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敖点了点头,暗影立刻趋身往不远处的马车赶去。

咻!一道黑色的箭羽穿破夜空飞射而来,暗影立即晃动身影避开致命的一击,瞬间无数的长箭铺天盖他的飞射过来。

“小心!”孟玄澈大喊一声,随后修长的身影也迅速的向暗影飞驰而去,舞动的长剑凄冷的映射这苍白的月光。


孟玄澈和暗影双双用长剑隔开飞射而来的长箭,无奈箭雨如同密室麻麻的蛛网一般,将他们的去路封死,最终二人只得无奈的又退后到了众人身边,弓箭手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射击。

“好阴险的计策。”彦少卿淡漠的看着掉落一地的长箭,居然在暗处理伏了弓箭手,在这样漆黑的夜色中,敌暗我明,他们若是想要突围,更是难上加难!

蛇群慢慢的接近,钟灵惊悚的向孟玄澈身旁靠了靠,曾依情同样是面色苍白的抓住彦少卿的衣袖,苍白的容颜死死的盯着越来越接近的蛇。

“三匹马。”月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四周,镇静的部署道:“七个人,两个人乘一匹,我们冲出去。”

“是,公子。暗影断后去马车那边引开他们的视线,公子你们先走,到时候我们在下晋州汇合。”暗影稍微平复了呼吸,向月敖提议道。


“好,就这么决定,玄澈护着钟灵,少卿和依情一起,水水跟在我后面,大家共分三路,晋州集合。”月敖看着众人命今道,随即幽深的目光望向暗影,冷声道:“一切小心。”

彦少卿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彦水水,点了点头,随即拉起曾依情的手,沉声道:“跟在身后。”

曾依情幸福的点了点头,可以和姐夫这么的接近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认了。

“师傅,一切小心。”钟灵拉着孟玄澈的手,面色担忧的向彦水水道别。

“恩,好好保重!”彦水水对着钟灵点了点头,肃穆的目光却停留在孟玄澈身上。

明了她眼神中的含义,孟玄澈郑重的握进钟灵的手,“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在钟灵身边。”


大难来临之时,你会牵着我的手吗?耳畔忽然回响起冷风耀当初的誓言,彦水水凄凉的笑了起来,凝视着他们的目光里落着复杂的情愫,羡慕,祝福,惆帐,释怀……

“好,就这样决定,我们走!”眼见蛇群越来越靠近,月敖沉着的命令一声,三组人立即往各自的马匹奔了过去。

可敌人似乎是窥探出了他们的计谋,一瞬间,停止住的箭羽又如雨点一般从四面八发射了过来,柠众人困在中央。

彦少卿冷寒着脸,一手拉着曾依情,一手用长剑隔开身前的箭,不经意间余光瞄了一眼被月敖护在身后的彦水水,幽深的眸色慢慢的幽暗下去,他们才该是最好的一对。

“姐夫,小心!”曾依情尖锐的喊叫着。

在彦少卿失神的片刻间,几条毒蛇竟爬到了他的脚旁,阴冷的吐着杏子。


一把将身旁的曾依情推到安全的他方,彦少卿足尖点地,身影迅速的腾空飞跃而起,惊险的避开了毒蛇的攻击,可就在电光火声的瞬间,彦少卿暴露在半空中的身影成了敌人攻击的目标,无数的长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飞射而来。


该死!看着陷入危险的彦少卿,彦水水面色一怔,再也顾不得自身的危险,单薄的身子自月敖身旁飞跃而出,往彦少卿方向奔驰而去,手中的软剑如一道条银色的长蛇,飘逸舞动着打落身前的箭羽。

