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就算模糊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全文完!)
战善
“夫君,你在想什么?” 阮云儿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接近战善,和他一起看着日落的美丽,草原的日落比起中原来总让阮云儿有种错觉,仿佛太阳就在她们头顶似的,但这种近的感觉却让她无比的贪恋。
“日子过得真快,又一天过去了。” 冷傲,是战善脸上无数年来不变的表情。
“是啊。” 将头靠在丈夫的肩上,阮云儿笑得甜美,阖上了眼帘,安心的享受着这平静的一刻,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好喜欢。
“回去吧,起风了。” 这个季节,是草原的多风时节,战善轻微一动,见阮云儿已站直了身子,便转过身,朝 ‘雾城’ 走去。
阮云儿缓缓的跟上,虽然她是很想牵着丈夫的手一同走在这碧绿的大草原上,但她也只是如此想想而已,个性只会使她温顺的安静的跟着他的身后。
阮云儿目光贪恋的望着丈夫的背影,脸上是满足的神情。
战善的脚步并不快,但却总与阮云儿保持了五步的距离,他虽冷着一张脸,但视线却专注的望着脚下,凡是有坑洼,凸起的地方,他都会绕过走,或是用掌力悄悄的把凸起震开,而不是一个大步踏过,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向来喜欢跟随着他的脚印而走。
对阮云儿,他是内疚的,因为对妻子,他少给了一样东西,那便是他的心,他的心在很久以前,在无数个泛着星光的夜下,在不分日夜保护着一个女人时,悄悄的遗失了,四年的日子,不长,但却足以让一个男人去了解一个女人,足以让一个男人去爱上一个女人,他的爱,这辈子注定了给那个人,毫无保留。
“哎哟——” 阮云儿捂着肚子轻叫了声。
“怎么了?” 战善紧张的转头。
“孩子踢了我一脚。” 阮云儿甜蜜的一笑,道:“夫君,他在动呢。” 说完,阮云儿的眼睛已笑眯成了一条线。
金光灿烂的夕阳下,阮云儿散发着母爱的脸庞使得她的全身似乎淋浴在一种金色的光辉当中,战善情不自禁的淡淡一笑。
“夫君,” 阮云儿走近战善,羞怯的道:“你想摸摸看吗?”
战善一愣,脸上突然闪过一丝不自在,虽说二人成亲已一年了,但二人之间相处的模式与成亲前却并无不同之处。
“不用了。”
“他真的在动呢,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阮云儿轻咬下唇,她不是呆瓜,这些日子以来,隐隐的也猜到了丈夫的心思,他对她,有情,但无爱。可她也没有办法,她不会争取,也不会吵架,她只会安安静静的看着书,绣绣花儿,所以,当她意识到了这一切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的害怕着,仿徨着,担忧着,好几个夜里,她无眠至天明,可她没有后悔过,更不觉得委屈,虽然夫君从不对她热情,但她知道,在夫君的心里,他对她是好的,这便够了,她不会去要求什么,因为爱,她有就好了。
所以,阮云儿的心安定了下来,她的心很小,因此战善的一丁点关心对她来说,她满足了!她渴望爱情,因为爱情很美,美得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得到它,但自从怀孕以后,阮云儿便觉得自己成熟了,她觉得,对女人而言,男人的有情有义比起爱情来更为珍贵,爱情,让很多人失去了有情有义,也让很多人得到了有情有义;爱情,可能会让人给抛下,但情与义,却很难抛下吧。
随即,阮云儿想到,夫君心里的那个女人,恐怕也是如此的吧,把情与爱,分开了。
“是吗?” 战善的心中倒是有些好奇。
“嗯。” 阮云儿认真的点点头,羞涩的拿过战善的手贴近自己的肚子。
“他真的在动。” 当战善的手贴上了妻子的隆起的肚子时,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阮云儿,有丝惊讶,才真正的意识到,妻子的肚子里真的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是啊,我觉得这是他的小手,这是他的小脚丫。” 阮云儿左摸右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心的道。
“会是吗?你怎么知道?” 战善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
“当然了,因为我是他的母亲呀。” 阮云儿自豪且慈爱的一笑。
母亲?望着阮云儿散发着母性光辉的秀脸,战善一愣,不禁想起了一人独自将自己养大的母亲,在这一刻,他有些动容。
“我们回家吧。” 见战善怔然的盯着自己,阮云儿娇羞的一笑,心中幸福无比,只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能和夫君以及他们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她的这一生也算不枉过了。
乔力彦
“娘,这次,孩儿绝对要纳妾。” 乔立彦坐在 ‘荷花池’ 边的栏杆上,满额的黑线,想起三天前,自己下了一碗琴安最为喜欢吃的虾仁面,哪知刚捧到她的面前时,她竟写了一纸休书给他,枉他对她百般讨好,士可杀但绝不可辱,这休书,天底下只有男人能写,若让琴安休了他,他堂堂的户部侍郎,大应朝的状元郎还有何颜面对天下学子。
乔母正在这座皇帝新赐府砥的 ‘荷花池’ 边上洗衣服,听着儿子将原委一一道来,额上的黑线比起乔立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说道:“儿媳妇真的写了休书?”
