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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芝,你陆家虽然倒了,外人看来,你的确是个落魄千金,无依无靠,但有霍曜霆在背后替你撑腰,又有多少人敢拿你如何?你现在得到的已经足够多,得饶人处且饶人。”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也顺手推舟。
“韩总的话我记在心上了,您的意思我会传达给霍曜霆。”
韩秀点了点头,脸色总算有些缓和:“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是不是在找林纾的下落?”
婉芝心里微顿:“韩总可以提供线索?”
“我倒不知道算不算是线索,不过我听,她前一阵找过一个人。”
“谁?”
“你知不知道西城赌业最大的霸主是谁?”
婉芝蹙起眉头,她一向都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也懒得探究,突然被韩秀这么一问,还真是被问住了。
韩秀蓦地讽笑一声:“陆婉芝,你不是在找你父亲吗?你父亲当初可是被赌博业逼得走投无路才会下落不明的,你居然连这点功课都没做过?你这样还谈何找你父亲?”
“韩总,你想用什么交换?”她可不认为韩秀会那么好心地为自己提供线索。
然而她更担忧的却是另一件事,如果连韩秀都知道了她在找陆江河,霍曜霆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对此丝毫不曾提起,他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的样?一想到或许存在的可能,她浑身就控制不住地竖起了寒毛,微微打了一个冷颤。
“陆婉芝,这不如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一个见面礼,你收下就是,至于交换…正如我刚才所,让我女儿平平安安生下孩即可。”
“韩总,我有些不懂,既然这个孩不是霍曜霆的,而且韩佳佳也不见得喜欢这个孩,你为什么还这么在意她是否能将孩平安生下?”以婉芝对韩佳佳有限的了解,只怕韩佳佳在知道自己的孩跟霍曜霆根本毫无葛之后,会气得并不想要这个孩,可偏偏韩秀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
“孩是无辜的,等你以后怀孕了就知道了。”
“韩总想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韩秀冷嗤笑道:“在西城,除了江家,谁又能在那个业内的上话?而江家的老头最宠爱的,莫过于他最的儿,江家的四少,江海。”
婉芝突然有些对韩秀的做法有些捉摸不定,明明知道她对自己一向都不怀好意,可她抛出来的这个橄榄枝她却不得不接,韩秀也知道她一定会接,所以十分笃定。
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江海…江家四少…西城赌业的霸主…
对于这个江海,婉芝仅限于听过这个人而已,根本没有对这个人有所了解,连这个人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然而听韩秀话里话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有钱有权有势,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她突然有些头痛,她要面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而她只有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有可能不被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都认为她四年后变了一个人,可又有谁知道,她面对的和即将要面对的,又是怎样的险象环生,她的世界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轻易错不得。
霍曜霆接到秘书的来电,是陆婉芝来访,正在办公室等他,他当下匆匆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时见到她背对着自己,正立在落地窗前出神,不由地放慢了脚步。她实在太瘦,在整个城市的映衬之下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被这乱风卷走似的。
婉芝本在出神,耳边似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转身,整个人就撞进了霍曜霆的怀抱里,他伸手圈住她,面带笑意:“你怎么来了?”
她突然耍起贫来:“霍总也没有过我不能来啊。”
“怎么不提前一声呢?”
她脸上出现一副难色:“看来我突然不请自来打扰到你了?”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话?”
婉芝吐了吐舌头,收起了玩笑,轻轻推开他,指了指茶几上自己铺好的菜:“想来跟你一起吃午饭,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赏脸?”
霍曜霆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面上却仍旧波澜不惊:“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跟我一起吃饭?”
“还有道歉。”
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你倒是,你道的是哪门的歉?”
婉芝深吸一口气,这个人看来是来劲了:“没有跟你过就私下见霍启迪让你不高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担心他会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所以来跟你认错。”
“婉芝,你可不是那种会认自己不认为是错的错。”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这些违心的话,完全不买账她的辞。
婉芝面色一冷,突然不干了:“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么一个可以跟你一起吃饭的理由来,你一定要无情地戳破吗?”
明知道她的这些都并非出自真心,可他听着却觉得分外高兴,她这个倔强的性,就是连谎都极少服软。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怎么样我都是高兴的。”
正文 第220章 江家四少
霍曜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情话,惹得婉芝脸上微微一红,突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之间的气氛徒然变得暧昧起来,霍曜霆却若无其事地往嘴里送着烫,看上去云淡风轻,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的一般。
婉芝在他身边看了他许久,他一贯都长得很是英俊,也难怪那么多女人会对他趋之若鹜,英俊多金,活生生的一个高富帅。
“你这么偷偷摸摸地都看我,会让我误以为你爱上我了。”他冷不丁地不冷不热地道,吓了婉芝一跳。
“哪里长了第三只眼睛,吓死我了。”她低声喃喃地道。
“你什么?”
