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修立倒抽了口气,点头。陌寒微微一笑,望着应修立魅惑的道:“我知道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很舒服。”
“真的吗?什么办法?”
“就这样。”陌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拉过应修立的身子,二人重叠。
“这样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说完,陌寒一手抚上了他的勃大,将它引向了自己的幽口,轻启朱唇,“修立,进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应修立泛红眼中闪过丝模糊的记忆,腰际一挺,进入了她,慢慢的动了起来,随着他的缓动,应修立只觉全身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包围,然而,这感觉却令他万分喜欢,直到他看到了身下陌寒紧咬的下唇,脸上的神情似在忍着痛般,他的心不知为何似被刺了一下,停住了缓动的身子。

第十九章 对抗

“怎么了?”陌寒抬眸,眸中一片冰寒。
“陌寒,你很痛吗?”应修立心疼的问道,尽管体内的冲动使他很想将身子动起来,只因那样会带给他巨大的欢愉,然而,应修立望着身下陌寒苍白的脸,他却强忍住了体内的冲动,如果这样会使陌寒难过的话,那他不要。
“不同。”这样纯净的脸上已然被欲望磨得潮红,额上更是聚满了汗珠,但他依然只用手支撑着上半身,并未进一步的摆动,陌寒的心底浮起了丝异样,但却是别过了脸。
“不痛的话,你为什么会皱着眉呢?”应修立在陌寒体内的欲望轻轻的动了动,果然,只见陌寒的脸又苍白了几分,心底一慌,忙退了出来。
“你,你做什么?”因为应修立的退出,陌寒仅松了口气,却在应修立抬高她的双腿望着她的私处时,羞愤了脸。
“我想看看你为什么会痛,而我却一点也不痛。”应修立眨了眨无邪的双眸,一脸担忧的道。
陌寒身子一僵,“不用了。”说完,忙拿过杯子将身子裹住。
应修立正欲说什么,此时,内寝的大门‘吱卡——’一声突然被推开,一道明黄的身影伴随着表情像是做错了事的四位长老进了来。
“天哪,门主你?”当四长老一见到赤裸的应修立时,俱瞪大了双眼,齐缓缓转头,望着早已一脸铁青的皇帝。
当陌寒见到皇帝时,眼中闪过错愕与恨意,但也只是一瞬间,目光变得灰暗,只是冷望着他。
“皇兄,你怎么来了?是来看陌寒的吗?”应修立望着皇帝铁青的脸,脸上困惑,丝毫不觉得自己如此模样有什么不对。
“你们将修立带走。”皇帝的声音冷如严霜。
“是。”四长老忙走至了应修立的面前,“门主,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吧。”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陪陌寒。”应修立打开了四长老伸过来的手。
“这——?”四长老对视了一眼,突的,齐齐出手扣住了应修立的脉门,哪知应修立却皮皮的一笑,一提内力,竟将四长老欲扣住他脉门的手震了开。
就在此时,四人之中一位长老出其不意的伸手朝应修立的胯下抓去,顿时,只听的应修立一声大喊:“啊——,痛。”其余三位长老额上黑线无数的望着那位抓着应修立命根子的长老,翻了翻白眼,都纷纷出手,制住了应修立,另一张老忙给他套上衣服。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应修立被逼制着往宫外走去。
自始自终,皇帝一言不答,只是冷着脸望着床上的陌寒,而陌寒也是冷冷的回视着他、此时被拖至门口的应修立突然朝皇帝喊道:“皇兄,不许你伤害陌寒,不许,唔,唔,不要捂住…唔——”应修立的声音渐渐远去,知道‘落霜宫’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你是妓女吗?”皇帝走至了床边,不带任何感情的望着被褥之下未着片缕的陌寒,心里的怒气早已逼得他发狂,却被压抑。
妓女二字让陌寒的心被扯痛了,她坐了起来,任绸被滑落,冷望着皇帝,却露出一个倾城的笑容:“当今的国母是一名妓女,皇上很开心吧?”
