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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晓指着她鼻子又指她眼睛,再戳她的心口:“这儿,这儿,哪哪都有。都写着我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不回去,也许他不知道啊会担心啊,巴拉巴拉。”
乔茉拉被子蒙住脑袋:“领导,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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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孙佳怡要她俩陪着去选影楼,闵晓一年前踩的点,熟门熟路地将一行人带到了时代广场上一家店。闵晓和孙佳怡翻看着一套套示范影集,一旁的乔茉心不在焉地用眼神打苍蝇,无奈高级地方,连苍蝇都没有两只。
她无聊之极,和两人说:“我去买几杯咖啡,这里的东西好难喝。”
闵晓刚要出声,孙佳怡赶紧拽她袖子,对她狂眨眼。
乔茉走远,闵晓气恼地说:“你拉我干什么?”
“你又想说她什么?她被你看着,一晚上没和老宋联系了。没看见她在那里抓心挠肺的嘛?”
闵晓嘟嚷,“我哪里想说她什么,我想叫她给我买珍珠奶茶,我不喝咖啡。”
孙佳怡皱着眉头教育她,“你能不能成熟点?”
“我哪儿不成熟?”闵晓挺值腰板,一抬头,胸前伟岸也随着她的动作一起点头。
胸怀“坦荡”的孙佳怡嫌恶地瞥她一眼,“你就是被奶过头了,还喝奶茶!”
闵晓邪恶地笑,“我嗅到了嫉妒的味道,哈哈,我这不是婚过了吗,等你好好被你家老徐开发开发,你也会和我和乔茉一样的。”
孙佳怡若有所思,“你是先天就好,乔茉,好像的确是这几年有点变…”
闵晓总结,“老宋,努力啊```````”
两人默默端起杯子,不好喝的清茶也下去了半杯。
彻夜未归,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乔茉的手机终于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掐断。再响,再掐。再响,再掐。很好,不响了。
现在才想起来打电话,还是现在回家找不到人才想到要找人?很好,昨晚看来他和汪孝萱把酒言欢,谈了很多嘛。
她闷声走回影楼,闵晓迎上来:“喂,刚刚你家男人打孙佳怡电话来着。说你的电话打不通。问知不知道你在哪儿?”
乔茉看她笑得奸诈之极:“有你这个军师在,肯定是没让孙佳怡告诉他吧。”
“必须的啊。我还把电话接过来,和他说,昨晚接了你的电话,说你心情很差很差,情绪很低落很低落,半夜三更家里没人,你就一个人出门瞎逛去了。我就问他,宋行楚你昨晚几点到家的啊?知道乔茉几点出门的嘛?不会一晚上她都没回去吧?妈妈丫,现在治安这么差,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要报警啊?”
乔茉听她越说越离谱:“你说得这么夸张,他万一真去报警了怎么办?”
闵晓不屑:“哪能啊,没到二十四小时呢。他就是去,警察叔叔也不会理他啊。”
孙佳怡揉着眉心,没底气的说:“老宋会不会被我们吓着啦,最后他和我说如果你联系他要我及时告诉他时,我怎么觉得那声音巨凉啊。”
“不吓吓他不是便宜他了嘛,老婆一个晚上没回去,他都不知道,该!咱吃东西去。”闵晓总结。
孙佳怡和闵晓的扫街行程安排的满满的,吃完就继续。乔茉心力不足,一个人留在休闲广场的躺椅上晒太阳。
手机被她关机了。她知道开着她肯定没意志力一直不接他的电话。奴性,没办法。太阳很好,但百无聊赖。她忍不住,开机。
唰唰唰的蹦出数条短信。
[开机,回电!]
[我会生气的。]
[别闹!!!]
[听话,我给你买爱马仕。]
[你在哪?]
