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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玲看着戒指沉默,南歌看着Jamay,这真是一个奇妙的场景,本来毫不相干的人,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坐在这里这样剑拔弩张地说话。可是南歌原本也不是一个喜欢去争的人,她一直都相信,是自己的,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不是自己的,就算尽力守护,也终究不是自己的。这个道理,怎么Jamay就从来不明白呢。
Jamay听了南歌的话,露出不屑的笑容来。她优雅地起身,在南歌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拿起白水重重地朝南歌泼去。
一时间,水滴沿着南歌的发丝一滴滴落到她白色的衬衣上,狼狈而又无措。
苏玲霍然站了起来,拿起刀叉就向Jamay扔去,“好你个小泼妇,敢对她动手?老虎不发威,你真当姑奶奶是Hello Kitty啊,你丫有种把这咖啡馆掀翻了去。”
苏玲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她卷起袖子就是一副要跟Jamay干架的样子。南歌一看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立刻拉住她。
“算了苏玲,你肚子要紧,甭跟她计较。”
苏玲这样仗义的人怎么受得了南歌被人这样欺负,更何况这些天来南歌总在她面前哭,还不都是这个Jamay引起的,苏玲越想越气,一把甩开南歌就朝Jamay扑去。
正巧这个时候苏苏从洗手间回来,一看这仗势立刻傻了眼,“南歌,这…这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还不快去劝架?可别把事情闹大了。”南歌推了她一把,揉着自己的腰艰难地站了起来。
战况只持续了五分钟就被苏苏跟南歌还有咖啡馆的服务员合力镇压了下来。苏玲刚一坐下就去摸自己的肚子,南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幸好她那宝贝肚子没事儿,不然Gent得找她拼命不可。
倒是Jamay,一点儿都好不到哪里去。南歌早就知道,跟苏玲打架,那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稍微讨来点儿便宜。按照苏玲自己的话说,她是从小打到大的,对打架,早就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她要真打起来,能把对方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那时候南歌还不信她狗嘴里吐出来的话,今儿个一见,不信也得信,瞧Jamay那副狼狈样儿,南歌真觉得狠狠出了心里那口恶气。
咖啡馆是呆不下去了,南歌甚至觉得以后她们几个会被这家咖啡馆直接列入黑名单。她扶着苏玲走在后面,跟着前面的苏苏和Jamay。
没走几步,前面那俩人忽然停了下来。南歌跟苏玲奇怪地看去,没想到苏苏居然啪的一下,一个耳光甩给了Jamay。这着实让她们俩吃了一惊,要知道从前苏苏虽然知道Jamay做的这种种恶行,但是从没有真地说过Jamay不好,没想到今天居然动起手来。
“Jamay,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尽管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但也总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把我当成你的利用工具,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不及一个男人?”
