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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我随着刘柏书的这句话放空了挺久,“你让我想想。”刘柏书的介入让我觉得脑子真有点乱,一时没理出头续来。
他还是没松手:“行啊,你想想呗。我不急,你慢慢想。那个比赛的事,咱可是说好了的,今天晚上8点,准时来啊。”
我也就这么被他牵着一直走到宿舍门口。事后我都对自己的模糊态度强烈鄙视。但是我没有拒绝刘柏书。原因是:我想谈恋爱的对象不想和我谈,我只能找个想和我谈恋爱的先谈谈看。
//我送你吧
在这天晚上,刘柏书“小组赛出线”,成为十佳候选人之一;然后当众热情地拥抱了我,事情就变得越来越乱,我自己都没法理清楚了。我和刘柏书的关系昭然若揭。
自从我们成为公认的一对之后,我就不那么热衷地去上金融工程那门课了,这并不是说我已经能够彻底抛开陆优,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只是我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热衷于想他,因为从厦门那件事中我知道,想他不会对我或者他有任何好处,反而对自己是种折磨,人都是会主动趋利避害的吧。
有那么几天在图书馆刚好坐在陆优对面,我还是会在午间的时候趴在桌上,偷偷眯着眼看他,享受这一小段我们俩的时光。陆优还是和原来一样,去倒水的时候会帮我带上一壶。其他什么都没改变。
我和刘柏书一块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陆优多半有课,自习了没多久就背包离开。
学校的十佳歌手决赛正在风风火火地拉票中,夏天不约而至。
北京的夏天以雨多著称,眼下就能听见外面轰隆隆的雷电声。天色很快暗沉下来,乌云密布,雨势很大,砸在窗玻璃上“劈趴”作响,在地下砸起来一个个的小水坑。
本来想等雨小点儿再回宿舍,一直到晚上9点,图书馆关门的时间,雨还没有收势的迹象。这场雨下得比较突然,没多少人带了伞,刘柏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和朋友聚完会,在国贸那块繁荣的地皮上,风雨飘摇地等了半小时车未遂。
我在图书馆门檐下给姚丽打了个电话,发现她也在学院楼的门檐下和我一样的苦恼。
“我送你吧。”陆优走近了和我说,手里拿了把蓝色雨伞,上面印着tcl。
他浑身上下打湿了许多,眼镜上挂了一层薄雾,半点不像个带了伞的人,看样子已经帮助不少同学引渡回家了。
我很意外,一边心里面想着我这个时候得有骨气点,宁愿淋着雨回去也不接受他送;一边点点头:“好啊,那谢谢你了。”
北京的排水系统搭建得非常不完善,一到了下雨天就和“水漫金山寺”似的,眼下雨水已经积到小腿肚了。我把裤腿卷在膝盖上,但无奈穿了双球鞋,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等我一下”,陆优一路小跑,没了身影。过了好一会,才看见他撑着伞,推了辆自行车回来。他示意我:“坐上来。”
我把球鞋提在手上,坐在他车后座,帮他撑着伞,他推着自行车往宿舍走。
雨还是在一直下,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路灯格外明亮,将这个夜晚照得朦朦胧胧。
“你今天怎么会带伞?”
我只能看见陆优半个侧脸和后脑勺,他穿了件再普通不过的黑色短袖,卡其色的长裤卷在膝盖上。皮肤很白,陆优的眉骨比眼睛要高一些,有点像西方人,显得眼睛挺好看的。
“这几天经常下雨,就备了一把在身边。”
“哦…唉呀”突然车身非常不稳,好似是碾到了地上的一块大石头,我有点没找着重心,身体一歪,脚就踮在雨水里,刚接触到地上的积水反射性地想抬脚,结果身体就完全控制不住要向前滑倒。
肩被人抓住,我从来没想到陆优那么瘦,力气还挺大,真给我掰回来了。
我再扶着车尾坐在车上:“谢谢你呀。”
他也调整了一下推车的姿势,再回过头来看我,“没事吧。”
“嗯。”我揉了揉肩,似乎那里还有掌心余留的温度,“你明年就毕业了哦,实习找好了吗?”
