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瑶?”惊望着蒙面下的美丽面庞,一时竟惊鄂得说不出话来。
“你认识?”巫臣华禹低头问我。
此时,另一名影卫也撤下了面具,竟是突然消失的张进,他激动的说道:“姐姐,我们找得你好辛苦。”
一旁的小丫已是蹲在屋顶着,一手托着下鄂好奇的看着这个,好看着那个,再看看我。
而我,则是震惊的无以加复,为什么念瑶与张进会是暗影?明明一个是侍寝,一个是内侍。
念瑶戒备的望了眼华禹,看向我时眼底透出几许哀求的意味:“姐姐,你怎么了,我是念瑶,你的妹妹啊。”
我一步步走向念瑶,念瑶与张进眼底流露出欣喜之情,尽管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但也知道此刻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暗影的身份不能让外人知道,若不然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更不想让刘幕知道我在这儿,脚步停在二人面前,我转身对着巫臣华禹道:“掌柜,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还请掌柜饶了他们。”
巫臣华禹的目光在我身上逗留了片刻,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淡然说了句:“夜深了,先回天下绝色再说。”
屋内。
“你说什么?是左相设计绑的我出宫?目的只是为了引皇上出宫找我?”我不敢置信的听着张进的诉说。
“是。”念瑶点点头:“左相早已有了谋逆之心,不管玉妃生下的是什么,都会调包成皇子,将姐姐绑出皇宫,那时皇上定会去找姐姐,到时,左相便派杀手刺杀皇上,一旦得逞,便扶持玉妃的孩子坐上龙倚,他好挟天子以令诸候。皇上就借力使力,打了个回马枪,使他措手不及,才赢了这场权斗。”
我点点头,以左相的势力,布置妥当一切,再绑一个在废宫里的后妃出宫确是不难,只没想到他的野心这般大。
“姐姐放心,我方才已秘密通知了别的暗卫,皇上很快就会知道你在这儿,最迟明天,就会来救你了。”张进很是兴奋的说。
“什么?”我心一沉。
“姐姐不高兴吗?”念瑶见我神情颇异,问得小心。
苦苦一笑:“我不想再回宫。”皇宫是牢笼,尽管是在阴谋之下被绑着出宫,可也算是出宫了,还过上了颇为安逸的日子。
“为什么,皇上可是极为喜欢姐姐的,在姐姐离开的这几个月,没封嫔不说,就连后宫都不去。妹妹从未见皇上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念瑶抓过我的手急说。
“是啊,姐姐,”张进也在边上疑惑不解:“是姐姐的话,定能宠冠后宫,成为皇后。那是多大的荣耀啊?”
望着这二张满是诚意的面孔,我淡淡一笑:“真有你们说的那般好吗?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在宫里所受的苦与痛,失去了那么多,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天天胆颤心惊,还有我曾经信认过,甚至一直当做亲人的二个人,背叛了我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再见面竟是暗影。”
张进与念瑶面色浮上愧疚,双双跪在我面前,异口同声:“对不起,姐姐。”
“既是暗影,便是皇命难为,我不怪你们,过去的一切,我不会追究,也不想再去回想,我只是希望,不要让皇上知道我在这里,你们做得到吗?”不想再与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牵扯,哪怕是一丁点。
“对不起,姐姐,”念瑶眼底的愧疚越来越浓:“暗令一旦发出,是收不回的,我们不知道你…”
我是满嘴的苦涩:“这么说,他很快就会来了?”
张进迟疑了下,点点头:“皇上那么在乎姐姐,最迟明早就会来找姐姐的。”
指尖有些发凉,又要回到以前的那种日子了吗?尽管他承诺过会给我要的生活,可他真能做到吗?皇宫,身不由已的事情太多太多。
再者,我更喜欢的是出宫后的日子。
该怎么办?
一陈银铃般的笑声突然从门外传来:“哥,原来她是皇帝的女人。”
张进已然一个跃步开门冲了出去,怒声道:“你们竟然偷听别人说话?”
