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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前,他慢慢的笑开,喃喃,“好啊…我要去见你了…阿弦…我还是赢了他…”
大口血吐出来,凤歌吓得大哭。
叶珈琅急忙把他抱开,其实她也怕。
姚家父子涌上去,无岚痛哭的声音响起来,承光帝的心腹每个人都哀恸不已。
抱着凤歌站在人群外,她贴了贴孩子的额头,擦着他眼泪,叹息。
平静的生活,再不会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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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帝刚咽气,皇后就带人闯了进来。
无岚转头,血红着眼瞪着她。
皇后也不表现出伤心,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僵直躺着的承光帝。
那一刻,她的眼底是有伤心的。
无岚擦掉眼泪,艰难的站起来,举着明黄的圣旨,“父皇旨意,‘皇后叶氏,自幼入宫,夫妻半生,恩爱有加。不忍弃她独留人世,朕宾天之时,赐鸩酒,地宫做伴再续白头之约。’”
皇后始终平静的听着无岚宣旨,甚至噙着一抹笑,仿佛这只是个玩笑。
“恩爱有加?”她先冷笑了一声。
“母后——”无岚咬着牙,“父皇等着你去陪他。”
窦公公捧着酒壶和酒杯凑上来。
皇后淡淡的扫了一眼,拂了拂袖子,“本宫怕黑,皇上与我如此恩爱,怎地舍得为难我?”
无岚眯起眼,“母后莫不是打算抗旨?”
皇后盯着他,冷笑,“无岚,你该沉着气的,一向憨厚的太子怎会用这样仇视的眼神看着本宫?”
无岚捏着拳头,“我沉得气够多了——窦公公,伺候母后喝酒!”
皇后冷笑,身后的侍卫拔刀上前。
无岚盯着皇后,“父皇尸骨未寒,竟然在他殿内带兵器!皇后娘娘根本不将礼法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叶珈琅在一旁听着那两方针锋相对。
皇后根本不拿圣旨当回事,无岚在她面前,更像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抱紧了凤歌,她一阵阵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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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外终于寂静下来的时候,反倒有些令人害怕。
刚刚皇后掌控的禁卫军包围了皇帝寝宫,如果那人没回来,她只怕要和无岚一起死在这里。
离开四年,分别四年,从未敢想过还会有见面的一天,但是真真切切,她在人群后,看到龙斩夜带着左右副将,身上尤其带着路上的风霜,他站在众人面前,高举圣旨。
皇后不肯殉葬,就剥去她的后位,命其在沁芳园的佛堂为承光帝念足三年往生咒,消除皇帝在世时造下的一切杀戮与罪责。
两道圣旨,要么死,要么去佛堂念经。
皇后噙着冷笑看着龙斩夜,她知道皇帝可能会向他求助,可是她没料到他会真的回来。
让他出去打仗,简直是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另起炉灶,而这家伙竟然就这样回来了??正文第一二七章相见承光帝的灵堂布置的很简单。
白色的蜡烛,布幔,白花,纸人…
这几天叶珈琅说不出的压抑,始终带着凤歌在寝宫躲着。
凤歌似乎受了惊,睡觉的时候总是惊醒。
要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看着熟悉的人死去,多么残忍。
无岚这些天憔悴了不少,忙着准备承光帝的身后事宜,很少顾及她们母子。
也好,她恨不得能和所有人躲得远远的。
恳搂着凤歌在塌上躺着,她有些困顿,连日里担惊受怕,这会儿靠着孩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依稀有人靠过来,她心跳加速,熟悉的气息将她牢牢包裹住,令人窒息的目光锁着她和怀里的凤歌。
清冷的声音带着怒意斥责,“姝儿…你竟敢背叛我!”
她一身冷汗,瞧见那人将凤歌高高举起,孩子响亮的哭声刺在她心头。
“六郎!”她冷汗涔涔的坐起来,“不要!”
喘息了片刻,她摸着身旁仍旧熟睡的凤歌,长舒了一口气。
让察觉到屋里有其他人,她猛地抬起头。
靠在窗边的男人背着光,一身明黄刺人眼睛。
缓缓抬头,无岚嘴角噙着奇异的冷笑,瞧着她,“做恶梦了?”
