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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沫翻翻白眼,“我迷他有什么用!你都和他睡在一起了,我还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星空急忙去捂她的嘴,恼火,“你胡说什么呢!”
蒋秋沫哼了一声,“你和陆衍泽一起离开露营的大巴,然后不知所踪了好几天,我都知道!你被你二叔赶出来是不是就因为这个?难怪哦,知道你和男人跑去鬼.混,二叔一定很生气!”
星空怒瞪她,“你都哪里听说的!”
蒋秋沫耸肩,“当然是另一位当事人说的——猩猩不是我说你,我以前看你挺保守的人,没想到你也会做这种事哦…”
星空咬住嘴唇,脸涨红了——
陆衍泽他会这么说她?她不信,也不能接受!
憋了一天的气,星空在放学时分冲到了画社。
三楼很安静,陆衍泽靠在窗边立着,微风吹着他亚麻色的发丝,白衬衣被鼓起来——
少年容貌精致,窗外绿荫繁茂。很唯美的画面,突然…
星空踢开门,冲过去揪住他衣领,怒道,“你这个大嘴巴!我什么时候跟你睡在一起了!我一刀捅死你!”
陆衍泽低头看着她怒冲冲的小脸,忍不住勾起唇角,带着邪意,“就是睡在一起了啊,那晚,我还听见你打呼了——”
星空想狠揍他一顿,无奈必定打不过身高如此巨大的男生,咬牙,“你诋毁我有意思吗?低级!”
陆衍泽淡淡的笑了,“我不叫你朋友这样说,你怎么肯来见我呢?我还要角逐白鹭金杯呢,我需要认真画画了。”
星空松开他的衬衫,愤愤不平,“你画不画关我屁事!你自己灵感枯竭就别勉强参赛了!”
陆衍泽啧啧几声,走到画板前翻开白纸,“你怎么会满口粗言——不知道哪位老师教的你。”
星空暗暗咬住嘴唇——她是太气愤了,除了他乱说话害秋沫嘲笑她之外,她也气那天他把自己丢下…
站在展德优美奢华的校园里,她几乎要怀疑那之前两人的惬意只是梦。
陆衍泽看着她发怔,淡淡的说,“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拿金杯之后,我把我的作品送给你,你该知道,一幅获奖作品,价位起码会在千万以上,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你对迟浩,也算尽了力,我们一起送他金杯,了了他的心愿。”
星空咬住嘴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她心里,其实是有松动的,一来,是的确觉得对不起迟浩,想为他做些什么。二来,她现在闲了,也不必按时回到沈家去‘蹲监狱’,她回老宅,也是一样的无趣…
长长的吐了口气,她在一旁坐下来,摆弄着他顶级的画具,嘟嘴,“你不怕我捣乱,那我就待在这里好了——”
正文第五十章这就是你
画社里静悄悄,星空打了个哈欠,把铅笔丢进盒子里,看时间到了,站起来,“到点了——我要撤退了。”
陆衍泽垂着睫毛在对面画东西,星空看着他,唇角微抿,鼻梁挺直,那样子,像某个漫画里专注阳光的美少年。
陆衍泽好一会儿才淡淡的抬起眼,看她,“我送你吧,现在是有点晚了。”
星空朝他皱皱鼻子,“不用你送,被人看到又会说闲话了——这给你,你在我眼里就是这样的。”
星空把画的他画像递过去,笑的狡黠。
陆衍泽皱着眉头接过那副脏脏的画,看着上面类似人猿的东西,哼了一声,“没大脑的女人——”
星空努嘴,拿起背包,看看时间,新换的司机不敢催她,这点真好,叫他等着,他就等着,从前哪敢,晚回去五分钟司机都要被沈之曜狠批。
外面夕阳开始沉落,点点金色透过窗子。
陆衍泽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星空走出画室。
她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一个小时里,他的心情是说不清楚的——
有丝丝慌张,更多的却是种莫名的心安。
低头看了眼手里拙劣的画,他在她眼里,是只类人猿么?
