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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我感觉她以后要跟别人在一起了,就突然…
“王子杨虽然很娇气,但我也说过把什么都给她。…我想把什么都给她的,王子杨,请你…
“请你…”
(卜耀尼乱入:为什么俺觉得落大最后漏了很多”号呢?有错字的话,大家还多谅解,没有扫描仪的悲剧啊。)
4
换一种风格来想象那些年轻的生命享受的质朴而唯美的光阴。
在古老的灯光,风化的笔迹,降至的手指都再不能延续书写的时候,从两片淡绿色的阳光里,复苏的柔软的生命,却才刚刚开始。
你想有两个人从过去到将来一起走很长很长的时光。从此声明称为两份,时光各占半边。休息日不在无聊的发凉…你想到这些的时候,这时的阳光,温暖的切过眼线。如同在年华中留下的字迹,终将沿着走廊,沿着教室,沿着一拍龙头不整的水槽,沿着灰白的墙壁和灰绿的黑板,最终成行,变成一封书信,不知要投到哪个地方。
从此个性的音符在呼吸间弹跳,轨道带着列车消失在花海,人的神经质变的华丽,时光被随意烹调。
有这样的一种岁月。
自己的骨骼在这里夜夜梦见失足。自己的喜恶在这里被彻底混为一谈。自己的父母在这里衰老。千丝万缕,赘述不尽的心,向着每个它能触摸的地方生长。在吞噬其他与自我销往中不断循环。只等岁月在此后将之浓墨重彩的夸张。
生命的空洞终究不敌时间的力量。
有些爱是拍着肩,拉手,买同一个牌子的薯片,它们在各种不知不觉得中消磨了自己原本对于万物流失的敏感。
还有些爱是…
那些爱是要咬着嘴唇,很用力很用力的咬着嘴唇才能让它在自己两排牙齿后绝望了变得死心。
然后站在第一种爱的摇船上,对第二种爱的倒影说:
“请你。”
“请你和她…”
宁遥觉得自己把所有的力气,所有的只觉,所有曾经以为不会再出现的那么大规模的伤感全部都用掉了。在那一天,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到了岁月的最顶点。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可以与之媲美的情感的暗流。当然在事实上,在她随后的生活里,不断发生着更多,甚至更大的事情,有些会更浪漫,有些会更痛苦。可这里一直说的,反复不断强调的,使我们只能在那些年龄时候碰到的事情,发出的感悟,奠定的思想,都是在随后的任何一天里,也无法再现的笔迹了。
而这个真实,却只有在过去以后才会醒悟到。
万幸中的不幸。
过去这两天后,不真实感又在记忆的镜面下被不断放大。宁遥穿衣服刷牙时,会忍不住觉得自己其实前天什么也没有做。
没有去补课。
没有去世纪公园。
没有说到爸爸妈妈。
也没有问“你有没有可能喜欢我。”
但当她的怀疑一直抵达“没有说过‘请你’时,才又你想的将之前的幻想全部推翻。
这样简单的动宾词组,也能牵扯出没顶般的伤感。除了它曾经真实发生过外,再没有别的解释可言。
宁遥走到楼下,看见王子杨转向自己的脸时,才彻底的绝望了。那样的激动的快乐。
女生几乎是从车上跳下来抱住她。
“…干什么啊,大清早的发神经。”
“没呀…就是想你――”
“别恶心了,我可不是同性恋。”
“我也不是啊。”
“我不信。”
“不信什么?”
“不信你不是GL啊,有证据没?”
“证据嘛…当然是有的…”
“要死,你今天就是不正常,快说,出什么事了。”宁遥好像一直都是非常乐意顺着别人的心思让她们讲出内心羞涩的快乐的人。
“说了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
“…宁遥,你现在这真的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布莱特皮特”
“哎呀,算了。”王子杨一甩手,噌噌的说出没有标点符号的话,“陈谧昨天突然来找我。”
“啊?是吗?”
