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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榕就知道是这样。
其实她母亲很好,心也很善良的。只要人家是真心待她的,她必然也回以真心。
叶榕抿嘴笑得温柔,歪着脑袋靠在母亲肩膀上,乖顺的如同个孩童般。
“唐家樊家如今肯定是翻脸了的,只是翻脸如此之快,不知道唐樊二位夫人会不会有些懵。又或者说,其实唐樊两家早已相互瞧着不顺眼了。不然的话,叶桃跟樊昕不会翻脸翻得这么快。”
“今儿这件事情,不过是个导火索。”
刑氏赞同女儿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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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榕母女猜得没错,天还没亮呢,翻家跟唐家就彻底撕破脸了。事发后,叶桃虽然跟着老太太回了侯府,不过,事发的时候,唐家也有嬷嬷丫头跟在叶桃身边的。
这些嬷嬷丫头回去后,自然得跟唐夫人汇报。
而且,樊家兄妹跟顾家谈判完后,回家肯定也得跟自己父母说。
樊夫人一听说是叶桃跟顾家二爷定下婚约,气得险些晕过去。勉强站稳了脚跟来,还不忘骂唐家几句。
“昕儿,咱们这是叫叶桃那个丫头给算计了啊。她故意诓你一起设计叶榕,却是一个计中计,她其实想算计的是你啊……是你的这门好亲事,我的傻闺女。”
樊宾闷着头坐在一边,默不吭声。自然,脸色也不好看。
樊夫人走过去问樊宾:“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家闺女这门亲事,没了,没了!如今,做不了正妻,只能给人家做妾去!”
她咬牙切齿,恨极了。
“我就说叶桃那个丫头一肚子坏水,你们偏不信。如今如何?吃亏了吧!”越想越气,却只能干跺脚,“咱们昕儿直肠子,哪比得上那个丫头。现儿人家做正妻去,昕儿为妾,日后昕儿日子可怎么过啊。”
樊宾终于慢慢开口:“也不是非得给顾家做妾,咱们家闺女,寻个门当户对的做正妻,还是可以的。”
樊昕如今却明显跟叶桃耗上了,且她自从看中了顾昶后,也再瞧不上别人。
若是从前,她可能也不愿意给顾昶做妾,可如今,为了樊家,有些委屈她必须受着。只要父亲哥哥能从中得到利益,只要樊家能够扶摇直上,她做再大的牺牲,都是愿意的。
樊英跟父亲是一个意思,也说:“妹妹另择佳婿,就算不如顾昶,但也不至于为妾。”
樊昕摇头:“如今不过才开始,来日方长,我必须争一争。”又难过,“只是父亲日后怕是要受些委屈了,那些同僚将士,总有些会瞧不上高门贵妾的。”
樊宾一直垂着头:“我们受委屈,无所谓,主要是你。昕儿,人生就是一盘棋,一步错,步步错,可没有悔棋的机会啊。”
樊昕:“女儿明白。”她态度坚决,“女儿已经决定了。”
又想起那唐姨娘来,樊昕凉凉扯了嘴角,说:“阿昶根本恨死叶桃了,她为正妻又如何?空有名分却不得宠,她日后也难有子嗣。我与阿昶却不同,他如今已经让我受了委屈,日后定会更加好好待我的。”
“那唐姨娘不就是仗着得宠,才横了那么多年吗?如今女儿就要让她们母女尝尝她们不曾尝过的滋味。”
说来也是好笑,樊昕素日最是瞧不上高门贵妾,如今却甘愿为贵妾。唐姨娘为妾专宠数年,如今女儿叶桃却成了她素日里口中常常嘲笑的“悍妇”。
因果循环,一切都是报应。
才过正月,顾家果然如约上门提亲。一应程序都走得很快,因叶桃岁数也不小了,加上叶家怕夜长梦多,所以,婚期尽量定得很近。
只不过,为了不显仓促不失面子,再着急,也得准备两三个月。
婚期一定,叶家就开始忙起来。
叶桃嫁入顾府的日子已经算很早了,但叶家人没想到,樊昕这个贵妾竟然更早。得知这个消息后,唐姨娘气炸了。
“一个妾,凭什么比桃儿这个正妻还要早入府。”话中意思,是瞧不上妾的。
可话一出口,却是打了自己的脸。
刑氏只觉得如今这个局面真是好笑极了,以唐姨娘的立场,说出这些话来,是再滑稽不过的。
刑氏早打听了消息,于是更是激唐姨娘:“顾家不是那么没规矩的人家,不会连一两个月都等不及。我差人打探了消息,说是那樊家丫头怀了身子。这也没法子,都怀上了,不早早入府去,像什么话?”