她心头划过不安,淡淡点头。
无岚抬步走过来,屈膝单腿跪在窗边,捏着她下巴,“梦见谁了?”
他的目光太直烈,叶珈琅躲避开,“没看清楚…你不用忙了吗?”
无岚凑近了,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呼吸粗重,“姝儿,今晚让凤歌去奶娘那睡。”
叶珈琅咬了咬嘴唇,声音颤抖,“他受了点惊吓…嫌他吵,我带着他去偏殿好了…”
无岚抚摸她的腰肢,“是嫌他吵,姝儿不用走…我想和你说说话…”
头皮一阵阵发麻,她看得出无岚眼底的欲念。
这些年他从不强迫她,可是这会儿,他父皇刚去世,他却急着要和她同房。
她心里明白,是因为龙斩夜回来了。
他不会不懂她心里有人,再笨也看得出,何况无岚,在她心里是个顶聪明的人。
还好凤歌哭了起来,叶珈琅躲开无岚,急忙抱起孩子,拍着他一边往外走,“我带他出去走走,无岚你累了,先睡会儿,等下我叫人给你送吃的来。”
无岚见她溜的飞快,冷着眼踢掉靴子倒在床榻上。
他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是该佩服自己的风度还是该嘲笑自己的愚笨。
要了她,强迫她着征服她,哪怕迫使她屈服也可以,总好过这样夫妻不夫妻,朋友不朋友。
龙斩夜回来了,她还能乖乖的陪在自己身边吗?
他所拥有的东西,已经很少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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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凤歌,叶珈琅失魂落魄的在御花园走着。
初冬的太阳很好,暖暖的并不冷。
凤歌踩着雪活泼的跳,见她不管自己,索性挣开了往远处跑。
叶珈琅揉揉眼睛,失魂落魄的跟在孩子身后。
为什么她的生活要这么艰难呢…
连条可以选择的路都没有。
如果无岚要她,她有拒绝的权利吗…
倒还不如不回来,龙斩夜一回,她的日子并没有好过哪怕一点点。
凤歌在远处哎呀一声,叶珈琅擦擦眼睛,快步跑过去。
绕过拱门,墙的另一端是一片梅花园。
还没开,看过去只是一片枯枝。
她想开口叫凤歌不要乱跑,可是张口,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不远处,墨色锦袍的男人蹲下来,噙着笑眉眼温和的逗弄着摔得一身雪的小男孩。
凤歌头发上的簪子掉了,男人勾在指尖,一下下的抬高逗着孩子。
她眼睛飞快的热了一下。
“母妃!”凤歌憋着嘴跑过来,抱着她的腿,“母妃这里有个坏人!他抢了我的东西不给!”
龙斩夜噙着笑的起身,转头,看着咬着唇立在拱门底下的素衣女子。
四年未见,他没什么变化,边关征战磨砺的是男人的意志,他更加坚韧气魄。
而她却完全不同了。
素衣素妆,浑身上下只有发髻上的桃木梳子做妆点,连耳环也没有戴。
暗纹的素白衣衫干净的像一捧雪,她看着自己,目光迅速的交错,没等泛起波澜,就已经低下头去。
纤细的手落在孩子的头上,她细声细气,完全不同于从前的骄蛮。
“凤歌,不许无礼,这是六叔公,叫人。”
凤歌老大不愿意,敷衍的叫了句,“六叔公——母妃我不要簪子了,抱我回去找爹爹,要爹爹陪我骑高高。”
拍拍他的小脑袋,叶珈琅挤出一抹无奈的笑,抬头看了眼了龙斩夜,“六叔莫要见怪,这孩子被我和无岚惯坏了…”
龙斩夜紧盯着抱着叶珈琅的小孩,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长得漂亮白净,依稀间,和她是有几分相似的。
他动了动步子,她却已经警觉的抱着孩子往后退去。
他喉头有些发堵,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艰涩,“姝儿…”
这一声那么苍白,叫的人心酸不已——
晚了,迟了,再也回不去了…
【鲜花在哪里?我要加更了哇!】正文第一二八章她已经流落了看着两个大人默默无声,凤歌扯着叶珈琅衣角,“母妃,抱抱啊,回去找爹爹。”
一声母妃叫的龙斩夜眼神冷到极致——
“不要!”看着他走过来,叶珈琅吓得伸手去挡他,“别碰他!”
