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我爱你，直到时光尽头
- 另类小说下一章：距离爱情26岁
婉芝至始至终没有开口，但是陆江河的脸色已经气得铁青了，只因霍曜霆一声陆伯父，就已经清晰的划清了界限。
按道理来讲，他该叫他一声岳父才是。
因为霍曜霆的到来，整个包厢内的气氛渐渐诡异起来，大多人都显得十分拘谨，偶尔私下三言两语，都不敢大肆放声话。
陆婉芝不知道，原来霍曜霆的威慑力如此之大。
餐过一半，实在受不了包厢里的气氛，她借口去洗手间溜出去透透气，而让整个气氛变得诡异的肇事者霍曜霆，一手搁在椅背上，闲适地点着烟，她临离开时还不忘嘱咐：“韩俊就在门口，如果有事可以叫他。”
她只不过是出去一下下而已，能有什么事啊…
豪华餐厅不愧是豪华餐厅，连卫生间都装修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婉芝正对着偌大的镜旁若无人地发呆，镜里蓦地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陆婉芝，你可真够本事的，居然勾搭上了霍曜霆，你这是对我余情未了报复我吗？”霍启迪的声音赫然传入耳内，婉芝不悦地皱起了眉。
呵呵，这个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呢。
她懒得开口，从他身边径自经过，但霍启迪拽住了她的手，猛地把她推到墙壁上，欺近她，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轻佻地道：“只要姓霍的都可以？两兄弟共用过一个女人，出去多不好听。”
“霍启迪，你知道你现在的嘴脸有多恶心吗？”陆婉芝看着他，笑了。
从前真是瞎了眼，居然跟这种人在一起，还替他背黑锅，度过了漫长的那五年。
“这么恶心的事情你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更恶心的？”霍启迪的目光慢慢森冷，手渐渐下移，忽然掐住她的脖，“你的存在对我来真是一种威胁。”
“你知道就好，哪天我不高兴了，一不心把五年前的丑事抖出来，你这个霍家长会不会被扫地出门？”
手上徒然用力，陆婉芝的脸渐渐白了，可嘴角仍带着笑。
霍启迪笑眯眯地问：“你是在提醒我除掉你？”
“有霍曜霆在，你敢动我？”陆婉芝毫不费力的反击。
霍曜霆的没错，霍太太这个身份是她最大的护身符。
婉芝的话激怒了霍启迪，霍启迪的力道逐渐加重，她不吭一声也不求饶，只是脸上笑容多一分，霍启迪的怒气就增一分。
呼吸渐渐稀薄了…
这时——
“大少爷，霍总对陆姐疼爱有加，陆姐若有个闪失，霍总定不会轻饶，霍总的手段大少爷是见识过的，还是三思的好。”
韩俊的声音！
婉芝艰难地望过去，韩俊就站在距离他们两步的距离，并不上前阻止，单只是一番话，就让霍启迪霍地松了手。
她护住自己的脖大口大口的呼吸，闭了闭眼，用力靠在了墙上。
正文 第20章 霍总的教导
婉芝回到包厢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霍曜霆身上的阴冷，他没再抽烟，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桌上敲击着，她一回来，他的视线便淡淡地扫过她的脖。
一圈红痕。
漆黑的眸蓦地紧缩，不悦地开口：“我霍曜霆的女人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可以碰的。”
原本安静地饭桌上徒然响起他清冷的声音，婉芝心里一阵紧张，知道韩俊一定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霍曜霆了。
另一边的霍启迪铁青着脸。
“下次若有人敢动你，十倍地还回去，有我替你撑腰，不必拘谨。”他又不咸不淡地开口。
短短一句话，的森冷无比。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这么狂妄的话出来，居然无人敢反驳，就连宋美戚都沉默着，只字不。看来外界传言非假，在霍氏一族，没人敢当面忤逆霍曜霆。
气氛至此，这饭也吃不下去了，霍曜霆干脆地起身，顺便抓起婉芝，对众人道：“我和太太新婚燕尔，更享受二人世界，各位，失陪了。”
婉芝就这么被他卷在怀里带出了包厢，分明感受到了他身上隐忍的怒意，他是在气她被霍启迪掐着脖却不还手？
“那个…有话好好，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婉芝吞了吞口水，心翼翼地对他道。
“别人若打你一巴掌，你要狠狠地打回去，知道吗？”
婉芝立刻乖巧地点头，“还有呢？”
“别一个人逞能，我不是摆设。”
这…
霍曜霆伸手揉乱她的长发，终于舒展开了眉心：“趁我还没被扫地出门之前，好好利用我。”
