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若是对此事不满,那便分家吧。”老太太淡淡地说道。

徐氏愕然,她没料到老太太如此轻易地将分家说出口,虽然这亦是她心中所思。

这些年来,老二受的委屈够多了。她眼看着老大子孙满堂,官路高升,而老二那边却是光棍一条,除了分得的一些财产啥都没有,那些产业有一部分还是她自已偷偷贴补进去的,连如今的官职都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

他也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除了次子的身份,其他都不比他大哥差。这么些年来,一直不争不抢的,乖得叫人心疼。

况且她的日子不多了,她希望他有个人能住在他心里,让他有个牵挂。这样他即使在最困难的绝境中仍会为了那一丝的希望去拼搏去撕杀。

对于分家,童豁然没有异议。童蕴然劝了两句,见老太太心意已决,便也同意了。于是,童家在老太太及族长的见证下,分成了两家。其实财产早就分好了,只是差个仪式而已。

分家对童二爷和杨宜的影响不大,这两只为成亲的事忙得晕头转向。其实主要是二爷忙,成亲几乎没杨宜什么事,除了量身载衣外,便是成天被尤妈妈管着调养身体。

对于杨宜的亲事,除了林氏担忧女儿会被克外,见杨宜坚持,杨大勇也就随她去了,以后的日子是她在过,她觉得可以就好。

成亲那天,不少人来观望。其实从下聘那天开始,就有不少人说杨家胆子够大,都等着看杨宜哪天翘辫子。可惜一直到成亲那天,杨宜都好好的,叫不少人失望不已。

从盖上盖头那一刻,杨宜就觉得自己成了木头人,全程都由喜娘发号施令,她叫走就走,叫停就停,叫拜就拜。待那声送入洞房响起,她才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坐在新房里,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喜娘见二爷进来,忙说了些吉利话。

童豁然给了她一个红包,她识相地退了出去。

童豁然用秤杆挑开红盖头,对帮杨宜上妆的嬷嬷很是满意。杨宜的五官本就生得极好,尤其是眉眼,上了妆后,颜色更增加了两分。叫二爷很是自得,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以后就是他的媳妇了。

盖头被挑起的瞬间,杨宜对新房的光线有点不适,眨了好一会眼才缓过来。

二爷趁她眨眼的当下,将她抱上膝头,双手环住她的细腰,下巴亲昵地抵在她的脖子处,慰叹,“终于将你娶回家了。”

杨宜没料到他如此猛浪,僵直了一下后,感受到臀部下结实有力的双腿,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嘶,别动——”

杨宜自然晓得抵着臀部的是什么,脸刷地红了,她挺直身子,低着头小声地抗议,“你放开我啦——”她不是那种没经过人事的,想当年,童文栋的那话儿也是极粗极长的,初经人事时也是吃尽了苦头,后来欢/爱的次数多了,她才渐入佳境的。如今仅凭感觉,她就知道童豁然那话儿比起童文栋来只大不小。她不禁担心,今晚她怕是要吃一番苦头了。

二爷呵呵笑开了,蒲扇般厚实的大掌安抚性地抚着她的背,“饿了吧?”

“还好。”

童豁然将她抱到桌子旁坐下,“想吃什么?我给你挟。”喂饱了她,一会她才会有力气喂饱自己嘛。

慢悠悠地吃饱,再慢悠悠地卸了妆,将脸洗干净,再怎么慢,也到了歇息的时间。她这般磨蹭,不过是因为害羞罢了。

从耳房走回新房,杨宜见童豁然靠着床头睡得香甜的样子,手上的书歪歪斜斜的。她心中一喜,终于不再磨蹭,走到床边,将帐子放下来,才想跨过他睡到里面去。腰却被人一把抱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置身某人身下。

童豁然庞大的身型在幽暗的闱帐内,威压极大。

“你装睡!”杨宜控诉地瞪着他。

“呵呵,兵不厌诈,我要是不装睡,你还不知道要磨蹭到什么时候。”说完,童豁然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宜儿,我很高兴能娶到你。”

“我也是。”杨宜柔声道。

在童豁然充满欲/望及侵略的注视下,杨宜的脸渐渐烧了起来,心里变得酥麻酥麻的,想移开眼,却又觉得舍不得。

只见那白皙的小脸上透著淡淡的红润,绵密纤长的睫毛,圆润的嫩鼻让人忍不住去碰触,然後是那张微张的红唇,水水润润的,小嘴微张,仿佛邀人品尝,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童豁然的头越来越低,然后吻住了她的唇。辗转一阵后,顶开她的牙关,如同国王般在她小嘴巡视一番,然后舔吻吮吸她的丁香小舌,引着她与他唇舌交缠。童豁然双手分神地在她身上游移着,没一会,她的衣裳全都被解开了。而童豁然不知何时已经将衣裳全脱了。