[乔乔,乖]
心尖尖上好像被什么东西轻微地刺了一下,又酸又痛。乔茉咬牙切齿,就知道来这招管用是吧。立刻关机。
乔茉独自郁闷中。一位衣着朴实的妇女走到她那张台子,停下来,谨慎地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拉开椅子靠近乔茉坐了下来,随后她压低声音对乔茉说:“没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时候看《乱世佳人》,看到最后一页郝思嘉才知道自己爱白瑞德,我真恨不得把她从书里揪出来,好好抽丫几嘴巴。ps,我爱这本书。
大了以后发现,不管人物是个婊·子还是立牌坊的,抑或两者兼有。只要她的性格轨迹统一,人物符合自身脉络。这个人物就是鲜活的,塑造就是成功的。然后,被一些人赞同,被一些人质疑,就像我们,每一个人一样。
妞们的呼声,我都听到了。摸下巴,初恋一出场乔茉就被定性成余情未了,我很欣慰地发现这是乃们都爱上老宋的关系,嗯,有一个人物被爱上,我已经被乃们认同了一半,谢谢宝贝们,群么么一个。继续努力码下半章,码好端上。
21、孝萱 ...
作者有话要说:谨以此番外献给我最爱的叶落无心大大!
老大,我虽然虐无能,屡屡与正剧擦肩而过,但是我记得,与狼带给我的,灵魂的悸动。
无力完成一个正剧的我还是能保证在一万字内,它,不跑偏。o(>_<)o ~~求安抚~~求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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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之前买了这章的吗?嗷嗷~俺加内容了哟,吼吼~~~
沉默的夜空,蓝宝石般的深邃,偶有几处星子点缀其中,闪着零星的莹亮。微风过处,带来很淡的香。
汪孝萱站在露台,裹着条宽大的披肩,出神地望着远方。漫无边际的橡胶林绵延到路的尽头。留着殖民地痕迹的老建筑,有长长的回廊,有宽大的露台。她最喜欢在夜晚一个人呆在这里。把自己放在夜里,把心丢进黑暗里。她的手机响,她接起来,对方就说了一句话,“他死了。”
汪孝萱挂断电话,继续看着夜空,微笑绽放在微尘中,勾动了夜的涟漪。没有人看见,她的微笑一直在荡漾,也没有人看见,她的泪湿于睫。
汪孝萱,汪海集团掌门人的长女,二十二岁即被其父获准进入董事会。
她,出身名门,娴雅美丽,气质如兰。这些是别人都看得见的光鲜。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的光鲜都不是唾手可得的。
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的父母和别人的父母是不一样的。她的爸爸不和她们住在一起,只会偶尔出现,通常在晚饭后就会离开。然而这些都不是最特别的。
最特别的是,隔三岔五,就会有个女人带着一帮女人到她家里来叫骂打人砸东西。
每当这个时候,她妈妈就抱着她站在一角,静静地看着她们砸。她们要来打人的时候,她妈妈只会背对着她们,任她们打骂,小小的她则是被妈妈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一巴掌扇到她身上。
她妈妈只有在极少数的时候会不堪忍受地绻□体。一开始,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她妈妈基本上战都站不起来。但她从来没有看到妈妈哭过。她妈妈将小小的她放在高高的柜子上,将凌乱的头发抹一把,然后开始一言不发的整理满室狼藉。四处飞溅的玻璃碎片被很仔细地打扫干净,她才会被妈妈抱下来。
她们没有搬家,她妈妈安之若素地过日子。只是以后上街,妈妈总是尽量避免买任何易碎的东西。她跟在一边,静静看着,就这样成了习惯,讨厌一切易碎物品的习惯。
她妈妈不和她解释这一切,她也没听过妈妈向爸爸抱怨这一切。她看见的是,爸爸出现时,妈妈脸上的温婉柔和。
后来的后来,她曾和母亲提过,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搬家,为什么要让我也面对那一切。你为什么不怕我触摸真相。
她妈妈说,每个母亲都希望女儿在真空中长大,纯洁地被她的王子带走从此幸福一生。但是生活不是那个样子的。我想让你看见真实。
之后那些人,偶尔出现。她的妈妈还是依旧沉默承受。有一次,那个女人找不到可以砸的东西,去拽她家的窗帘,把整幅窗帘拽了下来,累得像牛一样坐在沙发扶手上咻咻喘气。她看见她妈妈端着一杯水,当然是纸杯,递到那女人面前说:“大姐,喝口水。”
那女人的目光里,有惊讶,有憎恨,有鄙夷,有愤怒,还有太多她不懂的情绪。但是她讥讽地笑笑,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说:“再倒一杯。”
她妈妈端过来的第二杯水,那个女人接过来,照着她妈妈的头顶缓缓倒了下来,她倒的很慢,刻意的很慢。她妈妈没有闪躲。
那个女人离开之前说了一个字,“贱!”
