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悠悠心不老
- 另类小说下一章:岁月如此装X/后来的你好不好
我笑:“没看出来,您经历这么丰富。”
曾何贤扭头看我:“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是涉世未深?”
我点头:“算是,看起来不像这么屌丝的气质。”
他说:“我能把这当作表扬么,谢谢啊。”
我朝窗外望过去,天半黑,夕阳挂在天边,远处是线条柔和的平原,近处是染上余晖的草原,场面很壮阔,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开朗了不少。
我感叹:“真漂亮啊”
曾何贤说:“对啊,咱们祖国真是大好河山。”
天气有点凉,我本来有点感冒,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曾何贤说:“回车里吧,外面凉。”
我俩坐回车里,他开了音乐,周围挺安静的,我问他:“我觉得你生活习惯还挺洋派的,很少人出去玩这么一圈。”
他说:“别人不出去玩那是因为有家室,我这没牵没挂的。现在我同学孩子都管我叫叔叔了。”
我赞同他:“是啊,我们公司的实习生都是90年的,看着他们真惭愧啊。”
“你不用惭愧,你长得小,今天头一次见面,我还以为你是刘希同学呢。”
我笑道:“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假啊?”
“特别诚心。我发现我挺吃亏的,怎么每次我说实话的时候别人都觉得我吹牛。我的形象这么靠谱么?对了留个手机号吧,之后多联系。”
我和曾何贤交换了手机号,尔后再流连了一会,再开车回别墅。
事后刘希私底下和我说,曾何贤对我挺有好感的,可以试试。我笑笑答应了。大概在刘希眼里,我已经被划入剩女的人员里。
//小姑娘对陆总监有意思
46.
年会定在圣诞节后一天,公司在北京酒吧街里包了个叫“Judy”的酒吧。这个酒吧我来过几次,是古典欧洲的装饰风格,玲珑的尖顶上挂着繁复的水晶灯,彩色的琉璃窗反 色彩斑斓的灯光,随处可见的玫瑰浮雕也算得上别致,很适合办年会。
我踩了双恨天高,因为两男两女的主持人中,有一位是吴莎。
她的妆面很漂亮,穿着黑色的裹胸裙,长发用金色的发带绑起来,我们公司的众位男同志看着眼睛都直了。
我去卫生间补了个妆,鞋是新鞋,很磨脚,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差点滑倒正好撞在人身上。对方扶住我:“当心。”
我抬头,是陆优。他穿了件黑色竖条纹的衬衫,衬得皮肤更白皙了,身上有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
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什么时候,连陆优都开始用香水了?
他指了指唇边:“口红。”
我不明就已:“嗯?”
“这里,有口红。”
我反应过来,赶紧用手在唇边胡乱擦了擦。
陆优伸手在我唇边很轻地擦了一下:“好了。”他这个动作结束,两人都愣住。
“哦,谢谢。”匆匆向他道谢,再擦肩离开。
年会的时间从6点开始,一直到12点,整个安排是先用晚餐,接着各部门表演节目,最后大家互相交谈。
公司里不少员工都多才多艺,我们部门的张丘还有模有样地表演了个帽子舞,真让跌破眼镜。
投行部的节目自然是由吴莎做压轴。其实她都不用表演,就在那台中间一站,就够夺目的了。
吴莎拿着话筒,袅袅地说:“下面这首歌,想邀请我们部门的一位男士上来和我一块唱。”
不愧是主持人,气氛一下就 了。我扫了一眼台下,投行部的男士个个都正襟危坐,挺直了身板,等着翻牌。
吴莎朝后排角落的地方袅袅地笑了笑:“陆总监?”
嘘声一片,全公司都开始起哄“陆总监、陆总监!”
陆优没有起身,推托道:“我不行,麦克你上吧。”
起哄声此起彼伏,似乎所有人都挺感兴趣这样的搭配,主持人带着大家一起喊:“陆总监,来一个!陆总监,唱一个!”
