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别伤心,你有娃娃,那个坏爹地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她真的好恨好讨厌那个老是害妈咪流泪的臭爹地,虽然长得很帅啦,但是,惹妈咪难过的都是坏蛋,超级大坏蛋。
她紧紧握住娃娃的小手,心时酸楚不已--
“妈咪不难过,娃娃见到臭爹地后替你报仇!”愤愤的扬起小拳头,娃娃张牙舞爪。
被女儿搞怪的动作逗笑,连日来阴雨绵绵的心情,终于挤进一丝阳光。
蹲下身子,她抱起女儿,笑着说,“妈咪不难过,妈咪要紧张!”是的,她要坚强,前方的路,还有很多险阻,她必须有一个坚强的心,才会踏向成功的彼案。
正准备钻进排在等候区的出租车,突然后肩膀被人轻轻的拍了拍。
回头,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笑容璀璨的脸--
不敢置信的眨眨眼,她惊呼,“艾琳?”
“是我,乔姐!”给了乔泠一个大大的拥抱,转眼看到乔泠身边的娃娃,大声嚷嚷道,“天啦,你家小孩?”
乔泠无奈的摇摇头,多年不见,没想到艾琳还是大咧咧的性子,岁月好像没有改变她多少,倒是她自己,真的被爱情折磨得没有一点原来的性格了。
“阿姨好,我是娃娃!”不待乔泠开口,嘴巴一向很甜的娃娃眯着月牙儿般的眼,笑盈盈的对同样高兴得难以言喻的艾琳道。
“啊哟,乔姐你家女儿真的是好可爱哦!”脸上像开了花一样,艾琳乐不可支的抱起娃娃,猛的在娃娃软嫩嫩的小脸上巴唧两口。
毫不在乎不停的在她脸上掐捏搓揉的艾琳,娃娃也赏了艾琳一吻,“阿姨你也很漂亮。”
乔泠看着娃娃,眼里有着掩藏不住的欣慰--
“你是出远门吗?”偌大的行李箱放在艾琳的身旁,她想忽略都难。
艾琳突然眼一黯,点点头,“我飘忽不定,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反正那个城市玩够了,就去往另一个城市,你呢?”
“汐汐她自杀了,你知道吗?”乔泠悲哀的发现,提到汐汐自杀,她不担心她严不严重,而是惶恐风白为此被“束缚”--
见乔泠提到花汐汐,艾琳很不屑的切了一声,“她有个屁的事,要死早死了,何必等到现在?她那假惺惺的模样,也只能骗骗男人罢了!”
“你现在急着赶飞机吗?若不急,我们去那间咖啡屋坐坐好吗?”她指指离机场不远的那间精致典雅的咖啡屋,轻声询问。
艾琳仰起头,踮着脚尖望了望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没见到熟悉的车辆,她失望的微微叹口气,“好啊!”
静倚窗边,乔泠淡淡的望着窗外霓红闪烁,灯红酒绿的城市,苍茫模糊的天空犹如一张缜密和大网,交织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乔姐,你瘦了很多,也变了很多哦!”她从花狐狸口中也听过一些关于乔姐的事,只是没想到,几年不见,当初淡漠的她竟会变得多愁善感--
唇边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她不可否认的点头,“是啊,变得我都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端起杯子,艾琳小抿了口杯中的黑咖啡,“乔姐,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喜欢喝黑咖啡吗?因为它真的很苦,而我就是要强迫自己记住这种让人的胃极度不舒服的味道!
花汐汐不是好角色,这次她自杀无非是想让你喜欢的人回到她身边,所以对付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你不必客气!”
乔泠泛起疑惑,“汐汐她不是你的小姑子吗?你好像对她很反感!”
艾琳讥诮的勾起唇际,“屁的小姑子,她简直就是个…”骂人的话她不想说,对乔泠摇摇头,“算了,咱也不聊她了!我先带你回花家,你喜欢的人在那里!”
