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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你跟林纾以前关系特殊，而你有足够的杀人动机。”
“可是我没有杀人！”婉芝第一次冷下声音，挑着眉对秦绍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绍面对这种刻意又明显的嫁祸竟然会这么束手无策，究竟是谁这么狠要这么害她？
“霍曜霆呢？我要见霍曜霆！”
“你现在谁都不能见。”
“秦队，我好像还不是杀人凶手吧？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连见一见别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以为霍曜霆就能帮到你？连我们都束手无策的事情，更别提霍曜霆了。”秦绍不知怎么的，听到霍曜霆这个名字分外不舒服，突然之间便有些动了气。
她难道不知道霍曜霆就是那种为了眼前自己的利益，是个什么都能做的不择手段的人吗？偏偏她在这个时候居然想到的仍旧是他。
“如果连霍曜霆都帮不到我，那我想或许真的没有人可以帮我。”婉芝冷漠的声音传进了耳里，秦绍的眸光突然之间有些古怪，她不想去探究他眼神里的意思，撇开了视线，走出了几步，与他刻意保持一段距离。
“要么是霍曜霆，要么是我的律师司城，我总要见一个，否则接下来，秦队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回答，直到我见到我要见的人为止。”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没有见到我的律师之前，我本就可以保持沉默，秦队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秦绍深吸一口气，语调变得有些微妙：“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接受威胁的人？”
“那我们可以试试看，究竟谁先熬得过谁。”婉芝不动声色地看向了窗外。
她深知秦绍虽然偶尔脾气有些古怪，但他是个十分敬业的警察，没有人比他更想破案，也没有人比他更加希望事情真相大白，如果没有这两件连续的杀人案的话，或许他们还能成为朋友。可如果没有这两宗杀人案，他们也就不可能会认识对方。
秦绍愤然离去，连他都感到惊讶，怎么会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秦队，那天通知前台退房的手机开机了，我们查到手机所在的位置，是否现在立刻追踪？”
秦绍眼睛一眯，立刻：“走。”
然而随着定位到了目的地，秦绍才突然怔住。
怎么会是陆婉芝的家？他此前来这里找过陆婉芝，这的的确确就是陆婉芝的家。
“秦队？”旁边的手下见秦绍似乎有些奇怪，叫了他一声。
“显示在几楼？”
“只能跟着定位走。”
一层一层的上楼，最终他们停在了陆婉芝家的门口，手下立刻上前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反应。
又怎么可能有反应？这个家的主人如今就被他们控制着，而他派出去的弟兄并没有来报霍曜霆来了这里。
“秦队，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撬门？”
“找开锁的来开锁。”秦绍当机立断，他非得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可。
十分钟后门总是开了，几个人一拥而进，立刻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一只手机，秦绍用那只手机往自己的手机上拨电话号码，脸色瞬间一变。
“秦队，这个手机号码就是那天通知前台退房的手机号码，手机怎么会在这里？”
手机就放在陆婉芝的家里，可谁会这么蠢，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还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放在如此容易找到的地方？为什么在案发两天后手机才开机，此前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陆婉芝人的确在医院里被看守着，她不可能分身做这些事情。
是有人故意要嫁祸给她，却把事情做得如此蹩脚。
“通知医院的兄弟，放了陆婉芝，她的嫌疑被排除了。”秦绍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
手下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秦队，这就放了她？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这里就是陆婉芝的家。”一句话出，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秦绍陆婉芝的嫌疑被排除了。
她人被他们关着，又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而做这些事情的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让陆婉芝再也出不来。
婉芝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恢复了自由，她不做他想，立刻打车去了司城的律所。
司城见到她吃了一大惊：“你怎么出来了？案件查清了？”
婉芝摇摇头：“不清楚，但是秦绍放我出来了，这不是重点，现在这个案件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
“你一出来就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会先找霍曜霆。”司城笑了笑，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霍曜霆不知道你出来了？”
婉芝孤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在什么？”