婉芝微微一顿,旋即含笑看向他:“你怎么不问问我韩秀找我了些什么?”
霍曜霆原也没有主动要些什么的意思,但婉芝却先发制人了,韩秀约她的地点本身就是在霍氏附近,霍曜霆要是不知道她们见面了才有鬼,只是这个男人真真是沉得住气,居然对此不闻不问。
“你想?”他挑了挑眉,喝汤的动作仍旧十分优雅。
“我要是不想,你就不问了是吗?”
“婉芝,这些年,我何曾逼过你?”沉静的声音淡淡地传入耳里,她心里不出是何种滋味,只觉得好像又再一次的辜负了他的信任。
他们之间从未达到一个正常的平衡点,或许是他实在太过强大,导致她根本不敢轻易相信,他做的许多事情从来都有因有果,不会无缘无故,她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每走一步都心翼翼。
“韩秀,希望韩佳佳能够安安稳稳地把孩生下来,其他事情等孩生下来之后再。”
没想到霍曜霆却是冰冷一笑:“她还真是宽宏大量,连这样的孩都能忍得。”
“这个孩真的不是你的吗?万一…”婉芝踌躇半晌,还是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万一这个孩是霍曜霆的呢?这不等于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他怎么敢这么肯定孩与自己无关?
“没有万一。”然而他却十分笃定,面上神情淡淡,仿佛不想再这个话题。
婉芝耸了耸肩,立刻将话题转向了别处:“梁吉好像有好些日没有出现了。”
“韩秀和韩佳佳真忙着到处找他,这个敏感的时间点他不可能随意出现。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需要记住,除了一个霍太太的空头名分之外,我与韩佳佳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婉芝听到这句话却是笑了:“难道你从来没有碰过她?我可不信。”
不想霍曜霆忽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神情很是真诚:“如果我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你信吗?”
她一下愣在那里,只觉得好像有什么遏住了她的咽喉,让她连呼吸都倍感困难,思绪在一瞬间百转千回,他这是什么意思?从来没有碰过韩佳佳?还是故意在她面前这么?怎么可能?他们是夫妻啊,就算只是逢场作戏,以韩佳佳的性格,若四年来霍曜霆从未碰过她,她早就炸了,不可能让这段婚姻维持了四年这么久。可他又没有必要欺骗自己,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即使他碰过她又怎么样呢?
他看着婉芝的反应,心里却冷嗤一声,她果然还是不信的,或者,她从来也没有信过他。
“婉芝,有一句话虽然你并不稀罕,但我仍旧想给你,四年前我的确为了利益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但我自认为从未真正背叛过你,很多东西我也只愿与你分享,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这些话我的都是真的。四年前韩家家大业大,可四年后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韩家也早已不是四年前的那个韩家。”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家早已不是四年前可以将他扶持上位的韩家,所以便可以在韩家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脚踢开吗?
“其实饶是四年前,我也是可以避开韩家这个坑的,只是人总有惰性,有捷径走,走比绕远路要强一些,你呢?”
婉芝怔怔地望着他,但他知道她听明白了,长臂一伸,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一手拍着她的背,宠溺地道:“我们之间又有几个四年?何必再互相猜忌斗来斗去?你知道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跟你站在对立面,所以你是不是也可以不要总是固执地站在我的对立面?站在我身边,难道真的有这么困难吗?”
婉芝怔怔地望着他,突然之间不知道该些什么。
并不是站在他身边有多困难,而是她无法服自己在很多事情仍旧模糊的情况下站在他身边,陆晚霞的死因,陆江河的下落,林纾究竟隐瞒了什么,现在想来,就连她阿姨的事情都存在着疑点,那么多还没有弄清楚明白的事情,她要怎样和这个讳莫如深的男人心无芥蒂地走在一起?
霍曜霆见她愣神就已经知道了答案,兀自清冷一笑,婉芝是什么样的性格他自然是了解的。
他摸摸她的头,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不必勉强自己。”
她笑了笑,不再话,继而是无止境的沉默,他们在无话可的时候也就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沉默。
…
杨兴很快就把江海的底细查了个清楚,可他不知道婉芝究竟要这个江海的信息做什么,江海那样的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吧,查到些什么了?”
杨兴蹙眉盯着她,第一次用十分严肃的表情问她:“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之间要查这个江海?”