夜,是那么的静,是那么的深--
花家还是在原来崔冽给她安置的别墅旁。
曾经她被禁锢在那栋别墅早已易主,外观与以往大相径庭,再次回到这片别墅区,她的心已没有多大的起伏。
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
虽已夜深,花家却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她的到来,让客厅里本就沉寂、凝滞的气氛更是增添了一分压抑。
对她的出现,脸色疲惫不堪的风白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另一个人,见到了她活像是见到了结了八辈子怨的仇人一样,神情狰狞,眼眶通红的大声嘲她吼道,“滚,我们花家不欢迎你!”
此刻在这人身上,真是找不到一丁点曾经的优雅,曾经的洒脱了--
“花狐狸,你他妈的吼什么吼?是我带乔姐过来的,要滚是不是连同我也要一起滚?”捏着拳头,艾琳跳出来,挡在乔泠前方,扯着嗓子,朝花狐狸吼回去。
见到艾琳,花狐狸马上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琳,你没走?”这些年,她到法国,他赶到法国,她到日本,他赶到日本,可最近,汐汐情绪不太稳定了,他没有时间--
看到花狐狸垂败的样子,艾琳终于有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可是这种滋味,并没有让她觉得有多大的优越感,反而,一股浓浓的必然从心头涌起。
“花狐狸,乔姐是我的朋友,我有权利让她住在这里,因为,这也是我的家!”扬高下巴,艾琳不再理会花狐狸,抱着娃娃,牵起乔泠的手,往楼上走去。
乔泠一直跟在艾琳身后,目光斜瞟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风白,胸口,有股说不出的痛-- 字数( 2057 )
101
满室都飘散首药水的味道--
她怔怔的站在打了镇定剂熟睡过去的憔悴人儿身前--
眼眶中弥漫的水雾,还是忍不住的跌落出来。
短短几日,汐汐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羸弱得像个一捏就易碎的瓷娃娃--
惨白的脸削瘦不已,唇瓣没有一丝血色,就连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下还挂着几滴不安的水珠--
露出来的左腕,那道深刻显眼的刀痕,就像一块滚烫的硬铁,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底。
这道伤痕,很深,很深--
不像艾琳说的那样,汐汐是为了做戏才会自杀,因为,真正想死的人,伤口只会有一个…
咸咸的眼泪滑过唇畔,跌进她的心房--
“你和我妹妹复婚吧…”门外传来花狐狸乞求的声音,印象中,花狐狸一向高傲,从不会如此对人低声下气的--
她竖着耳朵,静静听着外面的一切,只是过了好久,外面都是一阵死寂般的静默。
“医生说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如果再这样持续下去,她会再次自杀,我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那样幸运的发现,你救救我妹妹吧,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回报她这一次就好了,等她抑郁症治好后,我会带她离开…”
不想再听下去,她拉开门,越过门口的二个男人,径自往三楼的客房走去。
再多呆一秒,她怕听到那个令她心碎的答案。
两个人的爱情,可以很幸福,可是,多了一个人,就会在为梦魇--
她不知道自己留在花家是为了什么?
也许,是想等到一个能令她心安或者死心的答案吧!
夜晚,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睡不着,她爬起来,准备去楼下倒杯水喝。
这两天,风白好像房间避着她一样,即使同在一个屋檐下,对她也是视若无睹。
她知道,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好受,所以,她并不怪他。
他在做决择,她在等答案,就这么简单而已。
扶着扶梯,她踮着脚,脚步很轻很轻的往楼下走去。
突然,一道好像玻璃破的声音传来耳畔,尽管那声音很小,但耳力非凡的她还是听得很清楚。
那声音,来自花汐汐所在的房间。
心一惊,她醒来后,不会又想着自杀吧!
来不及多想,她转身迅速朝花汐汐的房间跑去。
门被反锁,她内心更为担忧。
顾不得敲门,她速速用细丝插入锁孔,猛的推开门。
“汐汐,你要干什么?”看着蹲在地上,正准备捡起破碎的玻璃杯的花汐汐,她的心蓦然一窒--
听到乔泠的声音,正背着她的花汐汐也狠狠的震住了。
惊惧过后,观察力很强的乔泠终于发现,花汐汐是蹲在地上的,而不是坐在轮椅上,她蹲着的地方是张书桌前,那上面有水瓶,那么,情况应该是这样子的:花汐汐刚刚倒水喝时,玻璃杯不小翠滑落,所以,她不是想自杀,而是正在捡跌碎的杯子--
乔泠不禁冷笑起来,为自己这突然来的发现--
果然,要不可貌相,外表纯洁的花汐汐,原来--
她走到花汐汐身后,咄咄逼人,“为什么要假装腿还没有好?”想欺骗风白,她让他产生怜惜与内疚是吗?
