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千万人瞩目的才女大赛的名次不算什么,那些人对我美丑的评价对我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得到他地称赞,才是我平凡人生中最大的亮点。最大地喜悦。
不过呢,他的理由也委实站不住脚。我好笑地说:“你地理由很奇怪呢。既然美。那不是正应该走大路给人观赏吗?难道打扮得丑丑的才要走大路啊。”
他蛮横地说了一句:“就是不给他们观赏,你是我的!”
好吧,不给就不给,他的就他的。不跟大少爷争执是我身为丫环的本分。
可是这还没完,他又变本加厉地提出:“还是不要去那个文具店打工了,天天站在那里给别人看,我亏都亏死了。”
见我只是笑着不肯松口,他眉头一皱,似乎计上心来,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既然参选才女,那才女榜上可都是有家世有来头的小姐。你的先天条件本来就处于劣势了。现在你在书塾打杂还只是在室内,可你在文具店打工就是完全是抛头露面了。我怕这会成为那些一心想把你拉下榜地人的一个借口。”
这倒也还是个理。
我点头道:“这点我也考虑过地。但参加这个选拔赛,本来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思,我没报名,后来也没为之付出过任何努力。包括那些得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所以,一开始我完全是无所谓的,上榜也好,下榜也好,我好像在看别人演戏,只不过那个人顶着我的名头而已。”那时候在我眼里,榜上的我,和现实的我,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
听到这里他惊讶地问:“你刚刚说什么?这个比赛你不是自己报的名?”
“是啊,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码事,是上榜之后别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还记得当时跑去看自己名字的时候,完全带着一种看稀奇看热闹的心理。
在这次才女选拔赛中,心态最平和的应该就是我吧。反正,我上榜是意外,下榜是常态。
他沉吟了好一会后说:“你连名都没报还能上榜,那这事就很值得推敲了。因为,才女大赛有一个规定,就是一定要本人去报名的。”
“恩,我也听说了。但我真的没去。.”
“所以”,他强调说,“这个能把你弄到榜上去的人,就非常不简单了。你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幕后支持者,最后说不定能爬到榜首呢。”
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这不可能,要是那样就太离谱了。现在榜位就别提了,马上
位更厉害的选手就要参与进来,而且这个人,还是跟关系的。”
“谁?”
“你的亲亲表姐道茂小姐。”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种不可能的可能性。虽然这种想法纯属天花乱坠,但一旦想起来,就会止不住一直想下去。因为,如果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好玩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比赛的最后结果,小姐的名次反而在我之后,那献之同学将如何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取舍呢?娶优胜者为妾,娶落败者为妻?这样,家庭关系会变得很微妙哦。
当然这个一切都只是假设,其中有两个不可能:我不可能胜过小姐,我也不可能和她一起嫁给王献之。
献之同学这辈子尽享齐人之福是肯定的了,但其中不会有我。
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一个人的福却是另一个的灾劫?如果真的知心,为什么不能感同身受?如果能置对方的痛苦于不顾,那爱又何从谈起?
我不敢再深究下去。一旦对爱本身产生怀疑,人生的乐趣就会荡然无存。
人,还是糊涂点好啊。所以,神秘人要我参赛就参赛,王献之要和我交往就交往,我只要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其余的,不随波逐流,又能如何?
在强大的现实面前。我很渺小,其他地人,也一样渺小。
见我半天低头不语,他问:“你又在琢磨什么?”
“没有”,我本能地否认。琢磨这些真的没有意义,倒是刚刚船上那些人的话值得我深思。
想着想着,我突然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对于现状,我并非完全无能为力的。所谓的劣势。也可以转变为优势。
于是我也把船上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女孩的话讲给他听。然后说:“你看,我是才女榜上唯一的平民,就如你所说,这是我最大地劣势,很容易就遭人鄙夷。遭人攻击。但世间事,总是有两面的,最大的劣势,好好经营,也可以变成最大的优势。”
他含笑看着我,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不言不语,静静微笑的时候真地很迷人。
等等,我又想到哪儿去了?
