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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降温(已修) ...
只要她出席的聚会一律禁烟,所有人带来的女伴不许找她攀谈,所有人不准敬她酒。她只要稍有倦态,他就会带着她离开。陈逸宏常常觉得宋行楚宝贝乔茉如同他老爸宝贝那颗名贵兰花一样,百依百顺都不够,光是看着都能喜上眉梢的愉悦…
乔茉看见他发作不得,“噢,那你怎么不让我当副总啊。”
陈逸宏轻搔眉尾,“我得敢才行啊。”
宋行楚就要把她的人生安排到如此地步吗,乔茉拎起包就走,陈逸宏在后面招呼,“嫂子,我没犯什么错误吧。”
乔茉头也不回的朝他摆来了摆手,边走边想是不是应该写两个大大的尊重贴在宋行楚的脸上,让他每次照镜子都能看到以此警示。
有多少天没有见到他没有联系过他了,她不记得了,感觉似乎很久,但事实上也就几天。她迟疑着是不是应该就今天的事给他打个电话,然而电话接通之后只响了一声她就挂断了。他要她好好想,做出了决定告诉他。主动联络他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结果出来,可是她现在根本没有想好,没打算原谅他,也没有勇气宣告离开他。
她懊恼地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柠檬Q在她的操控下十分灵活,小小的车身穿来穿去。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她的速度跟着心情一起飙了起来,副驾驶座上的手机随后唱了起来,那个只响了一下的电话他注意到了,于是打过来。要不要接,她在犹豫,脚底的油门却在郁闷中踩到了低。
乔茉的车失控地撞上道路中间的隔离带时,她几乎已经迅速测算了所有可能。当时她超车并线,前面一辆大客车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为了避开这辆大客车并线到左侧的车道,并过去了才看见前方路段设置了路障并有人正在施工。减速都不可能停下来的情况下,她将方向一打撞上了水泥隔离带。
车身因为惯性向前滑行,与水泥护栏剧烈的摩擦让坐在驾驶座上的乔茉紧张地全力把稳方向盘。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的手还在紧握着方向颤抖着。 情况并不算严重,她只是狠狠地被吓到了,整个车厢里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
有两辆车停了下来,有一个男人走到他的车旁在敲她的车窗。然而她就是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一个动作,身体一直在战栗,她乏力地趴在方向盘上。
渐渐平静下来以后,她放下车窗,对着一直站在外面的男人说,“我没事,谢谢。”
举着电话的男人如释重负的看了她一眼,对着手机说,“是的,宋先生,宋太太没事。您要和她说话吗,是的,好的,对不起,宋先生….”
乔茉看着讲电话的男人,注意到她的车撞了之后,那两辆立刻停下来帮忙的车都没有离开,里面的人尽数围了上来,训练有素,各司其职。看上去怎么都不像单纯来帮忙的,她不愿和他们废话,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她重新关上车窗,伏在方向盘上。
宋行楚以她无法想象的速度赶到,她看着他走过来,身上穿着一件深啡色毛衣,没有衣玦飘飘的风衣搭配,似乎是太过急迫和匆忙以至于没有时间让他完美着装。刚刚陪着她停下来的两辆车上的人立即迎了上去,个个面色尴尬。他清冷地点头,也不言语,看着她径直走过来。
乔茉很不和时宜的想,好大的排场,如果他穿上黑风衣,配上电话亭和会冒烟的窨井盖,那可是真威风,像从黑客帝国里面出来的。
宋行楚阴沉着走过来,把车门打开,声音很低,说不出是担心还是气愤,他简短有力地命令她,“下来。”
乔茉想到孙佳怡的一句玩笑,在她和郑知越一起吃饭的时候,老孙打趣说,你可得小心老宋,有钱人都变态,说不定请人跟踪你来着。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叫人跟着她!