轻轻扯起嘴角,他笑得俊美迷人。
走回到画板前,他把这张画夹在无数速写里面。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个人,坐着的,站着的,发呆的,闲极无聊捣乱的…
他根本没心思在创作,这一个小时,这一阵子都是,他一落笔,画出来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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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从画社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他面前,她总是忍不住绷紧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就不自在。
蒋秋沫彻底和画社的人打成了一团,整天和他们鬼混,泡吧,她已经把入画社的初衷还有朋友都忘记了。
星空朝着车子走过去,走到一半就看到车子旁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色运动装的高挑男生——
他应该是等很久了,看着星空,扯起嘴角走过来,“小星,什么事耽搁了这么久?”
星空看着轩程进,抿了抿嘴唇,“没什么——”
顿了顿,她转头看着司机,淡淡道,“我想去对面的咖啡馆坐一会儿,你等着吧,爷爷要是打电话,就直说,他不会为难你。”
司机点点头。
星空没理会轩程进,背着背包,一个人往学校里的咖啡馆走去。
袅袅香气缭绕过来,她推开门,门铃发出叮当脆响——
她觉得这感觉很奇怪,以往这个时候,她一定按时坐在家里的餐桌上和沈之曜共进晚餐了。那人说也奇怪,他很忙,按理说,晚餐应该也用来应酬才对,可他不,他每晚都会在,和她对坐餐桌两边,沉默吃饭,沉默各自回房。
星空按了按自己发空的心,不知道怎么,离开反而会总是想起他。他吃了饭没有?这个时间,沈家就快开饭了…
正文第五十一章我想追求你
咖啡厅人很多。
星空和轩程进的关系不算亲,但是因为一起长大,又不见得多生疏。星空点过,轩程进随口说了句跟她一样,看着里面爆满的座位,他蹙眉,“小星,爷爷今天设家宴,六点之前我们要回去。”
星空才知道他是被派来接她的。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间,五点二十。
她不想回去,不想看到沈之媚,也不想看到沈之曜…
两个人靠在吧台上等咖啡,星空思绪游离,轩程进盯着身边又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跟妈妈说的一样,放在哪里,她都是漂亮的,眼睛神采迷人,皮肤光滑细腻,看着很干净纯洁,又有一股淡淡的忧愁。他不否认自己对星空有好感,但也未必就是爱,他身边不缺乏谈得来的女生,对星空,除了一丝好奇,还有些出于家庭、出于男性自尊的一些征服欲,他想把她变成自己的,从沈之媚跟他说他可以之后,这念头就越发浓烈。
有座位空出来,轩程进很自然的将手臂绕在星空肩膀上,带着她往那边走去。
门铃在身后响动,看着他们一起往座位深处走去,刚进门的颀长少年挑起嘴角,径自跟了过去。
轩程进放在星空肩上的手臂被拉开,他一恼,回头看着身后淡笑凛然的男生。
丢开轩程进的手,陆衍泽一把拎起星空,对轩程进说了句,“展德治安很差的,劝你没事别来闲晃。”
说完,拖着星空的手就往外走。
轩程进看他拉着星空的手,不由得追出了咖啡厅,看着两人的背影,怒道,“混账!你把星空放开!”
陆衍泽没理,反而把星空揽过来,贴着自己的胸口。
星空挣了挣,怕两人冲突,抗拒道,“陆衍泽,你耍我没够是吧?放手,那是我表哥!”
陆衍泽按住星空的脑袋,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胸膛,轻哼,“能这样搂着你,表哥也不行。”
星空没法动弹一下,任他把自己半胁迫的带走了。
轩程进看着那两个人依偎离开,气得快要爆炸,刚想冲上去,就见四周不知道哪里围过来五六个高壮的篮球队员,夹着他,一脸挑衅,“同学,你哪个学校的?长这么高,是不是也是打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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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
星空终于趁机踩了陆衍泽一脚,挣开他,“性.骚.扰也是犯法的!陆衍泽,你别以为你在学校有特殊待遇就可以欺负人!”
陆衍泽痛的咧嘴,瞪她,“你是不是女人?野蛮的要死,没点样子!”
星空记得沈之曜也最喜欢这样说她,吃饭没样子,走路没样子,和长辈说话没样子…
咬牙瞪他,星空发狠,“我什么样子关你屁事!你再敢拿农家小院里的事情乱说,我就报警,说你在那里非.礼偷看我!”
