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陆姐,霍总跟韩佳佳还没有离婚吧?韩佳佳要是看到他带着你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应该会被气死。”不知道为什么,婉芝总觉得这个女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和眼里多是幸灾乐祸。

“怎么?你跟韩佳佳难道有过节?还是你也不喜欢韩佳佳?”

“谁会喜欢那样的大姐脾气的人?也就是她挂着霍太太的头衔,才会有那么多人怕她,都当年霍曜霆是靠着韩家才有今天的地位,我却觉得,是韩家靠着霍曜霆才把声势逐渐做大,霍总这么精明又聪明的人,不可能做亏本生意。”她字里行间全是对霍曜霆的夸赞和欣赏,爱慕之意早已溢于言表。

“是吗。”婉芝淡淡回应着,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实际上是不愿意再跟此人多,这些八卦消息,她原本就不爱听,更何况能来这种场合的人,多数非富即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心思一个比一个深,她话做事更得心谨慎,否则一个不心,或许又会被带进对方挖好的坑里面。

婉芝补完妆,出来时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她身体一颤,本能地停下脚步,谨慎地盯着他看。

江海双手抱胸,靠在转角处,似笑非笑:“陆姐喜欢在女卫生间门口跟人聊天?”

“江先生,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聊的。”她定了定神,第一时间撇清了两个人的关系。

江海却笑意更浓:“没什么好聊的?你确定?昨天是谁大半夜地上了我的车?”他边,边向她靠近,话里的暧昧渐浓。

婉芝下意识地要往后退,身后就是卫生间的门,她大可以转身逃进去,可之后呢?都这个江海性情乖张,不见得事后不会找她麻烦。

“昨天不答应我的邀约,既然是跟着霍曜霆来着,难怪,霍曜霆比我总有吸引力一些,是吗?你看,害的我今天连女伴都没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看着怪可怜。”

“江先生,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要回去了,不然霍曜霆找不到会发脾气。”她将霍曜霆搬了出来,正欲从他身边过去,却被他用身体挡住了去路。

江海眼里情绪不明,却是笑着:“拿霍曜霆压我?你以为我会怕他?”

“你自然不会怕他,可是我怕,江先生给我一条生路可好?”

江海看着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些有趣,嘴上着求饶的话,可神情却很是孤傲,压根也没有求人该有的姿态。

婉芝步步后退,这个时候才发现,江海根本没有打算要放过自己,就算她再多求饶的话,在他耳里也不过什么都不是。

“陆婉芝,你喜欢霍曜霆什么?钱?权?还是势?”

婉芝挑了挑眉,莞尔:“谁告诉我,我喜欢霍曜霆?”

“哦?那你就是不喜欢霍曜霆了?”

“江先生,这恐怕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何必在这里跟我咄咄逼人?”她实在不懂,这个江海把自己逮在这里问这些无聊的问题究竟有何用意。

“那你是否知道,霍曜霆有一个姐姐?”

江海话锋突然一转,问得婉芝瞬间愣怔。

姐姐?霍曜霆有姐姐?她从没听他提起过,这么些年,也没有听过霍家还有一个在外的女儿啊。

江海看她的表情就已经了然,忽地笑了,这笑不知为何,婉芝看到了许多种情绪,失望,愤怒,释然,各种各样的矛盾堆积在一起,竟然让她有一种不出的感觉。

“原来江先生逮着我不放,是想打听一个女人?”

江海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看了婉芝许久,那笑里像是讽刺,又像是无奈,旋即笑着转身走了,把婉芝留在原地,摸不清状况。

这个江海究竟想干什么?她实在有些弄不懂他了,他这么拐弯抹角地问来问去,不过是想打听霍曜霆姐姐的消息罢?可霍曜霆真的有姐姐?

婉芝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迈步回到会场,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她脚步猝然顿住,周边仿佛瞬间安静了,她下意识地循着声音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高跟鞋走路实在太不方便,她干脆把鞋脱下拎在手里。

走廊的尽头转弯,就是一排房间,一阵冷风忽然从尽头的窗户吹来,婉芝一个哆嗦,忍不住抱进自己的双臂,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最好立刻掉头走人,可是她的双脚却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仍旧不停地往前走去,每走一步,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忽地,她听到其中一个房间传来重重的一声敲击,一声闷哼若有似无地传来,她心下一紧,忙去推那扇发出声音的门,砰砰砰地直敲门,然而里面全无人回应。

婉芝觉得事有蹊跷,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准备叫人,就在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悄无声息地伸了过来,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人拿帕捂着她的嘴巴和鼻,她拼命挣扎,手里的手包散落一地。

可慢慢地,脑袋越来越混沌,她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酒过三巡,霍曜霆好不容易摆脱这些来敬酒的人,回到座位却不见婉芝,眉心微微一蹙。

方才和婉芝搭讪的那个女人看出霍曜霆的心思,忙跟他搭话道:“陆姐刚才要去趟卫生间,可是一直都没有回来,去了好久了,真是奇怪。”

霍曜霆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正要出去找人,迎面倒是碰上了江海。

江海笑着揶揄他:“我为什么昨天陆婉芝不答应陪我来参加这个晚宴,原来她心里还是记挂着你,想做你的女伴啊。”

霍曜霆不悦地眯了眯眼:“你见过她了?”