“…恩,我吓了一跳…”
“他不是之前也来过你家吗…”
“虽然来时来过。可都几乎不说什么话啊,特别像个客人。”
“怎么,这次不是客人了?”
“…恩。”女生脸红着,“带我去楼下走了很久。”
“吹风啊?他是推销感冒药的?”
“不跟你说了!”
“行行,我开玩笑的,你说吧。”
“后来我鞋带散了,他就突然蹲下去替我系。说真的我当时脑子就是一片空白。完全的一片空白。”
宁遥静静的微笑着:“接着呢?”
“啊…接着他就朝我伸出手,摊开手心,”女生比划着这个姿势,像是模仿者男生的口吻般,竭力的不流露出太过激动的神色,“问我,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这是宁遥一生中听见的最动人的告白。
虽然完全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可她还是很轻易的就想像出了当时的场景。蹲在地上,神色沉静而温柔的男生,和他那句,仿佛伸手进池底那么随意撩起来般的简单的句子。不知道是哪里,就是从“喜欢你”“我爱你”“想跟你好”“能交往看看嘛?”…从那些各类格式的告白中,问的最没有特色的一句:
“要不要在一起试试。”
致死的温柔的句子。
5
“哟。”
“哦。早上好。”萧逸祺冲着宁遥笑笑。
很明显的与以往不同。
“你干什么?”宁遥忍不住脱口而出。
“什么?”
“…怪莫怪样。”
“没有吧。”说完就转身走上楼梯,反而让宁遥更加觉得疑惑――有没有搞错,和那神经病居然只说了六句话?只有六句话?这也太古怪了吧?
在教室里听到王子杨已经忍不住用各种途径向大家泄露着她自己的好消息,好比向人询问着情人节哪里有特别套餐,当旁人嘲笑她“这么早就想过情人节了啊”的时候,又抖出一句“陈谧他考虑周到嘛”。就这样,快速的制造出一个话题。
宁遥想,那就是自己最熟悉的王子杨了。以往的时候,自己一定会在心里大大的骂她不要脸。但是,这些曾经被寄养的无数的憎恶的心情,没有了可以再去扶植,哺育它们的养料。都在一个弹指间化为了灰烬。从她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那样的场景,像是消磨不了的符咒,不断的再现,再现。
彩色的画面。黑白的画面。
有声音的画面,没有声音却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画面。
特写的镜头。远镜头。
偏绿的胶片。老式电影的胶片。
全都只放映一个画面――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在一起试试么。
那。
在一起试试吧。
那么多的外在事件在自己之外发生,虽然内因还长在自己的心脏上,可它洒出去的种子,开的花朵,结的果实,却都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以无限的温柔和美好,覆盖了别人的生命。
宁遥趴在桌子上,仿佛打瞌睡的样子,还是满满的红了眼眶。
因为下午跑去体育仓库时,宁遥心里的句子几乎可以写满整整一墙壁。
只是当手里握着粉笔后,奔腾流窜在周身的每一句嘈杂的话,都无法从皮肤下破土而出,传递到笔尖上去。
百无聊赖的拨着墙角的草,或者盘算一下还有多久就要上课。
侧过头去的时候,发现朝这里走来的萧逸祺,宁遥甚至微笑起来,冲他招招手。男生步履一滞,还是走了进来。
“…你又在干什么?”
“拔草啊。”说着向他展示了一下手里的成果。
“…拔草?”显然极不搭调的词。
“你今天特别凶!”宁遥控诉。
“…我没有。”
“有!我立刻就感觉到了!”
“…”
“看吧,果然,都会用省略号了。”
“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恩?”
“你这个人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
宁遥看出他句意里的鄙夷,坐直了些:“这话怎么说呢?”
“谢怡是在这里写了王子杨的坏话吧?”
“…没错。”替同班同学打抱不平来了?
“你报复了她哦?”
“报复了谁?”
