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兄长似乎有些不对劲,应修立嘴角扬起丝笑弧,“皇兄,你今天怎么了?”
皇帝低下头继续批着折子,然而,刚写了一字,突觉心烦一片,想起昨夜,‘啪…’的一声,紧握在手中的朱笔竟被他折成了二段。
“皇兄?”应修立心中讶异。
“是苏陌寒。”皇帝猛的抬头,直视着自己的亲弟弟,“昨夜替我解去药力的人是苏陌寒,朕的皇后。”
应修立身子一僵,是她?瞬间,他知道了皇兄为何今天如此奇怪,突的,他面色一白,想到…
“朕虽未废了她,但已然将她贬至了冷宫,修立,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去找她。”皇帝冷声道。
“冷宫?”
“不错,朕怎会要一个勾引王叔的女人做皇后。”皇帝面如冬晨,眼中闪着愤怒。
“皇兄,你以为?”原来,皇兄以为是陌寒勾引了他,应修立的面色有些奇怪,然而,他却并未将一切原由给说出来,只是嘴角勾出一所似笑非笑的弧度,想起那张倾城容颜上的清傲,狭长的目光变得深沉,他说过,从那天之后,他便是他的女人,就算她是皇后,也无法令他动摇她的心,既然皇兄如此认为,他也就不必去说破了,只因不久之后,他将会带她走。
就在应修立如此想着之时,突听得皇帝道:“来人。”话音刚落,便从‘御书房’的一副壁画走出了四个年约六七十岁的白衣老者。
“东南西北四长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一见这四人,应修立奇怪的望了眼皇帝。
“修立,在朕还未找到那个‘拜蛊教’的丫头之时,就委屈你先安身在地下室吧。”皇帝朝五个长老一使眼色。
“皇兄,你?”意识到了皇帝想做什么,应修立刚欲走出‘御书房’,便见四名老者白衣一闪,从四个方向出手,截断了他的后路。
一入深夜,‘落霜宫’的寒气比起外边来更显得重,陌寒望着空无一物的床,压下了满腹的悲哀,从包袱内拿出几件厚实的衣物平铺的放在了床上,这才脱了鞋子上床,然而,寒冷依旧从四面八方侵袭着她,但她只是包着包袱静静的躺着,如星辰般亮丽的双眼望着这一室的阴暗出神,渐渐地,双眼泛起了水雾,沿着眼角而下。
吸了吸鼻子,陌寒又坐了起来,用厚实的衣服将自己紧紧包裹着,缩在床角。
‘咕噜咕噜~~’几声,陌寒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然而,她望着地上那一碗被虫蚁爬满的馊饭,冷哼出声,眼中一闪而过恨意。
就在此时,突的,一道白影从她的面前飘过,陌寒一怔,瞬间背上起了寒意,那是她的错觉吧。
‘吱咔~’一声,那是宫门被推开的声音,陌寒的身子一僵,这是,她听到了几声轻微的脚步声,心猛的窜到了喉咙,知道寝宫门外印出了一道修长的人影,陌寒的额上已然冷汗一片。
寝宫的门被推开。
陌寒的身子更是往床角缩去,想起这冷宫曾经烧死过十多位被废的妃子,心底再也止不住那份害怕,身子微颤起来。
当那道黑影进了寝宫后,望着空旷的内寝,一怔,日光转向了床,脚步更是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来,却在见到床角那一团乌黑时,脸上出现了一抹心疼,正欲说话,便见那团乌黑突然朝他扑来,更是手脚相向,乱打成一片。
“是我。”黑影突声。
紧闭着双眼乱打一通的陌寒一愣,抬起了因为恐惧害怕而变得苍白的脸,不信的道:“太,太子?”