“偷听?”小丫噗的一笑:“我们在自己家里走走而已,是你们功夫烂,没发现我们早来了好久。”
“你们?”念瑶气得握紧双拳就要冲上去,被我拦下。
望向巫臣华禹,夜风下,白衣飘舞,幽深的眸子也静静的望着我,一派散慢,一如的慵懒。
“掌柜还想知道什么?”既已听到,也不必再隐瞒,我亦平静的回视他。
“想回宫吗?”他问。
“不想。”只怕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但依然回答得干脆。
“那就做我的女人。”他云淡轻风。
我一愣,他身边的小丫也愣了愣。
张进和念瑶脸色沉了下来,护在我面前,张进冷声说:“主上的女人你若是敢动一毫,我们定不会饶了你。”
巫臣华禹像是没听到他们说话,懒散的声音问:“你的回答呢,青华。”
“为什么要帮我?”他明知道那个人是皇帝,天下的主,但我更不明白的是,自他从人贩子那里买下我,与他的交谈不过数句,甚至才见了几次面而已。
“天下绝色的伙计不容被外人欺负,不管这个人地位多高,权利多大。一旦你做了我的女人,我则更有理由来护着你,不是吗?”巫臣华禹的声音依然是那般,仿佛皇帝对于他而言只是二个简单的字,没别的意思。
帝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甚至在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与他做对,一直如此认为,但在他幽深平静的眸子下,忽然有种荒唐的认为,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与那个男人一较高下,明明他只是个店铺的掌柜而已,出了这个店,他也只是个平民。
“大胆,你以为你是谁?主上可是当今皇帝,你不想活了。”张进黑了脸,将我更是紧紧的护着。
小丫忽然拍起手来:“太有趣了,哥,你说皇帝是正是邪?”
“什么正邪,主上是天下人的主,正邪都要听命于他。”念瑶没好气的说。
小丫眨眨眼,欢呼:“听着比爹还厉害,哥,我喜欢皇帝,我要当皇帝的女人。”
“不要脸。”念瑶呸了下。
当皇帝的女人?看着小丫纯净无垢的面庞,我苦笑,是啊,世间女子没有一个不被皇宫的繁华、无上权利所吸引,在她们的想法中,嫁给天子,飞上枝头成凤凰,那是一种奢念,一旦能达到,便是飞蛾扑火,直到把自己烧成灰烬。
“青华,你的回答?”巫臣华禹的视线至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我。
“青华不想给掌柜惹麻烦,这事我自己会解决。”不想无辜的卷进他们,不管他有怎样的势力,天下又有谁的势力大得过皇帝呢?
“不管你是怎么出宫的,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天下绝色从不做亏本买卖。”
张进冷笑一声,语声不屑:“那算什么?你还不明白,就算没卖身契,天下人都是我家主上的仆人。”
“哇,太厉害了。”小丫眼底冒着激动的光芒,拼命点点头:“那这个皇帝在哪里呢?”
对于小丫的激动,张进和念瑶纷纷翻白眼。
“是吗?那便试试吧。”巫臣天禹嘴角一勾,幽深目光沉淀几份,和着本该是慵懒的笑容,整张脸竟多了几份邪气。他的声音刚落,身形一闪,好闻的气息钻入鼻下时,身子已被他抱在怀里,离开原地三丈之远。
“你?”张进和念瑶白了一张脸,从腰间拔出软剑。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巫臣天禹眉一挑,悠悠的说:“只会送死。”
巫臣天禹的身上有股凉凉的类似冬雪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却能心旷神怡,他的怀抱很暖和,也很让人安心,跟刘荣的很像,可这样的亲密毕竟不合礼,我挣扎着要离开,哪知他却抱我抱得更紧。
“掌柜,男女授受不亲,请放开我。”我拧眉说。
“世俗之礼我从未放在眼内。”巫臣天禹微低头,幽黑眸子透着肆无忌惮的张狂。
作者题外话:吼吼,亲们久等了。
我一愣,这样的张狂…这个人,真的只是普通的生意人吗?