‘啪——’
“无耻。”皇帝话音刚落,陌寒的脸上便浮出了一个鲜明的红掌印。
“皇上,你很喜欢打女人吗?”眼底冰寒一片,但陌寒只是高傲的扬起了脸望着气得浑身发颤的皇帝。
“苏陌寒,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一国之母。”
“呵,我还以为自被贬出了‘景仁宫’后便不再是了呢。”陌寒望着皇帝,眼底有着太多无法诉控的东西,最终只是淡淡的道:“苏家有两个女儿,我被废了,另一个自然会顶上,皇上忍到现在才废了我,不就是因我是苏朋正妻所生的关系吗?”
“你倒是很明白朕。”皇帝咬牙切齿,然而,陌寒眼底那抹浓郁的恨却让他皱起了眉,心中闪过丝异样。
“皇上想要怎样处置我呢?”陌寒下了床,浑身赤裸的站在了皇帝的面前,毫不羞涩,只是拿过了床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穿上。
当皇帝看到陌寒咬伤那被自己所掐的的黑青时,冰冷的目光染上深深地厌恶,在那片淤青面前,他只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被眼前的女人踩在了脚底,那是他一辈子的污点,而这些,都拜这个女人所赐,他忘不了在他进入她身体时的那份惊讶,意识到她已不是处子时他所受的那份耻辱。
“你是朕一生的污点。”
陌寒穿衣的手一僵,紧握成了拳,却用轻淡的语气道:“看来,皇上会一辈子记住我了。”
“朕恨不得杀了你。”
“可惜你又无法下手杀我。”
“这‘落霜宫’将会是你一辈子的牢笼,朕,将会派‘御林军’坚守整个白花林。”
“是吗?”陌寒转过了头,望着皇帝对她欲杀之而后快的目光,倏的,嫣然一笑,“皇上,既然我是你一辈子的污点,那修立王爷呢?你看到他会不会想到我这个你一辈子的污点吗?”
腰际徒的一痛,陌寒望着突然紧逼至目前,紧掐住她腰身的皇帝,身子的痛已然令她痛出了细汗,然而,她依旧是嫣笑的望着皇帝。
“不要逼朕杀你。”皇帝硬声道。
“呵,皇上,你放心让那些官兵来这里看守我吗?你就不怕我勾引他们吗?”心底的悲越发的深沉,但陌寒却讲得轻描淡写。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皇上不知道我向来胆子大得很吗?”
皇帝一言不发,然而,目光中的寒意却阴森至极。

第二十章 赐白绫

月色如练,透过陈旧的宫窗照在相互冷望的二人身上,彷如凝了般。
“苏陌寒,”皇帝终于开口,目光轻视而淡漠,“你若要过着淫欲的日子,朕,成全你。”
陌寒嘴角一动,目光深沉,如一潭幽水,深不见底,然而,指间却微颤,手指更是发凉,一寸寸腐蚀着她的身子,终是,她淡淡一笑,拢了拢鬓发,倨傲的道:“多谢皇上成全。”
皇帝的眼底是越发的冷森,转身离去。
宫外夜风吹过,吹起了陌寒衣袋飘拂。
陌寒怔怔的望着那扇宫门,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凄凉,满目荒悲,淫欲的过日子?皇帝说她想淫欲的过日子,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陌寒停住了笑声,泪却掉得更猛了,她将自己弄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老旧的宫窗外,星疏云淡。
隔天,天还未亮,一道圣旨降到了‘落霜宫’。
念完圣旨,方一才便嬉笑至了陌寒的面前,道:“娘娘,滋味不好受吧?”
陌寒只是漠然的站在窗旁,并未理睬。
“呵呵,娘娘架子可真大啊,这都不是皇后了还如此清傲。”方一才靠近了陌寒,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白嫩的脸颊。
陌寒猛的后退了一步,怒望着方一才,厉声问:“你做什么?”
