起这段过往,却是头一次。
咬着下唇,她沉思了许久,才叹了一声,“当时,你一定很辛苦吧?”
他心头一滞,看着她眼底里那显而易见的心疼,不由得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耸着肩,他满不在乎地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这年头有谁创业不吃点苦头?我的那些经历还算是好的,起码我最终成功了,不是么?”
“也是。”甄惜低头嚼着米粒,顿觉百感交集,一会儿替他的过往心疼,一会儿又感叹,原来,关于钟励炎这个人,她真的还有太多太多不了解的地方。
看着她放空的眼,往嘴里送的全是白米饭,钟励炎微微蹙起了眉头,心道:他是不是不该将自己那些不好的过去告知于这个女人,害得她又胡思乱想,开始担忧了?
为了转移甄惜的注意力,钟励炎握紧了她机械似地扒着米饭的右手,状似无意地开了口,“小惜,明天去我家见见我父母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个儿见公婆,甄小姐握拳。大家伙替她打打气吧
第42章
甄惜很紧张,非常紧张,紧张得一晚上辗转反侧,也害得钟励炎为此头疼不已,不断安慰着,“别紧张,我爸妈又不是怪物,你还真的担心他们会把你给吃了?”
“你也知道,你爸妈都不待见我,要是他们知道了我们已经偷偷注册结婚了,还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甄惜越想越后怕,瞪着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钟励炎叹息一声,反手将她更牢地揽入了怀中,“你放心,我爸妈观点老套,绝对不可能会逼着我们俩离婚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我毕竟骗了他们,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私定终身了,不是么?”
钟励炎捏着下巴,因为甄惜的这句“私定终身”而有些心猿意马。
见他半天不回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甄惜烦躁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喂,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是真的很紧张,你看看,这还没见到你父母呢,我光凭想象,都出了一手的冷汗。”
听着头顶一阵阵爽朗的笑声,甄惜白眼一翻,死死地瞪着钟励炎,“我跟你说真话呢,别笑。”
“你太夸张了,其实,我们证都领了,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样?你就是想太多,我父母就算一开始不待见你,时间久了,也会渐渐接受,毕竟,你现在已经是我们钟家的儿媳妇了,这是事实,我们的结婚证就是铁铮铮的证据。”
钟励炎有条不紊地阐述着道理,奈何甄惜脑海里乱作了一团,怎么也无法理清。
她现在光是想象明天见到了钟励炎父母会有的苦逼后果,她的心就悬在了半空中,一刻不得安宁。
“可是,如果你父母一直都没有办法接受我该怎么办?也许时间久了,他们想通了,还有可能逼着你和我离婚呢?”
甄惜越想越悲观,钟励炎简直被她这一惊一乍的行为,给弄得纠结不已,只能耐着性子轻哄着,“好了,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闭上眼睛睡上一觉,不然的话,我敢肯定,你明天就算是见到了我爸妈,也跟只熊猫一样,本来就不受他们待见了,还想把自己搞得更另类吗?”
甄惜明知钟励炎是在和她开玩笑,但只要一听到他父母不待见她的这个话题,心底里就溢满了苦涩。
是的,她的人缘从来都不算好,她的性子冷淡,不懂得逢迎拍马,更不会圆滑做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左右逢源,这些都是她的弱点,不仅领导不喜欢她的这个性子,她想,或许连长辈对于她这种不知变通的性子,也是极为头疼的,就连她爸爸都时常说她做人太直,脾气太倔,很多时候就跟只刺猬一样,竖起了一身的保护色,谨防其他人的靠近。
为此,她开始越来越愁了。
可转念一想,钟励炎说的也对,于是,她开始逼迫自己睡觉,闭上眼,她在心里不断地默念着:快点睡,快点睡,甄惜,别多想了,把自己放空,睡觉,睡觉……
就这样,甄惜的整晚,都在她的自我催眠中度过了,可想而知,她第二天起床时的精神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接过钟励炎替她准备好的衣服。
“你就穿这一套吧,我实在是怕了你了,为了避免你又挑来选去,等得我黄花菜都凉了,你都没有准备好出门,干脆由我来替你搭配今天的服装吧。我爸妈的性子比较传统,这件衣服朴实大方,很适合你的气质,穿穿看吧,若是不喜欢的话,我们还可以换。”
甄惜摇头轻叹:这个男人啊!为她想了那么多,体贴周到,生怕她因为紧张而耽误了时间,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断地用着他特有的方式,在抚慰着她那颗紧张不安的心。
或许,她真的该放下心结,将手交到这个男人的手里,任由他带领着她,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狂风巨浪。
她不怕,只因,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他。
她深知,钟励炎定会倾尽所有,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如此说来,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么想着,甄惜反而释然了。
接着,她步履轻快地换上了钟励炎替她准备好的衣服,将头发高高扎起,盘了个较为端庄的发髻,再配上那一套朴实大方的着装,简直就是相得益彰。
对着镜子,握了握拳,她抿了抿嘴上的浅色唇彩,暗忖道:甄惜,加油!
