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秀丽与琴安僵在当场,宫女?这二字,将琴安与秀丽努力选择以往的记忆,以为已经不在意的记忆重新拉了回来。
空气寂静如死,只有那一盆紫兰随风轻轻翩舞。
宫女?那个曾视她为唯一亲人的女子便是宫女,因为这个宫女,先帝和当今的皇上针锋相对,最终,她心爱的人死去,她生不如死,她怨她,恨她,那样的强烈,甚至赶走了她,琴安眼底闪过痛苦,垂眸,因为那个宫女,她,秀丽,佟儿三人都在痛苦中过日子,但现在,她和秀丽重新的找到了幸福,可佟儿却,响起皇上对佟儿的冷漠,琴安只能沉默。

第五卷 第十章 对付

繁星初上,点点生辉。
离根落坐于宫廊内,遥望着天空,任夜的宁静将她包围,今夜皇上并未来她这里,而是去了贤妃处,心底有丝淡淡的失落,想起双言姑姑对她说的故事,心绪又是一阵翻腾,五官?这个名字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主子,脸还疼吗?”燕子端着一碗莲子羹过来。
“好多了,夜很深了,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燕子将羹放在一旁的石桌上便悄悄离去。
才二天而已,她的世界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离根闭目,静静感受着夜的沁凉,让纷乱的思绪清明,‘别忘了,你现在是皇上的认了’,太后所说的这一句话,像是一个烙印,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离根起身,静静地在小院中踱步,此刻她该做什么?昨夜皇上在这里过夜,今夜并未再来,也就是说,在皇帝的心中,她与所有的嫔妃一样,换言之,皇上怕已然忘了她,想起双言姑姑对自己的厚爱,离根暗附:她是太后亲封的荣嫔,太后是不会遗弃她的,自少在刚开始时,太后定会帮她一把,可是她又该如何吸引皇上的注意呢?
轻抚着受伤的侧脸,离根眼底逐渐深沉,现在,她已然知道皇后为什么突然打她了?想到这里,离根苦笑,以后,皇后对她怕不会像以前那般和平了。
三天后。
风和日丽。
“妾身见过太后。”贤妃缓缓至太后面前。
“起来吧,贤妃,几日不见,是越发美丽了?”陌寒望着贤妃如水般娇嫩的肌肤,淡淡道。
贤妃温柔一笑,“妾身若是有太后一半的美丽,就好了。”
“听说这几天皇上都夜宿在景妍宫,也难怪贤妃娘娘容光焕发了。”双言在一旁打趣。
“姑姑——”贤妃脸上有丝羞涩。
“荣嫔可好?”陌寒放下茶盏,突然问道。
贤妃一怔,原本开心的面容一僵,“荣嫔挺好的,妾身很照顾她。”
“是吗?真照顾她怎么不派个奴才过去服侍呢?听说荣嫔身边就只有一个丫头。”
“妾身原本是派了二个宫女过去的,但荣嫔说一个够了。”
“荣嫔是我身边过去的人,你可得照应着。”
“这是应当的。”
“那你要怎么应当的照应呢?”陌寒起身观赏着窗前的盆景紫竹。
“妾身会待荣嫔亲如姐妹,太后放心。”
“既是亲如姐妹,这一个月你上递给内务府的绿牌便只放荣嫔一人吧。”
贤妃微笑的面色一沉。
“怎么?不是说要待她亲如姐妹?这便不愿了?”陌寒眼底闪过讽笑。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觉得皇上爱宠幸哪宫嫔妃时皇上的事,妾身若勉强皇上,怕会惹皇上生气。”
“那你这是在拒绝我了?”