//陆优?我在你这是没有机会了?
学院的师兄师姐一般在毕业前两年就开始找实习,这样可以在简历上增加经验,为找到个好工作加分。
陆优点了点头:“嗯,在中泰证劵公司做研究员。”
“那你暑假不回湖南了?”
“可能没时间回去,答应了高老师做助教。”高老师是我们系的一位老教授,他在暑假开了门通俗易懂的经济课供那些读暑期学校的学生选读,听说一直很热门,得砸不少选课点才能选上。听到高老师让陆优做助教,我不禁再次肯定他的智商,而且还莫明地开心。
“听上去挺不错。”一时间有点冷场,我再找了个话题:“我今年暑假要军训了,据说要脱一层皮啊。”
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但他似乎在轻笑,肩膀有轻轻地抖动,“没有那么吓人。”
我苦恼地说:“挺吓人的,我听辅导员说我们今年在大兴,那地方宿舍没空调,而且教官特别严,都是顶着大太阳练军姿的,连吃饭前都要先扎半小时马步。”
“是么?”
“你不是军训过嘛…”说到一半,我才想到陆优的本科不在b大,“你们那时候军训严吗?”
“…还成吧。我那时候有事没参加。”
“故意逃掉的吧?”
“我爸身体不好。”
“哦…”我突然想起杜少图曾经和我提过,陆优的爸爸因为上了年纪,身体一直不太好,他有好几次中间请假就是为了回老家照顾他。我用眼睛偷瞄他,没看见他表情有变,试探性地问:“他怎么了?”
“血压有点高。”
我点头说:“我爸也高血压,平时要注意点生活习惯。让他少喝酒,湖南吃的东西味道太重了,高血压的人要吃得清淡一些。”饭局上的觥筹交错必不可少,我爸就是因为喝酒太多血压一直居高不下。
他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我安慰他说:“等你以后毕业了,就可以把爸妈接到北京来了。这边老年人活动特别多,个个身体都特别结实。”
“嗯。”
雨没有停的趋势,我话也多起来,“你更喜欢湖南还是北京呀?”
“更喜欢湖南吧。”
我有点失望,“为什么呀?我觉得北京挺好的啊,除了天气差点…”
“一般人大概都会更喜欢家乡或者本科的城市。因为那里的环境更熟悉,在记忆里也更单纯吧。”
我想他说的也对,如果让我选,不管和世界上哪个城市比,我也觉得北京是无可替代的。
“那你本科的时候玩社团吗?”
“不太玩,中南的社团不像b大那么多。”
我笑:“也是,我觉得你不像热衷于社团活动的同学。不过参加社团一定得要毅力,我大一入学的时候参加了25个社团。现在还去的也就2、3个。”
我们刚好路过南配殿,门前挂着一条很大的十佳歌手复赛的横幅,红底白字在大雨中仍然很鲜明。
我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平常经常去唱歌么?”
“偶尔去几次,杜少会弹吉它,挺喜欢唱的。上次复赛你男朋友唱挺好的。”
我愣住,“…你说刘柏书?”
“嗯。”
那他一定也知道我和刘柏书在复赛时拥抱的事情了。我正处于和刘柏书的“暧昧”阶段,虽然接受了他的表白,但还没有进展到有任何亲昵的动作,到目前为止,我们最过火的还是那个复赛上的拥抱。但这件事我绝对不想让陆优知道。
心里莫明地烦躁起来,我解释:“刘柏书不算是我的男朋友。”
陆优没有回答,依然推着车往前走,他身上几乎全打湿了,t恤贴在脊背上。
我跳下车,捉住自行车后座,示意他停下来。
陆优转过身,有点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许深深,雨下得挺大的。”
雨下得大不大要紧吗?反正他已经淋湿了,我也没打算干着回去。总之现在如果不和他把这事说清楚我今天肯定会烦得睡不着觉。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不好的?前几天才追着你跑,后几天就和刘柏书好了。刘柏书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同学,我是在考虑要不要和他在一块。因为我和你是没戏了。”话刚出口,我就对最后一句话说得太死感到后悔,即便是要说“没戏”也不是应该我说吧?
