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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摇了摇头:“我不曾吩咐过,你知晓的,我并不那么喜欢吃太甜的东西。我猜想,这是掌柜的对我的提醒。”
“提醒?”姒儿、棠梨、墨念俱是有些奇怪地望向昭阳。
昭阳颔首:“我是飘香阁中的常客了,这栗子糕也几乎是我每次去飘香阁都会点的东西,掌柜的断然不会忘记我的喜好。今日却突然与我说,这栗子糕按着我的吩咐多加了三勺糖,这也太过蹊跷了一些。”
“方才淳安提醒我,说德妃有意要对我下手,想要杀了我。只是我身边带着侍卫,且暗处还藏了不少的隐卫,想要对我下手并非易事。刚才我听掌柜的话,就知道刚才在飘香阁中定然出了什么事。”
第473章 毒
“只是掌柜必然受了威胁,不便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因而才蓄意以这样含蓄的方式提醒我。他说栗子糕中多放了三勺糖,十有八九,是想要告诉我,这栗子糕有问题,兴许,是有毒。”昭阳神情淡然,目光落在那包栗子糕上。
姒儿一惊,与棠梨和墨念交换了一个眼色,将那油纸包拆了开来,从里面拿了一块栗子糕出来,又取了银簪,将银簪刺了进去。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银簪上,银簪并未变色。
姒儿复又用银簪试了试其它几块栗子糕,银簪仍旧闪闪亮亮,没有丝毫的变化。
昭阳挑了挑眉,亦是有些诧异。
“德妃知晓公主素来小心翼翼,即便是下毒,只怕也不会用这种用银簪一探便知的毒药,为了安全起见,公主还是莫要吃了,待会儿回府之后,奴婢寻一只鸡来,给鸡吃些这栗子糕,瞧瞧可有什么反应。”姒儿将那些栗子糕又重新包了起来,轻声道。
昭阳点了点头,姒儿复又开了口:“淳安公主既然提醒了公主,要不,今日公主就莫要去梨园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公主如今身怀有孕,可经不得丝毫意外。”
昭阳笑了起来:“若是我这样匆匆忙忙地回府,怕是会打草惊蛇,我又刚刚同淳安见了面,德妃未必不会怀疑到淳安身上来。这梨园还是要去的,放心好了,齐王叔的地方,不是人人都敢在里面动手脚的,且我身边这么多人跟着,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姒儿自知劝不动昭阳,叹了口气才道:“那公主莫要在外面吃任何东西,水也莫要喝了。”
想了想,从一旁的暗格之中取了一壶水来:“咱们马车之中备着水,公主若是口渴,不妨先喝些,再去梨园好了。”
昭阳知晓姒儿亦是为了她好,也不再推拒,笑着应了下来,接过水壶,又取了杯子来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梨园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昭阳一进梨园,就瞧见杨婉在二楼雅间之中朝着她挥手。
昭阳笑了起来,快步上了楼。
刚一进雅间,就听见杨婉略显诧异的声音:“那纨绔王爷怎么又来了?”
言罢,目光就落在了秦卿的身上。
昭阳走到栏杆边望去,便瞧见端王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折扇,身后跟着两个壮汉,许是容貌太过出众,却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秦卿连忙摆了摆手,急欲撇清关系:“自打上回公主府之后,我便没有见过他了。我爹娘都知道了我与他走得有些近,专程找我谈过,我会尽量避开他的。”
昭阳瞧见秦卿说着这话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心中便愈发笃定,秦卿只怕是对曲涵有些心思的。只是碍于曲涵的身份,家人的反对,不敢再与曲涵接触罢了。
杨婉闻言倒是点了点头:“你是应该避开他,他的名声可实在是不太好,你素来不怎么同男子接触,被他三言两语地就给诓骗了都不知道,到时候吃苦受伤的,还是你自个儿。”
秦卿扯出了一抹笑来,只淡淡地道:“我知道的。”
言罢,便在软榻上给垫了两个软垫,笑着同昭阳道:“公主来了,快些坐下吧。”
目光落在昭阳的肚子上,却是有些好奇:“公主肚子都这样大了,什么时候生啊?”