“嗯。” 乔立彦显然这气还没过,胸口还是一起一伏,但眼中却闪着温柔的光芒,这与他的态度显得极为不相衬。
乔母是农家女出生,向来力大气粗,绞着从池里洗干净的厚重的被单,竟连气都不喘一下,将被单绞干后放入篮子里后,心中沉吟了半响,便道:“有种,女人就该如此。”
“娘,你怎么帮着她说话?” 乔立彦不敢置信的望着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母亲。
“废话,天底下的男人没个好,我当然要帮着儿媳说话。” 乔母朝儿子冷哼一声。
“娘,我是你儿子。”
“谁让你是男人来着。”
乔立彦哑口无言,只道:“天下男人也不是都坏的。”
“哼,这十多年来,若不是你那没种的爹,我们能过得这么辛苦么?老家那三亩五分田,每逢插秧,收割,都是我们母子二人扛下来,灾荒,受人欺负时,他跑得比谁都快,活该被人打死在城外。” 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乔母讲得咬牙切齿。
乔立彦心中一窒,道:“娘,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说完,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与感激,想起母亲为自己受的苦,觉得母亲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了。
“所以呀,对像安安这样的好媳妇,她竟要写休书,那定是你犯了不可原谅的错。” 最后,乔母总结。
“娘,那是因为她心中还念着别的男人。” 乔立彦说得委屈。
“这叫痴情,唉,在这世上,像安安这样的孩子不多啊,你没本事让安安的痴情转移到你身上来,还说要娶什么偏房,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乔母说着便鄙视的望了眼儿子。
“我——” 乔立彦刚想反驳,便听得自己的母亲说道:“哎呀,我的鱼杆动了。” 说完,便跑到池子的另一头,将半个时辰前放的鱼杆收起,只见一条三斤重的红锦鱼正在鱼线上挣扎着想落水。
“哎哟,瞧着鱼,真够刺激的。”
乔立彦差点从栏杆上跌下,喊道:“娘,这鱼是让人观赏的,吃不得。”
乔母翻翻白眼,道:“浪费。” 便提着锦鱼兴冲冲的往厨房跑去了。
“唉——” 望着母亲兴奋的样子,乔立彦深深的叹了口气,垂着头,无力的往书房而去。
已走远的乔母突然转过头来,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喃道:“以为成亲是闹着玩的吗?既已成亲了,就要对自己的婚姻负起责,你虽当了官,但还是小孩子一个,不过也是,成了亲,人生才起步呢。” 说完,乔母望着手上的锦鱼,又喃道:“安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我儿子哪不好了呀,论模样长相,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干嘛总念着那死去的皇帝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说完,一手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左右环顾,幸好这府上没什么人,要不然被人听到她如此说那皇帝,可是死罪呀。
远处,乔立彦一脸的沉思,哪还有与自个母亲在一起时的轻松,稚气模样,半响,方道:“琴安,这一辈子,我就跟你耗上了,你的痴情,我要定了。” 说完,朝新房而去。
崭新的一天,来临了!
