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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敏夫人。
“这人是谁啊?一口一个菁菁的,倒是叫得亲密得很啊?”敏夫人走了过来,眼中满是叹惋:“妹妹怎能如此?即便世子爷冷落了咱们,妹妹也不该背着世子爷做这等事情啊?”
菁夫人冷笑了一声,目光定定地落在敏夫人身上,心中已经认定了此事是她所为。
“姐姐这是何意?这都还没有审问呢,无凭无据的,就胡乱攀咬。”
那黑衣男子又连忙喊道:“菁菁,我是你表哥啊,菁菁,你是想要佯装不认识我吗?我们方才还那般情意绵绵的,为何如今竟这般绝情?”
声音中带着哀伤,似是十分伤心的模样。
这戏倒是唱的不错。苏婉兮心中暗想着。
敏夫人睨了菁夫人一眼,似笑非笑的,倒像是在看菁夫人的笑话。
菁夫人却不动如山,唯有苏婉兮知晓,她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世子爷来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才落到了院子门口,不多时,就瞧见叶清酌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只穿了宝蓝色家常锦缎袍子,面上凝着几分冷。
菁夫人身子方稍稍动了动,吩咐着下人给叶清酌搬了椅子来,又转身对着苏婉兮道:“夜色有些凉,世子爷只穿了一件外袍,夜风一吹,怕是有些凉,去给世子爷取一件大氅来。”
苏婉兮忙应了下来,入屋中打开了里面的箱笼,取了一件宝蓝色的大氅才又出了门。
菁夫人已经在同叶清酌说话:“妾身出来的时候,竟听见守卫来禀,说被抓住的那黑衣男子说他是我的情郎。”
菁夫人面上带着几分苦涩,叶清酌却是面无表情,仿佛丝毫不为所动。
“下面那男子,的确是妾身的表兄,只是妾身已经许多年不曾见过他,这情郎一说,却更是无中生有。”
苏婉兮走到菁夫人身旁,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菁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菁夫人才道:“世子爷还是将大氅披上吧,这都深冬了,夜里冷。”
说着就要从苏婉兮手中接过大氅,却听见叶清酌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让她给我披上。”
菁夫人一愣,以为叶清酌是因为那黑衣男子之事疑心上了她,眼神有些受伤,半晌,才忍住意欲喷涌而出的泪,轻声对着苏婉兮道:“将大氅给世子爷披上吧。”
苏婉兮低着头轻声应了,走到叶清酌身后,将大氅展了开来,给他披了,才又退到了一旁。
“妾身觉着,定是有人想要害妾身,这才收买了表兄,才闹这一出。”菁夫人低头道。
叶清酌并未表态,敏夫人却笑了:“这种事情怎能只听妹妹一家之言,倒是不妨问问妹妹这位表兄,有何证据证明,他是你的情郎。”
敏夫人的话音一落,那黑衣男子连忙高声嚷嚷着:“有证据的,有证据的。我好赌,最近输了不少的银子,表妹就将她房中的首饰物件偷偷给我拿去当了当赌资,对外说是有小偷将首饰给偷了,我这里还有当铺开出来的当票。”
“还有,还有,我这儿还有表妹亲手给我绣的绣帕,上面还绣着情诗呢,还绣着我表妹的小名。表妹绣的东西,你们应当认得的吧?”
菁夫人更是恼怒:“你胡说!”
那男子听菁夫人反驳,就从袖中将东西掏了出来。
叶清酌看了轻墨一眼,轻墨连忙跑到院子里,从那男子手中接过了那些东西,呈到了叶清酌面前。
叶清酌看了看,就递给了菁夫人。
“当的大多是我的首饰物件,可是我断然没有将那些东西给过他啊。这绣帕,这绣帕是我刚入府那会儿,绣给世子爷的,可是绣好没多久就不见了…”菁夫人连忙争辩道。
“东西给没给你自个儿最清楚,绣帕如何不见的你也自己最清楚,这各执一词的,却是叫世子爷为难了。”敏夫人笑了笑,“只是这男子好歹有物证,且也的确是妹妹屋中的东西,妹妹可有证据证明妹妹与这男子是清白的?”