杨宜的玉臂不知何时已经圈住童豁然的脖子,试着回应他的挑逗。她的回应,惹来二爷更加狂猛的吮吸舔弄。

 

 

感觉杨宜的喘息重了,童豁然才放开她的唇,转而啃噬她雪白粉嫩的脖子,让她得以喘息。

由脖子再到圆润的肩头,在肩上咬了一口标上记号后,转战到起伏的胸脯上,舔吻啃咬了一阵后,一只顺着稚嫩的身体曲线来到桃源处。

童豁然将她的亵裤褪去,然后拉开她的双腿,然后将自己置身於她的两腿之间,双眼直直地看着她的羞花。

见他如此猛浪,杨宜羞得脸就快烧起来了,她之前与童文栋做妾时,童文栋是文人,有文人的矜持,在房事上,她最得宠时,不过是安抚性地摸了那儿两下,许多时候,基本上是帐子一放,灯一黑,直奔目的地。

童豁然仍就盯着那看,只见雪白的丘埠上,芳草萋萋,那桃源洞口已泌出一些湿润的蜜液,却仍不够。

蓦然,童豁然伸出手指拨开了肉唇,露出藏在里头的小核,轻柔的抚弄了一阵,然后伸出中指插进了她的桃源洞里。

“疼——”杨宜皱眉。

“放松,一会就不疼了。”童豁然感受到她粉嫩的小穴不断收缩,里面的嫩肉更是紧紧缠绕着他的中指,希望将它挤出去。这么紧,一会可如何是好?他的肉棒可比这中指大了许多啊。

抽插了一会,童豁然发现肉洞里的水多了些,心里一喜,忍不住吻住杨宜,右手趁机加入一根无名指,拇指不断地按压着那小核,左手则在她身上游移着。

三管齐下,没一会,杨宜娇喘不已,下身蜜汁满溢,小穴变得湿润滑溜。

童豁然不知何时已撤出手指,让自己的坚挺抵了上去,接着,腰部一沉,整支大棒进去了一大半,顺利地破了那层膜,直顶上了她最深处的花心。

杨宜便感到下体被撑开,撕裂,她全身僵直,疼得泪都出来了,“你出去,我不要了。”太疼了——都怪他,没事长那么粗那么长做什么!

“乖,一会就不疼了,啊——”这时候叫男人退出去?杀了他还差不多!此时二爷能说什么,只能乖乖地将身下的小女人哄好了。

 

童豁然胯下那根东东被她柔软的小穴挤压排斥,既舒爽又痛苦。他亦是忍得辛苦,若不是他自制力过人,恐怕早就驰骋开来了,哪里还会管身下之人是死是活。

看着身下的人儿,显得如此娇小,仿佛他一压就会碎了般,他眼里闪过一抹疼惜。

接着,童豁然低下头,大嘴猛的覆上那嫩唇,吮吸啃咬。厚实粗糙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着,希望能转移她的心神,让她放松。下体则深深地抵紧着她,享受着杨宜那窄窄紧紧的幽谷之内,湿热气息的滋润。

察觉到他疼惜之意,杨宜努力放松自己,叫男人在这当口停下来是不现实的,唯有放松自己,才能少吃点苦头。

对杨宜来说,最初破处的疼痛已经过去了,穴内虽然仍有些不适,但因前戏做得足,她并没有受太大的罪,此刻随着他偶尔的磨蹭,花心微微沁出的甜蜜感觉。

童豁然感觉到穴内的嫩肉松懈了几许,绞得没那么紧后,便轻而缓慢地小幅度抽插起来。

随着童豁然的抽插,她渐渐感到酥麻的快感。

随着小穴内春水渐溢,童豁然尝试着长程抽插。他先让粗长的肉棒缓缓退出阴道,然后再慢慢插入。

因为慢,所以杨宜的感觉才更敏锐,她感到她的蜜脣被坚硬的龟头顶开,接着阴道感觉到一股灼热。

童豁然缓慢而坚定地进入,火热的肉棒感受到蜜穴里的嫩肉紧紧地缠绕,直抵花心,然后一阵研磨。

杨宜只觉得一阵阵快感从花心底部升起,穴内的肉不自觉地蠕动,紧紧夹着那支又大又粗的肉棒,“嗯——”