我忙收摄心神,继续说:“‘唯一’本身就是很吸引眼球的东西。就比如说现在,我估计我就是才女榜上最引人注目的一个。因为我是平民!平民这个身份是我的烙印。我抹杀不掉的,我越想遮掩。越给了对手以可趁之机。不如我索性把这个‘污点’作为我的看点和亮点打出来。我索性大张旗鼓地宣布,我是平民之女。我代表平民参赛。这样,就算失去了贵族的支持,但得到了所有平民的支持。平民,才是社会的底座,才是数量最多的那一群种啊。”
王献之站住了,轻轻感叹了一句:“你现在有点让我刮目相看地感觉了。”
我笑道:“我也是从船上人的反应中得到这个启发地,他们因为我是平民,是和他们一样的人而支持我、鼓励我。如果我故意遮饰自己地身份。只会伤害他们的感情。而我也并不会因为这样就讨好上流社会的人。你自己正是所谓上流社会中的一份子,你最清楚你们那些同类对努力想甩掉平民身份混进他们队伍里的人有多鄙视。我又何必去讨这个没趣?还得不偿失地失掉最广大的支持。”
他使劲地点了点头。
他当然最清楚上流社会是一个多势利的地方。别说我这么穷。就算我突然掘到了一个宝藏,要被上流社会的人真正接纳,也还需要很多时日。族。否则,再有钱也只是暴发户。
既然他认同了我地观点,我就继续分析道:“就包括我在文具店打工这件事,和可以成为我的一个加分的因素。因为,既然我是代表平民的。那平民看重的是什么,是吃苦耐劳,是勤俭治家。我既然打平民牌,就要真的像平民那样生活和劳作。若打的是平民牌,做派却又在模仿贵族,如此挂羊头卖狗肉,不伦不类的,到最后,哪一方阵营都不接纳我,那我才是真是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变成像六殿下那样的孤家寡人了。”
得了,有些人是千万不能随便提的。一提麻烦就来了。
那个在乌衣巷口踱来踱去一脸焦躁的,可不就是睽违多时的彩珠姐姐?
卷三 碧云深 (74)孝心还是陷阱?
更新时间:2008-5-10 11:52:23 本章字数:2477
然彩珠在巷口堵着我,那还是不要跟王献之一起走过免得又惹出风波。
看王献之还是径直往前走,我叫住他道:“你在这儿等等,我先去把彩珠打发走。不然她看见我们一起,回去又跟她家公主告状的。”
我大病初愈,实在经不起她们折腾了,能少一事是一事吧。
王献之却不管那些,边走边说:“不怕,她家公主现在暂时还没这份闲心。母妃都快翘辫子了,要是女儿还在闹着争风吃醋,那还是人吗?”
我只得快走两步,拦住他恳求道:“你就听听我的,先在这儿等等好吗?是的,她家公主现在是顾不上,可是她母妃病了也好,死了也好,总有个期限吧,又不是无限期的。等她母妃的事告一段落了,她多的是时间来慢慢跟我们算旧账。就如你说的,他们的母妃死后,她哥哥被皇后接纳、成为皇太子的可能性比以前还大些。如果这样的话,这天下将来就有可能是这兄妹俩的天下。有道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现在还是小心点为妙,不要只顾着逞一时之快,给将来留下无穷的祸患。”
听我这样说,他只得无奈地站住了。看我走了两步后,又在后面交代我:“要是她又借机找茬,你或者回头来找我,或者干脆回书塾去就是了,不用跟她罗嗦。”
“嗯”。我朝他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很温暖。回想几个月以前,我在街上被公主地手下围住殴打时的那种惊惶与无助,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有人关心,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走过去跟彩珠道早安,然后深深致歉道:“真是对不起,最近我病了一场,八、九天不能下床。经书还差一点没抄完。不过,再有两天就好了,彩珠姐姐可不可以给我宽限两天?”
