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合作了”夜帝眉宇微挑而起,什么人会这样有价值和楼昭德合作,而且要谋反的可是整个七夜王朝,这样集动机、势力为一体的人似乎不多。
“和楼丞相有合作关系,他手中必定有着楼丞相需要借用的东西。”玄浩冷静的分析道,“行军打仗,无非是军队、粮食、军响。”
“会不会是江湖中传的很诡异的天下第一庄?”夜彻也收敛了笑容,“毕竟谋事最需要的就是钱,而这其中,无论是人马,粮草,兵器,都无非和一个钱字离不开关系。”
“天下第一庄臣也知道一些。”楼泓的兵力在京畿之外,所以对与外面的传闻听的也就多了些。
“相传这个天下第一庄是在几年前神秘起来的,,没有人知道这第一庄的庄主是什么人,但是却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将天下第一庄的生意发展的全国上次,明间跟是有传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天下第一庄的生意。”
“想在短短的时间内将生意做成如此的规模,怕幕后不会这么的单纯。”夜帝眉宇间的愁虑又加了几分,这样一个富可敌国的势力,若是和楼昭德合作,却真的是一个棘手的难题。
“是啊,当初我也去查了天下第一庄的底细。”夜彻若有所思的开口,几年之前,当天下第一庄形成规模时,他就是很奇怪这样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势力,可惜关于天下第一庄的底细却根本摸不到边。
“天下第一庄的店铺分布在整个七夜王朝的疆土上,他们涉及的方面同样很广,似乎越是赚钱的行当,天下第一庄都有铺子,而相对而言,那些上不了抬面的行业,如同赌馆,妓院,歌坊也有第一庄的参与。”
“行当如此的广博,不会只是一个生意人那么简单。”玄浩常年驻守在关外,所以对天下第一庄也只是个耳闻,如今才知道它的势力竟然如此庞大。
夜彻点头肯定道:“的确,当初天下第一庄雄起后,必定会得罪很多其他的生意人,而这些人中不乏很多在朝中有些关系。
可惜风波还未起,立刻就消融的无影无踪,而江湖中有些宵小之辈,觊觎过天下第一庄的财富,可第二日,这些人就会受到相应的惩治,所以至今,天下第一庄无论是白道和黑道都相安无事,而他们的庄主也愈加的神秘。”
“看来这第一庄背后的势力不用小觑。”夜帝看着楼泓道:“不论是什么人,你继续做好份内的事,至于他到底会是什么人,朕让三王爷日后去一探究竟。”
“臣知道。”楼泓应声行礼,“臣告退。”低沉的语音了有些凝重,若不是父亲执迷不悟,又怎么会出现今日的局面。
皇上英明神武,朝中更是一股清流之风,整个七夜王朝更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这样的局面,父亲无论如何的谋划,必定逃不了兵败的结果。
“难为楼泓了。”看着楼泓远去的背影,玄浩重重的叹息一声,对这夜帝道:“皇上,我也先回了,军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大殿中只余下夜帝和夜彻二人。
“皇兄,很少见你有如此的凝重的神色。”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夜彻这才语言犀利的开口,“皇兄当年登上帝位时,可谓危险重重,手中更是无兵无权,可那时皇兄也是风云不改颜色,淡定自若,应付的得心应手,可今日皇兄为什么会如此?”
夜帝转过身,收起书案上的奏章,也避开夜彻询问的目光,阿九的寒毒一直缠绕在心头,这其一,第二个让他忧心的是,三皇帝他们都忽视了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三皇帝,你可曾想到,天下第一庄若真的是楼朝德的势力,这场战要艰难许多。”
老百姓离不开衣食住行,而天下第一庄则掌控着七夜王朝的衣食住行,这不是一个东邵那么容易解决的。
闻言,夜彻神色也沉下三分,确实这样一个深入到整个七夜王朝的势力,若真的和楼朝德乃是一丘之貉,那形式在瞬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皇兄,天下第一庄也只是一个推测,谋反可不是做一桩生意那么的简单,而眼下也找不到天下第一庄谋反的动机,所以这仅仅是一个猜测罢了。”
“只其一,叶之秋回报,那些袭击皇宫的黑衣人虽然查不出确切的身份,不过已经确定这些人是鬼魅帮的人,而对鬼魅帮的调查后发现他们和前朝的余党关系密切。”这是夜帝除了阿九和天下第一庄外担忧的另一件事。
“皇兄是说日熠王朝的神武兵团。”夜彻一贯是风轻云淡的神色瞬间变的阴沉而凝重。
神武兵团销声匿迹快十年了,如今,七夜王朝的局势****不堪,他们断然不可能就这样永远的消沉下去,而唯一的可能就是趁此来谋反。
“楼朝德手中只有三分之一的兵力,如果有了天下第一庄的相助,有了日熠的神武兵团,这将会是一场硬战。”
“皇兄考虑的果真比皇帝深远许多。”夜彻目光中多了份敬佩的恭敬,皇兄不愧为七夜王朝最为骄傲的一代帝王,深谋远虑,同样运筹帷幄,只是如今该如何去应对?