菁夫人面色有些泛白,事情这般突然,若是论证据,她的确没有。
那黑衣男子又高声喊道:“我与菁菁本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订了亲的,虽然嫁给了世子爷做妾,可是世子爷冷落,她顾念和我从小到大的情分,自然而然地有些事情就发生了。”
“血口喷人!”菁夫人猛地站起身来,面上满是恼怒之色:“世子爷,我已经几年没有见过他…”
话说到一半,泪水就落了下来。
苏婉兮目光落在菁夫人身上,又看了看满眼含笑的敏夫人,上前扶着菁夫人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才轻声道:“主子,奴婢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他,不知主子可允许?”
菁夫人急忙转过头望向苏婉兮,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连忙点着头允了。
苏婉兮看着那黑衣男子,声音清脆有力:“若你不是被人收买了来害菁夫人,偷东西和与府中女主子通奸,这二者的罪名,自然是通奸更重,为何方才你在被守卫抓住的时候,不选个轻一点的罪名来承认,却一个劲儿地嚷嚷是菁夫人的情郎。”
那黑衣男子没有想到苏婉兮问他的竟然是这个问题,愣了一愣,才连忙道:“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过来?”苏婉兮笑了:“方才在这里,我都听见守卫一直嚷嚷着的,是捉贼。”
“罢了,此事尚且不论,我便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们主子的情郎,那你说说,你同我们主子寻常都在哪里私会?”苏婉兮又问道。
“自然是在菁菁的房中。”那男子哼了一声。
苏婉兮嘴角一翘:“哦,既然是在我们主子的房里,那你可知道,我们主子床上的床帐是胭脂色还是宝蓝色?”
那男子极快地回答着:“自然是胭脂色。”
“不对,是绛紫色,主子最喜欢的是绛紫色的床帐,从来没有换过。”一旁的怀香连忙抢着答道。
“我们主子身上有一颗痣,你再猜猜,是在左肩还是右肩?”苏婉兮又问。
那男子连忙道:“每次我来的时候都是晚上,且菁菁不让点灯,我哪里看得到这些。”
苏婉兮冷笑了起来:“是吗?那我们主子的床榻之上有几个枕头,你总还记得吧?这个,可是不用看的,我又没有问题枕头上是什么花色。”
“两个!两个!”那男子面上已见几分慌乱之色,急急忙忙地道。
“不对,我们主子素来睡觉不喜枕枕头,所以床榻之上一个枕头也没有。”怀香又道。
苏婉兮瞧见那男子已经全然慌乱,笑了笑,转过头望向叶清酌:“世子爷,主子,奴婢要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奴婢问的这些问题,这个男子没有一个能够回答上来,应当是受人指使来陷害菁夫人的。”
第20章 娘家来人
敏夫人却不依了:“我瞧着倒像是这男子故意回答错的,为的就是给菁夫人脱罪。”
“方才一个劲儿地指认我,如今却又要想这样给我脱罪,这难道不是前后矛盾吗?姐姐这话倒是有些令人深思了,姐姐今晚处处针对我,还是说,指使他来陷害我的人,就是姐姐?”
菁夫人如今也冷静了下来,她方才只是被突出起来的这件事情给弄得有些慌了,刚刚听苏婉兮那一通质问,却让她的脊背稍稍挺直了起来,脑袋也转了起来。
“姐姐来,只不过是关心妹妹而已,妹妹为何…”
敏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菁夫人打断了:“世子爷,妾身方才是被这件事情弄得手忙脚乱了,一时没回过神来,刚才才突然想起了一个最有效的,验证妾身有没有和这男子私通的法子。”
“哦?”叶清酌朝着菁夫人看了过来,敏夫人亦是蹙起了眉头。
菁夫人嘴角的笑容染上了几分苦涩,嘴唇动了动,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妾身自进府以来,世子爷从未碰过妾身,时至今日,妾身仍旧是女儿身。若实在是没有法子了,世子爷尽可找嬷嬷来验明正身即可。”
院子中的人都愣住了,饶是苏婉兮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模样,敏夫人脸上自然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半晌,叶清酌嘴角才翘了起来:“不错,这倒是个法子。只是若是让嬷嬷验明正身,你可知道你要失去什么?”
