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然伸出手,正欲去拿,却见到一只手快速的将那写着字谜的果子给拿走了,从上面取下了写着字谜的羊皮纸,“喂,洛轻言,你瞧,这上面有字谜也?把字谜包在我最喜欢吃的橘子上,真是烦人,诺,给你。”
云裳抬起眼,便撞进一双冰冷的眼中,云裳连忙笑了笑道,“皇叔…”
靖王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展开了手中的羊皮纸,“视而不见,掩口耳听。应当是,祈。对吧,莫公子?”
莫静然一愣,连忙道,“是啊,是啊,就是祈,王爷才华横溢,微臣佩服。”
靖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云裳一眼,便错身从云裳身边走了过去。
“差一点儿便拿到了,方才那个字谜挺好解的。”莫静然显得有些懊恼,微微叹了口气,又转过身望着云裳笑着道,“公主,方才微臣在来的时候瞧见了一个字谜,不过方才不知道是为了做什么的,微臣应当记得在哪里,不如公主跟着微臣一起去瞧瞧吧。”
第68章 云裳中计
云裳柔柔地笑着应道,“好啊。”心中想着,果然,这莫静然还是一贯的好胜,却突然想起方才在亭中的时候,自己分明能够看清雾中的人的神情和动作,心中咯噔了一下,方才,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华镜是独自一个人留在亭子里的。
“公主,你在想什么?”莫静然凑上前来,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目光柔柔地望着云裳,一张原本就十分俊逸的脸上更添几分温柔。
“无事,只是想着,这浅心阁还真是特别呢,放在在亭子里分明一点雾气都没有,结果一走出来便几乎快要看不清了呢。”云裳回过神,笑着道,手却悄悄的拉了拉浅音的手。
莫静然倒是没有察觉,只是笑着道,“公主往这边走,方才微臣便是从这边来的,微臣方才来的时候瞧见路边一个假山中,藏着一张羊皮纸呢。”
云裳悄然跟在莫静然的身后,朝着他所说的地方走去。走了月末半刻钟,云裳便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因为,雾气中隐隐带着几分异香。
“咦,莫公子,你闻到了吗?有香味…”云裳带着几分试探的开了口。
莫静然闻言,停下了脚步,狠狠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有些香味,不过方才微臣来的时候瞧见了有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应该就是那花儿的香味吧。”
云裳瞧见,莫静然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前世自己做了她几年的妻子,对他的一些习惯也还算熟悉,她清楚的知道,莫静然一说起慌来,手便会这般轻轻颤抖。方才云裳是走在莫静然前面的,所以她并未发现,刚刚莫静然为了拿羊皮纸,跨到了自己前面,后来又说要带她去找字谜,所以一直都在自己前面,才让她瞧见了。
莫静然在骗她?莫非,这花香有异?
云裳皱了皱眉,自己对常见的毒药也算得上是十分地熟悉了,可是却实在是不知道,这香味,是来自什么药的。云裳的脚步微微顿了顿,莫非,这花香本就是一种花的香味,只是,这花的香味,恐怕不仅仅只是香这么简单。而且,周围似乎除了她和莫静然,并未有其他人。
没有其他人?
云裳愣了愣,停住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周围确实除了自己和莫静然,再也感觉不到有其他第三个人的呼吸。那么,琴依和浅音呢?明明就在方才,浅音也还是在的。
云裳在脑中快速的转了一圈,不能回头,华镜在那亭子中,能够清清楚楚地瞧见自己的动作,若是自己回了头,她便会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可是,也不能够对莫静然下手,华镜也会瞧见。
云裳四处张望了一下,眼中一亮,远处,果然如莫静然所言,有一座假山。
云裳指着那假山道,“莫公子,这就是你说的假山吗?”