缓缓站起身,花汐汐脸色惨白的与乔泠面对面,颊上布满晶莹的泪水,模样真是楚楚可怜到极致,“姐,我真的很喜欢西亚,你将他让给我好不好?”
装,还在装!
乔泠现在才发现,原来有心机的女人是如此的可怕,可是,她再也不吃这一套,“我为什么要让?我爱风白,他也爱我,我凭什么要让?汐汐,你别这样,好男人这世上多得是,你何必要占据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呢,即使你得到了他,可是,彼此的心灵不能契合,又有什么意义?”说着,她伸手握住花汐汐纤细苍白的小手。
甩开乔泠伸过来的手,因为激动,花汐汐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够了!我尊重你,所以才叫你一声姐,可是,你弄错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插足别人的感情,如果没有你,西亚绝不会那样对我,如果不是你,他现在还在寺院做僧人,我宁愿看着他孤身一辈子,也不愿意看着他和你在一起!”
看着太过激动而有些呼吸急促的花汐汐,乔泠关心的道:“你先冷静一下,我只是就事论事了,你别这样不讲理好不好?”
花汐汐冷笑,苍白的面孔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以前我们在银岛时,我曾那么多次让你帮我确定西亚的身份?可是你呢,知道了却隐瞒我!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在黑岛,你是众人眼中的岛主夫人,我就是下贱的奴仆,你明明是一个第三者,我却要隐忍,当时我的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不?你能体会得到不?”
“我很抱歉…”
“一句抱歉就能抹灭我所有的伤?乔泠,我真是恨透你了!你还记得那个狼戒吗?是我没有还给西亚,我就是要戴着气你,我以为你和崔绝订婚了,西亚来就会属于我!没想到,他居然那样痴情,不过,他若不痴心,我也不会喜欢他了!”
乔泠愣愣的看着花汐汐扭曲的面孔,视线模糊,恍如隔世--
原来,她一直都在误会他--
“乔泠,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手!就算是卑鄙无耻,我也要得到西亚!所以胜利者,只能是我…”说完,花汐汐嘴角突然勾起一抹与她长相极不相符的阴冷笑意--
啪、啪、啪、啪--
无数个响亮的巴掌在这空旷的府里突凸的响起--
看着自己猛打自己的花汐汐,乔泠傻了!彻底的傻住了!
就在乔泠不知她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时,花汐汐突然扯着嗓子跑到门边非常大声的尖叫,“啊…啊啊…不要打了…”喊完,她又钻进被窝,不停的抓头,一副痛苦成分的样子--
当一群眨眼朦胧的人匆匆起来的时候,乔泠就成了众矢之的。
啪!当看到花汐汐红肿得像包子的脸时,花狐狸上前就甩了乔泠一耳光。
承受不住一个男人用尽全身力气挥来的一掌,她身子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
钻心的痛,蔓延在她全身,可是,她不在乎,她的视线,一直在那道清瘦的身影上打转。
他看了她一眼,清冷的眼底,有着深深的失望--
抹去嘴角蜿蜒而出的鲜血,离去的瞬间,她看见,靠在他怀里的花汐汐,嘴角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心,痛到极致,也不过如此! 字数( 2179 )
102
千万条银丝,不停的在空中飘落下来,车身经过,飞溅起一片迷萦…
坐在出租车上,她蜷缩着身子,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世界,神情木然,苍凉。
左脸上还清晰的印着五个鲜红的指掌印,痛楚依旧在蔓延,可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了--
车子缓缓驶入祥和秀雅的墓园,她的心,也渐渐沉重起来。
他约她来此,是有话想对她说吧!
他母亲的墓在这里,曾经是她一手打理的!
在园内买了束白菊,她撑着雨伞,步子如沉石般的往山上移动。
今天应约前来,内心,还是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的!
