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战事若是爆发了,公子准备如何是好?曾家的米粮全被父亲已联盟的名义收了去,市面上的大部分也都被父亲收走了,如今战士爆发,粮饷便是最大的问题。”曾依风因为不放心父亲的行事,所以也在暗中收购了粮食,可惜为了防止被父亲看穿,所以也只能秘密的行事,收效甚微.

“而且东方世家乃是江南最大的钱庄,如今东方幽必定将东方世家所有的银两都隐匿起来。缺少了粮食和饷银,这战该如何去打?该如何的取胜?”

曾依风平淡的话语却像是凌厉的刀尖一点点的刺进了月敖的心中,他何尝不知道这些,可当日谁曾想到,江南四大家族有三家乃在日照的掌控之下。如今连楼西现有的军民也反了,月荛王朝确实迎来了生死存亡的时刻。

“依风,你手中有多少的粮草?”月敖暗自敛下愁绪,该来的都来了,而他此刻要做的却是如何的应对,淡泊中没有了往昔身为二皇子的洒脱,而是多了份深沉的内敛。

月荛二十万大军的生命担负在他肩上,成千上万的百姓需要他的庇护,那个红墙黄瓦的皇宫也需要他的羽翼来遮风挡雨,一切的一切都承重的压在了月敖的肩膀上.

“依风无能,仅有五万担,大军可维持半个月。”曾依风看了一眼瞬间意志勃发的月敖,月色下,却见月敖神色肃穆,目光迥然有神,沉静的看向远方,似乎在无形之中把希望和力量带给了身边的人。

“好,依风,这个给你。”凝思片刻之后,月敖将鬼狱门的门牌交到了曾依风手中,沉声道:“这是鬼狱门的门派,可以调动所有鬼狱门众。”

“公子,这是为何?”曾依风看着手里的门牌,不解的看向月敖。

“鬼狱门人数不多,却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依风可以调动他们去查询所有粮草和饷银的藏匿之处,一有消息,即刻回报,江南的州府任由依风调遣,争取可以找回所有的粮食。”

 

第九十一章

“依风定不负公子所托。”郑重的对着月敖单膝跪下,肃穆的夜色下,曾依风面色清和,可平静里却是可以感知的忠诚。

“无须多礼,快起来。”月敖动容的拉起行礼的曾依风,沉声道:“一切就拜托了。”

月敖随后又和曾依风交代一番,直到天明,这才疲惫的舒展了一下僵直的四肢,拂晓,天却阴沉下来了,大片的云翳压在了天幕里,要变天了,果真片刻之后,风刮了起来,春雷轰鸣的响彻在天穹。

忽然想起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佳人,她还好吗?是否还日日夜夜的沉溺在失去少卿的伤痛里?偶然间,她是否会想起自己?

日照王朝

东方幽冷眼看着手中的信笺,神色愈加的阴郁,她果真出事了。深邃到捉摸不透的黑瞳里,第一次显露出深深的担忧,他必须马上赶回去,将她安全的带离月荛皇宫。

凝思片刻后,东方幽将凤凰门特制的信号发到了湛蓝的天幕中,随后往皇宫的方向赶去,在离开前,他克制不住的想要见水水一面。

虽然时间紧迫,可东方幽却怎么也克制不住想见她的欲望,在这个多事之秋,或许待在南源赫身边对水水而言是最合适的,毕竟只有他可以保障她的安全,若是这一次,他还有命从月荛赶回来,他一定会带着她远离事事非非。

彦水水静坐在凉亭里,冷眼看着眼前的姹紫嫣红,可惜再艳丽的色彩,在她平静到麻木的眼中,永远都被镀上了灰白的颜色,她的世界已经是一片冰冷的黑暗,再也找不见任何的斑斓。

“这是花中的极品,十年才开一次花,被世人称为妖娆。”东方幽看了一眼冷漠的彦水水,淡笑的指向御花园里开的艳丽的花朵。

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彦水水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冷漠,淡泊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变化,再美再妖娆,对她而言,失去了大哥,任何美丽的东西都失去了光华。

挫败地看着平静如死水的双眸,南源赫面色上闪过一丝愤怒,随即被硬生生的压抑下来,深深的呼吸一口,平复了心头烦躁的情绪,转而以更加温柔的嗓音对着彦水水道:“也罢,人比花娇,水水既然无心赏花,我们还是回屋子吧。”

南源赫欲伸手牵住她放在腿上的小手,可惜在一瞬间,彦水水一挑秀眉,动作迅速的避开了南源赫的手,随即起身径直的走出了凉亭。

她瘦削却决绝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南源赫的眼睛,僵直在半空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她竟然就这样践踏他的一片感情吗?

