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anda走过来看着他,“老板…邻居说他们是前天连夜搬走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问过附近的居民,有人看到阿进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去诊所急救,可是医生不肯承认。”
沈之曜定了会儿,“敢承认才有鬼——约他私下里来见我,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Amanda点点头,转身走开。
沈之曜走进那间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院子,花草修剪的很精细,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粗人会如此心细如尘。
沈之曜在屋里看了眼,这四年,阿进离开后就在这里生活,看样子,他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那个人永远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心眼。
在院子里呆了会儿,仓促搬离的痕迹十分明显。很显然,阿进不像以前那么听他的话了——或者,听的不是他的话了。
回到车上坐着,没一会儿,医生被带过来。
那个人有些局促,不停的搓着手,看着坐在对面那一身笔挺的男人,被他的眼神一扫他就绷不住了,紧张的直结巴,“先生…别、别报警,我是因为阿进求我,我才帮那女孩做手术的…我有行医执照,我也给她救活了…”
沈之曜眯起眸子看着他,“那你害怕什么?”
医生咽了咽狂乱的心跳,“我…枪伤非同小可,我怕会惹麻烦…”
沈之曜扬了扬下巴,Amanda递给医生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报酬——不会有麻烦,只要你依然守口如瓶。”
医生不敢接信封,搓着手,“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之曜看着他,“她的伤怎么样?”
医生看他似乎不像是来追究责任的样子,就说,“来的时候浑身湿透,整个人都快休克了,我也没做过这样的手术,还好送来的及时,我和阿进一起,总算把她给救回来了…先生,是不是阿进得罪了什么人,他和家人在前天一声不响的全都消失了…”
沈之曜眯起眸子,“你把中枪的女孩救醒后,有没有听到她说话?”
医生想了想,“她睡了很久,我都怕她会在我这里出事…我一直劝阿进带她去大医院,可是那女孩不肯,她只是叫阿进带她离开…”
沈之曜蹙了下眉头,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Amanda看了眼沈之曜,转看着医生,“她的伤势算是好了吗?严不严重?”
医生点点头,“子弹偏开心脏,这点还算她命大。落水之后也没有呛到多少水,救上来比较及时,所以,小姐的情况还算可以控制,多多休养应该很快可以康复——”
沈之曜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蹙眉,“有话直说。”
医生想了想,“那位小姐,看起来很…很伤心,她醒来后没说过几句话,可是看样子,好像是受了很严重的心里伤害…”
沈之曜握紧手掌,脸色阴沉的吓人。
医生有些压抑,本想说,那位小姐还怀了孩子,可是一想,阿进是不是抢了人家的老婆和人家做了出轨的事情所以招来横祸,想想大家都是邻居,那个人平时也还挺不错,索性就咽了下去,拿了信封,他和车上的两个人告了别,经过允许就跑掉了。
Amanda看着他,试探的问,“老板…”
沈之曜敞开车窗,微风吹拂进来,他一字一顿,“找,我一定要找到她!”
夜色深沉如海。
窗子微微敞开,窗台上摆着开着的红花君子兰。
小小的屋子里装饰很用心,温和的颜色和温馨的感觉让人没有陌生感。
高大的男人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鱼片粥走进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直发抖的女孩,急忙走过去,按住她的手臂,低低的叫她,“小姐?醒醒!”
星空蜷缩着身子,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安静画面,才知道自己刚才只是做恶梦,她敏敏嘴唇,转过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让他心头一揪。
温暖的大手抚在她额头上,理了理她的长发,“没事,做梦了。你饿了吧,我煮了鱼片粥,很香。”
【=0=更晚了,这几天比较乱~各位见谅,想加更,但是有点力不从心…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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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六五章死过一次,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星空咕哝了一下喉咙。
只觉得很冷。
阿进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他连忙又拿了一张被子压住她的身子,“小姐,还会不会痛?我带你去医院,我怕你的伤口会感染。”
星空只是呆呆的看着黑暗的角落,好半天,才转过头看着他,“我在哪里?”