昭阳坐了下来,笑意吟吟地应着:“大约八月底。”
正说这话,昭阳肚子里的孩子便动了动,夏日里本就穿得轻薄,秦卿瞧得分明,眼中猛地闪过一抹喜色:“动了动了…”
杨婉瞪大了眼:“什么动了?”
秦卿笑着道:“我瞧见公主的肚子动了,我嫂嫂怀着我侄子的时候,我侄子顽皮,也总是在我嫂嫂的肚子里动来动去。公主肚子里这个也是个活泼的,十有八九,是个公子呢。”
“这哪儿说的准?”昭阳笑了起来,倒是并不以为意。
苏绣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昭阳身上,半晌才笑着道:“公子好。”
昭阳挑眉,望向苏绣,却见苏绣已经转开了目光,仿佛刚才说这话的人并不是她。
正闲话着,就又听见雅间的门被人敲响了,随后端王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听闻昭阳公主和几位小姐也在这儿看戏,在下想着,这倒果真是缘分,怎么着,也应当来同诸位小姐们打个招呼的。”
昭阳瞥了一眼一旁暗自握紧了茶杯的秦卿,笑着转身同姒儿道:“去给端王殿下道个歉,就说咱们雅间里面的都是些未出阁的姑娘家,实在是不太方便请他进来。”
姒儿应了声,便退了出去,昭阳转过头,佯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开口道:“今儿个听的是什么戏?”
杨婉闻言,忙不迭地同昭阳介绍着:“今天是讲女将军和男军医的戏,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心中只装着家国天下。男军医默默守护,只顾念女将军的安危。然后经历了家破人亡,战乱杀戮,终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故事。”
昭阳笑了起来:“你这样激动,可是你喜欢的戏码?”
“那是自然,我最喜欢这种女英雄什么的了,唉,可惜我爹娘不允许,不然我就找座山,占地为王,当个女土匪去。”杨婉倒似乎颇为惋惜的模样。
“噗哧…”苏锦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婉儿这个梦想已经说了许多次了,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总想着当个土匪,也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了。”
素来喜欢打趣杨婉的秦卿却是破天荒地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
姒儿已经回了雅间,外面倒的确没有了曲涵的声音。
昭阳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他这样费尽心思地让她将秦卿带了出来,就这样来门口走一趟,就放弃了?
这可不像是曲涵的风格啊。
昭阳心中暗自想着,抬起眼来望向姒儿:“端王可离开了?”
昭阳瞧见她问起这句话的时候,秦卿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姒儿点了点头:“是,端王殿下说,他在旁边的雅间看戏。”
旁边呀…
昭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卿,秦卿方才还微蹙的眉头已然舒展了开来。
第474章 询问情形
戏听到一半,秦卿便起了身,低声同众人道:“方才茶水喝多了,我去如个厕。”
昭阳轻轻点了点头,并未将目光从戏台子上收回来。只是秦卿这如厕的时间却是有些长了,昭阳转过头看了一眼仍旧没有动静的雅间门,若有所思。
一直到戏都快要唱完,秦卿才回了雅间,昭阳瞥见她耳朵微红,眼神略显慌乱,进了雅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雅间中的众人。
昭阳却只当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笑眯眯地盯着戏台子,跟着叫了声“好”。
戏一散场,昭阳等着人都散去了,才同众人一同出了雅间,缓步下了楼。
倒是已经不见了曲涵,昭阳挑了挑眉:“端王方才来打招呼被我拒之门外,本还想着等戏散场了,同他说说话的,倒好像已经离开了?”