“是吧,陆优?我在你这是没有机会了?”我再补了一句。
他挺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神情有点惊讶,还有点…苦恼。眉心微微拧着,雨水顺着眼镜的边框流下来,镜片上有些模糊,看不太清楚他的双眼。
我伸出手去擦了擦他的眼镜,抹开了薄雾,然后看着他。
这么对峙了几秒钟之后,他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开始推车。
我在原地不知所措,也没有再拉他逼问的勇气和力气,只好坐在后座上,听到车轮滚动和雨水哗哗的声音,就像我的表白,一次一次被他抛在身后。
//你的酱香牛肉面!
这天晚上淋雨之后,我感冒了。刘柏书在给我买了两次药之后,顺利被我传染,两人走到哪都带一大盒抽巾。
“我说许深深,临到期末了。你是不是有件事给忘了。”在倒数第二节网球课下课之后,刘柏书收好拍子,带着些许因为感冒的鼻音,对我说。
“什么事啊?”
“十佳歌手复赛前我和你提的那事。”他戴上帽子,挺轻松地看我。
“唔。”
“同意了?”
“…”
“不说话,我就算你同意了”,刘柏书笑起来,抓起我的手,“许深深,是不是我不提你已经完全忘了这事了啊?”
“刘柏书,我问你个事。为什么是我呀?”
刘柏书没有想太久,“因为我们比较合适。”
我还没进入角色,脑子里在想:我许深深也可以谈恋爱,没了谁不行呢。
大一正式放暑假之前,班主任给大家派了些任务,就是利用暑假第一个月的时间去做调研,调研课题不限,只要是管理类方向都可以。隔壁宿舍的可乐和刘江都是湖南人,所以他们四个人决定去凤凰古城调研个性物件店铺的盈利情况。
可乐来我们宿舍邀请大家的时候,极尽地主之宜地给我们描述了湘菜的美味,凤凰的神秘以及湘西三绝。
我很心动。
所以我第二次来到了湖南。湘菜确实好吃,尤其是小炒肉。凤凰古城和中国其他的古城没什么两样,比丽江还小那么点儿。我们宿在沱河边的客栈里,屋檐下挂着叮铃铃的风铃,迎风摇曳。在各种招展的小店间穿梭的是青石路,有点滑有点凉。晚上坐在靠河的吧台上,听着酒吧歌手唱着歌,看着流浪情侣谈着情。
古城到了晚上开始生动起来,喧闹的灯光里搅拌了噪杂的人声。
我们一行七个人坐在沱河边高高的围墙上,喝着啤酒,一会儿说一会儿笑。河中央漂着两条木船,船中央有当地姑娘在表演对歌。我趴在可乐的背上写明信片,要寄给陆优,上面写着:我也觉得湖南是个不错的地儿。
我想本来我和陆优的交集就仅限于此,虽然我那么喜欢他,但这事儿真的没办法。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些“不可能”让你觉得无可奈何,想争取也找不到门路。这不代表我对他死心,我只是能够接受“他可能现在,甚至在以后,不会是我男朋友”这个事实。
一个星期的调研结束之后,我们七个人分道扬镳。我选择了火车回北京。火车这个交通工具在我的印象里是非常浪漫的,因为我在这趟轰隆隆的列车上邂逅了陆优。铁轨两旁的风景快速地向后平移,似乎把那个车窗座位旁的面色腼腆的陆优留在了车尾。
我抵达长沙火车站的时候,是下午1点半。长沙到北京的列车在3个小时之后发车。我在车站旁的牛肉面馆避个凉,打开相机一张一张浏览凤凰的照片。
“你的酱香牛肉面。”
“好,谢谢。”
大碗牛肉面端上来的时候,上面冒着热气,饿了一个上午吃上去还挺香。抬起头来的时候我愣住了。
靠门边的座位上那个穿蓝色短袖的人居然是陆优!他旁边放着个不大的行李包,刚吃好饭,眼镜还摆在桌面上。
这算是“天赐良缘”吗?一定是,我再也不会怀疑这点。这次偶遇给了我“遇鬼杀鬼,遇佛杀佛”的澎湃气势。
//好巧呀,陆优
陆优看见我的时候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愣了几秒钟才开口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和同学在凤凰做暑期调研,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不会回湖南的吗?”
