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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妃笑着握住苏婉兮的手,脸上俱是柔和笑意。
苏婉兮面色微微有些红,轻轻福了福身:“一切听从王妃安排就是。”
楚王妃又拉着苏婉兮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关于成亲的事情,转眼到了中午时分,便索性留了苏婉兮用了午膳,徐嬷嬷三催四请地让楚王妃去午休,楚王妃才放了苏婉兮离开。
苏婉兮离开的时候,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她来的时候倒是知晓楚王妃大抵不会再与她为难,只是却不曾想到,楚王妃竟然这样温和。
这样最好了,她与叶清酌成了亲之后,楚王妃便是她的婆婆,不管如何,她也不希望与楚王妃闹得太僵。
楚王妃素来是聪明人,虽然知晓看错了王婉婷和余欣然,被人撺掇着为难了苏婉兮一阵,可是这一回过神来,却也明白怎样做是对她最好,对楚王和叶清酌好的。
苏婉兮毕竟是楚王亲自为叶清酌定下的妻子,且又得叶清酌自己喜爱,她若是给苏婉兮几分面子,不仅能够得到苏婉兮的敬重,也能够得到楚王的欢喜和叶清酌的敬重。
她若是再继续为难苏婉兮,徒惹得一家人都不高兴,她又何必如此?
这样一想,自然便知晓应当如何对待苏婉兮了。
苏婉兮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瞧见叶清酌呆在她的屋中看书,苏婉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世子爷怕是走错了吧?这可不是世子爷的书房?”
叶清酌抬起眼来看了苏婉兮一眼,见她并无什么事情,便挑了挑眉,笑了起来,扬了扬手中的书:“神鬼录?倒是不曾想到,你竟然会看这样的书。”
苏婉兮笑了笑,她早上随手从书架上取来打发时间的闲书,倒是被他瞧见了。
“不过是随意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我倒是觉着有些故事还挺有意思的。”
叶清酌扬眉,将苏婉兮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啧啧了两声:“说起来,我倒是突然想了起来,当初我可是从乱葬岗,将你从棺材里面拉出来的,难不成…”
叶清酌虽并未将话说完,只是话中之意却是十分明显。
苏婉兮点了点头,笑容愈发明媚:“世子爷如今才反应过来,只怕是有些晚了,我正是从那棺材中爬出来的厉鬼。”
“厉鬼?”叶清酌摇了摇头:“厉鬼倒不像,勾魂摄魄的艳鬼倒是差不离,不然怎么将我的魂魄都给勾走了?”
苏婉兮说不赢叶清酌,瞪了叶清酌一眼,就将那装着镯子的盒子放在了书架上。
叶清酌将书放在了一旁,站起身来,走到苏婉兮身后,将那盒子又取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这是什么?”
一面问着,一面将盒子打了开来。
“这镯子倒是难得的珍品。”说着,抬起手取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还是暖玉的,看着也有几分眼熟…”
苏婉兮转过眸子笑着瞪了叶清酌一眼:“自然眼熟,这是王妃给的,说是淑妃娘娘留下来的,王妃应当戴过。”
叶清酌挑了挑眉,将那镯子又放回了盒子中:“这样的好东西,母妃也不给我,倒是给你了。”
顿了顿,复又道:“不过也无妨,左右你的也是我的。”
苏婉兮忍不住又瞪了叶清酌一眼:“你来此便是同我说这些的?”
叶清酌将盒子放了回去:“倒也不是,只是余忠国和余欣然要在府中领罚,你可要去看看?”
第247章 天底下最无耻之人
苏婉兮想了想,终是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若是去看,倒是显得我有些咄咄逼人了。余忠国自己定下的处罚并不算轻,且有你在,他们也定然没有机会弄虚作假,我又何必再去盯着?”
叶清酌闻言就笑了起来:“你怎么知晓我会帮你?”