“你在意陆婉霞的话？”
“我为什么要在意她的话？只不过这一天，迟早会来罢了。”他这话的时候，目光讳莫如深，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婉芝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霍曜霆啊。”
霍曜霆的眼里有什么在涌动着，最后从她身上收回了视线。不言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送走婉芝，车内徒然安静下来。
霍曜霆望着窗外，道：“真是个傻女人，这么不管不顾地就相信一个人。”
“那是因为霍总值得信赖。”韩俊着。
如果数霍曜霆最亲近的人，既不是霍启迪，也不可能是宋美戚，而是常年紧随其左右的韩俊，所有人都知道，韩俊是霍曜霆的心腹，是他的左膀右臂，是霍氏除了霍曜霆外最有权势的总经理特助。
从年少跟霍曜霆一起成长，韩俊是唯一知道从前的霍曜霆是怎样的人，直到五年前，霍氏发生变故，而霍曜霆的性情全变。他不得不收起过去的自己，变成另一个强大到足以掌控霍氏的男人。
这一条路普通人也许要走很多年，而霍曜霆，却只用了五年。
短短五年，他就到达了别人不可及的巅峰。
“霍总，在陆姐身边，您看着才有些人情味。”
霍曜霆淡笑，半阖眼，身边似乎还留有陆婉芝留下的气息。
正文 第21章 不速之客
婉芝回到公寓，依旧是清清冷冷的一个房，其实母亲死了之后，她就已经没有所谓的家了。
晚餐没有什么吃什么，肚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她原本打算下厨煮碗面安抚肚，谁知白薇突然三更半夜地造访，一脸紧张地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神叨叨地往通过猫眼看出去，婉芝的心一下提到了嗓眼。
“怎么了？”等白薇好不容易缓过来，神色好看一些后，婉芝才心问她。
“你这儿安全吗？我恐怕要在你这里暂住几天。”
白薇一向都不会喜欢麻烦别人，可这一次突然破天荒的提出这样的要求，婉芝一下就明白过来出事了。
她原本不想，但在婉芝的逼问下，还是不情不愿地出了口。
近来白薇的咖啡馆有个奇怪的人每天都会来，从开始营业到结束营业，整天整天地待在咖啡馆里，那玉树临风，一副正人君的样，开始白薇也只当是秀色可餐，每天多看两眼，可今天她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从商场的橱窗上看出，那个跟踪自己的人居然就是这阵每天流连在她咖啡馆的那个男人。
白薇虽然性大大咧咧的，可也没碰上过这种事，慌乱之下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回家，只好跑来婉芝这里。索性婉芝的这处区安保措施很好，才让那个男人无法再跟进来。
婉芝孤疑地看看她，悄悄走到窗边往下看去，果然，楼下的路灯下伫立着一个男人，他立在那里，双手抄兜，百无聊赖的样。
“你确定他是在跟踪你？”
白薇忙不迭地点头。
“可是有人跟踪你还这么不怕暴露自己的吗？”如果楼下的那个人真像白薇所，是在跟踪她，按照正常逻辑，不该隐藏自己吗？他明明知道从楼下很容易就能看到，偏偏还站在路灯下暴露自己的位置？
白薇被婉芝得愣了一下，然后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拉开门直直冲下去。
婉芝跟了上去。
那人一点也没有要闪躲的意思，见着白薇，淡定从容，反而显得白薇有些气急败坏。
“为什么跟着我？”白薇上来就开门见山。
他的视线越过白薇，直直地看向跟在后面的婉芝，婉芝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视线，可他的声音这时候突兀地响起：“为了找她。”
两个人同时愣住，白薇和婉芝面面相觑，婉芝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不用想了陆姐，你并不认识我，不过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但大概你已经忘记了。”
男人淡淡一笑，忽而又一拍自己的脑袋：“我都忘了，现在该开口叫霍太太了。”
“你是谁？”婉芝警惕地问道。
“五年前的那个商业欺诈案，伊丹公司的董事长被逼得走投无路跳楼，不知道霍太太还记不记得这件事？当然，如今的霍太太贵人多事，恐怕早就想不起来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了，而伊丹这样一家被霍氏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不幸沦为炮灰退出历史舞台的公司，也不会入得了霍太太的眼吧？”
婉芝猝然一僵，手脚不自觉地发麻。