他扶了扶眼镜:“我姐家里出了点事情。”
我看着他的眼睛笑,“好巧呀,陆优。”
我看见他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我说:“你记不记得寒假的时候,你说‘如果我下次来,你会带我转转’。”
他愣了一下,“记得。”
我收拾好包,笑着说:“那我和你一块回去,这次你可得尽地主之宜了吧。我继续做我的暑期调研。”
这次他居然没有拒绝我,只温和地说,“嗯,好啊。”
陆优的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退休工人,他有个姐姐叫陆佳,比他大5岁,已婚,在长沙的报社工作,但最近因为和老公吵架,所以回娘家住着。
知道这些信息很意外,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把我带回家。
他家在一栋6层楼高的旧楼里,住在4楼——402。简单的三室两厅,客厅里是黑色的猪皮沙发,有一些年头了,上面有不少裂痕。
他在用湖南话和他妈妈解释,我想大概的意思就是我是他同学,来这边做调研,所以他要招待我一下。
我把在旁边买的一些水果和礼品递过去给她,“阿姨好。”
他妈妈大概有50多岁,身形较胖,朝我看了看,然后似乎在和陆优商量着什么。之后她替我倒了杯茶,用方言问了我句话。
“妈妈,你要说普通话。要不然她听不懂。”陆优开口提醒她。
她妈妈点了点头,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了问我学校的情况。
“你一个女孩子来这边做研究?”
我点头,如实道:“阿姨,我们是几个人一起做的,有同学去凤凰,有同学去长沙,我刚好在这边碰到陆优。”
“小许是哪里人?”
“我是北京人。”
“怎么想到来这里做研究啊?”
“有不少朋友都是这里人,听他们说这边挺有意思的。”
“哦,那你先坐坐,我去做饭。”
陆优端了盘西瓜,递了一块给我:“我们这里地方小,半天也差不多逛完了,你先把东西放我家吧。”
我啃了一口,眉开眼笑:“好。”
在我的要求下,陆优带我去了他的高中。这是个巴掌大的中学,教室里只有哑哑作响的风扇,即便是在暑假,教室里也座无虚席,他们在补课。
我听到他说一个班有90个学生的时候很吃惊,“这么多人啊?我们那边只有30个人。”
“这里都是应试教育,教育资源也比较紧张。”
我抬起头看他:“你那时候是班干部吗?”
“嗯,班长。”
“哇塞,你当班长?”
他愣了一下:“怎么?”
“你这么内向也让你当班长,我觉得像杜少图那样的,是比较典型的班长形象。”
他想了想说:“他高中肯定留过级。”
我被他逗笑了,走在操场上,“你那时候早恋吗?”
陆优迟疑了一下,“…”
我打趣他:“说说嘛,你要说了我也说。”
“没有。”
“那个女孩不是你高中同学呀?”