“与那纨绔王爷有啥话好说的?”杨婉撇了撇嘴,“那纨绔王爷整日里就知道缠着卿卿,卿卿都拒绝了无数回了,脸皮厚的,都不知道放弃。”
昭阳笑了起来,眸光转向一旁的秦卿,却见秦卿低着头,有些魂不守舍。
“既然已经走了,也不必烦恼此事了。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也都早些回府吧。”昭阳笑着道,径直出了梨园。
马车已经在梨园门口等着了,姒儿扶着昭阳上马车,昭阳刚站上车辕,却瞧见一旁的街道上有轿子走过,轿子右前方悬挂着的灯笼上,写着“颜”字。
昭阳目光落在那轿子上,轿子银顶,皂色盖帏,应当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使用的规制。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又姓颜的…
昭阳眯了眯眼,大约只有颜阙了。
心中想着,便连忙对着姒儿道:“去将颜大人的轿子拦一拦,我正好有事要问一问他。”
姒儿闻言,连忙应了,慌忙上前拦住了那轿子。
抬轿的轿夫见状,忙停了下来,还未开口斥问,姒儿便先抢了话头:“颜大人,我家公主请颜大人留步。”
轿帘被掀了开来,倒果真是颜阙。
颜阙目光落在姒儿的身上,又转过头朝着昭阳望了过来,见着昭阳立在一旁,连忙叫人落了轿,从轿中钻了出来,快步走到了昭阳面前:“昭阳公主。”
昭阳嘴角一翘笑了起来:“刚在梨园看完戏出来,正要离开的,就瞧见你的轿子过来了,正好关于天牢中死的那老者的事情,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一问颜大人,颜大人这是要去哪里?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可否与我找一间茶楼说说话?”
“下官刚从刑部出来,准备回府,倒是并无什么要事,公主请…”颜阙思量了片刻,便开了口。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旁的茶楼,寻了一间雅间坐了。
店小二上了茶,刚一退下,昭阳就开了口:“那老者的死因可查明了?”
“说起此事,还要多谢昭阳公主,那日得了公主的提醒,下官命人来仔细查验了,那老者果真是因鼠疫而死的。”颜阙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只是,公主如何知晓,那老者是因鼠疫死的?”
昭阳笑了起来,随口编着由头:“丞相要去柳州赈灾,我专程寻了大夫来了解了一下洪涝灾害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疫情,以防患于未然。其中就提到了鼠疫,我那日听大人描述那老者身上的情形,觉着和大夫说的鼠疫有些像。”
顿了顿,才又问着:“此事可禀报给了父皇?”
颜阙颔首:“天牢之中关押的,大多是朝中重臣,亦或者皇亲国戚。下官不知那人身份,就将此事如实禀报给了陛下。”
“哦?父皇如何说?”昭阳挑了挑眉:“可有提到那人的身份?有没有提到他是因何入狱的。”
“陛下说,既然是鼠疫,便应当是意外了,让下官按例处置了便是。下官当时便同陛下说了,若是依照惯例,是应当将尸首带到义庄放置,张贴告示令其亲属前来认领,若是十五日无人认领,便拉到乱葬岗掩埋了。顺势问了陛下那人的身份,告示上是要公告那人身份的,陛下说那是先帝时期的第一任钦天监谢楚谢大人…”颜阙一一同昭阳道来。
“只是因何入狱…陛下说谢楚入狱之时,他不过刚刚出生而已,自然不知。”
昭阳手中摩挲着茶杯上的花纹,闻言微微眯了眯眼:“哦?原来竟是皇祖父时候的钦天监啊,怪不得那样神神叨叨的,我在天牢之中的时候,还总是想要给我算命来着。”
顿了顿才又道:“尸首招领的告示可已经贴了出去,有人前来认领了吗?”
“张贴出去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有人来认领,那谢楚已经七十来岁了,只怕已经没有亲人了吧?即使是有亲人尚在人世,他在天牢之中关押了这么几十年,只怕家里人也早已经忘记了有这么个人了。”颜阙说完,喝了口茶,言语之中带着几分叹惋。
“这样啊…”昭阳沉默了片刻,终是开了口道:“我与他也算得上是相识一场了,当初在天牢之中也多亏了他的照拂,才让我在天牢之中的日子不至于那样难熬。若是无人认领,待会儿我让我身边去两个侍从,将他的尸首领出来,备一口薄棺,换一身新衣,早日入土为安吧。”
“公主仁慈。”颜阙连忙低声赞了一声。
昭阳笑了笑,沉吟了片刻,便又开口道:“听闻大皇兄在天牢之中病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颜阙抬起眸子觑了眼昭阳的脸色,见她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的模样,沉吟了片刻,方轻声道:“前几日陛下派了太医前来诊治了几日,这两日倒好似好了不少,应当并无什么大碍了。”
昭阳闻言,眯着眼冷笑了一声,要派人去柳州的时候就病了,苏远之去了之后,病就好了,这病倒真是会看时机。
又与颜阙闲话了几句,昭阳便同颜阙一同出了茶楼,而后径直回了公主府。回了府,便叫了两个侍从悄悄出了公主府,去了城郊的义庄。
第475章 星象图中的秘密
昭阳午休了约摸一个时辰,便围着湖心岛散步,累了正在亭子里休息着喂鱼,就瞧见棠梨匆匆赶了过来:“公主,派去义庄的人回来复命了。”
昭阳轻轻颔首:“带过来吧。”
两个侍从快步走到了亭子外站定,其中一人手中还拿着一个包袱。
昭阳眸光落在那包袱上,缓声开了口:“事情都办好了?包袱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中一个侍从连忙上前了两步应道:“都办妥当了,包袱里面的,是那位谢大人临死的时候穿在身上的衣裳,属下在这衣裳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昭阳一愣:“哦?发现了什么?”