“妾身不敢。”
“不敢便照做吧。”
“是。”贤妃紧咬着下唇,指尖却已然气得发抖。
下午时分,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不一会狂风大起,飞沙走石,让人争不开眼。
“快,快把窗户,门斗给关紧了,你去把院中晒得衣裳给收回来,管家,相爷该下朝了,你把这伞给相爷送去吧,这鬼天气,说翻脸就翻脸,真是变化无常。”宰相府内,当今相爷的母亲乔氏一边对着奴仆指手画脚,一边对怔望着窗外出神的儿媳妇:“安安哪,这天有什么好看的。黒不拉漆的,快随我去厨房,我今天做了油炸小鱼,那可是你爱吃的。”
“姥姥,我要吃。”乔氏话音刚落,二个五六岁左右模样如出一辙的小男孩便跌撞得跑了进来,兴奋的朝乔氏扑过去。
“都有都有,怎么都不会忘了你们的份啊,走,姥姥带你们去吃。”意见二个可爱的孙子,乔氏笑得合不拢嘴,拉过孙子便朝厨房走去,边走边叫还在出神的儿媳,“安安,快些来,凉了就不好吃了。”
“娘亲,快点来哦。”小男孩异口同声。
望着婆婆和儿子远去的身影,安安微微一笑,她的婆婆永远是这么有活力,而二个可爱的儿子,想起儿子的调皮,安安暂时忘了忧愁,面露幸福。
“夫人,在笑什么?”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安安转身,便见到了夫君乔力彦,一诧,“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王妃呢?”乔力彦左右看了看,并未见着妻子好友张秀丽,奇道。
“秀丽进宫陪皇后了,相公。”琴安欲言又止。
“怎么了?”大手托上妻子洁白的面颊,乔力彦眼底是满满的爱意。
想了想, 琴安还是问道:“皇上对那新封的荣嫔好吗?”
“荣嫔?你怎么突然关心起皇上的事来了?”
“没什么,对了,婆婆做了油炸小鱼,我们快去吃吧,凉了便不好吃了。”琴安垂眸,朝厨房走去,猛的,她的身子一僵,只因乔力彦在此刻说道:“皇上封了宫女为荣嫔,使你想起了先皇,是吗?”
见妻子变得僵硬的神情,乔力彦深叹,面露苦涩,“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无法忘记了他。”三天前,当妻子和毗月国的王妃从功利回来时,他便知道会如何,对于妻子心底的秘密,他全知道,皇上与先帝的事情,他亦知晓,只是他重来没说过而已。
“不是的。”
“若不是,为何这三天你时时恍惚?又突然间问起皇上对荣嫔的态度呢?”
“我,相公,我只是替,替皇后担忧而已。”
“是吗?那对你呢,真的一点影响也没有?”走近妻子,乔力彦低望着她,眼底有丝隐暗。
不敢与夫君的目光直视,琴安直觉想逃避,然后,乔力彦却抓住了她的双手,沉声道:“告诉我,在你的心底,最爱的人还是他吗?”
“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好还不够吗?”八年了,他一直冀望有一天妻子能告诉他,她爱他,然而他还是失望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你告诉我,那是怎样?”
“我,我想见荣嫔。”
“什么?”
“我想见荣嫔。”
“为什么?”
琴安心底隐隐愧疚,想起那个视她为亲人的女人,心微微揪着,她心在在哪,过得好吗?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担忧和愧疚中过日子,每当见到二个乖巧的儿子和深爱自己的丈夫,对她的思念更甚。
见妻子一直沉默不语,乔力彦轻轻拥住了她,“安安,别再想他了,你现在有我了,不是吗?”
“相公”琴安回拥住了丈夫,将脸深埋进夫君怀里,喃喃,“知道吗?在这世上,我最爱的人便是你了。”
“安安,你说什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乔力彦推开妻子。
“我们的孩子也已经五岁了,你还怀疑我妈?”琴安柔声道。
乔力彦怔然,复又失笑,笑弧几乎咧至嘴角,“呵呵,我以为,以为…”
“相公,我曾经深爱过他,现在我依旧无法忘了他,人若奉为前半生与后半生,他是与我走过前半生的人,是兄长,是亲人。”
“我懂。”只要她爱他就够了,其它的,他不强求,再次紧紧拥住妻子,乔力彦又是一翻傻笑,半响又道:“你为什么想见荣嫔?”
“我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封一个宫女为荣嫔,或许她长得像那人,这几年来,我一想到她,便内疚,所以?”