距阿进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你叫我带你走,我就带你离开了,这里是乡下,放心,没有人能找到的。”
星空烧的有些昏,讷讷的问,“我怎么在这里?我刚才做了个好乱的噩梦…”
阿进擦掉她额头上的汗,“是啊,噩梦醒了就没事了——来吃东西。”
鹌星空吸吸鼻子,看着眼前那张依旧方方正正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他基本上没什么变化,黑了些,整个人依旧有些淡然,可是眉宇间的朴实让人觉得安稳,星空低低的问,“阿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辞职了吗?”
阿进看着她,“是先生,几天前,他找我来保护你的——你的仇人来了,你很危险。”
星空轻轻的眨眨眼,被子里暖暖的,她又困了,喃喃的问,“哦,是他找的你…阿进,他想杀我…我差点死了,可是他为什么找你来保护我?”
阿进抚摸她的碎发,“没有,他没有想杀你…他是想救你。”
星空的眼角闪着泪光,“救我…我没死,可是差点丢了孩子…阿进,我是不是有理由恨他?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根本什么都不告诉我…”
阿进握着她的手,叹口气,“先生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不这样做,就没法得到解药,你和星辰小姐一样中了杨森下的毒,只有他有办法解了你的毒,而他的条件是先生要狠狠的伤害你…”
星空低低的咳嗽了一下,“你又知道了,我们都是傻瓜,只有他聪明,他想骗人,我们谁也看不透。”
阿进叹口气,把手机拿出来,放着留言给她听,“这是先生刚才给我传来的留言,他知道我带走了你,他在满世界的找你——”
星空听着他的声音,带着沧桑和沙哑,在解释那一晚他被逼到了绝路,不伤她,就要失去她。
星空擦了擦鼻涕,脸上的神色很淡,“关了吧,我好想睡觉…”
阿进看着她,“我告诉先生你平安吧,他很着急…”
星空淡淡的勾了下唇角,“他应该都算计到了,不用告诉他吧,他没什么是看不透的,我没死,他知道。”
阿进看着她眼底的悲伤,抿了下嘴唇,“他其实可以选择不伤害你,陪你两三年,然后看着你在他怀里死去,这样你也不会恨他,还会带着感激的离去,感激他一直没有离弃你,可是他没有,他宁愿你恨他也要拿到解药让你健康活下去。他错了吗?我觉得他没错,他的做法是极端了些,可是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你,他没有一点点的私心为自己。”
呼吸牵扯的伤口疼,星空用被子蒙住头,“我想睡了…你也休息去吧阿进…”
阿进看着她在被子底下颤动,无奈的把手机放在一边,转身走出了房间。
听到门被关上,星空才小声的啜泣了一下。
眼泪热热的划过眼角,她在枕头上蹭了蹭。
她一直做恶梦,梦到那双清冷凄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用枪抵着她胸口,眼底是刺目的血色。
她耳边一直回想着枪声,雨声,风声,还有他推开她,对她说,别烦我,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身体某处痛的痉挛了一下,星空从被子里探出来喘了口气,看着床头阿进留下的手机,她拿过来。
声音很轻,熟悉的声音慢慢的道,“阿进,告诉她,我是逼不得已,我如果早告诉她,她不会同意,她可能就那么放弃解药等待着发作的那天,可是我不能看着她受折磨,我要她活着,活的开开心心长命百岁。”
星空听着他的声音,觉得自己是陷入了梦魇。
一会儿他是恶魔,一会儿他又是天使。
是啊,如果告诉她,她只希望和他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有几年算几年,不要有伤害,她听到他对她说的那些话时,心都要流血了。
可是他怎么那么狠,开枪的时候眼里带着阴寒,她觉得害怕,他那时候的样子她闭起眼就能想起来,像狂怒的狮子,连眼睛都是血红的。
星空叹口气,把手机放到远处,钻回被子里,抚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
宝宝没事,如果有事,她会恨死沈之曜。
那么现在呢?害怕更多吧…
其实有句话他说的很对,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独断专行的,他不问你会有什么意见,他所作的就是对你最好的。
肚子里开始咕咕的叫,星空想了想,还是拿过粥来喝了。
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她得顾着他。
沈之曜,如果你知道我们有孩子了,你还会不会开那一枪,还会不会对我说那些话?