第八十三章 设下计谋

远远的,夜帝变看见玉阶上半卧的人儿,墨黑的发丝随意的洒落在脸上,平日里总是闪耀着灵光的眼眸此刻却安静的闭合着,只是那纤细的眉宇却微微的蹙起,凭添了若隐若现的忧愁。
夜帝挥手遣退了身后的随从,诺大的天御宫此刻只余下他深沉的目光和夜色下那一抹淡淡的哀伤。
阿九为什么会那么傻呢?她永远都把笑容展现给了自己,那她又是什么时候才去暗暗****寒毒带来的痛苦.当初她说的那样云淡风轻,而自己一直都以为阿九是那么的单纯,所以从不曾怀疑过她说的话,若不是火银月,自己怕是到了阿九毒发的时候才会知道她竟然隐瞒了自己中毒的事情。
凝重的眼神慢慢的温暖,夜帝静静的将阿九半卧的身子揽进了怀抱中,为了不让火银月看出异样,所以对阿九解毒之事,他不曾明了态度。
“皇上,你回来了。”半眯着眼,阿九咧嘴笑了起来,打断了夜帝的沉思。
“怎么在外面睡了?”夜帝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感觉如同一道雷光快速的撞击在心头,她的手一直这么的冰凉,应该就是寒毒带来的隐患。
“皇上,是不是东邵的事情而忧心?”仰起头,阿九凝望着夜帝的面容,“不过皇上这么厉害,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蜷缩着身子在夜帝的身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随后又闭上眼,享受着这安宁而温暖的怀抱。
“东邵暂时不会出什么事,只是有些担忧宫外不会太平,暗处波浪汹涌,楼丞相手中似乎有一支神秘的军队,如果推测不错的话,应该是日熠王朝当年神秘消失的神武兵团。”
阿九僵直着身子,闭合眼眸里落满了哀伤,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还是压抑不住的颤抖着,“皇上,准备怎么办?”
似乎察觉到了阿九的担忧,夜帝安抚的搂紧了怀抱里的身子,望着夜空中的月华开口道:“三皇弟已经去查证了,若真的是神武兵团,怕是有些棘手。”
“会死很多人吗?”
“会,自古如此,一将功成万骨灰。”叹息一声,夜帝轻柔的将下巴阁在阿九的头顶上,彼此亲昵的气息似乎才可以化解战事来临的血腥。
安静依靠在夜帝的身上,安静享受着他带来的温暖,不知何时阿九却已经悄然的睁开眼,曾经总是无忧无愁面容此刻却已经被深深的哀伤所替代。
身为日熠王朝的九公主,她有着逃避不了的宿命,那些一直追随着母后的将士是她无法抛下,而此刻,身后的人却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着他受到一丝的伤害,那么真的要到决定的这一天了吗?