她当然记得！
那个人从她眼前跌落，她亲眼看着那人倒在血泊之中脑浆直流，这是五年来留在她心里的最大阴影，开始的那一年，她每天都会做相同的噩梦，梦里是伊丹公司的董事长伸着血手要带走她。每一夜每一夜的噩梦，早已让她筋疲力尽。
他知道婉芝已经想起来了，脸上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
婉芝强行镇定下来：“你想干什么？”
“一个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的人突然找上门，你还能干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应该他看上去比婉芝还要上一些，嘴角肆无忌惮的笑让婉芝心里无端端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为了找她跟踪我？”白薇指了指自己，有些不敢确信，“你怎么敢确信，我一定会来找婉芝呢？”
“你们是好朋友，总会有聚会的一天。”
男人得轻巧，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显然他就是为陆婉芝而来。
“霍太太，既然知道你住在哪里，我也就放心了，我们后会有期。”
婉芝还没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转身远走。
白薇原本想跟上去，被婉芝一把抓住手腕制止了，既然知道他不是跟踪白薇，就可以让白薇放下心里的戒备。
“你不问问他想干嘛吗？神神叨叨的，再，当年的那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要算账也不该找你啊。”白薇气不打一处来，被跟踪的火气徒然间爆发。
婉芝只是兀自笑笑，陷入了沉思。
天一亮，婉芝就拨通了韩俊的电话，约他在霍氏前面的咖啡馆见面。
韩俊十分准时，大约与他的工作有关，不早不晚，刚刚好。
“我想请你帮个忙。”婉芝也不跟他客套，实话实。
她把一张写有一个人名字的纸条推到韩俊面前，可韩俊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去看纸条的意思。
“可以请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现在的情况吗？”
“这个人是谁？跟陆姐你有什么关系？”
婉芝踌躇了一下，含糊地带过：“只是一个旧时好友，突然想找他。”
韩俊是何等人，跟在霍曜霆身边，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他也不戳破，只问：“霍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他平日里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这点事就不叨扰他了吧。”
“可是霍先生却想知道你的所有事情，对霍先生来，陆姐不仅是妻，更是未来一世的伴侣，伴侣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相互坦诚，是吗，陆姐。”
韩俊的话有些咄咄逼人，可又有些警告的意味。
婉芝蓦地眯了眼。
韩俊往常不会这样和她话，他做事总是极有分寸，而且对她特别有礼，今天却有些反常。
“发生什么事了？”
“我原以为，这应该是霍先生该问你的才对。”
正文 第22章 高处不胜寒
婉芝的心跳加速，果然是霍曜霆身边的人，就连一个助理都如此犀利，可想来也是，这个韩俊如果只是一个草包，怎么可能成为霍曜霆最信任的人。
她抿嘴一笑：“既然韩助理不肯帮我这个忙，那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她着就要起身，经过韩俊身边的时候瞥见他嘴角一弯，仿佛一种无声的嘲讽穿透她的心脏。
霍曜霆从窗口往下看着婉芝驱车离开，面无表情，不多时，韩俊叩开了会议室的门。
“司城，前伊丹集团董事长独，五年前处理完父亲后事后出国深造，半年前回国，开了一家律所，因为经手过几个大案，在律届声名鹊起，昨晚他找上了陆姐。”韩俊像个机器人似的完了刚才婉芝请他帮忙调查的人。
“他既然在这个时候找上婉芝，就明他心里有所求，这件事你不必再盯，现在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办。”霍曜霆背过身，将会议桌上的一份文件往前一推。
韩俊顺势打开，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与霍曜霆在一起久了，也养成了霍曜霆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隐忍。