方一才嘿嘿一笑,转身对着身后的二太监道:“娘娘可是个美人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二太监异口同声,紧接着浪笑出声。
“你们?”望着眼前三人眼中的淫秽,陌寒面若冰霜,却脚底发凉,区区几名太监竟敢如此当面羞辱她?全身突然不可抑止的痛起来,不,不是痛,而是恨,恨彻心扉。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此时,一道娇声从宫门外传来,紧接着从寝外走进一身穿鹅黄绸纱的身影,竟是苏晴柔和几名宫女。
“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方一才一件苏晴柔,脸上堆笑,忙迎了上去。
“是方公公啊,”苏晴柔微微一笑,目光望向一旁的陌寒,却见她亦冷望着自己,想起今早得到的消息,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弧。
“皇后娘娘,这里阴气太重,是下等奴才住的地方,您可是凤凰之身。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了呢?”方一才谄媚。
“什么皇后娘娘,方公公叫错了吧?”苏晴柔说这话时,眼光余角一直注意着一旁陌寒的表情,然而,陌寒除了一脸的冷漠外别无其它。
“哎哟,功力谁不知道啊,这苏陌寒已被废了,您呀,就是下一任皇后了,这是铁铸的事。”方一才笑媚,眼珠一转,突的对一旁的二名太监道:“你们还慢着做什么,还不快参见皇后娘娘。”
二太监顿时领会,忙上前朝苏晴柔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这——”苏晴柔似有些左右为难,然人,嘴角溢出的淡淡的笑容却将她内心所想表露无疑,此时,只听得方一才对着苏陌寒道:“啧,这奴才谁啊,还摆架子呢,还不过来拜见皇后娘娘。”
苏晴柔一听方一才的话,眼中闪过冷清,望着陌寒。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陌寒脸上毫无动静,而眼底却一闪而过恨意。
“大胆,竟然对皇后娘娘如此不敬,”方一才目光一寒,想起那天在‘内务府’自己被掴的巴掌,顿时冷哼一声,徒的道:“来人,给洒家张嘴。”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倒抽了口气,而苏晴柔的脸上亦闪过丝快意。
“狗奴才,我就算倍废,也轮不到你来这里撒野。”陌寒的心一沉,望着方一才狐假虎威,心如被抽鞭,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太监也能这般欺凌到她头上了?
奴才?方一才鼻孔一张,眯起了眼,望了眼柔妃,脸已偏向了门外,心中一喜,看来这柔妃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阻止自己,显然是站在了他这一面的,这样一想,方一才的胆子便升了天,对着那二个愣在原地的太监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洒家张嘴。”
“这——”二太监对视了一眼,嗫嗫不前,这苏陌寒虽说被废了,但好歹也是当朝相爷的女儿,虽在宫里不得势,但苏相爷在朝中的势力还是很大的,如果他们掌了废后耳光,岂不是等于同当朝的想也做对吗?
“你们怕什么?她都已不是皇后了。”方一才厌烦的望了望被苏陌寒的冷声吓住的二人,拢拢袖口,亲自上前。
“是。”二太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就在太监即将抓住陌寒双臂之时,陌寒突然从桌上拿过了碗筷朝他们扔去,身子亦躲到了桌后,不,她若被几个奴才欺负了去,她宁可死,然而,他们有三人,可自己只有一人,她敌不过他们,陌寒突然望向门口站立着的苏晴柔,一丝诡笑浮上了她的嘴角。
就在那二太监即将抓住陌寒之际,陌寒绕过桌子拿起了桌上仅剩的碗,使劲全力朝门口站着的苏晴柔扔去。
“娘娘,小心。”没有想到陌寒会有这一招,方一才害怕的惊叫,已然挟住陌寒的条件也被这一幕给吓呆了,要知道柔妃可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要是她有了万一,他们就算有十条命也赔不起啊。
苏晴柔一听方一才的惊呼,同时也见到了身旁宫女左躲右闪,忙转过了身,突然,只觉额上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暮春最后的残花,被一阵微风掠过,纷纷扬起洒落。
东宫。
“夏秋姑娘,你不能进去,殿下还未起床呢。”朱贵拦住了欲闯太子寝宫的夏秋。
“朱公公,我真的有要事要求见殿下,您就行行好,帮我通报一声吧。”夏秋哭道。
“这个,夏姑娘,天色还这么早,太子起码得过半个时辰才起来,况且双言姑娘就在里面,您还是等会再来吧。”朱贵面色为难。
“可是我——”夏秋紧咬住下唇,突然朝寝内喊道:“太子殿下,夏秋求见,殿下——唔。”
一见夏秋如此大喊,朱贵忙惊恐的捂住了夏秋的嘴,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规矩,我——”话音未落,内寝的门便被打开,应天宇走了出来,冷望着朱贵与夏秋:“吵什么呢?”