为了她,他抛下了朝政,日日夜夜的守护在她左右,只希望她可以被他的感情所感动,只希望她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少,可惜他最终却得到了什么?除了她的冷淡,漠视,她的眼中从不曾出现过自己的身影。

莫名的狂燥涌上了心头,南源赫神色一沉,随即三两步跨上前去,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彦水水面前,大手迅速的钳制住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不容她挣脱。

“放手!”冷眼看着面色难堪的南源赫,彦水水冰冷的自双唇中吐出两个字,语气比刚刚要冷漠几分。

“我若不放呢?”她的冰冷的拒绝让南源赫语气也凝重了几分,“水水,如果我在他们之前遇见你,如果彦少卿没有死在我剑下,你会爱上我吗?”

语气卑微,南源赫的目光里蕴涵着乞求的色彩,他抛下了太子的尊贵,抛下了男子的尊严,只希望她可以对自己展露出笑颜。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上她,或许是她决绝的,追随彦少卿殉情时凄楚容颜,或许是她偶然在回忆起彦少卿时,嘴角那抹哀伤却凄美的笑容,他不可遏制的沉沦在她的冷漠中,期翼着她的冰冷有一日可以化为柔情。

“不会。”彦水水想也不想的果断回道,看向南源赫的眼神一片的冷漠,麻木的疏离,他只不过是一个陌路人,如同冷风耀一样,早已经屏除在心门之外,她的世界,她所有的感情只随一个人而去。

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可听见她如此决绝的说出口,南源赫只感觉心中一阵抽痛,她果真够残忍,居然一点的希望都不留给他。

“若是我放弃攻打月荛的机会,你会答应我留下来,永远的陪伴在我身边吗?”幽怨的叹息一声,南源赫再次开口,高大的身子竟忍不住的颤抖着。

放弃攻打月荛的机会?彦水水冷漠的眼中终于出现了细微的波澜,淡无的眼神看向一脸情深的南源赫,似乎想看穿他柔情下的深层,若是他放弃了,那她就不会负了公子,也就完成了大哥的愿望,可想起他的条件,永远的陪在他身边,彦水水却犹豫了。

她犹豫的神色毫不保留的落进南源赫悲痛的眼中,舍弃了江山,只为换的她的一个许诺,却依旧是犹豫。

南源赫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冷严的脸上染满了自嘲的笑容,愤恨染上了受伤的双眼,“水水,你好残忍!”

残忍的践踏他的深情,残忍的把他最后一丝希望也摔的粉碎,南院赫神色阴恨地看着眼前的容颜,冷声道:“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正眼看着我?”

“放手!”依旧重复着口中冰冷而伤人的两个字,彦水水忽然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阴骇的吓人,似乎有什么要冲击而出。

“放手!”握着她的手愈加的用力,南源赫更加放肆的狂笑出声,“既然抓住了,这辈子我就不会再放手。”

彦水水余下的一只手迅速的以诡异的速度攻向南源赫。

“速度很快,出手够狠!”南源赫愤恨的抬手阻挡下她的招事,刚刚那一拳,他若是不去阻挡,只怕她的力道足以让自己在床上休躺两三日,那样的狠决,相对与自己的疼惜,可却换来她无情的攻击。

南院赫面色痛苦的狰狞着,身影诡异的一个侧移,手指诡异的点住了彦水水的穴道。

身子突然被禁锢住,彦水水薄怒的看向接近崩溃边缘的南源赫,只感觉到他眼中炽热的光芒有些诡异。

沉痛的目光带着柔情看向已经不能动弹的彦水水,南源赫动容的伸手抚摩着她的容颜,一点点的描绘着,除了她昏迷的那五日,他再也没有碰触她的机会。

“水水。”低低的唤了一声,南源赫抚摩着她的手慢慢的游移下来,停留在她纤细的后背上,长臂一个用力,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抱中。

眸光低沉黯淡下来,南源赫满满情深的凝望着自己怀抱里的容颜,为什么她水色的眼眸里永远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一低头,南源赫毫无预警的吻上了她冰凉的唇瓣,细细的用舌头描绘着,在她的唇上留下属于他的气息和印记。