彩珠却只是满腹心事,一脸忧虑地看着我,过了半晌才说:“经书的事不急,你什么时候抄好什么时候给我就行了。我今天来。不是为这个,而是…”
看彩珠这样凶悍的女人竟然吞吞吐吐起来,我觉得很意外,也有点好笑,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而是什么呢?彩珠姐姐尽管说别客气。”
彩珠又犹豫了一会,才嗫嚅道:“你,可不可以去看看我们殿下?他最近很不好,真的不好。”
六殿下很不好?
这也好理解,母妃病危,任谁都不会好的。
不过既然彩珠把这个“不好”特别强调出来。我也只好随口问:“他怎么不好了?天天一日三餐外加宵夜地折磨你们?”
这是很有可能的。那个变态平时“很好”地时候就以虐待身边的女人为乐了,何况现在还“很不好”呢?我都怀疑在彩珠光鲜的衣服底下。早就已经遍体鳞伤了。
彩珠好像对我话语之间的讽刺一点也没在意,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要是这样就好了。问题是他不。他现在不折磨我们了,他折磨他自己。”
我当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变态又换新花样玩了。这回,他不玩别人了,改玩他自己。
我用嘲弄的口气问:.红的烙铁烙自己?”
我本来是一句戏虐,想不到彩珠竟然点了点头。
我悚然而惊:这人疯了不成?
同时心里也起了一点怜悯。毕竟。他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他母妃地病。不管他本来是怎样的人。孝心是千古同一的。我也是不久前才痛失慈母的人,很能理解失去母亲之际的那种痛彻心扉。
想到这里我轻轻叹息,问彩珠道:“他光折磨自己?有没有说什么呢?”
彩珠一脸疼惜地回答:“他说,都是因为他作恶多端,做了太多坏事,他母妃才这样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他恨自己,只有折磨自己才能求得一点心安。”
我听了,越发恻然了。这样的人,居然也孝心可感。可是,“我去了有什么用呢?”
我和他,不过少少地打了几次交道。而且记忆中,每次见面,不是他打我,就是我想办法整他,我们甚至连交谈都很少。我们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人,我去了,他会听我的吗?
彩珠愁眉苦脸地说:“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能想的办法都想到了,都没有用,才来找你地,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我们殿下已经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担心,我们娘娘还没有…殿下先…”
难怪她跑来找我的,事情真地很紧急了。几天几夜不吃不喝,想不到那个变态殿下对自己母亲的感情这样深,难道他想随母亲一起去吗?
但真地要我去见他,我又犹豫了。我怕彩珠只是在夸大其词,甚至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我怕她们知道我失去了娘亲,就故意拿孝心来做文章,好让我因感动而答应。
而事实上,那个变态殿下根本就没有变,他依然以折磨别人来缓解自己的情绪压力,搞不好现在他正拿着皮鞭在宫中的某处等着我呢。
想到有这种可能,我浑身泛起了一阵寒意。
于是我很对彩珠说:“这个,你让我想想好吗,我现在还不能作决定。”
进皇宫去见那个魔头,除了自己要好好想想,还要跟王献之商量一下,最好让人派人去宫里打听一下,看六殿下是不是真的如彩珠说的那样了。
谁知彩珠却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说:“算我求求你了,去看看我们殿下吧。你也是刚刚失去了娘亲的人,肯定能体会到我们殿下的痛苦的,是不是?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们对不起你,求你看在殿下地一片孝心上,进宫去劝劝他吧。”
我忙拉住她的胳膊说:“你有话起来讲。这里是路上,人来人往地。叫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不拉还好,一拉她反而哭了起来,哽咽着磕下头去:“求求你,去劝劝我们殿下吧。请相信我,如果不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我不会来打扰你的。”
我尴尬地四处张望。王献之早就在那边探头探脑了,估计就快过来了。再看看周围,还好,幸亏是早上,路上的行人还不多,即使路过的也都是行色匆匆,顶多瞄两眼就走了,还没有围观的。
会起个大早赶路的,都是勤快人。不然,彩珠这么一哭一闹,那还不马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上了?