苏婉兮望着菁夫人的心中一窒,她知晓,若是让嬷嬷验身,从此以后就不再是女儿身了。
菁夫人脸上带着苦涩笑意:“妾身心中只有世子爷一人,也希望世子爷知晓妾身的心意,妾身断然不会和旁人私通,若是非要以此证明清白,妾身愿意,只求世子爷能够查明那幕后指使陷害妾身之人。”
叶清酌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默了许久,才道:“我相信你,不必验身。”
菁夫人闻言,忙跪了下来,朝着叶清酌磕了个头:“妾身多谢世子爷的信赖。”
头抬起来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世子爷。”敏夫人还要说话,却被叶清酌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叶清酌淡淡地望着院子中面无血色的黑衣男子:“来人,将他带下去,好好审问审问。”
说完,又回头望了菁夫人一眼,目光从菁夫人身上移开,又从苏婉兮身上扫过:“都歇着去吧。”
叶清酌一走,敏夫人自然也离开了,菁夫人的身子一下子就软倒在地,半晌,才呜咽着哭了起来。
怀香和苏婉兮连忙将菁夫人扶回了屋中,菁夫人哭得累了,才惨然一笑:“怕是很快府中到处都会知道,世子爷从未碰过我的消息了,个个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如今我倒真成了一个笑话了。”
苏婉兮也有些诧异,菁夫人入府已经三四年了,且据闻叶清酌每月也会来这院子几回,怎么也不曾想,菁夫人竟还是处子之身。
见菁夫人哭得伤心,苏婉兮和怀香轮流着劝慰了几句,菁夫人哭的累了,才沉沉睡去。
苏婉兮回到房中,刚睡着,就到了起床的时辰。穿戴整齐了,用了早饭,径直去了屋中。
菁夫人也醒了,怀香正在给她梳妆,除了眼睛周围有些红肿,面色有些苍白,其它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不能让齐敏看了笑话去,脸色苍白涂抹一些胭脂就好,只是这眼睛红肿却有些难消,昨晚光顾着伤心了,也忘了煮一颗鸡蛋来敷一敷。”菁夫人有些无精打采的,目光落在镜子中,喃喃自语着。
苏婉兮就出了门,天气冷,屋檐下都结了一些冰条子,苏婉兮将那些冰条子折了一些下来,取了厚厚的布包了,回到屋中仔细给菁夫人敷着:“这样敷了,就能消肿。”
菁夫人的目光落在苏婉兮身上,轻轻拍了拍苏婉兮的手:“昨夜若不是你机灵,我怕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世子爷只怕是听到了你那番质问,在心里对我就相信了几分,我再在关键的时候,提出可以让嬷嬷来验身。世子爷这才全然相信了我的清白,才能够既往不咎。”
“夫人同奴婢这般客气做什么?都是奴婢该做的。奴婢在厨房做工的时候,时常被厨房那张嬷嬷肆意打骂,手整日都是红肿的,身上也时常都是淤青,有些淤青现在都还没有褪完。是夫人将奴婢带回了院子,夫人宅心仁厚,对奴婢这般好,奴婢自是应当护着夫人。”苏婉兮浅浅一笑,轻声道。
菁夫人闻言,自是高兴得很,又拍了配苏婉兮的手。
“今日我就不出门了,就在院子里给世子爷做双鞋吧。你们出去走走,多打听打听,外面都有什么样子的传言,回来也好同我说,不知要怎么说我呢。”菁夫人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感伤。
苏婉兮和怀香都低声应了,苏婉兮敷了一会儿,看了看,眼睛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肿了:“夫人瞧瞧,可觉着眼睛还肿着?”