江海大方地承认,与别人不同的是,他一点都不怕霍曜霆:“见过了,就在刚才,不过霍曜霆,有一个问题我很奇怪,你既然这么放不下她,理应对她坦诚相对才是,可你这个人,在她面前还诸多秘密,就连自己有个姐姐都不曾让她知道,你是不是心里对她有所忌讳?”

霍曜霆眼里徒然晦涩,警告道:“江海,我警告你,在她面前最好不要乱话。”

“紧张了?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她?她跟在你身边,一无所知,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你这样对待她,她跟其他女人又有什么不一样?”

正文 第225章 嫁祸

江海这般明显的挑衅,已经着实惹得霍曜霆不快,霍曜霆不动声色之间,却已经让其他人纷纷别开了视线,大气不敢喘一声。

如果这里有人敢得罪霍曜霆的话,那么非江海莫属,在西城,谁不知道江海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霍曜霆,你总装出一副好像非她不可的样,其实依我看,她对你来也完全没有那么重要嘛,你还不是该舍弃就舍弃,如今把她留在身边,更多的只是不甘心吧?四年前她走就走,没有哭天喊地,也没有求你一个字,你心里不甘心,你觉得她根本不在乎你,而你只是为了要那种征服的感觉,一旦她臣服于你手下,其实她对你的吸引力也就到此为止了,是吗?”江海笑眯眯地望着他,胸有成竹地道。

都霍曜霆这个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其实真是如此,他对身边的任何人都能硬下心肠来,当初所有人都以为陆婉芝会是个例外,但他用事实证明,陆婉芝在他心里,也不过尔尔。

“江海,你未免有些太自以为是。”

“难道我的不对,那还请霍总指教指教?”江海吊儿郎当地着,抄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他并没有喝很多的酒,可是徒然之间却有些醉了。

霍曜霆睨了他一眼,却不话,起身要去找人。

“你当初如果把她看得跟陆婉芝一样紧,她又何至于会出后来的事。”

霍曜霆身形猛地一颤,回身看向江海,江海却将脑袋抵着椅背,手里晃着酒杯,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若有似无的哀伤,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故人,整个人身上的戾气褪去,这种独有的柔情,只有在想起某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有。

“江海,我早就劝过你,对她死了这条心。”然而,霍曜霆却残忍地着。

“如果我让你对陆婉芝死了这条心,你又是什么感想?”

“你不要给我扯陆婉芝,这根本就是两回事。”霍曜霆低沉地道,不再看江海一眼,抬步出了会场。

身后的喧嚣仿佛瞬间被掩盖。

当霍曜霆颀长的身形出现在女卫生间门口时,着实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他靠在外侧的墙上等了许久都未见婉芝的身影,索性抓了服务员去里面直接寻人。

没想到服务员出来时却对他摇了摇头:“里面没有霍总要找的人。”

霍曜霆眸光立刻一阵寒冰:“找仔细了?”

“每一个隔间都找过了,确实并没有人。”服务员很肯定地再次重复了一遍,心里却胆战心惊的,都霍曜霆喜怒不定,生怕自己一个不心错了什么话惹怒他。

霍曜霆神情一冷,忽而从电梯里出来好几个警察,其中为首的就是负责陆晚霞案件的秦绍。

秦绍率人走进案发现场,视线触及到昏迷在房内的陆婉芝时,猛地一怔。

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染血的刀…秦绍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秦队,这是报案人。”

被推上来的是一个今天刚好值夜班的清洁员,她看上去年纪不大,最多也只有二十出头的样。

“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姑娘整个人战战兢兢的,连话都不清楚,声音听上去哆哆嗦嗦:“就…就在我报警之前,前台这个房间退房,要查房,结果我一进来就…”

“在你来之前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这里?”

姑娘摇了摇头,脸色苍白。

秦绍又转而对手下道:“去查查监控,另外再去查查这个房间是谁开的。”

“是。”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秦队,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林纾吗?”

秦绍目光蓦然一眯,迅速冲过去,死在那里的人果然是林纾,她脸色苍白,胸口被捅了好几刀,一身的血,血流满了周遭,染红了浅灰色的地毯。

他又看了看仍在昏迷中的陆婉芝,心里无端端升起一股烦躁。

追查了这么久,没有找到林纾,结果居然死在了这里?她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陆婉芝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她们两者之间在今天晚上究竟有什么联系?