——
两人在钟家下车时,甄惜还是不可避免地满手冷汗,但她仍旧是梗着脖子,不让钟励炎察觉出她有一丁点想要退缩的想法。
紧握着她的手,钟励炎微微施力,朝着她展颜一笑,“准备好了吗?”
看着他那郑重的眼,甄惜竟是陡然间发觉,或许,站在她身边,这个伟岸挺拔,神态镇定自若的男人,很有可能也在暗自里紧张着,他只是怕,怕她会受委屈,怕自己没能力保护好她。
甄惜眉眼带笑,冲着他坚定点头,“嗯。”
两人来得较早,此刻,辛丽萍与钟建恩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点。
钟建恩手里举着一份报纸,挡住了脸。
他极为自然地翻到了政治板块,细细研读,而辛丽萍则是因为门开时的轻微响动,下意识就转头,朝着门口瞥了一眼。
她这一瞥可是不得了,本来吃进嘴的东西,只因她望见了自己儿子的手紧握着甄惜,眼神坚定而又执着,甚至是情深款款地进门,而直直地噎在了喉咙间,咳得她眼泪都挤了出来。
钟建恩许是被她这反常的行为给惊到了,忙是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向了自己的妻子,谁知,辛丽萍一手以拳捂嘴,一手僵硬地指着门口那一对手牵着手走进的男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钟建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猛力拍着桌面,整个人站了起来,佣人们见状,也各个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胡闹!真是太胡闹了!钟励炎,我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是故意要气死我和你妈吗?还手牵着手带着这个女人进了我们钟家的大门,你究竟想干什么?”
钟建恩努力抑制着心口的那股怒气,尽量放平语气。
“爸,小惜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理应进我们钟家的门。”钟励炎毫无畏惧地迎视着钟建恩狂怒的眼。
钟建恩大手一挥,桌上的报纸“哗哗哗”地落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妻子?谁承认了?你真以为现在是小孩子办家家酒吗?你懂‘妻子’这两个字的含义吗?”
“谁承认了?呵……法律承认了!”说罢,钟励炎掏出怀里的两本结婚证,极其潇洒地甩在了桌面上。
辛丽萍早已瞪直了眼,哆嗦着双手,捧着那两本结婚证,不断摇头,“这……这……这怎么可能……不……这一定不是真的……”
钟建恩看着那两本刺眼鲜红的结婚证,气得浑身直抖,举起巴掌,便毫不犹豫地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钟家。
宋妍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男子高大笔直的身躯,牢牢地护住了身后的女人,而他的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执着,头昂得极高,结结实实地受了钟建恩的一巴掌。
钟建恩几乎将所有的怒气都聚集在了这一巴掌里,可想而知,他的力道该有多大,钟励炎的脸上不仅霎时间就出现了一个极其深刻的五指印,嘴角处,更是渗出了殷红的血迹。
“你这个孽子!给我跪下!跪下!”
钟建恩大喝,心底里的怒气不断翻滚,辛丽萍被他的这一巴掌给吓得不轻,虽然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与气愤,也都化为了紧张与担忧,此刻,她只是一个极为普通的母亲,一个想要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于是,她伸出双臂,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护在了钟励炎的身前,“建恩,你别动气,有什么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谈?有什么好谈的?他就是太了解我们的个性,深知我们是不可能逼着他和这个……这个……狐狸精离婚,他才故意给我来这么一招!”
钟建恩指着甄惜的双手抖了又抖,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可恶行径,气得连一句简单的话,都打了好几个哽。
钟励炎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疼,仍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将甄惜牢牢地护在身后,坚定道,“爸,我希望您能够祝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