“他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让你出来，不过他又觉得或许这个时候你被秦绍看着是最安全的，有人想要一箭双雕，既杀了林纾，又让你背锅。”
这些她心里早已有数：“是谁？”
“暂时还不清楚，但我想霍曜霆应该有眉目了。”
“你不觉得秦绍很奇怪吗？早前我跟他大吵一架他都没有答应让我见你或者霍曜霆，结果没过多久，他就让他的手下放我出来了，我觉得这里头不简单，恐怕有些问题。”婉芝踌躇了一会儿，才对司城出了自己的想法。
司城的笑意也收了收，如果按照婉芝所，那么这个秦绍的确有些问题。
“或者…他是想把我放出来，请君入瓮？换句话，也许我只是一个鱼饵而已。”婉芝这么想着，忽然身后起了一阵骚动。
前台姐紧跟在霍曜霆身后过来，脸上全是谄媚的笑。
婉芝一见到霍曜霆，立刻下意识地从椅上坐了起来，见他神情阴晴不定，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扑通扑通直跳。
“秦绍没有为难你吧？”没想到霍曜霆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句话。
婉芝摇摇头：“没有。”
他上前抱了抱她，当着司城的面，将她抱得很紧，明明不过两天不见，明明她也只不过在他眼前不见了两天，可这两天却好像是两个月这么长久，他最见不得她受委屈的模样，尤其是为了他受委屈。
“你怎么不问问我，秦绍为什么突然放我出来了？”她从他怀里仰起头，玩笑似的盯着他。
“刚才在你家里发现一只手机，那只手机就是当天打电话给酒店退房的手机。”
婉芝倒抽一口冷气，不确定地问道：“我家？”
霍曜霆眯着眸点了点头：“还有谁有你家的钥匙？”
只见她茫然地摇着头：“除了我和你还有阿薇之外，谁还会有我家的钥匙？你知道的，我的人际关系一向很简单，连知道我家的人都寥寥。”
霍曜霆却没有再话，转头看向了司城，司城也正古怪地蹙着眉头，似在思考刚才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她家里的那种门锁，想要进去不是一件难事。”
三个人心知肚明，只要是找技术高超一些的开锁师傅，这些都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办到的，否则秦绍等人又是如何进去的？
“婉芝，你阿姨得知你被人诬陷之后十分担心你，我先带你去看看她，让她安个心？”霍曜霆揽着她的手没有放开，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婉芝愣了愣，没想到霍曜霆会忽然提起阿姨，想起阿姨至今也一直都在疗养院，让她如此担心，实则是自己不孝了。
霍曜霆这一次没有带韩俊在身边，而是亲自开车。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因为当着司城的面不方便的？”
霍曜霆却只是挂着一抹浅笑，回头望了她一眼，道：“你现在倒是能将我看得透彻。”
“是不是我阿姨出了什么事？”
“不是，你阿姨很好，只是…据疗养院里照顾你阿姨的那位护士，林纾在出事的几天前曾去找过你阿姨。”
婉芝表情一僵，林纾和阿姨一贯不合，她们两个怎么会碰到一块儿？
“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我也是在去找司城的路上才接到这个消息。”
正文 第230章 你长发的样子比较好看
婉芝歪着脑袋看他，嘴角突然吟起一抹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去找司城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在那里被秦绍欺负了去。”所以才会让人盯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知道我的去向，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你。”婉芝声音低低地着，他背后替她做的那些事情，她总是能知道。
可心里却免不了对他的猜忌，他们两个人之间啊，早已错过了最好的坦诚相见的时机。
疗养院里一如既往地安静，婉芝每次去看苏月，苏月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里，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已经入冬，外面看上去一片萧索，苏月看得出神，连房间里进来了人都没有发现。
“阿姨。”婉芝走到她身边蹲下，轻轻唤了她一声。
苏月似乎身体轻轻颤了颤，低头看向她时，脸上从面无表情到微微有些波澜，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释怀地叹了口气：“我看到新闻你成了杀人凶手，急得给霍曜霆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让阿姨担心了。”婉芝把头往她腿上一靠，不管怎么样，虽然阿姨曾经对她欺骗过也隐瞒过，可归根到底，她依旧是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几个亲人之一。
“看来是查清楚了？”苏月这话问的却是霍曜霆。
霍曜霆的面色比刚才要柔和了许多，只：“只能确定婉芝不是杀人凶手，至于其他的，要交给警察去查。”
“婉芝，那个林纾是怎么死的？她怎么会死了？”苏月到林纾的时候，语气明显的有些不自在。
婉芝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当年要不是林纾在背后使坏，她母亲和阿姨也不会出那场车祸，她知道苏月一直恨着林纾，可她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经年过后，这些恨也慢慢地随风散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但她确实是死了。”
婉芝不知为什么有些低落，她也恨林纾，恨她当年居然下手害死了她母亲，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当林纾死在了自己面前时，那种恨又徒然变得十分无力。
“报应，这就是报应，林纾早就该死了。”苏月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恶有恶报，她真是活该。”