乔茉看着围观群众,思考在这种时候她是不是应该应景的爆发,然而,理想总是美好,实践总是困难的。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宋行楚,宋行楚不耐烦地皱眉,“下来啊。”
她蔫蔫地低下头,鼻子很没用的发酸,“你凶什么凶….我,脚软…”
从刚刚到现在,身体一直在不受控制地轻颤,四肢绵软无力。她恼火地低声嘟囔,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
宋行楚怔了一下,她几乎能听到他从胸腔里面发出来的鄙夷。他解开她的保险带,弯腰将她抱出来。
围观群众的视线锁定在她身上,她很孬地将脸埋在他胸口,尽量地把自己藏起来。他嗤笑一声,“现在知道丢人了?一辆破Q,烂车技,还敢飙车。”
他把她抱上他的车,在他开口之前,乔茉先问,“你叫人跟着我?”
宋行楚没有否认的意思,坦然地看着她,“让你乖乖坐司机开的车你肯吗?让你不开车你肯吗?”
“那你弄两车给我开道就很拽吗?我还不是一样撞了。”乔茉就见不得他一幅先知的模样,本能反驳,反驳完了才发现自己还是蠢的那个。
他不屑回答她的蠢话,伸手捧住她的脸,摸摸脑袋,又拽拽耳垂,随后用食指用力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已经这么蠢了,再撞得更蠢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宋行楚,你少转移话题,陈逸宏公司那算怎么回事,今天那两车算怎么回事,你丫以前上我,算怎么回事?”她压低声音咆哮。
他略一挑眉:“…不是你来上我的吗,怎么变成我上你了。”
“…”乔茉咬牙切齿,小样,不是你阴我先,我犯得着上你嘛。
乔茉气结,努着嘴一脸不服不忿的神情。
她沉默片刻,“一只不肯用心学习的小猫无意捡到了一只晕倒的老鼠,喜滋滋地把它拖到老猫面前邀功,被老猫狠狠的骂了一句,你把一只宫外孕的松鼠捡回来干嘛?”她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宋行楚的眼神疑惑,嘴角一抽,不打算回应她的幼稚。
“意思就是我搞不懂你,你也搞不懂我。搞不懂不要紧,我就讨厌你这个样子,永远自以为是,我是你养的宠物吗,只要对我好,你就是恩主吗?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想要怎么样。”
他收回目光,视线随意地落在车窗前。他一点内疚没有吗,当然不。政治联姻对他来说,不是第一次,反正没有想要的人,那么是谁有什么差别。只是,汪孝萱喜欢他,那样的关系双方合意,没有勉强没有为难。乔茉,这个小丫头喜欢他吗,会想要嫁给他吗?那个时侯,他是犹豫过的。
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怎么忍心就这样要了她的人生。他一再迟疑,最后想来想去,决定让她先做他几年的女朋友,真也好假也罢,总之,她肯听话的乖乖配合表演给乔西平看也就可以了。
时间会过去,所有事情都有时效。太过久远的东西没有办法再去追究,并且,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能将乔西平保出来也说不定。
那个晚上,他本来已经决定,把伤害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比如谈场纯洁的恋爱。然而,那只晕晕乎乎的小兔子自己冲进来…他喝了酒,他是男人,他给了她走的机会。事后他给自己这样找了很多借口,但是,他内心很清醒,他没醉,他只是,在那一刻,想要她。
这种卑鄙的念头一冒出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听话,她配合,她服从,不用乱七八糟的问题缠他,甚至从来不给他主动打一个电话。就这样,过几年,就放她走,他暗下决心,不咸不淡地交往,偶尔像个朋友一样听听她的声音。
他一向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一切都有计划。唯独对她,没有一项计划成功执行了。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沉沦,却无可奈何。这一个局,最终,全部折算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个局,他已经把自己放了进去,他赌的就是她的爱。他比她更早知道一切,他清楚的知道她的目的,但是他还是想要放手一搏。他用算计她的黑心加上爱她的真心放在一起,去赌真相大白的这一天,她的选择。
“乔乔,我知道你每一个微笑下面对我的要求,我听过你梦中低喃的名字…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在提示她,在这个婚姻里,欺骗的不止他一个,她也是一样。乔茉尴尬地低下头,小声喏喏,“我们两个这样…也可以吗?”