见唐姨娘气得瞪圆了双眼,刑氏又道:“三姑娘日后是做正妻的人,是一房的主母,气度得大,眼界也得宽阔些。她是明媒正娶进顾家的,与那些被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顾家的妾不一样。”
“所以,何必自降身份与那种人一般见识呢?没由得自寻烦恼。”
刑氏这话说得高,瞧着是在骂樊昕,其实也是在内涵唐姨娘。
偏唐姨娘因身份问题,怎么说都不是,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吐出血来。
唐姨娘只能怪女儿肚子不争气:“你肚子怎么没个动静。”
刑氏立即指责:“你可是糊涂了,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三丫头可不像你,她去顾家是做正妻的,你那不入流的一套,她可用不上。”
“依我看,这些日子,三丫头还是呆在老太太身边听教诲吧。至于你这个姨娘,能少见还是少见的好。”
唐姨娘如今不敢横了,只能应着。
二月春闱考完,三月会试放榜的时候,顾旭也快马加鞭从南境赶回了京城。
第68章
会试放榜这日, 又是三年一度的举京沸腾的日子。从大早上天亮开始, 但凡参加会试的学子、或者学子的家仆, 就陆续候着了。当然, 也有凑过来瞧热闹的百姓。
于是, 街上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每回隔三年乡试、会试、殿试放榜日, 朝廷都会派兵来维持秩序,以防发生踩踏事件。也恰巧, 顾旭正好这日从南境之地赶回京内。
安泰一边前头劈路, 一边回头对主子说:“爷, 可不巧了, 今儿是会试放榜的日子。这路上,可有得堵着呢。您瞧,御林军都被派来了。”
顾旭放眸探去,果然见四处都有身披银甲的御林军在。
收回目光来, 忽而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于是顾旭吩咐安泰道:“我先回去, 你留在这里等榜。等放榜结束了, 回来告诉我叶侯府二位爷的情况。”
他虽离开数月,但却知道, 叶萧叶千荣兄弟二人今年春时会参加会试。
见主子竟然还对叶侯府的大姑娘念念不忘, 安泰既为知情者, 难免要笑一笑的。但还没笑出来呢,目光触及到主子投落过去的冷厉的目光的时候,立即吓得收住笑容。
安泰忙双手抱拳, 应着说:“是,小的明白。”
很快,安泰便把叶萧高中叶千荣落第的消息带回去禀告了顾旭。而与此同时,叶侯府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今儿是放榜的大日子,从昨儿晚上开始、甚至可以说从前两天开始,刑氏就开始夜间失眠了。常常整宿整宿睡不着,就怕儿子这回乡试倒是过了,却又败在这会试上。到时候,又得再等三年。
萧儿年纪不大,等倒是等得起。只是,好不易一点点重新拾起来的自信心,怕是又得碎了一地。
到时候,这三年想必又是痛苦的煎熬。
这还不是最坏的情况,最坏的情况是,萧儿落第那叶千荣却得以高中。若真这样,虽然现在世子未必会再针对儿子,但,于儿子来说,这毕竟是丢脸的事情。
没有对比伤害或者还小一些,有了对比,有些伤害恐怕是无法挽回的了。
刑氏真是有操不完的心,操心完女儿的亲事,又操心儿子的前程。从一早上天没亮开始,刑氏就坐立难安。
陪在身边一同等候的叶榕、冯氏姑嫂二人其实也很紧张,不过,倒还算沉得住气。姑嫂两个对望一眼,而后冯氏起身,从奶娘怀中抱过儿子来朝婆母走去。