苏婉兮睨了叶清酌一眼,脸上笑意愈盛:“世子爷不是亲口答应的吗?不管如何,也不会让余欣然好过才是。那二十板子,倒不是重点,余忠国将她送到庄子上,未尝不是一种保护,世子爷想要帮我出气,自然是应该派人在庄子上盯着,不让余欣然偷懒。”
叶清酌扬眉,眼中笑意渐浓:“嗯,苏小姐这样信任本世子,实在是本世子的福分。”
苏婉兮笑了笑,倒是并不怎么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加纠结,便扬声叫了丫鬟去取了尺子来,对着叶清酌道:“正好你来了,我给你量个尺寸,将手抬起来。”
叶清酌挑着眉望向苏婉兮,有些奇怪,却也顺从地将手抬了起来:“量尺寸做什么?”
“做喜服。”苏婉兮低着头应着,给叶清酌量着尺寸。
“喜服?”叶清酌脸上诧异之色更盛:“嫁衣喜服的,不是有绣娘做吗?”
苏婉兮摇了摇头,轻声应着:“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动手最好,岂能事事都靠着绣娘,绣娘做的,哪有自己做的好?”
“你要自己做?”叶清酌眼中低着头望着苏婉兮,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时间这样赶,可来得及?”
苏婉兮颔首:“应当是来得及的。”
叶清酌听苏婉兮这样说,便不再多言,任由着苏婉兮将他转来转去地量了尺寸,才轻声道:“那就有劳苏小姐了。”
声音中一如既往带着打趣。
苏婉兮虽然并未去看余忠国和余欣然父女二人受罚,叶清酌却也派人打探了消息给苏婉兮描述了当时的情形。
“是余将军先领的罚,最开始余小姐还在一旁站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十多棍下去,脸色就越来越苍白了。后来瞧着余将军身上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余小姐也就慌了,急急忙忙地扑在余将军的身上,让行刑的人住手,说都是她犯下的错,为何却要打她父亲这么多棍子。”
苏婉兮低眉,点了点头:“她的心肠倒也还没有硬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也不枉余将军费尽心思保下她的性命。”
“后来行刑的人将余小姐拉开了去,快四十棍的时候,余将军就已经痛得晕了过去,余小姐见状,哭得几近昏厥。五十棍一打完,就急急忙忙嚷着让人传了大夫。”
“而后余小姐受刑,余小姐倒是咬着牙一直一声不吭的,只是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行刑完,也昏迷了过去,奴婢看了看,余小姐的嘴唇都已经被咬破了。听闻余将军在行刑之前就吩咐了,一行刑完,就将余小姐送到庄子上去,行刑完之后,便果真有人将余小姐抬上了马车出了城。余将军也是狠心,也不等余小姐养好了伤再往庄子上送。”
苏婉兮颔首,脸上并无什么多余的表情:“余忠国此举,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余欣然的性命罢了。他对余欣然越狠,旁人对余欣然就会越多几分同情,余欣然也就能够活得越好。只是余欣然倒也算是个烈性的,这一去庄子,只怕得受不少的苦头。”
丫鬟却是有些担忧:“我瞧着那余小姐在行刑的时候,眼神实在是有些骇人的,只怕也未必真正的服气,若是到时候得了机会回到宁城,小姐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苏婉兮点了点头:“以余欣然那样的性子,这一回栽了这样大的跟头,自是睚眦必报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她短时间内也回不来,等回来了再说吧。”
余欣然被送去了庄子上,此前那掳人的事情便也告一段落。
因着她与叶清酌就要成亲的缘故,府中倒也十分的忙碌,苏婉兮忙着准备嫁妆和喜服,也没有什么心思过问其它的事情。
因着前段时日定北军打下了一场十分漂亮的仗,一时间,楚王的名声倒也愈发盛了几分,前来投奔的人络绎不绝,楚王的势力极快地扩展着,手下的士兵也快速增加,很快便有了近二十万人。
也因着那一场仗的缘故,周围的那些起义军倒是极为安分,不敢轻举妄动,连梁帝那边似乎也没有了动静。
一时间倒是风平浪静。
只是苏家小姐带着定北军投奔了楚王的消息,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极快地传了出去。
一同传出去的,还有苏婉兮与叶清酌即将成亲的消息。
“奴婢瞧见这几日总有人在咱们院子外面徘徊,似乎是想要一睹小姐的面目呢。幸好世子爷派了人来咱们院子外面守着,将那些人都拒之门外了,不然可有得小姐忙的。”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笑意吟吟地同苏婉兮说着。
苏婉兮手中快速地飞针走线,丝毫不曾慢下来:“他们只不过是好奇,能够指挥得动神秘的定北军的苏家小姐是什么模样。”
丫鬟点了点头,眼中亦是染上了笑意:“外面的传言简直神乎其神的,先前奴婢听厨房里面采买的下人说,外面都在传,苏小姐是有三头六臂的怪物呢。也有人说,苏小姐是容貌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因而才得了世子爷的青睐。”
苏婉兮失笑:“流言蜚语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哪能当得了真的?”