“殿下,奴婢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奴婢求您了。”一见应天宇出来,夏秋不顾朱贵的阻拦,跪至太子的面前,哭道。
“你家主子?”是陌寒?救?应天宇的眼中出现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担忧,却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你家主子怎么了?”
“皇上,皇上赐了白绫给主子。”夏秋已然哭的双眼红肿,磕头道:“殿下,相爷已跪在了‘御书房’的门外,可是怎么请求,皇上都不肯收回旨意,现在奴婢也只有求您了,您就看在…”未等夏秋说完,应天宇突然双手攒起了夏秋的肩,“赐白绫?赐什么白绫?
夏秋哽咽的说不上话来,只是流着泪。
“快说啊。”
应天宇目光中的焦急另紧随在其后出来的双言一愣,然而,她也来不及细想,亦震惊于夏秋所带来的消息。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夏秋哽咽的道:“奴婢只听旁人说主子用碗上了柔妃娘娘的脸,皇上大怒之下,便赐了主子白绫。”

第二十一章 持剑而杀

她就是要这样的结果吗?这就是她的人生吗?陌寒望着桌上的雕花底盘,盘中的白绫白得刺目,静静的坐在床边,目光,深入晚上的黑夜。
“该上路了,娘娘。”一旁,拿来白绫的太监暗叹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写着惋惜。
“上路?上哪儿去?”陌寒抬头,默然的问:“他要我死,我便死吗?”
太监一愣,一时有些消化不了废后这句话给他带来的震惊,“娘娘,他可是皇上啊,您,还是上路吧。”
“皇上?九五之尊?天子。”陌寒站了起来,望向窗外的翠枝摇曳,深情空洞,“是谁给他这么多称呼的,他除了有这些称谓,有这些权利之外还剩什么?你可知道,我是一个人,我的生命是活的,而他的这一切都是死的,活的生命为什么要给死的东西命令?”陌寒静静地望着那名太监,目光中浮起了层水雾,高傲如她,人生的最后,出了一条白绫,什么也不是吗?陌寒握紧了双拳,心底一片黑暗,她不怕死,却不甘死,她的人生,不该如此,不该如此结束。
“哎,娘娘,这是皇上的命令,如果您不…”太监望了眼桌上的白绫,道:“那么,小胜子也只好强送您上路了。”
陌寒轻笑出声,这笑声里,倾诉着无奈,无望,不愿,不甘,愤怒,愤恨,太多无法诉清的怨与恨,另那太监小胜子的心底突觉喉咙一涩,不知为何,竟不敢直视。
将视线望向了窗外,宫外的风沿着老旧的宫窗吹抚过了陌寒的双鬓,也扬起了她绝美脸庞上的恨意,一种焚灭一切的恨意,不知道过了多久,陌寒开了口:“去换毒酒。”
“这个?”小胜子有些为难:“娘娘,毒酒是给那些有罪之人喝的,您,您…”
“我没罪吗?”陌寒讥笑,“我伤了应修立最心爱女人的脸,又犯了淫欲,勾引他人,怎么会没罪呢?”
一直在小胜子身后没有言语的几名太监倒抽了口气,相互惊望了几眼,不敢置信这位废后说出这些话。
“娘娘,这些话不可乱说啊,什么淫欲的,您如此清傲,您…”不待小胜子说完,陌寒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弧,足以倾国,“你们不知道我为何会被皇帝所废吗?那是因为我勾引了身为王爷的应修立,皇上在碰我时发现我竟不是处子,所以他才废了我。”
小胜子惊望着陌寒。
陌寒笑了,笑得死寂,“我这个堂堂皇后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这个男人自然要废了我,甚至在废了我的前一天,在这张床上,他还看见了我与修立王爷在床上赤裸的缠绵。”
太监们的抽泣声更大了,纷纷惊惧的望向她。
“你叫小胜子,是吗?”陌寒望着一脸苍白的小胜子,嫣然一笑,“还不去拿毒酒?”