“母亲,您瞧高高,从一早醒了开始就在笑。说明,夫君这回定会榜上有名。”
冯氏正月里生的孩子,是个儿子,这几日刚出月子来。叶萧的这个儿子因为出生在他父亲赶着会试期间,所以,刑氏给他取了个寓意很好的小名,叫高高。
刑氏希望这个孩子可以给他父亲带来好运,会试可以一举高中。
高高是长房的长子嫡孙,所以,很得刑氏喜欢。从冯氏手中接过孙子抱在怀里,刑氏眉眼间皆是敛都敛不住的笑意。
“这孩子生得有福气,肯定能给他爹带来好运。”
刑氏话音才落下,外头被打发去看放榜的小厮气喘吁吁往里跑。刑氏一早吩咐过,若是看放榜的小厮回来,各门无需拦着,直接放人进来。所以,这小厮才得以一路顺畅一直跑到内院来。
“夫人夫人,中了,中了,咱们家大爷中了。”
好消息来得太突然,刑氏短时间内情绪波动起伏较大,所以在得知好消息后,竟然眼前有些黑,一时没站住脚。好在身边跟着的嬷嬷丫鬟及时扶住了她,刑氏怕伤着孙儿,立即把孩子递回去给冯氏。
“可看真切了?”刑氏容不得半点错处。
“小的识字,瞧得真真切切的,那皇榜上,写的就是咱们大爷的名字。”那小厮跑得口干舌燥满头大汗,为了证明自己没看错,甚至还说出了这回会试得中会元人的名字,“夫人,咱们家大爷是贡士了,是贡士了。”
贡士就差不多等同于进士,得中贡士者,四月会参与由陛下亲自主持的殿试。到时候,再由陛下亲自分出个三六九等来。
也就是说,贡士到进士,只要不作弊不犯错,就只是名次的区别。不管是一甲进士及第,还是二甲三甲的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刑氏都是满意的。
当然,若名次能靠前些,当然是最好的。
刑氏正准备问魏昭的情况,那小厮率先回了话:“夫人交代小的顺便打探一下魏家二爷的情况,小的也打探到了。魏家二爷跟咱们家大爷一样,都中了贡士。”
“只是……”
“只是什么?”刑氏忙问。
那小厮道:“只是咱们家三爷没中,小的前后找了几遍,也没看到三爷的名字。想来,或许是小的看漏掉了。”
只要她儿子萧儿高中了,刑氏便不在意叶千荣中不中。他中了也行,不中更好。
心里虽有些舒坦,但刑氏面上却不显,只道:“三爷年纪还小,不中也在意料之中,三年后再考就是了。”
虽然叶千荣没能中贡士老太太心中有些遗憾,但嫡长孙叶萧中了,老太太还是很开心的。等刑氏带着女儿儿媳孙子去百福院的时候,老太太就琢磨着了:
“之前萧哥儿中举人的时候,你说不大办,怕影响几位哥儿。又说中举只能算成功一半,万不能掉以轻心。如今中了贡士,总可以大操大办一场了吧?”老太太道,“再说,之前的那顿家宴,出了那种事情,也是晦气,我都觉得对不住萧儿。”
刑氏笑着:“办肯定是要办的,但不急于这一时。反正殿试就在下个月,等殿试具体名次出来再说。”
又看向高高,说:“到时候,或许可以跟咱们高高的百日宴放一起办。他们父子双喜临门,同乐。”
“你这个想法甚好。”老太太欣然答应。
想着与魏家的约定,老太太又问刑氏:“我特意派人去问了,那魏家小哥儿也中了。这回,该是得议他跟榕儿的亲事了吧?”
老太太心里也是替叶榕这个孙女着急的,下头三个比她小的都有了具体的着落,就她这个嫡长姐,如今婚事还没敲定。
过了年,她都十六岁了。
刑氏点头:“我想,魏家二夫人可能就这几日会登门吧。已经等了这么久,倒是不急这一天两天功夫。”
老太太始终担心,只要叶榕亲事一日不定下来,她就觉得会有变数。
“魏家不会反悔吧?”