莫静然顺着云裳的手望去,连连点头道,“是呢,这就是微臣所言的假山,微臣并未骗公主吧。这假山后面放着一个字谜呢,微臣这就去为公主取来。”莫静然说着,便连忙朝着假山走了过去。
云裳也连忙跟了上去,转过那假山,云裳却瞧见,那莫静然躺在了地上,似乎是晕倒了的样子,云裳只觉得有一股风从身后袭来,云裳迅速转过身,拉住身后的人,一只手快速的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迅速的朝着他打过去,那人便晕倒了过去。
云裳皱了皱眉,瞧着地上的两个人,只觉得身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似乎有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传了过来。云裳连忙四处瞧了瞧,瞧见后面有一个回廊,便急急忙忙的躲到了回廊那边。
嘴里还是有些口干舌燥,这样的感觉,云裳苦笑了一声,是春药。只是应当不是春药,应当是效果与春药相当的花香。
自己千防万防,却还是着了华镜的道。之前与华镜一起也来过这浅心阁,帮着她布置东西,只是自己每次来的时候,浅心阁都是十分寻常的样子。自己方才过来,瞧见浅心阁中雾气弥漫的景象,还以为只是浅心阁的湖水结了冰,起了雾,并未多想,如今想想,却觉得,这雾实在是有些蹊跷。
只是现在想起此事却已经有些为时过晚,琴依和浅音都不见了踪影,自己只要一离开这假山的遮蔽,便一定会被华镜瞧见。
“嗯…”有声音传来,云裳有些吃力的撑起身子往假山后瞧了瞧,却瞧见假山后方才昏了过去的莫静然悠悠转醒,神志却似乎并未清醒,手动了动,伸手到处乱摸,猛地抓住了那被自己打晕过去的人的手。急急忙忙地将那人的手抓住,往自己脸上摸了过去,身子也有些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
云裳咬了咬牙,望着莫静然已然失控的样子。莫静然似乎觉得还有些不够,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裳却都扒了个干净,又将身下的人的衣裳都脱掉了,身子伏了上去…
云裳转过身子,靠在走廊的栏杆上,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快要燃起来了一般。
“洛轻言,洛轻言,那边有一个假山唉,那上面竟然都放着吃的呢。”一个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云裳咬了咬牙,脑中似乎清醒了几分,猛地回过神来,华镜在那亭子中能够看到这屋中的景象,却没有办法听到声音呢。既然如此…
云裳咬了咬牙,稍稍拔高了声音道,“皇叔,救我…”
云裳瞧见远处两抹声音若隐若现,却突然停了下来,靖王带着几分清冷地声音穿了过来,“方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听到什么?我没有听到啊?怎么了?”王尽欢似乎还在吃什么东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云裳咬了咬牙,又怕吸引来别人的注意,便不敢再拔高声音,只是又重复了一遍道,“皇叔,救我,我在假山后…”
这一回,连王尽欢也听见了云裳的声音,话音一落,云裳便听见了靖王带着几分犹疑的声音,“云裳?”
“皇叔…”云裳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快要被抽走,又轻轻应了一声。这才瞧见那抹紫色的身影似乎朝着假山这边走了过来。
云裳想起自己方才的事,急急忙忙道,“雾中有毒,屏住呼吸,华镜在亭子里看得到你们的动作,不要过来,你们往前走,屏住呼吸往前走…”
外面的两人急忙停住步子,屏住呼吸,又按照方才的脚步节奏往前走去,云裳抬起手,在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在走廊栏杆的掩护下,望前面猛地走了一大截,待闻不到那奇怪的花香味,云裳才停了下来,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的身形仍旧被那远远的假山挡住,才软倒在地,看着靖王朝着这边走来。
靖王一眼便瞧见了似乎十分虚弱的云裳,便急忙两步上前,将云裳抱在了怀中,“怎么了?你的丫鬟呢?方才你不是和那什么莫静然的在一起吗?他呢?”