苏婉兮倒是未将这些流言蜚语的放在心上,只是却不曾想到,便也是这些流言蜚语,倒是引来了一个她不怎么想见的人。
苏婉兮正在屋中绣喜服,丫鬟便拿了一封信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有一个男子,自称是小姐的故人,让奴婢将这封信交给小姐。”
“故人?”苏婉兮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来,心中却是暗自觉着好笑,当初苏府落难的时候,她到处求人帮忙,却总是被人拒之门外,那个时候,那些所谓的故人至交通通避而不见,她如今投奔在楚王麾下,并且要与叶清酌成亲的消息这么一传出去,倒是有故人找上门来了。
苏婉兮将那信封接了过来,信封上干干净净地,一个字也没有写。
苏婉兮挑了挑眉,一面拿了一旁的剪刀来将信封拆了,一面同丫鬟说着话:“是那人自己将信交给你的?我那个故人,长什么模样?”
丫鬟颔首应着:“倒是个长得挺好看的年轻男子,约摸二十来岁的样子,只是一直坐在轮椅上,到好似腿脚有些毛病。”
苏婉兮听丫鬟这样一说,正从信封中取信的手微微一顿,嘴角泛起一抹冷意来。
她倒是已经猜到了,这个所谓的故人究竟是谁了。
君慕寒。
她曾经同床共枕一年有余的夫君,她曾经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亲人之外,最关心她的那个人。
却也是为了得到定北军的军令符,对她虚情假意,甚至不惜让她承受了二十棍子,而后活活被钉入棺材的狠心之人。
想起曾经那些她以为已经过去很久的过往,那些疼痛悲伤却似乎仍旧记忆犹新,仿佛昨日刚刚承受过一样。
苏婉兮嘴角的笑容愈发冷了几分:“他怎么还有脸,找到宁城来?”
苏婉兮心中暗自想着,君府不是从来都是梁帝的一条走狗吗?当初君府那样对她,可就是为了帮梁帝寻找定北军的军令符。
如今怎么会到宁城来?莫非是还不死心,听闻了她带着定北军投奔了楚王的消息,就眼巴巴地赶了过来?
苏婉兮心中各种各样的念头转了好几转,才将信封中的信纸取了出来。
倒的确是君慕寒的字迹,当初在君府的时候,她在他练字的时候为他磨了不少的墨,他的字迹,她倒是一眼就能够认得出来的。
信不长,不消多久,苏婉兮就将信中内容都读完了,只是看完之后,眼中的冷意却愈发盛了几分。
在信中,君慕寒说,梁帝如今昏聩无能,且疑心甚重,怀疑君府与楚王府暗中勾结,因而借机对君府施威。君府众人被逼无奈,只得仓皇逃离昌黎城,因着叶楚楚的缘故,一路北上投奔楚王而来。
只是到了城守府前,叶楚楚打出自己的名号来,却被楚王拒之门外,后又听闻苏婉兮尚且还活着,且投奔了楚王,即将与楚王世子成亲,因而才转而求上了苏婉兮,想要让苏婉兮帮他们引见楚王。
君慕寒还在信中说,此前对苏婉兮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因为受梁帝所逼,逼不得已而为之,求苏婉兮能够不计前嫌,原谅他们一家,以后定然衔草相报。
一封信看下来,苏婉兮却是几乎快要忍不住自己汹涌的情绪,嘴角的笑中满是嘲讽之色。
不知道君慕寒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封信的,倒真是好意思。
当初他对苏婉兮做下那样的事情,若非苏婉兮侥幸被叶清酌所救,如今只怕早已经是那棺材里面的白骨一堆了。
他们却还敢跑到她面前来,还大言不惭地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梁帝,让她原谅他们。
这天底下,大抵没有比他们更无耻更好笑的人了。
第248章 流言伤人
苏婉兮将信放到一旁,并未理会。
绣花绣得有些久了,苏婉兮觉着脖子有些疼,眼睛也有些酸胀,便将东西都收到了绣花篮子里面,站起身来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什么时辰了?”苏婉兮轻声问着。
丫鬟连忙应道:“快要到酉时了。”
苏婉兮颔首:“该准备晚饭了,先前吩咐你让厨房给世子爷炖鸽子汤可给厨房传了话?”