十分钟后，会议准时召开。
霍启迪在会议上的最新开发案被霍曜霆一票否决，原因正是因为企划案中原定的合作方，陆氏是其中之一。
“大哥，我了解你想助岳父一臂之力的心，可是我不认为陆氏有这个能力和霍氏一起在地产行业分一杯羹，再者，现在的陆氏资金链已断，我是不知道他们拿什么来投资这个项目，或许大哥那边有什么可靠消息？”霍曜霆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面上无波无澜，嘴角仿佛还隐约噙着笑，可在场的人无不感受到了其中的火药味。
“曜霆，你这话错了，如果你认为我只是想助岳父一臂之力的话，那我倒是想提醒你，陆江河，他也是你的岳父。”
“在商言商，大哥不会这么公私不分吧？”霍曜霆看都不看他一眼，起身，对下面的人道，“散会。”
根本不给霍启迪反驳的机会。
这个项目霍启迪跟陆氏已经反反复复修改了将近二十版的策划案，就是为了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没想到一开始就被霍曜霆否了，他气得狠狠一摔文件，一脚踹翻了边上的椅。
“这霍总这么嚣张，完全没把你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啊，大少爷，是不是该治治这个弟弟了。”
身后徒然传来一个声音，霍启迪回头，眯了眯眼。
话的是公司的元老张千，这个老狐狸老谋深算，只有利益，没有情分。
“张老这话的，这整个霍氏，有谁敢收拾他？他可是霍氏的头把交椅，张老糊涂了吧。”霍启迪冷笑一声，转身就要走。
“大少手里不是握着可以跟他斗的东西吗，一直藏着掖着，大少爷你就不怕没有拿出来的机会？”张千似笑非笑，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却像是洞悉了一切似的。
霍启迪的脚步猝然顿住，只僵了那么一会儿会儿，便已经收拾好了表情：“张老太高看我了，我手里若是有那样的东西，今天就不会坐在霍曜霆的下面了。”
声音消失，脚步声远去，张千的脸上露出别有深意的表情。
…
夕阳西下，婉芝完成最后一幅画作，准备提前关门，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随意往门口一瞥，忽地，整个人愣住了。
门边倚着一个男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她多久，他双手抱胸，慵懒地靠在那里，眼里有着捉摸不透的似笑非笑。
她心里一惊，昨晚他通过跟踪白薇找到了自己的住所，今天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看上去好像很怕我的样。”司城慢慢地朝她走去，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昨晚大约是天色的缘故，婉芝看他没有那么真切，今天一见，发现他跟他父亲还有一些相似。
“你有什么让我怕你的理由吗？”婉芝不屑地回应，回头继续收拾作画工具。
司城如果真想对她做什么，不会等到现在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太黑暗的尔虞我诈，但这些观察能力还是有的。
司城四处打量：“霍曜霆出手真是大方，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买来给你消遣用，你比你那个妹妹有眼光多了，还知道霍家真正掌事的原是他这个见不得人的私生。”
婉芝手腕蓦然一僵，脸色逐渐转冷，她直起身，指了指门：“请你出去。”
“呦，我原本以为你们的婚姻只是为了报复霍启迪，没想到你还真对他动感情了？怎么，见不得我他的不好？女人呐，成不了事，就是因为太感情用事。”
“我可不认为我太太捍卫自己丈夫是感情用事。”
霍曜霆的声音猝然响起，婉芝越过司城看过去，眸光蓦地一沉。
她不知道霍曜霆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出现，更没料想到这两个人这么快就会见面，霍曜霆显然刚从一场应酬中抽身出来，身上还有浓重的烟味。
司城见到霍曜霆，表情不变。
霍曜霆走到婉芝身边，同她讲话的声音一下变得柔软许多，仿佛刚才那个面色清冷声音冷漠的是另外一个人。
“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你怎么总学不乖？吃的暗亏还不够多吗？”虽然有些责备，可语气始终带着宠溺。
婉芝挑了挑眉，浅笑回他：“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客人拒之门外？”
“反正你也不需要靠这些为生。”霍曜霆黑曜石一般的眼里，有婉芝看不透的情绪。
婉芝心里一颤，这句话不出有哪里不对，可听在耳里，就像有根刺梗在喉咙里似的，卡得难受。