“所以你想弥补?”见妻子点头,乔力彦道:“可她毕竟不是那人。”
“碰——”几声。
此刻,在景妍宫内已是一片凌乱。
“娘年喜怒。”宫女跪了一地,面对贤妃娘娘突然而来的怒气,都害怕得不知所措,只有小妩,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贤妃发泄。
半个时辰之后,见贤妃已经静了下来,小妩朝众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们即刻鱼贯而出。
“太后太过分了。”贤妃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娘娘,这便是宫廷,您若无法走上权利的巅峰,便只能任人践踏。”小妩漠然的道。
“巅峰?我怎么上得去?就算没了太后,不还有皇后吗?皇上虽然对皇后冷淡,皇后毕竟生有太子。”一气之下,贤妃又拿到桌上的青花瓷扔在了地上。
“终会有机会的,娘娘,奴婢看来,太后对荣嫔娘娘不一般,您现在不能孤立她,应该主动亲近她。”
“亲近她?我呸,要我堂堂御史大臣之女去亲近一个宫女,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在看笑话吗?”贤妃恨恨的道:“我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欢心,休想叫我把皇上推出去。”
小妩沉吟了下,道:“娘娘,荣嫔刚封了嫔,加上太后,您现在不能与她起冲突。”
“我真不甘心,小妩,你想来有办法若非你,皇上也不至于对我刮目相看,你一定要帮我除了荣嫔。”贤妃望着贴身侍女,她进宫已有八年了,这八年来,皇上宠幸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幸好在一年前小妩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若给小妩,此刻的她定还在孤独绝望中过日子,不,她不想再回到那样的日子去了,可恨她肚子不争气,道现在还不能怀上龙子。
小妩眼底精光闪一闪,道:“娘娘, 换上已好久没去淑妃,德妃那了,相比二位娘娘的怨言应该很多吧。”
“什么意思?”
“您若能联合淑德二位娘娘去对付荣嫔,奴婢想,太后若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贤妃目光一亮,点点头,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此时,一宫女胆颤的走了进来,禀道:“禀娘娘,张总管已拿了盘子过来,不知娘娘今晚要撂上哪几位嫔妃娘娘的牌子?”
“娘娘,现在您要忍。”小妩在贤妃耳旁道。

第五卷 第十一章 成功

点头,对着宫女道:“你让张总管进来。”
“是。”
不一会,张能走进,望着满地的残片,眼底闪过困惑,“奴才坚果娘娘。”
“起来吧,张总管,今夜在盘上你只放上荣嫔一个即可。”贤妃脸上阴沉不定。
“是。”张能心底奇怪,但见贤妃脸上的神情如外头的天气般阴云密布,自不会去问,以免自讨没趣,再者,他可不觉得这贤妃又这等肚量把皇上外外推,定是太后施压吧,毕竟这荣嫔在太后面前可是热乎的人,果然,听得贤妃道:“不过,你不用派人去通知荣嫔了。”
“是”,这贤妃现在可是正受皇上的宠,他哪敢得罪,张能也只有点头的份。
“张公公,”此时,一旁的小妩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只同碧的手镯来放进张能的手里,道:“娘娘平常待你可不薄啊,你若发现皇上对那荣嫔有什么,还望多多来景妍宫。”
“那是那是,娘娘对奴才的好奴才才定是记在心里,娘娘放心,皇上那边有奴才照应着。”张能将手镯放进了怀里,小眯一线。
直到张能离去,贤妃笑脸骤收,而小妩则是静静陪在身旁,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荣嫔在仪嫔娘娘去时来陪伴的情景。
整个下午,天际都被浓密的乌云包裹,直到深夜,暴雨才来临,‘哐啷——’几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电,大雨倾盆而至,一瞬间,闷热的天气不在,丝丝清凉钻入。
离根只着一件单薄的成衣,任过腰的发丝披散着出了内寝,习惯性的坐于宫廊的横栏上面蜷着身子,双手抱着膝盖望着天空,豆大的雨珠落地有声,乌云内惊闪的雷电像是要将天际 劈成二瓣,自然之力不禁令人心生惧怕,但离根对这一切未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与那名女子很像吗?怎么个像法?若真像,皇上是否也应该对她注意?狂风使得雨点丝丝的掠过她的脸面,身子是越发清凉,离根眯起,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
或许想得太过于专注,离根并未见着明黄呻吟的进入,直到温和的声音传来:“你在想什么?”