“是。”应天宇紧紧抱住了陌寒浑身冰冷的身子,心疼得揪心,这个地方如此潮湿阴暗,又什么也没有,冷得像冰窖,父皇怎忍心,怎忍心…在这一刻,世俗的一切束缚统统抛开,他只是紧紧的拥着她,任凭心底急冲而出的感情奔流全身,心里,只剩心疼与怜惜。
这个怀抱很温暖,这份温暖令陌寒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抬起头,借着幽暗的夜光望着眼前这张半带着稚气的俊脸,眼中浮起困惑,这份困惑使得她忘了自己身在应天宇的怀里,只是愣愣的望着他出神,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知道这是不对的,然而,当怀里的女子仰着头困惑的望着他,清灵的双眸,秀气的挺鼻,饱满而微启的朱唇,应天宇只觉喉中一涩,这一刻,他顺从了自己的心,俯下身,吻住了他在梦里不知道品尝过多少次的朱唇,这一次,不若在那墓园破庙里那般轻碰。
这不是他的初吻,然而却是初次吻得那样深,以前,他每当亲双言时,总是轻碰而已,因此这个吻,他显得青涩而毫无技巧。
这是他第一份的悸动,因此他神圣的,满含温柔的品尝着她的味道。
陌寒几乎是没有挣扎,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在做什么?他,他在吻她?吻她?陌寒身子一僵。
青涩的吻,加深,应天宇想放手,然而,他不知道该如何放手,他沉沦了,猛的,身子被狠狠的推开,‘啪~’一个巴掌迎面朝他打来。
“你?你?”陌寒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想起这二天接连二三的遭受的羞辱,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别哭。”应天宇沙哑的开口,怀里突然失去的温度,面上的痛都让他的心沉入了低谷,然而,他却不后悔,这一吻让他真正的明了了自己的心意,爱她的心意。
“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陌寒狠狠的哭着,恨恨的说着,难道她就这么下贱吗?只要是男人就能对她那样?
“我不是故意的。”应天宇苦笑,深深的望着陌寒,他原本是想来看看她的,哪知…
“你?”被他眼底的痛苦震撼,陌寒一怔,他,不会的,他怎么会喜欢上她?从应天宇的目光中,陌寒望见了深情。
“我不后悔。”应天宇直视着陌寒眼中的不信,“吻了你,我不后悔。”说完,逼近了一步。
“你,你想做什么?”陌寒戒备的望着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身上还痛吗?”应天宇抬起了手,却颓然的放下。
夜色,将二人紧紧的包围。
应天宇的一句话,令陌寒眼中的防备更甚,“无须你来关心,太子若没事,这里还是少来的好。”她不需要这个男人来喜欢她,他们的年纪虽相差不过二岁,然而,辈分却大了一截,她与他之间,永远都跨不过这道坎,她恨皇帝,恨应修立,恨这皇宫里所有的人,所以,也恨应天宇。
此时,隐在暗处偷偷的望着陌寒与应天宇的白衣少女面上闪过丝迷惑,瞬间嘻嘻一笑,如果这个好看的男孩子这个女人不要了,那给她好了嘛,可是,她又犯气愁来,如果她要了这个男孩子,那修立大哥怎么办呢?喔,没事的,反正她们蛊族的女孩子能有七八个男人呢,就让修立大哥做大的好了。
心底有些难堪,然而,应天宇却只是僵直了身子,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我过得很好。”陌寒硬声道,久久,始终不见应天宇离去,陌寒皱气了眉:“太子,别忘了,我是你父皇的妻子。”
第四卷 第十七章 惊呼
天刚蒙蒙亮。
东宫太子寝宫的宫窗便被推开,应天宇一个跃身,便进了内寝。
“呀——”徒的,他听到了一声惊呼,朝声音望去,却见双言正在换着亵衣,脸上露出惊恐,一见到进来的是太子殿下,才平下了心,却也羞红了一片,忙套了件外衣下床,福道:“殿下,您回来了,去宫外玩了一个晚上,累了吧?”
“唔,还好。”应天宇心底有些愧疚,他向双言撒了谎,说是去宫外玩了,让她替他瞒着。
“殿下,奴婢给您更衣吧,您身上的衣服皱了。”说完,双言从屏风后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衣裳。
“我自己来吧。”接过双眼手上的衣物,应天宇便走至屏风后自己穿戴起来。
双言的脸上有抹黯然,她服侍殿下也有好些日子了,然而,殿下却并未真正的要过她,每当在紧要关头,殿下总会停下,是不是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还是,双言紧咬下唇,还是她本身的问题?她自问,自己的相貌在宫中也是中上的,全身更是没有一点瑕疵,可为何殿下…
此时,应天宇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到双言脸上的不同于寻常的沉默时,奇道:“怎么了,双言?”