面色森冷的骇人,彦水水灵巧的身影迅速的向彦少卿靠近,替他挡下几支致命的长箭,终于让彦少卿赢得时间躲避开刚刚凶险的一击。。

彦水水白色的身影在漆黑的月色中格外的显目,瞬间,敌人的攻势已经由彦少卿转移到暴露在危险之中的彦水水。

“水水,小心!”见彦水水身陷险境,月敖沉声的警告一声,随即耗挺身向彦水水靠了过来。

彦少卿目光凝重的看着挡在身前的背影,为什么她总是要挡在他的身前?为什么总是要独自承当下所有的危险,而把安全的留拾自己。


“公子。”不远处,孟玄澈拉着钟灵的手急切的向月敖喊道,原来不知道何时,数十个黑衣人从树林里闪现而来,利落的身影迅速的向他们袭击而来,凌厉的眼种神下是噬血的冷酷。

“小心!”彦少卿警觉到危险,立刻提剑隔开黑衣人凶狠的攻击,替月敖挡下背后致命的一剑。

剑光如一道闪亮的光线,月敖抽身一个飞快的旋转,长剑直直的刺进了身后黑衣人的胸膛,结束了他的一生。

黑衣死士迅速的展开攻势,将月敖等人包围在中间,右手横起长剑,冷冷的凝视着众人,黑色的布巾蒙住了他们的脸,只余下一双阴鹜而噬血的眼晴。

“他们身上涂了避蛇的药物。”彦水水暗暗的砚察着从黑衣人身边绕行的毒蛇,暗白明白了他们有恃无恐的原因。

该死!月敖神色阴暗的低咒一声,暗箭难防不说,现在又多了这么多身手一流的杀手,此刻想突围出去想必是危险重重!

三面被夹攻,彦少卿同样面色凝重的望这眼前的局势,而且还多了两个不会武功的钟灵和曾依情,看来他们面临着材背水一战的危险。


“暗影和我断后,公子你们带着钟灵和依情先突围。”彦水水算计着安全系数最高的方式,随即不等月敖和彦少卿同意,和暗影相互对望一眼,双双的提剑杀入了黑衣人的阵营。

“走!”月敖面色阴寒的命今道,担忧之下的面容却是果断万分。

彦少卿和孟玄澈望了一眼被黑衣人围绕在中间的彦水水和暗影,搂起身边女子的腰,飞快的往马车赶去。


月敖一面替彦少卿他们挡下射过来的长箭,一面担忧的看向身影伶俐的彦水水,只见她单薄的身子灵巧的周旋在黑衣人之间,手中的软剑舞起一朵朵夺目的剑花,第一次月敖终于明白什么叫:美人如剑剑如虹!只是她永远都是最后一个考虑自己吗?

“公子快上车。”孟玄澈向着失神的月敖催促一声,只有把钟灵她们都送走了,水水和暗影才能全力以赴的应付敌人,从而找寻到逃脱的机会。


“你们先走。”眼中柔光闪过,月敖厉声的喝道,随即一掌拍在了马背上,骏马吃痛的嘶吼声,仰头长啸着撒开蹄子向安全的远方狂奔而去,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不管前面少卿他们是否会遇到危险,他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守护在水水身旁。

“公子!”彦水水抱怨的看着又回来的月敖,凌厉的目光中落满了抱怨。

“抱怨已经太迟了。”月敖轻笑着,神色轻松,修长的身子迅速的加入了战局,依旧懒散的婆态下是再也掩饰不了的深情。

因芳为没有后顾之忧,月敖三人呈三角形的攻势,凶狠而果断的解决着眼前所剩无几的黑衣人。

见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冰冷的土他上,月敖和暗影冷然的面容上慢慢的露出轻松的神情,看来只有片刻的时间就可以结束战局了。

彦水水凌厉的攻击着眼前所剩无几的黑衣人,不知为何有股不安的感觉慢慢的拢上了心头,凝眉遥望了一眼空旷的夜色,他们居然会放任少卿他们平安离开,难道在后面的路途上还安排了伏击?


又或者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少卿他们,而是眼前的月敖,想到此,彦水水目光倏的凌厉起来,冷眼看着正向他们发起猛烈攻击的黑衣人,却见他们冷酷的面容上蕴涵着噬血的光芒,那隐匿在目光中的冰冷立刻让彦水水提高了警惕,身为一个杀手,她太了解杀手组织的运作了,虽然都是死士,每一次的任务都把生死置之度外,可他们不会白白的牺牲这么多兄弟,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阴谋。


果真,却见黑衣人互相之间传递了一个眼色,剩下的七八个黑衣人迅速的退开身子,整齐划一的朝月敖攻击而去,而就在这攻击的瞬间,一包白色的粉末迅速的向月敖洒去。

早已经防备的彦水水迅速的推开月敖的身子,白色的粉末悉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抬手闻了闻手背上残余的白粉,居然是蛇粉!

