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咬了咬嘴唇,身子躲闪,装痛的一呼,“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沈之曜立刻拿开手,盯着她,“要不要去医院?很痛?”
星空看着他忽然间聚拢的焦急,心里面不是滋味,只是别过脸,咬唇,“我不喜欢你这样碰我…你一碰我我就疼…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你这样,也不喜欢你…”
沈之曜盯着她,眸子微微眯起来,眼底的情绪瞬息万变后,他最终还是淡淡的笑,神色却是坚韧的冷厉,“你伤口还没好,我不碰你——我等你到十八岁,成为了女人,我就不会再像刚才一样感到内疚。记着我的话,我的等待是有期限的。”
星空心里颤抖,这男人!她根本没听进自己的话,她说讨厌他,讨厌他的碰触!无论十八岁二十八岁,她都不会喜欢!
讨厌就是讨厌!
沈之曜却完全没听进,起身,重新投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身体,星空被他脱了睡裤,虽然难堪,但是却没有了刚才的炙热感,看着他的眼神,他已经冷静下来,眼里再没有了狂热,擦着她细致白皙的双腿,他眼里再没有任何杂质。
星空闭了眼睛窝在枕头里,不知道心里是怎么了,忽然间有些空荡荡的…
给星空擦干净了身体,沈之曜找了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他低头给她系扣子,神色很认真,仿佛她是一份重要的合约,他正在一点点的研究,一点点的析透。
星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越来越注意他,但是有种管不住自己眼睛的感觉,她很想看着,他叫自己名字的表情,他霸道的说,我要你,不需要谁同意,你也一样…
星空低下头,有点害怕这样被他钳制的死死的自己。
沈之曜给她穿好衣服,把她放回枕头上,掖了掖被角,有些粗糙的大手在她额上滑过,看着她,“晚上想吃什么?”
星空抿抿嘴唇,沉浸在被他占光了便宜以及自己口是心非的愤慨中,撇嘴,“没胃口,不想吃!”
沈之曜收回手,淡然一笑,手放在裤袋里,长身挺立,“那就我来做主吧,你歇着。”
星空咬咬嘴唇,不吭声作为抗议。
沈之曜没有在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回手关了门,他靠在墙壁上,手不由自主的去掏烟,拿出来一只叼在嘴边,却没有点燃,想了想,还是取下来夹在了指端。
他揉揉自己的额头,神经紧绷的有些过分,他刚才很悬就没控制住自己,完全得到她才算是打破了叔侄那该死的关系。他看着她那别扭的样子,知道她还没有把他从长辈的形象里释放出来。在她眼里,自己应该就是个严肃刻板、只会骂人训人的老男人。
他涩然的一笑,抬步走开,经过走廊里的画框,停下来,看着里面的自己。摸了摸下巴,他摇头一笑,果然是蛮沧桑的。
第一零三章没有女人可以超越她
星空睡了一觉,躺在沈之曜的床上,刚开始特别不习惯,他的味道,非常的特别,闻过了就会一直有记忆。
干净的,凛冽的,有几分清凉,如同清新的薄荷混合了沉静的木香。
她躺在那里,辗转了一会儿,就觉得很安稳,没多久就睡着了。
星空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阵浓香。
竣她肚子就跟着咕噜噜的叫起来,她睁开眼,看着沈之曜带着佣人走了进来。
她急忙按住肚子,不让它叫出来。
沈之曜看着她,嘴角一弯,直接叫佣人把折叠桌子放在床上,摆好晚餐,佣人们一一退出。
溯星空看着桌子上肉汁丰厚的小笼包子,咽了下口水。
沈之曜坐在她身边,夹了包子放在碟子里,吹了吹,看着她,“有没有胃口?”