离根不自觉的回答:“我在想, 该怎么样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声音一落,离根猛然转身,此时,一个惊雷闪过,印出了皇帝孤漠的面容。
“妾身见过皇上。”离根慌忙下跪,心底暗自忐忑不安。
“起来吧,怎么穿是如此单薄?着凉了可不好。”王和荣嫔身上的单衣,皇帝淡淡道。虽是关怀之语,全身却是散发着与人疏离的气息。
“是,妾身这就去加件衣裳。”离根慌忙进屋,暗自揣测:皇上怎么突然来了?内务府并未派人来告诉过她啊?忙至镜前妆扮自己,又思附着方才自己下意识所回答的话,皇上的神情使她无法直到他是否动怒,离根只得往好的方面想,雷电交加,皇上可能没听到吧。
此时,皇帝缓步走了进来,烛光清晰的找出了他俊秀的面容,几许波动从他的幽深的目光里滑过。
“皇上?”离根忙转身,静侍在一旁不敢妄动,尽管她已是皇上的人,然而他们之间依旧形同陌路。
空气中一时有些沉寂,只有雷声喝喝。
“想好了吗?”
“啊?”
“想好以什么样的方式引起朕的注意了吗?”换地的嘴角浮起线笑弧。
离根全身微僵,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很显然,皇上是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话,她不了解皇上,自是不敢不经大脑说什么。
“还没有。”离根##的道。
“为什么想引起朕的注意?”皇帝挑眉,荣嫔是个聪明的人,若不然,怎么从奴洗宫的宫女变为幕后的贴身侍女,又怎可能让母后亲自点名封嫔呢?而且,他还知道,她已成功让母后叫贤妃在这一个月内的绿牌都只上她一人的名字,陡然,皇帝眯起了眼,望着荣嫔眸内的闪烁游离,这样的神情他极为熟悉,每当要撒谎时,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便会露出这样的目光,“朕要听实话。”
“皇上这话不觉幼稚吗?”知道平常她是连见皇上一次面的机会也没有,她必须要抓住今晚的机会,离根一咬牙,或许说实话不失为让皇上印象深刻的办法。
幼稚?皇帝一怔,目光变得深幽,在很久以前,那女人也说过这句话,“怎么幼稚了?”
“皇宫里,就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奴婢不努力引起皇上的注意,难道要孤独老死在这里吗?”离根不敢迎向皇帝的目光,只是望着窗前的百牧兰,道:“只有获得皇上的宠爱,奴婢才能爬到一个明亮的位置,就算皇上对奴婢圣宠不再,至少奴婢也不会被欺负,生病时还有御医能唤。”
知道雨势变大了,还是因为内寝太过安静,雨点落地的声音犹如凿石般响亮。
“孤独,使你爬上这个位置时该付出的代价。”
“皇上,您错了,这个位置不是奴婢要的。”
“既不是你要,又为何要让太后让朕封你为嫔呢?”皇帝脸上有丝阴沉,后宫的女人可以使用心机,可以努力往上爬,可以万千将她们的一切私欲展现在他的面前,但他却不允许她们对他撒谎。
离根抬眸,迎上了皇帝深邃的目光,有些不平,不甘,还有一些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缓缓的道:“太后说,奴婢跟一个宫女很像,在奴婢身上,几乎能看到那个宫女的影子,所以才让皇上封奴婢为荣嫔,也希望奴婢能一辈子陪在皇上的身边,太后还说,奴婢连一个替代也不是,在皇上的心里,从没想有人去替代那人那是一个死角,没有人能走得进,同样,也走不出来,太后说,能陪伴皇上一生的人可能是皇后,是淑妃,贤妃,德妃三位娘娘,是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把奴婢封为嫔妃,只不是想给皇上多一个选择的人而已。”
望着皇帝逐渐苍白的面容, 离根的心下沉,全身更是紧绷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赌对了,当她确定,在所有的后妃中,绝没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件事,所以,她已成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只不过,她的命怕也危了。
“看来,你很不平。”出乎离根的意料,在一翻沉寂之后,皇帝只是平静的道。
“皇上,奴婢不知道别人是否愿意做一个连替代品都不知的人,但奴婢心底确实不平。”理智告诉她,在这个时候,她应该求皇上贬他为庶民,让她回家与家人团圆,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也不想,一深究原因,离根只有苦笑。
“朕从来没有跟一个后妃说上这么多的话。”
“啊?”离根抬眸,微怔。
“这是什么?”皇帝指着桌上的几个巴掌大小的饼道。
“这是奴婢的母亲托人捎来的草饼。”
“味道如何?”