“殿下?”双言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就说吧。”
“殿下,双言服侍您也有好些日子了,殿下为何,为何从不真正的要了双言?是不是双言哪里做得不好?”双言苦涩的问出口。
应天宇怔在当场,他没有料到双言会问的如此直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苦笑。
“如果双言不好,殿下可以说,双言会改正的。”双言近乎哀求,她喜欢太子,自第一个晚上侍寝,她便喜欢上了她,太子的仁厚,温柔,微笑,都是她所心动的。
“怎么会呢,你很好,呵呵~~双言,我有些饿了,传膳吧。”应天宇回避着双言探视的目光,直接出了寝宫。
当一丝光亮从铁窗外照了进来时,应修立醒了。
“你们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应修立望着铁牢外的四名老者,话一说完,便皱起了眉,他的喉咙怎么了?这么哑。
“没有皇上的命令,我们不敢。”其中一白胡子老头打了个哈欠,道。
“你们到底听谁的命令?”应修立狭长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四名老头互望了一眼,都一手指向了应修立,“当然是门主您了。”
“那你们现在又在听谁的命令行事?”
“皇上。”老者们异口同声。
“该死的。”应修立低咒一声。
“门主,您就别再讲话了,昨夜,您可都骂了一夜了。”一长老道。
“是啊,是啊,从不知道门主竟这么会骂人的。”另一老者道,“简直跟泼妇差不多。”
“咳咳~~~”一老者推了推方才讲话的老者,“嘘——说得小声点,你没看见门主的脸都黑了吗?”说是这样说,但这老者的话却比方才的老者更响亮。
“你们以为这区区一个铁牢就关得住我吗?”应修立邪肆的脸上已然铁青。
“门主武功盖世,这铁门当然关不住了,只不过加上我们五人,”脸上嘻嘻笑着的老者道:“门主要出这铁牢,怕也得费上一些功夫。”就在老者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女声道:“修立大哥,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啊。”
白衣的少女突然破门而入,不不,不是破门,五名老者目瞪口呆望着那厚约一指的铁门在瞬间便被腐蚀得一干二净,再望向了那白衣少女,脸上露出崇拜。
“修立大哥?”白衣少女见到牢内的应修立,双眼一亮,立刻飞扑了进去。
“哇——”老者们大抽了口凉气,只见就在少女飞扑进牢内之时,那铁牢手肘般大的铁柱在一瞬间融化得一干二净。
“朱苗苗,放开我。”应修立不耐烦的拉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白衣少女朱苗苗。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见到了修立大哥,得好好抱一会儿。”说完,朱苗苗将他抱得更紧了。
“解药呢?”应修立翻翻白眼。
“什么解药?”朱苗苗天真无邪的问。
“别跟我装蒜。”
叹了口气,朱苗苗双眼一转,嘿嘿笑道:“要解药可以,不过你得先跟我睡觉。”
“哇——”老者们又发出了一声惊叹,齐齐羡慕的望着他们的门主,为何他们年轻时就没这么好的命呢?
应修立直接拎起抱着他不放的少女丢给了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老者们,转身出了牢笼。
“修立大哥,等等我。”朱苗苗‘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紧追着应修立而去。
“她不会就是向门主下了毒的那个圣女吧?”见应修立和朱苗苗出了牢门,一老者道。
“看来是的。”
“原来她是看上了门主才下毒的?”
“看来是的。”
“噢,那值得原谅。”
“不错。”
“这娃儿长得不错,而且又会用毒。”
“嗯,我们门里刚好少了一个会使用剧毒的人。”
“不错,这个门主夫人挺不错的。”
“同意。”老者们达成共识。
“那还要去抓门主吗?”