“谢怡啊。”
“哦…对。”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真有毛病啊?你未免有时候也太两面三刀了。”
宁遥笑起来:“好严重的用词。”
“说错了么?你自己也写过类似的话吧。”
“可我没有人身攻击哦。”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恩恩,接着说…”
“…我都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时候是真心的,什么时候是伪装的。听说你骂谢怡骂的挺狠的,谁都看得出你那么维护自己的朋友…可你本身不就是两面派吗?”
“你有没有想搞清楚过我?”
“…就是挺好奇…之前还稍微觉得能明白点。结果有不明白了。”
“之前?稍微明白了点什么?”
“之前感觉你不过是朋友吵架,发个牢骚而已。后来感觉又不是那么简单。”
萧逸祺挑着一边坐下来:“你是不是一直盘算着设计王子杨?”
宁遥笑的更深了:“这话怎么说呀。”
“骄傲拼搏…背地里捣个鬼,或者欺骗她一下什么的。”
“这些啊。早就做过了。”
在男生又惊又怒的眼神里,宁遥松开手里的杂草,摸了摸鼻子。
早就做过了。
背地里捣个鬼。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想,该怎么将陈谧和她联在一起。结果便有了周六自己和他冗长的对话。
欺骗她。不让她知道周六曾经发生过的,自己失控的悲伤。
这么做的原因,也许最直接的,最直接的原因,就是那天,被王子杨发现了自己一直以来对她隐瞒的咪咪的厌恶吧。
疑惑是更早以前,早的早已忘记了原因时间地点,只级的人物,她们两人站在同一个世界的不痛空间。之间的关联拖的太久,以至于早已忘记了最初为什么会反复无常。那些她曾经给与过对方的好与坏,只是觉得应当这样去补偿,而原因仿佛已经在岁月中成了模糊的一部分。当会议从雷声中苏醒,才反应出这样疲倦的。
然后,就要做许许多多去弥补回来。
萧逸祺很像把宁遥甩在这里起身离开,却看见女生不断用手擦着自己的脸。
“…喂!你手脏的呀!满脸花了。”
“恩?啊?”宁遥才发现,“我就是觉得脸上痒。”
“痒?过敏?”萧逸祺凑近去看。
一条爬虫一般的泪水渍,沿着宁遥的脸,从泥污上直接流下来。
男生被震的背脊一挺。
“脸上特别痒。”
“…那是你哭了。”
宁遥第一个放映就是低头抬手擦…接着听见萧逸祺以他那略略凌驾在冷冽空气上的声音说:
“是另一只眼睛。”
第九章
1
“原来是失恋啊。”
“呵呵。”
“可惜失恋之类我就安慰不了你了。”又如同以往那个总是轻轻松松就能勾起嘴角的萧逸祺一样坏笑一点,“我没有这种经历呀。”
“…哇塞你好可怜咯,要不要我让你体验一下失恋咧,经历过后才能变成真正的男生哦。”宁遥学着港台腔,一边露出无限同情的神色。
“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需要安慰的人啊。”
“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能安慰人的人啊。”
“不过,”萧逸祺略带不安的看着宁遥,“…你是为谁失恋啊?”
“…为流川枫,她们都说他跟仙道彰好。”
“…我打你哦。”
“我的八卦不用你管啊。”
“是不是和王子杨有关?”
“适合仙道彰…”
“打你哦!”
宁遥咯咯的笑:“不是啊,你不要瞎猜!”
“我总觉得你越笑,就越吓人。”男生幽幽的评价着一句。
怎么说好呢。
很久以前如果要宁遥用“悲伤”“心痛”“绝望”来形容自己的话,一定会恶出一身鸡皮。总觉得他们是装模作样的夸张,只会让人感觉到有些做作般的不适。可是,如今真实出现在自己直觉里的各种反应,如果不用他们来形容,用什么才合适呢?难道可以让呼吸从沸腾的杂音里退回到出生般的暖长节奏的原因,不适“悲伤”还可以是别的么?难道出现在心上的感觉,不是酸不是麻,就是痛的感觉,也不能用“心痛”来描述么?难道使自己感觉像就要被焚烧的芨芨草一样,除了站在土地上面临死亡外无他法的茫然,不可以用“绝望”来比喻吗?