婉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认识杨兴是她的幸运之一,至少在西城,很多她自己无法办到的事情,杨兴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可她也不知道,这对杨兴来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像她经常会想,对霍曜霆来,跟她这般纠缠不清,究竟对他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有人告诉我,是这个江海把我父亲逼到了绝路,继而害得我父亲下落不明。”
“是谁告诉你的?”杨兴咄咄逼人地问道,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些诡异,可一时半会儿他又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韩秀。”对于杨兴,婉芝实在做不到隐瞒,她和杨兴如今算是绑在一根绳上的,对他隐瞒,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果然,杨兴一听韩秀这个名字,眉头蓦地紧紧皱起。
“你还真相信韩秀的话?韩秀存着想害你的心这么明显,你吃过她几次苦头了?到现在还不长记性?”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必要骗我,她自己都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来害我?”
“她有没有心思来害你我不知道,但她恨透了你倒是真的,要不是你的出现,霍曜霆至少表面上跟韩家还是和和气气的,这会儿却已经撕破了脸,你以为这其中没有你的一份功劳?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韩家的吗?韩家扒着霍曜霆的这四年声势不升反降,被霍曜霆不知不觉吸光了所有的血,这次离开霍曜霆之后,不定从此就一落千丈,再也回不到当初的声势了。你也知道韩秀是个多要强的人,她听到这话你以为会开心?唯一能找到的出气筒也只有你,你还偏偏觉得她这会儿没功夫搭理你?”
杨兴着着,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婉芝看着很是精明的一个人,其实心里却柔软的要死,根本不像她努力伪装出来的那种强势。
“杨兴,你就别拐弯抹角了,快跟我,这个江海到底是何方神圣。”婉芝戳了戳杨兴的胳膊,不耐烦地道。
杨兴叹了口气,她总归是不会听自己的,如果有谁能劝的动她,大概也只有霍曜霆了。
“这个江海,是江家的四少爷,江老爷一共生了四个儿,他是最的一个也是最受宠的一个,目前掌管了整个江氏旗下所有的赌场,在江家的声势是最大的。听他这个人是个典型的纨绔弟,但就是有本事把江家的产业做稳做大,做起事来手段狠厉,这一点跟霍曜霆倒是有的一拼,不过外面对于他的那些传闻基本上都是假的,因为这位江家四少实在太有个性,任何一个标签按在他身上都会被他亲自打脸,所以…”杨兴到最后,摊了摊手,做出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婉芝的眼神却在发光:“你这样,我反倒很是有兴趣见一见这个江海。”
他立刻沉下脸来:“陆婉芝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乱来,江海这样的人不是随随便便能惹得起的,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你好像很忌惮他?”
“不是我很忌惮他,而是他们那种行业,吃人不吐骨头,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惹上这种人,多半没有好果吃,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跟他起正面冲突,这样对你自己没有好处。”
婉芝笑眯眯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
正文 第221章 不要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
杨兴的警告犹在耳畔,可婉芝对这个江海的兴趣却越来越浓,连杨兴都如此忌讳的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婉芝开始对这个江海有些好奇了,但更大的原因却是因为父亲陆江河。
听江海和霍曜霆相仿的年纪,却至今未婚,他在外面金屋藏娇,藏着一个江家无人同意的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差点跟江家所有的人闹翻,但他能力太强,又手握江氏命脉,江老爷前两年去世之后,江家就更没人能够控制他,他的三个哥哥完全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是夜,冷风萧瑟。
婉芝抖了抖身上的大衣,将车停靠在了高级会所门口,据闻这里几乎是江海的根据地,日日在这里夜夜笙歌,风流快活,她刚才便眼见着两个美女出来将他迎了进去,虽然看不真切他的模样,但从剪影来看,也算是人中翘楚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会给外界一种深情的假象?若他真的只爱一个女人,又怎么可能在外如此肆意?她忽然想到了霍曜霆,这个江海和霍曜霆怕是两个极端,霍曜霆对感情有着严重的洁癖,几乎不会去碰除了他认定了的女人。
她猛地摇了摇头,怎么总是不知不觉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比较?难道是因为这两个都是如今在西城不可多得的商界翘楚?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江海才步伐不稳的从高级会所出来,是被搀扶出来的,看得出来他已经喝多了,由司机接着上了车。
她立刻驱车跟上,没想到前面的车在即将驶进一个高级别墅区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幸而婉芝反应快,远远地跟着停在了后面的转角处,然而,她眼见着江海的司机下车,竟然直挺挺地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她心里突突直跳,大叫一声不妙,可为时已晚,窗外立刻多出了一个人影,正礼貌地瞧着他的车窗。
“这位姐,我家先生想请问您,为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跟不放?”
婉芝努力平复着面上的表情,心里却暗暗骂了一声,原来他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跟踪了,可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他发现的?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她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江海的司机道:“我想见一见江先生,不知道江先生是否有时间?”