第四卷 一身骄傲前传 第一章 苏陌寒
她进宫已二年了,苏陌寒望向黑云阴霾的天空,凤目中落寂一片,三年来,皇帝并没有蹋进过她的寝宫一步,他夜夜留宿在‘永华宫’柔妃处,柔妃?苏陌寒一陈冷笑,那个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晴柔,先是她的母亲夺了她父亲的宠爱,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而她,竟又来抢她的丈夫,当今的皇帝——应修门。
她也知道,皇上先看中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柔妃,可她毕竟是当今相爷正妻所生之女,若皇上去娶一个小妾之女传出去不像话,不得已,皇上只得先娶了她,而不出十天,苏晴柔也进了宫。
她不恨苏晴柔,她只是排斥她,因为是她的母亲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自她知道皇上看中了苏晴柔,她心中雀跃,毕竟老天替她送走了一个碍眼的人,然而,老天却偏不如她的愿,一个月后,下了圣旨,她竟成为了皇后,当今皇帝的第二任皇后。
想到这里,苏陌寒眼眶微湿,她恨,她恨皇帝,即娶了她又为何要冷落她,不,她不怪皇帝冷落她,但至少不应该清冷自此,她知道皇帝不爱她,但也不应该对她这样啊?
“你哭了?”身后传来温暖的关怀。
苏陌寒转头,却在见到身后那张面如冠玉,如初生婴儿般纯洁的面孔时,忙擦去了眼中的泪意,笑道:“是啊,我想家了,你怎么来了?”来人是皇帝的弟弟应修立,当今的王爷,一个纯洁天真如三岁孩童的男子。
苏陌寒淡笑的望着应修立,如此深夜,堂堂王爷出现在这里自是不寻常,然而,宫里没人会说什么,就连皇帝,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个王爷的心智一如他的表情那般,还完全是个孩子,听说,王爷在很小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使得他变成了今天这样。
“你哭了就不美了。”应修立一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关怀,猛的抱她入怀,轻哄,“乖哦,不哭,给你抱抱。”
苏陌寒身子一僵,但很快恢复了过来,以往他们虽未亲如此,但她也知道修立并无恶意,他只是单纯的想安慰自己而已,推开了这个温暖却无法给她任何安慰的怀抱,苏陌寒绝美的容颜上有丝松懈,“没事了,谢谢你,修立。”
“不哭就好了,那我回去睡觉了。”应修立打了个优雅的哈欠,垂直至腰的黑发因为转身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苏陌寒这才发现,他竟是光着脚,只穿着里衣来的,不禁道:“修立,你这样会着凉的。”说完,忙至屏风上拿出自己平常所披的绒貂披给应修立披上。
应修立眨了眨眼,低头望着苏陌寒,无邪的一笑,“我不冷。”说完,拿下了披衣披在苏陌寒的身上,嘻嘻一笑。
“不冷也穿着,若真着凉了,可会很痛苦的哦。”苏陌寒如一个姐姐般重新将披衣披在了应修立的身上。
应修立的目光中闪过丝悸动,有瞬间的清醒与困惑,但很快隐去,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笑容如阳光般的闪耀,温暖人心,苏陌寒心中一热,“快回去吧,好好睡觉,知道吗?”
“嗯。”重重点了点头,应修立转身走了。
夜,又重归孤独。
苏陌寒叹了口气,关上了宫窗,压下了满腹的心酸及恨意,上了床,好累啊,念了二年,恨了二年,她真累了,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不应该念,不应该恨,以致于使得自己身处了如此的境地中难以自拔,可是不恨,她做得到吗?
对着镜中的自己猛摇了摇头,苏陌寒苦笑,“不,我做不到,为什么我要放下恨?该恨的就是应该恨。”因为除了恨,她别无其它了。
昨夜还是乌黑密布,但天方一亮,乌云散去,金光穿透云层,竟是一翻好天气。
“娘娘,今天的天气不错呢,您要去‘御花园’赏花吗?”贴身丫头夏秋在苏陌寒身旁道,夏秋是她从家里带入宫的丫头,跟她自是贴心的很。
“嗯。”苏陌寒点点头,随手在左右双鬓上插上了一对素白的月牙弯作,别无其它。
“娘娘,您这样素妆出去不太好吧?”夏秋在一旁道。
“要如何好呢?没人会在意的。”苏陌寒冷笑,起身,朝宫外走去。
夏秋在心底深深一叹,她不明白,为何娘娘如此貌美,皇上连正眼都不看娘娘一眼,反倒是柔妃,虽娇柔可人,清丽万分,但和娘娘比起来,差远了,男人不都是好色的吗?