离根想了想,道:“太后很是喜欢吃。”
皇帝点点头,“朕也饿了,坐下陪朕一起用点点心吧。”说吧,从盘中拿过一个草饼细细咀嚼,离根忙将青瓷碗翻过,倒上凉水,自己也拿过一个草饼吃起来,另一手则是接在下巴下,以防碎末落下,当一个饼吃下腹时,离根将手上的碎末倒入口,正欲喝茶时,却见皇帝深深的望着自己,那目光是满满的思念,当与她目光对视时,他却别过了脸。
“皇上?”离根心底疑惑。
“母后说对了,你确定跟她很像,就连吃饼的动作也一样。”皇帝说得极淡,离根却听出了这话中的想念。
许久之后,离根道:“皇上,夜深了,奴婢服侍您安置吧。”
雷雨终于在天色微明之际停息,天地经过一夜的洗礼变得清爽不已,院中的花儿虽被打得花枝乱颤,或垂枝,或断藤,然而绽开的花朵却是更为美丽。
燕子打着哈欠走进了内寝,在见到怔坐在铜镜前的主子时,道:“主子,您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将绸巾擦后,交给主子吗,然而,在见到主子微敞的领口下的红痕点时,一愣:“主子,您被蚊子咬了吗?”忙走到屏风后的厢内拿出一些涂擦物,当翻开主子的内衬时,燕子大惊,只见主子全身都布满了的红痕,而且红痕的燕子颇为奇怪,唔,不像是被蚊子咬了。
“傻丫头,这不明白吗?昨夜皇上来了。”离根微微一笑。
“皇上来了?”燕子一怔,先是不敢置信,不过这些痕迹…下一刻,大喜过望:“皇帝真的来了?主子,您没骗我?”
“难不成我身上的痕迹是我自己造成的?”
燕子搔搔头,眉目之间尽是喜色,复担忧道:“可内府务并未告诉奴婢啊,早知道,昨天就给主子盛装打扮了,主子,昨夜皇上有生气吗?”
生气?离根摇摇头,神情平淡。
“太好了,嘻嘻~~~主子,您可要把握好这样的机会啊,奴婢给你拿早膳去。”燕子说完,一蹦一跳出了殿寝,这模样哪还有平常的颓废,简直是神气不已。
她把握了,而且把握得很好,透过铜镜,望着领口内的吻痕,自皇上走后,她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昨夜,皇上咬了她很多次,不管她的疲惫,她的哀求,一次次,直到她受不住昏过去,不过,成功了,她已然吸引了皇帝的注意,离根静静的匐在镜前,她已然知道从今往后,她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维持皇上对她的喜爱,只是,鼻间酸酸的。

第十二章 怪异

御花园,池中夏荷开得正艳,鱼儿在荷叶底下相互嬉戏着,悠闲得很。
“哟,这是吹得哪阵风啊?”德妃与淑妃正相继磕着瓜子,当见到来人时,冷笑几声。
贤妃也不介意径自步入凉亭,朝二人行了简礼,“妹妹见过二位姐姐。”
“不敢当,不知贤妃来此,我二人也就只有让位的份了。”淑妃冷声说完便与德妃双双离亭。
“二位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贤妃忙上前拉住二人,软声道:“妹妹今天来见姐姐可是有事相求。”
“求?谁不知道皇上对你的宠爱,我们怕帮不上什么忙。”
“德妃姐姐,你可知昨天太后叫了我去为何事?”贤妃忙入正题。
“何事?”
贤妃佯装委屈的道:“太后让我这一个月内的绿牌都只放上荣嫔一人。”
德妃淑妃二人先是一怔,继而又有些幸灾乐祸,眼角带笑,嘴上却道:“那可真是苦了妹妹了。”
“哎,一个月下来,皇上虽然待在景妍宫的日子多些,但至少还有些日子会上二位姐姐那,可这样一来,这一个月皇上怕都只会在荣嫔那了。”
“那又如何?”德妃冷哼了声,“皇上是在荣嫔那还是你贤妃那都没差,再者,在景妍宫,这绿牌还不是我选的?”到时,皇上定是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