童豁然见她如此舒服,不禁放开了禁制。杨宜双腿被拉开,长发随意地在床上飞散开来。一双粗壮的手臂搂着杨宜的纤腰,把她承托在自己的腰部,肉棒恣意在她的蜜穴抽插着,动作愈来愈大、冲刺得愈来愈深。

随着剧烈的抽插,杨宜有种被撑开填满的满足感。杨宜的身体被他顶的上下的耸动著,空茫的眼睛着迷的看著童豁然健硕的身体。

大量的蜜汁不断地分泌出来,童豁然硕大的龟头不断地撞击着子宫。

随着快感的攀升,杨宜在婉转娇吟的同时,亦不由自主地扭腰摆臀,迎合着童豁然的耸动。

“啊——”杨宜的声音哽咽着,她忍耐不住那股已沖上来的快感。

随着穴肉紧紧一绞后放松,然后整个放松下来,只剩下不自觉地蠕动。

高潮过后,杨宜瘫在床上,“你好了没有?”

童豁然见她如此抱怨,低低一笑,加快了腰部的动作,一阵急骤的抽插狠干,随着龟头一阵阵酥酸麻痒,一个深刺后,射了出来。

完事后,童豁然躺在床上,抱过杨宜,让她趴在他身上,抓起她的肚兜,细心地给她擦汗。擦完后,手温存的在那丝滑的裸背上上下滑动,吩了她粉嫩的脸颊一记,“还疼吗?”

 


第二十八章

完事后,童豁然躺在床上,抱过杨宜,让她趴在他身上,抓起她的肚兜,细心地给她擦汗。擦完后,手温存的在那丝滑的裸背上上下滑动,吻了她粉嫩的脸颊一记,“还疼吗?”

杨宜累得睁不开眼,咕哝了声,“嗯,疼。”

她绵密纤长的睫毛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料想是昨晚没睡好。二爷疼惜地摸摸她的小脸,成亲的礼仪甚是繁琐,适才又陪着自己痴缠了大半个时辰,想来她是累得狠了。

听着屋内的动静像是完事了,门外值夜的春雪与冬梅对望了一眼,春雪上前一步,大着胆子问,“老爷,夫人,可要梳洗?”

“进来吧。”

二爷轻轻地将累极的杨宜放在炕上,然后披衣起身,掀开帐闱,对静立在一旁的丫环道,“你们把水放下,然后出去,明儿一早再来收拾。”

这是不让她们动手了?春雪与冬梅相视一眼,彼此可以见到对方眼中的吃惊,不过她们仍低眉顺目地应下来,“是——”

二爷拧了一条湿毛巾,然后回到炕上给她清理欢/爱后的秽物,想让她睡得舒服些。岂知看着她的身体,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不过看着累得睁不开眼的杨宜,他只能压住自己的**,告诉自个儿来日方长。

于是他哑着声音道,“丫头,来,翻个身,我给你擦擦后背。”

睡得迷糊之际被骚扰,杨宜不禁咕哝了几句以示抗议。

二爷摸着她滑如凝脂的背部,低低一笑,“懒丫头——”

二爷将自己弄干净,重新回到炕上,将她纳入自己的臂弯,他满足地慰叹一声,然后沉入梦乡。

次日清晨,杨宜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鬼压床?杨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恰好见一庞然大物府身在她身上啃咬,她立即就懵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她昨天成亲了。

杨宜被吵醒,本来气得不想理他的,奈何身上的人越来越过分,她伸出双手有些无力地推推身上的男人,“累呢。”

言下的拒绝之意,让二爷受挫,不过二爷挑/逗得更卖力了,心中暗暗发誓,不让她求饶,他面子往哪搁?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不显得他太没用了吗?

“白日暄淫,不好。”

“离天亮还早。”

而杨宜在他的挑/逗下,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察觉到她身下的湿润,二爷腰部一沉,顶了进去。

因为昨晚的放浪,□仍有不适,不过被填满充实的快感渐渐盖过了那点不适,让杨宜沉沦欲/海。

看着杨宜沉迷欲/海的媚态,和那隐忍的哼唧声,二爷满意了,腰部的动作更加猛烈。

于是杨宜悲剧了,本来二爷只是想解解馋,浅尝辄止便放过她的。因她无意间伤了咱二爷身为男人的尊严,在接下来的这场欢/爱里,她受尽了折腾。

“老爷和夫人还没醒?”