御花园里奇花异草争相开绽,香气袭人,然而,这些绝色花颜比起一身烟蓝宫装的苏陌寒来,顿时黯然失色。
苏陌寒静静的欣赏着园中的奇花,脸上一片漠然,一个人赏花总是寂寞,然而,总比闷在宫里的好。
此时,突听得身后的夏秋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苏陌寒侧过了头,果然,只见假山石下,一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绝漠的站着,男孩子长得很是漂亮,只是他那双原本温润的目光在望着苏陌寒时却透着敌意。
陌寒亦冷冷的回望着这名小男孩,已去逝前皇后的儿子,当今的太子——应天宇,不做任何回应,心中却冷笑连连,他知道应天宇对自己有着敌意,在他幼小的心里,他的父皇不出半年便娶了自己为后,取代了他母亲的位置,因此他恨她,但这怪谁呢?要怪就去怪皇帝吧,入宫,她也不愿啊。
“娘娘?”夏秋见主子与太子二人漠然的相望着,心中一急,扯了扯主子的袖子。
陌寒心中一动,暗叹:他毕竟是个孩子,自己又何必与他一翻见识,如此一想,便对应天宇展颜一笑,这笑,倾国倾城,足以颠倒众生,哪知,应天宇身子一僵,只是冷然的别过了眼,蹋步离去。
苏陌寒心中微涩,应天宇的神情令想起了那个明黄的身影,他也是如此淡漠的对她的,心中恨意陡升起,苏陌寒嘴角含讽,道:“怎么?太子殿外,你的母后就是如此教你对待长辈的么?真是没有礼教。”
“你说什么?”应天宇回身,目光冷咧的望着她。
“真是可悲啊,小小年纪便落下了耳聋的毛病。”
“你?”
“我怎样?”苏陌寒挑眉,挑畔的望着应天宇。
应天宇伸呼了口气,“不怎么样,难怪父皇不宠幸于你,如此尖牙得嘴,犹如泼妇,哪能做国母,若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要你。”
“太子殿下?”夏秋惊呼,望向主子,果然,只见主子紧咬着下唇,苍白了脸。
“我可是你的母后,你竟敢如此跟我讲话?”
“你不是我的母后,也不配做我的母后,父皇早就应该将你打入冷宫。”应天宇句句伤人。
“打入冷宫。”苏陌寒不怒反轻笑,逼近应天宇,气吐如兰,“太子殿下,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的父亲是当今的相爷,我的几位舅舅不是尚书就是大学士,朝中尽是我苏家的天下,你若想让皇上废后,就算我死,也不可能啊。”
突然,一道冷清的声音在苏陌寒的身后响起,“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
心陡的一震,苏陌寒转过了身,望向身后的那道明黄。
“父皇,”一见是自己的父皇,应天宇突然奔至了皇帝的面前,恨恨的盯了苏陌寒一下,抬头对着皇帝道:“她,她欺负儿臣。”
苏陌寒心一沉。
“没想到皇后竟是如此仗势的一个人。”皇帝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丝怒火以及不屑,冷望着这个皇后,自他在宰相府内见到这皇后欺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现在的柔妃开始,他心里便对她充满了厌恶,看多了那些仗势欺人的大臣,他自不会对这些人有好感,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女人就都应该像柔妃这般的。
皇帝的身旁,柔妃娇小的身子紧紧相依着,目光怯怯的望了自己的姐姐一眼,便对着皇帝道:“皇上,姐姐也是无心的。”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苏陌寒只是望了皇帝一眼,却在听到苏晴柔一句话后,反嘴。
皇帝皱起了眉。
柔妃垂眸,娇柔的脸上闪过丝苍白,“是。”
“夏秋,我们走。”苏陌寒转身欲离去。
“站住,你竟敢如此蔑视朕?”皇帝目光一冷。
“皇上不也一直在蔑视我么?”苏陌寒并不畏惧。