星空拉不下脸来吃,眼睛离开那些鲜亮的小笼包,不屑的努努嘴算作回答了。
沈之曜笑她的小孩脾气,把筷子递给她,“饿了就吃饭,你在我面前,不必绷着。”
星空咽了下,看着他带笑的眼睛,没什么压迫感,她也实在是饿了,再装下去只会让自己吃苦头。
她接过筷子,把那个小笼包送进了嘴巴。
沈之曜看着她吃的香,眼神闪着微光,这样健康积极的星空,他实在是想疼到骨子里。
星空吃了半笼,吃的有些撑,看着他只看自己却也不动,脸有些红,问他,“你不吃吗…”
沈之曜看着她丢在碟子里的半个包子,伸手抓起来,眼睛盯着她,慢慢的放进了嘴里。
星空的脸腾地红了,他竟然吃自己吃过的包子?他洁癖的从来都分开自己的专属餐具,他不嫌弃她?看着那半个烂兮兮的包子,她都没什么食欲了。
沈之曜仿佛是故意整她,慢慢的咬,她留下的月牙形齿印,一点点的被他吃掉。
星空看着他眯着眼淡笑的样子,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这么慢,故意用这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吃…
沈之曜咽下了包子,抽出纸巾来擦手,看着星空呆呆的看着自己,他挑唇一笑,拿了纸巾往她嘴角擦去,轻轻地,仿佛是羽毛拂过肌肤。
星空一僵,还没等躲开,就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话,“敢躲开,我就狠狠收拾你…”
星空捏紧了双手,任他无比靠近的过来给她擦嘴。
她盯着他低垂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微抿的嘴唇,这男人,真的是非常的有味道,深邃的五官加上深邃的眼神,她想起时尚杂志上的混血男模,光是看着就叫人垂涎欲滴。他的下巴是刮过了,变得很干净。近距离的靠着他,星空能闻到他呼出的干净气息和淡淡的剃须水香味。
沈之曜放开她红透的脸,轻轻的捏了她的耳朵一下,还没等说话,就听到门口的佣人来通报,说是乐小姐来了。
沈之曜神色淡淡的,星空却有些憋闷,那女人又来干什么!看自己回来了,她就不爽了是不是?
沈之曜放下纸巾,看着星空,“吃完就躺好,我一会儿回来有话跟你说。”
星空努嘴,看着他停直的背影走出房去,拿着筷子愤愤的插在了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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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后院。
乐丹瑞站在沈之曜身边,看着他一身休闲装扮的立在铁笼子前面,拿着一个大大的食盆,正用手抓起一块块新鲜的牛肉往笼子里扔去。
得了肉的獒犬兴奋的汪汪直叫,没抢到的,眼睛血红,那样子,活像伺机而动的狼。
她露出一抹轻笑,看着沈之曜,靠过去将下颌搁在他肩头,撒娇,“阿曜,你好几天没找我了,人家都想你了。”
沈之曜看着她,微微挑起嘴角,笑意却是冰冷的,“是吗?想我?”
乐丹瑞点点头,凑上去在他颈窝呼气,咯咯的笑,“你都不想人家,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沈之曜淡淡的笑开来,一手搂住她的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一样,“有多想我?”
乐丹瑞把自己傲人的胸脯贴着他坚硬的胸膛,娇嗔,“想你想的寝食难安啊——”
沈之曜忽而一笑,那笑容让乐丹瑞心里一甜,凑过去,偎着他,“阿曜,我听佣人说,你把星空又接回来了?”
沈之曜侧头看着她,眼角弯起来,看起来非常的可亲。
乐丹瑞摇摇他的胳膊,“她回来,那我住哪里?难道我住你房里啊?小孩子在,我们怎么能自由的亲热呢…”
沈之曜仍旧是噙着笑,目光随着手落在一大盆生肉里,抬手一丢,一块沾着血的肉就划着弧线丢入了笼子。
一只獒犬凶猛的张开尖牙,一声吠叫就咬住了那肉。噶滋噶滋的咀嚼声音让乐丹瑞有些毛骨悚然,她看着沈之曜,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微笑着的,却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她就是那块被丢给獒犬美餐的肉,她在看那盆里血淋淋的生肉,不禁脊背发凉。
沈之曜回头看着她,眸子漆深,“我发现,你很在意星空的存在——”
乐丹瑞一滞,看着他,“是真的不方便啊,我们是情侣,亲热起来总不喜欢别人在的。”
沈之曜瞅着她,“那就不在她跟前亲热——星空是我一辈子的责任,我不喜欢别人拿她说事,你若是懂事,这是最后一次我跟你说这句话,‘没有女人能替代她。’记着,妄图超越的结果就是摔得很惨。”
乐丹瑞一滞,心里面七上八下的,缓了一下,她搂着他的腰贴过去试图缓解尴尬,哼着,“干嘛这么严肃啊!我记着就好了,人家就是太想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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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曜淡淡瞥了一下撒娇的乐丹瑞,拍拍她的腰,“星空刚做了手术,我会多抽些时间来照顾她,你乖乖的做自己的事情,别闹,我叫司机送你回家。”
乐丹瑞看着沈之曜,忽然觉得这男人是个披着面具的魔鬼,揭开他脸上的好皮囊,心里一定是阴险又邪恶的。
他分明就在撒谎骗她,从一开始就是,他不曾喜欢过她,和她在一起,亲吻拥抱上床,无一不是作秀敷衍。
她冷笑了一下,目光四处游动了一下,忽然看见卧室门口站着一个身影,那是他的卧室,里面的那女人,是沈星空?