“衣裳内里,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那侍从沉声道。
昭阳闻言,心中有些诧异,谢楚在临死前千方百计地想要见他,明显是已经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只是她去的时候仍旧晚了一步,她以为那八个字,就是谢楚留给她的全部线索,莫不是还有其它?
昭阳心中暗自想着,急忙从亭子中走了出去:“展开来给我瞧瞧。”
侍从连忙应了声,将那包袱放在了地上,将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放置着一件破烂不堪的灰色长衫,还隐隐散发着异味。
昭阳微微蹙了蹙眉,目光落在那长衫之上,侍从快速地将那衣裳展了开来,上面果真如侍从所言,画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图案,下面写了一个日期,写的隆安四年,九月十九。
隆安四年,九月十九?隆安,是先帝在位时候的年号,九月十九,似乎…是父皇的生辰?父皇素来不喜欢过生辰,因而这个日子,昭阳也记不太清楚。
昭阳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图案之上,瞧着那模样,倒像是血画的,已经干涸。昭阳看了半晌,却也并未看出那究竟画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昭阳蹙了蹙眉。
众人都摇头:“瞧不出来。”
昭阳目光落在那奇怪的图案上看了良久,心中想着,兴许是谢楚害怕这东西被不该瞧见的人瞧见了,因而用了这样奇怪的符号。只是这图案究竟代表了什么呢?却是让昭阳亦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脑中快速地转了转,眼睛却突然亮了起来,谢楚是钦天监,兴许,这是他最为熟悉和擅长的图案。
昭阳咬了咬唇,急急忙忙地吩咐着姒儿:“叫沧蓝寻一个会观星象看相算命的人送到公主府中来。”
姒儿连忙应了下来,昭阳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奇怪的图案上,沉默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询问着:“你们去义庄可有人跟踪?”
“刚出府的时候有人跟着的,不过后来都被我们甩掉了。”那两人低声应着。
昭阳点了点头:“那便好,将这衣裳收起来吧。”
第二日一早,趁着府中下人出去采买的机会,沧蓝将按着昭阳要求寻到的人装进了装菜的篮子里面送进了公主府中。
那是一个约摸六十余岁的白胡子老头,昭阳命人将他带到了湖心岛,方将那衣裳拿了出来,给那人瞧了。
老头目光落在那图案上,便不假思索地道:“瞧着这图案,倒像是一幅星象图。”
“星象图?”昭阳重复了一遍那老头的话,倒是并不怎么意外,与她猜想的相差无几。
谢楚是钦天监,最擅长的便是观测星象,看相算命之类的事情,会以星象图传递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星象图中,说的是什么?”昭阳目光落在那老头身上。
老头细细看了看那星象图,脸色愈发地沉重了几分:“这星象图中,说的是帝生双子,这双子皆有帝星之象,双子争夺帝位,天下恐将大乱。”
昭阳一惊,手猛地在袖中收紧了几分。
脑中似有惊雷闪过…
帝生双子,双子争夺帝位,天下恐将大乱。
莫非,那八个字中的双龙夺珠,指得便是此事?
昭阳突然想起,在天牢之中的时候,谢楚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双龙夺珠,双龙夺珠,天下大乱啊,只能留一个啊,另一个杀了杀了。”
当时昭阳只当他是发了疯胡言乱语,如今想来,却是意有所指。
外祖父说,谢楚是在父皇生下之后的第二日被打入天牢之中的。
隆安四年,九月十九,似乎就是父皇出生的那日。
宜美人说,宫中那位圣上,并不像是有易容的模样。
昭阳往后退了两步,扶住了椅子的扶手,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了起来,莫不是,当初太后生下的,根本就是双生子?