“不用了,有门主夫人在,怕什么。”
“也是。”
老者们如此商量完,便优哉游哉的出了牢门。
第十八章 心计
“朱苗苗,让开。”应修立不耐的望着眼前的少女,满空的白花林之下,朱苗苗一脸桀骜不驯的望着他。
瘪瘪嘴,朱苗苗委屈的道:“我都长大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要我?”
“你值得更好的。”应修立头痛的道,对这个拜蛊教的圣女,他向来只当她是妹妹,若不是她的父亲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还真想把她丢到天外去。
“我也知道我只得更好的,可是,阿爹看中了你,还说,我若不和你上床,就只能让我当一辈子的圣女,而且永远只能待在教内,哪里也不能去。”朱苗苗唉声叹气。
应修立的脸上浮起黑线,徒的,他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张开双臂,道:“过来。”
朱苗苗脸上一喜,就在她即将投入应修立的怀抱时,突的,只觉胸前一麻,竟被应修立点了穴。
“修立大哥,你好过分啊。”朱苗苗哇哇大叫。
应修立摇摇头,抱起她便跃上了林中最大也开得最美的白花树上,将朱苗苗放置在树梢内,道:“我虽知道如何点中你的穴位,不过,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你体内的毒应该能解了这穴的。”说完,跃下了白树,朝‘落霜宫’而去。
夕阳之下,传来朱苗苗的破口大骂之声,好半晌,原本被点了穴的朱苗苗才站了起来,望着应修立消失的方向,喃喃:“奇怪了,修立大哥去那冷宫做什么?”正欲下树,这才发现自己所站的树离地竟有五六米高,朱苗苗大叫一声:“妈呀。”这朱苗苗虽说用毒出神入化,但却没有半分武功,见这树如此之高,哪里还敢动半分。
落霜宫的冷清也因为宫内烛火的幽光而变得温暖许多,望着眼前的食物和被褥,陌寒的目光一如满室的冷清,不带半丝的温度,这些东西都是应天宇命朱贵拿来的,然而,她却没敢动半分,除了满满的恨。
寝宫的大门‘吱卡——’一声被推开,陌寒抬眸望去,徒的,她的瞳孔一缩,她以为是应天宇,却没想到竟是应修立。
“滚——”陌寒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应修立深深的望着眼前面色苍白的女子,眼底一片怜惜,走近了她,然而,她却突然间站了起来,随手拿过桌上的东西往他丢来,应修立身形一闪,已然立在了陌寒的面前。
在她的眼底,他看到了弄得化不开的恨。
“我听皇兄说了。”应修立眼底闪过一丝连他都不知道的爱怜。
“滚,我不想见到你。”陌寒浑身被气得发抖,然而,应修立却突然抬起了手。
“你做什么?”陌寒戒备的望着他。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想看看你。”说完,拉过了陌寒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衣扣。
“放开我。”察觉到他想做什么,陌寒挣扎。
“相信我,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强硬的制止了她在他怀里的挣扎,应修立解开了她外衣的扣子,陌寒只穿了一件外衫,因此,当外衣被应修立脱落时,露出了里面的亵衣。
洁白的身子上到处都是淤青一片,这些是他那天强要她时的吻痕,已然淡去了很多,然而,依旧触目惊心。
“放开我。”在应修立的目光下,陌寒开始害怕,难道他还…
应修立的目光往下望去,来到了她的腰际,却在见到那一片片似被抓勒出来的淤青时,眼中的火热换上冷森。
“痛吗?”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那一片片的黑青,应修立的声音有丝干涩。
陌寒眼底染上泪意,可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竟问她‘痛吗?’难道他不知道她身上的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吗?如果,如果当时在皇帝要她之时,她还是处子之身,那这一切的苦就都不会有,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给的,她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就在此时,应修立从怀里拿出了个白玉瓶来,没有说多余的话,陌寒压根来不及阻止之时,伸手便将陌寒的亵衣脱了去。