或许吧,长痛不如短痛,想到此,阿九身子颤抖着转过身来,紧紧的偎依在夜帝的胸前,听着他稳重的心跳声,泪水无声落下。
夜帝也只是顺着阿九的动作,轻柔的抱紧她,凝眉思索着日后的事情,也思索着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替阿九将寒毒过渡到自己身上。
神色忧虑,彼此都在为对方考虑着,所以二人都不曾察觉到对方那刻意避开的眼神是如何的复杂,而隐匿在复杂深处的又是怎样的一往情深。
接下来的几日,皇宫里充彻着压抑的气息,似乎无形之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窒息的不安。
“这是方子,保证过不了一年的时间,公主的脸就会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保证让玄浩将军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看着手下已经红了九成的皮肤,阿九暧昧的和小青眨着眼。
“贫嘴的丫头,都让皇上把你宠坏了。”夜清望着镜子中恢复的容颜,温和的勾起嘴角,淡若轻风的笑容将原本就是绝色的脸庞点缀的格外的柔美。
“哪有啊。”阿九挫败的垮下脸,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抱怨的道:“皇上这些天都忙的看不见人影了,再过段时间阿九怕是连皇上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夜清宠溺的拍着阿九的头,笑道:“最近不太平,皇上当然是忙与朝政了,要不然我哪能见到你啊。”
“公主最讨厌了,嘲笑阿九。”含笑的拉着夜清的手摇晃,阿九坏坏一笑,“都是皇上的错,自己忙也就算了,连带着让玄浩将军也跟着忙的不见人影,否则阿九都可以喝上一杯谢媒酒了,怎么说这我见尤怜的绝色容颜也是阿九的功劳。”
“是啊,玄浩将军都好几天没有来陪公主了,即使来了也只是匆忙的见个面又走了。”小青符合着直点头。
“公主,会打战吗?”央求着小青出去拿糕点,阿九收敛下笑容,不安的看向夜清。
“会,玄浩说这一战再所难免,不过这样也好,可以彻底的铲除七夜王朝所有的势力,才可以迎来日后的清平盛世。”
夜清点了点头,温暖的掌心握住阿九的手,轻声安抚道:“阿九是担心皇上吗?其实不用想那么多,如今天下太平,那些人狼子也心的想谋朝篡位最终也只是会落个身手异处的结局。”
“那公主担心玄浩将军吗?”再暖的手也融化不了阿九心中的悲凉,无论是母后和皇上,谁受了伤,都是她宁死也不愿意看见的。
“若是玄浩有什么不测,夜清必定不会独活与世。”清朗的声音却是坚定的决绝,阿九默默的转过身子,避开夜清满是情深的面容。
“公主,糕点拿过来了。”小青的话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闷气息,一瞬间阿九又恢复了调皮的姿态,夜清也恢复了平日里的平和,温柔的看着阿九狼吞虎咽的将糕点一扫而光。
“公主被点了睡穴,一时半会不会醒来的。”
“九儿,你的身子好了吗?”柳皇后这才将关切的目光转向床前的阿九,担忧的走上前来,紧紧的转抓阿九的手。
“没事了,只是小时候落下的毛病。”阿九静静的凝望着自己的母后,泪水哽咽的开口,“母后,我们放弃吧,会死很多人的,如今天下太平,为什么要凭添杀戮和死亡?”
“九儿,血海深愁不共戴天。”柳皇后不再言语激烈的反驳,只是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一幕,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来,握的阿九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冤有头,债有主,母后,当年背信弃义,下令血洗皇宫的人不是皇上。”什么也不曾做,可阿九只要想到夜帝日后那仇恨自己的目光,柔软的心瞬间被血淋淋的撕扯开来。
“父债子还。”看到阿九如此悲怆的面容,柳皇后心头一紧,痛心的别过目光,不忍再看阿九此刻为情所苦的模样。
“其实七夜的轩皇帝并没有死。”终于说出口了,永远的信任此刻却零碎的飘散在风中。
当初皇上曾那么的信任自己,才会将先皇未死的消息告诉自己,可今日她却要背信弃义。
阿九紧咬的嘴唇此刻已经殷红的落下血滴,“先皇没有死,而是和他最珍爱的雪妃借死而出了皇宫,隐居在某处。”