陆衍泽哦了一声,捂住眼睛,“我非.礼偷看你?难怪我视力越来越差了。”
星空恨恨,“我知道你拿耍我当乐子——陆衍泽,迟浩的事情,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我只是一个女孩子,我没法承受太多的事情,你要是全都怪罪于我,我也认了,但是你别折磨我了,我也受到谴责了,我也够难受的了!”
陆衍泽看着她眼底的泪光,抿住嘴唇,手放在裤袋里瞥着她。
星空狠狠擦了擦眼睛,转身就要跑掉。
铁丝网的那一端,篮球急速飞来,陆衍泽眉梢一动,裹着星空一旋身,将她重重的压在了铁丝网上。
近距离的相贴,星空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落在自己脸上。
陆衍泽胸口砰砰的被心跳冲击着,呼吸有些乱,盯着星空,他愈发感觉自己已经沦陷,好半天,他郑重的说,“沈星空,我想追求你…”
正文第五十二章擦身而过
星空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了沈之曜的车停在门外。
那时候她的心跳猛地提起,好像做了见不得光的小偷见到警车?她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对着车镜拍了拍自己的脸,她确认自己的脸色不会太难看之后,才抬步进屋。
一进门,就听到沈之媚和另一个女人高声笑起来的声音,她心一沉,是乐丹瑞。
沈之曜带她来了?
星空心里顿时闷了口气,咬住嘴唇,低着头就要往楼上跑。
沈之媚眼快的发现她的意图,高声叫着,“星空啊!快来看看你未来二婶,这嘴巴甜的呦,太讨人喜欢了!”
星空看过去,只见茶几上堆满了礼物,想是乐丹瑞带来的,她今天穿的很得体,不妖艳也不华丽,一身鹅黄色的雪纺连衣裙,白色高跟鞋,头发盘起来,一副职业又温婉的样子。
星空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校服,不知怎么就觉得自己矮了她一截。
乐丹瑞看着星空不怎么好的脸色,笑着,“小星,是不是换了地方睡不好?你精神很差呢?要不要我跟你二叔说说,叫他让你搬回来,叔侄俩嘛,哪有真生气的。”
星空被她戳中痛处,握紧背包带,冷眼看着她虚伪的笑,“不必了,我想走才走,不想走,谁也赶不了——那地方我是呆够了,谁稀罕谁住吧。”
乐丹瑞看着她,微微冷笑,“是啊,星空你是大小姐,当然会要求高些,不过我这种就不必了,阿曜叫我住哪里我就住哪里——哦对了,你的房间,他非要改造给我住,我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你还想回来没地方住怎么办,所以我就没同意…”
看着星空越来越黑的脸,乐丹瑞捂住嘴巴,娇羞一笑,“我现在住在阿曜的房间啦…”
沈之媚拉着她的手,忙问,“是吗是吗?那你们是好事近了吧?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沈家,好长时间没办什么喜事了!”
星空不知道她是假意还是真情的期待沈之曜结婚,但是星空成功的被她刺激到了,她听不下去了,回身上楼。
他真的把房间给自己女朋友住了,他赶她走,是不是就为了要和女朋友二人世界?星空鼻尖酸酸的,难怪这么忍受不了她,原来是要结婚了。
结婚…
她一边上楼,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幅画面——沈之曜抱着乐丹瑞亲热,身边跑着他们的小孩。
他有妻子有孩子,想想星空就觉得…难受!
猛地低头往前跑,星空很想驱散脑子里混乱的想法,肩头一痛,她一抬头,就看到面色阴沉的…沈之曜。
他们也没分开几天,也没有消瘦憔悴的痕迹,但是星空一看到他严肃的面孔,不知怎么,眼眶就突地一热。
沈之曜也盯着她,看她肩膀微微起伏,他眼神幽深如海,喉结上下滚动几回,淡淡的退开一步,斥责样的说她,“永远是这么毛躁!”
星空咬住嘴唇,周身都是他的气息,想着乐丹瑞的话,她就很生气,冷硬的答他一句,“二叔不必费心管教了,我就是这么不争气的人!”