他有点尴尬:“不是,大学同学。”然后他有点不自然地补了一句:“她是我朋友。”
他说的是“朋友”,不是“女朋友”,听上去是在向我强调这点。如果追朔陆优对我有意思的源头,我觉得可不可以从这里开始?这是他第一次对我有正面回应。
那天晚上我在当地的一个招待所住了一晚。招待所的房间不大,但也算干净。我有点失眠,开着电视躺在床上给陆优发短信聊天,一直到2点钟我才有了睡意。
//顺利完成“本垒”
第二天我搭车回家,他送我到车站,替我拖着箱子拿着行李,走之前我主动拥抱了陆优,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但我坐上车之后确实看见他在车站站了很久,直到车缓缓向前驶去,他才转身离开。
这个暑假每一天都过得跌宕起伏。回到北京之后,我每天碰到什么新鲜事,都会向陆优短信提起,他的回信虽然字数寥寥,但总是很即时,已经足够让我对着每一个字回味许久。
陆优回家三天后返校,因为要开始他的暑假实习。
因为他的原因,我和爸爸说学校有些活动,也搬回了学校宿舍住。在一次晚上下课后,我和陆优约好一起吃晚饭,当作答谢他在嘉禾对我的招待。
我们约在学校旁边的烤串店,边吃边说起我和他第一次在这里吃饭,结果晕过去的场面。
“你当时是不是得吓坏了啊?”我好奇地问他。
他点头:“嗯,我差点以为是食物中毒。而且你倒下去挺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你躺在地上了。”
“啊?一开始我是倒在地上?”
“你倒下去什么也不管,好在那天地上还挺干净。”
“那后来呢?”
他似乎有点脸红:“后来我就扶你去校医院了。”
“喔…”,我点点头:“后面我记得,你背我过去的嘛。”
他低声解释:“因为扶着你没法走路,所以只能背过去。”
我开心地笑起来:“你不用解释,我什么都没想呀…”
陆优被我逗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拿起杯子喝了口饮料。
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宿舍,暑期的校园人不多,很安静,路灯将人影照得很长。我踮起脚 陆优的嘴唇的时候,虽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仍然紧张得手心出汗。
蜻蜓点水一样的 之后,我才敢睁开眼睛看他。有那么一秒钟的停顿,唇上有些柔软,陆优低头主动亲了我。
晚上我在床上辗转了很久,脑海中反复回味这个 ,舌尖上似乎还留有他的味道。在凌晨2点半的时候,我给陆优发了个短信:“你睡了吗?”
他很快就回了:“还没。”
“你在做什么呀?”
“批作业,你呢?”
“想你。”
过了很久,他才回了一条:“早点睡。”
我和刘柏书坦白了和陆优的恋情,出人意料的是,他似乎没有太生气,只是语带无奈道:“既然这样,你当时为什么还答应我?”
我没想出来怎么回答他,当时完全是我的自私作祟,“对不起。”
刘柏书没再说话,拂了袖骑自行车走了。事后再反观我和刘柏书短暂的“暧昧”关系,我认为他其实也并不是多么喜欢我,只是觉得俩人比较“合适”而已,因为在这之后一个月不到,他就再找了一个数学学院的女朋友。
我和陆优的进展好像有点快,在他23岁生日的那一天,我们顺利完成“本垒”,之 入了同居时代。可是话说回来,我对陆优的过去确实所知寥寥。我也问过几次他和王舒的过去,总是被他一言代过,似乎她只是他的一个老乡和同学。
//像个老头子似的
陆优研二的时候,我大二。这个时候我们俩的关系已经被除了我爸之外的众人所悉。为了表示对付安东这个好友的重视,我特意安排了一顿晚饭,正式引见陆优给付安东。付安东开着他那辆斯巴鲁停在校门口,冲我吹了个口哨:“上车。”
我走近车门,笑眯眯地对他说:“付安东,这是陆优,我男朋友。”
“你好,我付安东。”
付安东把车开得飞快,开了他那个牛x音响,大声问:“去哪吃?”
我说:“随便你。”
“那就‘那家小馆’呗,我订了座。”
“行啊。这么上心呀,付安东。”
付安东回头冲我嘿嘿一笑:“那当然了,好不容易您肯赏光和哥一块吃个饭。”
“那家小馆”是我和付安东定点聚会的地方,挺别致的一家饭馆,装修风格仿清式,里头的服务人员都是太监打扮,吃的是官府菜,挺对北京人的胃口。
将将落座,就听见付安东道:“许深深,你终于得手了啊。”
我把菜单递给陆优:“你点些爱吃的菜呗。”再抬头冲付安东坏笑:“那是。”
陆优只点了个青菜。付安东再添了几个常吃的菜,没看菜单特别顺溜地报了菜名给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