“好多了。”菁夫人看了看铜镜中的人,笑了起来:“你这法子倒是有效。”
苏婉兮笑了起来:“有效就好,奴婢来给夫人上妆吧,奴婢手抓了冰条子有些凉,先去洗个手。”
菁夫人笑着应了,等着苏婉兮用热水泡了手,又在屋中的火盆子上面烤了一会儿,才给菁夫人上了妆。
穿戴好了,两人便被菁夫人打发出了院子,两人各自去四处打探去了。
午饭前,两人才都回了院子,只是都有些诧异,连忙同菁夫人禀报着道:“院子中并无昨日之事的传言,一问都说只听见了动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婉兮亦是点了点头:“奴婢打探到的也是这样,许是世子爷专程吩咐了昨日那些下人不许走漏消息吧。”
菁夫人眼眶便又有些泛红:“也只能是他了。”
苏婉兮瞧着,却在想,菁夫人倒的确是很爱叶清酌的,做了叶清酌的妾室,叶清酌冷落了她这么些年,她却全无怨言,只因为叶清酌吩咐了让下人不将昨日之事外传,就对他感激涕零,红了眼眶。
正感慨着,门外就传来了丫鬟的声音:“菁夫人,王妃派人来了,说您娘家来人了,王妃派了人带了来菁夫人这里,已经在路上了,夫人准备准备吧。”
菁夫人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冷哼了一声:“怕是来讨要我那表兄了。”
苏婉兮和怀香刚跟在菁夫人身后出了寝屋到了正屋,就瞧见丫鬟带了两个中年妇人匆忙走了进来。
“菁菁。”走在前面的妇人穿着一身如意云纹衫,一进屋就连忙唤着菁夫人的名字。
菁夫人看了那妇人一眼,坐在椅子上,淡淡地应了一声:“母亲。”
顿了顿,目光望向那妇人之后另一个穿着木兰青双绣缎裳的妇人的时候,脸色就不那么友好了:“刘夫人。”
苏婉兮将椅子搬出来了一些,又摆了一些茶点,菁夫人的母亲却看也没看,直接冲到了菁夫人面前,眼中带着几分焦急:“菁菁,你表哥是不是被世子爷抓了?”
菁夫人已经猜到她们是为了这件事情来,只是见她们一来就直接问了此事,脸色更差了几分:“是有这一回事,昨夜表哥也不知受了谁的指使,潜入了王府,被守卫抓住了,还一个劲儿污蔑女儿与他有奸情,害得女儿差点就被世子爷拉出去和表哥一同沉塘了。”
菁夫人的母亲闻言,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不会吧,刘进虽然平日里纨绔了一些,这样的事情如何做得出来?”
“是与不是,母亲问一问女儿屋中的下人便知。”菁夫人面色生冷。
那刘夫人却是不管不顾地,连忙冲上前,脸上满是着急:“菁菁,那是你表哥啊,你能不能求世子爷放了他?舅母就那么一个儿子,若是他没了,舅母如何是好啊?”
菁夫人更是冷漠了几分:“若不是舅母娇纵他,任由他四处赌博,欠了巨额赌债,却又不给他银两还债,他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他夜被抓住,当着满院子下人,当着世子爷的面,一口咬定我同他有奸情,毁我清白的时候,可有想过,我是他表妹啊?”
“可是你不是没事吗?”刘夫人低下头,声音亦是有些僵硬,让她对着自己的后辈这样低声下去便也罢了,她却还不领情。
菁夫人被气得笑了:“我没事?刘夫人,你这舅母倒当的真是好。你儿子当着我夫君的面,说我与他通奸,还拿出了各种各样的证据,我百口莫辩,若不是我一直在府中不受宠爱,世子爷并未碰过我,若不是我提出让嬷嬷来验身,你今日怕就见不到我了。”
菁夫人声音都在打颤:“你却说我没事,你滚!给我滚出楚王府,我今儿个就告诉你了,被楚王府抓住的,无论是偷窃还是通奸还是陷害我,他都再无活路!”
“你儿子今日这个结果,全是因你娇纵而来的。你若是好生同我说说情,我倒是会心软,可你这个模样,我不仅不会去求世子爷放了他,我还会求世子爷,加重处罚!你恨我也罢,如何也罢,我再无你这样的舅母!”
第21章 受宠
刘夫人闻言,脸上满是诧异之色,半晌,却突然哭嚎了起来:“我的孩子可真是命苦啊,怎么遇到这么个没有人性的亲戚啊…”
菁夫人的母亲也愣了愣,眼中有些慌乱:“菁菁。”
“母亲,你不必说了,我主意已定,你也是女子,你当知晓,名节之于一个女人多么重要,可是表哥却不顾一切的想要毁我名节,此事,我忍不下来。若是母亲的表哥跑到父亲面前说母亲同他有染,母亲又该如何?”菁夫人抬起眼望向她娘亲,眼中却只剩下淡淡地伤感。
那刘夫人见菁夫人的母亲面露犹豫,连忙拉住她的手道:“姐姐,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若是他没了,姐姐该如何同夫君交代。”
“呵。”菁夫人的笑容更冷了几分:“我母亲需要同他交代什么?需要同他交代的是你,你且看看你将你儿子教导成了什么模样!”