“你?”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说完,应修立拦腰将她抱起至床上。
陌寒握紧了拳头,知道拒绝没有用,尽管心中恨意泛滥,但面对着眼前的男人,她却毫无办法,索性闭上了眼,身子由他摆布。
身上丝丝的凉意,那是白玉瓶里的药产生了效果,淤青所在之处在这药膏的药力之下也慢慢的消去,然而,陌寒只是闭着眼,一声未语。
突的,只听‘碰!’的一声。
陌寒感觉到身上游走的手停了下来,心里一松,知道已是涂好了,不禁睁开了眼,却在见到眼前的情景时,被吓了一大跳,只见应修立紧皱着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落下,他似在极力抗拒着什么,又似在强忍着痛苦。
他怎么了?陌寒暗附,然而, 却什么也没问,只是冷冷的望着应修立,他的痛苦与否,与她毫不相干,只因她恨不得他马上去死。
“已经晚上了吗?该死的。”应修立低咒一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却在走到门口之时,突然昏了过去。
陌寒拿过一旁的被褥将自己紧紧盖住,戒备的望着昏在地上的应修立。
此时,应修立动了动,睁开了模糊的双眼,当见到眼前的景像时,咕噜了一声:“这是哪里啊?”这才站了起来,望了眼四周,却在见到缩在床角的陌寒时,雀跃的惊呼:“陌寒,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呀。”说完,小跑了过去,单纯的双眼中透着兴奋与爱恋。
“你?”
“怎么了?陌寒,咦,这是哪里了?”应修立迷惑的望着这奇怪的地方,“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说完,也上了床,一上床,就皱起了眉,道:“这床我不喜欢,太硬了,走吧,我们回‘景仁宫’去,那里的床软软的,好舒服呢。”
“你?”陌寒喉咙一动,似想到了什么,却还是一头雾水,望着应修立单纯无邪的双眸,心头一震,眼前的应修立是她以前所认识的应修立,毕竟,眼神骗不了人,可怎么会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不同的二面?脑海里想起刚才应修立所言‘已经晚上了吗?该死的。’
“这里好冷哦,陌寒,我也要被子。”应修立说完,伸手拉过被褥,也钻进了被窝内,却在触及到陌寒赤裸的身子时,道:“你衣服都脱了呀,那我也脱了。”
“不是的,我——”陌寒刚想解释,哪知应修立已然飞快的脱了衣服下来,瞬间也变得赤裸钻进了被内。
陌寒的身子一僵,冷眼望着眼前孩子气般的应修立,心底的戒备更甚,募的,陌寒目光一冷,一个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难道白天的应修立与晚上的应修立真的不一样吗?就在此时,陌寒只觉腰际一痛,轻呼出声。
“你的腰怎么了?”正欲搂过陌寒的应修立一怔,掀开被子,却在见到陌寒腰上的黑青时,急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脸上的关怀与心痛毫不做作。
“被人掐伤的。”陌寒疏离的道。
“是谁?谁敢掐你?”应修立轻抚着这些黑青,满脸心疼与不舍。
陌寒一震,望着应修立眼中的关怀,再次确定,眼前的应修立真的是她以前所认识的应修立,然而,尽管如此,她依旧恨他。
“是当今的皇上。”陌寒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说。
“皇兄?”
“不错。”
“为什么?”
“因为让不想见到我与你如此之好。”
“啊?难怪了,难怪昨夜皇兄一直把我关在牢里不让我出来,原来是不想见到我与你好啊。”
昨夜他被皇帝关起来了?陌寒心中一惊,却不动声色的道:“是啊,修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想了想,应修立道:“皇兄不让我们好,我们就要更好。”说完,搂过陌寒,将脸埋进了她柔软的双峰里。
陌寒身子一僵,知道眼前的应修立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心慢慢的放下,只是冷冷的道:“修立,你喜欢我,是吗?”
“是,好喜欢好喜欢陌寒。”应修立点点头,突的,他道:“陌寒,我好难过。”
“难过?”
“嗯,身子好难过,这里好热哦。”说完,应修立拿过陌寒的双手放在了她的二腿之间,那里,已然肿胀火热不已。
陌寒咬住了下嘴唇,眼底是越发的冷,她握紧着应修立胯下坚硬,突的,手动了起来,“这样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