没有僵持太久,陆优怕是也不好意思把人美女晾在那,终于在众人欢呼中起身往台上走。
其实我也挺好奇陆优唱歌是什么样子,印象里还真从来没有听过他唱歌。
吴莎和陆优商量了一会,选了首“广岛之恋”。
音乐响起来,灯光打在他们身上,吴莎看着陆优,唱声很甜美。
旁边的张丘用手肘碰了碰我,低声说:“我看小姑娘对陆总监有意思。”
我说:“有么?”
“是啊,之前交节目单的时候,她就说想和陆总监一块表演。”
男声响起,我抬头看台上的陆优,真是恍如隔日啊,他如今懂得穿上笔挺的条纹衬衫,戴上简洁的银色袖扣,自如地登台和女孩对唱情歌。
什么改变了他?
我知道肯定不是我。虽然我曾经极希望他是个懂情调懂浪漫的人,但起码我没赶上这个人的转变。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一曲结束,掌声响起,台下开始疯叫:“抱一个,抱一个!”
台上这两人,今天的衣服像是配合好了似的,挺相衬。
陆优冲大家笑了笑,准备下台。
吴莎倒是落落大方地张开双臂,“那就响应群众呼声吧?”
场上似乎僵持了一会,陆优一只脚已经迈下台阶,回头看着吴莎很惊讶,他旋即下台拍了拍麦克的肩:“我已经有幸和美女主持唱了首歌了,接下来还是把福气传给我们部门里最年轻的麦克同志吧。
麦克的嘴角乐得都快咧到耳根了,“谢谢领导,来年一定努力工作。”说完,就乐颠颠地跑上台去拥抱吴莎。
大伙又开始哄笑。
节目表演完,领导开始每桌敬酒。国内大金融机构都算半个政府机构,酒文化必不可少。领导们喝酒都是一把好手,上来两杯茅台,躲都没地儿躲。
我要是红酒还能喝点,白酒彻底不行,等到全部领导走完,已经头晕脑胀,浑身发热了。
接下来,轮到我们敬领导了。年会上碰杯子就是往死里喝,由头很多,先是领导感谢大家一年工作辛苦敬一轮,再是我们感谢领导管理有方回敬一轮,接着就是同事之间挨个儿敬一遍。年会这个时间安排得刚刚好,第二天就是元旦,喝趴下的战士们刚好加家好好休息。
张丘问我:“许经理,咱们一块去敬孙总一杯?”
我看东西都有点重样,扶着沙发椅坐下来,有气无力地和他说:“我不行了,歇会儿…慢点再去…”
脑袋困得很,现在就想趴那睡一觉,完全没法想事。
昏昏沉沉之中,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放了块东西在我手里,好像有声音在我耳边说:“把它吃了。”
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好喃喃说:“让我睡一会…难受。”
有人把什么东西送进我嘴里,它尝起来很甜,有点滑,像是…巧克力。
再过了一阵子,我总算是缓过来了,像是睡了一觉,睁开眼看见陆优坐在我旁边。
他应该也喝了酒,正用手支着撑角休息。
周围还有人在觥筹交措,不少人喝得都是满面红光。还有那些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基本已经战亡,或者是爬起来准备第二轮。
“你又低血糖了?”陆优睁开眼。
我拿起水喝了两口:“大概是,喝了酒就会这样。”他是知道的,就在学校西门的烧烤店,很久以前,我也这么发作过。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那就少喝点。”
我说:“你喝完了?”
“我没喝。酒精过敏。”
这话说得挺好笑,他和我爸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俩人喝了一整瓶茅台。我不想提醒他,可能人已经把这些都忘了,在职场上戴一层面具,对他而言不是坏事。
我说:“哦。”
陆优补充了一句:“在财政厅的时候,把肝喝坏了,后来再碰酒精就反胃,喝不了。”
我说:“哦。”
他环顾了四周,问我:“我看差不多了,再喝也记不住谁是谁。和领导打声招呼,我送你回去吧。”
我头开始疼起来,摆手摇头说:“不用了,我慢点打车回去。我去找找孙总。”
他缓缓道:“孙总已经走了。走前说让我带你回去,这个点儿外面打车不好打。而且你穿这样,一个人出去大家都不放心。”
我说:“那行吧。”
出Judy之前,陆优被人叫住,是吴莎。她脸得很厉害,看样子被灌了不少。
“陆总,我听他们说你没喝酒,能不能捎我一段,我家离你家不远,你把我放在好打车的地方,我再打个车回家。”
陆优看了看我,我说:“一块吧。”
//今天晚上,你想留在这么
金色的车很好找,我和吴莎坐后排,陆优发动车子说:“吴莎,我先送你吧。”
吴莎应道:“谢谢陆总。”她开口,一嘴的酒气。
我问她:“喝了多少?”