这些日子,叶清酌也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疯,每日里的晚饭都要跑到苏婉兮的院子里来同苏婉兮一同用膳,苏婉兮倒也已经习惯了,正好叶清酌身上的伤仍旧没有痊愈,苏婉兮便索性抓住了这个机会,想方设法地为叶清酌补补身子。
“传了话了。”丫鬟浅笑着应着:“方才奴婢便已经派了人去厨房取饭菜了,想必很快就能够取回来了。”
苏婉兮点了点头,去净房中净手,还在净房中就听见了叶清酌在屋中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问她在何处。
苏婉兮听见丫鬟回答了,嘴角勾了勾,将手擦干净了,方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瞧见叶清酌坐在桌子旁,目光落在她先前随手放在一边的信上,先前她看完之后就那么随手放了过去,并未折起来,因而只目光那么一转,信中内容便能尽数纳入眼底。
似是听见了苏婉兮的脚步声,叶清酌才抬起眼来望向苏婉兮:“先前我就听闻有人说是你的故人来寻你,就是他?”
苏婉兮细细打量着叶清酌的神色,见他面上并无什么太多的表情,眼中亦是一贯的清冷,方点了点头:“是。”
“君慕寒…”叶清酌的手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君家的人,昨日叶楚楚来找父皇,被拦了下来,当时我倒是没有想起,这个君家…就是你曾经的…夫家?君慕寒,君家的大公子,就是你曾经的…夫君?”
叶清酌的话说得有些慢,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
她曾经嫁过人,这是她无法抹灭的过去。
那一段不怎么愉快的过去,她虽然不怎么想提,可是却已经刻入了她的人生中。与其躲躲闪闪,徒惹人不快,倒不如坦然一些。
苏婉兮点了点头:“是,他在信中说,梁帝昏庸多疑,怀疑他们君府与楚王府私下早已经勾结,逼得他们不得不离开昌黎,又因为三小姐的提议,特来投奔楚王爷,结果被楚王爷拒之门外,后来听闻我在这里,才让人递了信来,想要让我将他们引见给王爷。”
叶清酌仍旧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目光定定地看着苏婉兮,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应当如何开口的模样。
苏婉兮自然明白叶清酌心中顾虑,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可是这写信之人,却是她曾经的夫君,实在是很难让他不多想的。
苏婉兮将那信纸拿了过来,随手扔进了火盆子中。
沉吟了片刻,才转身同叶清酌道:“其实说起来,我能够与世子爷相遇,倒也多亏了他们。”
见叶清酌朝着她看了过来,苏婉兮才抿嘴笑了起来:“当初苏家出事之后,梁帝猜想定北军的军令符应当在我身上,便让君家的人想方设法地套出定北军的军令符。君慕寒和君霜杰父子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给我设套。”
“他们并未套出所为的定北军军令符,却被我发现了。两人便露出了本来面目,觉着我已经没有了用处,留我在君府,知会惹得梁帝疑心。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我打了二十大棍,而后将我钉入了棺材之中,扔到了乱葬岗。”
叶清酌听得苏婉兮说着那段过往,眉头便紧紧地蹙了起来,脸色亦是难看到了极点:“这君家还真是无耻至极。”
苏婉兮笑了起来:“可不是吗?无耻至极,当初也怪我识人不清,险些就丢了性命。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们却还敢写信来说当初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因为被梁帝逼迫,逼不得已,还让我将他们引见给王爷。”
苏婉兮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讽刺:“真是想要让人去量一量,他们的脸皮是不是比那城墙还要厚?”