云裳笑了笑,只觉得额上有汗水滑落,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假山附近的雾气有异香,是春药,丫鬟不知怎么不见了,莫静然被打晕在假山后了。”
靖王闻言一愣,皱了皱眉,抱起云裳便要走。云裳却拉了拉他的衣角道,“皇叔身上可有解药。”
靖王想了想,从腰间摸出一颗药丸放在云裳的嘴里,“这只是对付普通春药的,我不知道你中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先试试吧。”
云裳点了点头道,“你们到这儿消失了这么久,定然会引起华镜的怀疑的,麻烦王公子出去想法子吸引下华镜的注意,我得想法子清醒过来,今儿个这台戏还未唱完,我怎么能退场呢。”
云裳说完,又抬起头望向靖王道,“我之前来过这边,我知道那边有个小泉眼,麻烦皇叔扶我过去一下。”
王尽欢望着这两人,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撩开袍子,一面四处张望,一面解开裤子,大有要随地小解的架势,云裳看得一愣,立马别开了眼,靖王便连忙趁机抱着云裳朝着云裳所说的地方跑了过去。
那处果然有一处泉眼,已经是冬日,泉眼周围都已经结了冰,只有一小股水还在留着,云裳急急忙忙上前,捧起一捧泉水,便浇在自己脸上,身上的燥热才微微降了些。云裳取下一块冰块,直接从脖子那里扔进了衣服里,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从背心传了过来,云裳哆嗦了一下,这才清醒了许多。
“你想要怎么做?我帮你…”靖王的声音从云裳的身后传来,云裳又径自掰了一块冰块,扔进了衣服里,这才回过了头,望着靖王,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这笔帐,得慢慢算。”
第69章 绝地反击
云裳一面说着一面微微颤颤地站起了身来,笑得让人觉得背心里都在发冷,“皇叔先出去吧,待会儿若是久了不见皇叔,华镜定然会怀疑的,我随后就到。”
靖王深深地看了云裳一眼,身子顿了顿,却也按照她的话,又走回了方才的位置,和王尽欢一同离开了。
不一会儿,浅心阁中便响起了一声惊叫,“呀…”
华镜匆匆带着人赶了过来,见众人都围着一个假山,假山的旁边,还有一些散落的衣裳,华镜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面上却是十分焦急的样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咦,这儿发生什么了,好像有些热闹的样子,洛轻言,快过来看热闹,这儿出事啦。”王尽欢似乎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华镜看了王尽欢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嫌恶,转过头望向那假山道,“发生什么了?”
周围的女子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朝着后面退了几步,一个男子走了出来道,“那假山后面,实在是…不忍直视啊不忍直视…太荒唐了。”
“荒唐?”华镜皱了皱眉,招了招手道,“来人,去瞧瞧假山后面发生了什么?”
一个侍从连忙跑了过去,只瞧了一眼,便急急忙忙地又退了回来,“公主,有两个人,衣服都没穿,似乎都已经昏睡了过去。”
华镜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满脸怒气,“竟然在我的小宴之上行如此荒唐之事,来人,将那两个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给本公主抓出来!”
身后有几个侍卫连忙跑了出来,往假山后走了去,三两下扔出了两个光溜溜的身子。一群女孩子“哎呀”惊叫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华镜也皱了皱眉,往旁边侧了侧脸道,“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把衣服给他们盖上。”
侍卫连忙照做,“公主,好了。”
华镜这才转过了头来,面上已经做好了大怒的表情,却在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的时候变成了惊诧,“怎么回事?怎么是两个男人?”
那地上躺着的两人,一个是在华镜预想之中的莫静然,而另一个,却不是云裳,而是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男子。
“我天,这世道可真是乱得紧啊,这两个男人也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颠鸾倒凤了?”王尽欢仿佛十分惊诧一般,连连惊叹出声。
“咦,这男子,不是那个什么莫静然吗?据说还是皇城第一才子呢?竟然这般胡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之前我爹爹还说他曾经来我家提过亲呢,幸好爹爹没有答应…”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众人窸窸窣窣讨论的声音。
“哎,抱歉,请让一下。”云裳柔柔地声音传来,“皇姐,你在这儿吗?我的丫鬟不见了,你有没有瞧见啊?”
华镜握紧了拳头,转过身望向朝着自己走来,一脸不知情的云裳,“你怎么在这里?方才你不是与莫静然莫公子在一起的吗?”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落在云裳身上,靖王定定地看着云裳,若是不仔细瞧,不会看出,她的脚这般站着,还微微有些颤抖,云裳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对着华镜道,“抱歉啊,皇姐,之前你千叮万嘱让裳儿一定要替你招待好莫公子,说你若是与他呆久了恐怕会有流言蜚语,我和莫公子走到这边的时候,发现我的丫鬟不见了,便和莫公子说了,急急忙忙地去找我的丫鬟去了,莫公子没有告诉你吗?对了,莫公子在哪里呢?”