Jamay淡淡一笑,事到如今,她还剩下什么呢?所有的人,似乎都跟她有仇似的,慢慢地远离了她,到最后,只剩下她自己一个。就连她最爱的沈言,从前相依为命的那个男人,都是如此。
她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好笑地说道:“苏苏,你别装得有多纯洁有多清高,你还不是一样,喜欢上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了,尽管你什么都不说,但是你的眼神早就已经出卖你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只不过是比你勇敢,比你更懂得去争取而已。”
苏苏的脸色一白,她紧咬着下唇,抓着皮包的手已经开始轻轻发颤了。
南歌冷眼旁观,冷不丁的,身边的苏玲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看见了没,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境界了,非得拼了命地说自己没错。”
“这种极品,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到了。”
她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前面的Jamay忽然把视线转移到她们身上,确切地说她是看着苏玲的。Jamay嘲讽地笑了起来,对着苏玲说:“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多了不起昵,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连自己的好朋友喜欢自己的男朋友都看不出来,你可要小心了,免得自己也弄得跟你身边那位朋友一样狼狈呢。”
苏玲跟南歌同时愣住。这话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南歌是绝对不会爱上Gent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们一起看向苏苏,这个时候的苏苏,脸上满是眼泪。Jamay像发了疯似的笑着离开了,而苏苏,慢慢地蹲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嘴里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喜欢他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对不起…”
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了,怪不得,南歌从前一直觉得苏苏有什么不对劲,原来,她喜欢Gent,喜欢苏玲的Gent呢。
苏玲握着南歌的手紧了又紧,她皱着眉,忽然挣脱南歌的手,她的力气很大,把南歌甩到了地上。南歌想去追,可是苏玲早就已经上了车,让南歌连追上去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只是她跟Jamay之间的恩怨而已,怎么又忽然扯出来一个苏苏和Gent呢。南歌闭上眼睛,这到底是一场孽缘,还是一场刻意安排好了的阴谋。
南歌走到苏苏面前蹲下。其实爱上一个本不该爱的人,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只是南歌无法跟苏苏说这样的事实,太过残忍,就连她自己都无法面对。
现在她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那时候,每次只要一找苏玲出来,苏苏便总要连着Gent一起拉出来,现在她明白了。就算能爱,可是看一看,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南歌抱了抱苏苏,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这又是谁的错呢。爱情,总是让人这样苦。
苏苏趴在南歌怀里放声痛哭,那是一种发泄,更像是对自己的一种责怪。她一定在责怪自己爱上Gent,因为那明明是苏玲的男朋友,他甚至是苏玲孩子的父亲。
可是苏苏,你怎么忘了守住自己的心呢。
南歌怜惜地抚了扰她的长发。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已经足够幸运了,至少她的爱,还能说出口,而苏苏的爱,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南歌…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我爱上了我朋友的未婚夫…连我自己都厌恶这样的自己…你知道吗?我总是会梦到苏玲知道这件事…然后要跟我绝交。所以我努力地对苏玲好…我以为这一直都会是我心里的一个小秘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苏苏泣不成声,声音里带着嘶哑,那种痛,南歌听着,渐渐的心酸起来。
“苏苏没有错,你只是在错的时候遇见了错的人而已,这不是你的错,只是老天爷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南歌现在才明白,原来语言真的是这样苍白的东西,她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话,怎么去说服别人呢。
苏苏一直抱着南歌不肯撒手,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对着这两个女孩子指指点点。南歌竟然不感到丢脸,她只是,只是替苏苏感到难过,由衷的难过。
南歌送苏苏回家,直到她终于睡着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折腾了一下午,外面的天早就已经黑下来了,明明本来该是她哭的,没想到到最后,她们的三人行,居然就这样不欢而散。她拿出手机,想看看苏玲那里怎么样了。
可是苏玲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又打Gent的,那边响了两声就立刻接起。
“Hello。”
“喂,Gent,我是南歌,你现在在家吗?”
“南歌,我在家,你是找苏吧。不好意思南歌,苏似乎心情十分不好,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让她听电话了。”
Gent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抱歉。南歌怔了两秒,很快地笑了笑。
“这样啊,那没关系,我明天再上她那儿去看看她吧,Gent,你要好好守着她。”
“南歌,你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她的心情会一下子变得这么糟糕?”