不及防的被她推了个趔趄,那力量,几乎不像是从这么柔弱的身体里迸发出来的。
反手捏住她手腕,紧紧的捏住,龙斩夜眸底透出深重的危险,咬牙逼视她,“心疼了?嗯?我倒是不知道,太子妃几时为殿下填了子嗣?”
恳叶珈琅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她被他扯着,脚步不稳,低声的说,“六叔放手吧,宫里人多口杂,莫要生是非…”
他只想狠狠的撕下她的面具,不该这样,她不该这样对自己说话,哪怕恨着大吵大闹,也好过像对陌生人一样一点情绪也没有。
捏着她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龙斩夜倾身贴着她的脸,凶狠的吐字,“怕生是非,四年前就不该每天往我寝宫跑!”
她听了他的话,只体会出鄙夷的意味,她苦涩一笑,眼睛看向别处,“是啊…人都有鬼迷心窍的时候,四年前,是我太不自爱,给六叔添烦恼了。”
他手上加重,她痛得眉心蹙起。
看着她眼底隐忍的泪光,他到底松开手,拍着她的脊背,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让仍旧是纤弱的身子,他只怕弄伤了她,这感觉叫人贪恋,他将脸颊埋入她温暖的颈窝,熟悉的发香钻入血液,勾起相爱时的那些点滴。
“姝儿。”他抚着她发丝,“还是恨我么…”
叶珈琅任他搂着,坚固的怀抱让她有窒息的感觉。
贴着他炙热的胸膛,仿佛是遥远的前世,他们缱绻缠绵,她胆大妄为的主动奉上自己的全部,一点点被他的体温融化。
然后呢…
然后是她苦苦的哀求他放了自己,他只是冷着眼,扼着她脖子提醒她这辈子都是太子妃。
再然后,是她被送上花轿嫁人。
再然后…是她怀了孩子,刚刚得知就被皇帝赐死。
她没有被勒死,孩子却没了。
她不恨他,难道要爱他吗…
爱不动了,爱不起了。
她没有什么可以再来和命运赌了,能输的,都已经没有了…
轻轻的在他肩头蹭掉泪水,她声音很轻,“六叔还有正事要忙吧?”
怀抱一僵,慢慢的松开她。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想了半天,却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她藏起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那个可以娇羞的对着自己说喜欢,那个胆大的要把自己只给他的姝儿。
眼前的,只是太子妃。
可是他该怪谁,怪谁将她变成了今天这样。
叶珈琅退开他身前,只想离他远远的。
他出征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吃不下,睡不好,想起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那样爱他,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的想念。
凉山风景天下无双,可她至今只记得一棵相思树。
听那里的宫人说,这是先祖为了祭奠自己爱妃所种,在树下埋下自己的一缕头发,在远方的爱人就可以感知到,神明也会保佑对方平安归来。
她的头发剪了许久,却只是放在荷包里,她每天都在说服自己要忘了他。
后来离开凉山,她觉得自己是淡忘他了。
从原来每天只想他,到后来如果没人提起,她就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那年,他是三十岁的寿辰,赵良媒送了草药给她。
她不想收,她是不想给自己希望。
他记挂自己又如何,他心里有自己又如何。
她受不起再一次将全部希望押在他身上了,因为那个人从来不会失去理智的和她赌。
一次,两次。
再有一次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在宫里这些年,她只学会了两件事。
伪装,逃避。
可是听赵良媒说,他在边关日子艰苦,被克扣军饷,腹背受敌。
她在院子的大树下埋了自己的头发。
她的矛盾和痛苦,却不知道可以说给谁听。
低着头,她伸手拉着凤歌,声音低低,“凤歌,跟叔公道别,我们回去找爹爹了。”
凤歌挥挥手,迫不及待的拉着叶珈琅转身。
龙斩夜动了动嘴唇,消瘦的脸上带着凛冽的神色。
“四年前。”他看着她的背影,“你有没有去东二殿。”
叶珈琅没有停住脚步,“抱歉,我不知道那回事。”
走的有些踉跄,她险些带倒凤歌,弯腰将他抱起来,纤细的手臂显得有些吃力。
“我那天立过誓言——”他一字一顿,“如果我能回来,必不让你流落他人之手——”
她没应,抱着孩子几乎是跑起来。
她已经流落了,已经是别人的了。
他还抢有什么用,她完完整整是他的时候他不肯要,她宁愿死了也要和他走的时候他不肯要,如今又要她做什么…
跑出了御花园,她才崩溃的跌在地上。
凤歌摔在地上,揉了揉小屁股,努着嘴,“母妃好笨。”
叶珈琅跪坐在地上,终是没忍住,低头伏在膝盖上哭了起来。
看着她的眼泪一颗颗打在雪地上,凤歌伸手接住,“母妃…你怎么了,刚才那个坏人欺负你了是不是…我回去告诉爹爹去!”