华镜只觉得脑中有一股怒火窜了起来,即将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华镜也没有仔细留意云裳说的话,只怒气冲冲地道,“我让你好好招待莫公子,你便让他这样?”说着便伸手指向一旁的莫静然。
云裳顺着华镜的手望了过去,惊愕地瞪大了眼,“天啊,怎么回事?莫公子怎么会在这儿?他与这个男子怎么了?”
华镜咬了咬牙,没有说话,转身便拂袖而去,“将这里收拾了,今儿个的小宴便这样散了吧。”
正欲离开,却听见有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带着几分焦急,“公主,公主,不好了,出事儿了。”
华镜方才遇见自己精心布置的局有一次没有把自己想要网进去的云裳给网进去,心中十分不快,听到有人大喊“不好了”,更是怒火直窜,拔高了声音怒道,“什么不好了?胡言乱语些什么?”
转过身去,便瞧见一个侍从颠颠撞撞地跑了过来,一见到华镜急急忙忙地跪倒在地,面色苍白,“公主,出事儿了,方才公主派出去的侍卫来报,说驸马爷在战场出了事,在一场战事中被敌军给团团围死在一座空城里,如今音讯全无。老夫人一听到消息便已经昏了过去,公主,这可怎么办才好…”
华镜一听,脸色顿时煞白,急急忙忙的带着侍从离开了。
“咦,前段时间,我听到有人说,兀那方丈的亲传弟子给驸马爷的娘亲测字,就说,华镜公主克夫,驸马爷恐怕会在战场上受困,结果那和尚被华镜公主赶了出来,华镜公主还和驸马爷的娘亲大骂了一场呢。”
“是吗?竟有此事?”
云裳望着华镜匆匆而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华镜,总是被你算计,这一回,轮到我出手了…”
第70章 皇后有喜
一场小宴不欢而散,华镜匆匆带着人便走了,云裳望着众人都纷纷散去,才皱了皱眉,只觉得身子虚软得厉害,正想着找个地方坐一坐,便觉得有一只手揽住了自己的肩。
云裳转过头一瞧,便瞧见了一张冷若冰霜的侧脸。
“他们都走了,你还好吗?我送你回宫?还是你要去西平公主府?”靖王的声音仍旧是一贯的冰冷,只是云裳却发现,他似乎没有对自己用本王这个自称。
云裳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连忙摇了摇头道,“我得找到我的丫鬟,方才一不留神,我竟也没有留意到她们什么时候便不见了的。”
“可要我帮忙?”靖王放低了声音道。
“不用了。”云裳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抬起手来,从袖中摸出一个玉制的小拇指大小的笛子,轻轻吹响了笛子。
笛音响了会儿,不到一刻钟,便有三个女子跪倒在了云裳面前,“主子。”
云裳点了点头,“宁浅,浅音和琴依不见了,你派人去找一找吧,我去你那儿坐坐。”
为首的女子扬起脸来,露出一张眼里无双的面孔,“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说着便站起身来,对着靖王点了点头,从靖王手中接过了云裳,扶住了她的身子。
云裳转过身子,朝着靖王微微笑了笑,“今儿个多谢皇叔和王公子了,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是有用得上云裳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说完便朝着两人点了点头,由宁浅扶着离开了。
王尽欢张大了嘴,一脸吃惊的样子,“洛轻言,你快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快掐掐我。”
靖王转过眼像看白痴一样的望着他,他才清醒了一点儿,却仍旧忍不住惊诧地道,“洛轻言,方才那个叫你家小公主主子的女人,是皇城第一花魁浅浅姑娘啊,那是浅浅啊…我的天啊,我为了见她一面可是想尽了办法,可是也还是没有见到,没有想到,竟然在这儿见到了她。最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叫你家小公主叫主子。”
“嗯,是啊,你还不赶紧去多见几面,下次想要再见可就不容易了。”靖王冷冷地道。
王尽欢却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对,你说的一点儿都没有错。”说完,人已经从原地消失了。
靖王愣了愣,皱了皱眉,喃喃道,“德性。”只不过眨眼间,面上的表情却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说出的话却比平日里更加冰冷了几分,“静影。”
面前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面无表情地跪倒在地,“静影见过主子。”
靖王勾了勾嘴角,眸中的冷意却是大盛,“本王记得是好好的吩咐过的,让你好好保护好惠国公主,方才惠国公主被花香迷惑的时候你在哪儿?方才她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时候你又在哪儿?方才她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你在哪儿?你明明就在附近,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甚至,你没有跟本王说一声。静影,你越发地不讲本王的命令放在心上了,既然如此,那你也就不用跟着本王了。”
黑衣女子咬了咬唇,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才朝着靖王弯了弯腰道,“属下知错。”
靖王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背上,似乎就要将她的背灼穿一般,半晌,靖王才道,“你是本王影卫中唯一的女子,当年本王不愿意留下你,是你求着本王留下了你,当时你保证过的事情现在可还记得?”