彦水水面色阴郁的拍落身上的蛇粉。

“水水!”

抬眼却是月敖惊恐的目光,彦水水迅速的躲避开黑衣人的攻击,而被蛇粉刺激道的毒蛇瞬间像苏醒了一来,迅速的朝目标爬去。

“水水!小心!”凝望了一眼突然复苏的毒蛇,后知后觉的月敖目光阴冷的骇人,加快了手中的攻势,一点一点往彦水水靠近,是他疏忽了!

“公子小心!”暗影惊恐的厉声喝道,无奈一心牵挂着彦水水的月敖根本就不曾注意到从暗处飞射而来的长箭。

彦水水面色惊骇的苍白,惊悚的望着眼前惊险的一幕,自已猜测的果真没有错,一切的攻击都是假象,他们是冲这月敖而来的。

再也固不得脚下的毒蛇,彦水水立即飞身向月敖飞腾过去,脚下一阵刺痛,瘦削的身形抽搐了一下,随即挡在了月敖身前。

长箭飞快的射向了彦水水的胸口,快的让她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水水!”月敖心痛的呼唤着,无边的寒意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彦水水冷静的望着射向自己的箭羽,紧绷的心绪却轻松下来,她终于履行了一个护卫的职责了。

可就在电光火石间,却见另一只长艰划破长空以雷呜电闪般的速度谢向飞向彦水水的箭羽。

随着两只箭同时掉落在他上,月敖紧绷的心弦这才放了下来,第一次以愤怒嗓音向彦水水吼道:“谁让你挡在前面的!”只彻那么一点,他就永远失去了她。

诧异的目光凝视着脚下的被射掉的箭,是谁放了这一箭救了她!

暗影冷寒着面容,把最后残余的黑衣人消灭于净了。

“快走,公子,我身上有蛇粉。”顾不得月敖的怒火,彦水水只觉的脚下肿胀的刺痛,却依旧不慌不忙的向月敖催促。

“好,暗影我们立即走。”敛下盛怒,月敖悄然的打量这寂静的四周一番,迅速的朝马匹走去。

才走了两三步,却感觉脚下的步子虚幻的如同踩在棉花上,意识也越来越涣散,彦水水甩甩头,望了一眼身前的马,对月敖道:“公子,我们乘一匹。”

她知道自已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骑马了,而此时最重要的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他,所以他不能让公子知道她中毒了。

月敖奇怪的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彦水水,随即搂着她的腰跃上了马背。

夜色呼啸的刮在耳畔,彦水水静静的依靠在月敖身上,幸好,她这一次终于可以替公子承担下一切。

月敖一手搂着身前的彦水水,一手握紧僵绳疾弛在夜空下,不安的感觉瞒瞒的席卷上心头,以水水的冷静,怎么会提议和自已共乘一匹,这样速度要慢了许多。

目光倏的阴郁下来,月敖握着僵绳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一下,她会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受伤了,不能骑马!


“水水。”想到此,月敖立即放慢速度,担忧的呼唤着怀中安静的异常的人儿。

“公子,怎么慢下来了?快走。”干涸的嘴唇困难的吐出几个宇,彦水水虚弱的提不起一点的力气。


“你为什么不说?”她虚弱的嗓音一点点的撞击在心头,月敖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痛楚点点的啃噬在心中,勒停了骏马,月敖心痛的问到:“哪里受仿了?”

刚被月袄抱下马背,彦水水脚下一件剧痛,瘦削的身子承受不住的向一旁跌去。

“水水。”月叙长臂迅速的伸了过去,一把将她跌倒的身子揽进了怀抱中,这才发现她的脚踝已经肿成一片。

“公子,刚刚过来时,路旁有户宅子,大概是户农家,我们先过去。”暗影愧疚的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彦水水,心头痛苦的挣扎起来。

“好,立刻过去。”未曾注意到暗影复杂的神色,月敖抱起怀中的子跟随在暗影身后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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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章

拂晓时分,山中天气清冷,一位老妇人正裹着厚重的粗布棉衣借着微凉的光线,在院子里忙碌开来,不经意地抬头,却望见山道上缓缓而来的两个高大的身影。

“老头子你快出来。”老妇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定晴看了一眼,随既向屋子里喊叫起来。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就听见你过聒噪的喉咙。”一位白头老头子应声而来,同样是一件灰色的粗布棉衣,裹住他老态龙钟的身子,踏着步子晃悠悠地推开门。