天空阴沉沉的,一如她的心--
缓缓走到淋得跟个落汤鸡的他跟前,她将伞撑在他头上。
搁下白菊,她同他一样,跪在湿淋淋的地面上,故作镇定的淡然一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能接受的!”
他微微侧头,静静的注视着脸色苍白的她,沉吟半响,“我和要汐汐复婚了!”
尽管他语气平平,但她还是听得出一丝颤音--
来时就已猜到答案,本以为听到后,胸口不会痛得如刀绞,但她错了,亲耳听到的感觉,原来和猜想是有出入的。
她垂下眼睑,水光弥漫的眸中有着说不出的痛--
如果知道还俗的结局是这样,她一定不会执着要求他--
“什么时候?”控制她情绪,她轻声问。
他转过头去,不再凝望那张令他惊醒痛楚不已的脸庞,“快了,等她精神再好一点后,我打算举办一个小型的婚礼,算是弥补我上次的缺失。”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口腔里迸进浓烈的血腥味,她才有勇气再次开口,“那么,我呢?那晚,你说要和我一起回吉隆的…”
一阵沉默--
“她昨晚又企图服安眠药自杀,我欠她的…”
不待他的话说完,她便讥笑着打断,“我明白了,她没有你活不下去,而我没有你,可以活得很好是吗?”
他的沉默,就像一支支利刃,瞬间割破了她的肌肤,刺进她的心脏--
痛吧,痛吧,所有的伤,一次痛彻底就好了!
在他面前,她控制住了泪水,因为,她的眼现在干涸了,泪,全总落在了她的心里。
缓缓起身,将伞搁在他身旁,而她,则冲进雨窜中--
没走几步,手腕突然被他轻轻扣住。
内心一阵颤栗,她以为他改变主意了,脸上顿时扬起一抹轻笑,“你…”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若是遇到难事,随时来找我,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为你开着…”大雨中,她分不清,他清瘦的脸庞上不断滑过的水珠是泪还是雨--
她双手颤抖不已的接过雨伞,仰起头,对他点点头,“风白,你信我会打花汐汐吗?”
他毫不犹豫的摇头,“我从来都不相信你是那种人,只是,我对自己很失望,我不再是当年狠决无情的黑狼了!当我被花汐汐寻到并救了我的那刻起,我就欠她的,不止是她的腿,还有她的恩情,所以,她要我还她五年,我不得不还…”
她凝望了他很久,欲言又止,最终,她说了句,“我会证明给你看,花汐汐其实一直都是骗你的…”
大雨滂沱中,她像一缕幽魂,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心已麻木,就连泪,也掉不出来--
木然的掏出手机,她按下熟悉的号码,“我在XX大桥,半个小时内,我要见到你!不然,我就从桥上跳下去!”说完,她将手机狠狠的扔向了滚滚的河水中。
不出二十分钟,一道冷酷高大的身影匆匆的从跑车内下来,狂奔到她跟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不回家?电话里你是什么意思?”气喘吁吁,神情紧张,显然是接到电话后绷着一颗心而来的。
她望着眼前的冷酷男子,蓦地上前揪住他的衣襟,“绝,你带我离开美国,随便去哪?你比拟要做血狼组织的首领了好不好?”
他脱下外套,披到瑟瑟发抖的她的肩上,“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现在还在下雨呢!”
她神情清冷的倒退了一步,嘴角讥诮的勾起,“哈,原来连你也不要我!”
剑眉紧紧蹙起,他上前一把按住脆弱得像飘零的花瓣一样的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才短短一个月没见,她就搞成现在这个鬼模样了?
她拂开他的手,问,“你到底要不要带我走?”
他越听越迷惑,“在美国我们也可以在一起啊,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娃娃…”
“我明白了!你不青放弃血狼组织首领的空座,也对,她不容易才登上这个宝座,你怎么可能舍得放弃?我乔泠算什么,在你们男人心中,狗屁都不是!”
话音刚落,娇弱的身子就落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她仰头,静静的凝望着这个她曾经也喜欢过的男人,“绝,在你生命,事业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对吗?”她不黑暗世界,不喜欢杀戮,他不能为她放弃现在的一切是吗?