“放开她。”薄凉、肃迫的声音陡然传来,周围的空气也似在瞬间被挤压成一团。
这声音,猛然望向一侧。
屋顶上,一身的青玄衣,仅以金丝镶着衣边,以及明黄的腰带告诉着世人他的身份,在他的身后,是数十名黑衣蒙面的暗影。
是刘幕,俊美的面庞消瘦了许些,神情有些疲惫,却依然难掩他君临天下的气度。
“见过主上。”念瑶和张进脸上闪过激动,单膝屈地跪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漆黑如子夜的眸子透着复杂,担忧,害怕,柔情,欣喜,失落,无法一一说出。
一个起跃落地,他离我仅四步之遥,修长身形便不再动分毫,定定锁住我目光,淡然的声音隐隐可感觉出紧张:“青华,到朕身边来。”
巫臣华禹却在此时放开了我,慵懒的声音传来:“相信我,足以有与他相抗衡的能力,并且不伤一分一毫,是去还是留?”
心中一动,望向巫臣,后者毫不在意的一笑,仿佛极为笃定我会留下。
这个男人,他是知道他对面的男了就是当今皇帝吧?怎么还这般的淡定,不为所动?若是一般人,早就吓得伏跪在地臣服。
“青华姐,我们回宫吧。”张进与念瑶也紧张的望着我。
小丫蹲着身,双手托着下鄂,好玩的望着所有人,不过她看得最多的还是刘幕,眼底的趣味明显浓厚。
去还是留?方才的选择在巫臣华禹的一句话后有了松动,不管以后会遇上什么事,我都不想自己后悔,回宫,一层不变的生活模式,留下,是不知的未来,但只要努力了,相信自己会活得很好。
一步步走向刘幕,在他的眼底见到了欣喜,发自内心的,久盼的欣喜。
对这个男人,有过太多不好的回忆,尽管以前他带给我的折磨苦痛是真的,但他的情意也是真的。后者,身为一个帝王,得放下多大的枷锁才能来爱我?因此,此刻的我有着许些的内疚。
半步之距,抬眸望着他,轻声开口:“皇上,放了我吧。”
原本抬起要来抱着我的手僵住,刘幕怔望着我。
“我不想回宫,不想被困在那个地方老死,不想再受那些伤痛,皇上,请放过我。”
刘幕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痛楚,沉着音说:"朕可以为你改变,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朕都可以努力做到,唯独这个,朕无法答案."
"为什么皇上要执着于我?"不明白他的执着,到底我有哪里好?
“朕也不知道,朕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你,从小,朕的目光就在你的身上,因你笑而笑,因你皱眉而皱眉,只是朕那时不知道这就是喜欢。”刘幕的声音从低沉变得暗哑,他伸出手:“青华,和我回去,我会好好的待你,不会再不明心意,不会再置你于不顾,不会再犯以前的错。”
轻咬下唇,很想将以前的仇恨在此刻捡起,这样才会拒绝得麻利,但…伸了伸手指,最终还是握紧,别过脸:“我想留下。”
"朕不会放你走,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刘幕说完,望向巫臣华禹,眸底冰冷一片:"杀了他们."话音刚落,数十名暗影便冲向了巫臣二兄妹.
"不,你不能这样做."欲阻止,手却被他死死握住,只能看着暗影们将巫臣二人包围.
我看得心惊,然而,心惊的时间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小丫甚至动都没动,数十名暗卫便倒在不起,夜色下,巫臣华禹白衣飘飘,一尘不染。
他走向我,学着刘幕方才的举动,伸出了手,闲闲的说:“皇帝的武功虽高,却还不是我的对手。青华,放心留下吧。”
震惊的看着地上的暗影,再看向巫臣华禹,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功夫会这般高强?那可是从小就训练有素的暗影啊。
刘幕的脸色极为黑沉,握着我的的力道却更为用力,冷冷的望着他:“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她。”
“哪怕放弃你的皇位?”巫臣华禹声音里带了丝趣味。
刘幕突然沉默不语。
江山和美人的抉择?心里失笑,这是百姓多少津津乐道的话题,又几乎是每代帝王们要面临的事情,可惜,我不是美人,而他也不只是爱美人不要江山的皇帝。