彩珠还没起来,王献之已经等不及走了过来。
卷三 碧云深 (75)书法比赛筹备会
更新时间:2008-5-10 11:52:40 本章字数:2986
着伏地哭泣的彩珠,王献之皱着眉头问:“你这是干
彩珠竟然又朝王献之磕头道:“七少爷,求求您进宫去看看我们公主吧。她最近瘦得很厉害,每天吃不下睡不着,天天伴在娘娘房里哭。如果您能在这个时候去看看她,她会觉得很安慰的。”
我和王献之面面相觑。这个彩珠,见一个拉一个,把我们都拉进宫去干什么?她难道不明白,她家娘娘病危,她的殿下和公主必须要自己熬过这段最痛苦的时期,谁都没法安慰的。
王献之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故而对彩珠说:“我去看她不是不可以,但这又于事何补?她的母妃这样,御医都束手无策,我去了,说两句安慰的话,又有什么用?她该痛的还是要痛,该伤心的还是一样要伤心。”
生老病死本是自然现象,活着的人,除了自己咬紧牙关挺过去,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在这种时候,谁都不是谁的救命稻草。更何况,我们和他们,本来就是站在对立立场的人。
王献之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走。彩珠匍匐着抱住他的腿说:“求七少爷和桃叶姑娘进宫一趟吧,我们公主和殿下真的很可怜。”
我们只好又站住了。这个彩珠,对外人那么凶,想不到对她家主子倒是挺忠心的。
王献之不解地问:“你要我进去就算了,还要桃叶进去做什么?”
我把彩珠先前说过的话跟王献之说了一遍,他听了,立刻断然拒绝道:“不行!这个时候,六殿下情绪那么不稳,你怎么能去见他,那不是送羊如虎口吗?”
拉拉扯扯之间,王献之的几个仆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王献之大喝一声:“你们几个是死人啊,这么久才出来。快点过来把她拉走,再找辆车子送她回宫去。”
几个人应了一声“是”,走过来不由分手拉走了彩珠。彩珠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末了还朝我喊着:“桃叶姑娘今天不答应,我明天还来。在这里不答应,我就晚上多带些人到你家里去。”
得了,乞求不成,又开始威胁了。
既然她又放泼,我也懒得搭理她了,由着她被王家的几个豪奴拖走。
看我一言不发地走进卫府大门,王献之跟在后面担心地说:“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吧。”
我苦笑道:“不回去,我去哪儿?又去船上住一晚吗?今晚不回去,明晚、后晚也不回去吗?被这些人缠上了,就跟被鬼神缠上了一样,总得想个解决的办法,逃避是没用的。
王献之想了想,拉住我说:“我们今天就不去书塾了,我去给你另外找个地方,你赶紧带着妹妹一起搬过去。免得老跟这些人纠缠不清。你放心,我给你安排的地方绝对隐秘,而且机关重重,守卫森严。”
我噗哧一笑道:“你把我当成重要人质保护起来吗?别傻了,没那么严重的,彩珠不过吓吓我罢了。现在她家主子都自顾不暇了,她一个小宫女,能拿我怎样?”
王献之正色道:“你千万别小看了彩珠,她不是一般的宫女。她是公主所住的锦绣宫的管事之一,在宫里有一定势力的。”
既然是个管事,怎么每次到我这里来跑腿的都是她呢?弄得我还以为她只是个小喽罗。
不过就算这样,我也没打算搬家,更不想搬进王献之所说的那种像关押犯人的地方。现在虽然有点麻烦,但我好歹还可以自由来去。
实在被她们缠不过了,大不了,我进宫就是了。
不过这话我不敢跟王献之说,怕他担心,更怕他非要当我的护花使者,也跟着进宫去。宫里可是还有一只八爪章鱼在等着他去“慰藉”呢。
好不容易说服了王献之暂时不搬家,我们继续往里走.廊,就看见桓济一个人站在书塾前.正大门的方向翘首盼望。看见我们一起出现,他的眼神明显地一黯,但很快就打点起笑容说:“子敬,桃叶,你们的病都好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我的心一阵乱跳,一边含糊地回应他一边偷偷打量着王献之。他的表情还是很凝重,大概还沉浸在刚刚彩珠说的事情里吧,没怎么注意桓济,连跟桓济打招呼也很敷衍。
桓济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天你们不在,我们三个
得要死。”话是对着我们两个人说的,眼睛却只看▋
我的心又狂跳起来,手心直冒汗,一声也不敢应了。还是王献之回道:“怎么会寂寞呢?你们不是正忙着筹备书法比赛的事吗?”