刘夫人见菁夫人软硬不吃,又闹了起来:“我不管,若是你不答应放了我儿子,我就去四处宣扬,说我儿子同你有了奸情。”
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好,好的很,你们母子二人简直是一路货色!给我滚!来人,打出去!”
苏婉兮连忙拉住了菁夫人道:“夫人,若是这妇人四处乱说,却的确是坏了夫人的名声。”
那刘夫人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带着几分张狂:“反正我只要你放了我儿子。”
苏婉兮才又道:“刘夫人这样跋扈,倒是不知刘老爷是不是知晓,刘老爷在朝为官,官职虽然不大,却素有声明。不妨让世子爷亲自给刘老爷修书一封,让刘老爷知晓知晓,他的夫人和儿子究竟做了什么样的糊涂事。”
那刘夫人一怔,抬起头来望向苏婉兮:“你是什么人?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陛下素来提倡家和万事兴,此事一闹出去,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治刘大人一个家宅不宁的罪名,刘大人好不容易求来的这一官半职,只怕也不一定保得住。”苏婉兮却不顾刘夫人的话,仍旧笑眯眯地道。
“说不定刘大人收到这封信,为了自己的仕途,会不惜将刘夫人和刘公子交给世子爷处置呢。”
菁夫人闻言,也笑了起来:“也对,你要闹尽管闹就是了,这件事情你闹得越大越好,污的除了我的名声还有世子爷的名声,你试试看,世子爷会不会袖手旁观。”
那刘夫人被唬住了,连忙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指着菁夫人骂:“你这毒妇。”
骂完就跑了出去。
菁夫人的母亲脸上带着几分内疚:“菁菁,我不知道…”
菁夫人神色带着几分倦意:“母亲,我不想听这些,女儿是你养大的,我也只求母亲能够多站在女儿这边想想问题。以后,像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就不要往王府带了。”
菁夫人的母亲沉默了片刻,才点了点头,看了菁夫人一眼,离开了。
菁夫人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走到了屋中,就又落下了泪来。
事关家事,苏婉兮和怀香也不好说什么,只立在一旁劝慰了两句,过了会儿,菁夫人才止住了泪水来,良久,叹了口气道:“罢了,我已经嫁入了楚王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当我自己是一盆泼出去的水罢了。”
竟有这两日的事情之后,菁夫人对苏婉兮倒是愈发的信任了起来,平日里有什么事情,都会听一听苏婉兮的意见,每次去其他两位夫人的院子里走动,也都带上苏婉兮。
一来二去,却连怀香都冷落了不少。
只是若是遇上去给王妃请安或者家宴之类的,苏婉兮倒基本都推让给怀香,让怀香陪着菁夫人去,菁夫人问过几次,苏婉兮只说自己没见过王爷王妃那般人物,怕出了岔子,菁夫人倒没有再追问,碰上要见王爷王妃的,都不叫苏婉兮了。
唯有苏婉兮知晓真正的缘由,她见过楚王妃,楚王爷亦是见过的,她尚待字闺中的时候,母亲倒是时常带着她一同去一些世家走动走动。一直到嫁给了君慕寒之后,因着君慕寒腿残了的缘故,几乎不出门应酬,后院夫人的应酬又君夫人在,她也就不怎么出去走动了。
虽然上次见到楚王爷和楚王妃已经是几年前,却也害怕楚王爷和楚王妃认出了她来。
“阿娇,明儿个世子爷的好友要来府中拜访,带了女眷,世子爷说要我去帮着接待接待女眷,你说我穿哪一件衣裳好些呢?”
菁夫人笑眯眯地让怀香从箱笼之中取了两件衣裙来。
苏婉兮看了看,才指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道:“这件就好,这衣裳用的是极好的云缎,显得咱们对待客人十分的谨慎尊重,隐隐透着华贵,花纹又不张扬,若是要出门,披上一件粉色大氅即可相配。”
“阿娇说得不错。”菁夫人点了点头,对着怀香道:“那就这件吧。”
怀香应了声,将那件衣裳叠了起来,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才看了看菁夫人,又看了看苏婉兮,浅笑着道:“主子现在太偏爱阿娇了,怀香都快要醋了。”
菁夫人闻言,掩嘴轻笑了起来,睨了怀香一眼,打趣着道:“醋了?我又不是翩翩佳公子,你醋什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