叶珈琅摇摇头,搂过孩子,“别说,凤歌答应母妃,不告诉爹爹今天见了谁好不好?”
凤歌拍着她的背,小大人一样的安抚着,“好,凤歌答应娘亲,不说,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垂泪,仍旧觉得心里刀割一般的疼。
【今天四更。这章是鲜花加更~继续求花花,红包,月票~b.b有咖灰也好~】正文第一二九章用她换皇位承光帝风光大葬。
四个城门四条送葬队伍。
恳漫天的纸钱像下雪了一样,每个人都披着白色的蔴衣,脸上是哀恸的神色。
皇帝的陵墓在何处并没有人知道确切的位置,只知道那地方叫做地宫。
仿照皇宫一般建筑巍峨,金碗银盘,亭台楼阁。
皇帝下葬地宫,放下隔世石,那是一堵无比坚硬厚实的墙,据说是先祖打天下时得神明指导所发掘。
一石分两块,分别做了地宫两座墓室的封门。
另一个墓室早就封死了,不知道里面住的是谁。
让承光帝和那座墓室里的人并肩长眠,从此与世隔绝。
当天的情形如何,叶珈琅不知,她连日都被宫里压抑的气氛所累,带着凤歌在寝宫歇着,不想见人,也不想说话。
还没有出头七,无岚对她也只是口头提醒而已,并没有实质的作为。
她每天都惶惶不安,他一回来,她就紧张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日子,让她快要被逼疯了。
“姝儿。”
她回头,看见叶珈墨。
承光帝死后,每个人都高度紧张,叶家人鲜少到宫里走动。
尤其,皇后被两道圣旨逼的去了沁芳园礼佛。
“我要去看看娘娘,姝儿去不去。”叶珈墨脸上带着疲累。本是皇帝家事,可是把多少人绕了进来不得解脱。
想了想,叶珈琅点头。
沁芳园离得不太远,一切景色依旧。
只是冬天,略显萧索。
远远地,就传出木鱼敲击的声音。
两位素衣女子进了门,一路也没有多少宫人在,进了大殿,巨佛底下跪着青衣散发的女人,背影略显冷清。
停下木鱼,皇后慢慢回头,看着自己的两个侄女。
除掉华服与装饰,两个人仍旧是美的让人赏心悦目。
叶珈墨上前,扶起皇后。
回头看着叶珈琅,皇后噙着笑,“姝儿,为了无岚来见我?”