皇帝眯起了眼,“那也由不得你在此放肆。”
“放肆?”苏陌寒抬眼望着皇帝,却在见到皇帝厌恶的望着自己时,一时竟说不上什么话来,他厌恶她,她一直知道,可他凭什么厌恶她?苏陌寒突然失笑。
“皇后笑什么?”皇帝皱起了眉。
摇摇头,苏陌寒嘲讽的道:“皇上若讨厌我,便放了我回去吧,你所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是吗?”说完,目光望向苏晴柔。
皇帝一怔,似没料到苏陌寒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就连一旁的太子应天宇也是奇怪的望着这个皇后娘娘。
“皇上,我有些累了。”此时,柔妃道,皇上打量着皇后的目光令她心中慌乱。
“累了?”皇帝低头望着身边的小女人,脸上布满心疼,点点头,“好。”说完,便不再说什么,甚至连望都未望苏陌寒一眼,转身与柔妃离去。
一个月之后。
“娘娘,今天的花精是奴婢上白花林亲自采取的,特合上了牡丹,杜娟花仔油,可好了。”夏秋将花精倒入桶内,又拿过绸巾给主子擦背。
“你去睡吧,我自己一人就行了。”陌寒拿过绸巾,对着夏秋笑说道。
“还是让奴婢来服侍娘娘吧。”
摇摇头,陌寒叹了口气,“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那娘娘洗完后要早点休息。”
“好。”陌寒知道夏秋是真正关心自己。心中一暖。
夏秋这才出了寝宫朝自己的小厢房走去,走至宫门口时,见门外的太监正在打着瞌睡,心中一怒,上前就打了二人一记爆栗。
“夏秋姑娘?”二个太监一见夏秋正凶巴巴的望着自己,忙挺了挺身。
“谁准你们打瞌睡的?要是皇上来了怎么办?”
“是是,奴才们知错了。”二名太监忙赔笑道。
“精神点。”
“是,是。”见二人站直了身子,夏秋才走回自己的小厢房处。
夏秋一走,其中一名太监不屑的嘀咕:“什么呀,二年了,皇上一次都没来过皇后宫里,我看这以后会不会来还难说。”
“是啊。”另一太监点头符合。
过了不久,二人又打起了瞌睡,也就在这时,一道月长的人影出现了在宫门口,竟是应修立,应修立俊秀如神的脸上闪过一丝调皮,悄悄的走进了寝宫。
内寝只点了一只手肘大的烛火,烛火并不明亮。
应修立奇怪的望着无一人的寝宫,目光中闪现困惑,直到屏风后传来一丝水声,他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便悄声进了屏风后。
难道她真要在宫里老死吗?不,她不要,她的人生不应该是如此的,苏陌寒冷笑,她应该离开王宫的,清晨在‘御花园’的一切,早已将她仅剩一点的希望幻灭,皇帝讨厌她,她又何必在这里惹人烦?面对一个讨厌她的人,她的恨显得既幼稚又毫无意义。
陌寒叹了口气,就在她起身走出木桶,转身欲拿屏风上的衣服之时,望进了一双惊叹的双眸中。
“修立?”陌寒一怔,突然间想起自己身无遮物,一时,羞红了脸,心中更是愤怒难堪,随手拿过散挂在桶边缘的衣物遮住了自己的身子,怒视着应修立,“你,你…”然而,你了半天之后,却说不出半个字来,自己的寝宫,应修立向来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起先她很是排斥,却苦说无门,当今的皇帝不知为何对这个弟弟异常宠爱,可以说是溺爱了,后来,她也习惯了如此,毕竟,他虽是个大男人,但心智如三岁孩子,自不会对她造成威胁,渐渐地,她拿他当朋友,一个可以倾诉痛苦的人,反正他也听不懂,不是吗?
“你好美。”应修立呆然的望着陌寒赤裸的身子,双手不自觉的想触摸眼前一身的洁白。
“你做什么?出去。”陌寒皱起了眉,面上因为羞愤已然绯红一片,对于应修立的逼近,慌了神。
第四卷 一身骄傲前传 第二章 羞愤的一夜
应修立眨了眨眼,目光中不染一丝杂质,只是奇怪的盯着苏陌寒胸前那并未盖严密的双峰,冷不防的,伸出了手扯掉了苏陌寒用以遮身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