“没什么,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而已。晚安,Gent。”
没想到,这个夜晚,竟然成了她们三个人的伤痛。爱也难,不爱也难,最终,还是要做出抉择。
第二十三章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
傍晚的凉风,清爽怡人。然而空气之中仿佛总有着淡淡的悲伤。Jamay一个人走在A市的街头,陌生又熟悉。她记得很多年前,自已也是那个有梦有理想的少年。然而多少年过去,那曾经的偏执,最终还是被这个犀利的社会磨平。而她也更加懂得,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地去争取。
只是现在的她开始变得迷茫起来。不择手段地去争取,那真的是对的吗。
她低着头,双手插在衣袋里停了下来。依稀记得半个月前,肖南歌离开的那天,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雨水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向里面的她和沈言传达着某种悲伤。
她说:“沈言,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许我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就会走得远远的。”
沈言双眼血红,看着她一言不发。
就在她以为,她真的可以拥有那一个月,并且坚信一个月足以让沈言爱上自己的时候,这个还只是二十一岁的大男孩,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勇气向她说着不字。
沈言后退几步,转过身,一拳砸在了玻璃写字台上。那张写字台很厚,沈言一拳又一拳猛烈地砸。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等她回过神来想去劝阻他的时候,沈言好看的双手早就已经血肉模糊。
“沈言你做什么,你是个画家,你不要你的手了吗?”她试图去阻止几近发狂的沈言。
可沈言以把推开她,力气极大,他狠狠地瞪着她,冷酷地笑。“你不是说我欠你的吗,你不是说我该把你从前给我的都还你吗,我把这双手还给你,我把我曾经的画家梦还给你,这总可以了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嗯?”沈言的声音吓得她号啕大哭起来。
沈言不理她,走进卫生间。云台上的玻璃镜子在下一刻粉碎落地,一片片的玻璃碎渣从卫生间溅到了客厅。沈言像是疯了似的用自己的拳头把所有屋子里的玻璃都砸了个稀巴烂。他血红的双眸却溢出幸福来。
Jamay在那一刻才终于明白,那个女孩在他心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那是比自己的双手还重要的东西,那是比他的梦想更为珍贵的东西。在沈言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肖南歌而已。可是她有多么不甘心,为什么在他最失落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守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可他爱的想的,却偏偏永远都是肖南歌。
Jamay嫉妒,她嫉妒南歌有亲人,有朋友,甚至还得到沈言这样毫无保留的爱。她恨,为什么肖南歌可以得到全世界,而她却被自己唯一的父亲放逐国外,十多年来不闻不问。
可是直到她说她认输的时候,沈言才说:“Jamay,我什么都没有,除了南歌我什么都没有。她是我的唯一,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从我心里切割出去。”
可是Jamay不懂,明明,现在的沈言什么都不缺,金钱,名利,地位,他拥有所有同龄人都该羡慕的资本,可是他却告诉她,除了肖南歌他什么都没有。
冷风吹过Jamay的发丝,她全身开始发颤。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爱情,真的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就算认识了一生,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但是如果感情一来,认识一刻也觉得像是一辈子那么久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南歌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漆黑的夜色中,她望着外面偶尔透进来的光亮怔怔出神。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苏苏爱Gent,爱得这样苦,几乎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说得出口呢,自己爱着的那个人,是自己好朋友的男朋友,并且又是好朋友孩子的父亲。但凡有一些理智的人,都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要不是今天Jamay抖了出来,南歌相信苏苏会把这份爱藏在心里—辈子,不让任何人知道的。
她忽然开始怀疑,她跟沈言之间的感情,究竟算不算是爱呢。如果是爱,怎么会没有那种刻骨铭心,怎么在想到他的时候,更多的只有苦涩和无奈,如果不是爱,又为什么他会像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那一部分,无法抹掉,无法南歌拿出手机,从电话薄里翻出沈言的号码,她看了看时间,又放下。头枕在自己的双臂间,心里堵了一口气怎么都顺不下去。现在的她,就连自己都看不穿自己,心里的想法,混混沌沌,找不到边际,也看不到前方的路。
这一段感情,究竟是以什么为始,又会以什么为终呢。
就在南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的时候,电话忽然震动起来。她在瞬间被惊醒,手机花白的屏幕上,沈言两个字霍然映入眼底。
南歌心里怦怦直跳,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心灵感应不成吗?为什么当她没有勇气打过去的时候,他就打过来了呢。
她停顿了两秒,深呼吸,然后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很静,跟她这里一样安静。
“沈言?”南歌试着叫了他一声。那边终于有了反应。沈言轻轻地应了一声,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南歌慢慢将眼睛闭了起来。
“沈言,我想见你。”她轻轻地说着,嘴唇一上一下,眸光渐渐暗淡下来。
那边又沉默下来,片刻之后,沈言才说:“好,等我三个小时。”
南歌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掉电话的了,她只记得自己听到沈言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就扔了手机混混沌沌地睡去。她是真的困了,刚才那些话,像是梦境,又像是真实,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此时此刻南歌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她想见沈言,现在。在这个让她有些失落的夜里。
早晨五点半的时候,晨曦慢慢照在南歌身上。她僵硬地动了动自己蜷缩在一起一夜的身体,试着清醒。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不重不轻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南歌皱了皱眉,这么早,会是谁来扰人清梦?她活动了一下筋骨。
开门的时候,她看到一身清爽的沈言站在门口,瞳孔猛地放大。南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应该在G市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清晨五点左右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昨天半夜的时候混沌不清时自己说的话,猛地捂住嘴巴,惊讶地盯着沈言。他怎么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呢?