昭阳在心中推测着当年发生的事情,太后生下双生子,时任钦天监的谢楚说,那两个孩子都有帝星之象,若是两个都留下,必将天下大乱,只能留一个,另一个必须得除去。因着这大逆不道的谏言,才使得先帝大怒,将他打入天牢。
只是因为先帝对他极为信任,即便是将谢楚打入了天牢,心中对他的话也是相信的,因而便想除掉其中一个孩子。
留下的那个孩子,自然是父皇。可是另一个本该除掉的孩子,却不知为何被太后悄然留了下来,养在了淮南。
便是那清安居士,也是如今宫中那位假皇帝。
难怪苏远之调查到,那清安居士一直易容,不以真面目示人,只怕是怕被人发现,他的容貌与父皇一模一样,惹人怀疑。
难怪太后自打二十多年前父皇处置了李氏一族之后,太后每年冬天都会以避寒的名义南下,恐怕是因为太后不满父皇那样对李氏,才想起了她另一个儿子,南下是为了见她的另一个儿子。
难怪当初德妃那样信誓旦旦地对昭阳说,昭阳根本不知道她的依仗是什么,不知道她握着什么样的秘密。她握着的秘密,应当就是太后当初生下双生子,且另一个孩子尚在人世的秘密,她的依仗,除了太后之外,还有如今那个假皇帝。
难怪太后对楚临沐那样亲近,只因为楚临沐是她另一个孩子与德妃生下的孩子,亦是她的孙儿,且他的父亲不曾对李氏做过那样的事情。
难怪德妃信誓旦旦地说,沐王长相与父皇年轻时候有六七分相似,一看便知是父皇的孩子。若那假皇帝和父皇是双生子,两人容貌相同,沐王是假皇帝的孩子,自然也会像父皇。
第476章 户部侍郎
“公主?”姒儿见昭阳脸色有些不对劲,连忙开口询问着昭阳,上前扶着昭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昭阳咬了咬唇,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来对那老者道:“多谢先生了,只是今日本公主询问之事,还望先生莫要透露半分。”
那老头连连点头应了下来:“草民明白。”
昭阳颔首:“姒儿,送先生出府。”
姒儿亦是连忙应了下来,送着那老者离开了公主府。
昭阳靠在椅子上,抬起手来揉了揉有些疼的额角,心乱如麻。
她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从未想过,父皇竟还有一个双生兄弟尚在人世。
那假皇帝若是父皇的双生兄弟,那此前她所想的,揭露那假皇帝的易容的计划,便全然失算了。
假皇帝根本没有易容,他本就和父皇长得一模一样。
若是如此,她又该如何是好?
昭阳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缓缓闭上了眼。
父皇失踪,双生兄弟假冒父皇霸占着皇位。虽然那假皇帝亦是太后亲子,是皇室中人,可是这样谋夺皇位的手段,却仍旧是不光彩的。
昭阳觉着,她仍旧应当想法子揭穿如今坐在皇位之上的那皇帝是假冒的,同时继续寻找父皇的行踪。
只是那假皇帝没有易容,她又该从何下手?
昭阳的手轻轻摩挲着椅子的扶手,眼前却是突然闪过一道光芒:“有了,玉玺。”
昭阳咬了咬唇,此前楚临沐和那假皇帝暗中联络李森,便是为了让李森以金丝楠木制造一个假玉玺,以备不时之需。
苏远之说,苏氏一族世代守护玉玺,只有受先帝认可,经过名正言顺传位下来的皇帝,才会知晓真正的玉玺藏在何处,才能够拿到取得玉玺的钥匙。
如此说来,那假皇帝定然是不知道玉玺所在的。
只是素日里帝王处理事务,根本不需要真正的玉玺,只怕甚至很少有人知晓,楚帝平日里用的玉玺根本就是金丝楠木所做的代替品而已。
她应当如何让众人关注到玉玺上面去,又该如何揭穿假皇帝拿不出真正玉玺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