那之后,那个女人没有再来过。
几年后,她们一起走进了爸爸的家,妈妈的手里抱着她的弟弟。
她的爸爸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离婚再娶的,他的产业很大一部分来自他的原配,即使他的原配死了,他的原配也有遗嘱所有股份直接转到他们两个儿子的名下。
是的,她还有两个她从未见过面的哥哥。但是她谁也见不到了。
那个女人和她的两个儿子在国外旅游时出了车祸,他们全死了。
她记得妈妈摸摸她的头发对她说:“萱萱,以后你就是爸爸最大的孩子。”
宫殿一般的房子里,她深深记住了妈妈从容地坐在窗边,细细插好一盆花,放在三张遗像前面的画面。
没有一丝情怯,也没有一丝张扬。只是淡然地,优雅地。
她问,你不讨厌她吗?
她妈妈笑,怎么可能不讨厌,恨也恨死啦。
她妈妈告诉她,当两个女人旗鼓相当的时候,做决定的永远不会是男人,而是老天。
她不能嫁给他,因为中间横亘了太多解决不了的障碍。既然解决不了,老天就让这些障碍统统消失了。
她妈妈说,你看,多不公平。但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事绝对公平。爱自己,让你爱的人爱你,只有有爱,你就有你的福气。
让你爱的人爱你。
她记住这句话,然后就遇到了他。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躲在妈妈身后,被妈妈推出来说:叫阿姨,叫哥哥。”
他笑着走过来摸摸她的脑袋说:“别怕,带你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她比他小三岁,一直追着他的脚步。同一个小学,同一个中学。
甚至看着他开始他的初恋。
那个叫做叶晚的女孩,曾经是她心里最深的酸涩。
那个女孩啊,那时的她多么羡慕。她可以被他牵着,即使什么也不说,并肩而行,都让她嫉妒。
可是那又怎样,她等到了他。
他不讨厌她,甚至慢慢地欣赏她,她甚至可以认为那就是一种爱情。因为他会温暖地拥她入怀,告诉她,孝萱,我喜欢你安静的样子。
她笑而不答,她要怎么告诉他。安静的等待,其实才是爱情中最可怕的策略。
所以她赢了,她等到他。那一天无数细节印记在她脑中,以至于日后无数的漫漫长夜,她能一遍一遍地回放。
那是他们的温柔时光…..
那一天。
好些人和她说着恭喜,赞她漂亮。眼前的人影一个一个换。她的视线飘来飘去却始终锁定一个人。她的骄傲,她的胜利,她的男人。
他正和她爸爸认真交谈些什么,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眉眼弯着,嘴角悬挂。英挺的身姿,坚毅的线条,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是一个完美的侧脸。从他身周经过的女孩子,总是不由自主地给他一瞥。
他浑弱不觉的样子。她问过他,你知不知道,有好多人喜欢看你,直直地盯着看,偷偷地瞧。他点头,嗯,知道。不过,已经习惯啦。
她气愤。他总是这样,拥有这样要命的吸引力,却混不在意。
得意浮上来。她想起自己像个小尾巴追随他这么些年,终于可以有今天。虽然两家合作事宜细节繁杂,他们只能先订婚。但是经过这一天,宋行楚就像是被贴上了已售出标记的非卖品,真让人喜悦。
她直勾勾的目光到底引起他看了一眼过来。对着她,只是轻轻一笑。一朵羞涩的蔷薇倚在墙角,默默开放。哦,承认吧,汪孝萱,你其实幸福得要死吧。
汪孝萱远远看着他查看手机,忽然笑开了。回首间对上她的目光,他用口型告诉她,“叶晚。”
果然是她,汪孝萱有三分挣扎:今天你已经是我的啦,我要不要站在你身边,提醒你。以后的笑容,我们只属于彼此?