看着窗外的月色,星空发着呆。
沈家。
吴知玉给沈信阳喂了饭,看了眼对面神色有几分憔悴的沈之曜,“怎么就吃了那么几口?不合口味吗?”
沈之曜摇摇头,“没有,我没什么胃口。”
吴知玉翻了翻眼睛,“你就瞎折腾吧!我看那个沈星空就是你的克星!她一会儿跟你吵,一会儿跟你闹,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她没事,连个消息都不给,诚心让你难过是不是?”
沈之曜揉了下额头,“别这样说她,她气我,不见我是正常的。”
吴知玉看着他下巴上的青茬,“你看你现在精神萎靡的样子,我是看你这样我着急才说你的!按理说,你都三十好几了,她才二十出头,你们俩差的本来就不是一点两点,她还是没经历过世事挫折的小女孩,她理想化,情绪化,你和她的思考方式能一样吗?阿曜,妈妈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俩在一起问题多多。现在也好了,她恨你入骨,可是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救她,她懂吗,她理解吗?你做的再过分,出发点不还是为了保住她的命?她连这个都不能体会,你们俩的感情真的是不堪一击。”
沈之曜看了她一眼,语气疲惫,“妈,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就是她,我要的除了她,没有别的女人。”
吴知玉摇头,“不理解你的思想——天下这么多好女人,你一招手大把大把唯你是从的女人你不要,偏要受她的折磨,阿曜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了?我看到你们这样,我都替你觉得累!”
沈之曜喝了口水,咳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心里想着是她,就是她,别人再好再听话,我看不到——”
吴知玉愤愤,“行了你就继续折磨自己吧!她要是一辈子不原谅你你就打光棍一辈子吧!等我死了下辈子再投胎可不生儿子!生也不要你这么不听话的!”
沈之曜闭了闭眼睛,“妈…别说那种话…我已经很疲乏了…”
吴知玉住了口,回头叫佣人,“煮些去火的汤给他喝。”
沈之曜看看时间,“妈我回去开会,晚上再过来。”
吴知玉看他走出去的背影,心疼的厉害。
一旁的佣人走过来,看着她,“太太,阿曜少爷年纪是不小了,再这么拖下去,岁数真大了。”
吴知玉翻翻眼睛,“我有什么办法?他又不听我的,还说什么只要她幸福,那她跟别人幸福去了,不理他了,他怎么办?还真等一辈子?三十四别说女人了,男人也是大龄了。这小子是中了什么邪了,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佣人看着她,“阿曜少爷是就喜欢小星小姐那一型的吧,年纪小单纯,对人热情又没有心计,要是这样,那么给他介绍差不多的,他也许不会那么排斥。”
吴知玉看着佣人,“阿曜会肯?他知道我给他介绍女人还不翻脸?”