沈言好笑地看着南歌一脸的奇怪,拿起手里拎着的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最喜欢吃的脆皮馄饨,还有小笼包,赶快去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了。”沈言自顾自地走进厨房,像从前一样替南歌张罗起早餐来。
南歌自知理亏,半夜三更的对人家说想见人家,所以他来了,她当然也不好赶人,南歌抑郁地瞧着镜子中的自己,披头散发,睡衣最上面的一个口子没有扣,只要稍微一弯身,里面的春光就会乍现。
一个房子里,一男一女,女的还穿成这样,真是叫人遐想纷纷,就算是南歌自己,也觉得这样的气氛暧昧不明,她叹了一口气,都是她一时糊涂说出来的话,本来,是想跟沈言保持着朋友的距离的,可是现在这样,算不算是故意勾引?
南歌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沈言早已经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边边吃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了。南歌皱了皱眉,尴尬地再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吗,她闻了闻馄饨发出来得诱人香味,真的很想她家隔壁的脆皮馄饨,那时她最爱吃的早餐。可是以前她要上班,为了不迟到,每天只要能填饱肚子,不管是饼干还是面包,能吃的就一个劲往嘴里塞,导致她的早餐营养价值直线下降。后来沈言回来了,她倒是过了一段正常的生活,她记得沈言每天都会为她准备营养价值均衡的早餐,只不过自从沈言走后,她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半死不活的生存状态。
南歌偷偷地看了眼沈言,又立刻低下头,她发现现在她想跟沈言说个话都要憋好半天才能说出来。他们这是怎么了,就算不是朋友了,说几句话也不至于让她尴尬成这个样子。
“你是连碗都一起吃了吗?沈言忽然笑了起来。
南歌这才发现,自己的脸几乎都已经快贴到里面的汤上了。她的脸立刻就烫了起来,抬头向沈言看去,沈言笑着,可是偏偏南歌还是看出来了他的故作轻松。
原来他们两个人,现在连说一句话都要开始武装起自己了呢。
“你…不是应该在G市吗?怎么会一大早跑到这里来?”
沈言看着她笑了起来,“不是你说想见我吗,我又不是没有坐过午夜飞机。”
从G市到A市的航程大概是三个小时左右,所以怪不得那个时侯沈言说,等他三个小时,原来在她说出想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立刻飞回来的决定了。
“沈言,其实你可以不必这样,你知道,我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就爱说混话。”
沈言忽然放下手里的汤匙,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那么南歌,你为什么会情绪低落呢,低落到在半夜的时候,会说想见我,嗯?”