叶晚,是吗?好遗憾,你终究晚了。
良久,她转身。等他过来找她吧。什么都不要做,就像她一直做的一样。什么都不需要做,她都是最后的赢家,那么为什么,不能再给他一些时间。
宋行楚站在她身边叫她:“孝萱。”
汪孝萱回眸:“我们私奔吧。”
他怔了一下,旋即轻笑:“好。”
他牵着她快步离去。她拎着裙摆急急跟着,音乐淡去,人群淡去,满眼只剩下眼前这个身影。她被带到一个小偏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行楚,”汪孝萱亲昵地依偎在未婚夫怀里,三分疲倦,七分妩媚,“好累啊,不知道结婚是不是更累。”
“一定的。”
“那怎么办?”不如不要累那么多次了,今天宣布完订婚直接宣布结婚了,好不好?强大的内心独白完全用漾着水光的眸子表达。她的男人到底看不看得懂。
“怎么办?嗯…哪要不别结了?”他蹙眉略一思索,颇为认真地建议。
“你找死,是不是?”汪孝萱仰头瞪着他。
汪孝萱的手机响,她对手机厌恶一瞥:“我表姐,真烦人。等我接个电话。”
宋行楚很有风度点头示意她接。她捧着电话嗯嗯了几声,努着嘴挂断:“她要我过去,不知道什么人,说是对这次收购案有很大的帮助呢。”
她露出扼腕的表情。
他微笑,“ 有事就去吧。汪董事。”
她恋恋不舍地往外走了两步,走到门口,转身回眸:“行楚,今天,我很幸福。你呢?”
宋行楚一手插在裤袋里,对她微微一笑:“嗯。”
那一天,是他们的明媚传奇。他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是幸福的。
而现在,她只能借助琐碎的工作站在他身边。而他唇边弯弯挂起的一抹柔情也不再属于她。
几天前,汪孝萱静静看着他唇角轻抿,脸上却浮着一丝笑意离开。
那抹笑意,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是她的了。她端起咖啡杯,缓缓抿了一口,从什么时候,她只喝黑咖啡,因为,那样直接的苦,才能将心里的苦稍作修饰?
这次的合作,是她主动找的他。她知道,以臣信今时今日的实力,无需分她一杯羹。可是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下来。是因为内疚?怜惜?还是补偿?
但是,她还是心凉。
因为,不管是哪一样,一定已经没有了爱情。
她只要看着他看她的眼神,她就知道啦。
浓浓的苦,幽幽蔓延。她放下杯子,一手掩唇。今天的他就如同曾经的他一样,不爱她。但是,那又怎样。
她能抢到他一次,就可以期待第二次。
那一天,她喝下最后一口咖啡,站在门边点燃一支烟,看见建斌走了过来。
汪孝萱拍拍他肩头问:“建斌,怎么啦,行楚呢?”
建斌没反应过来,对着手机摇头:“回家睡觉啦…..”
“什么?”汪孝萱再问。
建斌惊觉,挂着难堪说:“没什么,有事先走了,咱也散了吧,也晚了。”
快步离开,依然被叫住。汪孝萱轻声叫住他:“建斌,陪我喝一杯去,好吗?”
酒吧中光影交错,优雅的爵士低低哼唱,若有似无的将夜的孤寂环绕其中。
建斌看着汪孝萱一杯接着一杯的点名,双手急搓,拦下了一杯:“孝萱姐,这是酒又不是哥,和你没仇。”
汪孝萱眉眼一弯,掉出的却是失意的笑:“他和我说他们去年结婚啦,不过几个月的时间,都不肯等我….”
要说汪孝萱和乔茉,建斌当然是对前者更有感情一些,前者是他们一起长大。在以前,乔茉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认识而已。孝萱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待人谦和温厚,对宋行楚身边的人更是用心。
对于她和宋行楚无疾而终的感情,建斌心里倒是有几分同情的,低声安抚:“这个…姐以后会再遇上对的人的。”
她晃着酒杯,凝神看着里面的液体一圈一圈的转动:“他们感情很好嘛?”