司机有些犹豫,却还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婉芝。”
不知道为什么,婉芝觉得这个司机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脸上闪过一丝莫测,但很快就被黑夜隐了过去。
“陆姐稍等,我去问问我家先生的意思。”
这次司机回来的很快,毫不含糊地对婉芝道:“陆姐,我家先生有请。”
婉芝心里却突然有些诧异,这未免也太顺利,杨兴多次提醒她,这个江海性格阴郁且暴躁,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但今晚却这么顺利,莫非这其中有诈?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迎面而上。
更何况这是她如今得到的每一有关于父亲陆江河的线索,她怎么能轻易放弃?
司机礼貌地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刚坐定,车门立刻被关上了,司机就守在车外,车内一瞬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婉芝尴尬地握紧了拳头,一车的酒精味,看来他的确喝了不少酒。身边的人靠着椅背像是睡着了,半天没有动静,她干脆扭头打量着他,接着车窗外微弱的路灯光,她才看清这个男人的样貌。
鼻直而挺,眉目俊朗,活脱脱的一个帅哥。
可还是比霍曜霆要差一些。她在心里下了结论。
忽地,他的声音似乎随着一丝酒意,揶揄地响起:“陆姐,你的警觉心未免太差,霍曜霆难道没有教过你,不要随随便便上陌生男人的车吗?”
婉芝不禁挑了挑眉,看来对方对她的底细十分清楚,既然这样,他们之间也就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开场白。
“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江先生,还请江先生多多帮忙。”
江海蓦然睁开眼睛,其实从她甫一上车时他便清醒过来了,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但见这个女人不卑不亢,言谈之间淡定从容,眼神和面上丝毫没有一丝畏惧,他突然明白霍曜霆看上她哪一点了,这的确是霍曜霆会看上的女人。
他早就想,像韩佳佳那种俗气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霍曜霆的菜。
婉芝见他眼底有捉摸不定的笑意,握着拳头的手越发地紧了。
“霍曜霆知道你来找我吗?”
婉芝勾了勾唇角,反问道:“我和霍曜霆无亲无故,我来找你,为何要经过他的同意?”
没想到江海忽然大笑起来:“得倒也是,你来找我,跟霍曜霆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还真有些对这个男人捉摸不透,歪着头静静地等他笑够了才又开口:“江先生,既然我们都清楚的知道彼此的身份,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请问,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吗?”
“陆江河?”江海懒洋洋地出这个名字,令婉芝浑身徒然一颤,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他,好像生怕错过他的每一句话。
可是他却忽然沉默了,婉芝的目光徒然一缩,莫非今天是白来一趟?
“陆婉芝,我实在不明白,你和陆家明明已经恩端欲绝,还管陆江河的死活做什么?你应当不是那种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关心陆家的白莲花人设啊。”江海忽然懒洋洋地道,语气里,仿佛对婉芝十分了解。
婉芝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笑道:“听江先生这意思,好像对我很了解似的,请问江先生,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需要认识,你陆婉芝的名声在外,看遍所有报的八卦,也能对你了解一二。”
“你看,江先生,你也仅仅只是看了八卦新闻才会对我产生一些所谓的了解,我和陆家虽然一贯不和,可陆江河怎么也算是我的父亲,我如果当真对他不闻不问,岂不真的是那种不仁不义的人?”
江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你想知道什么?陆江河的下落吗?恕我直言,陆姐,你有霍曜霆那么一个靠山,有什么事情是霍曜霆办不成打听不到的?你为什么不去求他?”
“听江先生的口气,应该对我和霍曜霆的八卦十分了解,江先生认为我为了这种事情去求霍曜霆合适吗?”
江海状似沉思一般,良久才道:“似乎听上去的确不合适。”
“江先生,不知能否高抬贵手,帮帮忙?”
“好,我就卖霍曜霆一个面,不过陆姐,令尊的下落我的确不清楚,不过两年前,他因欠我赌场一笔巨款无力偿还,我曾找人去讨过债,陆江河那时还打着霍曜霆的幌蒙混过日,不过很快就被霍曜霆知道了,我谴人去找霍曜霆要钱,你猜霍曜霆是怎么的?”
婉芝盯着他,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却有些呼吸局促起来。
“霍曜霆,他和陆家已无葛,陆江河的事情跟他无关,他不会插手,陆江河是生是死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啧啧,我还以为你和他之间虽然断了,但好歹还有些情分在,没想到他这个人,做事居然这么绝。”江海的语气里明显全是幸灾乐祸,甚至还在昏暗中仔细观察着婉芝的表情,以此博得乐趣。
“江先生,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搪塞我,些实用一点的信息比较好,你觉得呢?”
“你对霍曜霆的这个行为难道没有意见?”
“他哪一句错了吗?”
江海被她问得笑容一敛,旋即却摇了摇头,这个陆婉芝还真是与传闻中的有些出入,能屈能伸,至少比那些整日里只知道讨好男人的花瓶们强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