“这位姑娘怎么了?”等月敖他们走近了,老妇人这才发现月敖手中怀里的姑娘面色苍白,嘴唇干涸,正沉沉地陷入昏迷中。

“她……”月敖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见一旁的老头子神色惊慌地踏上前来。

“哟,这位姑娘怎么中毒了?”老头子望了一眼彦水水的面色,急切的道。

“老人家,她被蛇咬了。”月敖神色悲伤地凝望着怀抱里昏迷不醒的彦水水,淡薄的光亮落在她血色尽失的容颜上,惨白的如同失去了魂魄精髓的纸偶。

月敖心中一痛,抱着彦水水的手忍不住地颤抖着,失落的面容里蕴涵着无穷无尽的忧伤。

“蛇?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蛇?”老妇人错愕地端着手里的清水,不解的目光看向月敖。

“果真是蛇咬的。”老头子粗略地望了一眼彦水水肿胀的脚踝,怔怔地回答道。

常年居住在山中,也粗略得懂一些医理,随即对月敖嘱咐道:“快把姑娘放到床上去,幸好我这里有夏天留下的解毒药,正好是解蛇毒的。”

月敖面色一喜,不曾有疑地跟随在老头子身后进了简陋的屋子,轻柔地将彦水水放在床上,娇小的身子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显得那么的脆弱而瘦小,月敖哽咽的敛下目光,静静地看着她脚踝处的红肿。

“好厉害的蛇。”老头子检查了一下伤口,苍老的面容上不由的染上了凝重,“这似乎不是黑风林里的蛇咬的。”

“老头子你管是什么蛇咬的,快救这个姑娘吧。”一旁的老妇人心疼的向自家的老头子抱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它是什么蛇。

“公子,不知道可有匕首?”老头子点了点头,随即问向月敖,“姑娘毒浸的深,只有先割开伤口,让血水流出来,再解毒。”

“老婆子,去烧盆开水来,傻站在这里添什么乱。”随即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身旁面色担忧的老妇人。

“来这个药草给姑娘服下去,可以麻痹伤口,待会动刀的时候就不痛了。”老头子拿出柜子里的药草,递给了月敖。

“水水,醒醒。”月敖轻柔地托起彦水水的身子,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上,这才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磁性而低沉的嗓音里落满了深深的柔情。

幽幽的昏迷中转醒,彦水水孱弱地睁开眼睛,月敖担忧的目光落进双眼中,微微一笑,彦水水轻轻地说道:“公子,我没事。”

曾经服过抗生素,她原以为不会有事,可这时候才想起这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体。她挂在嘴角的轻微笑容刺痛了月敖哀伤的面容,喉头 一紧,月敖抱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柔声道:“快把药草吃下去,毒还没有解。”

默默地点了点头,彦水水和着水咽下手中的药草,一股浓郁的气味瞬间涌上咽喉,强忍住呕吐的欲望,彦水水虚弱地闭上眼睛,静静地靠在月敖的身上。

“好了公子,快扶好姑娘。”见彦水水已经吞下了药草,老头子将在烛火上烧热的匕首拿了过来,炽热的刀口上依稀可见火光,将桌上的白酒倾倒在了匕首上,一股热气立刻扑腾开来。

月敖心痛地避开目光,只是紧紧地搂住彦水水单薄的身躯。
“公子不用担心,姑娘吃了药,感觉不到痛的。”老头子安抚一声,随即将刀子割向彦水水的脚踝。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从脚上传遍了四肢百骸,彦水水猛然地自昏迷中尖叫出声,惨白的脸上渗出一层汗珠。

“怎么还有感觉?”老头子楞楞地停下手中的动作,错愕地抬头看着痛苦不堪的彦水水。

“水水?”月敖同样呆滞地看着怀抱中因痛楚而抽搐的彦水水,服了药草,她居然还感觉到痛。

“我没事。”薄唇张合着,幽幽地吐出几个字。

彦水水孱弱呼吸着,惨白的嘴唇己被牙齿咬破,殷红的渗出血丝,待在脚上的痛苦缓解些,才缓缓地睁开眼,对着担忧的月敖虚弱地释怀一笑。

“姑娘,你可要忍着点。”老头子迟疑了片刻,关切地叮嘱一声,准备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痛楚拉回了她涣散的神智,彦水水急促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行动。

“咬着我的手。”月敖沉痛地将手放在了彦水水面前,她到底要承受多少痛苦?