如果这都不能。那这些词语本来是该形容什么的?
只不过是在电视里和小说里被戏剧化了他们出现的背景,却不能改变他们词语中原本具有的意思啊。如果还用“一般悲伤”“一般绝望”“一般悲痛”来划分区别,这些是“一般” 的话,什么叫“不一般”?
好像没有轮到自己前,无论大人孩子,都会认定那些出现在成人世界里的状态词语,应该与所有年轻的生命都没有关系。
可他们却早已在古老的年月里,如同云一样出现在自己的头顶。落下的雨水。流入河。汇入海。喝入自己的身体。人死去后再变成云。这是个连一株月桂也能在这样的系统中,找到离开夏季时的绝望的世界。
听起来非常艺术,非常深重的词语,那些“心痛”“绝望”“悲伤”,其实一点也不高高在上,一点也不曲高和寡,全是平易近人的。
平易近人到挥之不去。
及时在怎么装的若无其还是。也是装的。事实上,从早饭到午饭,连着几天宁遥都提不起胃口。大段大段的气力,都在迅速流失。直到晚上回家时。
王子杨骑那亮眼的自行车一直在余光里忽前忽后。宁遥起初一直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功课或是娱乐八卦,两人静了一阵后,王子杨突然像感叹着命运的奇特似的对宁遥说:“我都觉得而很不可相信。”宁遥看她一眼,鼓励她继续往下说,王子杨的声音便在随后的路上一点点撒下去,不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开出什么花来。
“好像最开始是宁遥你先注意到陈谧的吧。我那时还没什么感觉。(宁遥插嘴说“你有时候真让我怀疑眼光有问题”)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嘛,顶多觉得哦这个男生还不错,蛮清爽,满平和的。后来我还挺怀疑你是不是喜欢他,当时还想撮合你们的。可你说没有,我在一边看看也觉不出来,就算了。一直到那次摔破脚,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闻到非常非常舒服的味道,我说那是香水吗,哪个牌子的香水,结果他愣了愣,才说应该就是洗衣服的肥皂的味道。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男生和别人都不太一样。更没想到我们居然会主的那么近。后来他有时候接我,我会让他先上来坐坐。有一天他站在窗口,突然发现什么东西一样,小声的‘啊’了一下。我就问他看见什么了。他说原来从我加这里看得见摩天轮啊。我说他不也就住在这个小区里吗,他说他待的那间是朝西的放恣,是看不见摩天轮的。我说你不还在游乐园打工吗,也不用在意这些了吧。结果他就笑了笑:‘和我合租房子的男生运气一直很好,我原先只当都是巧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他的窗,一直对着摩天轮的关系啊。’”王子杨突然转过来对宁遥说:“宁遥你知道么,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冷淡的男生,会讲这样的话。原来他也有一种很天真的期盼,他笑的样子像个终于发现好吃得了的小孩子。在我们看来会毫无感觉的窗口,他居然会突然觉得很吃惊。我当时完全就不行了。宁遥,你懂我的意思么?”