神色瞬间阴沉下来,彦水水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凌辱,哀莫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惊恐,只是慢慢的染上了悲伤,大哥,若是你在该有多好。

想起那张熟悉的脸庞,彦水水嘴角凄凉的漾出唯美的笑容,一滴泪水在瞬间滴落下来。

她的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在了南源赫的脸上,她哭了,万般的不舍,南院赫停下了动作,可一抬眼,却瞥见她的笑容,如暴风般的狂燥瞬间席卷而来。

“不准你去想那个死人!”发出野兽受伤时的哀号,南源赫沉痛的看着彦水水。

她的笑容她太熟悉了,每一次,只要想到彦少卿,她就会漾出这样淡如微尘的笑容,似乎瞬间就要从他眼前香消玉那一般。

冷朝地看着愤怒的南源赫,彦水水冷漠的别开目光,疏远而陌生的神色无声的告诉他,在她的眼中,他永远都是个陌路人,即使他吻了她又如何,他依旧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如同天下任何一个男人。

“水水,既然你不会爱上我,那么我宁愿你恨我,恨我一辈子,我也让你一生一世的牵挂着我。”

南源赫神色冷漠的吼道,抱着她的身子手颤抖着,倏的将彦水水拦腰横抱在胸前,被情欲充彻的眸子迷离地看着彦水水。

“水水,我要你,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而你永远都只能是我南源赫的女人。”

受制与人,彦水水幽幽的闭上眼,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出大哥温暖的眼神,大哥,你在哪?

所有的理智早已经消融在她的冷漠中,南源赫紧抱着怀里的娇躯往行宫走去,他要她,再也没有这样强烈的渴望一个女人,只希望她可以完整的属于自己,属于他南源赫一个人的女人。

轻柔的将彦水水放在床上,南院赫动情的深深凝望着她的容颜,随后也坐在了床边,伸手将她的身子拉进了怀抱里,让她可以依靠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紧紧的将她的手握进了掌心里,希望用自己的温暖可以融化她的冰冷。

“放开彦小姐。”冰冷的声音自门口传了过来。

南源赫冷哼一声,随即动作轻柔的将彦水水再次放在了床上,犀利的目光冷酷的转向门口用长剑指向自己的鬼火。

因为知道他是来守卫她的安全,所以他才默认了他的存在,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许他阻止他的事情。

“你以为你可以阻止的了吗?”冰冷的嗓音刚落下,南源赫赤手空拳的向鬼火攻去。

转眼已是三五十招下来,心中一惊,不曾想到他的招势竟然如此的犀利,鬼火这才明白,那一夜,他只用了八分的功夫。

想起门主的托付,随后看了一眼床上受制的彦水水,鬼火神色一凛,面色凝重的舞起手中的长剑,阻挡南院赫凌厉而致命的攻击。

嘴角擒着冷漠的笑容,南源赫身影诡异而快速的闪动,一瞬间,只见他右掌蓄满了力量,一掌打在了鬼火的胸口上。

只感觉喉头血腥涌了上来,五脏六腑里血气翻腾,鬼火控制不住的一张口,大口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若痕,把他带走。”对着外面冷喝一声,南源赫随即走向床边面无表情的彦水水。

“水水,我会很温柔的。”低低地说了一声,南源赫慢慢的解开她的衣裳,雪白的肌肤瞬间展现在视线里。

欲望顷刻间席卷而来,南源赫温柔的抚摩着她冰冷的肌肤,低头怜惜的吻上了她雪白的颈项,细碎的吻一直顺着她的脖子慢慢的下移,直到目光停留在她胸口那个伤疤上。

那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留下的,南院赫痛苦的将唇落在疤痕上,他要她的心中永远都只留下他的身影,哪怕是恨也罢。

彦水水屈辱的闭着眼,隐匿下眸子里无边无尽的悲哀,无声的泪水慢慢的滑落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看见她的泪水,南源赫抱着她的手更加的用力,疼惜的抚摩着彦水水的脸,动容的吻去她咸涩的泪水。

“水水,别怕,我会很温柔的爱你。”