陌寒的美另小胜子低下了头,半晌才道:“奴才去问问皇上。”说完,匆匆离了‘落霜宫’,身后的几名太监也匆匆出了寝宫,脸上俱是惊讶的表情。
陌寒望向窗外,目光冷幽,紧握成拳的指尖已然泛白,心底的恨再也抑制不住,泛满了全身,喃喃:应修立,我哪怕是死,也要让你成为整个大应朝的笑柄,让你永远都摆脱不了这份如入刻在身上般的耻辱,它会跟着你一辈子,哪怕入了地府,也要你们大应的祖宗,以你为耻。
手掌已被削尖的指甲掐出了血,滴于白玉石的地面,然而,陌寒未有所觉。
御书房。
“皇上,请您饶了皇,饶了废后吧,她,她再怎么的不是,也是老臣的女儿啊,您就看在老臣三代忠良的份上,饶废后一命吧。“当朝的宰相苏朋老泪纵横。
“苏相,朕若答应,早在一个时辰之前便答应了,不是吗?“皇帝脸上凝冻成了一片,如一月的寒冷,目光打量着底下几位朝中重臣,这些重臣不是苏家的亲戚就是姓苏之人,自他的父皇开始,朝廷大半已入了苏家的手里,尽管苏家世代忠良,然而,作为皇帝的他,已然忌惮万分,甚至欲处之而后快。
“皇上,废后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一重臣问道。
皇帝脸色一沉,“朕已然在圣旨上说清楚了,她自私,善妒,虚荣,心胸狭隘,更是奢侈成性,这些难道还不足够让朕废了她吗?”
“那皇上又以何缘由要赐废后白绫呢?”另一重臣也问。
御案下的双手已然爆出了青筋,但皇帝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淡的冷霜,“她伤了柔妃。”
“皇上,废后伤了柔妃娘娘,罪不至死啊。”
“是啊,皇上,请皇上开恩吧。”重臣纷纷开口。
皇帝眯起了眼,脸色铁青,正在此时,方一才匆匆从‘御书房’外走了进来,俯在皇帝耳旁说了几句。
“什么?”‘碰——’的一声,皇帝一掌落在了御案上,立时,原本完好结实的御案瞬间被皇帝的掌力震得粉碎,众大臣一愣,苏朋的心头更是浮起了不好的预感,望着皇帝脸色黑青一片,全身更是浑身颤抖着,那模样,已不是‘气得不轻’四字可以形容了。
“皇上息怒。”众臣下跪。
“方一才。”皇帝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奴才在。”方一才早已胆颤心惊,想起这一切都是自己惹下来的,若是废后说了出来,这他…因此,这条白绫他也只得让手下的人拿去。
“给朕把剑拿来。”
方一才脸色一白,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面色更是惨白如月,皇帝要剑,要剑干什么?
“是。”不敢稍慢,方一才只得硬着头皮将一旁挂在墙上的御剑给取来交至皇帝的手里。
剑一拿到手,皇帝便出了‘御书房’朝白花林而去。
“皇上——”重臣们望着跌坐在地上的苏朋一眼,急道:“苏相,你还愣着做什么,我们快追啊,皇上持剑去‘落霜宫’了。”
“来人,快,快扶我起来。”苏朋欲站起来,然而,刚一站起,身子又是一软。
一旁的太监见了忙上前扶起苏朋。
“走,我们快去‘落霜宫’。”苏朋的声音已然焦急一片。
“太子,不好了。”朱贵匆匆的跑了过来,对正往‘御书房’赶得应天宇道。
“怎么了?”应天宇心一跳,面色苍白,身后的夏秋更是一脸死气,双言已心惊不已。
“皇上持剑往‘落霜宫’去了,那模样,像是要杀人啊。”朱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急道。
“持剑?”应天宇一呆,父皇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父皇生气,这代表什么?应天宇心中一慌,不——
“殿下,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夏秋哭道。
“上‘落霜宫’去。”说罢,应天宇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拔腿便往白花林跑。
双言一怔,望着应天宇的背影,心底滑过丝异样。
“双言姑娘,你怎么了?”朱贵望着呆愣在原地的双言。
“噢,没事,我们快走吧。”双言淡淡一笑,想起那张倾城的容颜,一时,心底也焦急起来。

第二十二章 要求

而此时在‘晨仪宫’
“柔妃娘娘,您就别再哭了。”小宫女望着在床上哭个不停的主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都哭了一个时辰了,主子理都未理自己,只是哭,小宫女一时没了主意,望着主子侧脸上那一道细细的疤痕,心里暗暗嘀咕:也就只是那么一条细得看不出样子的疤呀,主子为什么这么伤心,御医不也说了,过了几天就会没了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