竣乐丹瑞心里忽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愤慨——
她觉得自己是傻瓜,她跟着沈之曜,人人都觉得她风光无限,但其实呢,她时时得赔小心,这男人阴晴不定,说不定因为哪句话就恼了,他又不说,脸上在生气的时候也带着笑,她以为没事的,但是转眼他就消失好久不来找她。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古代那跟在君王身边伴驾的大臣,时时猜,事事猜,明明自己该是受宠的妃子的,该被他宠惯的拥有甜蜜的心情的,可是此刻,跟着他,她只剩下惶恐。
溯她垫脚,在沈之曜嘴唇上飞快的擦过,朝他眼泪汪汪的低语,“不要不找我,我是真的想你的。”
沈之曜擦了擦嘴唇,眼底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淡淡的推开她,“回家吧,冷了天黑的快。”
乐丹瑞点点头,有些不舍的离开了他。
沈之曜把盆子里的肉一股脑丢给獒犬,眸子有些深,擦过嘴唇的手指有些狠。
星空在窗口看到了这一幕,莫名的感到气愤。那女人是多么的情不自禁?在大院子里还要和他亲热!
星空踢了一脚窗帘,恨恨的想,沈之曜也不推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对着她柔情蜜意的吃饭,现在又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虽然她不在乎…是的,不在乎!不在乎他对她说的那些假话,她才不相信他说要和自己怎么样,他那个人,八成就是看上了沈家的财产,总想找机会彻底霸占了,她哼了哼,别过脸不看他。看了就气,气他朝三暮四,说话不算话!
星空揪着窗帘蹂躏了一会儿,不想呆在他房里了,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去,就看到沈之曜缓步的走上楼,星空愤愤的,脸上很明显的情绪不悦了。
沈之曜看着她那样,蹙眉问道,“你跑出来干什么!回去躺着!”
星空翻了翻眼睛,“我睡不惯你的床,我要回房去。”
沈之曜不高兴她盯着她,“刚才是谁把口水流到了我的枕头上?现在睡不惯?你再胡闹小心你的皮!”
星空见他又变回了二叔,眼眶里有些烫,“我记着二叔的教诲,以后再也不会同你胡闹了,我尊着你,敬着你,再也不敢造次了!”
沈之曜凝眉看着这突然撒野的丫头,立在门口看着她,忍着怒气,“我说过有话跟你说,站住——”
星空走的远远的才回头,“二叔,请问有什么事情?”
沈之曜冷笑一下,觉得这声二叔叫的真是刺耳。
他睇着她,“我知道你不去学校是因为有人诋毁你,我查到是什么人了,你要不要过问?不过问我就按自己的方式来处理了。”
星空握紧了栏杆,心里面难受,知道那晚事情的人,还会这么做的,除了她没有别人了吧?
星空看着沈之曜,语气带着商求,“别伤害她好不好…我就她这么一个好朋友。”
沈之曜微微眯起眼,看着她落寞的样子,那样倒像是一个被玩伴抛弃的小孩子。
他淡淡颔首,语气冷冷的,“既然这样,那我就斟酌着来——你喜欢回房就回房睡吧,我也受不了别人在我枕头上淌口水,非常恶心。”
星空脸一红,看着他冷冰冰的样子,心里面又气又羞,回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了。
臭沈之曜!
星空狠狠关了门,揪住大熊又是一通摔,他根本就是装的!装的!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又嫌三嫌四!
她发誓,再偷看他,再为他心跳加速就一头撞死!