轻柔的用手抚摩着她僵硬的身子,南源赫强忍着勃发而起的欲望,只是万般疼爱的抚摩着她,让她可以软化下来。

“水水?”刚到门口的东方幽震惊的一愣,瞬间明白了,随即一道掌风凌厉的劈向了南源赫。

知道背后那一掌的力量,南源赫却依旧不曾停下动作,轻柔的吻着彦水水冰冷的双唇,瞬间背后巨痛席来,鲜血顺着南源赫的嘴角低落下来,落在他身下雪白无暇的身体上。

“水水。”东方幽的身子诡异般的移到了床边,一把推开南院赫的身子,面色铁青,露出嗜血的凶杀。

随后担忧的转向床上的颜水水,颤抖着手替她合拢了衣裳,随即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南源赫!”愤怒的咆哮,东方幽阴狠的看向跌坐在床边的南源赫,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再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彦水水沉默的穿好衣裳,冷然的用手拭着嘴角,冰冷的泪水依旧不停的自眼眶了落了下来,只是空洞的目光却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还未从刚刚的事情里回复过来。

“水水。”东方幽万般疼惜地看着流泪的彦水水,压抑住拥她入怀的冲动,他怕安慰的自己的动作会吓到她。


第九十二章


“我没事了。”对上东方幽担忧的眼神,彦水水一怔,思绪瞬间回到了脑海里,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泪水,空洞的目光看了一眼颓废不已的南源赫,随即冷漠的转向别处。

“水水,我带你离开。”东方幽温柔的拉起她的胳膊,将彦水水带了出去。

当二人身影刚跨门的瞬间,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们齐刷刷的闪现出来,整齐的排成一行,挡住了东方幽的去路。

“让开!”肃杀的语气冰冷的可以冻结一切,东方幽面容是一片冷漠,右手已放在了腰间,随时准备抽剑。

“东方,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人带走吗?”

嘴角依稀有残留的血渍,南源赫斜靠在门旁,阴冷的目光注视在东方幽身边的佳人,她离开的脚步是那么的坚决,可他也说过,她是他的人,一辈子他也不会放手。

“南源赫,今日我必须带水水走.”冷然的拨出环在腰间的银间,银亮的剑锋直指着神态冷漠的南源赫,东方幽神色坚定,目光炯亮而犀利。

“你可以走,不过她必须留下!”

语气倏的阴寒下来,南源赫灼热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一旁彦水水冰冷的面容上,无声的用眼神告诉她,他对她的誓不罢休。

“南源赫,不要逼我动手,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合作。”顺着南源赫的目光,东方幽也看向自己身边的彦水水,对于她,他同样是执着,可惜他却不会伤害她一丝一毫,他只需要在暗处守护着她,看着她幸福一切就足够了。

寂静里,上剑拔弩张的紧绷,伴随着东方幽冰冷的嗓音响起,数十个黑衣人动作诡异的自一旁跃了出来,肃穆的站在了东方幽的身侧,阴冷的目光看向两一旁的侍卫,厮杀一触即发。

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南源赫嘴角轻蔑的扬起,沾着殷好的血迹,让他冷峻的面容有些狰狞的恐怖,“不惜动用了凤凰门的人,不过东方你不要忘记了,我们的敌人是谁?”

彦水水一怔,揣摩着南源赫刚刚话里的深意,她一直以为东方幽是南源赫特意安插在月荛王朝的奸细,可依照面前的形势看来,东方幽不是日照王朝的人,他和南源赫之间是合作关系,而他们共同的敌人应该就是公子了。

澄静的目光里闪烁着疑惑的光彩,彦水水目光自东方幽和南源赫身上流转,东方幽和公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不惜到帮助南源赫举兵攻打月荛王朝。

察觉到她探询的目光,东方幽动容的一笑,轻声道:“水水,不用担心,我必定会将你安全的带离这里。”

他们交织的目光让南源赫压抑的愤怒瞬间勃然而起,她可以为任何一个人担心,可她的目光却残忍不肯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

愤恨的目光在停留到彦水水缓慢拔出的软剑后,南源赫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觉得她的剑有些熟悉,原来和东方幽的配剑却是一对,浓眉蹙起下的目光愈加的阴沉下来。

“动手!”冷酷的嗓音响起的瞬间,两边严阵以待的人马立刻厮杀开来.