“听话水水。”见她没有动静,月敖又轻声的催促道。

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进了皮肤的深层,彦水水吃痛的闷哼一声,月敖趁机将手背塞进了她口中,疼惜地抱紧她僵硬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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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薄暮,彦水水静静的坐在院子里,悠远的目光失神地凝望这远方,不知道少卿和钟立灵他们是否平安的出来了,到底是谁射下那一箭下了自己的命?又是谁泄露出他们的行踪,才让敌人可以暗中在黑风林布置一切等他们入瓮。

月敖远远的自山道上走了过来,金色的夕阳静静的笼罩在她的四周,淡定中却又孤单的气息围绕在四周,她到底是谁?真的只是少卿的妹妹吗?为什么她身上有那么多自己所不明白的深沉,为什么麻醉草对她失效,为什么她会那么精确地判断对手的行动,为什么她要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的身前?为什么水水的一切都像一个迷一样,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也摸不透。

“公子。”终于察觉到月敖探寻的目光,彦水水温柔地笑了,柔和光亮衬托着她的容颜,温和中如一道春风抚开月敖心头所有的疑惑,不管她是谁,不管她的过去是什么,他只知道当她对自己漾出最美丽的笑颜,一切都值得了。

“脚好些了吗?”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月敖笑容温暖的向彦水水走了过来,目光温柔如水,幽静中包含着款款的深情。

轻轻地点了点头,彦水水道:“没事了。暗影呢?”

我让暗影连夜去追赶少卿他们了,毕竟带这两个不会武功的人,若是被伏击了,可就难应付了。“月敖轻柔地坐在彦水水身边,和她一般静静地凝望这美丽的夕阳,若是这一生都可以这样相坐在一起,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水水,我们就待在这里好吗?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尘世间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天大地大,我们只守着这一方小小的空间,相携到老。”月敖轻柔地说着,目光里染上无限向往的神色。

彦水水轻微地转过头,看着一眼幽静的月敖,他浓黑的眉宇轻轻的舒展开来,幽深的目光清澈的剔透,泛着柔和的光芒悠远地凝望这远方,这就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公子吗?原来他也向往着那份平淡而安稳的生活,可惜他们都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

“怎么了水水,这样的生活不好吗?”半响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月敖微笑地转过头,柔和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她惆怅的容颜。

“公子。”彦水水避开月敖深情的目光,流转的落在西边的残阳上,“公子,从你出身在皇家的那刻起,你已经身不由己了。”

如同她身为一个杀手一样,永远没有权利去追寻平淡的感情,

“好一个身不由己!”月敖惨淡地摇头叹息一声,是啊,他身不由己,感慨万千的道:“水水,有时候你还真的很残忍,连让我自己安慰自己的机会都剥夺了。”

“公子比水水还要透彻,有何须自我安慰。”彦水水幽幽地叹息一声,很多时候他们都在自己欺骗自己,就像她一直相信和冷风耀会有一个美丽的未来一样,可最后的苦果却以自己的死亡了结。

“是啊,我很透彻,透彻到连自己想骗自己都不可能。”月敖嘲讽地笑了起来,镀上光芒的瘦削脸庞染上了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哀愁。

“公子,何必出血一般沉重的代价,如今她已经看淡了,一切都随缘吧。

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样了?”钟灵闷闷地坐在地上休息,回望了一眼远方青山依旧却知道那一夜的凶险是否解除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灵儿,有公子和暗影在,不会有事的”孟玄澈默默地抚摸着钟灵一头乌黑的长发,隐下心头的不安,虽然他们三人功夫了得,可敌人有备而来,想脱险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彦少卿沉默地站在池塘旁碧绿的湖水幽静地反射着自己的身影冷然的面容沉沉地凝结在一起,目光深沉的让人捉摸不透。

“姐夫,过来吃点东西吧。”曾依情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干粮递到了彦少卿面前。

“我不饿。”淡淡地说了句,彦少卿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凝眉沉思着,淡漠的双眼不曾望向曾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