看着走过来的尤妈妈,春雪与冬梅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尤妈妈一靠近,听闻房内隐隐传出杨宜的啜泣声及求饶声,这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她看了看天色,对一旁的春雪冬梅说道,“热水备着,我去厨房看看,一会老爷夫人完事了,就来叫我。”

“是——”

当二爷餍足时,杨宜已经连手指头都没有力气动一下了。见她这样,童二爷满脸怜惜。

杨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早干嘛去了?

“累吗?我叫人抬热水进来,你泡个澡,缓缓不适。”二爷的声音带着**过后的沙哑,煞是好听。

“嗯。”杨宜懒懒地应了一声。

“老爷夫人,你们可是醒了?”

“嗯,赶紧抬两桶热水进来!”

听到丫环的声音,杨宜挣扎着起来,她从床上抓了件外挂系在身上,她脚刚下地,却高估了自己的恢复能力,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向地面。

站在一旁的童豁然眼疾手快地一捞,大手圈著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怎么了?”

杨宜嗔了他一眼,那种初为女人的娇媚,配上她那被情/欲滋润过的慵懒,直看得二爷全身一阵酥麻,整个人傻愣傻愣的,似是痴了。

尤妈妈一进来就看到自家二爷那没出息的样子,暗自摇了摇头。

“二爷,我来吧。”尤妈妈扶着杨宜去了耳房,二爷也跟着进了耳房梳洗。

看着杨宜全身上下青紫的吻痕,尤妈妈吃了一惊。

尤妈妈不赞同地看向自家二爷,“我说然哥儿,夫人才十五岁,可受不住你这般狠命地折腾。再说,你都二十大几的老男人了,又不是十几岁的愣头青,也不晓得节制一些吗?”因亲事是在正月里操办的,杨宜刚好满十五。

童二爷尴尬地摸摸鼻子,暗自嘀咕,一晚两回,他已经很克制了。

见二爷吃瘪,杨宜暗自乐呵。其实她身上的痕迹只是看着可怕而已,其实并不很疼。

二爷乖乖听训的样子叫春雪冬梅低下头,忍着笑意。

分家之际,老太太手上的好些人都给了二爷,这些都是她亲自调/教了许久的,能力忠诚都是一等一的,可惜只有八人。不过若运用得当,作用怕是不小。

梳洗罢,两人一道去给老太太请安。

他们新婚的住处是一所三进的宅子,本来童豁然是想买个四进的,可惜时间太紧,看了几个都不满意,再想到以后多半是在云州居住,就不想费那个神了。

因为二爷新婚,老太太直接住进了二爷这边。当然,只是小住几日。待这事了,她仍要回去侯府的。

老太太没有为难杨宜,给了她一对白玉的镯子,说了些让她早日开枝散叶的吉祥话,留着他们吃了早饭,才教他们回去自己的院子。

云州大捷,明远皇帝的封赏也于年前颁布,童豁然得了个正五品的宣抚使司同知,实缺。其中不乏总兵杨明英在其中使了一把力的原因。

再者就是童豁然自身的原因,这位大龄青年的情况摆在那呢,人家都快二十六了还讨不着媳妇,他这皇帝是不是该关心一下?其实就算他不指婚也没人敢说啥,但谁让他每年都兴致勃勃地接合了不少青年才俊,怎的轮了他童豁然,便无人可指?这不是明摆着他看不起童豁然嘛。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为朝庭出了不少力呢,这回还立了大功。

当然,他也可以随意地给他指门人家,但童豁然那个情况,谁敢与他结亲呀。可皇帝指婚,自然是指个嫡女过去,哪家的庶女有那么大的脸面敢叫皇帝指婚?但哪户官员家的嫡女不是捧在心上的宝贝?哪里愿意给他糟蹋了。

真指了婚,指不定要落下多少埋怨呢。以后谁还敢让他做媒?而且,据他的密探得到的消息,展家老将军展博远准备上折子请他为外甥童豁然指一门亲事。

展家已经许久未开口要过什么了,他这皇帝若连这点要求都不答应,难免叫人心寒。他还指望着展家给他守住云州呢。所以明远皇帝那叫一个心烦啊。

所幸,那人生大事叫童豁然他自己解决了,皇帝他老人家才不管他娶的千金还是丫环呢。反正他不用心烦了。明远皇帝满意他的识趣,一时间,龙心大悦,大手一挥,正五品的宣抚使司同知就落在了他头上。