血瞬间染红了冰冷的剑身,院子里,艳丽的花上沾染上了点点血迹,触目惊心,而一旁,彦水水冷漠的舞动着手中的剑,这一刻,她只希望可以离开这里,可以去看看大哥。

心沉痛不堪,手中的剑招更是凌厉而致命,一招招的攻击下,所有阻挡在身前的侍卫皆受伤退了下去,殷红的血液沾染在她的苍白的脸上,无光的眼眸里一片死寂,只是麻木的重复着手里动作,黑发早已经凌乱的飘散开来,让彦水水此刻显得格外的诡异。

“水水,我们先撤下。”察觉到她疯狂的举动,东方幽神色一凛,抓过她的手欲退出包围。

南源赫冷眼看着倒下去的侍卫,凤凰门果真不容小觑,数十个人,居然可以一抵十,将他的侍卫悉数的格杀,而目光瞥见东方幽的意图后,修长的身子猛的一把夺过侍卫的长剑,凌厉的剑身挡下了东方幽的动作。

冷喝道:“想走,把水水留下。”

随即放开了抓着彦水水的手,东方幽冷漠地看了一眼南源赫,随即展开了攻势,却见二人的身影诡异的重叠在一起,快速的招势让人只感觉眼前剑光闪耀,剑气逼人,却已看不出谁在攻谁在守。

突然间,南源赫修长的身子猛的自打斗圈里震了出来,身行一个踉跄,单膝跪在了冰冷的地上,昂起的面容上神色狰狞,刚刚才干涸的血液又顺着他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土地上,阴鹜的眼神看向了喘息的东方幽,射出嗜血般的阴冷,刚刚在屋子里承受了东方幽的一掌,导致他真气受损,竟然抵挡不住东方幽一波强与一波的攻击。

见到南源赫负伤,众侍卫皆一怔,神色阴沉下来,担忧的目光看向高傲的南源赫,“殿下!”

“水水,我们走.”胜负已分,东方幽不在看南源赫一眼,只是柔和的嗓音对着一旁的水水说道,温柔里已经丝毫不见刚刚搏杀时的阴沉和冷酷。

点了点头,彦水水径直的跟随着东方幽远去,而后凤凰门的人依旧停留在原地断后。

“殿下?”侍卫目光犹豫地看了一眼已经离开的二人,探询的看向南源赫,等待着他的指示。

“放他们走.”

她决绝而去的背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的扎进了南源赫的心中,她甚至不曾看自己一眼,就离开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南源赫阴冷的命令道,目光复杂里有着让人不懂的深沉和阴狠。

他们离开了皇宫又如何,在日照的疆土上,他东方幽纵然有再大本领也逃不出去,他要疗伤,而后亲自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斗争。

“殿下你的伤?”秋若痕担忧地看了一眼在床上打坐调息的南源赫,却见殿下面色有些苍白,看来是受了内伤,难道是彦水水偷袭,否则以殿下的身手,普天之下想伤到殿下的人还没有几个。

“无妨,是不是父皇让你来宣我。”依旧闭着双目,南源赫肯定的问起,和东方幽打斗时,若痕不在,必定是被父皇宣昭去了,而父皇避开自己单独召见若痕,无非是向他打探自己的情况。

“是,皇上问属下殿下何时才会出兵。”秋若痕平静的回道,神色里没有一丝的诧异,跟了殿下这么多年,皇上哪次的想法能逃出殿下的眼睛,只是这一次,连秋若痕也茫然了,殿下为什么迟迟不发兵,而且月敖已经知道了东方幽和日照的关系,此刻不发兵,不是给他们充足的准备时间。

“就只有这些吗?”南源赫语气阴沉了几分,淡漠里多了份威严的气息。特意把秋若痕喊了过去,而且说了这么久,直到他听到自己受伤的消息才赶了过来,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是。”秋若痕随即继续道:“皇上还让属下将彦小姐秘密的送出去,或者是……”

“杀无赦.”秋若痕未完的话被南源赫接口而出,倏的睁开双眼,南源赫阴郁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秋若痕,冷声道:“于她,本宫誓在必得.”

原以为将她留在身边,不但可以牵制住月敖和彦少卿,甚至可以牵制东方幽,可谁曾想,当她的面容刻进了他的心底后,便再也抹不去了。

她的确可以牵制他们,可却也在同时牵制住了自己的脚步,为了她,他甘心延误战机,只希望可以和月敖公平的来一场斗争,彦少卿的死他已经开始后悔了,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赢的明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