你之于我,是烟花绚烂,我之于你,是春意盎然。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我们故意呈现给对方的那一面…
“可以还是不可以,不如由你来告诉我。”
乔茉沉默,目光挪到外面,拖车已经到了,准备将她的柠檬Q拖走。她这些天生活的一片狼藉,毫无章法,今天刚刚出来面了一次试,工作没找到,车子也给撞了,她看着她的小车低声说,“不知道要修几天…”
宋行楚瞄了一眼,“怎么,你还打算开车?”
乔茉反问,“为什么不打算?”
宋行楚被噎得无话可说,看了她半天,“那你现在还有什么打算?”
“反正和你没打算…”她嘀咕道。
他二话不说开了车门下车,将她从他的车子上拎下来抖了抖,放在一旁的人行道上。
“我现在要回去上班,”他说,“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不打扰你继续打算。”
乔茉开车出门的时候一定没想到会有长时间站在马路上的可能,衣服单薄,围巾手套一样没有。寒风一过,脸蛋立刻被吹的冰凉。宋行楚的脸一挂下来,她就本能地想去讨好,再一想不对,明明现在是他对不起自己,凭什么狗腿的还是自己,她强忍着愤怒和媚骨哆嗦着,“我,我,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想开车就要开,车子修不好我去租一辆开。”
“乔茉,”他凶巴巴地说,“你敢!”
他太坏了,太能气人了,太霸道了。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情绪里面,很容易极端也很容易失控。乔茉站在马路牙子上冻的直打哆嗦,面前的男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还要帮她降温,她出离愤怒地宣战:“你太坏了,我要和你离婚!”
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她记起他说过,如果她敢再说一次,那么试试看。她发狠得说了出来,心头是一阵酣畅淋漓的痛快。
然而宋行楚看着她,眸色幽暗,深不见底,下颌绷得过紧,以至她看过去,线条都比平时要硬朗许多。气流在他们中间停下来,凝固僵硬。乔茉慢慢地慢慢地记起来,她刚刚说了什么......
宋行楚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默默地看了她几秒,拿起手机拨号,打给建斌。
建斌迅速接起电话,恭敬地等着老大发话,“老大,什么事?”
“帮我去查….离婚要去哪里办理?”
40、胡闹(已修) ...
正在和闵晓吃午餐的建斌张大嘴巴,说不出话,闵晓看着他的傻样在一边嘀咕,奥巴马找你嘛?什么表情啊?
建斌结巴,“那个,老大,你和谁离婚啊?”
宋行楚本来心情已经极差,说出来的话能冻死三头大象,他一字一字的咬着说,“你说呢,我能和多少人离婚吗?”
“那个,那个,什么时候啊?”建斌冷得直哆嗦。
“现在!!!你再那么多话,你就去刚果援建。”
扑面而来的冰山感啊,隔着电话也能冷死人不偿命的就是他老大了,建斌一激灵,上下牙一抖落,可怜见儿的```````咬舌头了。
咬得还不轻,瞬时满嘴都是带着铁锈味儿的血腥气,建斌晕血,死死地闭嘴不敢把血吐出来。
宋行楚在那边不耐烦:“说话!”
建斌o(>_<)o ~~“呜噜…呜噜….”
极地冰山BOSS,“再不说话,你明天就给我到刚果报到去!”
建斌~~~~(>_<)~~~~ “呜呜~~~~咕噜咕噜…”建斌一脸就快哭的表情,闵晓看不下去,抢过他的手机,“你和乔茉耍花枪呢吧,吓唬建斌干啥啊,了不起啊,他把舌头都给咬了,说不了话了。”建斌抿着嘴苦着脸去抢手机,闵晓把手机扔还给他说了两字,“挂了。”
建斌捶地,大着舌头说,“我…呜呜…该挂了。”
宋行楚撂了手机,“建斌也不知道…一定要今天吗?”
乔茉重新坐上他的车,把车门摔得乓乓响,每个女人在愤怒的时候都会说的一句话,他就一定要这样捏住不放吗?“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打114啊!”