婉芝盯着苏月，微微惊讶，她的阿姨一贯都温柔得体，这回居然出了这样的话，想是已经恨及了，才能连表情都如此阴冷。
“婉芝，既然已经给阿姨报了平安，就让阿姨好好休息吧，你也需要休息。”霍曜霆往前跨了一步，把婉芝从地上扶了起来，不动声色地揽进了怀里。
“阿姨，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你去吧，现在林纾已经死了，我也就放心了，不会再有人想方设法地想要来害你了。”
这话听在婉芝耳里，却觉得十分怪异，她被霍曜霆揽着正要出去，忽地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苏月：“阿姨，林纾有来找过你吗？”
话音刚落，不仅是苏月，连霍曜霆握着她的手都是一紧。
她不明白为什么霍曜霆会当做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连提都未曾提一下，他究竟在等着什么？
“找过。”苏月不假思索地道，双眼定定地望着婉芝，一点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她为什么来找你？又对你了什么？”
“婉芝，你是把阿姨当成犯人审了吗？”
婉芝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旋即便摇了摇头：“我要替自己彻底洗清嫌疑，所以我需要知道林纾在死前究竟见过哪些人做过哪些事，我想阿姨一定了解我的心思，是吗？”
苏月眯着眼睛打量着她，门口的那两个人呈亲密状，在这个屋内，其实那两个人的心才是连在一起的，她终究还是老了，成了他们的局外人。
“婉芝，林纾也很讨厌你，不，是厌恶你，这你是知道的。”苏月顿了许久，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她来找我，只不过是想来探探我的口风，问我知不知道陆江河的下落，可我却很想笑，我为什么会知道陆江河的下落？陆江河又怎么可能来找我？我恨他都还来不及，更不可能帮他躲躲藏藏，但是她不相信我的话，反而还跟我起了争执，这个女人，还是跟十几年前一样的不可理喻。”
婉芝看着她边边摇着头，不禁抬头看了看霍曜霆，霍曜霆朝她笑笑，像是宽慰。
“她没有再其他的了吗？”
“你认为我和她之间还能些什么呢？”
“也是，你们十几年未见，的确也无话可，可是阿姨，林纾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婉芝问你出了关键性的问题，把苏月安顿在这里是霍曜霆的意思，没有多少人知道苏月的下落，林纾又是怎么查到这里的？要查霍曜霆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了，她不认为靠林纾一个人能够办到。
“这你就得去问她了。”轻轻松松，就将这个问题抛到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身上。
“婉芝，你该不会是在怀疑阿姨什么吧？”
婉芝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我怎么会怀疑阿姨，我只是担心太多人知道你的下落，对你的安全造成威胁。”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已经让韩俊升级了这里的安保，阿姨在这里不会发生任何事情。”霍曜霆的声音扬起，低头对她笑道，“婉芝，不要打扰阿姨休息了。”
她无法，只得朝苏月投去歉意一笑，人已经被霍曜霆揽着出了房间。
出去的时候她果真看到这一层楼里多了两名保镖，连一楼大门的入口处两边都各守了一个人，婉芝看向霍曜霆，不由戳了戳他的手臂：“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你不觉得你阿姨的辞有些奇怪吗？”
婉芝的脚步猝然停住，立在原地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纾为什么会来找你阿姨，这是疑点之一，既然是为了知道陆江河的下落，林纾怎么会找上你阿姨？你阿姨又怎么会跟你父亲有什么葛？这是疑点之二。”
婉芝仔细听着他的话，皱起眉头，却又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
“你是阿姨在谎？”
“婉芝，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到吗？我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霍曜霆直勾勾地看着她，婉芝突然之间有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只是觉得阿姨有些奇怪，却没有想过阿姨会骗自己，她为什么要骗自己？有什么需要她隐瞒的地方？
“你派着的这些人，其实是来盯着阿姨的？”
“我只是出于对阿姨的安全考虑，你不必想太多。”
霍曜霆做事，婉芝一直都是放心的，又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他想的面面俱到，根本不需要去想会忽略哪一些。
“如果阿姨的死真的跟林纾有关…”她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嫁祸给她的这件事，又跟阿姨有几分关系？
霍曜霆捋捋她的刘海，眼神忽然温柔：“婉芝，把头发留起来吧，我还是觉得，你长发比较好看。”
“霍总的意思是我现在的样实在有些讨人厌？”
“你现在的样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你长发的样。”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也真是难为霍曜霆这样不会讲情话的人，他极力在让她放松，可她的心里却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甚至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婉芝回到自己的公寓，那里已经被警察翻了个底朝天了，没想到的是，秦绍居然在家里等她。
“我已经查了物业的监控，有一个高瘦的男人打开了你家的门锁，进过你家里，目前只发现了这部可疑的手机，你再看看家里是否有丢失什么物品。”秦绍淡漠地对她道。