果然,听得刘幕说:“朕不用选择,江山是朕的,青华也是朕的。”
“是吗?”巫臣望向我,断然说:“青华,再说一次你的决定。”
握着我的手已有些汗意,刘幕是在紧张吗?望向他依然冷静的侧轮廓,深吸了口气,道:“放开我吧,我要留下。”
他没有看向我,只抿紧了唇,带着他的倔傲,傲然的站在夜色下。
当巫臣华禹一跃而起他时,刘幕放开了我的手,迎了上去。
二人的身影频繁的闪现在半空,传来对击的掌声,下面的我们,只能看到一白一玄二道身影飞来飞去。
张进和念瑶吓得脸色惨白,紧张的望着半空。
“皇帝,不要输。”小丫朝半空喊,听声音中的兴奋,大有希望她哥哥输的想法。
握着我的手已有些汗意,刘幕是在紧张吗?望向他依然冷静的侧轮廓,深吸了口气,道:“放开我吧,我要留下。”
他没有看向我,只抿紧了唇,带着他的倔傲,傲然的站在夜色下。
当巫臣华禹一跃而起他时,刘幕放开了我的手,迎了上去。
二人的身影频繁的闪现在半空,传来对击的掌声,下面的我们,只能看到一白一玄二道身影飞来飞去。
张进和念瑶吓得脸色惨白,紧张的望着半空。
“皇帝,不要输。”小丫朝半空喊,听声音中的兴奋,大有希望她哥哥输的想法。
怎么会这样?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他们竟为了我…不希望他们为了我打架,犹其是刘幕,他从小习武,却并未用上过,就算与侍卫动手,也只是练练拳脚而已,身为帝王,怎可以为了我一个小小宫女而犯险,他的身上可是肩负了大汉天下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朝半空喊。
“喂,”小丫拉拉我的袖子,俏皮的说:“皇帝对你挺好的,真的不跟他走?”
顾不上她在说什么,只焦急的对过招的二人喊道:“快停下来,不要打了。”
“既然你不要他了,那我收了。”小丫嘻嘻笑说。
蓦的,二人分开落地,彼此之距十丈之远。
巫臣华禹衣袂飘舞,悠闲自得,刘幕沉静而立,夜般漆黑的眸子深沉一片,下一刻,他吐出一口血。
“皇上?”张进和念瑶跑向他,左右扶住他。
心中紧张,刚迈出脚步要去看刘幕,巫臣华禹过来拉住了我:“他没事,只会昏迷而已。”
小丫一蹦一跳的跑了过去,对着刘幕道:“皇帝,那个宫女不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别伤心了。”
“皇上,皇上。”念瑶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看到刘幕渐渐滑下的身影。
一时呆愣的站在那里,从小,他就是高高在上,鄙视一切的,吃饭、穿衣、睡觉、坐、卧、起,哪怕是一个表情,都必须符合帝王的形象——近乎于神的存在,神圣不可侵犯。像这样倒下,绝对不允许,那只会让人觉得帝王也是人,是能被打倒的。
这个时候,真的很痛恨所谓的青梅竹马,他的一举一动,使得我都能明白,他甘愿被打倒,他在乎我的程度…
念瑶和张进望了我一眼,眼中尽是责怪,最终带着刘幕消失在夜色里。
“哥,要是爹爹来了告诉他,我给他找半子去了。”小丫兴奋的朝着我们挥了挥手,也跟着离开。
“他,他不会有事吧?”似乎现在的担心是多余的,但我还是忍不住。
“你很在乎他。”巫臣说的很肯定。
“他会是个好皇帝。”这是我仅能回答的,八年的岁月,除了怨,还有岁月留下的二小情,我非冷漠之人,对于他的改变,他的情义,怎会没感受?只是人都有选择,都有想要的东西,而我选择了跟随自己的心。
“你猜他还会不会来?”巫臣淡若一笑,眼底的趣味越发浓郁:“与天斗,其乐无穷。”
我看向他,这个男人,帮我只是表面之词,真正想的要只是与天斗的乐趣吧。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往常,天下绝色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每个来这里的男女都很喜欢这里的宫女制度,就算不是来买东西的,喝杯茶他们也感到非常的享受。
店里的伙计有事时会时常来找我,让我拿着出主意,说这是掌柜授意的。
我俨然成为了总管级的人物。
王妈不再差着我做事,反而成为了服侍我的人。