“也不算吧,以前乔茉在外地上大学,好几年都是和牛郎织女一样。你知道啊,这个夫妻吧,离得远啦,吵不了架,斗不了气。距离美化感情。”
她呵呵一笑:“建斌,再陪我喝一杯吧。”
她醉了,她觉得应该是醉了,天旋地转地畅快。
她穿上了红舞鞋,立在水晶台的方寸间,不停回旋。
如雷的欢呼喝彩都应该响起来了吧,但是她却听不到。她只听见梦里,花瓣跌落的声音。
光影穿梭,她听到了她爸爸对她说:“孝萱,我以前同意你和行楚的婚事,和臣信合作,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疼你。
但是,目前臣信的状况,很难看到明天的太阳,我不会拿我的事业去支援他,也不想你跟着他就此一生碌碌无为。
维融提出的条件很优厚,而且维融只有一个继承人,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这也正好能让你有更多的支配权。总之,爸爸希望你好好想想。”
她默然无语。她知道事实不是她爸爸说的那样,汪海和臣信的合作深入到什么阶段她很清楚。这次的事情,臣信面临崩塌,汪海也不可能不伤皮毛。这个时候即使撇清关系,能挽回的也有限。
解除婚约的消息在董事局会议后和汪海撤出臣信的消息同时高调宣布。这是她身为汪家女儿的职责。她一直看着宋行楚,想从他疲倦的脸上看出一丝对她的埋怨恨意,可是没有。
她扑在他怀里,哭到哽咽,模糊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行楚,我也没有办法的,你不要怪我。”
宋行楚微笑着轻抚她的头发,安慰道:“孝萱,我希望看见你轻松的离开我。”
那一刻,她的心剧烈的缩紧。她发现,她一点不轻松。
她的爸爸要她考虑维融,美其名曰是为了她着想。但是她知道,汪海受此重创,不立刻重找强大的盟友,很难支撑。
维融?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集团。她并非国色天香,之前还有婚约在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财团为什么执意要她做儿媳妇?
她妈妈说,希望她能好好考虑一下。
她妈妈这些年过得很平静,然而并不开心。她爸爸在外面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女人。她妈妈没有可以要挟他的股份,有的只是她爸爸视为珍宝的唯一儿子。
外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女儿也一个接一个,始终没有儿子。
她有时也想,也许真的是老天眷顾妈妈。
可是一年前有个女人生下了儿子。她妈妈开始常年吃素,她说,无论她做过什么报到她身上就好,不可以折到儿子身上。
小时候,一帮人冲进家里,叫骂推打母亲的画面又回来了。她又看见了妈妈弯着腰跪在地上,用手细细摸索了一遍又一遍,将玻璃屑清扫得干净才让她下地。即使这样,她还是被玻璃割伤了脚。她妈妈被人扭打时都没有掉下的泪水在那一刻一串串的掉了下来。
于是她同意了去见见维融的董事长,那个执意要她做儿媳妇的人。
站在病房里,看见一个生命凋零只剩意识残存的人,消毒药水的味道也掩盖不掉那种近乎腐朽的气味,很难形容,就像死亡。
他就是维融的董事长,祝兆年。他要她嫁的是他的儿子,一个生命更危在旦夕的人。
祝兆年在她进来的一瞬,就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狠狠的看,浑浊的瞳仁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良久,她听到他轻微地叹息,然后艰难地抬抬手指,示意她坐。
他毫不隐瞒地告诉她,他希望她嫁的,他唯一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不可能让她过上什么正常的夫妻生活。当然,就是能,她也不会愿意,因为他有艾滋病。
她搅着手,平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
看到她平静的反应,祝兆年似乎有些意外,又很开心,他笑了,笑得很艰难,嗓子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说:“你真像你妈妈。”
她怔住:“你认识我妈妈。”
“当然,她曾经是我的未婚妻。”
她呆掉。
祝兆年接着说:“你想不到吧,你妈妈放着维融的当家主母不做,非要给你那个风流的爹当外室。
那个男人对女人很有一手啊,可是却不是做生意的料,就他那个猪脑子,倒闭一百回也不止了。”
她压着怒气淡淡地说:“汪海目前还在正常运营。”
他哈哈一笑,呛到了自己,急速地喘了好一会儿,嘟囔着:“是啊,正常,他还不知道是谁让他正常的…”
“你说什么?”
他敛了敛颜色:“说正题吧,目前汪海的状况没有维融救市,不会死得很快,但是也离死不远了,你主修金融又在董事局,你应该很清楚。
我儿子和我一样,都是等死的人,嫁给他只是名义上的,虽然这有点委屈你,但是,我们死了以后,维融就是你的。你的孩子也可以继承维融,不过孩子要姓祝。还有在我死之前,你还不能拥有维融。我需要你陪在我身边学习集团的一些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