静影低着头,良久,才有些缓慢地点了点头,“属下记得。”
“记得?本王倒是觉得,你都忘光了,你说来给本王听听。”靖王抬起眼,望向雾气笼罩下的亭子,面无表情。
静影只觉得,连张开嘴发出一个声音都显得有些吃力,许久,才沉声道,“属下保证,绝对不会对主子产生任何感情,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其他原因违背主子的命令,若有违背,便自废武功,脱离影卫。”
“原来还记得啊?本王还以为,你都忘了呢。既然还记得,那今儿个这样的事情便不应当发生,本王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有任何的违背,那你当年所发之誓,便应当全部履行。去跟上你的新主子,以后,若是你还活着,而她却出了事,那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静影点了点头,“属下遵命。”便消失在了原地。
宁浅扶着云裳出了浅心阁,穿过一条小巷,进了一个院子,院子只是平常百姓人家的院子,单单一个小院,周围有几间房间。
宁浅伸出手为云裳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才放开了手,柔声道,“无妨,那花只是一种会让人亢奋,产生幻觉的花朵,主子挺住了,吃的药也是好东西,所以现在已经无事了,只是身子强行地与药力相抗,所以虚弱了些。”
云裳点了点头,“那便好,我素来觉得我已经算是百毒不侵了,却没想到,还是中了招。”
宁浅笑了笑道,“公主只是对一些普通的毒药没什么反应了,这又不是毒药,不过公主比起普通人而言,对这些东西也还是要好些的。公主回宫这么些日子,若不是偶尔有命令来,属下还以为,公主已经忘了属下了呢。”
云裳见宁浅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便笑道,“瞧你现在的样子,若是被你那些客人瞧见了,可不知道得疯狂成什么样子了。我也有苦衷呀,之前刚回宫,宫中戒备森严,我不了解情况,也不敢贸然行动,前段日子好不容易出了宫,也不敢随意与你联系,你我身份都特殊,若是一个不小心,到时候,我们之前精心布置的,可就全毁了。”
宁浅见云裳这般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放心好了,属下在皇城也不是白混了这些年,如今,别的我不敢多言,只是,这城中一大半的权贵,也还是得听我一言的。”
“知道,知道,凭着浅浅你的美貌与才华,自然是能够让所有男人都趋之若鹜的。”云裳笑着打趣道。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门被打了开来,琴依和浅音走在最前面,一见到云裳连忙扑了过来道,“公主,你没事吧?”
云裳摇了摇头,“这不好好的在这儿坐着呢。”又抬起眼瞧了瞧琴依和浅音两人,“你们二人没事吧,方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便不见了的。”
浅音皱了皱眉道,“奴婢和琴依姐姐是在遇见了靖王爷和王公子之后,随着公主一起和那什么莫公子一起去取字谜的路上被抓走的,当时公主正在与莫公子说话,雾气有些浓,突然,奴婢觉得眼睛似乎被什么东西熏到了,一下子便瞧不见了,正想说话,便一个闷棍过来,将奴婢给打晕了,奴婢醒来的时候,是在浅心阁一处堆柴火的小屋里面的,奴婢出去瞧了瞧,浅心阁已经没有人了,刚好遇见前来找我们的两位姐姐,这才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