话音刚落,我们身后又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是啊,最近是很忙,你们两个家伙都装病偷懒去了,什么事都摊到我们头上。现在好啦,你们来了,正好这会儿趁先生还没到,我们去合计一下。把事情一件件拟好,开个清单,再分头去做,免得打乱帐。”
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谢玄来了。那家伙据说每天在家打一千次沙包,插一千次铁砂,耍一千次大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是觉得,至少插一千次滚烫的铁砂是太夸张了点,要真那样练,那他的手成什么样子了?给他研磨的时候,我还曾特别注意过的他的手,虽然不像桓济那样细品嫩肉,但也决不是粗皮厚掌。
谢玄走过来,朝王献之当胸就是一拳,王献之敏捷地退后躲过了。两个人又过了几招,谢玄才住手笑道:“嗯,不错,病了一场,还没变成弱鸡。”
王献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才是弱鸡呢。”
谢玄伸手揽住王献之的肩,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王献之一掌把他推开道:“桃叶在这里,你说话注意点。”
桓济看着我笑,我也尴尬地笑了笑,低头走进教室,提起水桶就去往外走。
他们男孩子在一起会开一些粗野的玩笑,我还是赶紧回避的好。
等我提着水回去,他们已经坐在教室里,凑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书法比赛的事。
正说着,超来了,见我们在谈论这个,忙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手卷说:“我昨晚把事情整理了一下,理了一个计划表出来。大家看看,还漏掉了什么就补上,然后分头去完成就是了。“
这时王献之问:“比赛日期定了没有?”
“定了”,谢玄答:“就是本月二十八。”
这时桓济说了一句:“会不会太晚了?才女大赛初赛截止日期就是这个月的三十一号,只相差了三天时间。早点办,会不会效果更好点?”<子推迟的,师傅本来定的是二十。一来,当时子敬和桃叶都病了,我怕会来不及。二来,书法比赛在最后几天举办,可以在那几天为桃集聚最高的人气。要知道,往往是最后几天投出来的票最多。”
“嘉宾说得很有道理”,谢玄也说:“昨天跟我家一个参加过才女大赛的嫂子谈起这件事,她是上上界的,也就是六年前的才女大赛选手。据她说,最开始的二十几天她一直都排在前十的。结果倒数第三天被拉下前十。当时她还想,只要能保住前二十就行了,这样就获得了决赛资格,可以进宫了。皇后亲自选的时候,并不很看初赛的名次,而是根据她自己还有其他几位后宫贵妃的评判。可是,就在最后一天,她连前二十都没保住。”
桓济附议道:“是啊是啊,最后几天,那个排名榜过一会儿换一次,负责发榜的人都快忙死了。名次一会儿就变了。他们只得不停地换,一天换好多回。最后几天,因为挤着看榜的人太多了,他们只好把发榜处用栅栏围着,不然他们贴榜都没地儿站了。”
既然大家意见统一,王献之就拿起笔在日期上打了个勾说:“那这一项就敲定了,不用再议,大家看下一项吧。”
卷三 碧云深 (76)进宫(一)
更新时间:2008-5-10 14:27:06 本章字数:4702
家正商量着书法比赛的事,卫夫人来了。
她拿起超拟的清单看了看,笑呵呵地说:“还是阿超细心,不错不错。那你们就先商量着,商量好了,再把最后的计划书拿给我。阿超,这件事,还是交给你来办吧。”<发请帖的事就交给你了。”
接着,又给王献之和桓济两个也分配了任务。