刑氏始终笑着,在老太太面前,她态度始终很好:“不会。那魏二爷与萧儿交好,我是信得过他的人品的。还有那魏二夫人,人也磊落坦荡,说一不二,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那就好。”老太太是没什么主见的,如今家中一应庶务都是刑氏当家做主,她对这个儿媳妇也是十分信任,“你说信得过,那便是没事的。”
又笑着:“年前年后,桐儿桃儿姐妹的亲事先后都定下了,如今,我一颗心就全部挂在榕儿身上。哪日她也寻得了如意郎君,我便不愁什么了。”
老太太虽然有时候昏庸不太靠谱,但刑氏也知道,老人家待她的一双儿女也是真心好的。也是正因如此,刑氏对她老人家也十分恭敬。
刑氏也知道,这个婆母出身不高,也就不能指望她眼界多宽、有多深明大义。婆母郑氏的父亲,从前只是京城里一个六品小官,是因为郑家双亲无意中救了老侯爷一回,所以,当年的太侯爷跟太夫人便做主,替两人定下亲事来。
她公爹老侯爷为人倒是十分不错的,多年来,倒是一心待老太太这个妻子。有过通房,但婚后就打发婚配了。
或许他知道自己所娶的妻子没有能力打理得好后宅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直以来他老人家后院倒是干干净净的。老侯爷老太太虽说不上多恩爱,但,老侯爷对老太太这个妻子,是绝对尊重的。
刑氏有时候想想,自己这个婆母虽然一辈子浑浑噩噩糊糊涂涂的,但倒是个幸福的小女人。儿孙大多都出息又孝顺,虽然偶有一两个败类,但大部分还是好的。
从太夫人去世,到她这个儿媳妇进门,老太太总共也就管了几年中馈。
她乐得清闲自在的人,每日就喜欢含饴弄孙。她这一辈子,除了烦愁几个孙女的婚事外,倒没愁过什么。
刑氏有时候想想,倒还真是有些羡慕这样的人。
人简单,日子过得自然开心。
魏家那边,二夫人得知儿子高中后,很高兴。她聘礼什么的一早就在准备了,就等着儿子高中后上门提亲去。
所以,魏昭才从外面回来,二夫人就差自己的人去叫了。
魏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母亲喊他去做什么。
其实他是被父亲的人从外面叫回来的,魏昭略迟疑一瞬,对父亲身边的人说:“你先去,我去母亲那里一趟,一会儿就去父亲书房。”
第69章
魏昭先去了母亲那里,魏二夫人看到儿子来,就高兴的说:“喊你来就是跟你说一声,这些日子,多在家呆着,少出去鬼混。就这几日,你便随娘一起去叶家提亲。娘明儿去一趟玉郡王府,请老太妃做媒人。”
魏昭点头同意。
又说:“儿子会在娘备好的聘礼上再多加几件,到时候,娘告诉儿子一声。”
魏二夫人是了解儿子的,既然是他精心准备的聘礼,便不可能是那些俗气的金银玉器。想着那叶家丫头喜好书画,好像最爱临摹王叙阳的字跟收藏张秋水老先生的画。她儿子虽有时候混,但一旦认真做起事来,还是十分稳妥靠得住的。
所以,这回想必是投其所好了。
“你是寻到了王叙阳的真迹,还是又买着了张秋水老先生的山水画了?”
见母亲一猜便着,魏昭笑着道:“知子莫若母,真是什么都瞒不了母亲您。”
魏二夫人就说:“当然,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了解你吗?你小子从小鬼机灵,也就骗骗外头那些人,哪里瞒得过你娘的双眼。”
魏昭面上笑容忽而一滞,有某个瞬间,脸上表情似是没有挂得住。不过,也就一闪即逝的变化,魏二夫人自然没有觉察到。
“是,母亲您说得对。”魏昭依旧笑着,只是那双眼睛倒是含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儿子从小再浑再调皮淘气,鬼点子再多,也都瞒不过母亲的,儿子是母亲一手带大的。”
魏二夫人不想跟他煽情,就打发他走说:“喊你来就是跟你知会一声,免得你在外头跟几个朋友喝了酒,就忘了。既是决定收心娶妻好好过日子了,就得拿出态度来。日后,少去外头混。”
魏昭忙应着说:“儿子听母亲的。”
从母亲院儿里出来后,魏昭直接去了父亲书房。
魏二老爷不过也才不惑之年的年纪,生得高大威猛,瞧着十分严肃威严。魏昭去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的书桌后面伏案办公。
见儿子进来了,眼神示意他先坐。待得他把手头上的公文处理了,这次走了过来。
见父亲过来了,魏昭忙起身。但还未待魏昭行礼,如往常一样,二老爷立即就指着椅子,让他坐。
魏昭坐下后,二老爷这才也坐下来。
魏昭知道父亲找他来要说什么,二老爷也知道儿子肯定猜得到他寻他来要说什么,所以,也不必绕弯子,直接说了道:
“下个月殿试,你可想过他会认出你来?”二老爷本就生得威严,此番沉着张脸说着重要的事情,就显得他更加严肃了。
在父亲面前不比在母亲面前,所以,魏昭早收了玩世不恭的笑,只认真回答说:“这个不必担心,殿试为时一天,早去晚归。再说,都是拿了题目各自考各自的,天子当日未必会驾临。”