沈言看着南歌,这个女人不会知道,在他听到那句想见他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就算只是为了她的一个笑容,他也愿意连夜坐三个小时的飞机飞过来,更何况根本不用南歌说,早在那个时侯,他就已经听出了南歌声音里的哽咽。
南歌搅着碗里的馄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言,她不会告诉沈言,她是觉得迷茫了,她开始分不清他们之间的感情了,所以她当然也不会告诉沈言,昨天Jamay又演了一出好戏。
南歌在沉默中跟沈言在小区门口的四岔路口分手,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他们对彼此道别。这样的场景,从前的每一天,都如此,可是现在,显得突兀而又绵长。他们之间就像是两条平行线,除非有一个人低下头来,否则永远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南歌把苏苏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一看苏苏那双红肿的双眼她就知道,这厮一定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夜,她真的觉得心疼。作为朋友,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不管是苏苏还是苏玲,她都希望她们幸福,并且能够好好的,可是现在,这一个躲在这里哭得稀里哗啦,哪一个一定一夜都在胡思乱想,她太了解这两个人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心里藏不住一点儿事情,都仗义得让人觉得太过坚强。
南歌扶住苏苏,她低着头,长长的卷发遮住她憔悴的脸蛋。
“瞧瞧你现在这没出息的样儿,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哭什么,实在哭你跟苏玲的友谊走到尽头了,还是在哭你这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走到终点了?苏苏,你能不能也别整得跟我似的只能躲在自己家里哭?你不一致都挺潇洒吗,怎么这会儿跟我那时候一个样儿了?”
苏苏还是不说话,她抱着枕头,把自己的脸蒙住。
“我说苏苏,你好歹瞧我一眼,我大老远地跑来看你也不容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要不你起来,我陪你喝酒去,咱们一醉解千愁,醒来之后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你觉得咋样?”
还是没有反应,南歌就像在自言自语,面前的人除了低着投蒙着脸,就什么动作都没有了。“你…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南歌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跟苏苏说什么了,都说暗恋是最苦的,现在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就算是暗恋,那也是能失恋的,并不是真正恋了才能失。
苏苏大概是在难过以后她连喜欢那个男人的机会都没了吧。
南歌叹了口气,正准备撤退去看望另一个失意人的时候,苏苏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她抓住南歌的手,放下了枕头。
“南歌,你说苏玲,以后还会想见我吗?”
南歌连忙点头,“当然会,苏玲性格人大咧咧的,而日.你跟Gent又没什么,还不准人小女孩暗恋暗恋了?没事儿,你就放心吧,要不,你现在跟我一起去?我正准备去看她呢。”
南歌满怀期待地看着苏苏,可是苏苏却犹豫起来了。其实南歌一直觉得,朋友之间有矛盾,最好是在第一时间就解决,否则那个矛盾积累的时间越长就会越深,到最后,难过的终究还是两个人。倒不如趁着现在,面对面地说清楚,以后大家依旧是朋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苏苏最终还是没有跟南歌一起去苏玲家。苏苏说她怕,怕苏玲拿着扫把把她赶出去。南歌说苏玲不是那种人,可转念想了想,大学时候的苏玲多泼妇啊,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于是也就不再强求苏苏。她对苏苏嘱咐了几句,让始
别多想,苏苏乖巧地点头.那双熊猫眼,看得南歌心里疼到了底。
直到南歌到了苏玲家之后,她才庆幸,苏苏没有跟着她来。苏玲家的门没有关,确切地说是虚掩着,留着一条门缝,大概是谁出门或者进门的时候忘了关紧。南歌停在外面,听到里面苏玲激烈的叫嚷声。
“你回答我啊,怎么不回答我,假如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有女人告诉你她很爱很爱你,你会怎么样?你为什么要沉默?”苏玲的声音激动而又哽咽。
南歌知道是苏玲心里没有安全感了。从昨天她苏玲甩开她一个人跌跌撞撞跑了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这一个事实,最终都会演变成两个女人的殇。
南歌看到一身西装的Gent站在苏玲面前,他一直没有说话,因为自始至终,南敢都只能听到苏玲一个人的声音。苏玲不断地问Gent会不会,那是一种带着质问的口气,南歌知道Gent一定不会喜欢这种对话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