婉芝环顾四周，家里凌乱不堪，前几日她离开这里的时候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不过几天而已，好像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家里没有放什么贵重物品。”她轻声道，“可疑人长什么样？”
秦绍轻咳一声，摇了摇头：“他穿了一件帽衫，把整个头部都罩住了，监控拍不到什么，这个人做事不紧不慢，从手法上看，不像是新手，我已经让人去排查了，这段日你暂时不要住在这里，我担心他还会回来。”
“他只是想把手机放到这里嫁祸给我而已，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把手机放到我家里来，不是间接地给我洗清了嫌疑吗？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婉芝蹙眉盯着秦绍，看秦绍的样，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却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或许，这个凶手跟你算是熟人，他也不想害你变成杀人凶手。”
“秦队，你忘了吗，我是被人弄昏迷之后丢进案发现场的，如果他现在再这么做，不就是自己打脸，互相矛盾了吗？”
婉芝的话刚完，两人四目相对，几乎同一时间开口同一个结论。
“除非这是不同的两个人所为。”
正文 第231章 这八年，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就又有些难办了，如果是两个人不同的人所为，无疑给警方的追查增加了难度，为什么会有两个人？是同谋，还是之后两人意见不合产生了分歧？
“不管是同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与你一定是熟人。”
婉芝盯着他，不用他她也知道，案情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她总觉得哪里十分怪异，在还没有梳理完之前不敢妄下定论。
秦绍接了个电话后，执意要送她离开这里才罢休，她好笑地揶揄道：“秦队是怕我破坏这里凶手留下的痕迹，还是真的关心我，担心我会一意孤行地继续住在这里？”
“陆婉芝，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个地方暂时已经不能住人了，你最好是乖乖地待在霍曜霆身边，免得让人有机可趁。”秦绍咳嗽了一声，抓着她一股脑把她塞进了车里。
“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
婉芝气急，不由分地瞪了他一眼，最终出的却是白薇咖啡馆的地址，她才刚和霍曜霆分开没多久，这个时候去霍氏找他未免显得矫情。
白薇见到婉芝先是一愣，而后才松了一口气：“天，我还以为你真的出不来了。”
“还得亏这位秦队明察秋毫。”婉芝扫了一眼身边的秦绍，有些讥讽地道。
秦绍对白薇微微颔首，一句话没有，转身走了。
“有没有哪里受了委屈的？我看看。”白薇想看看婉芝有没有受伤，但见婉芝嗤笑一声。
“放心，我没事，不过我家里被人翻箱倒柜，一片狼藉，现在没法住了。”
白薇觉得奇怪：“为什么是你家？”
“我也想知道，阿薇，你觉得…林纾去找我阿姨会有什么事？”
“什么？林纾去找你阿姨？她怎么知道你阿姨在哪里？”
“我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据在林纾去世的几天前，亲自去疗养院找过我阿姨，可是她们之间谈了什么，只有她们知道，当初霍曜霆把我阿姨安置在那里，也是因为那里清净，再者就是那里好歹是霍曜霆的地盘，就算有人想对我阿姨不利，有霍曜霆在前面，总归也不好随便动手。我想不通，林纾是怎么知道的。”婉芝百思不得其解，照理来，这个时候林纾自身都难保，怎么还会冒险去找苏月？
“会不会是她请了私家侦探调查？”白薇把婉芝带到座位上一坐，不紧不慢地出自己的想法。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按照我阿姨所，她好我阿姨的理由实在有些牵强，我阿姨怎么可能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他们两个人已经十几年没有联系过了。”她正兀自烦恼着，对面的白薇忽然没声音了，她抬眼看去，发现白薇的脸色也有些古怪。
“婉芝，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出的这些所有事情，都是围绕着你父亲来的吗？究竟是哪些人在找你父亲？你父亲又为何避而不见？这次林纾的死，能不能让你父亲现身？”
这一句话猛地点醒了婉芝，婉芝啪的一声一掌打在了桌面上，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茬？或许对方杀害林纾，只是为了引蛇出洞？在陆江河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和下落的情况下，只能设计将他引出来。
白薇看出她的想法，却又摇了摇头：“但是为了引出你父亲，而杀死一个人，这种原因听上去实在有些牵强。”
“如果对方是被逼急了呢？所谓狗急跳墙，何况是人。”
“霍曜霆怎么？”
“他即使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也不会出来，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婉芝总觉得，霍曜霆带着她去见阿姨本就带着目的，他是否想看看阿姨会有什么反应？他看出了什么呢？
咖啡馆的门枝呀一声开了，好久不见的傅齐声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婉芝朝他招了招手，他步伐沉稳地来到了她们身边，看上去甚是疲惫。
“傅医生最近做韩佳佳的家庭医生，做的可很是开心。”白薇冷嘲热讽地道。
婉芝看向了傅齐声，难怪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原来是给韩佳佳做家庭医生去了。
“韩佳佳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