“七八杯吧。”
“你第一次喝这么多吧?”
吴莎点了点头,随着陆优有个急刹,她很不舒服,差点要吐出来的样子。
我拍了拍她的背,劝她说:“你一个实习生,这么卖力喝酒干什么?”
吴莎皱着眉,把车窗摇下来透了透气,闷着没有多说。
我对陆优说:“要不要停在路边,让她先休息一下。喝这么多酒坐车容易晕车。”
“好。”
吴莎蹲在路边吐了些酸水,人似乎好一些了,我们陪着她吹了吹冷风,也确实清醒了不少。
把吴莎送回家,已经凌晨近2点了。
路上行车很少,我俩坐在车里有点没有言语,气氛怪尴尬的,让人觉得胸闷。
我把车窗摇下来一点,看着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景,那些黯淡的高楼大厦、错纵交织的立交高架、红灯绿灯交错的十字路口飞快地向后闪过,陌生且冰冷。
一个红灯的交叉路口停下,看着秒表从60秒开始倒计时,我开口说:“为什么要绕个路送我回家?”吴莎和他顺路,他应该先送我再送吴莎。
等了挺久,他没有回答我。或许风声太大,没有听见。
我告诉他路线:“前面右转那个小区,第一个门口进去直走到底。”
小区的看门大爷好像睡得挺沉。陆优按了几次喇叭也没人来开门。
最后他不得不下车去敲门,喊了几声才把那大爷叫起来,大爷披了件外套,躬着背出来开门,嘴里不停地叨叨:“下次早点儿。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终于到了楼下,陆优替我开门,低声问道:“要不要送你上去?”
我看着他,好半天,说:“好啊。”
这是老式小区,没有电梯,我住4楼,一个衬衫西裤的男人,和一个踩着高跟鞋小礼服的女人,在半夜2点半一言不发地爬楼梯,气氛挺诡异。
有些楼层的声控灯不好使,只能扶着楼梯摸黑往上走,我一下踩空差点摔倒,陆优总算是开了金口说了一句“当心点”,他打开手机,用屏幕灯照着。
楼道很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一前一后。
我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陆优站在门口,沉默着没有说话,好像没有立刻要走的意思。
我扶着门,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就这么僵了几秒钟,我出声问他:“…你要进来坐坐?”
他看着我,目光中似有探究的意味,应道:“好。”
我俯身换鞋,空气里有浅浅的酒香和一点不明所以的情绪。
突然想到了什么,直起身转过来看他,凑近了一些,在他耳边问:“你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来?”
他的身体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把头靠在他肩上,重复了一遍:“今天晚上,你想留在这么?”
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房间里很暗,只开了一盏鞋柜上的灯,把人照得影影绰绰不真切。周围很安静,只能够听见我和他彼此的呼吸声。
//因为我想要
47.
良久他没有回答,我的耐心逐渐耗完,双手扶住他的肩离他远一些,皱眉开口说:“那算…”
话没有说完,陆优俯身吻下来,他确实没有喝酒,嘴巴里有淡淡的柠檬水的味道。他一手按在我腰上,另一手带上门,刚好把我抵在鞋柜和门之间那个狭窄的玄关里。和刚才的拧巴不同,陆优亲的没有犹豫没有迟疑,也似乎很急迫,舌头抵进我牙关在追寻我的舌头。我很惊讶,还没来得及反应,舌头和他的勾缠在一起。他手上的力度很大,按住我的腰有些许的疼,但我却使不上力。
本来闹了一整晚就已经筋疲力尽,加上被他圈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我想使力也没地方使,只好被动地迎合他。
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我和他都穿着大衣,半分钟之后陆优的额角上已经有细汗了。
我 他的 喃喃道:“热…”
[自觉和谐,自己想象]
结束之后,我躺在沙发里已经累得坐不起来。陆优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问我:“可不可以在你这洗个澡?”