星空暗暗发了毒誓,拖着疲乏的身子回了床上,躺在被子里,冷冷的,一点也没有他那里的舒服感觉…
她扁嘴,心里面恨他恨得要命。
沈之曜回了房间,有些恼火的走到窗前去,步伐有些焦躁,他还真是中了邪了!几时让生气冲毁了理智?他刚刚竟然只顾着说气话,没有仔细的问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的疏远自己?
他立在窗口,微风吹进来,窗帘扬起,底下的布料皱的乱七八糟,他蹙眉抓起来看,好一会儿,抬头看下去,就见到自己的獒犬笼子里横七竖八的睡了几只肥壮的獒犬。
他这才明白,抿起嘴唇,他放下窗帘,慢慢的舒了口气。
这丫头,要怎么收服她?
说她是柔弱的兔子,她又会伸出爪牙来跟自己对抗。
说她是刺人的刺猬,她又会用楚楚可怜的眼神逼的你即刻熄火。
沈之曜低头看着皱的难看的窗帘,眼前忽然浮现出她刚才立在这里看下去的表情——
愤恨的,嘟着红唇,小脸上写满了…嫉妒?
他低头笑笑,再抬头,一轮明月已经升了起来。
他拿过日历来看,数了一下,才发现再过一阵子,就是那丫头的生日了。
他靠着窗台,低头沉思。
以往他都是用长辈的身份送她些贵重却用不到的东西,那时候他其实没这么强烈的危机感,星空傻乎乎的,还是他的星空,他也不着急,只想等着她长大再谈别的,可是陆衍泽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的克制溃堤,他看着星空为了那个人笑或哭,只觉得自己的东西是被人硬生生抢走了,他无法忍受,所以那晚借着酒醉,他半冲动半决定的说出了那番话。
她是他的女人,从来都是,一直都是…
他握住拳头,眉目间充满了冷色调的决然。
【今天三更,明天继续,写文的这天我得了胃肠感冒,上吐下泻头疼脑热,要是文哪有不对劲的地方包涵一下哈,各位保重身体,别像我一样出去乱吃东西,(&gt0
正文第一零五章他订婚了!【此章为月票加更O(∩_∩)O~】
星空早上起来的时候,沈之曜不在家。
她一个人吃着饭,看着佣人,好半天才漫不经心的问沈之曜去哪了。
佣人笑眯眯的看着她,只说,先生陪老先生去见迈克尔医生了。
星空哦了一声,低头默默吃着饭。
竣吃完了饭,她一个人闷在卧室里很难受,穿了大毛衣外套,下楼去走动。
秋天,天气开始急速变冷,她从楼上下来,沿着草地上的石板路往后院走去,那边是沈之曜的地方,他的狗什么的都在那里,她很少来。
星空把手揣在口袋里,风吹过来抚动长发,她看着微微枯黄的落叶,心里面不知道怎么忽然感到空荡。
溯几只獒犬听到有脚步声,狂吠着扑到铁笼上,朝着她叫的惊天动地。
她有些害怕,脚步退了退,但是一想,笼子那么结实,跑不出来吧?
想着最开始的那夜,这几只臭狗毫不留情的撕咬迟浩的身体,她拿了小石头,恶作剧似的掷在了笼子上。
獒犬叫的更狂烈,她在那里看着它们拼命的想出来,不知怎么竟然想到了自己。
自己好像跟它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困在牢笼里,拼了命的想出来,但是却被锁得死死的。而且,离开了,又能去哪儿呢?
她低低的叹口气,转头看着偌大的院子里的一片秋景。
没一会儿,獒犬又***动起来,她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个高挑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朝自己走过来。
她蹙眉,看着一脸惧色的轩程进。
抓抓头发,轩程进朝着星空低声说,“星空,我们去前面说话好不好?这些狗太可怕了!”
星空想这人还真是脸皮厚,上次他和自己都闹翻了,现在还敢过来找她。
她没理他,抬步往狗笼走了几步。
轩程进看着那些扑着立起来的壮硕獒犬,硬着头皮,“小星,上次我跟你吵架,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我还是很关心你的!不然我干嘛把沈之曜意图侵吞公司的事情告诉你呢?你…”
看着她不理自己,轩程进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看着她,“我前几天有事情没来看你,今天特地过来一趟,你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星空心想,你八成是害怕看到沈之曜才趁着他出门过来的,冷淡的回答,“没事了。”
轩程进戒备的看了眼那些狗,咽了咽,“那你能走动吗?我带你出去走走?我开了车来,想不想出去转转?”