青娘疑惑,“老太太,你把春雪冬梅给了二爷,为何独独留下碧菡?”碧菡模样出挑,日后给二爷当个通房也是好的。

“碧菡是个心思重的,给了老二迟早是个祸害。我虽然希望老二家能开枝散叶。可我也知道,家和万事兴。况且然哥儿他们刚新婚,正蜜里调油呢,我要是在这横插一杠子,老二媳妇心里不满是一定的,保不齐连然哥儿都要埋怨我。徒惹不快,何必呢。再说了,若男人真想纳妾,女人拦是拦不住的,我又何必急巴巴地去当那棒打鸳鸯的坏人?”老太太淡淡地道。

“还是老太太想得明白,可为何——”

“你是想问为何我让人在亲家母面前嚼舌根的事吧?”

青娘点头,既然老太太都明白,为何还让人在亲家母面前嚼舌根呢?

这事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童家下聘后,二夫人的嫁妆都是二爷私下里一手准备的,连带丫环婆子一起。可二爷却未准备有出挑的丫环充作贴身丫环,日后备作通房。杨家寒门小户,加上时间太过匆忙,亦未想到这一层。杨宜也被尤妈妈管着,自然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成亲那天,老太太安排了两个人说起了通房的事,恰好让林氏听见。料想待二夫人三朝回门之时,林氏会和她提起这事吧。

“再怎么说,我和老二媳妇隔着一层,随便塞人进然哥儿屋里都会让她不愉。不如叫亲家亲自与她说,亲家是她的至亲,总不会害她,她也能听得进去。”

“听是听了,但估计不会照做吧?”听着老太太刚才的分析,她觉得二夫人不会真听了亲家的话给二爷找个通房,多半是推了的。

“我的目的不在于通房。人都有个劣根性,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懂得珍惜。我只是让她知道,还是有人会和她抢然哥儿的,让她紧张然哥儿,待他再好一些。”

“老太太为了二爷,真可谓用心良苦啊。”青娘感叹。

 


第二十九章

从老太太的院子里出来,夫妻俩直接回房。

二爷吩咐了青叔几句,没一会,就见青叔拿着一叠账本似的东西过来。

“这是咱们家庄子及铺子的账本,以后就劳烦夫人了。”二爷示意青叔将账本交给夫人,待青叔退下去后。

杨宜接过,好奇地看了最上面的账本一眼,并不急着翻阅。

二爷转身,于北面的暗格处取出一榻纸张,递给杨宜,压低声音道,“这是咱们家的房契和田契,最下面的是银票,只是明面上的,你拿着,充作宅子里的开销。嗯,还有部分银子被我藏在暗处了。”

杨宜拿着这薄薄的一叠纸,只觉得这份信任重俞千斤,她涩涩地开口,“你就那么相信我?”

“傻丫头,咱们是夫妻,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我不信你还能信谁?”二爷的大手安慰地摸摸她的头,不忍见她如此,二爷难得地开了个玩笑,“不过这些银子咱们得好生经营啊,要不然亏了,以后孩子要跟着咱们喝西北风的。”

杨宜白了他一眼,“乌鸦嘴!”

“这些房契和田契你仔细收好,账本你抽空看看,一会我得出门一趟去见个朋友,不懂的地方待我回来再与你说。”

听闻他要出门,杨宜忙叫人安排了马车。见他穿得单薄,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拿了件暗青色锦缎厚披风。

“外面不比家里,还是穿厚实点好。”

二爷心中一暖,笑道,“从军之人哪里就怕这点子冷了?想当初,我们还在冰天雪地下打过赤膊操练呢。”不过他却微微低□子,让她将披风系上。

下人来报,马车已备好。

临出门前,二爷仔细叮咛自家小媳妇,“午饭我怕是不能回来吃了,你叫厨房多做几个你爱吃的菜,要多吃点知道不?你太瘦了。”多长点肉,摸起来才舒服。

她很瘦吗?时下的姑娘都长这样好不?“嗯,我知道了,你赶紧出门吧。”先应下来再说,做不做那是后面的事了。

待二爷出门后,杨宜让尤妈妈把宅子里的丫环婆子管事小厮叫了上来,认认人。重点自然是和那些管事见个面,大致地知道这些管事分别是管哪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