叶清酌轻轻敲着桌子,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准备如何处置?”
苏婉兮想说,她本不想这么早地对付君府一家人,只是地狱无门他们却偏偏要闯到她跟前来,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
只是终究不想给叶清酌留下太过狠毒的印象,便神情淡然地道:“这样的人,理会他做什么?”
叶清酌却是摇了摇头:“不可,如他们这样厚颜无耻之人,你若是置之不理,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如今就快要到我们成亲的日子了,我可不希望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破坏你我的亲事。”
“嗯?”苏婉兮转过头望向叶清酌,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那世子爷觉着,应当如何处置?”
叶清酌嘴角一翘,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却带着满满的阴冷之气,让苏婉兮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自然是要让他们牢牢记得这个教训,让他们再也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也或许,是再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这样的人,难不成留着还能当年猪杀了来吃不成?”
苏婉兮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头道:“世子爷所言甚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
君府当初想要对她斩草除根,可惜她命硬,连阎王爷都不想收她,让她活了下来,也让她有了报仇的机会。
她自然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只是苏婉兮不曾想到,她尚未来得及出手,倒是君府的人先动了。
“奴婢先前去给小姐取衣裳的时候,听见有下人在议论,说是城中有一些关于小姐的不太好的流言蜚语。”
杏雨将衣裳仔细折好,放到了箱子中,转过头见苏婉兮正在绣着衣裳,想了想终是开了口。
这段日子关于苏婉兮的流言蜚语实在是不少的,苏婉兮也并未太放在心上,只随口问着:“又有什么传言?”
杏雨听她的语气,便知苏婉兮并不知道那些传言的内容:“听闻是从小姐此前的夫君口中传出来的,说小姐做君家妇的时候,不守妇道,在外面勾三搭四,且对公婆不敬,对夫君不贤,犯了七出之罪,因而才被君家所休。还说…”
苏婉兮闻言,停下了摆弄着针线的手,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还说什么?”苏婉兮的声音亦是泛着冷。
杏雨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来看了看苏婉兮的神色,才又接着道:“还说,世子爷这样尊贵的身份,却捡了一个破鞋,只怕是被小姐给迷惑了心智。”
杏雨见苏婉兮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连忙道:“还有许多比这更难听的,现在府中许多人都知晓了此事,奴婢还以为小姐也已经知道了。”
苏婉兮冷冷一笑,她最近都在忙活着做喜服和嫁衣,也不怎么出门。且这样的话,只怕也没有人敢拿到她面前来与她说的。
君府…
呵。
苏婉兮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她原本还不想这么快的,可是既然他们非要来招惹她,她又何必对他们手下留情。
晚上叶清酌照例来苏婉兮的院子用晚膳,进门就瞧见苏婉兮坐在美人榻上,也没有绣花,也不曾看书,见他进来,便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他。
叶清酌挑了挑眉,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问道:“你已经知道了?”
苏婉兮听他这么一问,原本只是猜测,现在便已经全然证实了:“你早就知道了此事?”
叶清酌并未辩驳,只神情淡淡地道:“何必惹你烦心?”
苏婉兮咬了咬唇,知晓他是为了自己好,也不好责怪,只低了声音道:“我从别人口中听闻这些事情,岂不是更烦心?”
叶清酌笑了笑:“别多想,此事交给我,很快就能解决了。”
苏婉兮抬起眼撇了撇叶清酌的神情,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问道:“你就不曾怀疑过,他们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叶清酌转过头望向苏婉兮,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傻子一样:“你马上就是我娘子了,他们是谁?我为何要去相信几个陌生人,却不相信我自个儿的夫人?”
苏婉兮一怔,倒是不曾想到叶清酌会说出这样的话,面色微微有些发烫,只得连忙转开了话茬子:“你准备怎么做?”
叶清酌挑了挑眉:“直接让他们从这世上消失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