“冤有头,债有住,当年是轩皇帝下令血洗皇宫,那么今日就让所有的罪孽由他承担,母后放弃吧,一切都会结束的,那仇将军他们都离开,过着平淡的生活,让这些曾经是日熠王朝,如今是七夜王朝的老百姓免受战争之苦。”
也让皇上可以免去战乱,也让她最终在他仇恨的目光里永远的消失,直到死去的那一刻。
“九儿,这是真的吗?”柳皇后震惊的看着阿九消瘦的背影,轩皇那个狗贼还活着。
“是,皇上告诉阿九的,普天之下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真相。”他的信任换来了她的背叛,这样也好。
至少皇上会恨他,会忘记她,日后他依旧是七夜王朝最神武的帝王,而自己也可以安心的死去,不在担心他会眷恋他们的感情,不再担心他会深情到生死相随。
从此在皇上的记忆里,自己只是一个充满了罪恶的过客,红尘飘乱,他们不再有任何的回忆和誓言。
出了清宫,阿九没有回去,而是躲过了侍卫,静静的来到僻静的角落,当意妃娘娘还在的时候,她曾经被如妃和小安子欺负的很惨,也在那时,她才找到了皇宫中这个僻静的角落,因为侍卫巡逻的少,这里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偷偷出宫的地方。
提起真气,阿九轻盈的身子纵身跃过围墙,惊险的躲避过偶然出现的侍卫和太监,快速的向宫外急弛而去。
天下第一庄,除了生意之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就是充满了黑暗和血腥的暗杀组织。
当然这是火银星一手创办起来的,而她无非是为火银星提供了钱财支持,当然那时她也是十分好奇杀手这个行当,所以才在火银星的怂恿下建立了杀手组织。
不过规模却无法和鬼魅帮相比,也只是一个末流的组织,更多的用处是帮着天下第一庄收集所有的商业信息。
“主子。”暗阁里,两个冷面的杀手恭敬的跪在一旁,冷寒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波澜,不过对阿九的忠诚却是一览无疑。
“月影,日影,起来。”阿九疲惫的挥挥手,刚一开口,只感觉喉中血腥番涌,一口鲜血尽压抑不住的自口喷出。
“主子。”月影一把接过阿九的身子,稳住她后背的掌心立刻将真气输送到阿九体内,帮她稳住血脉。
“不用了。”苍白的脸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阴暗,阿九坐在椅子上,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血迹,轻声道:“替我去查两个人,有结果之后,记得不要打草惊蛇,用最短的时间替我做出相同的两张人皮面具。”
“是。”日影月影对望一眼,郑重的应下。
他们在组织快两年了,当初他们也是杀手组织里最厉害的两个角色,可在他们兄弟二人行刺当今皇上失败后,雇主为了永绝后患,对他们下了必杀令。
幸好重伤后被主子所救,虽然还是杀手组织,可对他们而言却是杀手生涯中最平静的一段生活。
而且主子也从不让他们出手杀人,仅有的几次,也只是诛杀了一些对主子不利的小人,而这些还都是银星公子吩咐的,连主子都一直不知道。
当初那些对天下第一庄觊觎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被惩治,而丝毫没有悔改之心的,也在主子不怀疑的情况下被他们暗杀了。
“记得,这事情任何人都不许透露,还有一定要保护好那两人的性命。”阿九重重的叹息一声,身心具疲,只感觉体内的寒毒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了,看来她的命怕是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主子,让我送你回去吧。”
“好。”阿九点了点头,此刻的她怕是再也没有力气赶回皇宫,还有躲开侍卫的眼线。

第八十四章 步步痛心

明黄色的龙袍在晨风中摇曳起衣角,冷俊的五官此刻背对着太阳,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余下淡漠的气息飘散在四周,无形之中隔断了所有的人。
“皇上,怎么不让臣妾服侍你起来。”半披着罗裳,楼馨容风情万千的走了出来,长发不曾盘起,有着刚刚清醒的倦态。
“风大,如妃回屋子去。”夜帝话语冰冷,悠远的目光望向未知的远方。
“皇上。”大红的豆蔻轻佻的滑上夜帝的胸膛,半裸的身子如水蛇般偎依在夜帝身侧,娇艳的面容上此刻尽染风情,“皇上,你昨夜说的是真的吗?”