佣人叹气,“可是少爷也说,也许小星小姐一辈子都不见他了,她现在连个消息都不肯给他,我看俩人,是要完了…”
吴知玉想了想,“我可不敢说他们俩要完了,这话他听了准翻脸——他那个人,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次的事情,换了别人谁会想他那么傻,吃力不讨好,自己难受别人也不领情,简直是瞎闹。”
佣人也跟着摇头,“太太,还记得几年前,小星小姐在国外念书时,少爷带着一个同学的妹妹做调查吗?那女孩子我就觉得不错,和小星小姐感觉差不多,单纯又乖巧,而且我记得当时,少爷对她挺好的呢,他平时多烦别人***扰他工作,那次那女孩子跟进跟出的一个星期,少爷还带她吃饭,送她回家。后来不是还被媒体拍到了吗?少爷也没说什么。”
吴知玉想了会儿,点点头,“是啊我记得那女孩,挺漂亮挺好的,不知道阿曜是什么心思,我可记得那女孩对阿曜是非常倾慕的,那眼神一看就是动了心。”
佣人笑笑,“哪个女人对着阿曜少爷不动心,又帅气又有本事,哪有几个同年纪的有他的成绩好。”
吴知玉点头,得意的笑,“那倒是——我的儿子嘛,可是这事还是急不来,一方面我们还不确定星空是不是真的没事了,没有她确定的消息,阿曜不会肯有别的心思,另一方面,就算是星空真的没事了,不肯再原谅阿曜,那个傻瓜也未必就真的肯死心接受别人。哎,这事,还是没什么可能。”
佣人看着她,“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简单也简单——男人比女人更脆弱,小星小姐如果绝不原谅,阿曜少爷越爱就越孤单,他熬不过一个人的孤独,找个伴是本能的。”
吴知玉沉默了会儿,看着她,“你觉得阿曜和星空配吗?”
佣人实话实说,“要是抛开两个人的关系,光看俩人,是郎才女貌,很相配,可是如果了解这其中的纠葛,两个人其实在一起不适合,俩人有叔侄的关系,什么时候也防不住外人非议,再加上年纪,性格,各种的差异加起来,他们今天的情况,恐怕就是未来的一个缩影。”
吴知玉低低的叹口气,“孽缘…俩人要是碰不到一起去该多好,彼此顺顺当当,哪来的这么多是非。孽缘…”
一个月后。
星空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胸口的那一个巨大的创口,皮肤揪在一起,留下的疤难看的厉害。
她看着自己光滑的肚皮,依然没什么变化,依旧平平的看不出起伏,可是她现在不敢轻易难过或者是哭了,给她什么有营养的她都吃,以前挑的现在统统都吃。
穿起衣服,她走出浴室。
院子里搭的花架,紫色的小花点点的开在绿色的叶子里,煞是好看。
远处的石桌旁坐着两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男女,两个人正伏在桌上写作业。
看着星空出来,女孩跑过来,扶住她,“姐,你不能乱走哦,我哥会骂我的。”
星空拍拍她的头,“先凌,你看我像是不能走路的样子吗?早就没事了。”
先凌努努嘴,“不管能不能,我哥叫我看好你,你就不能乱走,他发脾气超级凶的,我怕死了。”
星空笑笑,和阿进长得很像的男孩把椅子给她腾出来,“姐你坐这里吧,我给你倒茶去。”
星空被他们一口一个姐叫的不好意思,她不久前还被人嫌弃幼稚,笑她是小孩子,可是现在被两个小鬼叫姐,她有点不习惯。
星空坐在椅子上,翻了下作业薄,上面是她最不会做的数学题,她眼前一晕,连忙放下去。
接过茶,星空看着男孩,“先成,这些题你都会?”
先成在一旁坐下,“先凌会——我哥也会,他很聪明,理科很厉害。”
星空吐吐舌头。
“姐,你什么时候和我哥结婚?”先凌突然问。
星空一怔,旁边的先成拍拍先凌的脑袋,“哪有你这么唐突的——可是姐,我哥对你真的好好哦,他这些年都没有谈恋爱,不对,我从来也没见过他谈恋爱,他这么温和的对待一个女生,你是第一个啊!”