沈之曜淡淡的立在那里,任星空擦着他的身边跑掉。她和他说话的语气,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他心底忽然空空的,其实很想拉住她,带她一起回他们的家…
他垂下眼睛,还是必须放她在这里多呆一阵子,她要气便气,日后找机会还她就是。
握了握拳头,沈之曜沉口气,抬步下楼。
正文第五十三章耳光
星空回了房间,一个人焦躁的踱来踱去。
换了衣服没一会儿,佣人就来叫她下去吃饭。
懒懒不想动,最后在佣人搬出“老太爷在催”之后,鼓气下楼。
众人已坐定,星空从台阶上走下来,一眼就看到乐丹瑞的手搭在沈之曜的腿上,两个人贴耳低语,偶尔还相视而笑。
看着星空白着脸站在一边,沈信阳冲她招手,“傻站着干什么呢,过来坐好,没规矩。”
星空讷讷的走过去,坐在爷爷身边,低着头不去看对面的那一对。
说笑着,就听到沈之媚忽然一声尖叫。顺着望过去,就见到浑身湿透的轩程进狼狈的走进来,脸上带着怒气。
沈之媚跑过去,拉住儿子,“你怎么搞的!”
轩程进恼火的甩开她的手,盯着星空,咬牙,“沈星空!你叫那些人耍我有意思是吗!我被他们当众推进了池塘,全展德的人都看到你表哥出丑了!”
星空抿住嘴唇,看着他。
轩程进抹了抹脸上的水,继续发火,“爷爷和二叔都在,你们看看星空变成什么样子了吧!那群男生警告我,叫我别靠近她,说她已经跟一个画社的小子在一起了!还说什么,他们都一起过夜了,你们听听,这是什么话!她还是个大家闺秀呢!”
星空坐在那里,喉咙发干,脸慢慢涨红。
沈之曜冷着眸子,从星空脸上扫过去,缓缓放下筷子,看着轩程进,声音冷清,“坐下,吃饭。”
轩程进只顾朝星空撒火,“她跟人家过夜了!二叔,你不管她?”
“住口!”沈之曜手里的筷子咔地一声折断,眼底情绪如潮汐般阴沉不定,抿紧嘴唇,怒意勃发,“轩程进,你再把那些道听途说的事情拿出来讲一个字试试看!”
轩程进被他吓住,悻悻地闭上嘴,立在一旁拧衣服。
沈之曜丢下半截筷子,呼吸有些粗陈,盯住惶然的星空,声音带了压抑的怒,闷吼,“你跟我上来!”
卧室。
星空立在一旁,捏住自己的衣角,额角的血管突突跳着。
沈之曜看着她,仿佛要用眼光烧穿她的身体,缓缓走过来,逼近她,声音被愤怒挤压的有些变形,逼问,“沈星空,你那几晚,跟那小子到底有没有逾越?”
星空鼓起勇气抬头看他,他瞳孔幽深,却满含了愤怒和鄙夷——他已经看不起自己了?那还问什么,在他心里,自己做与没做有什么样的分别?何况,他有他要管的人,管她来做什么!
星空咬住嘴唇,闷闷地别过脸,“我的事,没必要跟你交代…”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闷响,星空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袭来——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男人,他抿住发白的唇,打过她的手掌慢慢握紧,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星空,我这几年,就把你教成了这样子?”
正文第五十四章你好自为之
星空脸上一阵阵发热,她抚了抚自己的嘴角,又痛又烫,眼前水汽越积越浓,她心里越来越凉——
沈之曜打她,这么多年,她怎么任性,怎么顽劣他也没打过她,今天是为了什么?
为了一句听到的闲话,还是单纯的,就是看她碍眼了?他竟然打她!
星空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把头埋得低低的,眼泪飞快的落在地毯上,留下一个暗色的氤氲。
沈之曜的手掌发麻了好一会儿才好转,他呼吸粗重,盯着星空肿起来的脸,突地按住她脖子,把她扯过来,按在自己胸前,咬牙切齿,发狠的问她,“说!那人跟你什么关系!”
星空被他强迫着抬起头,泪痕全都暴露在他眼底,她只觉得脸上疼,心里也疼,克制住啜泣,她使劲的推着沈之曜,“不要你管!”
沈之曜恨不得把她脖颈捏碎,指节泛白,“说!”
星空看着他,只觉得可怕和陌生——
他的眼里,好像正引爆着炸弹一样,火光滚滚。
她心里突突直跳,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发觉,沈之曜看她,一点长辈的慈爱和宽容都没有。是什么呢?她不懂。
直到门外响起脚步,爷爷在门外敲门,喊,“阿曜!你别发火,好好听星空解释,她不是乱来的孩子!”