“就算驾临,被儿子遇到了。早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会认出儿子来。”
魏昭不是莽撞大意的人,他既做了考试的决定,自然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的。好在,他的这张脸,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
魏二老爷虽然也觉得未必就那么巧,但总归是冒险的事情,总得事先想了万全之策才好。有了应对之策,方进可攻、退可守。
“当年你才四岁,如今你外头装出来的性情,也与从前大相径庭,他倒真未必认得出。或许,的确是我多虑了。”
默了会儿,魏二老爷又说:“这件事情暂且不提,但是你跟叶家姑娘的亲事……”
“亲事儿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是值得儿子一辈子牵手走下去的人。”魏昭在父亲面前一再保证,“叶侯府的这个大姑娘,聪慧灵敏,蕙质兰心,她是儿子真心想娶回家的女子。”
“儿子办事父亲素来是知道的,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是决定迎娶,自也做了完全准备。”
“你想好就好。”魏二老爷道,“毕竟你的婚姻大事,我与你母亲也做不得主,最后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
又说:“不过这样也好,你总不娶妻,倒也惹人怀疑。如今为了佳人‘浪子回头’奋力一搏走仕途之路,倒也说得过去。”
从前魏昭心不在庙堂而在江湖,其实也是想用纨绔子弟这样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结交三教九流,其实也是在各方遍布势力。
如今根基打稳了,按着计划,自然也该回庙堂了。
只是有了前世的经验,这辈子,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出手。出手越快,露的破绽就越多。既然未卜先知了,自然是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这些年他就安安稳稳的娶妻生子,顺便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找个事先做着。至于别的,自然是等顾嬴两家两败俱伤后再说。
魏昭知道叶萧也中了贡士,他实在高兴。所以,见过父亲母亲后,他又急忙忙准备出府去,却半道被魏三截住。
“二哥去哪儿?”魏三就知道她二哥应付完爹娘后肯定又要跑,所以,她早早便猫在父亲书房外面等着呢。
魏三双手叉腰,撅着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指着魏昭说:“你都是马上要娶媳妇的人了,能不能为了你未来的媳妇安安分分在家呆着啊。难不成等榕姐姐过了门,你也要这样继续外头混着?”
“不是做妹妹的我说你啊,你也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能不能有点责任心啊。”魏三小嘴叭叭叭,说得一套又一套的,“唉,我们女人真是命苦啊,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做官走仕途,更不能习武行军领兵上战场打仗。一辈子,都只能依附一个男人,空有满腹才华,却得不到好的发挥啊。”
“便是嬴王府的大郡主又如何,她活得算是潇洒恣意的了,可成了亲后,还不是得做太子爷的贤内助。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这些有才华的女人谋点出路啊。”
妹妹小嘴能说,魏昭又不是头一天才知道。所以,笑着耐心等她感慨完后,才说:“二哥带你去个地方,你去不去?”
魏三嫌弃:“哼,酒肉之地,我才不去。”
“叶侯府也不去?”魏昭说。
魏三一愣,立即反应过来,脸色也来了个大转弯。
“你要去看榕姐姐啊?”魏三开始缠着她二哥,“那我愿意去。”
“去就跟上,别再唠叨了。”魏昭纠正她,“你去看你榕姐姐,你二哥是去看你叶家大哥……他儿子的。”
魏三心里哼:看别人都是幌子,就是去看榕姐姐的!
但魏三识趣,此刻得求着她二哥带她出门,当然不会拆他的台喽。
魏三是见过高高的,当时冯氏还在月子里的时候,魏三跟她母亲魏二夫人一起来探望过的。
上次见高高的时候,他还是个红彤彤皱巴巴的丑娃娃,现儿再见,已经是个白嫩嫩粉嘟嘟的胖小子了,皮肤又细又滑,眼睛又大又黑,还会冲人咧嘴笑……魏三可喜欢他了。想要抱上一抱,又怕人家嫌自己小,不肯让自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