星空尴尬的笑笑,先成和先凌是阿进的弟妹,两个人出生就差了半分钟。阿进比两个人大了很多,父母去世后,他基本上一个人充当了父母的角色照顾年幼的弟妹。
星空觉得歉疚,为了迁就她想离开的心情,两个还在读中学的孩子随着她一起来到了乡下地方。
两个人一直撺掇她和阿进结婚,她只是笑笑不回答。
阿进回来的时候正是中午,他拎了一袋子食材回来,看着星空坐在外面,蹙眉,“别吹风,这会儿风多大。”
先凌和先成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两个人。
星空脸有些红,搂着外套看着他,“阿进,我们进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屋里。
星空和阿进一起摘菜,他低着头,手指很是好看,星空不由得发怔,和沈之曜比也不相上下,她很喜欢看那男人的手,很干净,甚至是白净,指头很长,细细的,她还笑他的手比女人都好看,然后那男人就狠狠的把她丢到床上,告诉她他跟女人的区别。
星空摇摇头,落寞一笑,“阿进,我想过了,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你丢下你的工作,让两个孩子丢下学业来这里陪我,我回去和沈之曜见一面吧,怎么样都是我们的事,不该拖累你…”
阿进看着她,“你不要管我们,这不是拖累,你放下心里的阴影再面对他,如果没有,不要勉强,我不希望看着你逼着自己坚强。”
星空笑笑,“谁不是逼着自己坚强的…阿进,我躲了一个月了,再躲下去对谁都不好,要怎么样,该给个痛快话。沈之曜不是找我吗,我总要和他说清楚,不然他恼了,掘地三尺我也没处可逃。”
阿进看着她,“你确定自己可以?我陪你回去,或者我打电话约他出来,你们平心静气的好好聊聊。”
星空看着他,“不了,你夹在中间肯定为难,沈之曜脾气一上来,指不定又要拿你出气——他那个人,永远自以为是,从来不会理睬别人的心情。”
阿进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叹息一声,“别这样说他…他有他的考虑,如果不是没办法,他不会这么做。”
星空把菜拿去洗,“不用你操心了,我就自己去谈,好了坏了都无所谓,他还能再给我一枪?他敢我就认了。”
阿进抿了下嘴唇,瞟了眼她的肚子,“告诉他吧…他如果知道,只会开心的很,他肯定会跟你好好认错。”
星空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是吗…这个孩子来的很不是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打乱他的什么大计,如果真的耽误了他的事情,恐怕我只会被他拖上手术台。”
阿进看着她,无奈的沉默——
她现在对沈之曜的态度,处处透着心寒的信号——
他如果不好好挽回,她真的会失望离开。
星空擦了擦手上的水滴,看着他,“阿进,我明天回去一趟,我回来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好吗?”
阿进一僵,“怎么…”
星空摇摇头,“我其实没抱多大的希望可以和好…真的,不骗你,死过一次,很多事情都看淡了,如果真的不合适,硬要在一起只会让彼此都痛苦不是吗…明天再说,我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而已。”
阿进抿了抿嘴唇,点了下头。
【最后一天类,有月票的快给哇,没有月票的下个月记得给偶呦~顶着锅盖飘过~】
正文第二六六章这次分离,是几年还是一辈子?【月票~】
从公司出来,沈之曜从裤袋里掏出车钥匙,远远的开了车锁,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串嗒嗒的脚步声。
蹙眉,他回头看着身后那个一脸稚嫩却穿着死板工作装的女孩。
女孩被他一看,脸立刻红了,搓着衣摆,“那个…沈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有一份合约样本要求我半小时之内送过去,可是我拦了半天的车都没有,我能不能…搭你的车…”
沈之曜扫了她一眼,语气有几分不耐烦,“我不顺路——还有,以后这种事要自己想办法,外面下雨车子不好叫就应该早点出门去,你别以为你姐姐是我同学我就会对你有特殊照顾,我不喜欢看到员工对工作手足无措的样子——你如果觉得吃力,不如回学校多学几年。”
拒女孩咬咬嘴唇,看着他六亲不认的样子,脸涨红了转身往外走,“我知道了,谢谢沈先生的教诲!”
沈之曜转身上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走得歪歪扭扭却不肯低头的样子,依稀又想起了那丫头。
低头拿了根烟,手机就响起来。
凛吴知玉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殷切,“阿曜,今天舒茉表现的怎么样啊?她才刚来你那里实习,你要多给照顾和帮助才行,人家一个小姑娘,你别让她受了欺负。”
沈之曜摘下烟,看着停车场外面路边拼命挥手拦车的身影,眸子眯起来,“妈,她行就行,不行我也没必要花钱养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