一旁的司城像看透了一切似的，婉芝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奚落。
“司先生，如果没事的话麻烦让让，要关店门了。”霍曜霆毫不客气地对司城下了逐客令。
他不喜欢司城这件事，直白地就差写在脸上了。
可这么一个从不会把喜怒形于色的人又这一次怎么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呢？婉芝心里有些想法，却又不敢无端揣测。
司城倒是识趣，自从霍曜霆出现之后，就没怎么话了，被霍曜霆逐客之后，大大方方地转身离去，临走前却扭头对婉芝：“霍太太，我们下次再见，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许多聊不完的话题，包括关于你先生霍曜霆的。”
他一点也不怵霍曜霆，居然敢当着霍曜霆的面这样话。
“他是谁？”等人一走，婉芝先发制人。
霍曜霆耸了耸肩，神色又恢复清冷，她知道，刚才的所谓恩爱，只不过是秀给别人看的罢了。没有了观众，自然无需再表演下去。
“这话难道不该我来问？”
“霍先生，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现在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至于连这么一点点信任都没有吧？”
可婉芝知道，像霍曜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真正信任的人的，即便是一直留在身边的韩俊，能给的信任也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高处不胜寒。
两人各怀心事，确切的，明明只有婉芝一个人有心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车不知不觉开到了另外的一个方向。
“我们要去哪里？”
“不是我们，是你。”霍曜霆一手搭着方向盘，冷峻的脸在窗外折射进来的路灯下，显得漠然而生硬。
他今天似乎心里有事。
可像他这样的人，即便心里有事也绝不可能表露出来，她一直都知道，就算他们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她也走不到他心里去，他心里的那道门锁地静静的，根本容不得他人窥探。
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霍太太这个头衔的确给了她许多的便利。
深更半夜的，车却停在了城郊的一家养老院门口。
养老院残破不堪，如果不是里面亮着灯，远远看去，像是一处已经被荒废了的地方。
婉芝不明所以。
霍曜霆熄了火，点燃一根烟，松了松领口，这一刻，她好像看出他脸上的疲惫。
“陆婉芝，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身上的哪一点吗？”
婉芝脸上一冷，看着他不话。
“你永远不会去深究任何一件事，即使这件事令你痛苦万分，你也总装着自己能度过去似的，你认为那叫坚强，可我觉得你简直愚蠢。”
烟圈忽然呛到婉芝，婉芝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地眼眶微微泛红。
“霍启迪那件事如是，关于你母亲那件事仍旧这样，还有…”
他突地一顿，冷笑一声，打开了中控开关。
“或许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婉芝麻木地望着他，心里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她死死地盯住霍曜霆，可霍曜霆别过脸，再没有看她一眼。
他带她来这里一定有目的，否则他不会浪费时间把她带来这么远的地方。
婉芝下车，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引擎发动的声音。
漆黑的夜里，周围荒凉无人，他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正文 第23章 他的目的
婉芝踌躇了很久，半夜冷风簇蔟，好像还能听到不知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声音，她心里有些发毛，可霍曜霆不会无缘无故带她来这里，身后的这座疗养院必有蹊跷。
这个时间点，疗养院的灯基本上都关了，只有零星几个房间还亮着灯，婉芝往前走去，刚踏进大门，一阵嘶吼声忽然从二楼传来，她猛地一震，心跳蓦地加速。
嘶吼声不绝于耳，在暗夜里像一道幽魂一般缠绕在婉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