他忽地感到一个冰冷的视线仿佛停留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就见霍曜霆立在门口,整个人在阴影中,格外触目惊心。

“霍总,好久不见,你也在这里。”秦绍先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同他打招呼,霍曜霆私底下是怎样干涉他们查案的,他仍旧记忆犹新。

“想来出了命案,我暂时带不走她,是吗。”

秦绍仔细观察着霍曜霆的反应,霍曜霆比他想象的要平静许多,完全没有一点波澜,就连涉及到陆婉芝的事情,他都能如此沉稳冷静吗?

“霍总,陆婉芝现在是重点嫌疑人,我们需要她的配合调查,什么时候可以领人了我自然会通知你。”

“秦队,这么明显的嫁祸,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任何事情都需要抢救证据。”

两人你来我往,火药味很是浓,对峙之间,刚才被秦绍派去查看监控的手下回来了,忧心地道:“监控室监控设备从昨晚起就坏了,还没有完全修复。另外我去问了前台,这个房间的开房人,就是林纾本人。”

秦绍猝然皱起眉头:“监控坏了?”

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凶手在这里杀人,而监控刚巧坏了?

“那通知退房的人又是谁?”

“前台也不清楚,接电话的前台服务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我刚才试着回拨那个号码,已经显示关机。”

男人的声音…看来这完全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霍总,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请避一避。”秦绍着就开始对霍曜霆进行驱赶,然而霍曜霆却站在那里没动。

“秦队,是不是先找个医生查看一下婉芝的身体状况?她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霍总,这里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秦绍对霍曜霆的敌意分外明显,霍曜霆眯了眯眼,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婉芝,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案发现场。

谁都不曾发现,他抄在兜里的双手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婉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来找林纾做什么?究竟是谁故意陷害她?

警察的到来惹得这一层一阵骚动,江海手里举着酒杯,漫不经心地过来凑热闹,途中遇到霍曜霆,见他脸色不对,心想该不会是陆婉芝出了什么事吧?

“找到人了?”

霍曜霆眯着眼看向他,这一眼,令江海徒然清醒,这仿佛要杀人的眼神…江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定睛看他。

“你你刚才碰到了婉芝,是在哪里?”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就在卫生间门口啊,发生了什么事?”

霍曜霆静默之间,江海才发觉事态似乎有些严重,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不等霍曜霆开口,始终不敢多言。

霍曜霆深吸一口气,道:“她昏迷在了案发现场。”

砰——就像是有快巨石突然落下,江海神情有那么一刻怔住,视线越过霍曜霆的肩膀,看向了身后已经被警察围起警戒线的那个地方,徒然之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嫁祸。”霍曜霆简短地了两个字,神色清冷地从他身边经过。

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惯有的冷静。

江海独自立了一会儿,忽然回身去找霍曜霆,眼看霍曜霆接过前来攀谈的人的酒杯,若无其事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他握着酒杯的手徒然一抖。

“你这个时候还能喝得下酒?”江海忽然之间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镇定,还是忌惮他的冷血。

“否则呢?”

“陆婉芝被人嫁祸杀人,你要做的难道不是立刻把她安全地带出来吗?你怎么会如此镇定?冷静地就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江海,此时此刻,事情尚不明了,她待在警察那边才是最安全的,况且,那个警察和她算是有些交情,不会为难她。”霍曜霆的轻巧,就连语气都把握的极好,分毫听不出任何紧张之意。

江海笑了起来:“你这样冷静,反而让人感到心寒,你表现出来的那些非她不可,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又是装出来的?”

霍曜霆睨了他一眼,放下酒杯,漫不经心地抄起外套,走出了宴会厅。

外面的风大了,酒店门口已经挂上了形形色色的圣诞装扮,迎接圣诞节的到来,好像全世界都欢天喜地似的,可谁又能知道,当他看到婉芝昏迷在那个地方的时候,心里就像是空了一块一般,恨不得昏迷在那里的人是他自己。

他蓦然仰头,冷冷一笑,眼里不知何时微微有些酸涩。

她的对,和他在一起,她总是要应对各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偏偏他自以为已经把她看得这样紧,还是让她出了事。

正文 第226章 霍总的女人成了嫌疑人

婉芝在医院里醒过来,头疼地厉害,她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随即动作突然停住。

她突然想起来在自己昏迷之前,有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鼻…

“你醒了?医生你只是昏迷,没有其他大碍。”一个熟悉的男声忽然响起,她迷蒙着双眼看过去,只见病床边赫然坐着秦绍。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跟秦绍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这样的地步啊。

她记得她是跟霍曜霆一起去参加一个晚宴的,为什么会碰上那种事?霍曜霆?她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霍曜霆在哪里?