一个美好的下午,艳阳高照,有人忙着赚钱,有人赶着回家,也有人不情不愿地准备去离婚。
乔茉的头抵在车窗上安静地流泪,你肯定早就想好了这一天的不是吗,你根本不稀罕我的原谅,没准备和我讨饶。下跪认错,痛哭流涕写悔过书,你一样都没干。你气我激怒我就是在等我这一句话吧,我说了一句你就抓住不放松。
内心早已分化成两个人在激烈的对决着。圣母乔继续劝解她,女尊乔继续鄙视她。
然后圣母乔和女尊乔异口同声地表示,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因为他不让你开车就要离婚吧?
乔茉更加悲伤,看来狗腿这种东西,会惯性。奴性这种东西,会被种植。她不过对他咆哮了一句,转眼她就开始自责和检讨。
一个莫名其妙的下午,天气变态的好,不下雨不刮风不起雾连丁点阴霾都没有,乔茉愤怒,什么意思嘛,就算天气晴好,宜出行宜休妻,难道就不能给点零星雨点雷暴什么的,衬托一下气氛?一定要这么艳阳高照,好像太阳出来喜洋洋似的嘛?
宋行楚也觉得纳闷,什么时候B市的交通如此顺畅过,不堵车不临检,他又压双黄线又开错车道,为什么没有交警出来拦截?
两个人都是一路憋屈,你不言我不语的顺利到达。
刚进人家门口,扑来而来的人声鼎沸,一堆堆的人,这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多的人。
“你看人这么多,排队也轮不到了吧,不如….”他低声提议。
乔茉耷拉着脑袋不表态,身体已经微微侧过,朝着进来的门口方向。
一个维持持续的工作人员看着他俩不进不退的样子招呼道,“哎,哎,别站在门口啊,结婚的去后面排队,离婚的上二楼。”
两个人都是身形一僵。离婚,二楼!
上了二楼,两个人都是一怔,结婚的和赶集的似的那么多,离婚的一对没有?
毫无理由毫无借口的一起进到办理离婚的办公室。
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工作人员正在悠闲地冲泡蜂蜜果茶,满室清香。看见他们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先坐啊。”
“办理离婚?”工作人员坐下来,看看宋行楚再看看乔茉,公式化地问。
面前的两人都低下头去,轻微地点了点头。
“那材料都带齐了吗?条件都谈好了吗?”
两人都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她。
女办事员心道,就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你看,又是一对一时兴起来离婚的。
“要带好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离婚协议书。”
两人沉默。为什么离婚这么简单,准备这么几项就行了嘛?一点儿都不慎重!
宋行楚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我们没准备好,等准备好再来吧。”
“知道离婚后协议书需要注明哪几项吗?”她停顿一下,看那两人的样子也不知道,她接着补充,“需要,写好财产分割。或是债务申明,如果有的话。”
“臣信的股份已经转到你名下了…其它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他明白无误地表达。
女办事员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你们确定你们是来离婚的的信息不停地发射出来。
“还有关于子女的抚养协议。”办事员继续补充道。
“我们,没孩子。”他干巴巴地回应。
女办事员看看乔茉,“那女方有没有怀孕啊?妇女在妊娠期和哺乳期男方是不能要求离婚的。”
乔茉涨红着脸暗暗咬牙,有,还是,没有。还真说不好。以他勤劳卖力劲儿,谁,知道啊o(>_<)o ~~
宋行楚低声说,“我们,有计划要孩子的,这个,目前,不知道…”
女办事员深深地看他一眼,一边忙着备孕一边想到离婚就离婚,现在的人真是不靠谱啊不靠谱。
“不知道就要去先查一下,如果她怀孕了,你们的婚也离完了,这个怎么算啊?”
“好的。谢谢,麻烦了。”乔茉傻傻地站在一边,宋行楚说完自然地拥住她,动作温柔,她也没有抵触。
两人一起走出去,办事员端着蜂蜜茶喝了一口,笑眯眯地自言自语,甜成这样还离婚?发昏呢吧。
乔茉神情萎靡地靠在他的车座上,整个人就像被扔进洗衣机转了四五十圈,没有甩干就拎出来的状态,湿哒哒,皱巴巴。
乔茉先开口,“如果我有孩子,孩子跟着我。”她用力挺了一下胸,异常坚定地表态。
宋行楚一阵沉默,“然后呢?”