这种日子与皇宫有着异曲同工之感,就像当年在帮着太后…所不同的,这里的仅需要考虑的是最大程度满足客人的需求。
而我,也爱好上了这样的日子。
高兴的是,我已能出入自由了,想着再过二天便去找父母,一想到此,兴奋的难以入眠。
傍晚时,天边聚集了些乌云,山雨欲来之感。
“都关好窗,点上灯。”王妈在大厅内吩咐各铺的伙计:“要将铺内照得亮如白昼,一个角落也不要遗落。”
“给我看看今天的进帐以及客人的需求。”我对着管帐人道,猛然一个响雷从头顶划过,平静的心陡跳了几分。
“第一声夏雷啊,真响。”王妈嚷嚷。

第十三章 政儿落崖

“看来有场大雨啊。”有客人担忧的说。
立即有伙计上前,体贴的道:“客人放心,我们这里已经为各位准备了伞,远道而来的还有免费的住宿,大家不用担心。”
立时,客人们脸上洋溢起了笑容,买东西的热情更高了。
此时,有伙计走了过来,低声在我耳边说:“姑姑,掌柜找你。”
“掌柜回来了吗?”我问,自那天后,便没再见过巫臣华禹,他时常不在绝色里。
“是。”
巫臣华禹住在院后的一幢别致小楼里,小楼周围尽是杨柳飘飘,没有花,只有四季常青的树。
刚进了内堂,就见他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白衣逶迤拖地,未束的黑发恭顺的伏在身后,美奂绝伦,迷人心智。
此刻,他正低眉在思索着什么。
“掌柜,你找…”声音嘎然而止,只因见到了念瑶与张进,他们二人浑身带血,念瑶已陷入昏迷,已有大夫在为她诊治。
多日不见的小丫亦满身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本是闪亮的眸子此刻是满满的担忧,嘴里念念着:“他到底会去哪了呢?受了这么重的伤,跑不远的啊。”
“姐姐,”一见是我,张进踉跄的跑过来。
我惊神,忙过去扶过他:“你,你怎么会满身是血?念瑶她?”
“从这里离开后,我们便遭人追杀,念瑶身受重伤,幸好性命无碍。”张进喘着气说:“半个月来,我们想尽办法回宫,但都没成功。”
“遭人追杀?这,”我环顾四周,心快速沉:“那皇上呢?他人呢?”
小丫在旁嘟着嘴接口:“他也受了重伤,却还不让我帮他,我们分散了,这会不知跑哪去了。”
“什么?”我心下焦急起来。
“姐姐,你一定要快快找到皇上,要是迟了,只怕皇上他…”张进哭了起来:“是我不好,没好好保护皇上。”
巫臣华向慵懒的声音悠悠传来:“上百名暗杀者,看来有人是存心要他死。那个左相不是已经被抄斩了吗?”
我与张进对望了眼,是啊,到底是谁要杀刘幕,刘幕死了,谁又是最后的获益者,一个名字闪过脑海。
“难道是王…”
“住口,不可能是他。”张进的话还未讲完便被我厉声截断。
巫臣华禹向我飘了眼后又望向窗外。
“那会是谁?”张进撇撇嘴。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到皇上。”我冷硬的转口,那个曾经的温柔少年,有着阳光一般笑容的俊美少年,不可能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绝对不可能。
“他会去哪呢?”小丫颇恼的说:“气死我了,我那么想帮他,他竟把我推开,气死我了。哥,你发出魔令了没?”
“没有。”巫臣华禹随性二字。
小丫跺跺脚:“不是让你发吗?”
“区区一个皇帝,与我教何干?”巫臣华禹说得云淡轻风。
“怎么不相干了,他可是你未来的妹夫。”小丫开始搜寻房间,找什么魔令。
魔令是什么?我心头闪过疑惑,发出魔令就能找到刘幕吗?
“姐姐?”张进突然拉拉我的衣角,拼命使眼角,示意我去求巫臣华禹:“我方才已经求过了,可是他不同意。”
没有丝毫犹豫,走向巫臣华禹,跪在地上恳求:“求掌柜救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真有那样的能力,但不管如何,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都不能让刘幕出事,他会是个好皇帝,天下不能没有他。我,我也不想歉疚过一辈子。
“我说了,区区一个皇帝,与我何干?”巫臣华禹睨着我。
“只要掌柜能救下他,不管要青华做什么,青华都会义无反顾。”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