“不用找了,他不在这儿。”秦绍看出了她的目光四处流窜,似乎在找什么人。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以霍曜霆的性,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在医院里。

秦绍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古怪,她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她的样压根就不像是装出来的,若是装出来的,这样的演技该有多好?

“你不用拿这样的眼神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在昏迷前,我听到似乎有女人的呼救声,等我找到声音来源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弄昏迷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婉芝倒是率先向他坦白了。

秦绍深吸一口气,尽量用一种局外人的语气道:“你卷入了一宗杀人案。”

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杀人案?怎么可能?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张了张嘴,沉默了半晌,最后出来的,却是这样一句无力又苍白的话。

“你就不问问我,死者是谁吗?”

婉芝的手脚忽然之间有些僵硬,他这样一问,她便知道,死了的这个人一定跟自己有些关系,否则他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问这个问题。

“是谁?”

“林纾。”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惊得婉芝整个人如遭雷劈,林纾?怎么可能会是林纾?为什么会是她?她还记得上一次见到林纾,那时林纾还来告诫她,一定要找到陆江河,她都还没有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就死了?

秦绍看着她愣愣的表情,脸上那种不清道不明的哀伤,突然之间让他的心微微一软,他知道身为警察,他不该对嫌疑人有这种心情,可这个陆婉芝却是不一样的,她性格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韧劲,那种丝毫不输男人的气度,令他对她的感情变得相当复杂。

“你最后一次见到林纾是什么时候?”

婉芝的表情有些木讷,仿佛还沉静在刚知道死者是林纾的那种震惊之中,秦绍也不逼问她,只耐心地等着,良久,才等到她微微张了张嘴。

“大约是半个月前,她来我家里找我,告诉我请我务必要找到我父亲,否则如果被那些人找到我父亲,我父亲会出事。”

“哪些人?”

婉芝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日我也一直在找林纾的下落,要向她问个明白,可是一直都没有她的下落,没想到…”

“你在昏迷之前有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可疑的的人或者可疑的事情?”

她还是摇头:“没有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应该集中在晚宴上,那边是客房,尤其是晚上,我是听到有一个女声尖叫才被吸引过去的,接着听到一阵像是挣扎的声音,等我要去敲门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嘴鼻,不省人事了。”

秦绍沉默地听着,这些话听上去有理有据,不像是撒谎。

“我们赶到的时候,你手里正拿着凶器。”

婉芝起初还没有听明白秦绍这话是什么意思,过了几秒突然反应过来,情绪立刻有些激动:“这是嫁祸,我没有杀人!”

“陆姐,麻烦你冷静一点,现在都还只是初步的推测而已,具体的要等法医那边出了尸检报告,我们进行排查后才能下结论,你放心,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什么叫如果我是清白的?”她将如果两个字咬字咬得极重,“我本就是清白的,这么明显的嫁祸我不信秦队你看不出来。”

“陆姐,我们查案,凡事都是讲究证据,你先不要这么激动,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一切请等调查结果。”

婉芝忽地冷嗤一声:“调查结果?请问陆晚霞的案调查的怎么样了呢?如果按照陆晚霞案件的办案速度,我怕是要一直被当成嫌疑人了吧?”

她仿佛到了他的痛处,令秦绍的脸色蓦然一冷。

这时门开了,秦绍的手下走进来对他:“秦队,霍曜霆带着律师来了,是要见陆婉芝。”

婉芝一听到霍曜霆的名字,瞬间安心下来。

秦绍摆了摆手,那人利落地出去了,他又转头盯住婉芝:“陆晚霞的案件为何进展如此缓慢,我以为陆姐心里是清楚的。”

完,他起身出去了,留下婉芝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刚才因为太激动,这会儿倒觉得头痛欲裂,她用拳头狠狠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心烦意乱,好像连呼吸都局促起来。

病房外,霍曜霆负手而立,秦绍走向他,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陆婉芝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何必劳烦霍总亲自跑一趟?”

霍曜霆背对着他,却没有开口。

司城轻咳一声,往前迈了一步,道:“秦队,陆婉芝虽是嫌疑犯,但拥有保释的权利,你该清楚,在律师没有到之前,她有权保持缄默。”

秦绍却像是压根不在意司城的话一般,仍旧对着霍曜霆:“霍先生对这一次的案件有什么高见?”

霍曜霆这才转过了身,那张阴冷的脸上,就连捎带着的那抹笑意都寒的渗人。

“秦队,这是你们警察该做的事情,我有什么看法,跟这个案件没有任何关系。”

“霍总的女人成了这个案件的嫌疑人,难道霍总也没有任何看法?”

“你比谁都清楚,陆婉芝是无辜的。”

秦绍摇了摇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般:“我看的是证据,就算陆婉芝看上去有多无辜,没有证据,我已然不会放弃对她的排查,霍总,这次大意了,怎么没有看好自己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