乐丹瑞也在外焦急的喊,“是啊,阿曜!你是长辈,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啊!星空还小呢,她不懂事你是知道的!”
星空眼泪流的更凶,她不懂事,他的女朋友说别跟她一般见识!
沈之曜看着她那泉涌一样的眼泪,手上的劲头一下子就松了。
心里闷闷的疼,他松开星空,盯着她,那目光里有最复杂的情感。
星空以为他是听了乐丹瑞的话才放开自己,脑子里顿时涌上一股热血,提高嗓门,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她脱口而出,“我恋爱了!我和那个一起露营的人谈恋爱了!我17岁,我们班的女生,别说是恋爱的,就是和男生出去开.房、堕胎的也大有人在!我就是恋爱了怎么了!赶我走吗?我现在就走!我宁可流浪去也不要和他分开!”
星空一口气说完,所有人都安静了——
她看着对面沈之曜那冷的吓人的脸色,闭了闭眼,心底发虚。
天哪,她说了什么?开.房?堕胎?
沈之曜的手紧紧的握起,青筋都爆了出来,星空以为他又要打自己,闭上眼睛仰起脸,带着哭音,“你打死我吧!我就是个拖油瓶我知道,打死我你就轻松了,你和你的女朋友过二人世界,再也没有负担给你添麻烦了!”
沈之曜只是盯着她,像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怪物——
他的手慢慢的放开,眼底恢复了往日的冷然,他瞥着她,眼底熊熊的烈焰被硬生生掐灭。沉了一口气,缓缓地,他冷冷的勾起唇角,语气说不出的冷漠,“沈星空,我对你,很失望。”
星空心猛地一沉,往后踉跄了几步,一下子撞到床边,小腿一痛,她跌坐在地上。
沈之曜瞥了她一眼,满眼的不耐和冷淡,转身走向门口,握住门把手,没有回头,“你,好自为之。”
正文第五十五章是他不要我的…
门打开,沈之曜离开。
门口的乐丹瑞急忙拉住他,关切的问,“阿曜,你看你气的,何苦和个小孩子计较,我们先回吧…”
沈之媚的声音尖刻,“这真是孩子大了谁也管不了了——我们家轩程进还是男生呢,我也从没听过他敢在长辈面前说出个‘开.房’来,这真是身份地位不同,胆识也不同!”
星空听着众人的奚落,一个人坐在地上,仿佛全世界都和她划清界限了,她蜷缩起膝盖,把眼泪都蹭在裤子上。
沈之曜是真的对她失望了吧,她也怀疑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了,怎么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换做从前,他应该会一顿藤条打死她,可是现在,是在爷爷面前不好动手,还是他,的确已经对她不抱任何希望了?星空闭了闭眼,眼泪流的更凶。
叫人都散开,沈信阳走进卧室,关了门,慢慢的走到星空身边,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头顶,叹息,“星空丫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一个可怜孩子,谁也舍不得打你骂你一下,可是你今天,确实是该打了,你二叔,我都没见过他那样过,他是真的疼你,你怎么和他闹成这样。”
星空小声的哭起来,心里仿佛被一双大手反复的拧来拧去,哭着,“是他不要我了的…他那天,当着所有佣人的面,叫我滚,说还不如养了条狗…”
沈信阳叹口气,揽着她的肩膀,“你二叔不是被你气坏了吗,他不是个乱发脾气的人,你说不爱叫他管你,他怎么不伤心,你从什么都不懂,变成现在这么懂事,都是你二叔的功劳,他不管着你看着你,你不就跟别人家的大小姐一样了吗,你说的什么堕胎,开.房,现在的年轻人是很荒唐的,可是小星,爷爷最欣慰的,就是你虽然偶尔有点任性,但是绝对不会跟他们一样堕落。这就是你二叔最大的本事,他能叫你成为一个好孩子,爷爷就感激他。”
星空抹了抹眼泪,转头看着爷爷,“我也不是不知道感恩,我就是受不了他管我管的喘不过气…我那天虽然和他顶嘴,但是他也不该那样说我,说我是不懂感恩的狗…我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