嗯嗯,我懂的。
他供奉在心里的非常天真的神牌。让他成为很温和的人。也会让他成为孩童因为看见流星而欢呼那样单纯的人。
“后来又一次他在我家见到我妈和我爸,突然又变得非常客套,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见到我爸妈他尴尬的缘故,后来那天无意中才听他说起来,说他和谢莛芮一直很熟,不过却不怎么敢上她家去了,因为谢莛芮的父母对他很好很热情,‘我每次见到这样的父母,都会忍不住想在他们边上多待会,可毕竟是别人的父母,这样的想法是很怪异的,所以后来干脆不去了。’”
王子杨的眼睛无声无息的洪起来:“我当时心里就那么那么静下去,然后又绞痛一样,反正呼吸都扯不平了。宁遥你想象得出么,我突然就很想多看看他,多听他说话,想跟他在一起。这样的一个人。很想拿什么去塞到他手里,一定要他收下。又不知道该给他什么。”
嗯,我想象得出。
想多看看他。
多听他说话。
想跟他在一起。
很想拿什么去塞到他手里,一定要他收下。又不知道该给他什么…
这样的冲涨上来的念头。
“所以他那天这么跟我说,我真的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真的没有想到…”眼角的水被风斜斜的吹长出去,“宁遥,我真的开心的快死掉了…”
嗯…我知道。
2
你和我。
我们的某个地方都为同一个男生亮出一定角度的光。是他推开门,站在这里,世界的光都从她2身后涌进来那样的明亮。
瞬间某种温度将一切击打的溃不成军。
遇见了同一个人。
她在我们各自的心思里成为只和自己演对手戏的男主角,另一个只是龙套。但他的眼睛里,还是看见其中一个更多些。不知不觉的就多了一些。然后像雪球越滚越大,知道变成既定的事实。
世界上本来有许多事情,虽然相似却可以截然相反。
我们对他有几乎一样的感觉,却一个只在灼热的温度中戛然而止,一个可以迎接他带来的更多的光,跟他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去。
宁遥听见自己微笑着对王子杨说:“我早说了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嘛,现在终于知道了吧?”
现在终于知道了吧。
是你。
不是我。
几遍不说“我和你”,说“我们”,也可以因为他而生生的再被分开,一个留在原地,一个跟着出去。
告别了王子杨,只剩下自己三分之一独自的路程上,宁遥抬头看着天上交错的电线,路口的邮局,和又晒在栏杆上的一排婚纱。她感觉到,有什么正在身体里因为发热而变软,融化,随后像油那样缓慢流动起来,接着从自己的每根毛发,每个毛孔中蒸发。
那些名叫往事的东西。
既然名叫“往事”,也就说明了每当它们发生,就很快的沉到记忆的某处,被自己暂时忘怀,晾在干冷的空气里,因此逐渐凝固,好似烛油结块。身体就在那些挂满了类似结块的森林里,走过去。知道某天,某个时间突然被启动了开关,温柔的酸涩的气息涌进来,万物都在灼热的空气里不断融化,而那些往事,那些已经被封闭起来,成为硬块的细节,带着异常的高温,重新奔腾在血管里。
往事把所有周遭它能看到的东西统统地融在一起,等到将来其中哪一点苏醒后,迅速的回忆出整个事情的真相。
那么,当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再从某个地方看见了天上交错的电线,或者从某个地方看到了胡乱晒着的婚纱,或者看见某个地方的绿色邮局,或者只是一个人骑着车回家…只要满足其中任何一个条件的话,是不是都会因此回想到――有这样一个冬天的傍晚,自己听完朋友说的关于她喜欢的男生的话,微笑地说出类似祝福的句子,随后在一整个独自回家的路上,是被放在怎样的一种伤感和酸涩中,宛如溺水的姿态。是不是会回想到,那些夭折的东西里,渗出鲜绿色的略带草腥气的东西,可能就是青春。是不是会回想到,自己终于在某次失败后,变得更成熟了。
回想着那时,如同充斥在世界中的白色婚纱的绿色信箱,突破了自己身体每个细胞的伤感,可以这样的多,这样的大。
将来的某一天里。
而在朝着不知具体日期的那一天走去时,已经把之前所有的全部储存在心里,看它们由外至内的硬化,最后成一块凝固的心。
对它说“拜拜”。
拜拜。
我等待在未来的那一天里,再次融化关于你的记忆。而现在,只能说“拜拜”。
随后。冬天收走了它最后一个线头。寒假过去。入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