星空觉得很烦,摇头,“不想去,太冷了。”
轩程进看出她冷淡对待自己,心里面想着妈妈交代的事情,一定要死皮赖脸的把她勾到手,这样万事都好办了。
他压下恼火,赔着笑看着星空,“那回屋里吧,别站在这里,我们回屋聊?我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休学了?”
星空看着他,他知道自己休学了,那也应该是知道为了什么吧?
她想起布告栏上的那些尖刻的话,低下头,用鞋尖碾了碾枯叶,低低的一嗯,“是,休学了,讨厌和那些纨绔子弟在一起,他们都没有感情可言。”
轩程进只觉得她在讽刺自己,尴尬的清清嗓,“也不是所有纨绔子弟都那样的,好比你和我啊…呵呵。”
星空冷笑了一下,没吭声。
轩程进见没什么话可说,冷场冷得他脸上挂不住了,一边从随身的名牌挎包里拿出报纸,一边咳着,“小星,我帮你平反了——你看这张我从日本买来的报纸,那个混蛋陆衍泽,他在回日本不久就和一个望族小姐订婚了,根本不是你背叛在先的,我把报纸贴你学校的布告栏了,相信说闲话的那些人已经都看到了。事实摆在眼前,看他们还说什么!”
星空猛地一颤,伸手夺过那报纸,摊开,就见大版面的报道都是围绕着那场订婚。
她看不懂的,但是轩程进很‘好心’的把关键句子都用红笔注释了中文翻译。
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上脑子,脸涨红了,盯着那张巨幅的照片。
上面的陆衍泽一身银灰色小礼服,头发梳的利落干净,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些少年气,但是和站在身边的女孩子配在一起,确实是让她想到一个词:珠联璧合。
那女孩很娇小,不是很漂亮,但是笑容却很甜很娇羞。
比她强多了,她在他面前,就只会别扭和斗气。
星空把报纸放下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里面钝钝的痛,她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不想,也不提起,就会忘了,可是没有,一看到报纸,她就想起和他那短暂在一起的日子。
他说,不怕,等你长大,我娶你。
他说,不卖,我要留着你,多少钱都不卖。
他说,米饭只爱勺子妹…
她眼睛有些湿,忽然又想起,也是他说的,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瞎闹了。
他说,沈星空,你真蠢得可以。
他说,被人打入地狱的滋味不好受吧?
星空攥着报纸,低着头,肩头微微的颤抖起来。
轩程进看着她那样,有些手足无措,连声说,“星空,我不是要来刺激你的,我就是想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他那人是个混蛋,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伤心难过的…”
星空呼吸都是颤抖的,她拳头握紧了,却抓不到一点温度。
她突地丢下报纸,按住腹部的伤口就往大门外跑去。
轩程进叫她,“你去哪里!星空!”
星空抹了抹脸上的潮湿,“我要找他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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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零六章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周末,黑皮肤少年只穿着球衣背心,在宽大的院子里来回的运着篮球,转身跳起,把篮球精准的投入了篮筐里。
弘萧擦了擦汗,正准备去捡球,就看到家门口跑过来一个娇小的身影。
他放下毛巾,蹙眉走过去。
看清是星空,他诧异的张大嘴,叫她,“沈星空?你怎么跑来了?”
竣星空一抬头,眼泪就洒了下来,她喘着粗气,声音不成调,“弘萧…我问你,陆衍泽是不是订婚了?”
弘萧看着她脸色发白满头的汗,抿了抿嘴唇,把毛巾递给她,“你先擦擦吧,你冷静一下我再跟你说。”
星空打开他的毛巾,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颤抖,“他订婚了是不是?他订婚了!他跟别人结婚了!”
溯弘萧看着她那样子,心里很不好受,低低的叹口气,“我以为你都放下了呢…”
星空满脸的凄惶,笑了一下,却比哭还要难过一般,“放下…不是谁都跟他一样的,说放下就放下,说抹煞就抹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