虽然被囚禁在此,可是她的气魄仍旧不散,慢慢走到一边喝着茶,“皇上没看错人啊,他的儿子果然比他更奸诈——”
叶珈琅沉默不语,她在宫里学会,有些事情,不需要太明白。
“无岚想登基,可以。”皇后悠然道,“叫他自挖双目送到我面前,我就放他登基为帝。否则,就这样耗着,叫龙斩夜监国,他仍旧是个傀儡太子。”
叶珈琅咬咬嘴唇,“姑姑,你争这些是为了什么呢?你是皇后,无岚登基了也会尊称你为皇太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逼他。”
皇后冷笑,“你想的真天真,我亲手勒死他母妃,他会叫我当皇太后?他从小装傻充愣,仗着自己是独苗糊弄所有人等到了今天,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吧?这人城府如此之深,为的就是让敌人麻痹大意,一朝翻身,他必然张开毒牙反扑于我——”
叶珈琅长长叹息。
“你觉得我会让他成为呼风唤雨的皇帝吗?想上位,除非是失去反抗能力的废物。叫他自己斟酌,他肯做个瞎子皇帝,我倒是佩服他,让他当,也无妨。”皇后冷笑,“否则,就这样耗下去,他尽管去依附龙斩夜,反正他当傀儡也当惯了。”
佛堂里陷入沉默。
叶珈琅看着拈花的大佛,她可以劝服谁呢,无岚肯不肯放弃为母妃报仇,皇后肯不肯信任无岚让他先行登基。
这答案,明显的让她心灰意冷。
离开沁芳园,她一路仍旧压抑。
叶飞廉呢,他肯不肯放弃帮皇后,毕竟是女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像无岚那样有君临天下的一天。
可如果可以,他早就归顺承光帝了,何苦帮着皇后这些年。
长叹,她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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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的两块隔世石全都放下。
原本就没有皇后的位置,无岚知道父皇那道叫她陪自己的圣旨,只是个幌子。
她必定不肯。
虽然她应了去佛堂念经三年,可必定不会就此不再兴风作浪。
偏头,他看着身边的男人。
望着另一道隔世石,他的神色复杂的难以言说。
似乎是一墙之隔的里面,有着让他足以望穿秋水的东西。
许久,外面似乎飘起了雪花。
龙斩夜将冰冷的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神色淡淡,“谈条件吧——我可以扶你上位,但你要付出代价。”
无岚恼恨他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咬咬牙,“只有姝儿,你休想——”
龙斩夜轻笑,眸底透着杀意,“我偏就要她。”
无岚拳头捏的紧紧的,“她已经不爱你了!我们生了凤歌,孩子就像她的命一样,你凭什么以为她会愿意回到你身边!”
龙斩夜掸了掸袖口的一点雪花,“不凭什么,她本来就是我的。”
“可是你亲手把她送给了我。”无岚冷哼,“她恨你都来不及,你尽管逼我们夫妻,她只会更恨你。”
“无所谓。”龙斩夜淡淡回身,目光扫过浮雕复杂的隔世石,“我只等到天黑,你随意,反正都是做傀儡,做谁的傀儡对你也不是那么太重要吧?”
无岚目眦欲裂,看着他转身淡然走开,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怎么能做到…
用她换皇位。正文第一三零章他要你回去伺候他叶珈琅回到乾云殿,无岚竟然已经回来了,坐在椅子上,逗弄着膝上的凤歌。
他身上是一件黑色的袍子,配上他文秀的脸庞,显得有些阴郁。
她看着无岚眼底的红丝和下巴上的胡茬,叫着凤歌,“不要吵爹爹,过来母妃这里。”
凤歌挣扎着下地,无岚将他交给一旁的侍女抱走,侍女出门,门被关上。
屋子里寂寂无声,炭火很足,烘的人脸发烫。
无岚慢慢起身,转向叶珈琅。
她心底莫名的有些慌,犹豫着要不要退开,手腕就被人捏住。
无岚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姝儿,今晚陪我。”
恳叶珈琅微微颤抖,“父皇刚走,这样不好…无岚…”
“他知道他儿子成亲四年竟然没有真的圆房,他才会死不瞑目。”无岚低头,认真的解着她领口的盘扣,“就现在,我等不了了…”
叶珈琅按着他手臂,他力气很大,带着急切,用力一扯,她的外衣就散开了。
素色的肚兜上绣着细致的花纹,他嗅着她的体香,逐渐感到身体在灼烧。
天知道过去的四年他是怎么忍过来的,每天同床共枕,可是却连抱着她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大掌捏着她下颌,抬起,俯首吻下去。
让“无岚!”她说服自己接受,可是在嘴唇相贴的片刻却无法忍受的躲开,她挣扎,“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现在不行,真的不行…”
无岚的怒意一下被触发,狠狠的在她肩头一推,她便踉跄着摔倒在床上。
男人欺身压下,牢牢的制住她的反抗,撕扯她贴身的衣服,“没什么不行的,我要你就得给!”
他的唇落在自己胸口,叶珈琅只觉得被猛地烫伤了一样,张口咬在他手臂上,像是受到了侵袭应激反抗的小兽。
无岚被她咬的手臂渗出血来,她就这么怕他碰她,就这么讨厌他——
他举起巴掌,满眼的痛恨与恼怒。
拳头带着风打在她耳畔,无岚满目痛楚,“滚——既然无法忍受在我身边,那就滚,滚去你的相好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