我有气无力道:“你请便。”
趁他进卫生间洗澡的时候,我换了套睡衣,倒了杯牛奶。站在阳台上吹吹冷风,身体很累思绪却没法安定下来,客厅里的时钟“嘀嘀嗒嗒”地响,已经凌晨4点了。
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炮竹声,元旦到了,新的一年拉开序幕。
我不知道陆优什么时候从卫生间里出来的,等我转身拉开阳台门准备进来的时候,发现他坐在沙发上看我,依旧是前一天年会上的黑衬衫和西裤。看到我进来,他低头咳了两声。
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方才这场激情我还真说不清缘由,大概就是夜深人静需要人慰藉。我想陆优大概也是吧,刚从酒精充斥的暧昧场所里出来,这样深的夜里,就我们一男一女。他一定是想的,据我对他比较过时的了解,他愿意绕那么一大圈送我回家,再亲自送我上楼,再徘徊在门口没有主动离开,只是他个性比较拧巴,等我说出来而已。
我不知道他和王舒已经到什么阶段,反正我没有一丁点犯罪感,你情我愿,我问过陆优意思的。
身上有点粘腻,我打算去洗个澡,开口问陆优:“时间不早了,你什么时候走?”
他愣了一下,似是在想什么事情,最终他开口,似乎很艰难,缓缓地说:“深深,我们能再在一起么?”
我很惊讶他这个问题,于我而言,最初的动因就是一夜情而已,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了。我问:“就因为今天晚上?”
他沉默了很久,说:“…其实我一直都在想你。”
这样的情话从陆优嘴巴里说出来,我听着都有点心动了。我笑起来:“陆优,你不用这样。就是上个床而已。你要是下次想要,可以给我打电话,反正我家你也认识了。”
他突然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旋即脸上阴郁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喝了一口牛奶,问他:“是不是王舒不能满足你?所以在我这过了一夜就重新爱上我了?”
我靠在沙发上,空气里方才那些旖旎的味道似乎还没有散去。
他紧锁双眉,本来就是个拧巴的人,现在的表情显得更拧巴,“昨晚你为什么问我要不要留下来?”
我回答他:“因为我想要。”凑近了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问他:“难道你不想要么?”
他眸中渐重,扣住我的脖子开始吻我,亲得很用力很用力像要把我吃了一样,像是在验证什么,验证我们曾经繁荣茂盛的爱情是不是还有一丁点儿留存至今?
我叹了口气,避开他的吻,“陆优,今天我很累了。下次吧。”
他眼中不掩失望,神色复杂地望着我,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字:“好。”起身走到玄关处捡起他的外套,再拉开门出去。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车发动的声音,他走了。
我起身想去洗个澡,脚下踩到一个硬物,拾起来一看,是陆优的袖扣,银色的方框里嵌着蓝水晶,很精致。
//杜少图与尹乔之子满月酒宴
48.
元旦这三天假在睡梦中匆匆度过了。1月4号去公司的时候,同事们仍然对年会念念不忘,讨论的问题无非就是那天你喝醉了吗?你喝了多少?
但也有桃色绯闻从那开始,付安东早晨在msn上给我发了条消息:听说陆优年会那天晚上送吴莎回家了,好上了?
我给他回了一句:无聊。
付安东给我发个心碎和偷笑的表情。
公司传得很快,之后的一个月里不只一个人偷偷地和我说:和你说个事,听说投行部的陆总监和他们那个实习生好上了。
我在想什么时候陆优这么有女人缘了?居然作为绯闻的男主角。
元旦之后就是春节,每天都有新的年假申请邮件发出来。我盯着那些邮件发呆,张丘问我:“许经理,过年你什么安排?”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正常过呗。”
我的亲人不多,叔叔和姑姑都不在北京,他们也有各自的家庭要合家欢乐,突然出现我这么个外甥女去凑热闹,估计人家过个年都要不自在。
在这么一个偌大的北京,真的找不到人投靠,是不是有点太悲凉。我摆了摆头不去想这些,何必自找没趣?