“朕的话如妃也会怀疑。”语气瞬间阴沉下三分,夜帝寒声睨着胸前的楼馨容,妩媚的样子让他可是眷恋阿九那纯纯的笑容,清新的气息。
“皇上。”见到殿外站着的人,楼馨容挑衅一笑,更加亲昵在偎依在夜帝身侧,阿九,今日之后你就该明白谁才是这后宫的主?谁才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
昨夜从宫外回来,可因为体内气息不稳,月影只得等阿九气息平稳后才敢回宫,可惜却还是晚了,阿九开始担心要怎么同夜帝解释,却不曾想柳大海一句皇上今夜去了如月宫。
一夜不归!阿九呆滞的在天御宫站了一夜,以往皇上纵然宠幸任何的妃子,却也会回到天御宫安寝,而自从自己在天御宫后,皇上再没有宠幸过后宫任何的妃子,看来这一切真的快要结束了。
“大胆的宫女,见了皇上和本宫也不知道行礼。”嘲讽的呵责一声,楼馨容理了理肩上滑下的衣裳,却裸露出一个个青紫的痕迹。
“阿九叩见皇上和如妃娘娘。”
这一声跪拜如同千刀万箭般射进了夜帝心中,背对着众人视线的面容痛苦的扭曲着,瞬间之后,在转身时却已经恢复了贯有的冷寂。
夜帝陌生的目光射向不远处恭敬的跪着的阿九,如同第一次见她时那般的威严而冷漠,那是身为一代帝王才有的高傲气息。
“起来吧,都忘记了阿九是殿前的侍奉,不过以后在如月宫就不用过来伺候皇上了,本宫会替皇上打理好一切的。”依旧亲密的搂着夜帝,楼馨容刺目的笑容带着嘲讽。
“阿九知道了。”重重跪下的瞬间,阿九只感觉膝盖上钻心的痛楚,此刻更是将头垂下,隐匿住满面的哀伤和痛苦。
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惜一切都不重要了,她日后要做的只是让皇上更加的恨她,怨她,如今这样不是更好,至少为日后自己的行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这是怎么了?”清早一回宫就听到皇上夜宿如月宫的消息,夜彻一怔,随后匆忙的赶了过来,却见阿九卑微的跪在地上,皇上和如妃暧昧的站在一旁。
“三王爷,只不过一个宫女给本宫行礼,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冷斥一声,楼馨容没好气的冷笑着。
“皇兄?”
“柳大海,摆驾御书房。”夜帝不曾再看阿九一眼,拉开楼馨容的手,冷漠的自阿九身旁走过。
“阿九,你和皇兄到底怎么了?吵了?”夜彻不解的看着渐渐走远的夜帝,眉宇簇起,皇兄必定是做了什么决定才会如此。
“三王爷,你看阿九像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再说了皇上会和阿九吵架吗?”阿九受不了的翻着白眼,冲着夜彻咧嘴笑了起来。
可惜空洞的目光在明亮的阳光下是那么的淡泊,似乎轻轻的碰触就会消失在天地中一般。
“好了,不要笑了。‘夜彻疼惜的一把拉过阿九的身子,肯定道:“皇兄必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我现在就带你去御书房问清楚。”
“痛。”不想再去推测夜帝的做法,阿九低低的开口。
“我知道你心痛,不过阿九该明白皇兄对你的感情。”夜彻冷眼扫了一旁得意的楼馨容,难道皇兄是因为楼昭德的事情才会如此。,“是膝盖痛。”拽了拽夜彻的手,阿九跨着脸可怜兮兮的开口。
“你怎么不早说。”赫然看见她膝盖处渗出的鲜红血液,夜彻一把抱起阿九的身子,匆忙的向天御宫走去。
“平日里不都是你欺负别人的吗?今天怎么那么傻的就跪下了呢,居然还选在全都是碎石头的地方跪,你傻了啊。”
夜彻气急败坏的吼着,看着阿九可怜的模样,火气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淡淡的伤感和怜惜。
“那也是被皇上给气傻的。”不在意,可为什么心却还是痛的碎成一片一片,似乎是永远都不能愈合的伤口。
“你?”夜彻一愣,随后郑重的开口道:“皇兄必定有什么打算,你先躺在床上,本王现在就去帮你问清楚。”
“好,一定要问清楚,否则我就天天缠着三王爷,让你不能安生。”阿九专注的涂抹着膝盖上的药膏,抬也不头的威胁道。
“若是天天缠着这样该有多好。”面容里快速的划过伤痛,夜彻低喃着。
“三王爷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握着药膏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正常,阿九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本王说让你乖乖的在天御宫,等本王回来。”夜彻掩饰的拍了拍阿九的头,修长的身子随后匆忙的走了出去。
“三王爷,老奴还没有进去通传。”御书房外传来六大海无奈的声音。
夜帝叹息一声,瞬间收敛下面容中的痛苦,冷声道:“柳大海,让三王爷进来。”
“皇兄,到底怎么回事?”夜彻不解的看着平静的端坐在龙椅上执笔书写的夜帝,“皇兄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