父亲有探视权,做母亲的不能剥夺这个吧,乔茉别过脸去,主动表态:“嗯,你周末可以来看宝宝。”
“周末?”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
正常人工作日都是五天,剩下来就是周六周日啦,都给他了,她也没有私人空间啦。不过孩子不归他的话,七天里面分给他两天,好像也不过分吧。乔茉不想和他辩,“嗯。”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不和她争论,建议道,“你妈刚有了自己的家庭也不方便照顾你,而且你也不大会烹饪….”
乔茉对着他怒目而视。
他忽略她的不满接着说,“晚上容姨会做好饭菜,不如你和宝宝过来吃了再走好不好。这样,我也能看看他。”
乔茉心里忿忿,这个我一定不能答应,心里这样想着,嘴却贱贱地“嗯”了一声。
“中午的话…”他继续假意规划。
乔茉忍无可忍,“宋行楚,你行了啊你。晚上加上周末再算上中午,干脆你也跟着我得了。”
他坦荡地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灼,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道,“你说过,如果你不跟我混了,就让我跟你混,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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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是什么,是血肉相连,是一根灯芯两股绳,就这么拧巴拧巴的纠缠在一起,团着,偎着,从头烧到脚,化成了灰,也分不开。离婚,两个字,说起来,多么方便多么简单。然而,那是你曾经满心依赖,付出了感情,下定决心要和他拧巴一辈子的人,分开,哪里会一点儿不心疼呢。
乔茉回应不了宋行楚,她没法那么快原谅他,也没法就此离开他。
失亲失业失恋,还有可能失婚。对于目前的生活状态,乔茉不知道该如何解压,于是她买了一堆瑜伽,普拉提的书回来,开始吃素,支持环保,没事煮一锅肉汤下楼救助流浪猫狗,妄图用排满的日程安排抵消对某人无时无刻的怨念。
她大刀阔斧地改变家居格局,把与宋行楚有关的一切东西都装箱上封条。
宋行楚的衣服全给折成小方块装在纸箱里,放在花园的角角落落变成流浪猫狗的过冬避难所。
大清理过后,床上的枕头只剩下一个,他的衣橱也空空荡荡。乔茉忽然心情大好,哼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大约一周后,闵晓突然来访,咋咋呼呼地在门外喊,快点啊,给你带了两个哈密瓜,老沉老沉了。
乔茉的瑜伽冥想刚做到一半,脸上的黄瓜片还粘着呢,赶紧跑去给她开门,闵晓进屋,建斌从她身后跐溜的也跟着进来。
乔茉把脸上的黄瓜片摘干净,看着闵晓,“你是我姐们吗?”
明令禁止,宋行楚以及与宋行楚有关的一切物件,都不许由孙佳怡或是闵晓代为传递。建斌此物,包含在内。
闵晓尴尬,恨恨得剐了一眼建斌。建斌表情悲伤,“嫂子,我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你和我去一趟医院好不好,算我求你了。给你跪下也行啊。”
乔茉狐疑地看着他,建斌眼眶一红,眼珠啪嗒掉下来,真哭了。乔茉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炸了。
建斌是个老实孩子,如果是想帮忙来做说客之类,有可能,但是如此声情并茂,哽咽着说台词,外加流眼泪,这是绝无可能的事。他又不是演曹操的陈建斌,他怎么可能有这个演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医院里的确有让他流眼泪的人等她去。
一定是,一定是,一定是。乔茉胃里一阵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哽在嗓子眼。她看了建斌一眼,轻轻地说,“走吧。”
建斌愣在那里,以为她是在下逐客令,让他自己走,眼睛一酸,带着哭腔说:“嫂子,是真的,是….”
乔茉打断他,“快点啊,哪儿那么多废话。”
闵晓退了建斌一把,“乔茉答应了,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出门啊。”
乔茉的双手紧扣,死劲地绞在一起,他的胃一直有毛病,吃点硬的米饭也会胃疼,娇气的很。会不会,和她怄气一直就没好好吃饭呢…不然就是感冒了吧,那为什么,建斌会哭呢,
乔茉一手支住额头,一定不是开车不小心什么的吧,一定不是那个。
建斌就在她旁边坐着,乔茉却发现她连问问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