“泠,在美国,我也能好好的照顾你的…”一声低叹,瞬间让她明白所有。
他割舍不下他的事业,她容忍不了黑暗的世界,所以,彼此只能是两条平行线--
过往的一切,他对她做的一切,他对她和风白所做的一切,她都不想再追究--
只是,“绝,我求你最后一次,请帮我一个忙…” 字数( 1824 )
尾章
他和花汐汐的婚礼在一所很小的教堂中举行--
来参加婚礼的亲属很少,十根手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他说,不想铺张--
可是,即使这样,花汐汐也很满足,因为,这次身旁的新郎,终于是他本人了!
坐在角落里的乔泠静静的望着教堂前的那对俊男美女,泪,无声坠落。
男子穿着笔挺熨帖整齐的白色燕尾服,容颜俊美,一身白色,将他衬托得轻逸脱俗,漆黑的眸子深邃的注视着头戴一顶镶钻花冠、穿着华贵婚纱的清丽女子。
多般配的一对啊!
止不住颤动的肩膀被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环住,看着身旁冷俊的男子,她笑着摇摇头,示意没事--
他轻轻的为她试去泪,低下头附在她耳际小声道,“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好的!”
她无声的靠在他的胸怀,泪流不止--
是否,以后真的要各奔东西了?
“新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花汐汐小姐为妻,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贵贱,你都会爱护她、珍惜她,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牧师问完这句话,换来的是一室的沉寂--
一辈子?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举行婚礼,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场还情的婚姻还需要许下这样庄重的诺言!
情不自禁的,他将目光投向那个角落里靠在冷酷男人怀中颤栗不止的女子。
好,好像又哭了--
为什么现在他总是喜欢害她落泪呢?
泠儿,辜负了你,对不起--
“新郎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牧师见他不说话,又重新问了一遍。
坐在轮椅上的花汐汐也有些急,神色焦虑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唤道,“西亚,你说话啊…”
他没有理会花汐汐,视线还是投射在那个肩膀越抖越厉害的女子身上。
不要再哭了,别再哭了,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脚步,情不自禁向她走去--
掌心突然被一道泛着寒意的小手握住,他转头看着神色紧张的花汐汐,回握住她的小手,“我不会背信,请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我和你一起过去!”不待他先迈开步伐,花汐汐滑着轮椅,率先向乔泠走去。
坐在乔泠面前,花汐汐笑着伸出手,“姐,我和西亚都很想得到你的祝福!”
“你够了啊!要结婚就去结,来这里说什么废话!”神情冰冷,崔绝冷冷的朝花汐汐吼道,他才不管今天谁是新人呢!
她制止住想站起身、拉她去外面的崔绝,抬起头,对花汐汐伸过来的手视若无睹,朦胧的视线对上那双怜惜、痛苦,无奈各种情绪交杂的清冷眸子--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很小很小的纸条,摊开她的掌,轻轻话在上面--
静默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看着推花汐汐重新走上红地毯的风白,乔泠捏紧拳头,再一次体会到心碎的感觉,原来,她的泪,于他来 说,再也没有功效,他还是要一如继往的举行他的婚礼。
心,如同破了一个大洞--
徽启唇,她沉声对崔绝道,“让他们进来吧!”
她还在赌,即使输了一轮,她还在执迷不悔的继续下一轮,总之,这个婚,他别想结成!
她的话音刚落,教堂的大门,突然被几个来势汹汹、头脸全副武装看不清面貌的高大男子踢开。
新郎新娘和到场的几个亲友纷纷回头--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兵分两阵,一路直袭乔泠,另一路朝花汐汐--
来人身手矫捷,动作迅猛,袭击乔泠的那两人分别躲过崔绝的攻击,眼见就要挟上乔泠,风白再也镇定不住,不顾他即将迎娶的新娘也同样遇到了危机,身子快捷如豹,几步一跨,分别给了那两人后劲一记'刀手'--
被搂入他怀中的乔泠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见乔泠无碍,他正准备问这几人的身份时,突然一道凄厉的、绝望后、悲伤的尖叫声响起。
“卢西亚!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看着危机时刻,奋不顾身先去救乔泠的风白,花汐汐所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