最近似乎有不少同事和朋友提醒我到年纪了,应该找对象了。挺热络地替我安排相亲,我不紧不慢地每周相一个,最后不得不感叹到了28、29岁依然单身的“优质”男士,单身都是有原因的。
何曾贤偶尔和我在网上联系,他的那家酒店平台的公司刚刚上线没多久,现在就全中国的跑业务,往往是约了我周六吃个饭,周日他就飞出去了。
刘希自从上次和我深夜交谈了之后,和我亲密了不少,经常和我讨论一些闺密话题,现在临到春节,她最关注的就是要不要互见家长。
我俩在公司旁边的一间茶室喝茶,这里装点得很有云南风情,各种花茶是主打产品。我点了壶玫瑰花茶。
刘希问我:“深深,你说阿东今年过节会不会让我见见他爸妈?”
我看着她,这小姑娘一脸期盼的样子,我即便知道结果也不能打击她,“你主动和他提了这个事没有?”
她说:“暗示了几次吧,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
付安东这个人我最清楚,对女朋友从来不负责任,就结婚这件事他肯定是能打花枪就打花枪,不正面逼他根本没法推进这件事。
我建议她:“最好你把你的想法和他说一说,说明白。付安东情商比较低,你不直说他估计一辈子不明白。”
周末我接到杜少图的电话,他盛情邀请我参加他儿子的满月酒。我惊讶道:“上次见面怎么没说?我都不知道你有儿子了。”
杜少图心情特别好:“上次是三个月内,不好说。满月酒一定得来啊,陆优我就不通知了,你和他说一声吧。”
我给陆优发了个短信,把酒席的时间和地点发给他。
他回我:“好。”
从上次留宿我家之后,我们没有再见面。他们在做一个项目,忙得不可开交,听说整个部门每天晚上2点才撤。
既然是满月酒,我去商场的周大福里选了个足金的花生吊坠作为礼物。
酒席定在北京中心的一间大酒店里,刚进门,引导牌上就写着“杜少图与尹乔之子满月酒宴”。
//昨儿晚上太累了吧
他请的人不少,摆了5、6桌。我们这桌算是他大学校友,但大部分是他们那一级的,长我四级。看得出来大家也很久没一块聚聚了,这是个好机会,互相寒喧了解近况。他们这一级几乎都已经成家,大家的话题逐渐就集中在家长里短上,比如房子要不要换,什么车好,过年在哪过等等等等。
有人问我:“许深深?”
对方是个挺胖的中年男士,我在脑袋里搜索了许久,也没法想起来:“你是?”
他说:“我是大棍。”
我恍然大悟,是杜少图研究生的室友。他现在和记忆里完全不搭边,他大学的时候明明很精瘦,戴着厚眼镜,整天坐在电脑前看股票,标准钱袋子一个。之所以叫他大棍是因为有一次他带着女朋友回宿舍,两人折腾了一整晚,第二天人姑娘居然发烧了,自此之后杜少图他们都笑称他大棍。
大棍平时特别不爱说话,陆优和他比都能算上个话唠。
陆优研二找工作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去他们宿舍找他玩,我俩一块躺在他那床上看了部老电影叫《在黎明破晓前》,看完已经12点半。女生宿舍已经门禁了,我不想回去,反正他们宿舍没其他人,想在他那蹭一晚上。
他坚持要送我回去,大概是担心杜少图他们回来看见。
我央不过,就蹭在他身上俯身下去亲他,迅速地拿下他,或者说是被他拿下。第二天早晨醒得挺早,偷偷摸摸地去洗漱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那时候是冬天,天亮得很晚,窗外依然一片昏沉,我再回到他宿舍的时候,宿舍角落里似乎有亮光,走过去发现大棍坐在桌前,躬着背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念什么。
我吓了一跳,手里的脸盆差点扔他脸上,大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